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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术与禅心》经典读后感10篇

2018-01-05 20:07: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箭术与禅心》经典读后感10篇

  《箭术与禅心》是一本由(德)奥根·赫立格尔著作,果麦/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2.00元,页数:112,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箭术与禅心》读后感(一):「大道」到底是何事,不能明说

  一位重视逻辑的德国哲学教授,东来日本透过箭术学习禅,这本书纪录作者的心路历程和学习的过程,以六年的时间,他终于得到老师认可,对箭术和「大道」有了真正的体验。

  一本书读来,能够让人对之神往,这显然就是一本好书。

  关于禅的境界修为,作者採用了相当正确的描写方法──就是不去描写;相反,他用了修行的过程,取代了境界的结果,这一种做法,显示他实在已经掌握了一个程度︰以西方人来说,这种程度其实是不简单

  所谓与传统东方精神,也就是「道」、「禅」、「无」之类的境界,与传统西方思想,也就是「逻辑」、「理解」、「因果式」的理论型,实际上的分别,或对立之处在哪里呢?两者之间是两个不同世界,还是根本上为两个层次呢?要是后者的话,到底谁是高,谁是低呢?

  这个问题殊不容易,单从船坚炮利和民主政制,就判断两个世界的高低,这也许就是一般人的取态。这本书有趣之处,就在于作者没有探讨这个比较,而是投入于实践过程,整个过程的一份专注和挣扎就是精华所在

  当然,书内有很多看起来很难解的话︰射箭是射向靶同时又射向自己、既是射亦是不射,不是人射箭而是箭射了它自己之类,不是一时之间可以理解,也不是简单用逻辑就可以解得通的事,怎麽办?作者在瞄准靶心时,遇上了「不要在意射中」的难关,老师说了以下一段︰

  「如果你以为只要大概了解这些深奥的关系,就可以帮助你,那你就是在幻想。这些过程是超过理解范围的。别忘了在大自然中也有许多关系是无法了解的,但是又如此真实,我们就习以为常,彷彿是天经地义的。我给你一个我自己也经常思索的例子︰蜘蛛在风中跳舞,不知道会有苍蝇飞入它的网中。苍蝇在阳光中任意飞舞,不知如何飞入网中。但是透过蜘蛛与苍蝇,它舞动了。于是内在与外在便在这场舞蹈合而为一。同样的,射手不用瞄准地射中靶了……」

  无艺之艺的老师,往往不能明说,「大道」到底是何事。令我联想起,一个女孩子是无法叫她的心上人怎样去「爱」她,那种「不能明说」的箇中原因,确是不能明说呢。

  作者:车窗望

  原文转自http://gazing-eyes.blogspot.jp/2013/07/blog-post_30.html

  《箭术与禅心》读后感(二):世间无常,生死如电,行者自重

  书的最后一章,作者赫立格尔用剑道重述禅心,给西方读者加多了一个参考的维度,也是为说明“禅”的精神贯穿于所有日本艺术之中,无论是武道的剑道、弓道,还是静态的花道、茶道和围棋。

  那一章里也提到了柳生但马守、禅师泽庵宗彭和一位剑客的典故。那位不知死活的年轻剑客,无疑就是大名鼎鼎的宫本武藏。

  其实在井上雄彦倾注了十年之功的《浪客行》里,宫本武藏就是在用生命历程重述这个道理——若心住于剑,则为剑所滞。井上用毛笔所绘的武藏,最早是个热血中二、目中无人的愣头青,直到完败于柳生老头起开始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再到吉冈七十人斩、自己身受重伤时,终于意识到——原来自己能一路活到现在,只是因为运气好而已。至此,井上雄彦还让剑豪宫本武藏种了一年的田,才让他的境界往“禅”的方向靠拢。

  就像《千岁寒》里的慧能,亡命十年,知道的是得了法,不知道的以为是犯了法。

  大智如慧能、武藏,尚需十年的渐修来精进、巩固顿悟成果,把“顿悟”当成成佛快捷方式的现代人,真该存点敬畏心,好好掂量掂量自己,这事不是活佛摸个顶,开个光,赐一串珠子那么便宜的。

  说远了。这本书的最后一章,提到泽庵和尚的名篇《不动的真知》,其实流传更广的译法叫《不动智神妙录》。

  有点长,记住最后一句就足够受用的了——

  世间无常,生死如电,行者自重

  《不动智神妙录》 日本东海寺泽庵宗彭撰

  1、无明烦恼住地

  无明者,晦暗不明,智慧为暗所述。住地者,迟滞之境。

  佛法修行可分五十二阶位,若於任一阶位,心为尘所滞,即称住地。住,止之意;止,心为尘所取。就兵法而言,於眼剑来之刹那,若心有以剑攻防之意,则心为彼剑所滞,身心失念,即被斩杀,此称心有所住。

  若眼观剑来,不分别思维,见剑则否,心无所住,亦无欲抢先机而反击之意,无有少法,是心所住,入彼剑所及之距,状若败势,逆取彼刃而溃敌手,恰如禅宗所云:「还把枪头倒刺人。」此与无刀流之旨,有同工之妙。

  主客交锋,此方彼方,己剑彼剑,拍子节奏,若於是中,心有所住,则行动缓顿,为彼所斩。若临敌时有自身想,心则有住,故不应执著自身。

  修行初始,心易受身形而紧绷,若心住於剑,则为剑所滞;若心欲抢先机,则为欲抢先机所滞,以要言之,若心有住,则失其念,佛法称此迟滞之心为无明住地烦恼。

  2、诸佛不动智

  诸佛不动智,虽云不动,非同草木,心遍十方,无有所住,是名不动。

  佛法有不动明王尊者,右手持剑左持绳,利齿暴出目怒视,现愤怒相护持法,妨佛法者悉降服,自坐盘石妙不动,普遍十方一切刹,愤怒为相智为体,示现一切诸众生

  一般凡夫於是中作恐布想,不敢碍佛,离悟近者,则知此为不动智之体现。去一切迷暗,不动智即明,身现明王心不动。故不动明王者,一心不动,无有住处,但住众生心想。

  若心有住,生种种分别,於分别中,心生黏滞,虽形能动,不能自在

  譬如临敌十人,以一剑应之,心无所住,即舍即取,以寡敌众,无有不足。若心有住,於第一人或能取胜,於余诸敌,则心形黏滞。

  观千手观音尊者,虽云千手持千宝,若於一手心有住,则余九百九十九手,不能妙用妙自在。因心无有所住故,千手能随顺自在,以是具妙智不动,能示一身具千手,随顺自在无有碍。如人於林中,心若住一叶,则不见余叶,行者悟此道,则了千手尊。

  无知凡夫者,於身具千手,终难生信解,而起诸诽谤。今得闻少分,不应诽谤亦不执著,以法为本真实观。

  若仅观外相,而无有心法,犹不应轻率,以慢心攻击。是故千手道,普门普示现,法门有种种,果位则不异。

  自初学至不动智者,即回归本心,兵法亦如是。

  行者初习剑时,无招无势,心亦无所住,若见剑来,亦不分别,心无所住,随机而应。习剑日久,得种种知见,或持剑之法,或心之置所,於临敌手时,惊觉不自由。渐学渐参访,积聚见地心要,於身形剑法,皆回向初学无有知见时,概因地果位本一如故。譬如算数,自一至十,於进位时,一十相邻。复观音乐,十二调性:一壱越,二断金,三平调,四胜绝,五下无,六双调,七凫钟,八黄钟,九蛮,十盘涉,十一神仙,十二上无。

  最低壱越,最高上无,初音终音,紧密相邻,故至高至低,至实至空,大智若愚,无华巧之饰。以是义故,无明住地,不动妙智,本来一如,无心无念,动静自在,不为烦恼所缚。

  譬如田中稻草人形,其相离持弓箭,本无守护作物之心,而鸟兽见之迳自逃散。世间众道究竟,亦复如是。相虽种种,无住为要,无心无念,如稻草人形。

  痴愚无智者,以无智慧故,不能显锋;具甚深智者,不露锋芒;一知半解者,有聪无智,示其小慧,甚为可笑,今出家众,状似有道而作佛事,应以为耻。

  后论理事修行,理者为尊,其究竟则不取万物,唯舍一心。然若无事之修行,纵得其理,身形不得自在。有事无理之修行,亦复如是。故理事修行,如车两轮,不可缺一。

  3、间不容发

  间不容发者,两掌相击至有音声,无一发可容之隙。掌击之声鸣,非经思量而后有。於交锋时,心住彼剑,便显间隙;若彼剑与自形间,无一发可容,则彼剑己剑,本无差别。此理与禅宗公案同,佛法以无住为要,呵迟滞之心,称其为无明烦恼。

  4、石火之机

  此意与间不容发同,非关快慢,以无住为要。心若有住,则为人所伺;心欲速疾,则为欲速疾之念所滞。江口游女,有咏歌云:「浮生若梦,为求心止。」此实兵法之要。

  若问:「如何是佛?」「佛法心要?」於彼声将绝未绝之隆,或举拳,或答之以「一枝梅花」、「庭前柏子树」。此答非关善恶,无思量处,贵心无住故。若心无住,则不为六尘所滞,此不动心,若经思量,寓於文字,则美言藻饰,亦是烦恼分别。

  石火之机,迅如闪电。譬如有人,呼彼名字,彼不经思量,诺应之,此非经思维之心,即不动智。若闻名字,思维分别,则心为尘所动,是为凡夫。法门虽三万六千,以明心为要。未明心之人,心随业转。世或有缘觉,自明其心,是事甚难。欲以文字,以明其心,是事亦难。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世间学问,亦论是心,然理事有碍,不能一如。参佛悟道者,恰如兔角,行未深故。不经一番寒彻骨,焉得梅花扑鼻香?

  5、心之置所

  心若置彼身,则为彼身所取;若置彼剑,则为彼剑所取;若置我剑,则为我剑所取,若置戒备,则戒备所取。

  或曰:「心若置余所,则为余所取,故心置丹田,以应敌之机。」以此为极意,然於佛法,此非究竟。心置丹田,为次第法,同孟子所云「求放心」之阶。若心置丹田而弃绝余事,则心为弃绝余事所取,不能自在。或问:「若心置丹田,不能得自在,心应置何处?」答曰:「心不应有住,若心住於此,则心失於彼。若心无有住,舍分别思,身心皆脱落,则全体在用,能遍於十方。」故无有一处,是心所住,此为修行之要。

  6、本心妄心

  本心者,无住之心,全体在用。妄心者,有住之心。本心若有所住,即是妄心。若失本心,不能全用,故不失本心,是事为大。本心如水,妄心如冰,水洗万物,冰则不能。冰水非异,若冰溶解,则具妙用。心若有住,如水结冰,不能自在,去有住心,即为自由。

  7、有心无心

  有心者,心有所住,此为妄心。无心者,虽云不动,非同草木,无有所住,不为尘所动,不即一事,不离一事,全体在用。心若有住,则不自由。譬如车轮。若为固定,则不能转,心亦如是。心住一处,则见不遍余色,闻不及余声,心有一物故。若心无住,则能随应,然若有除事之想,则心尚存一物。故不思维,尘自离心,是为无心。行者修习渐久,火侯渐深,自得个中三昧。若心汲汲,反不能至。

  8、水上葫芦

  若捺水上葫芦,一碰即转,无有所滞故。行者之心,应如捺水上葫芦,片刻不留。

  9、应无所住而生其心

  行一事时,若心有事相,即为斯事所滞。故应无所住而生其心。於种种道艺,若心无住而行之,则堪称达人。因心有执,而有轮回,生死相伴。譬如赏花,心生赞叹之时,应无所住。故古歌云:「花不迷人人自迷。」

  敬者,主一无适。持剑挥剑,心住一所,不及旁务。儒家事君,以敬为重,然於佛法,则非究竟,为次第法。主一无适,不及旁务,戒慎恐惧,若以此境为常,日久反不自由。譬如为绳所缚之猫,捕雀不得自在。若捕不捕,善调练之而去诸缚,则趋应无所住而生其心之趣。行者之心,亦复如是。善以调练,去心散乱,能收能放,心无所住,自由无碍,方为究竟。以剑而言,心不住彼,不住己,人空、我空、剑空,亦不住空。

  昔镰仓无学禅师於中国时,为元兵所捕,於斩首之际,作「电光影里斩春风」偈。无心之境,则电光迅雷之瞬,心无一念,人空我空一切空。心无所住,能斩初春之风。於斩春风时,亦无剑、手之想。如是忘却心事,方堪称高人。譬如彩女妙舞蹈,扇羽蝶形步莲花,若彼心欲妙扇、步,则心有住有罣碍,如是有心之作为,不堪极意为下乘。

  10、 求放心

  孟子云:「求其放心而已。」意为求散乱放逸之心回自身。譬如鸡犬逃散而寻回舍。心为身主,故莫放逸。然邵康节云:「心要放。」意为心若有缚,则不自由。心若放逸,则摄心回身,如莲花出於淤泥,此为初学之阶。其上者,如水精於淤泥中,不以为意,不为泥染,来去随意。故孟子之求放心至究竟时,则为邵康节之心要放。中峰和尚亦云:「具放心」、「具不退转」,即精进而行,无疲惫想。身心性命,若不趋於上乘,则终於下乘

  11、 急水上打毯子,念念不留

  置毯於激流之上,潮来浪去,毯不滞一处,心之作用,亦复如是。

  12、 前后际断

  前心不舍,今心残留,则心有住,舍前心今心之隙,无有一处心停留,是为前后际断。

  13、 水焦上,火洒云

  都云:「唯愿武藏野,今莫火燎原。以此蔽天草,护隐夫与我。」

  谁解:「明日朝阳东方起,便是紫花淍零时。」

  世间无常,生死如电,行者自重。

  《箭术与禅心》读后感(三):里尔克的箭术和禅心

  里尔克在一首诗裡,也以持箭的弓和箭矢的标的来譬喻心灵的状态。越玩味越有意思。尚未拉弓紧绷 ( 即诗中「心灵的初始」)和将箭矢射出后 ( 即诗中「跨进那阵气息」)的放鬆状态是一样的。像禅师一笔画成的圆,完成时即回到了初始之点;像恆在的当下,初始即是结束,结束即是初始。然而,是什麽让弓弯身,让弓弦紧绷了呢?是不是每天我不自觉捡拾累积的不悦、期待、担忧、排拒,让我的脑袋和身体处于一种紧绷的状态?诗人说,回到柔顺的状态吧,放下吧。鬆开拉弓的手,让一切沉重的、紧绷的,如箭矢般跨进大气,回到标的,心灵的家。那即是与如是和谐共处的放鬆与宁静。

  而里尔克所讚颂的、喜悦的心灵初始,并非从未拉弓射箭过的天真。弓身被苦痛压弯了,始知放下的真谛,始知喜悦的况味。沾着泪水的笑颜,是看山仍是山,看水仍是水的面容。

  自儿时以来,那不断累积的「我」的记忆,「我」的故事,我们都不自觉的背负着,行住坐卧,与人互动。放不下的越多,就越沉重。而里尔克在诗尾那般轻盈确切地点出了什麽是所谓的「假我」,什麽是「真我」。那些纠缠沉重的,变迁无常的,是我们可以安心放下的「假我」,因为真正的我们是如风的空间,是以爱观照云朵幻变的穹苍。「但那风… 但那空间…」多像禅师指月的手,一切尽在美妙的不言中。

  《当樱花盛开》的德国女导演 Doris Dörrie 有另一部电影叫做《Erleuchtung garantiert》(保证悟道) 。剧中一位德国中年男子因为妻子离去,和嚮往禅道的哥哥一同前往日本旅游,并到一座禅寺裡去静坐修行。这位解不开心结的男子向师父请教解脱之道。师父说,你可以恨你的妻子,继续恨下去,恨到你再也恨不下去了,那就是解脱的契机。里尔克诗裡弓身拉到了极限的画面,让我不觉想起了电影裡这段对话。德国知名文评 Marcel Reich-Ranicki 是在集中营裡死裡逃生的犹太人。他曾说一句让我印象深刻的话:「真正的、全然的恨,我们是不识得的。」无论我们曾扛负何等沉重的过去,我们都是喜欢回家的。回到爱,本然的我,放鬆,轻盈,平静,喜悦。

  让头脑暂歇,让身体放鬆,有人练瑜伽,有人练太极,有人静坐,有人练动中禅。而观照呼吸总是最基本,也最简单方便的方法。托勒常说 a conscious breath。只要带着觉知的一呼一吸,就能帮助我们回到身体,回到当下。也许是在等电梯,也许是正在排队。呼吸,那无时不在进行、发生的事,而我却那麽容易忘记它。等我又想起时,就觉察到身体又不自觉紧绷起来了。佛法裡说身念住,的确是很美妙的练习。藉着吐息,让头脑放空,身体放鬆,回到当下,也是一种吸与呼的箭术禅心吧。

  Die Sonette an Orpheus Erster Teil IV

  致奥费斯的十四行诗 第一部 第四首

  O ihr zärtlichen, tretet zuweilen

  啊,柔顺的你们,时而跨进

  in den Atem, der euch nicht meint,

  那阵气息吧,那气息毫不在意地

  laßt ihn an eueren Wangen sich teilen,

  抚行过你们脸颊,分裂为二,

  hinter euch zittert er, wieder vereint.

  又震颤地于你们身后合而为一。

  O ihr Seligen, o ihr Heilen,

  啊,喜悦的你们,完整的你们,

  die ihr der Anfang der Herzen scheint.

  彷彿恆定于心灵的初始。

  ogen der Pfeile und Ziele von Pfeilen,

  你们是持箭的弓和箭矢的标的,

  ewiger glänzt euer Lächeln verweint.

  你们是泪湿的微笑,恆久闪耀。

  Fürchtet euch nicht zu leiden, die Schwere,

  别畏惧受苦,让一切沉重的

  gebt sie zurück an der Erde Gewicht;

  回归大地的重量吧;

  chwer sind die Berge, schwer sind die Meere.

  沉重的是山,沉重的是海。

  elbst die als Kinder ihr pflanztet, die Bäume,

  纵使是你们儿时栽下的树

  wurden zu schwer längst; ihr trüget sie nicht.

  也早已壮硕,沉重地不容扛负。

  Aber die Lüfte ... aber die Räume ....

  但那风 … 但那空间 … 

  (Rainer Maria Rilke / 紫蓉 译)

  作者:李紫蓉

  原文链接http://blog.xuite.net/vistara/wretch/104155859-里爾克的箭術和禪心#message_header

  《箭术与禅心》读后感(四):感想

  有段时间喜欢布列松,谈到影响比较大的一本书,要数这本《箭术与禅心》,于是追来看。

  他说:“完美的一箭并不在于那恰到好处的时刻,因为你并没有把自己从自身分离出去。你不要把力量集中在如何获得成功上,而是要集中在预见你的失败上面……真正的艺术是没有目标的,没有动机……把你从自己那里解放出来,抛弃原有的一切,这样你就一无所有,只有没有目标的紧张状态。”

  摄影和射击都是shoot,都有目标,但这本书告诉我的却是扔掉目标。作为一种艺术,箭术、绘画、戏剧等都预设了一种精神境界,然后以各自的方式达到这种境界。作者借由射箭去学习“禅”,射箭本身并不是目的,而是工具。在老师的带领下,作者先是学习正确的呼吸,然后是拉弓,最后是放箭。让我惊奇的是,体育(射箭)被作为了一种艺术来对待。借由身体去修炼心灵,从而达到身心合一,反观生活中很多健身只是在塑造身体、增加肌肉,而非通过塑身去修心,去达到身心平衡,以及身体和心灵的共同进步。书法也好,绘画也好,也许都是这种由心到手的过程,正是这种身心连贯,身心融合的状态,才让艺术家把自己的全部情绪和想法借由手,笔落实在纸上。

  文中提到的很多描述都让我想到正念,比如专注于呼吸,放松,专注于当下,目标和负面情绪对自身而言都是一种干扰,正如耳鸣,缓解耳鸣在于身体与精神的放松,呼吸,以及生活规律健康,情绪愉悦。但耳鸣本身会引发自身的焦虑,造成精神紧张,所以当医生告诉我去“忘掉耳鸣,耳鸣就会好”时,忘掉耳鸣本身就会成为一种目标,我不断告诫自己要忘掉耳鸣就会适得其反,耳鸣越来越严重。

  书里面提到到的很多状态和感悟我都理解不了,“让艺术成为无艺术,射击成为无射击,没有弓与箭的存在,老师再度成为学生,大师成为新手,结束既是开始,而开始即使完成。”统统理解不了。

  不过还是有收获,之前有段时间很焦虑,觉得自己抛掉很多东西了想去看到点什么,却发现自己是空的,有点绝望,觉得活着没什么意义了,反而有渴望起自己曾经抛弃掉的东西,感觉自己走错了。现在想想,也许这就是真正的开始吧?

  《箭术与禅心》读后感(五):难言之言

  想给这本书写个合宜的书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为真正的禅并不能直接阐释。我只是有过几次冥想的体验;剑道课程里见识了老师几乎灌满道场的气息在坐禅时归于虚无,我的练习却已半途抛锚。所以,究竟该如何下手呢?

  大约2004年的时候,我从一部美国电影里窥见了禅的精神。电影的名字是《最后的武士》,其中出现的第一个人物就在坐禅。本来大部分商业电影注重选择易于引起关注的动作场面,它却让那些日常生活中的礼节和修行不断闪现;主角遭遇的观念冲突刚好可以帮助经过现代教育的人理解那种来自远古的智慧的功用。电影中的动作场面实际上变成了禅的精神的延伸与极端化。电影中挫败刺杀胜本的忍者团之后,那声集体大吼,让我感觉如同巨浪穿过了头脑。

  后来我读了很多与日本武士相关的书,发现武士修炼的极致都归结到了禅。除了参禅打坐之外,最关键的就是在行动中处处体会禅意。每一次不经意间的进步,都得益于这种日常化的修行。《箭术与禅心》中作者对自己学习弓术过程的细致记述,正体现了这一点。相比之下,文字的叙述更着重禅悟的重要时刻,而不是激动人心的砍杀场面,是更近了一层,以至于《最后的武士》看起来只是这本书的注脚。

  但赫立格尔不可能通过文字真正传达自己长达五年的勤修苦练中,每一次肌肉的酸疼和处于放弃边缘的精神紧张。这部分内容,正需要意图理解禅的人自己补足。而我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体会了。

  两周前,我得到了这样一个机会。

  公司的长跑活动中,使我在停跑两年后又能跑一次一万米。

  在长跑中,虽然大家都在同一个操场上,却只能内在地考虑自己,而不是与他人相比。这是因为很难了解别人的目标和预期——他们很可能中途退赛,或者只是为着一时爽快而快跑一段,若不断追逐他人就会导致自己无法完赛。要是以完成比赛为目标的话,就要尽可能不受任何超过自己的人的干扰。我在跑步时不断告诉自己“你与他们的目的不同,只要专注于下一步,慢慢跑就好。”在这个时代,这种想法一定程度上违背了直接的反应,但我能感觉到跑步过程因为这种想法变得自在了。

  不是通过外显的材质,而更关注实际的进展。这其实是一种人生选择,而不仅仅是专注。终点慢慢临近时,并没有特别的感觉,在一步步积攒之下,它显得十分自然。这种到达给了人更大的信心,知道自己能用这种方式走得更远。在我看来,这种体验就类似于禅的日常。

  写到这里,我已经尽力了。再有体会,我会慢慢更新。对我来说,这是一段很长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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