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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色读后感10篇

2018-04-01 20:06: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本色读后感10篇

  《本色》是一本由木闻著作,西北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68.00元,页数:350,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本色》读后感(一):龚全珍的本色人生

  朱晓剑

  “你的皱纹山川连在一起,本色是你感动中国传奇”。这首《老阿姨歌唱的是全国道德模范中央电视台“感动中国”2013年度人物龚全珍的。前不久,纪实文学《本色:将军夫人龚全珍》由西北大学出版社出版。该书记录的是龚全珍独特而又丰富的人生故事,传递了正能量,弘扬的了社会正气,尤其是在今天更富启迪意义

  龚全珍出生于山东烟台,在抗战中成长,至安徽、河南、陕西,一路漂泊、一路读书,那时她只是有上进心的青年。因缘际会,走进了新疆,遇到新疆军区后勤部长甘祖昌。1955年,甘祖昌被授予少将军衔。如果这部传记只写到这一步,只是一部革命英雄的故事,虽然精彩,但还是有那么一点欠缺

  甘祖昌本来可以留在部队安度晚年,他是从江西莲花县出来的,在闹革命之前是个农民。由于有病在身,与其在部队无所事事,不如回家种田。甘祖昌曾开垦南泥湾,和王震一起建设新疆,这些都是宝贵经验。他连续三年申请回家,终得成行。从将军回归老本行,不少人觉得他不过是做做样子。回归江西之后,甘祖昌种田,进行农村建设,龚全珍则从事乡村教育。他们的故事由此掀开新篇章

  无疑,将军农民甘祖昌有很多故事值得我们说道,龚全珍也不输于他。我们知道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教育是怎样的状况,那种困苦让很多适龄儿童无法就读,即便读书也仅仅停留在识字而已。在这种情况下,龚全珍一心一意教书育人,可以想象龚全珍对当地的教育带来怎样的改变。有一次因批评学生严厉了一些,她做出了反思,向学生检讨。这种精神是多么的难能可贵

  当龚全珍退休以后,似乎可以过上安逸的晚年生活,但她另有想法。尤其是甘祖昌去世以后,她到底该怎么做,才对得起晚年,经过深思熟虑,她以全新的精神投入事业”当中,搬家到养老院,建立读书小组成立关工委,关注孤宿老人……甚至于环境生态都有所关注,呈现出一个老人的高标准、高素质的晚年生活。

  龚全珍在晚年难道不懂得享受生活吗?当然懂得,但在她的眼里,社会上还有那多多需要关注的人和事。因之,她成了一个“爱管闲事”的老太太。这跟甘祖昌的人生经验是多么相似

  尽管他们在生活中乐于助人,做了不少有益人民的事,但把子女留在乡村生活,是不是就阻碍了他们的发展?多少官二代都有事业有成就,自己的子女却需面对人生中的种种“窘境”,面对这种质疑,甘祖昌夫妇回答是:幸福要靠个人努力去争取。

  《本色》记录了龚全珍这位平凡伟大的老阿姨。该书的文字质朴感人,如涓涓细流,滋润人心,在人们心中种下向上向善向阳的种子,不断发芽生根,并成就一棵棵参天大树

  在通常的历史叙述的语境里,甘祖昌虽身为将军,他和龚全珍却是在平凡中生活,过得并不富裕,但精神上很快乐。在《本色》中呈现出的个性是独特的,性格强烈的。他们的底色都是有一种朴素情怀:对自己严苛一些,对他人多一些帮助。在金钱上更是有自己的价值观。虽然这观点在今天显得有些“落伍”,但弥足珍贵

  一心为集体、为他人着想,哪怕有一点希望,就会努力不止。而这种精神在今天提倡传统文化同时,是不是就更具有意义?当我们在追求物质发达的同时,在社会道德面前,是不是也该有更多的追求?这些问题,从龚全珍身上,我们可以找到答案。(作者著名书评人、作家

  《本色》读后感(二):第一章 返乡 1.村里来了个“外国人

  将军回来了!

  一个从未听过的大新闻,陡然在十里八乡山村中传开——甘祖昌将军,从大城市新疆乌鲁木齐回来了。

  老乡们纷纷涌入小小的沿背村,都想一睹将军的风采。莲花县城街谈巷议,大家说的都是甘祖昌。

  这个说,甘将军,你们没见过?三十多年前我见过,那年他参加了红军,一走这么多年,身经百战,而今成了将军,金盔金甲,威风得很呐。

  那个道,将军回来,怕是要做咱们县官的吧?

  话音未落,就遭到众人嘲笑。县官?那才是个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嘛,将军是大人物,通天的大官呐。

  平时,甘祖昌似乎很眼里,其实他是个随和的人

  家族里出了大人物,甘氏族人个个脸上光彩。甘祖昌的几个弟弟兴奋地带家人,推着几辆独轮车,早早地到路口迎候,把哥哥一家老小接回村里来。

  龚全珍也被众人簇拥着走。丈夫甘祖昌走在最前面,那些她刚刚见面,还分不清名字的弟弟们围着他,边走边笑边说话,开心极了。她的身旁是几个弟媳,不时看看她这位年轻大嫂,只是抿着嘴笑。她们拽着她的胳膊亲热地拉着她走,却不说话,说什么她也听不大懂。她看着小路两边的田地,稻子刚刚收割,是一畦一畦绵延到远处的水田。水田中星星点点的荷塘,近处的就有十几方吧,墨绿色荷叶衬托着绽放的莲花,好美。远远望去,是一团又一团晕染开了的粉色

  她突然从眼前的荷花想到了新疆的棉花。半个月前出发时,她收拾衣物。丈夫却下了一道命令:不准带棉花。

  这又是什么规矩?江西棉花多吗?

  丈夫说,棉被只带面儿,必须带的生活家当那么多,路这么远,路费比买新棉花还贵。

  “国家没有这么多差旅费。”甘祖昌又撂下一句。

  好嘛好嘛。你说带什么就带什么,不让带什么就不带。龚全珍只能听丈夫的。

  她把被子里的棉花取出来,叠好被里被面,等着丈夫一一检查全家行囊,这才开始捆好装箱。

  其实行李并不算多。老老少少11口人,大大小小5个孩子,才3个箱子,外加3个麻袋,总数才6件。

  可别的东西多——8只笼子一个比一个大,装着15只来亨鸡、15对安格拉长毛兔、6头约克猪小猪崽。

  连人带动物,这支返乡的队伍真可谓热热闹浩浩荡荡了。

  出发这天已是1957年8月中旬。天很热,一路都是大太阳。一家人乘坐两辆汽车动身了。

  出门的那一刻,很多人来道别相送。龚全珍抱着孩子,和大伙握手道谢,都没能最后好好看一眼熟悉的家。只是在路过学校时,才在心里默念了一声,别了!

  乌鲁木齐到兰州2000公里,那时只能走老路三一二国道。一连走了好些天,终于到了兰州。专程护送的新疆军区卫生部长唐国华、杨军医,还有一名警卫员,与他们道别。唐部长和甘祖昌握手:“老甘呀,回到家乡,不要过分劳累注意保重身体。”

  他又对龚全珍说:“龚老师啊,你还年轻,不过也请你多保重。”唐部长叮嘱道,尤其要照顾好将军,甘将军劳动观念很强,必须得“监督”他,不要让他太辛苦,每天劳动不能超过四个小时。“好好照顾甘将军,争取让他活到60岁!这可是医生说的!”

  前路漫漫。龚全珍只觉得肩头无形的担子,很重很重。她点头答应着,心想,他个性这么强,能听我的吗?

  那年,甘祖昌52岁,龚全珍34岁。

  从兰州搭乘火车,沿着陇海铁路一路向东,过了西安,到了郑州,再换车向南。路途还远,列车好慢,窗外日出日落,山川河流景象变换。孩子们无忧无虑,叽叽喳喳,好奇快乐。龚全珍看看丈夫,他神情轻松,也望着窗外,看起来一切都很好,令人担心头疼的老毛病一次也没犯过。

  到了长沙火车站,下车,搭上一辆开往莲花县的货车。莲花在赣西,离湖南近,距长沙只有200公里。到了莲花县城,又找了一辆货车,前往25公里外的坊楼。那里,甘祖昌的弟弟们已经等了有些时候了。

  莲花的山色吸引着甘祖昌的目光,一刻也不曾移开。一路上都很少说话的他望望远处的山峦,时时点头,喃喃自语:“是这里,是这里,这些山,好多我们跟着队伍都爬过。”

  丈夫熟悉的家,越来越近。龚全珍的陌生感却越来越强。当然,眼前的一切也让她感觉新鲜。丈夫的家乡,将来也是自己的家乡。

  在路上已经走了半个月。终于,在9月初的一天,甘祖昌龚全珍一家人抵达了目的地:江西省莲花县坊楼公社沿背大队

  返乡以前,龚全珍问过甘祖昌老家莲花县的一些情况。甘祖昌说:“马上就回去了,回家一看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多年以后,龚全珍翻阅了《莲花县志》,那上面是这样写的——

  莲花是千年古县。晋代太康元年(公元二八〇)设治,曰广兴县,辖今天的莲花、宁冈、井冈山,以及永新西部、遂川北部、安福西部。一七四三年设莲花厅。一九一三年厅改县,属庐陵道。一九二六年废道,直属省府。一九二八年成立莲花县第一届苏维埃政府。一九四九年八月十日,全县解放,属吉安地区。一九九二年八月,划萍乡市管辖。

  古往今来,莲花人文蔚起,素有“山青而水冽,士美而文秀”之誉。县城北端有河,名琴水,如素练一般萦回于青山之间。自唐代始,此地尤以莲花闻名,县城附近十里皆称“莲花”,由此衍生出莲花山、荷塘村、莲花村、花田村、花塘村、莲花桥、莲花江等地名。

  宋代文人刘弇到过莲花桥,在客舍题壁一首,留下名噪一时的《题莲花市客肆壁》,诗云——

  片心长是乐清虚,一到莲花喜有余。

  柳伴古溪风不断,路迷芳草客来疏。

  樽无美酒难浮蚁,手有文竿未食鱼。

  细草晚天时跃马,红尘无复上衣裾。

  字里行间,无限风光

  如此诗情画意,龚全珍上大学的时候,读过的不少诗词里都有类似的描绘。如今,美景就在眼前,一时勾起无限感触,不由心旷神怡,回味不已。

  可是,美好的感觉稍纵即逝。龚全珍又没有了读诗的心境。她到家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农家

  还未坐定,没顾上四下看看究竟,热情乡亲们就涌了进来,满满当当站了一屋子,围着甘祖昌,问这问那,热烈欢迎其乐融融

  几十年没见,甘祖昌还能认出当年的同伴,说有的人老了,有的还是老样子嘛。大家就一起看龚全珍,甘祖昌说:“对喽对喽,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噢,就是我媳妇。”

  一位老者说:“祖昌这次回来,准备住几天啊?”

  龚全珍看着丈夫。只见他哈哈笑着,说:“到了家就不走喽,回到家啦还能去哪里啊。”

  老者又问:“那是告老还乡,回来享清福喽?”

  甘祖昌又笑起来:“我带着全家回来种田,你们收不收我这个新社员啊?”

  五十开外的李延恩老汉不相信:“祖昌大哥,你当了将军,指挥千军万马哩,回来种田?大哥你可莫开玩笑嘞。”

  甘祖昌说:“当将军,当农民,都是一样的,同样是为人服务,需要我干啥我就做啥。”

  这可真是新鲜事啊。乡亲们嗡嗡地议论开了。

  放着清福不享,回到乡下,受苦受穷?

  都当了将军,那么大的官,还会打赤脚下田?

  哪里会种田,这话不过是说说而已吧。

  听说是身体不好,回来养病的,过些时候肯定远走高飞了。

  对嘛,世上哪有将军种田的事?中国几千年历朝历代也没有嘛。

  众说纷纭。讲什么话的都有,听起来似乎都有点道理

  不管乡亲们怎么议论怎么传说,“风暴眼”中的甘祖昌全然不顾,龚全珍更是没来得及静下心来,细细思量。乡亲们说的江西方言,她有的听不大懂,连蒙带猜明白个大概。

  说实话,别说乡亲们不理解,她和甘将军一起生活四年了,最初听说要回农村,她也不理解。她记得最初听到决定时的那种感受手足无措,心乱如麻。

  她听见有人对着她喊了一声“嫂子”,又听到有人小声文绉绉地称她是“将军夫人”。这两句方言她都听懂了。她回过神来,也笑起来,从将军夫人到“农民妻子”喽。

  既来之则安之。尽管刚刚见面,还不晓得他们的名字,龚全珍觉得乡亲们真挺亲的,他们面相淳朴眉眼间的笑透着纯真善意

  一群媳妇簇拥着她走出屋子,说笑着,吵闹着,要带着龚全珍四处走走。她这才细心打量初来乍到的陌生环境。甘家有几间瓦房。从外面看,有些旧了,看起来还挺牢固。两层的土楼,木柱土墙,房顶一溜黑色瓦片。正房楼下三间,当中是共用的客厅,两边屋子各住着甘祖昌的两个弟弟两家人。住房挨着厨房,不算拥挤,也并不宽敞。将军是大哥,于是被弟弟们让到楼上住。

  从外面看还不错,进了屋就不一般了。到处黑乎乎的,尤其是灶房,被火熏得黑咕隆咚。楼上楼下都一样,苍蝇蚊子特别多。白天嗡嗡叫,夜晚嘤嘤唱。对了,晚上也是漆黑一片。上厕所要到屋外去。周遭一片寂静星星很大很亮。屋里只点一盏小煤油灯,灯芯幽暗,一丁点儿光,越发显得孤寂冷清

  白天最热闹了。一大家子吃饭满满登登围坐三张桌子,每天都像过年一样。只是没啥好吃的,总是素菜三大碗。遇到过节也买一点肉,平时若有些豆腐鸡蛋就是最有营养的。

  龚全珍犯愁了。

  新疆的生活就在昨天。如今,这样的环境,这样的营养条件,跟新疆比真是天差地别。别的大人都好说,可丈夫是个病身子,需要好好休养,孩子们也正在长身体,往后的日子还长呢,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吧。

  龚全珍观察了几天,想了又想,在回乡的第三天晚上,终于向甘祖昌提了出来。把她在新疆时的种种疑虑,一股脑儿地摊在了桌面上。

  甘祖昌只是平静地听着。龚全珍一口气说了一长串,抛出十几个反问,最后说:“好了,我说完了,就这些问题,该怎么解决啊?”

  甘祖昌一笑。

  嘿。就知道他果然又是一笑。

  只听他开始说话了:“这有什么要紧的?苍蝇多,勤着打嘛。蚊子多,在蚊帐里总咬不到。没电灯,没事,刚好可以早点睡觉。再说还有煤油灯。吃的嘛,我觉得还挺好,比我小时候没吃的好多了。我从小在这里长大的,小孩子也能适应。还有什么过不惯的?没有问题了吧。”

  龚全珍看着甘祖昌的一脸笑,没言语。

  她又能说什么呢。

  自从回到老家,她总是见丈夫在笑,是那种也不说话,四下里默默地看着,笑容发自内心,情不自禁地流露在嘴角眉眼。她感觉他就像鱼儿畅游大海,又像雄鹰回到天空。在新疆时,她很少见他这样笑。以往他不是挺严肃的吗?

  甘祖昌好像用笑容回答龚全珍的疑问:你看看,家乡多美,怎么看怎么喜欢。

  是很美。从完全陌生到渐渐熟悉,龚全珍也喜欢上了这里。她听到莲花这个名字就心生欢喜。她是在城市里长大的,后来也在乡下待过。只是那年月,兵荒马乱,山河破碎,谁会有心情欣赏乡村的景色。再后来到了西安、乌鲁木齐,都是大城市,乡村少有接触了。如今来到莲花,一派田园风光。接了地气,身心都很舒展。

  美则美矣,可是怎么就觉得不太融洽呢?

  你很喜欢家乡,可是我呢?龚全珍自问。

  她感觉自己突然变成了外国人。没想到,堂堂大学毕业生,一个教师,主要还是教语文的,来到这个小村庄,头一遭,居然会是语言不通。

  龚全珍讲普通话,可弟弟弟媳小侄子侄女们瞪着眼不知所云。家人乡邻说话,她也好费力地听,往往摸索着听出个七八分,有时却听岔了,常常觉得莫名其妙。她只见丈夫和几个弟弟,还有乡亲们,说起话来好热火,说一阵乐一阵。明明说的都是汉语嘛!

  甘祖昌有3个弟弟,大弟生昌比祖昌小3岁,49岁了;德昌45岁;小弟洪昌34岁。年长些的,都有了孙辈。老老少少祖孙三代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几十口人。

  甘祖昌见了弟弟各家人,很高兴。大家都坐好,大哥要说两件事。

  头一件,“我们回来了,回来不是来当官的,而是回家当农民,搞生产。”甘祖昌指指屋外,“你们不是都看到了吗,我带回来良种猪,还有兔子和鸡,这可都是优良品种。”

  一帮小孩围着屋外的兔笼,拔了青草喂兔子呢。小猪崽在圈里哼叫着,鸡在房前屋后散养,也不远跑,在土里刨食。

  “我们一起好好干,搞好种田,也要多多养猪、喂鸡。”甘祖昌看看弟弟们,“怎么样?”

  几个弟弟一脸喜色,相互看看,会心一笑。

  “我回来了就不走了。跟大家一样,都是平民百姓,没有什么权势。我们甘家祖祖辈辈都是种田人,勤俭持家是甘家的老传统,不能忘了这个本。大人孩子都要劳动,靠劳动过好生活。听清楚了吧?”

  弟弟们就点头。甘祖昌接着说,语气有些沉重了:“过去你们为我当红军吃了不少苦。我听说了,父亲和生昌为这还坐了几年牢,家里房子被烧过四次,你们受苦了。大家都能健康地活着,不容易。现在我回来了,我是共产党员,不能光享清福。父亲去世得早,两年前母亲又走了,就剩我们兄弟几个了,大家一块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弟弟们又点头。

  “我看这样吧,”甘祖昌声音大起来,“我们这个大家,生昌管钱。他忠厚老实,我们都信得过他。”

  “大家同意吗?”他转着头,盯着一家老少的眼睛。

  “同意!”大家一齐说。

  不到十分钟,第一次家庭会开完了。龚全珍在心里挑起大拇指——这个当大哥的,牛!

  《本色》读后感(三):将军夫人•农民妻子•爱与信仰

  韩敬山

  我一向拒绝传奇,因为我的阅历告诉我,充满“非常态”的传奇背后一定是主人公巨大心力的坚守与付出。

  成为一名共和国首批将军的妻子,这在女性世界中是偶然的;随着将军自愿从大都市返乡变身为农民,这在将军妻子们的世界中几乎绝无仅有。当散发知识女性气质的将军妻子随着丈夫身背肩扛“15只来亨鸡、15对安格拉长毛兔、6头约克猪小猪崽”回到江西红色土地的家乡,并在所有人的瞠目结舌中坚定地与农民丈夫一起走向了田间。这一走,被习总书记称为“老阿姨”的将军妻子龚全珍走了60年,走到了今天。

  那是1957年,龚全珍34岁。

  争取让他活到60岁

  将军丈夫甘祖昌是一位全程参加二万五千里长征的红军干部,他在九死一生的戎马生涯中头部受过三次重伤,伤伤都是夺命伤:第一次是1928年,他被躲在门后的敌人一斧子劈砍到头部,血流满面,额头中夹出碎骨;第二次是1934年,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脑门,部分子弹竟露在外面,他居然咬牙拔出,创造生命的奇迹;第三次是1951年,隐藏在新疆的敌人预先锯残木桥使之将断未断,导致其乘坐的军车掉进桥下,头部又遭重创,脑震荡后遗症自此陪伴终生。

  1955年起,作为新中国第一批少将的甘祖昌以每年一封的频率向上级领导共写下三份郑重的申请,他坦诚地告诉组织,这次车祸造成的脑震荡后遗症使自己已不适合从事领导工作,但考虑自己手脚健全,请求组织批准回乡务农。而发出第一次申请时,他已被批准为少将,成为共和国第一批将军。

  1957年,甘祖昌如愿返回江西老家。1986年3月28日,甘祖昌在乡间病逝,享年81岁。他打破了苏联医生的预言,不仅“争取活到60岁”,他还多活了21年。

  而这个生命奇迹的背后,无不倾注了妻子龚全珍的心血。

  将军手里攥锄头 妻子指尖捏粉笔

  当陕北的南泥湾轰轰烈烈地开展大生产运动时,丈夫就是三五九旅供给部的副部长,是延安远近闻名的开荒标兵。那一年,丈夫每天能独自开荒一亩多。

  而今,建成五十多年的江山水库横亘两山之谷,百姓称为将军水库,乡村旅游热的开展,使峡谷漂流成为江山村旅游的金招牌。而这一切,都倾注了将军丈夫的巨大投入。

  走近江西省莲花县甘祖昌龚全珍事迹展览馆,一块《甘祖昌1957年至1974年的工资收入与支出》挂图让我陡生敬佩:

  18年来,甘祖昌工资收入加原有的存款,共计102452元,支付国家建设79032元,占总收入的77%。这些款项用于修建龙潭水库、救济贫困户、大队购买拖拉机、修建甘家大桥……

  翻开甘祖昌的履历,我看到了他找赤脚医生不用麻药给自己做手术的记录;我看到了他找组织请求给自己降级的记录;我看到了他请客只花一元钱成为“抠门”将军的记录;我看到了他对自己孩子结婚抠门却对集体事大方的记录;我更看到了他在“文革”中面对搜集他材料的领导只淡淡地说自己站得稳、坐得正,怕啥……

  作为解放前的大学毕业生,龚全珍随丈夫甘祖昌返乡后成为一名乡村教师,龚全珍的儿子有一次在课堂上偷看连环画,被龚全珍发现了,就提问他。他辩解说:“妈妈,我没看。”

  龚全珍厉声道:“这是课堂,不是家里,叫我老师!”

  教师,是龚全珍最喜爱也是唯一的职业。

  与丈夫初相识,她提出的唯一要求是不做他的秘书,要继续当老师。

  回到莲花后,为了给学生补作业,她在晚上走着长长的山路,摸索着找到学生家;看到有女学生大冬天穿着烂鞋踩在泥水里,她心疼得为学生买了双雨鞋;有学生发烧,她为学生打针解除病痛。到了晚年,她还成立了幸福学习小组,为孩子们做辅导员。

  她用一颗温柔的心、一颗慈母的心爱护着每一个孩子,而今,她已是桃李芳菲。

  装满道理、盛满真情的人生

  玉壶山,一片冰心,这里是甘祖昌的长眠地。

  清夜无眠,人生况味。

  龚全珍的爱情用《本色》一书的话来说就是“走过千山万水,历经山重水复。终于,在某个时候某个地方,遇见。从此携手终老。这是冥冥之中,也是其来有自。”初次和甘祖昌见面的场景,令龚全珍的记忆回到历史的现场,她轻轻地对本书作者木闻先生说道:“那是我对甘祖昌最有礼貌的一次”。龚全珍进门时敬了礼,汇报完工作后也没忘记回礼。那时,龚全珍是新疆军区八一子弟学校的老师,甘祖昌是她眼中的首长。

  2017年,已经95岁高龄的龚全珍,回忆起两人的一个共同特点:均在各自家乡“离家出走”参加革命走进延安。而甘祖昌的家乡莲花县恰是毛泽东引兵井冈的决策地。

  当“全国助人为乐模范”的奖杯、当“感动中国”年度人物的奖杯端敬地被她颤巍巍举过头顶,那一刹那,我看到了龚全珍化身为自己的丈夫,守护着开国将军的梦想,继续在人间播撒着信仰与真情。龚全珍只想告诉大家自己的丈夫,是一个有骨气、有血肉、有头脑、有喜怒哀乐的人。

  当习总书记两次尊敬地称呼这位从延安走出来的“老阿姨”时,这种尊敬是总书记代表人民的敬意,是对这位革命老人和她的将军丈夫全心全意为群众服务的褒扬,这更是她一生革命道路中最美的勋章。而她却觉得自己做得太少太少,她希望聚焦她的新闻联播赶紧播完。

  在莲花县一座普通的住宅中,她不自觉地想想自己的一生:“我一直过着清贫的日子,可是我没有遗憾,没有悔恨。”

  当我看到这部书稿中她郑重签下遗体捐献书的场景,我知道什么是忠于爱情,什么是深明大义,什么是辽阔之心。

  让我看到这些温暖文字的背后是这部书稿倾注了作者的辛劳,书海拾贝般找到大量原始档案,信服之感油然而生。

  这是对访问者的尊重,更是对自己的尊重。

  合上木闻先生的《本色——将军夫人龚全珍》,我心释然。因为无有他奇,无有他异,只有本然。

  本然,方为人生。

  (作者简介:韩敬山,曾任新华社记者,中央电视台特约新闻评论员,现为中央民族大学哲学与宗教学学院博士后)

  《本色》读后感(四):徜徉于爱的世界

  ■陈 斌

  在这个快速变革的时代,在这个城镇化飞速发展的时代,在这个每一刻都有大批乡村人口使出浑身解数努力跻身大城市的时代,开国将军甘祖昌的夫人龚全珍从大城市到乡村的经历想必令人有些费解。

  仔细品读这本《本色:将军夫人龚全珍》,除了文字给人满满的质朴之感外,再就是字里行间总能感受到龚全珍老人扑面而来的满腔生活热情,即便是那些在别人看来最为艰难的时刻,从她身上总能看到一股股“爱”的暖流。

  有人说,人生需要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在龚全珍与甘祖昌将军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伴的过程中,“说走就走”几乎成了她俩自打相识后的一个不变印记。甘将军虽识字不多,但心胸坦荡,直接干脆,几乎是在第二次见到龚全珍时便确信,她就是那位与自己相伴的妻子。作为那个年代少有的高知女性,除了与甘将军存在较大年龄差距外,龚全珍一开始并不太适应甘将军略显“霸道”的“雷厉风行”的作风。

  不过,作为一个对革命充满向往、为了追求革命不惜历尽千辛万苦的人而言,“革命”二字便是彼此最好的沟通桥梁。也所以,当甘将军突然提出卸甲归田,并坚决要求龚全珍轻车从简,不给组织添麻烦时,前一刻还陷于错愕之中的龚全珍很快回过神来,并选择“无条件”支持丈夫的选择,如期带着几个孩子同丈夫一起辗转回到了数千里之外的江西农村。

  从大城市到农村,从优裕的生活环境里一下子来到处处都需要自己动手的农村,还必须面对生活条件简陋等诸多现实困难,这样的强烈反差不是短期体验生活,而是数十年。不过,回到丈夫老家农村的龚全珍不仅没有丝毫抱怨,反倒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走到哪里,总会把光和热带到哪里。很快她便找到了施展自己才能的舞台——她自荐当了一名乡村教师,并长期帮助贫困学生。退休后她继续发挥自己的光和热,为培养当地孩子竭尽所能、帮助白血病患者、贫困老人……

  龚全珍老人的人生选择无疑让一些人觉得太不可思议,甚至也难避一些人心底生出这样的疑问:她一辈子这样到底图的什么?

  可以肯定的一点的是,物欲多寡的标准只能衡量那些仰慕物欲的人,自然无法丈量出像甘祖昌夫妇的精神高度。当然,无论是从龚全珍此前对老伴的回忆文章中,还是从本书中均可以看出,跟随丈夫从大城市来到农村的龚全珍并没有在意这种生活和身份的落差,对他们来说这是革命习惯使然——无论是甘祖昌将军还是龚全珍,在追求革命的艰难岁月里,二人从未想过把那时吃的苦当成日后工作或者生活的“资本”。

  我们甚至可以理解为,回到农村后的甘祖昌夫妇,他们之所以数十年如一日把自己大量的精力和绝大多数的收入奉献给人民,是因为他们觉得这样脚踏实地的劳动与生活本身就是一种幸福——还有什么比品味幸福更令人开心的吗?

  中央电视台“感动中国”2013年度十大人物授予龚全珍老人这样的颁奖词:少年时寻见光,青年时遇见爱,暮年到来的时候,你的心依然辽阔。一生追随革命、爱情和信仰,辗转于战场、田野、课堂。人民的敬意,是你一生最美的勋章。

  《本色》读后感(五):央视热播剧《初心》同题材纪实文学《本色》连载 (一)

  引 子

  多年以后,年已耄耋的龚全珍老人还会常常想起那个独特又平常的下午。

  记忆中的感觉,是阵阵涌上心头的灼热,却又突如其来地杂糅了丝丝凉意。就像乌鲁木齐那时的天气,七八月间,白天火热,夜晚气温骤然降下来。

  那天,她刚刚从八一子弟学校回到军区大院的家。忙了整整一个学期,放暑假了。孩子们的嬉闹声仿佛还在耳边,终于有时间可以照顾家里了。她盘算着,把屋子好好收拾一下,整理整理家务,然后就要和丈夫商量一件大事。

  《本色》

  书名:《本色》

  作者:木闻

  出版:西北大学出版社

  定价:68.00元

  她想回山东老家去,看看妈妈。

  自从19岁那年离开家,流亡,上学,参军,工作,结婚,生子,穿越了大半个中国,落脚到新疆,已经足足15年了,也该回去看看了。

  正想着,丈夫甘祖昌回家了。她就满怀欣喜给他说了打算。

  丈夫很爽快,说,好嘛,最好我们回了江西以后再回山东。

  甘祖昌是江西人。龚全珍以为他说的也是回家探亲,就想,是啊,他也好久没回老家了。

  谁知他接下来的一番话,让她一时呆住了。

  只见甘祖昌一脸严肃,与往日并无两样。他踱着步子,又在屋子当中站定,直直地立着对妻子说了三句话——

  “我们要准备回江西了。我要回去当农民,上级已经批准了。你也要赶紧办好手续,收拾一下,过些天就出发。”

  说完,甘祖昌进了他的房间,窸窸窣窣地,像是已经开始拾掇行囊了。

  龚全珍坐着没动,她足足沉思了十分钟。

  这一天终究要到来,她心里是清楚的。终于事到临头,那些始终没有解决的疑惑,又重新在心头泛起。

  为什么要回去?

  回去种田?他这身板,瘦骨嶙峋,还是个病身子,能种田?

  我为什么要回去?当初来新疆是我非常慎重的选择,自从来到这儿,心就安放在这里,从没想过这辈子会离开。我回去?回去做什么?他当农民,我也当农民么?

  她又想,当农民就当农民呗,祖上过去也都是农民。

  只是,只是他放着好好的将军不当,繁华的大城市不待,回乡下,去种地,日子怎么过?

  我一个做老师的,做得好好的,回去,还能干这一行吗?以后的生活会变成个什么样子?

  一切的一切,都是未知数。

  甘祖昌与龚全珍

  算了,不想了,想也没用。说走就要走,他就是这么个个性。走时要收拾家当,还要带着孩子们。这一路,隔着千山万水,路的尽头是一个从未去过的“家”。将来到底该怎么办?

  龚全珍有些着急,要上火,也有些迷茫,只觉得夜凉如水。

  这一夜,她似睡非睡。

  《本色》读后感(六):让本色成为我们做人的底色

  范典

  《本色》一书写的是开国将军甘祖昌夫人龚全珍的故事,一个勤勤恳恳在教育工作岗位上奉献了一辈子的人,她的人生也许不像甘祖昌将军那样富有传奇性,但是细细道来,尤其是从她对党的忠诚,对教学育人的持之以恒和诲人不倦的精神,感人肺腑。

  该书的结构非常讲究,书的一开始,将军和夫人就相携回到故土。在他人眼里,这是荣归故里,然而甘祖昌和龚全珍却并未将自己原本的地位搬到这片土地上,而是放下一切,回归田野和课堂。

  作为开国将军,甘祖昌甘愿回到江西莲花县老家,开辟荒山,并带着妻子孩子从城市跟到农村。甘祖昌在做事上有着坚韧不拔的信念,别人都认为会失败的事,最终他却用不懈的努力和科学的方法的分析获得了丰收,可是他却把自己的劳动成果全部归集体所有。

  这种品质是军人身上特有的,甘祖昌的头部三次受到重创,都是在难以想象的困难中活了下来。甘祖昌艰苦朴素的作风,以极其顽强的生命力打破了当初苏联医生给他下的诊断:只能活到60岁。最终甘祖昌将军活了81岁,他放弃荣华,将人生的余年都贡献在这片土地上。回乡29年,工资基本上都拿出来支援家乡建设,村民病了他自掏腰包给人治病,正是这种品格,深深影响了龚全珍。

  作为那个年代少见的大学生,龚全珍毕业于西北大学。支援新疆建设时就已经是一名教师,回到江西后,她到教育部门自荐当老师。不管学校怎么艰苦,她都承担起一切。面对老师,她即是老师也是母亲,给学生们买雨鞋买文具,打针治病。反而是她自己的孩子见了她,在课堂上必须以“老师”称呼,自然便有了一种敬畏。书中写到一个感人的细节,因为常时间与学生相处,与自己孩子相处时间少,她的孩子连普通话都讲不好,看似像个笑话,但生动反映出龚全珍忘我的工作精神。

  生活中,龚全珍曾遭遇追问:精神有用吗?现在谁还讲究精神,捞到了实惠就是好。也有很多人部理解,作为开国将军与将军夫人,他们原本可以让自己和孩子享受好的生活,但为何不这么做?甘祖昌的话是对他们行为最好的注解:要挑老红军的担子,不摆老干部的架子。

  反观那些拥有一点权力,就作威作福的官员,龚全珍与甘祖昌的精神在今天有着巨大的现实意义。反腐大剧《人民的名义》大受欢迎,剧中陈岩石那种怀有革命情结,为人民踏实做事的老干部身上不就有龚全珍与甘祖昌的影子吗?他们在其位时为老百姓谋事,不在其位时还是为老百姓谋事。他们散发自己的光和热来建设这个社会,克尽职守,不忘初心,如《菜根谭》所言的:人品做到极处,无有他异,只是本然。(作者为知名书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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