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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声泉之旅:文人与酒的爱恨情仇读后感10篇

2018-04-17 21:31: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回声泉之旅:文人与酒的爱恨情仇读后感10篇

  《回声泉之旅:文人与酒的爱恨情仇》是一本由【英】奥利维亚·莱恩著作,北京联合出版公司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5.00元,页数:303,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回声泉之旅:文人与酒的爱恨情仇》读后感(一):喝干这杯威士忌,坐在打字机前像上帝

  “我们读着那些以酗酒来自我毁灭的作家痛哭流涕忏悔,手里拿着一杯威士忌,泪流满面。”

  ——约翰·契弗

  这不是洋酒广告,请往下读。这是一个威士忌爱好者给你写的文学八卦。当然,酒不限于威士忌,伏特加、琴酒或者白兰地,来者不拒。但是喝酒的人有点特殊,他们是美国文学版图坐标中的六个酒鬼。他们这一生酒精相爱相杀,放荡潦倒,却写出了这世上少有杰出文学作品

  【喝下“琼浆玉液”,作家的世界只剩下欢愉

  这六个男人,弗朗西斯·斯科特·菲茨杰拉德、欧内斯特·海明威、田纳西·威廉斯、约翰·契弗、约翰·贝里曼和雷蒙德·卡佛,大多英年早逝,如果不是自杀,就是和长年累月的艰苦生活疾病缠身直接相关,酒精是一大催化剂。

  其实名单远不限于此,想想别的名字吧:除了以上六个,还有爱伦·坡、威廉·福克纳、杜鲁门·卡波特、杰克·伦敦、哈特·克莱恩……当然,不能忘记我喜欢的雷蒙德·钱德勒,美国特别容易出酒鬼作家,这个年轻国家似乎需要用酒精来活血。

  今天主要谈那六个人原因可能在于,他们因为酗酒都孤独余生,这结局总是让人唏嘘伟大的美国艺术家路易斯·海德(又是美国人)有一篇文章《酒与诗》,里面写道,“一共有六个美国人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其中四个都酗酒。我国酗酒作家中,大概有一半以自杀结局。”

  有点危言耸听,但作家们怎么想呢?素有“美国郊区契诃夫”之称的短篇小说家约翰·契弗,有一个下午在露台上捧读菲茨杰拉德描写自己痛苦文章,之后他写道:“我的现在,他的曾经,我们读着那些以酗酒来自我毁灭的作家痛哭流涕的忏悔,手里拿着一杯威士忌,泪流满面。”

  在20世纪20年代的巴黎,海明威和菲茨杰拉德曾同在酒馆中痛饮狂歌,在菲茨杰拉德死于心脏病差不多10年之后,海明威在写给阿瑟·麦兹纳(为菲茨杰拉德作传的第一人)的信里检讨:酒精的确是个“巨人杀手”,可他自己也的确离不了这东西,至少离了酒就要愁思百结。

  就是这样死不悔改的态度,让我为他们着迷。可这些作家为什么喝酒呢?英国女作家奥利维亚·莱恩沉迷于文人与酒之间的爱恨情仇,干脆来了一趟美国知名作家酒瘾纪念地之旅,沿着以上六位作家的“喝酒地图”兜了一个大圈,“先往南,经过纽约、新奥尔良和基韦斯特;接着到西北,取道圣保罗,约翰·贝里曼曾在那里休养过,然而注定劳而无功;再到安吉利斯港,在河道小溪里漂游,探询雷蒙德·卡佛生命中纵情狂欢的最后时光。”

  旅途中,她研读这六位作家的作品、信件日记,试图在酒鬼的文字中寻找蛛丝马迹,以此来理解作家酗酒的原因,他们沉湎于酒精之后的精气神,又给文学本身造成了何种影响,最终写成一本有趣的书——《回声泉之旅》。

  为什么叫“回声泉”?由头当然和酒有关。不知大家是否看过一本1958年的美国老电影《朱门巧妇》,这部电影改编自伟大的剧作家田纳西·威廉斯的剧本《热铁皮屋顶上的猫》,电影里英俊得不像话的保罗·纽曼(天哪,那双蓝眼睛)饰演主人公布里克。布里克是个沉溺在酒精中无法自拔的醉鬼,有一天父亲召他去谈心,父亲滔滔不绝,布里克说想要回他的拐杖(他之前摔伤了腿)。“你要去哪儿?”布里克回答,“我要做一次短途旅行,去往回声泉。”具体说,“回声泉”只是一个酒柜的绰号,因为里面装的波旁威士忌的牌子是“回声泉”。

  然而,这名字还是有非凡的象征意义,“也许是一切归于寂静;也许是心中苦念的消退;至少,在喝下那一口 ‘琼浆玉液 ’时,这个世界暂时只剩下欢愉。”

  这片刻的欢愉,是作家们心之所向。要知道,写作是个力气活,菲茨杰拉德曾经这样说作家,“如此恐怖糟糕职业,每日久坐不动,每晚彻夜无眠,遭遇永无止境的自我否定与不满。”这杯中物在醺醺然甚至产生幻觉的那一刻,也许真可以帮助他们逃避痛苦。

  逃避,这个词才是六个人酗酒的本质原因。奥维利亚·莱恩在书里引入了美国一项“不良童年经历研究”,该研究认为长期大量摄入酒精和童年创伤有关,为此她深挖了这六个人不幸的童年,但这也不是全部真相。别忘了,酒鬼是最会撒谎的,当他们还是会讲故事的作家时,就更不可信了,“文学类的传记通常会有共同的问题:一个作家如何很深入地去描述他们的经历和感觉,从来都不会直截了当地说出具体事实。所以你也不能把他们的话全都当真……当作家恰好是个酒徒,而这种对真实经历的加工和遇事抵赖否认的习惯纠缠在一起,更加不可靠。”读完《回声泉之旅》中跟随地理记忆而唤醒的作家与酒的故事之后,可知他们爱上杯中物的缘由错综复杂

  【千杯不醉,为了逃离伪装的生活】

  被《纽约时报》誉为“尤金·奥尼尔之后最重要的美国剧作家”田纳西·威廉斯,这位写出三部普利策获奖作品《欲望号街车》《热铁皮屋顶上的猫》《巫山风雨夜》的小老头,是个依赖毒品和酒精的“瘾君子”。他之所以变成酒鬼,是为了克服与生俱来害羞。他一直是个瘦弱敏感孩子,只要和别人对视,就会脸红。由于喜欢书本和电影,被父亲讽刺为“南希小姐”,但田纳西发现自己只要一喝酒就不再害羞了。莱恩在田纳西的日记中看到,“夜晚几乎都是在一杯杯苹果白兰地、啤酒或威士忌中度过的。”

  之后的田纳西逐渐意识到酒精对写作的伤害,陆续戒了几次酒,却因为长期饱受幽闭恐惧症和焦虑症的困扰又再度求助苏格兰威士忌。直到1963年同性爱人弗兰克去世,他开始了“大醉时代”,生活完全失控

  如果说父亲的嘲笑是田纳西酗酒的始作俑者,他的同胞、美国诗人约翰·贝里曼则比他还要可怜,田纳西起码还有父亲,可贝里曼的父亲在他十二岁那年打爆了自己的头,把他明亮信仰打破。多年来,贝里曼用酗酒来保护自己,远离那种可怕和不幸的感觉,虽然从未成功摆脱过,但没有酒,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下去。1972年,他从大桥上纵身一跃,酒精终究没有帮助他。

  继续陷在“父与子”的僵局里,贝里曼生前曾用阴郁的笔调提过他和海明威有共同的遭遇,他曾写过一首诗,献给自己和海明威。诗句仿佛祈祷,祈祷两人不要被父亲的饮弹自杀所困,不要走上父亲的老路。可贝里曼重蹈了覆辙,海明威也在1961年把猎枪塞进了自己的嘴巴

  这位“硬汉作家”始终不肯承认父亲的自杀是他生命中最深的恐惧,他号称威士忌千杯不醉,拒绝和别人谈自己的父亲,却在1938年写成的小说《丧钟为谁而鸣》中,借主人公罗伯特之口,强迫自己承认父亲是个懦夫,“他理解自己的父亲,原谅他所做的一切,也感到同情惋惜,但还是以他为耻。”

  罗伯特就像海明威的化身,他的勇气部分来源于酒,“酒能杀掉那些阴魂不散的鬼虫。”是的,老海明威阴魂不散,他给儿子灌输了无上的荣誉感和对运动喜爱,却因自己顶不住负债累累造成的自杀,给儿子留下难以排遣的愤怒

  菲茨杰拉德没有那么多怒火,只有飞速的下沉,他从“爵士时代”一下子滑入“堕落时代”。写完了《了不起的盖茨比》这样的巨著,菲茨杰拉德开始走下坡路。生来就有强烈安全感的他总是在全球辗转流离,从纽约漂到圣保罗,再到法国巴黎,所到之处都是一片狼藉。他陷入了“失眠地狱”,精神逐渐崩溃,先后在《君子》杂志发表坦诚此段经历的系列散文。此时他和女儿住在巴尔的摩,妻子泽尔达住在精神病院,他自己成天酗酒,“巴黎与蓝色海岸边那些无忧无虑日子,如同他后来写的长篇小说夜色温柔》中迪克·戴弗的好时光一样一去不复返”。

  盛景不再,《了不起的盖茨比》那种洛阳纸贵场面再也没有出现,尽管写出了《夜色温柔》,却差强人意,住院的妻子和上私立学校的女儿都是大开销,菲茨杰拉德意识到必须要戒酒,就算为了他自己病入膏肓的肺。然而实际生活中, “他一遍高喊戒酒,一遍狂饮 ‘不算酒 ’的啤酒”。

  一喝酒他就变得疯狂,可以一下子掀翻桌子,甚至开着车冲进街边大楼。没办法,只有酒精能帮助他停止那噩梦般的失眠,可是第二天醒来,他却只能感觉更糟,即使这样,他也继续为自己酗酒找理由开脱——“喝酒能提供一个逃避现实的出口。如今的世界充满着悲观厌世和不确定性。所有敏感的人都能感觉到这一点。旧的秩序正在逐渐瓦解,那么新的秩序又将是怎样的呢?到底会不会有新的秩序?这是我们烦恼的问题。”

  菲茨杰拉德和所有的酒鬼一样,把酗酒的问题归结于外部,但作为一个杰出的作家,他的直觉又是如此准确——时间已到20世纪30年代,美国醉生梦死的“爵士时代”即将落幕,大萧条缓缓来临。千杯不醉,不过是南柯一梦

  小说家约翰·契弗无比羡慕前辈菲茨杰拉德曾有的辉煌。不知道是遗憾还是幸运,契弗没有机会经历从“黄金时代”到“大萧条”的过渡,他踏入社会时,周遭已是一片狼藉。《回声泉之旅》作者莱恩取道纽约的瑞吉酒店国王科尔酒吧,那里曾经是契弗的领地。这位不修边幅身材矮小的作家,和许多酒徒一样,终身陷在谎言诚实交杂的矛盾中。他在现实生活和小说中伪造了贵族出身,实际上他只是在麻省昆西区一个经济窘迫家庭长大的孩子。父亲是鞋业推销员,大萧条时失业,沦为酒鬼,契弗从未在父亲那里感受过爱。

  在契弗很多优秀的短篇小说中(如《巨型收音机》《猪堕井的那天》《浮生一日》《金罐子》)有很多对上流社会地区景色的描写,作家对笔下那些中产阶级夫妇命运操控也达到了挥洒自如程度。凭借这些小说,契弗声名鹊起,本人也跻身了中产阶级,却始终摆脱不了自卑感,觉得自己是“混”进来的骗子

  莱恩列举了有关契弗的一件轶事:据说契弗住在曼哈顿奢华的萨顿广场九层公寓时,生活开销太大,其实根本没什么钱,但他每天早上都西装革履地乘电梯,混在那些穿着体面上班族中,但当他们各自从大厅奔向工作地点,契弗则一个人回到地下室,脱得只剩内裤,坐在打字机前写作。等到午饭前大家例行要喝一杯时,他又衣冠楚楚地出现在大家面前。这种“两面三刀”让他的自我嫌恶达到极点,只想用一醉解千愁的方式来消融这种“伪装式”生活的压力。即使深陷穷困深渊,契弗依然会想方设法去酒吧搞到一瓶又一瓶威士忌狂饮。

  【喝或不喝,对写作的信仰不灭】

  1973年的爱荷华城,两个男人出于对威士忌的爱,变得无比亲近,他们都在爱荷华大学“作家工作坊”谋得教职,每周两次,他们开一辆福特猎鹰老破车去酒水商店买苏格兰威士忌,再到其中一人的房间里喝个底朝天。年长的男人是约翰·契弗,年轻点的男人,就是雷蒙德·卡佛。

  当时的契弗一举一动依然是家境优越的中上层做派(当然这只是“障眼法”),而卡佛,这个来自俄勒冈克拉兹尼卡市一个工人家庭的穷孩子,因为早婚早育的生活压力,终身都为面包发愁

  和契弗不同,卡佛从未试图遮掩过贫穷的出身。他的父亲为支持儿子的写作事业,一直做着看门人、勤杂工和清洁工等活计,而卡佛自己呢,1957年就和已怀孕的16岁女友玛丽安结了婚,过早地承担起了家庭负担。他要努力自学,又要养家糊口,还有用少得可怜的空闲时间去写作。在如此压力下,不难想象酒精成为他发泄的出口。“对于卡佛来说,把生活的苦难随着酒水一起咽下,……都27岁了,还在当看门人,拖洗医院走廊,心中当然有诸多酸涩。这些苦闷可能会在H街的 ‘ 火边酒吧’得到安抚。在锅炉房的值夜下班后去喝一杯,忘记这一天的辛苦与艰难,准备好明天继续面对家里那些 ‘拖油瓶’。”

  1981年短篇集《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出版,卡佛迅速成名;1983年《大教堂》出版,卡佛越来越自信,他写下很多流畅诗歌。其中有一首《水交汇的地方》,莱恩认为这代表了卡佛最隐秘的癖好:对水的爱,以及河流带给他的喜悦感(就像酒精)。

  “回声泉之旅”最后一站是安吉利斯港,莱恩去了卡佛生前经常散步钓鱼的莫斯溪边,这个河与海的交汇处。卡佛曾在这里,看见河流入海处的溪水湍急跳跃,看见水流翻过岩石。在这样一个地方,彼时已经戒酒很多年的卡佛,即使经历混乱人生,依然对自己说,“可以振作起来”。

  莱恩去了“海景公墓”,那里安葬着雷蒙德·卡佛。这个热爱大海的男人,终于在陡峭悬崖和温柔海浪声的包围中长眠。全世界爱卡佛的陌生人,都来到他的墓前,留下诉说之信,“花钱和酗酒一样,也是逃避。我们都在试图填补那个空洞”,“雷会告诉你,保持信仰,抓住救命稻草,去参加戒酒互助会。”

  这些无名而痛苦的陌生人,对卡佛的作品有信仰,并且相信文学能一定程度上缓解绝望,让人不那么孤独。1969年,约翰·契弗接受《巴黎评论》采访,记者问他,坐在打字机前是否觉得自己像个上帝。他回答“你也许可以解读为一个幻觉”。

  幻觉也是好的,喝酒或者不喝,这些天生就要写作的男人,他们坐在打字机前的时刻,是无比有力量的时刻,因为他们掌控着所爱的工作。即使这力量有时候需要酒精推一把,而且很可能推过了头。但是,“这就是我发挥作用的地方,我可以永不停歇地写下去。”

  回到酒上来,别忘了威士忌给作家的镇定作用——把有棱角的正方形冰块置入透明玻璃杯中,再缓缓倒入波旁,这用大麦、玉米或黑麦等谷物为原料蒸馏出的神奇饮品,饮下第一口,满世界的落寞消失无踪。

  放下书,要不要和我喝一杯?下一个故事就在下一杯威士忌里,谁知道呢。

  **本文首发于《新京报书评周刊》微信公众号,未经授权不得转载。

  《回声泉之旅:文人与酒的爱恨情仇》读后感(二):作家写给作家的情书

  奥利维亚·莱恩在《回声泉之旅》中说,“回声泉”这个词来自于美国著名剧作家田纳西·威廉斯的剧本《热铁皮屋顶上的猫》,回声泉,是一个酒柜的绰号,因为里面装的波旁酒的牌子是因“回声泉”而得名。

  她以“酒”这个独特视角入手,来写美国文坛六位巨擘欧内斯特·海明威、斯科特·菲茨杰拉德、田纳西·威廉斯、约翰·契弗、约翰·贝里曼、雷蒙德·卡佛的故事。有些作家我们可能没有听过名字,但他们的作品相信都有了解,他们的作品不仅代表了一个时代,也跨越时间,影响一代又一代人。

  奥利维亚·莱恩作为晚生,想来心中对这些前辈们充满了儒慕之情,所以她采用了特别的方式来追述这些作家的一生。

  莱恩与她写的那些作家,海明威、菲茨杰拉德、契弗等人一样,惯好杯中之物。她以及他们对酒有着复杂的感情,他们多数有着专横强势的母亲和懦弱无银行的父亲,长期被自我憎恨和自卑感所折磨。他们大多英年早逝,都尝试过好几次不同戒酒……但他们却写出了这世上少有的最美丽、最杰出的文学作品。莱恩对此非常关注,甚至可以说是着迷。

  她用她的方式去探究他们的一生,她深入到他们曾经到过的城市,深入到他们曾经的生活中,探究他们经历了什么。

  书中的叙述顺序以城市为分隔,新奥尔良、迈阿密、圣保罗、西雅图、费城、波士顿……每座城市都留下了这六位作家的身影,海明威与菲茨杰拉德“相爱相杀”的友谊;住上下楼的契弗与卡佛,一起喝酒,一起让酒对他们创作产生影响;威廉斯如何从马德里来到美国,如何写下经典的《欲望号街车》,如何写下《热铁皮屋顶上的猫》……莱恩通过到作家们居住过的城市,研读他们的作品、信件、日记、访谈录等,来还原他们的生活。以及占他们生活重要部分的“酒”。

  书中每一章都对“酒”为什么对作家产生如此巨大的影响进行大篇幅论述,酒是什么,为什么大家会有酒精依赖,因为不堪回首的童年经历,还是现实生活太无趣、太多苦难,亦或如菲茨杰拉德说的,“如此恐怖糟糕的职业,每日久坐不动,每晚彻夜无眠,遭遇永无止境的自我否定与不满”,唯有逃到杯中之物里时,才能逃避痛苦。

  在这里,酒只是一种象征物,象征意义在于:也许是一切归于寂静;也许是心中苦念的消褪;至少,在喝下那一口琼浆玉露时,这个世界暂时只剩下欢愉。

  虽然这六位作家写出了令人惊艳的作品,但在骨子里,他们还是内心中的小男孩子,有恐惧,有悲哀,有无助,有无奈。他们或许一生都没有找到真正解决这些问题的办法,才一直对酒有着那样深刻难以释怀的留恋。

  《回声泉之旅:文人与酒的爱恨情仇》读后感(三):酒:灵感妙药VS生命毒药

  关于美酒,它似乎至始至终就不曾离开过人类的视野:古代西方有酒神祭祀,伟大的古希腊悲剧从中应运而出;古代中国有诗人饮酒,上至竹林七贤,下至诗仙李白,那是花间一壶酒,更甚风流无数。而到了如今,美酒更是不可或缺的存在。在这本《回声泉之旅》之中,英国作家莱恩就将美国最负盛名的文坛巨擘和美酒之间的“缠绵悱恻”淋漓尽致地展现出来。

  所谓“回声泉”,莱恩指出其“不过是一个酒柜的绰号,因为里面装波旁酒的牌子。然而,其象征意义却完全不同:也许是一切归于寂静;也许是心中苦念的消褪;至少,在喝下那一口琼浆玉露时,这个世界暂时只剩下欢愉。”在这场关于美酒的旅程中,莱恩几乎跨过了大半个美国,通过回忆、体验、思考美国大作家和美酒之间的奇妙过往,试图探索出酒对于现代西方文人的重要性。

  而正是这样的一种探索,也造就了这本书奇妙的文风:当谈及酒精的作用时,莱恩的笔触往往趋于理性严谨;而当谈到文人与文人之间、文人与酒之间的有趣经历时,则显得自然洒脱了许多,让人忍俊不禁。比如都嗜酒如命的菲茨杰拉德(后称菲氏)和海明威,二人几乎是一见如故,酒过三巡,就成了“好基友”。虽然酒醉误事,也容易妄言,据说文质彬彬的菲氏一喝酒就会变得非常疯狂,“可以一下子掀翻晚餐桌,甚至开着车冲进街边的大楼”,其嚣张无礼的程度和如今的贾斯汀比伯的“吸奶门”有的一拼。但是,从二人的往来信件看,酒拉进了他们的距离,灵感的火花不时地碰撞出经典的传世之作:海明威在巴黎写出《流动的盛宴》,美酒可以说是功不可没。除了海明威和菲茨杰拉德,约翰·契弗、雷蒙德·卡佛等人也都是有名的“酒友”。

  但莱恩也指出,酒精在扮演着“灵感妙药”角色,使人处于迷狂与清醒边界的同时,它也腐蚀着生命的长度,过度酗酒只会造成身体的衰弱,越是年老,越是经不起折腾。菲氏就曾多次表示要戒酒,但是只要开始写作,这些声称就变成了一纸空文,甚至当他因为酗酒过度被送到医院以后,他仍在病床上喝酒写作。酒如同致命的毒药贯穿了他的五脏六腑,成了灵感的代替品,榨干了他所有的才华。当海明威的声名显赫时,菲氏却走向了穷困潦倒的末路。

  有意思的是,海明威居然有些瞧不起菲氏酗酒的习惯。因为在他眼中,自己天生有着优越的抗酒属性,所以多喝无事,而像菲氏这般喝酒容易烂醉如泥的人,就应该引以为戒,而不是纵情狂欢。其实换一个角度来说,海明威根本就是在“五十步笑百步”,酒精带给他的伤害一点都不比菲氏的小。在他的晚年,连酒精都无法麻痹他那千疮百孔的身体所带来的痛苦,自杀显然成了解脱的最佳途径,“硬汉”终是没能走完这光辉的一生。正如《麦克白》中门房那番关于酗酒的言辞:“所以多喝酒,对于淫欲也可以说是个两面派:成全它,又破坏它;捧它的场,又拖它的后腿;鼓励它,又打击它;替它撑腰,又让它站不住脚;结果呢,两面派把它哄睡了,叫它做了一场荒唐的春梦,就溜之大吉了。”

  可不管怎样,人们似乎总是宁愿沉浸在它那灵感乍现时的美妙感受,而下意识地忽视它是戒不掉的“毒”。也许就像很多人说的“今朝有酒今朝醉”的生活哲学,活在此时此刻,曾经拥有总好过平淡一生。

  这是酒法,也是活法。

  《回声泉之旅:文人与酒的爱恨情仇》读后感(四):文人、酒精和自我找寻之旅

  文人与酒永远是个有趣的话题。笔下的文字和瓶中的美酒,都是逃离现实世界的梯子,而两者的碰撞又会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英国作家奥利维亚·莱恩(Olivia Laing)带着一连串问题——作家为什么酗酒,他们如何看待自己嗜酒如命的生活,酒精又给他们的作品造成了什么影响——探访了六位酒鬼作家的足迹,写下了《回声泉之旅》(The Trip to Echo Spring),来寻找最接近真相的答案。

  《回声泉之旅:文人与酒的爱恨情仇》读后感(五):灵感与酒

  《回声泉之旅》 如果只是看到字面,我不知道谁会把回声泉与酒联系起来,但是说实话我更喜欢回声泉出现在书名中,因为它确实能够更具有一种文化气息,与那些好酒的文人墨客挂上钩。

  我从来没有想过通过书去更近一步的了解作者的过往,去探索作者作品的创作源泉与灵感来自何方,以及他们的生活现状。说句实话,我很佩服莱恩,他该是有多么的热爱这些作者的作品,这些作品是如何打动与他,才能够使他有动力去研究分析探索作者的现实生活,换做是我,是的,我肯定不会,不仅仅是书中提到的这些大作家我不是很熟悉,更为主要的是这些剧本我实际也是基本未曾领略过,所以,很显然,一切对我都是全新的,我紧跟作者的行踪都显得很吃力,但是我依然尽力追随,因为我很好奇,一个人,特别是一个文人,一个能够创作惊世作品的文人,难道是非得有酒才可以激发他们的创作力量和源泉吗?他们与酒到底有怎样的爱恨情仇?是酒让他们名扬天下?很显然不是,因为如果真是如此,我们都可以泡到酒坛中,然后都文思泉涌有巨作问世,很显然这是不成立的。难道是他们让酒引起世人的注意?很显然普通的酒鬼只会让人对酒充满一种仇恨……猜测终归是猜测,事实需要用阅读去落实。

  跟随本书作者来一趟探究之旅,你会发现徐徐道来的字里行间你会有一种新的感受,你会忘记作者的存在,仿佛是自己跨越时空去接近这些文人,跟随他们的作品,跟随他们的足迹,你会发现“作品来源于生活,更高于生活”是怎样的一种注解,你会发现不仅仅是好酒文人,更是许多好酒的普通人,他们又是如何接触酒,享受酒,迷恋酒,憎恨酒,离不开酒的。是的,只是只有文人才能够用文笔表达出对酒的真实感受,不仅仅是换化作文字作品那么简单,同时,他会引人思考,一个人的成长过程,特别是童年的经历对人一生会有怎样的影响,父母又会在孩子成长中起到什么作用,家庭教育,社会文化教育在此时你会发现是一个严肃而又深奥的话题,你会不自觉的去反思自己,反思自己的成长经历,然后更进一步的理解书中人物的情感,你会发现,抛却酒,你真的可以理解他们,也会理解自己内心偶有的情感阴影,于是就不会那么在意,刻意的去压抑,因为你此时已经知道,这些都很正常,没必要大惊小怪,你如此别人亦如此,值得你看重的事情很多,你可以放下的心理包袱也很容易放下。同时,你又会注意到作为父母 的自己,应该如何更好的与孩子相处,沟通与交流,心理健康或许比身体健康更重要。

  每一本书,你会发现或许作者偏重点并不在此 ,但是因我们自己水平阅历等的限制,我们会侧重于自己的理解,这就是读书的乐趣

  《回声泉之旅:文人与酒的爱恨情仇》读后感(六):《回声泉之旅》:揭开美国作家“一杯热醪心痛”的幕后真相

  《回声泉之旅》:揭开美国作家“一杯热醪心痛”的幕后真相

  很久以前,见过一篇刘毅然写莫言的文章,标题叫“一杯热醪心痛”,引用的是《西厢记》里崔莺莺的话(当然,我去查了一下王实甫的《西厢记》,却没有找到这句话出处)。文章里写到莫言那时候经常酗酒,直到喝到胃子出血,后来,莫言在自己的小说里,也经常用黑油油的大便作为一个意象,丰富他的言说。如《高梁殡》中他这样写道:“构成狂热爱情的第一要素是锥心的痛苦,被刺穿的心脏淅淅沥沥地滴嗒着松胶般的液体,因爱情痛苦而付出的鲜血从胃里流出来,流经小肠、大肠,变成柏油般的大便排出体外”,其实这里就写的是胃出血的症状。

  刘毅然后来在政治观念虽然与莫言渐行渐远,但他所写的这篇文章却记录了一个真性情的莫言。在他字里行间透露出的莫言的痛苦中,有一种是爱情的痛苦,莫言有一个父母包办的媳妇,大字不识,莫言对此的态度是一个字:混呗。

  由此可见,酗酒与内心的痛苦有关。中国人的古话里,早就对此有精到的认知:“一醉方休”,“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虽然对酒与文人的关系,我们早有耳闻,且略有所知,但真正探讨作家与酒之间的关系,却似乎并没有谁有意识地去做。然而,一位英国评论家,却围绕酒与作家这一主题,展开了他的实地考察,在此基础上,结合最新的医学成果,努力去探访酗酒者的内心秘密,从中我们可以看出英国人骨子里的严谨、认真、执着的治学态度。

  这位名叫奥利维亚•莱恩的英国学者的研究成果,就是《回声泉之旅》。这里有一个有趣的现象,美国作家往往习惯性地寻根问祖,都要跑到英国去探访拥有悠久历史的英伦三岛上的人文遗痕,但莱恩却跑到美国去,对美国作家的酗酒问题,展开了深度追索与探究。

  在书的目录页前,还附有一张莱恩称之为“酗酒者之旅”的美国旅程路线图,他是按照醉鬼作家的生前生活过的地域,而开始他在美国的寻访之旅的。在他的一路所行的有闻必录的过程中,他的脑海里不断地闪回着六位美国作家的生平事迹,夹杂着他掌握的科学前沿对酗酒研究的最新结论,从文学与科学的交叉口与交汇处,展开对美国作家灵魂深处的深度忖量,去把握他们的形形色色的心痛秘密。

  书中提到的六位美国作家包括菲茨杰拉德、海明威,剧作家田纳西,短篇小说作者契弗、卡佛,以及诗人贝里曼。这六个人中,“多数都曾有过(或者自认为有过)最典型的‘弗洛伊德双亲’——专横强势的母亲与懦弱无争的父亲。六个人全都长期被自我憎恨和自卑感所折磨,其中三人私生活非常混乱,而且几乎全都经历过性方面的冲突与不满足。他们大多中年早逝,如果不是自杀,就是和长年累月的艰难生活与疾病缠身直接有关。”(P12)。

  可以看出,写作与痛苦之间有着某种联系,而解脱痛苦的出路,正是酗酒带来的最为直接的诱惑。因为心痛,所以需要一杯热醪,再发展成酗酒,便构成了作家与酗酒之间的一脉相连的内在关系。正如书中所说,“我越来越感觉到,写作和酗酒这两种逃避现实的策略有种隐藏的联系。”(P173)。可以说,作者敏感地捕捉到作家与酗酒之间有着某种共性的相通处,作者为此阐述道:“两者都与一种感觉相关,就是某种珍视的东西支离破碎,而又想去修补,再百般否论自己徒劳的努力。”

  在书中,作者一路寻访下来,追寻着作家留下的若隐若现的遗痕,仿佛可以触摸到他们的内心里的痛苦的焦灼情结。作家远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一种风光的职业,实际上,真正的作家骨子里,埋藏着一种命定的痛苦,写作是一种自救,是一种发泄,而这种功能同样可以通过酗酒获得,所以这才是作家与酒结缘的原因,就像莫言,一方面通过写作释放内心的痛苦,另一方面,则借助烈性酒来麻醉自己的内心。

  可以说,童年的痛苦,是一个作家的最原初的痛苦。书中写到的海明威之所以沉迷在酒杯之中,与他的童年遭受的不幸有关。他的母亲很强势,而父亲则严重地受制于母亲,后来不堪病痛折磨与家庭窘境而开枪自杀,这给海明威的内心造成了巨大的创伤,最后,他也步其父亲后尘,自杀身亡。而值得注意的,海明威虽然一酒如命,但他却深知酗酒者的可恶之处,在《丧钟为谁而鸣》一书中,曾经借一位西班牙的女性,淋漓尽致地痛骂了酒鬼的十恶不赦处:“男人中最讨人厌的是酒鬼。贼不偷的时候就像人样。流氓不在自己家里敲诈勒索。杀人犯在家里会洗手不干。可是酒鬼臭气冲天,在自己床上呕吐,让酒精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烂掉。”了解酒鬼之可恶,并不代表自己就能超脱于酒精的拯救功能。所以,海明威的笔与他饮下的酒精,都担负着“解脱与恐惧交织”的功能,目的是“解脱”内心那种自童年起就挥之不去的痛苦。诗人贝里曼也有着与海明威相似的父亲自杀的遭遇,给他的心灵造成了很深的阴影,所以他“都用酗酒来保护自己,远离那种不幸与可怕的感觉。”(P261)

  作家的天赋是他的敏感,但这种个性反过来也导致作家的职业性苦痛。书中提到剧作家田纳西身染“焦虑、失眠及躁郁症”,加上性格害羞,有时候他的害羞甚至上升到病理学的层面,成为一种痛苦。为了缓解这种痛苦,他不得不依靠貌似一剂良药的酒精,“舒缓了心中的焦虑与不快”。 (P45)。

  作家的职业病,还包括他们“总在某种程度上是不合群的。……因为他们的工作本质就是深入审视与见证人性。”(P59)这一点,使得他们染上了社交焦虑症。作为这一病症的代表病例,就是小说家契弗通过一醉解千愁,迷上了杯中物。

  像菲茨杰拉德的沉迷醉乡,作者认为这源自于他“生来有着强烈的不安全感” (P70),他的母亲“神经质、半疯癫,神经呈现病态的紧张”,深深地影响了他的童稚的心灵。结婚后又遭遇妻子发生婚外情,他更是天天喝得酩酊大醉,严重损害了健康,最终英年早逝。

  而今天在中国作家群体中受到热烈追捧的美国作家卡佛,同样是出于解脱现实的苦痛而迷上了酒精。他早早结婚,生儿育女,债务缠身,“很抑郁烦闷,就开始酗酒。”(P277)。

  可以看出,在作者分析的作家酗酒的原因中,童年家庭的不正常是排在第一位的,而作者也通过自己的现身说法,述说了自己父亲去世后,母亲搞上了同性恋,使得全家蒙上了悲剧性的阴影,从而使得作者能够对与他有着一样的家庭之痛的美国酒鬼作家产生同病相怜的惺惺惜惺惺之感。在作者的叙述中,我们可以感知到,作家是用生命的燃烧来写作的,而在这种燃烧的过程中,作家必须承受这一职业施予自己的诸种遍及全身的炼狱般的痛苦,为了排解这种痛苦,作家才不得不借助酒精来麻醉自己的神经,获得虚幻的愉悦感,来维持自己对于写作的进一步痛苦的涉足。作者总结道:“美国作家几乎都有酗酒的毛病,因为写作的时候精神是完全紧绷的,非常耗费心力,这一点人尽皆知。年轻的时候一切都不要紧,到了一定年龄,就需要来点精神支持,酒精就能提供这种支持。”(P21)

  我们只能说写作是一种危险的职业,但它同时也是一种拯救的职业,它能让心灵释放,找到发泄的通道,但通往这种释放的过程,却是一条狭窄的险路,稍有不慎,就会像酒鬼一样,不得不与一种“瘾”作顽强的斗争。这样看来,《回声泉之旅》更像是对作家的一种深层次心理抚慰,像是对他们的心灵秘密的一次核磁扫描,让我们去理解与感受作家的内心之痛,从而我们可以从另一个切入点去感同深受作家笔下的人生痛点的描述,明白文学作品中的痛苦内核实际上更多地来自于作家自身的切肤之痛,从而更切近地去理解文学的本质与精髓。

  书中还提到一个有趣的发现,就是“把自己的生命放逐于水,是酗酒作家作品中最常见的意象。”(P210)。我们不妨对照一下中国作家莫言的写作风格,他在《生死疲劳》中,曾经幻想小说里的人物畅游在水中,游上了孤岛。在《食草家族》中,莫言幻想自己的家族里产生了一个生蹼的异种,在其中的一篇短篇小说《复仇记》里,写到“我”在湖里畅游,“我们在水中很凄凉很幸福”,如此看来,《回声泉之旅》对酗酒作家的特征界定相当具有可验证性。我们大可把这一规律当作丈量的尺度,去验明酗酒作家的正身。

  《回声泉之旅:文人与酒的爱恨情仇》读后感(七):通过文学来探究人类的历程与所知 ____读《回声泉之旅:文人与酒的爱恨情仇》

  回声泉,美好的名字,即是酒柜的绰号,也是一种信仰,希望一切归于寂静和欢愉。“回声泉之旅”,也是“酗酒者之旅”。

  酗酒并不是作家群体独有的现象,作者之所以想通过作家群体来揭示酗酒对人的伤害,是因为酗酒的作家们出于职业特点,将酗酒者遭受的各种苦难和折磨付诸于文字,做了淋漓尽致的刻画。在本书第一章《回声泉》中,作者就开宗明义,希望通过喜爱的六位男性作家有田纳西、契弗、卡佛、贝里曼、海明威、菲茨杰拉德的文学作品、书信以及过往经历,来展现“文人与酒的爱恨情仇”,最终作者想表达的是对文学的信仰即“坚信文学的力量,能够更深入地去探究人类的历程与所知”。

  本书主线是作者追寻这六位作家的足迹而展开的旅行经历,从纽约到新奥尔良,再到基韦斯特,最后是安吉利斯港。除了旅行本身,主线中还大量穿插作家们的经历、作品、书信、轶事和作者个人的回顾等等。作者的笔触在这些内容之间自由转换,从眼前旅行实景和见闻开始,接下来可能是回顾作家们在此地的生活或游历足迹,也可能是赏评他们的作品,或回顾作家们的过往轶事以及他们之间的书信交往,从中探究他们酗酒的蛛丝马迹,其中也夹杂作者自己的过往生活以及心路历程,甚至还有医学上关于酗酒等的各种定义和心理学如弗洛伊德等的理论。作者本身是作家,这么多纷繁庞杂的内容和细节在她手里有机地整合,杂而不乱,并且平滑过渡,读来自然流畅,丝毫不觉突兀,足见作者对文字的超强驾驭能力。

  这些作家的作品为我们熟悉和喜爱,如:剧作家田纳西的《欲望号街车》,菲茨杰拉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大作家海明威(其作品多以硬汉形象为主角)的《老人与海》等等。在读之前,读者可能根本无法想象或理解这些大作家竟然也是让人鄙视的酗酒者。在读了书中大量描写他们酗酒行为的描述之后,读者不禁要问为什么才华横溢的他们会被酒精俘获?尤其是他们中很多人是在作品获得成功,爱情和家庭也都美满如意,可谓是春风得意之后,才逐渐陷入酒精中不可自拔的。如田纳西在剧作《玻璃动物园》大获成功并收获了与弗兰克的爱情之后,却放纵自我于酒精中,用酗酒者特有的幻想、猜疑和指责,伤害最亲近的人,同时也伤害了自身。再比如菲茨杰拉德在写下《了不起的盖茨比》这么有分量的作品后,却好时光一去不返。还有海明威在非常成功后却失眠和酗酒。

  我想书中作者从以下方面对读者的问题给予了回答:

  首先是因为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人们对酗酒的认识比较匮乏。喝酒或醉酒被人们所容忍和接受。

  其次错误地认为酒能缓解压力和紧张,而未认识到酒尤其过量的酒对神经系统的毒害。书中作者从医学角度对酗酒的危害附有大量阐述,帮助读者普及一下这方面的知识。

  再就是心理学上把酗酒的主因归结为童年的不良经历,对此尽管有不同的声音,不过本书作者倾向于支持这一观点,“你的结局隐藏在开始部分”。这些作家的童年经历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他们都很敏感,很多人的父亲酗酒;或有强势的母亲,懦弱的父亲,如海明威和菲茨杰拉德;或者契弗有出身焦虑,贝里曼和海明威的父亲是自杀的等等,作者不厌其烦地从他们的作品中去寻找这些童年经历给他们留下的印记。

  参加戒酒的作家比如契弗、卡佛,戒酒过程都有反复,有人成功戒酒,有人没有。“痊愈的希望全在信仰”,结合自身的经历,作者已经“泣不成声”。作者说很多读者也是怀着信仰来到卡佛的墓前,这一信仰就是相信文学能够一定程度上缓解他们的心酸与绝望,让人不孤独。

  生活在酗酒者和同性恋的家庭,面对自己童年的碎片,作者“搜集那些碎片,找回自己”,开启第二次生命,更好的生命。

  《回声泉之旅:文人与酒的爱恨情仇》读后感(八):跟着莱恩去旅行,寻找酒和美国文人的故事

  跟着莱恩去旅行,寻找酒和美国文人的故事

  ——评《回声泉之旅:文人与酒的爱恨情仇》/By Rene-summer

  家人聚餐、朋友聚会以及商务宴请,酒桌上总少不了酒。酒桌上好办事,然而酒喝多了却是各种窘相倍出,这就是我们国人的常态。国人如此,国外如何呢?奥利维亚·莱恩就带领我们去美国看了各种与酒有关的人和事。他笔下的文人,不同于国人,却是和酒有着不同的爱恨情仇,他更是把这个旅行赋予了美好的名字--《回声泉之旅》。

  《回声泉之旅》是奥利维亚·莱恩的作品,他曾担任《观察家报》代理书评编辑,主要作品有《沿河行》《孤独的城市:形单影只的艺术》等,而且他还是一位英国记者。正是因为记者的身份,他不断的在寻找着,寻找着酒与文人之间的故事。

  旅行的开始源于几个酗酒的男人,分别是弗朗西斯·斯科特·菲茨杰拉德。欧内斯特·海明威、田纳西·威廉斯、约翰·契弗、约翰·贝里曼和雷蒙德·卡佛。他们都是文人,也曾出版过几本小说,但都有酗酒的毛病,有的甚至因为酗酒而被送进重症监护室。酗酒不仅伤身而且伤财,他们因为酗酒而变得贫困潦倒,甚至有的还因酗酒而选择了自杀来结束自己的生命,然而莱恩却对这六位很是感兴趣,想要弄清楚这些酒鬼的真正想法。而影响莱恩最深的是《热铁皮屋顶上的猫》中的一句台词“我要做一次短途旅行,去往回声泉。”这句话从少年一直记忆到现在,所以他决心坐火车来完成这次旅行。

  纽约是小说家约翰·契弗最热爱的城市,而莱恩的也从这个有故事的城市开启。美国东54街的旅馆是田纳西·威廉斯居住的地方;第十大道58街的圣卢克-罗斯福医院是约翰·契弗成功戒酒的地方。莱恩走到哪里都能联想到六位文人的故事,尤其是在采访过成瘾研究所所长之后,他不断的思索着酒瘾形成的关系。

  或许平日我们信奉“小饮怡情,大饮伤身”,但大脑对于酒精会有一个适应性,假以时日,喝酒的人终究会上瘾,上瘾就容易造成酗酒。但酒精会有效缓解紧张和焦虑,所以这也是酒鬼们不能自拔的原因之一,就像田纳西·威廉斯在《回忆录》中说过,喝下白葡萄酒以后,好像全身的血都换了。但终归长期酗酒对于身体是严重伤害,为了自我身体着想,还是要努力远离酒精。

  莱恩的旅行从纽约开始,选择火车去往新奥尔良,飞到基韦斯特,又转道去了西雅图,以西雅图为终点,结束了回声泉之旅。旅行的路途上,有美景,有美食,有故事,还有捡拾起来莱恩的零散记忆,而这一切,都和酒有着牵扯不断的关系。莱恩找寻着酒于文人的故事,也在找寻着自己的故事,虽然这个旅程看似徒劳无功,但却开启了莱恩的第二次生命。

  《回声泉之旅:文人与酒的爱恨情仇》读后感(九):文人的调味剂

  酒,生活中的一味调味剂。有些人喝了它,醉生梦死、堕落、消沉,甚至走向极端,而有些人却在酒的作用下写出优美诗篇,成为著名的大师。在《回声泉之旅:文人与酒的爱恨情仇》中,作者呈现了六位文坛大师与酒的缘分。

  作者奥利维亚·莱恩,英国记者、作家,代表作《沿河行》等。本书属于传记,探索着六位文学大师(雷蒙德•卡佛、田纳西·威廉斯、约翰·契弗、欧内斯特·海明威、弗朗西斯·斯科特·菲茨杰拉德和约翰·贝里曼)的传奇,灵感与酒的关系,同时也追寻了他们生活的足迹。在内容上,作者描述着每位大师的创作与酒的渊源,如田纳西·威廉斯就曾经在《玻璃动物园》中提到,十七岁时,他喝了第一杯酒,从此他与酒开始了“缘分”。在写作风格上,笔者融入书中,以探索者的姿态寻找酒在大师们创作中的位置。

  酒可以麻痹人的神经,也可以使人躲在某个世界里。契弗在《乡下丈夫》中,表现了他的消极避世,而这更加让他有了酗酒的倾向。酒可以缓解生活的态度。田纳西和契弗用酒精来解除生活的压力,契弗在十几岁时就在平息严重的社交焦虑症。家庭的因素也是他们酗酒的原因之一,海明威和贝里曼的不幸童年也造成了他们性格上的自卑,酒精可以躲避这些缺点。作者本人也生活在一个酗酒的家庭中,我相信她在写部书时也在审视自己。

  每一位大师在他们的作品中都有关于酗酒的故事,在某种程度上反映着自己的生活,在作品中阐述着自己的观点,释放着自己的思想与生活的看法。

  《回声泉之旅:文人与酒的爱恨情仇》在探索大师们灵感与酒精的联系之外,其实也是在警示世人,酒到底在你的生活中充当什么,你是否可以利用好它。

  《回声泉之旅:文人与酒的爱恨情仇》读后感(十):《回声泉之旅》:酒瓶中的美国文学

  文/吴情

  中国文化中有所谓“酒局”(通常与“饭局”联系在一起,毕竟不能单纯只喝酒、不吃饭),觥筹交错之间,一桩桩生意便已告达成。在大洋彼岸的美国,酒则在文学殿堂中占一席之地。雷蒙德·卡佛的小说《当我们谈论爱情时我们在谈论什么》中,两男两女在饭桌上谈天说地,几杯酒一下肚,关于爱情的争论便火热起来。海明威的不少短篇小说中,斗牛士无酒不欢。酒在美国小说之林中实在常见,以至于像空气般司空见惯,更何况有不少作家如海明威者,本身便嗜酒如命。酒,于美国文学而言,到底意味着什么?

  带着这个有趣的问题,英国记者、作家奥利维亚·莱恩(Olivia Laing)辗转美国多个城市,重走美国作家驻足、迁移的路线,并最终写出了《回声泉之旅》(The Trip to Eco Spring),一部活泼灵动又不乏深刻之处的作品。美国作家中,F. S. 菲茨杰拉德、欧内斯特·海明威、田纳西·威廉斯、约翰·契弗、约翰·贝里曼和雷蒙德·卡佛,都是大有名气的“酒徒”。莱恩探索着:在他们的生涯中,酒到底扮演着怎样的角色?酒促使了他们迸发出更多灵感,还是逐渐消耗掉他们的才华与精力?

  在这次旅途中,莱恩首先空降到美国东北部的纽约,时值冬季,再去新奥尔良、基韦斯特,“接着到西北,取道圣保罗,约翰·贝里曼曾在那里修养过,然而注定劳而无功;再到安吉利斯港,在河道与小溪里漂流,探询雷蒙德·卡佛生命中纵情狂欢的最后时光”,去西雅图,结束旅行。这些城市与菲茨杰拉德、海明威、田纳西·威廉斯、约翰·契弗、约翰·贝里曼和卡佛六位著名作家有关,或者是他们长期居住的所在,或者是他们人生路上的“驿站”;而他们的饮酒故事与文学创作,也发生在这些城市,在他们的小说或剧作中有所披露展现。

  现代科学研究表明,少量的酒精具有刺激大脑使之兴奋的作用,即心理学上的“正强化”,喝酒的过程,也是人体在“不断吸收能引起愉悦感觉的物质”的过程,不过,酒精还有“负强化”(消极强化)作用,“减少大脑所受的刺激”,进而“缓解紧张和焦虑”,很多情况下会最终造成饮酒者对酒精的高度依赖,尽管这种依赖行为还受其他因素诸如童年经历的影响。这与我们的常识相符:少量饮酒有益,但过量饮酒(旧称“酗酒”,现叫作酒精依赖),不仅仅会造成生理不适和疾病,甚至会引发一系列的心理问题,比如极度焦虑、犹豫、颓丧等。

  以上六位作家,都是不折不扣的酒精依赖者,只是态度不一:菲茨杰拉德坦率承认自己对酒精的依赖,在创造力减退的时候流露出焦虑和痛苦;海明威坚持塑造的硬汉形象,矢口否认酒精对自己的影响,认为自己能够控制饮酒行为……当然,各自饮酒行为的目的也存在差异:契弗试图在饮酒中忘掉自己出身的卑微;卡佛则在酒瓶中对抗着命运的残酷和生存的压力;威廉斯希冀用酒精浇灭绝望与无助,忘掉作品难产不如意的痛苦;贝里曼则在酒精中找到了诗歌创作的澎湃激情……

  《回声泉之旅》采用了近些年比较流行的文学行走之笔法,将作者个人旅途所见所想与探索对象的个人生平互相打通,拉近历史与现实的距离,同时通过翔实的背景资料勾勒时代背景,避免对探索对象作无病呻吟的感慨。鲁迅先生的《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的关系》是研究酒与魏晋文学之间互动关系的名篇,《回声泉之旅》,则得上是文学行走中不折不扣的佳作。莱恩探询六位作家的个人生活、文学创作与酒的关系,不知不觉间也书写了自己与酒的纠葛,找回了零散的记忆,并通过“搜集那些碎片,找回自己”,由此开启自己的“第二次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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