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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下之乡读后感精选10篇

2018-05-11 20:03: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风下之乡读后感精选10篇

  《风下之乡》是一本由[美]艾格尼斯·凯斯著作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9.00,页数:345,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风下之乡》读后感(一):kawasan yang dibawa angin

  降温阴郁的周六,由艾格尼斯.凯斯自传体三部曲首本《风下之乡》开启好心情

  唯一不太妙的可能是最近收不住的脑洞,看着书总会联想到些其他的东西,果然可能我是思维跳跃的异次元?

  看到“hutang emas boleh dibayar, hutang budi dibawa mati.”金钱债易还,人情债难还,脑中自动回放小野丽莎的“rasa sayang”加上当年背班顿的场景

  看着描述的英属时期的山打根风景人物风俗,自动联想到的另外两部电影《望乡》和《字典情人》,前一展现了20世纪上半叶山打根的日本人,后一则是殖民婆罗洲时的英国人区别在于两部电影应该算是悲剧结尾,充满警示?而风下虽然充满自嘲苦乐,但是描绘的内容依旧积极乐观

  在吃风的开篇,讲到去猎头族的故事,伊班这类达雅克的猎头族一直是我对婆罗洲执迷的源泉好奇他们的长屋,他们挂在门口的人头。书中介绍的几本书倒是个极好的扩展资料

  虽然书中未能提到他们在达雅克族的见闻,但是自己当然也有默默脑洞开到国内作家陈河关于日占时期马共游击队抗战的两部小说《沙捞越战事》和《罗米山营地》,里面对猎头族的风俗节日习惯介绍,对土著,华人,日本人,英国人性格刻画都让人沉迷其中。感觉之后接日占时期的第二本《万劫归来》时,一定会找到很多的共识,我的脑洞还能再开大点。。。

  附带,我真的很喜欢《字典情人》描绘的故事与场景ヾ(❀╹◡╹)ノ~

  《风下之乡》读后感(二):凯斯夫妇 |《风下之乡》人物考

  凯斯夫妇 -- 《风下之乡》人物考

  文 / 穆 青

  “那时我还是个小乡巴佬,每次凯斯夫妇来吃晚饭,都是我去应门,先跟艾格尼斯打招呼,“嗨,凯夫”,哈里紧跟在后面,我于是又打招呼,“嗨,还有一个凯夫!”

  上面这段话我在一个叫oakbaychronicles.ca的网站上读到,是一个个人行为运作的关于Oak Bay的地方志编年史网站,凯斯夫妇作为当地名人记载。Oak Bay,橡树湾,是加拿大卑诗省维多利亚市的一个镇,他们夫妇退休后生活的地方,艾格尼斯于1982年在这里去世。

  按照这个网站的记载,他们在生活中给人的印象亲切,甚至八面玲珑很会来事的一对人间佳侣。在这个编年史的编撰者当年还是一个小男孩的眼里,最初的他们笼罩着光环,艾格尼斯是畅销书作家,他们在神秘遥远的婆罗洲生活过,在日军的集中营里挣扎过,所有的这些经历,都经由波士顿的出版商之手,骄傲地陈列在当年每一个图书馆书架上。

  那么,让我们把眼光再一次投回到“风下之乡”的年代吧。看看那时,凯斯夫妇,尤其是艾格尼斯在旁人眼里的样子

  约翰.麦考特尼最初作为一名实习公务员被派去山打根,是1936年4月,被分配住在一幢平房里。他回忆说,那幢平房最初是修建给夏洛克大法官孩子们住的,在花园的一头。花园另一头,是法官夫妇的正屋。夏法官在麦考特尼去之前早几年退了休,回了英国,正屋如今住着邮政局长,他们没有孩子,所以这房子就空了出来,分给了新来的实习公务员麦考特尼。

  这屋子后面有一排竹子形成的树篱,正是《风下之乡》里描述过的。因此麦考特尼是艾格尼斯和哈里,便是一篱之隔的近邻。

  我初到婆罗洲,住进了我丈夫单身汉时的住处,这座平房不大,养护得很好,很热。它四周高竹掩隐,在单身汉中间颇为吃香。同时也因为这高竹环抱的私密,导致了它的潮热,而从来不受太太们的青睐,因为是她们,将会在这潮热中度过每一天中大部分光阴

  我丈夫满不在乎地许诺,这房子随便我折腾改造,我便也没有客气。打掉了隔断墙,随处悬挂的衣服进了衣帽间,武器归置到了墙角,带流苏的灯罩消失了。结果令我非常满意,在这个过程中,他也展示出让人敬佩的自我控制力,信守了承诺,我们似乎就这么安顿了下来。可就在这时,听说有一座山上的政府公屋要被空出来,而住在山顶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

  凯斯是友邻,但是十分有度,从不越界。根据麦考特尼的回忆,凯斯夫妇当时住的那座房子没有什么漂亮视野,正如上面这一段所讲述的,后来他们搬去了山顶大宅,用今天的话说,住进了“海景房”,俯瞰山打根湾。

  《风下之乡》读后感(三):画面感十足的风下之乡

  “风下之乡”指沙巴,马来西亚东部的度假胜地。在上世纪的30年代末,沙巴还是有着海滩丛林探险和各种土著逸事的南洋之地北婆罗洲。本书的作者艾格尼斯与北婆罗洲林业长官结婚后,随夫远行,旅居当时的北婆罗洲首府山打根。《风下之乡》记叙了作者在南洋的生活和感悟,“风下之乡”这一沙巴的专指称谓也是来源于此书。

  这本书读来十分有趣,生活的流水账被写的精彩纷呈,甚至有种错觉,作者艾格尼斯不是在过着生活,而是把这种旅居生活当成一次有趣的旅行去感受体会。种种不适或者生活中不方便的地方,在好的心态面前都不值一提。对于艾格尼斯来说,既然改变不了就适应吧,有时想想还有很多好处呢。

  有段描写气候的是这么说的:关于山打根的气候,最糟糕莫过于它从未清爽过,那热而朝的空气细菌天堂,这里的细菌似乎获得了永生,在人中间传递,像来访的穷亲戚,像感冒,像流行病,再加上蚊子传播,各种热病十分普遍。但是在这里,不会被汽车撞,也不会在人群中被挤死,或者被警察揍一顿,或者从摩天大楼上摔下来,这么一对比,就算扯平了吧。

  正如上段文字那样,此书还有一个特点就是画面感非常强,读着读着这些鲜活的文字就在脑海里造出一个立体的画面,读着仿佛走入了当时艾格尼斯生活的那个环境,看到了她看到的景象。“我家门窗整日大开,就是为了迎接盛放中的三角梅的艳丽,为了去拥抱呼吸那样的日累和丰饶,那深沉强烈气息和那慵懒俏皮的貂萎”,透过文字,我们也恍若看到了她家门口甜腻的三角梅。

  整本书中最喜爱的部分还是写丛林探险经历的“吃风”那一章,艾格尼斯通过她细腻栩栩如生的描写完美展现了原始丛林的景致,还有和土著人相处趣味哭笑不得,读来十分愉悦。也能从她的文字里感受到,不像那时的大多是白人认为自己是“文明人”,高土著人一等。她完全是抱着平等心态,对土著们充满了好奇、欣赏与喜爱。“一百颗牙和一百只耳朵”是写白人对土著人的大屠杀的一个故事,正如本书中的其他章节一样,作者不仅有单纯的故事情节描写,也有短小精悍充满深意思考,这个章节里,作者是这么点评的“真相谎言,其实是由每一个听者决定的。”诸如此类的妙言趣语层出不穷,作者的风趣一览无遗

  非常喜欢这本书,作者的乐观心态和风趣语言贯穿整本书,读起来十分轻松愉悦,难怪曾在海外掀起了南洋热,非常推荐

  《风下之乡》读后感(四):西方人的南洋乡愁

  说起马来西亚东部的沙巴州,大部分中国人的印象想必大多来自旅游攻略和风景图片,它被这样的印象定性为一个海滨度假胜地,而对它的历史文化民俗则恐怕大多既不了解也无兴趣;但其实,沙巴真正的特别之处是在其历史文化,至于它的那些热带风景,倒未必有多特别。

  1934年11月,艾格尼斯·凯斯在横渡重洋抵达此地时,这里正处于历史性巨变的前夜:多年后在她离开不久,这里最大的城市山打根便毁于日军的炮火,大英帝国统治随之走向尾声。从这一意义上说,她在这里所写的虽然只是一个白人妇女在这热带岛屿上四年多的日常生活,其间不乏轻松活泼的笔调,大概丝毫也不曾想过让它像一份历史文献,但事后来看,却的确是变革前夜某种殖民地上层社会生活、以及当时民俗文化风情真实写照

  当时这片名为“北婆罗洲”的领地孤零零地像是在天地的尽头,一如书中所言,这是“大英帝国那个遥远而被遗忘的前哨”。1930年代之际,在这两倍于台湾岛的土地上仅有七十多位欧洲人实施统治——之前更少,1895年当地行政部门仅靠二十八个欧洲人管理运作。之所以这样节约人手原因之一在于它是整个帝国硕果仅存的由一家特许公司管辖的殖民地,因而像任何私营企业一样必须考虑投资回报率。说起来,荷兰人虽然早在1667年就已征服了东印度群岛的绝大部分,但之所以“漏掉”了诸如巴厘、望加锡海峡沿岸、北婆罗洲等地,主要原因便是这些地方在商业上缺乏吸引力,一如他们在更早之前放弃无利可图的澳大利亚。英国人虽然统治北婆罗洲也已有五六十年了,但这里基本上还是乏善可陈,除了最大的两座城市之外仍然没有市政供水系统,只修了小段的公路,而首府山打根“一个下午就可以逛完”。

  至于那仅有的数十个欧洲人组成的上流社会,看起来也沉闷至极,白人太太们几乎无事可做,“我们中的每一个人,作为白种女性人口的二十分之一,个个都成为公众的谈论对象”。这也难怪在她离开美国前,“最让朋友们担心的其实是,作为一个白人妇女,如何在那样一个热带地方打发掉那么长的慵懒无聊时日。她们让我做刺绣、十字绣 织毛衣、拼图、绘画,学做钩针地毯,或者学习法语。”她也厌烦这一小群英国人在热带地区遵守那套社会礼仪繁文缛节,据她的观察,这儿的男人们其实“也不喜欢西装、燕尾服、晚装、领带,但除了死,没有什么能阻止他们在恰当时刻穿上恰当的行头出场”。

  虽然身为美国人,但她在这里展现的倒是某种英式幽默:生活尽有不如意之处,不过可取方式不是激愤地改变它(那恐怕也很难),倒不如以一种得体的方式从容接受它,并在轻描淡写的自嘲中得到某些乐趣,似乎什么都不能搅扰得她烦躁不安。对土著的懒散安逸,她只觉“‘勤奋’恰好是大自然赋予本地人性格中最少的一点”,而欧洲式的“时间就是金钱”信条在此完全是颠覆价值观的一种说法;对于仆人算盘和争吵,她一概以一种间接统治的英帝国方式优雅解决之;而当地不可阻挡的炎热和已经成灾的白蚁,她也只是当作热带风情中不可避免背景泰然处之,连当地某些难以忍受的不适和旅途狼狈,她也并未抱以怨恨——这与其说是这片“风下之乡”特别迷人,倒不如说她的生活态度使然。

  当然,北婆罗洲也自有其丰富的画面。即便是在它最大的城市山打根,“走出几英里,也许你就有可能在路上见到大象,大猩猩和长臂猿也可能就在丛林里距你一步之遥,鳄鱼就在海关码头被活捉;可是,下午四点,毫无悬念地,我们在喝下午茶。”这里在文化上也极为多元,虽然在战后变成新国家马来西亚的一部分,但直至1955年,整个英属婆罗洲的穆斯林马来人仅占人口的10%,只是二十八种可辨别出的语言族群之一,以至于“研究人种学的学者争论北婆罗洲的特征起源时,几乎把对方撕成碎片讨论结束差不多要仰仗拐棍才能离去”。

  毫无疑问,在她看来,多样化是一件好事情。有时她的笔触给人一种感觉:白人在这里虽然是高踞社会顶层的统治者,但与当地社会格格不入本质上并不高人一等,甚至其存在本身倒显得有几分滑稽。大概因此,她才会说,“自己绝不会是帝国缔造者中的一员,我永远都只会给帝国丢脸”。这种对人的态度,与她在旅行中对待自然界的态度是一致的:在丛林中,似乎每时每刻都在与各种充满敌意因素搏斗,但正确的方式是顺应自然的旨意顺流而下,而不是与它对抗,否则你就会觉得当地的一切事物都在阻挠自己。

  大概也因此,她身为白人统治阶层的一员,却抱有一种非帝国主义式的观点:她同情甚至喜爱土著,赞赏他们身上的活力和健美,突出自尊心——“尽管他接受了白人良好的自我感觉,却从来没有接受白人对棕色人种的偏见”。她甚至说:“我恨透了这种东方态度,即便你作为一个华人,也认为欧洲人的命珍贵,而亚洲人的却一文不值!”虽然有些人觉得勤奋的华人主导当地经济是一件好事情,但她却说:“我可不愿意看到这个国家被华人占领,我想不通为什么土著人不可以犯懒,既然他们什么也不干也有吃有喝。”相比起男性,她看来更少被“进步”的话语迷惑

  我们尽可相信,她在说这些时都是真诚的。不过说实话,在英美非虚构写作传统中,这样的描绘几乎足可构成一个单独的门类。从《广州番鬼录》到《四万万顾客》、《小洋鬼子》,这些曾漂洋过海来到东方的殖民前哨的白人们,在回忆第二故乡时,常常都表现出乡愁般的恋恋不舍,以诙谐的笔调为当地所有的不适和误解不遗余力地辩护,而对当地人则充满怀念和深切的同情。这恐怕不仅是因为他们的涵养、文笔以及记忆本身的美化使然,也是因为他们事实上身处的受人优待的位置。

  这么说是因为:战前这个优美平静的“风下之乡”远不是当时北婆罗洲社会的全部。很多人也许看过日本电影《望乡》,那是根据山崎朋子在《山打根的墓》改编的故事,呈现的便完全是另一番面貌:贫苦的日本女性为了谋生来到南洋,在北婆罗洲的妓院里过着凄惨的下层社会生活。在当时,北婆罗洲三大城市:山打根、亚庇(杰士屯)、斗湖,都有七成人口是华人,流血流汗为当地开发做出了极大贡献,但在艾格尼斯·凯斯的笔下,他们多数只是女佣、仆人、厨子,或至多是农场经营者,时常还耍小心计,远不及土著居民更值得赞赏。广东女诗人张宜在1940年代初曾远赴北婆罗洲的山打根、斗湖任华侨家庭教师,她笔下所描绘的景物、社会、心情,无疑也大为不同。不同的人看到不同的景物,向来如此——就像不同的读者看到这本书,恐怕也会看出不同的意味。

  已刊2016-07-02《新京报》书评版,题目改为《婆罗洲的喃喃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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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勘误:

  .3:北婆罗洲,英属领地,由不列颠北婆罗洲渣打公司指派的总督和行政机构管理,它是大英帝国硕果仅存的一个由渣打公司管理的国度:“北婆罗洲渣打公司”的原文是North Borneo Chartered Company,该公司亦名British North Borneo Company,在此Chartered一词仅指“特许的”,与“渣打”(Standard Chartered)其实没什么关系

  .5:我知道研究人种学的学生在争论北婆罗洲的特征和起源时:原文疑为student,该词兼有“学生”、“学者”之意,此处应指“学者”。下文p.71:婆罗洲频繁有探险队造访,有的是个人爱好,有的是科学考察——直到最近,本地才开始有极为少量的科研工作开展。来自不同专业领域的学生对这个岛的兴趣日增,包括人类学人种学、动物学、地质学。按此处“来自不同专业领域的学生”显然也应是“学者”

  .25:蓝天下盛开的三角梅的景象:同页最后一行将这同一种花的名字译成“九重葛”,似宜统一

  .290:它看上去更像一只格里芬,而不是一条鳄鱼,就算它嘴里忽然吐出火苗,我也不会奇怪。译注:欧洲传说中的一种吐火的龙。按,格里芬(Griffin)是狮鹫兽,不是吐火的龙

  .344:奥地利商人从文莱苏丹国王手中将海盗猖獗的婆罗洲买下使用权和管理权,再转手倒卖给英国人:按,实际上确切地说,当时是先有美国人将这片地方卖给奥地利驻香港领事Von Overback男爵(不是商人),男爵再分别从当地天猛公及苏禄苏丹手中夺取了这片土地

  封底:“风下之乡”专指沙巴[……]这一称谓即源自本书:按,“风下之乡”原本其实是对一大片地方(主要是盛行季风的东南亚海岛地区)由来已久的统称,《东南亚的贸易时代》上卷译作“季风吹拂下的土地”,并在开篇p.1就解释:“Lands below the winds,源自印度人、波斯人、阿拉伯人和马来人对东南亚地区的称呼。”它原本并不是对北婆罗洲或沙巴的特指,这一说法当然也不源自本书,此处书名只是借用此语(但以单数形式写作Land below the Wind),犹如一个西方人可以用“龙的故乡”为书名,但具体则只描述自己在华南某个城市的生活,但本意并不是说“龙的故乡”就仅指这个城市

  《风下之乡》读后感(五):生而为人、为白人、为女人

  想要了解一个人,那就和他/她一起去旅行。

  想要了解自己,也应该旅行。跟他人同行,可以看到自己未知的一面;跟自己同行,可以发现自己崭新的一面。

  旅行和穿越一样、提供了一个机会,逼迫人抛开习以为常的身份,在接踵而来的危机中再次发现自己和他人。

  当作者Agnes决定前往婆罗洲、开始为期五年的旅行时,她以一个新闻人的独特嗅觉剖析了“正常”的自我:

  特立独行(来自30年代的UC伯克利的熏陶);

  机敏而幽默(来自知名报纸工作的工作经历);

  喜爱休闲不墨守成规(来自美国人的身份定位);

  风趣幽默的社交性格(来自出身阶层);

  勇于冒险(来自濒死经历后的大彻大悟)。

  加上终于结婚——嫁给了大英帝国派驻在婆罗洲的林业官员。到这里,这场即将发生的冒险已经具备了所有因素。这些因素注定她会比任何女性殖民者更擅长讲好这个故事——譬如和写了《走出非洲》的Isak Dinesen相比,她有更乐天不正经的性格,更复杂、因而有利于脱离沙文主义和民族主义的身份(英国官员的美国太太),更有耐力和张力的心态(濒死经历带来的顿悟和放下),更多对阶级限制的超脱,更能拿捏作为女性和殖民官员家属应对丈夫、应对社交要求的尺度。

  或者用更现代的语言说,她就是那种21世纪推崇的女性:全职主妇而未囿于厨房和爱,践行了“一辈子做女孩”(eat pray love)却不流于肤浅。

  对于自己的女性身份,她几乎点出了所有恋爱中的女性最酸痛的地方。当她的丈夫带着随从在热带丛林中披荆斩棘、而她作为一个没有经过专业野外训练的殖民官员太太落在后方、忍受蚊虫水蛭叮咬、毒荆条的抽打、低烧和肌肉酸痛,忍受突如其来的洪水卷走自己珍爱的行李,还要忍受丈夫沉默的责怪之时:

  “我想说:你看不出来我崇拜你,希望跟你—起,去看你看到的世界,跟你一起去做那些你告诉我的事情吗?难道你不觉得这片土地,对于能为它做出贡献的人,比起只是来享受它的人而言,更美好吗?

  我想说:我不愿成为这个国家的寄生虫,我希望是它活生生的一部分。讲它的语言,去认识那些土著居民,跟他们一起讲笑话,分享他们的喜悦,为他们的困难忧虑,就像你一样。我也希望走遍它所有的河流,穿越它的丛林,我想要经历这些泥泞、暴雨、蚂蟥、不舒服,也就是过这一趟旅行中的一切:…除了有时候我的身体不太配合之外。

  我还想说:即便我的身体配合得不够好,我最终能用我的精神去战胜。只是请你,求你,拜托你,别在这时候嫌弃我我尽了最大的努力。

  这些是我真正想说的,可是谁会这样去说话呢?忠诚的丈夫不会去恨他的妻子,体面而沉默的人也不会动不动给别人宣讲他的精神世界,思维正常的人更会在面对这样的自白时觉难堪。”

  “我看着我熟睡的丈夫,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硬硬的骨头,这抚摸让我获得安慰,他身上的强壮也是属于我的。我一下子意识到,作为夫妻,他的力量是我的,而我的柔弱也是他的,也会伤到他。如果我是别人的妻子,他可能会认为,我在丛林里的表现还挺不错的。”

  如果能有脱离社交压力的勇气和技巧,加上一点淡泊名利的丈夫的支持,幸运如Agnes的白人殖民者官员的妻子得以保有本心、真诚而率直地面对猎头族、华人和穆斯林。她对他们态度的平和大约不会是来源于高等教育和反思本身,鉴于当时的西方社会应该还没有真正认识到(虽然已经开始反思)文化差异背后的人权平等。在一个土著和异教徒还被广泛视为蛮荒、暴力、落后的时代,我相信这些超越时代的理念来源于直觉和情感,来源于日常生活中逐步累积的信任和家人之爱,甚至正是来源于被视为低人一等的人们对待白人殖民者的态度本身:

  “那天在行船途中,哈里射中河岸上的一只野猪。那猪立刻瘸了腿,头耷拉下来,眼珠上翻,却并没有立即死去。随着一声欢呼,阿朴跳下船,将猪腿一条条割下,再将它的身体一块一块地分解,过程中,野猪一直在呻吟嘶喊。哈里令他赶紧将猪杀死,他照做了,但仅仅是服从命令,与终止这头猪的痛苦没有关系。

  这些穆鲁特人从不因为自己身体上的伤痛而抱怨,他们本身有着惊人的坚忍,也更难设身处地去想象和理解他人身上的苦痛。于他们而言,可以残忍地致死他人,也接受残忍地被致死,这就是他们的方式。可一旦说到白人,他们会彻底放弃自己这一套想法。在他们眼里,我们是一群过着奇怪生活的奇怪的人服从一套奇特的法规。我们既然喜欢这些规矩,他们便也觉得没什么不妥,同时,他们也接受这些规矩附带给他们的好处。

  这应该就是他们来找哈里拿药、缓解他们身上伤痛时候的念头:我们有药,他们愿意受益于此;但是如果没有这些药,我们也不在那儿,他们同样也不会抱怨,只会接受病痛的事实。同样地,他们也没有以他们的标准来评判我,说:“看这个女人,什么也不干,不割稻子,也不跟丈夫在田里劳作,甚至不带孩子,不给丈夫生火做饭。我们干吗要替她干这些让她自己干去。” 相反,他们这样想:“这个奇怪的女人,来自那个奇怪世界的,我们没有兴趣去搞懂她,也许在他们那个奇怪的世界里,她丈夫觉得她有某方面的用处吧。我们穆鲁特人都是好心肠的人,而在他们的世界里,他们似乎也是好心肠的人,那就和善快乐地在一起吧”这么想着,他们便替我生火。 只要我们待在各自的世界里,不勉强对对方接受自己的规矩,便相安无事。如果我们动念要侵犯他们的世界,那么我们必须接受他们的条件,因为那时,他们便会以他们的原则来衡量我们。”

  “婆罗洲的野人们

  还是

  蛮荒婆罗洲的绅士们

  我在日记里这么写下了那一天。这一阵,因为天天看见阿鲁萨普与他的族人朝夕相处,才意识到他其实迈出了多大的一步。仅仅十二年的背井离乡,他跨越了几个世纪。学会了用头脑去思考,用身体去感知。在家时,我常常因为他不能像中国用人一样有效地完成工作而懊恼;可现在,我看见他跟自己的族人在一起,一下子看到了他身上生生不息的学习的力量。 他接受了电冰箱、飞机、宗教崇拜、潜水艇;他接受了白人的规则与自己特性并存的事实:实,他也接受了我们那些并不必需的身外之物的重要性。当然,我知知道,尽管他接受了白人良好的自我感觉,却从来没有接受白人对棕色人种的偏见。他能够懂得白人的心思,同时也能回到自己的族人当中,与他们相处;完全没有白人族群中那些浅薄的划分和标识,他用自己简单的方式,将白人和棕色人种的不同轻轻化解掉我常常觉得,他对我和哈里其实是很容忍的,他自己很清醒,却接纳了我们的种种可笑和愚蠢。”

  在20世纪30年代硝烟四起的年头,生而为人、为白人、为女人,是幸运。因为可以占尽最有利的社会阶层和姿态。然而又是不幸,阴翳已经缓缓袭来,躲闪不开的战争一触即发。然而谁的人生又不是这样呢?上天给的一手牌,有好也有坏,没有人避得开。从这个角度看,这本书也许可以给我们诸多对于现代生活的启示,不论是于职场、于爱恋、于家庭的构筑,或于生活本身。

  《风下之乡》读后感(六):被咸咸的海风笼罩的风下之乡

  “风下之乡”所指的地方是现如今的沙巴,大多数人对沙巴的印象大概都是停留在那些美丽的沙滩、蔚蓝的海水上面,作为一个风景优美的海岛,沙巴每年吸引了数不清的游人去游玩、探索,但是估计少有人去深挖其历史和人文。殖民时期的沙巴是什么样的呢?艾格尼斯•凯斯的《风下之乡》可以找到最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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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格尼斯笔下的婆罗洲,带着热带地区避之不及的雨水与湿热。她从“起初的无法忍受,渐渐地开始忽视,然后变得舒服起来,等你要离开时,已经能够感受到它的清凉。”这种对气候的适应过程,也是她这个异乡白种人在北婆罗洲生活、情感的逐渐适应与渗透的过程。在婆罗洲这块弹丸之地,生活着不同种族的人,欧洲人、中国人、日本人、当地人、土著等等,在这片当时正在开发的土地上,上演了数不清的故事,生与死,在时间的荒野里也不过是微末。艾格尼斯尽量用细腻幽默的笔调来展示当时的生活情感画卷。

  《风下之乡》分为四个部分,首先是作为外乡人对环境以及各种人文的适应过程,如何调整自己的心态,去迎接未知的生活,在这一点上,艾格尼斯是幽默的,虽然是美国人,但是她的英式幽默却为她化解了很多生活中的难题。第二部分描述的是仆人们的轶事,或者可以说是根植在山打根这个环境中各个国家种族的人之间的不同,他们的处事方式、对待生活的态度等等都十分鲜明地被艾格拉斯刻画了出来,一个家庭里各个仆人之间的故事,他们的矛盾,其实可以说是整个社会的缩影。第三部分是艾格拉斯与丈夫在热带丛林里的旅行与冒险,几度频临险境,堪堪与死亡插肩而过,这一部分是我个人感觉最能抓住读者眼球的,因为她展示出来的是一个与日常生活截然不同的画面,在艾格尼斯的笔下这一部分再也不是琐事,不是聚会,不是一切的日常。而是与自然的斗志斗勇,以及如何去适应顺从强大的自然。在丛林里的种种危险,让人感受到作为一个家庭主妇的坚韧与执着,她是要成为与丈夫比肩的人,而不是站在他身后的女人。第四部分则是回到家乡以后对婆罗洲生活的怀念与思考。

  纵观整本随笔,我对艾格尼斯对当地人的人文关怀最为感动,她对当地人、土著人的态度是热爱且保护的,并没有表现出自己种族的优越感,对待自己的仆人都是一种照顾的态度,她游刃有余地处理与各种人物的关系,在异国他乡活地丰盛且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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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阅读《风下之乡》的某些瞬间,我脑子里不由自主想起杜拉斯的《情人》。大概是因为婆罗洲湿漉漉的气候与西贡缠绵不绝的雨季交叠在了一起,而艾格尼斯与玛格丽特都以一种异乡人的身份在陌生的异域环境里旅居、生活,有相似的地方,所以才会引起我的诸多联想。

  勒口上收录了《故园》那一篇里的一段文字:“我喜欢婆罗洲那些黑黢黢的夜晚。空气中弥浸着树芽和湿漉漉的树叶的气味,仅有的声音是青蛙的聒噪和夜鹰的咕咕,唯一的陪伴来自我们自己,仅有的自言片语也是我们自己的。我喜欢那些独自在家的日子,那些懒散、无所事事、不值一提的日子。只有时间和孤独,才能让人认识到自己的存在。这些,是我们在婆罗洲所拥有的。”这段文字是在艾格尼斯与丈夫回到英国所作,人似乎都是如此,在某个地方待久了以后再离开就会有很多的感情无法抛舍,因而也有很多人会把对自己有意义的地方列为自己的“第二故乡”。五年的时间,艾格尼斯从一开始的异乡人,到最后的融入当地的生活,是一个情感的输出与得到的过程。

  而杜拉斯的《情人》里也有一段环境的描写让我念念不忘:“我有幸遇到这样的机会,看到这样的夜色,还有这样一位母亲。光从天上飞流而下,化作透明的瀑布,沉潜于无声与静止之墓。空气是蓝的,可以掬于手指间。蓝。天空就是这种光的亮度持续的闪耀。夜照耀着一切,照亮了大河两岸的原野一直到一望无际的尽头。每一夜都是独特的,每一夜都可以作夜的延绵的时间。夜的声音就是乡野犬吠发出的声音。犬向着不可知的神秘长吠。它们从一个个村庄此呼彼应,这样的响应一直持续到夜的空间与时间从整体上消失。”杜拉斯在陌生且美妙的风景里体味自己的孤独,在时间的面前感悟自身的渺小,而艾格拉斯也是在异乡的旅途中面对自己,认识自己,并且包容自己。在这一点上,两人似乎有些微的重叠。在无垠的时间面前,两个毫无关联的女人都在某一刻体悟到了孤独或者说是生命的真谛。

  《风下之乡》读后感(七):风从海上来

  当我手捧这本描述沙巴这一热带地区的《风下之乡》时,国内包括我所在的这座内陆城市在内的许多地区都正在经历强厄尔尼诺带来的不同寻常的天气困扰,从地理气候学来看,我此刻与作者艾格尼斯女士写本书时吹着一样来自南太平洋的热带季风,感受热带气旋带来的潮湿温热。而这是多么神奇的感受啊,当你跨越八十多年的时光,身处书中相似的环境时,所有的感受都更贴切、更直观。

  1934年,当全世界都笼罩在二战爆发前的阴影中时,北婆罗洲这一马来群岛如同他的美称“风下之乡”一样,仿佛处于二战前的暴风眼中不受干扰,这里的一切都平静而与世隔绝。这一年,来自美国的艾格尼斯女士跟随她的新婚丈夫,作为大英帝国北婆罗洲林业长官的夫人来到这里,成为这片土地上为数不多的二十几位欧洲人之一(艾格尼斯是唯一的美国人),同时开始她在北婆罗洲的生活和自传体三部曲的创作。《风下之乡》描述的正是二战前北婆罗洲静谧美丽的土地和人文,此时的北婆罗洲,最大的冲突是西方文明与当地土著的文化冲突,最大的神秘和未知来自丛林深处的山川河流和栖息于这片土地上的猎头族和动植物。

  与今天为人熟知的旅游胜地不同,艾格尼斯笔下的北婆罗洲除了湿热气候和热带疾病,更多的是这片土地上可爱的人和未经开发的绝美之境。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前沿开放的教育无疑给了艾格尼斯开阔的视野和大胆的探险精神,林业长官、动植物专家以及收藏爱好者的凯斯先生虽秉承了英国人的古典做派,对艾格尼斯出挑、大胆的冒险举动也全力支持。在这样一对体面热情的知识分子笔下,北婆罗洲的人和事物得以最大程度的记录和还原。

  彼时的北婆罗洲聚集了华人、欧洲人和本地土著三大族群,艾格尼斯以诙谐的笔调细腻的刻画出了懒惰、尊严、憨厚、结实的本地土著,勤快精明、善耍小聪明、狡黠的华人,以及体面、略显浮躁的欧洲太太们。但是显然,这样的一些形容词并不足以概括书中这些生命,书中提到的每个人,上至行政长官、下至仅存活了两个月的土著宝宝巴勇,他们都鲜活而个性分明的跃然纸上,绝非某个形容词面具下无差别的族群之一。在讲述他们的故事时,相比大部分西方贵族对待中东佣人,艾格尼斯夫妇从态度到行为都是大度而宽容的,也正因如此,在他们与用人之间建立了亲如父子的关系,也得以近距离的观察这些东方人。

  关于东西方文化差异和文明落差在书中有几处集中展现,一是阿鲁萨普的孩子巴勇、一是华特•菲林特的故事;在苏禄海和探险章节,则细致描述了沙巴地区惊人的美景和富饶的自然馈赠;可叹的是,书中所记如婴儿的健康护理观念等东西方文化落差在时隔八十多年后的今天依然存在,甚至存在于不那么落后像沙巴的中国,而当地的美景和珍稀原始森林及其中生命则随着令艾格尼斯痛苦的水蛭、蚂蝗、沙蝇等几乎消失殆尽了。而文字的力量在于,你依然能通过阅读去感受苏禄海美丽的海水和珊瑚礁、去体验那些因大雨和洪水而无眠的夜晚、去想象穿越丛林时面对的凶险和恐怖。更重要的是,《风下之乡》的出版和成功直接为艾格尼斯夫妇在二战中的日本集中营生活带去了希望和便利,这也让我更为期待三部曲之二《万劫归来》、之三《白人归来》。

  艾格尼斯不会想到,她的细腻和诙谐既为自己的北婆罗洲生活舒缓了不适,也在今天为我这样一个微不足道的读者带来了慰藉,在同样闷热潮湿的亚热带季风下,在被生活和工作琐事困顿的内心里,是艾格尼斯的勇敢坚定、是对华人自视甚高的警惕、是北婆罗洲绝美的稀世之境和凯斯夫妇之间尊敬和爱意并存的楷模示范为我打开了一扇窗,那扇窗外,我看到热带的风吹过巴沙、也随着厄尔尼诺吹到这里,美好的事物常在,而我们只需勇敢去发现、宽容以善待。

  《风下之乡》读后感(八):和你一起吃吃风

  这本书刚开始看到第十三页,已经让我大笑三次,不计数的微笑好多次了,可以说,我是带着笑容全程看完了这本书。你要问我这本书讲了什么,一句话就可以告诉你,一个美国女人嫁给在沙巴(当时叫婆罗洲)工作的英国丈夫,陪他在这里生活的五年记录,仅此而已,又不仅仅止于此。

  曾经在知乎上看到有人问什么样的人可以称为有趣。一个回答的超级用心的人说,有趣就是你以为他是这样的人,可他完全超乎你的想象的好,超出你想象的部分的好,就是有趣。作为二战前几年生活在南洋的白人主妇,我们也许以为作者就是那种带有白人特有的优越感,自大而骄傲的样子,可是,没有,完全不是。她和丈夫一起在丛林行走,她关心自己家聘用的土著男仆的孩子,她观察生活中其他人的生活,她的乐观精神和开阔的胸襟让人尊敬,也让这本书不囿于一个主妇的视野,更有趣也更让人难以忘怀。

  我仔细想了一下作者的有趣之处都在哪里。

  1.

  作者艾格尼斯真的是一个超级乐观积极的人。在没结婚前,她在当时很著名的《旧金山观察家报》工作,某天突然被一个瘾君子用铁管子击打头部,致使头骨严重破裂,在接下来的两年多时间都无法用眼睛,甚至连一页杂志都无法看完。之后她嫁给了她的丈夫,在准备去往婆罗洲的三个月时间里,坚信自己一定能够再次通过头部手术痊愈,然后她坚定不移的精神的确影响了她的身体,她的确痊愈了。

  在书中和丈夫一起去丛林旅行的过程中,她频频高烧,路况艰难摔了好多跤,甚至在被当地酋长迎接时众目睽睽之下摔到泥坑里,她写到:他们说这种猛烈的肢体动作,可以将体内的毒气排出,而我却对自己十分生气,沮丧到极点,连诅咒的话都懒得说。而她的丈夫则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她,然后走开,好像她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这么悲剧而又丢脸的事情,被她用这种说来可笑的语境写下来,我一边觉得这些可爱的土著们十分善解人意,一边又笑的肚子疼。哎,这真是嫁给爱自黑的英国丈夫,果然带有浓浓的英式幽默风趣,让我除了捧腹也没别的办法了。

  2.

  她真的是个具有独特人格魅力的人。

  她没有自大的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而是更关注别人的生活状态,别人的感受。在书中第二部分“男孩儿降生”这一篇里,虽然对她笔下的华人医生感到难为情,但当她直接爆发说:“我恨透了这种东方态度,即使你作为一个华人,也认为欧洲人的命珍贵,而亚洲人的却一文不值!”

  我并不觉得她这是超前的平等观,我更觉得是她人性中高贵而美好的地方,让她关心别人的命运,不以为自己可以凌驾于别人的生命之上,她对人类的大爱让我非常感动,这种可贵的品质让我非常敬佩。作者说:我们坚定地要这个孩子无论如何生存下来的意愿,并不完全是我们身上那种父母本能使然,更因为我们都深深爱上了这个国家,这片土地。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梦,希望这里的人们香火延续,永不间断。

  3.

  作者的白描功底非常强。她用短短数语就能够形象描述出一件让人发笑的事,这跟她喜欢画画应该有关系。书中有好些具有上世纪杂志插画风格的画,全都是作者自己用手中的素描笔画下来的,形象而传神。这也让我在思考,是不是需要好好学学素描,提高自己的观察能力呢?

  这本书看到一半,我对翻译的人也产生了好奇。因为她翻译的真的是很传神很好看,我不知道英文版是如何的,但是这本中文版的的确做到了信达雅的翻译要求。而书的结尾译者的译后记也让我确信,译者的确对这本书非常喜爱,才能把这本书翻译的这么动人有趣。

  今天的沙巴州作为马来西亚的一个部分,已经成为了旅游景点。但是再美的风景都需要有一段独特的文化,才能发挥真正的魅力。否则,海水就是海水,丛林不过是丛林。读完这本书,看完作者在近八十年前在那里的生活,这也许会赋予美景以别样的感觉,如同我们去瞻仰每一个历史景观所带有的不同感受。

  在八十年前的婆罗洲,人们把出门散步叫做吃一点风,如果出门遇到认识的人,就这样打招呼:

  “早安,夫人,是要出去吃一点风么?”

  “早安,老太太!是啊,我出来吃点风。”

  不妨看看这本书,享受一下八十年前的南洋岛屿生活,宛如一起吃吃风啊。

  《风下之乡》读后感(九):不值一提的日子,也是我们向往的生活

  翻开《风下之乡》的时候,没有想到,我会一口气的读完这本书,简单的说,在我看来,这是一本有意思的书,一本诙谐的故事书~

  作者艾格尼斯.凯斯是一个地道的美国姑娘,嫁给了一个英国人,又随着丈夫远行,旅居当时的北婆罗洲首府山打根,这本书记录的正是她的这一段旅居南洋的生活,她用她独有的视角和诙谐的笔调,还原了上世纪30年代末的沙巴海滩,丛林探险和土著逸事,乃至“二战”前夕的南洋氛围。

  初来乍到的美国姑娘,对周遭的一切都感到了十分的好奇,即使与丈夫存在着异域差异,凯斯还是义无反顾的随他来到了北婆罗洲,这里与美国的生活完全不同,热带独有的气候,落后的经济发展,荒无人烟的小岛生活,即使眼前的一切,都充满着挑战,凯斯还是抱着“随遇而安”的态度随行,她开始努力的生活,用一个乐观女孩的态度,开始生活~

  文中处处会不经意的提到丈夫哈里.凯斯~他是一个不善言谈,却一丝不苟的男人,与生俱来的英国人的绅士品格,他喜爱他的妻子,却不娇爱他的妻子,当妻子提出要搬到山顶的时候,离开刚刚装修一新的房子时,哈里即使内心有一千万说服她的理由,也依旧放弃掉了~在之后的日子中,这样的事情出现过好多次,英国男人并不擅长浪漫于言表,但是,在他的心中,他很高兴,妻子与他一起来到北婆罗洲,开始这样的一段生活。

  凯斯可能自己也没想过,她会爱上这样的一种生活~事无巨细,她开始享受这样的日子,她细微的观察到她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她家的仆人,她用细致的语言向我们讲述了每一位仆人,就好像让他们站在了我们面前,一一谈话了一样,不得不说,他们真正的融入了凯斯的生活,而凯斯用她的文字也让我们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她的生活~

  书中有好多精彩的故事,以及独属于凯斯的幽默,有悲伤有欣喜,有探险有刺激,每一章都在讲述着这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只有你身临其境的去阅读,才会感受到这样的日子有多么的令人向往~一位年轻的妻子,离开自己的故乡,追随丈夫来到南洋,她的生活完全被改变,身边没有了亲朋好友,唯一亲近的丈夫,也会在日子的长期累积之后,变得敷衍了事,就是这样的一种生活,要怎么过,才会与众不用,凯斯她做到了,她勇敢,乐观,用自己适应新事物的方式,完全打破了世俗人的观念。

  凯斯说,我喜欢那些独自在家的安静日子,那些懒散,无所事事,不值一提的日子。只有时间和孤独,才能让人认识到自己的存在。我也喜欢那些丛林中的旅行,认识了那些我一直想要认识的事物-----阴云惨淡,如地狱般的湿地。。。。。。

  风下之乡,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撩人,这样的让我们心之向往

  《风下之乡》读后感(十):极佳的女性作品,极好的阅读体验

  本书的作者非常幽默,看书的时候常常忍不住笑出来。这一次去山打根特别去agnes keith house看了一下,那张卧室大床印象深刻。我觉得作者非常难得是个思想独立感情细腻修养极佳的女性,放在当今时代这样的女性也不多见。译者穆青对本书功不可没,翻译的非常好,也许也是女性的原因,才可以把作者一些细腻之处翻译的如此传神,完全没有跨语言阅读的不适感,作为中文版读者要好好感谢一下译者,并期待后续的译作。另,推荐去北婆罗洲旅行,沙巴是很有魅力的地方,海洋和雨林的生物多样性几乎无可匹敌,是生态旅行的绝佳之地。真希望,我也可以做那个时代的,那样的帝国开拓者,也感谢英国人对婆罗洲自然环境保护多年以来的不懈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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