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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怀念》读后感10篇

2018-06-08 20:58: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幸福的怀念》读后感10篇

  《幸福怀念》是一本由[比利时] 阿梅丽•诺冬著作,南京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28.00,页数:148,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幸福的怀念》读后感(一):单纯宁静,有如归省(转载自《中华读书报》)

  单纯宁静,有如归省

  ——《幸福的怀念》译后记

  普鲁斯特在《追忆似水年华》中写道,“对一个人最为专注的爱总是对另一种事物的爱”。我对待《幸福的怀念》这本书也是如此。诚然,这本书自身的内容风格触动了我,但是对于我来说,倾力促成这本书在中国的译介,却同样有着另外众多的城市与人的因果

  阿梅丽的“怀念故事”始于巴黎。我与这本书的相遇,也在巴黎。2013年我在巴黎四大文学系访学。每次到巴黎,必定都要拜访自己一直敬慕的张寅德教授。访学半年间有幸能够两次见到张老师。第一次是在十三区的一家咖啡厅,张老师百忙之中抽出时间匆匆一见,他脸上的疲惫在巴黎暮春悠缓的晨光中显得并不应景,但是眼角眉梢流露出的对昔日学生亲切与从未改变温润儒雅的笑容都令我极为感动。谈话中我提起自己“旧病复发”,“翻译瘾”又犯了,想请张老师推荐一本女作家的书。八月末在拉丁区的小咖啡店里,再次见到张老师的时候,张老师送给我这本《幸福的怀念》,说是诺冬那一季书潮的新书,他自己还没来得及读。为我选了这本书,一是觉得诺冬的书一直畅销,法国的评论认为她与萨冈的风格相近,而我之前也翻译了一些萨冈的作品;二是诺冬讲述了自己在日本的故事,恰巧我对自己的日本生活也有着一种怀念情愫,翻译起来容易产生共鸣。那个处处洋溢着假日气息花果香气的巴黎盛夏午后,那种畅谈法国文学与翻译的激情,在一年后的今天,成为了我结束这本书的翻译时首先忆起的“幸福的怀念”。如书中的西尾太太之于阿梅丽一样,或许我们每个人的生命中都有这样重要却没有血缘关系长者,亦师亦友的张老师,是我一直尊敬喜爱长辈恩师

  巴黎是一座最为丰富包容的城市。无论处于何种状态,你都能在巴黎找到让自己最舒适惬意理由。诚如书中所引用的句子:“巴黎是唯一一座你无需幸福地生活在其中的城市。”即便阿梅丽觉得巴黎像是一个“杂乱衣橱”,她依然在这种“无需幸福”的状态中感觉到这城市带给她的踏实安稳。但她曾夜以继日地追念的日本却是一个严谨精致国度。阿梅丽在每一个不经意细节之中寻找着曾经的种种小小情意朦胧记忆。对于阿梅丽来说,日本是一切怀念的源头。阪神地震中幸存的幼稚园、金阁寺不动声色奢华,印证着她儿时的记忆;东京街头汹涌人潮电车进站时刺耳铃声,重现出她青春时代职场上的战战兢兢;青山公墓盛开如旧的樱花、白金公园无迹可寻的鸢尾,恰似她曾经的爱情里的物是人非。阿梅丽百味杂陈地踏回充满回忆的日出之国:从出发之前的忐忑与纠结,到抵达之后的感伤喜悦,到见到西尾太太时难以面对的时光不能倒流的隔阂,再到与昔日恋人重逢时无法描述的相见不如怀念的怅惘。仿佛梦想成真的时候,却清晰听见它破碎声音。与其说福岛之行以及与喜马拉雅山的浪漫相遇是怀念之外的偶然,不如说这是令阿梅丽瞥见自己内心深处天意经过情感过剩”的怀旧之后,阿梅丽所谓的“见性”,或许应该更确切地理解为对过去之爱的脱胎换骨领悟。我们无法阻断时间之河的恒久变化,只能在踏入回忆的洪流之中时,以平常之心应对日日无止息的改变。

  翻译起这段关于日本的怀念,忽觉书中各种元素的拼接,恰到好处地将我人生中的某些片段联系起来。千叶的夏祭花火,伊豆的海上明月,福岛的天然温泉,京都白云天下青翠的大文字山,沿着东北道追逐过的樱花阵线;在未婚夫兼职的外语教室外面长椅上抱着厚重字典翻译萨冈的虔诚,在大阪湾买下人生第一套公寓时的欣喜,待产时却遇到东北大震灾的恐惧,东京的青砥车站旁,和儿子一起等待爸爸下班回家时内心安详,每一次在成田机场入关后看到“おかえりなさい”(“欢迎回来”)的标语时脸上的微笑和心中的暖意。如今回想起来,每一幅画面、每一种心情,都融入了当时当地的风与云烟之中,阳光空气之中,让人在不经意地回首间对生命中的每一帧风景心存感激,却也找不出更合适的话,只是听见心中轻轻地响起那句非常日式的表达:“懐かしいね⋯⋯”。不是中文,不是法文,无论中文的“怀念”或法文的“nostalgie”都无法准确地表达出这样的情愫。

  小说主人公结束日本之行飞抵巴黎,看到铁塔的那种踏实,就像是我出了山海关,看到东北平原一望无际的绿。这是我唯一一本在故乡完成的译书。这座非乡村非城市的北方小镇,自我离开后虽然没有像小说中的日本一样经历地震,却同样历经了无数的变迁,抹去了太多的记忆。我曾魂牵梦绕的故乡,春天会开满桃花。红衣服的新嫁娘穿过小巷新绿柳枝弯腰拂过河沿。三月榆钱绿,五月槐花香,六月七月麦子金黄⋯⋯如今古老城门继续增添着斑驳颜色,只是故乡不会再带给我儿时的感伤与欣喜,如同小说中的阿梅丽无法在日本寻回童年的自己。只有带儿子去森林公园时偶然看到的杏树下面的一小堆青沙,才是唯一没有改变的东西。这种方言中被称作“青石烂”的页岩,经过风化很容易变成一触即碎的沙石粒。每一块小小的碎石上,都印记着有如墨色渲染的远古动物植物,它们见证亘古年代一片汪洋留下的痕迹。故乡曾给了我对于“海枯石烂”这一成语的最初具象。回到一个我所不认识的故乡,对于所有的童年记忆来说,无异于再次经历了一场“海枯石烂”的变迁。我完全能够理解阿梅丽重游故地发现童年时代的排水沟时那种虚空惊喜。我所见的依然如故清凉夏夜,晴空万里月朗星疏,如同阿梅丽可以感觉到的始终未变的静寂与空气。时过境迁,我们所爱的一切,终将成为一场虚幻。或许正是这虚幻成就了我们幸福的怀念。翻译这本书,如同说些最普通事情,做些最普通的变化,过一段最平凡日子,袒露最平凡的心迹,在日日凡俗的生活中有所领悟,有所舍弃,有所承担。这本并不隽美的书,没有跌宕的情节,没有华丽的辞藻,在浮华落尽后的俗世尘埃里,它或许只是渴望遇到一颗最为单纯宁静、有如归省的心。

  段慧敏

  2014年8月16日

  于喀喇沁左旗旧宅

  《幸福的怀念》读后感(二):相见,或许才是“幸福的怀念”

  文/严杰夫

  有些作家写作需要“数年磨一剑”,而有些作家则好像是自来水龙头,旋开阀门一个个故事就能“哗哗”流出来。阿梅丽•诺冬显然就是后面一类。

  自出道以来,诺冬保持着每年一本的出版速度,在让人惊讶创作数量同时,更惊叹于她的每个故事都能千差万别。这些故事或者悬疑,或者温情,但在情节和故事上没有一处重复。显然诺冬的“高产”并不是建筑在某种模式简单复制上。

  当然,我们也会看到,诺冬的故事大多短小精悍,其中又总是蕴藏着一种属于作者自己的幽默。这种幽默有时是在嘲讽人生中都会遇到的困窘,有时则纯粹是出于作者的自嘲。正是这些隐藏在情节中的小幽默,在我们阅读过程中常常突如其来地冒出,让人会感到忍俊不禁。这一切,都使得诺冬的写作风显而易见的简明轻快,这一点尤其令普通读者很容易就喜欢上她的作品。

  出版于2013年的《幸福的怀念》,是国内最新引进的一部诺冬的作品。同她以往的作品一样,诺冬在这本书中讲述的仍是一个简单的故事。借着拍摄纪录片机会,故事的主人公得以回到日本——她儿童时代曾经生活过多年的国家。在“故地重游”的过程中,主人公拜访了她儿时生活过的场所:曾呆过的幼儿园工作过的办公职场,玩耍过的公园,同时她还与曾经的保姆、前男友见了面。在这场旅程中,作者的文字在现实与回忆中穿梭,寥寥数笔却勾勒出了我们每个人在面对回忆时,所怀有的忐忑与纠结的感觉。

  《幸福的怀念》在某种程度上,可被看作是诺冬的“半自传”。由于父亲曾经担任比利时驻日本大使,诺冬恰巧就出生在日本。在日本生活了6年后,诺冬又跟随父亲来到中国的北京居住了两年。此后,诺冬还在孟加拉、美国等多个国家生活过,因此她常常戏称自己为“无国界作者”。但在这诸多的国家中,诺冬还是对日本情有独钟。在大学毕业后,诺冬重新回到日本工作,并且遇到了自己的男友——就是经常在她的作品中出现的那个名叫“伦理”的男孩。但由于个性喜好自由的诺冬,无法忍受日本社会人际关系等级制度,一年以后,她就匆匆逃离日本回到了比利时。

  正因为这种特殊的情感,在诺冬此后的作品中,幼年时在日本的成长经历,成年后在日本的求职、恋爱生活,也就成为其中一条重要的主线。譬如,《管子的玄思》讲述的是她幼年时在日本的故事,《诚惶诚恐》、《闻所未闻》则描写了她毕业后回到日本工作时的经历。而这部《幸福的怀念》似乎可以被看作是这一系列里最新的一部,它讲的是20年以后,已经成名的作者再次回到日本的经历。

  以往在写到日本时,诺冬常常提到的幼时的保姆西尾太太、前男友伦理,不出意料地再次在这部作品里“登场”了。当然,对于诺冬来说,西尾太太、伦理的确是人生中产生过重要影响人物。但与她之前以日本为背景创作的作品不同,《幸福的怀念》只能被看作是诺冬自己的“独奏曲”。无论是西尾太太,还是伦理,在这部作品里都只是和日本的那些似曾相识的风景一样,是她这部“独奏曲”的伴奏而已。

  诺冬在这部作品中真正的聚焦点在于,人们在面对故地、故人的时候,所怀揣的那种无法与他人言说的复杂情感。譬如,曾经作为作者乳母的西尾太太,在这趟重逢时已有八十岁的高龄。甫一见面、,诺冬和西尾太太都保持着情感上的矜持。但就在听到西尾的三个女儿将其抛弃后,诺冬不由自主地动情告白,自己也是西尾的女儿。这时,双方的情感终于冲破藩篱倾泻而出。毫无疑问,无论是诺冬,还是西尾,双方在彼此的心中都占据着重要位置,而再繁琐礼节规矩,也无法束缚人们内心的情感冲动,这种冲动是没有国界的。所以,诺冬会期待西尾的拥抱,而西尾则在忘掉了福岛大地震这类大事情况下,却仍没忘记几十年前诺冬孩童时的情景。借此,也就能看出两人在重逢时内心所蕴藏的浓厚情感。

  不过,就如前所述。诺冬的视角是第一人称的,在这个场景里,无论是作为作者,还是作为“剧中人”,她都是一个情感上的掌控者。于是,诺冬在描写与西尾见面的这一场景时,用了白描的手法,让人为之动容。但也正因为是诺冬,在这样令人泫然欲泣的当下,还要冷不丁地幽默一把。她提及自己在哭泣的时候,把鼻涕流到西尾头上的突兀场景,并试图想偷偷将这一“罪证”擦去。这一细节让人不由得啼笑皆非,却也鲜活表现了人们在情感失控之下常常会发生一些尴尬滑稽情形。正如作者写道,“这是世上亘古不变的法则:如果我们注定去感受一种强烈高贵感情,一件怪诞的小事总是即刻就会来扰乱”。

  当然,西尾并没有在意诺冬这一在日本人眼中“极为粗俗”的举动。这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早已超越礼仪规则约束。这种尴尬以及尴尬后的释然,正是诺冬在这趟“故地重游”中始终都带有的一种心情。而西尾太太正好像是一面镜子,照出了作者无法直接表达的那些隐秘的内心活动

  所以,诺冬借着这个故事正是要告诉我们,“怀念”所描绘的美好场景,或许与现实间确实会有某种差距,也会撞上“难以描述的墙”。但当我们真的重新回到“怀念”中的场景中时,或许就会顿然放下一切忐忑、紧张和困窘,剩下的只有释然后的幸福。而这恐怕就是诺冬那所谓的“幸福的怀念”的真正含义

  《幸福的怀念》读后感(三):伤感的青春怀念

  虽然诺冬会在每年葡萄酒上市时出一本小说,畅销欧洲,甚至在法国与才女作家萨冈相提并论,但作为一位中国读者,直到其成名二十多年后才初次接触到这位才华横溢的“坏女孩”。她有着萨冈的诗意愁绪,亦有自己的细腻感性。在《幸福的怀念》中,诺冬像萨冈一样描绘青春,但她笔下的青春到底是二十多年的了,多了几分节制沉淀,没有那么放肆,但依然保留了青春无敌的烂漫情怀

  小说《幸福的怀念》延续了诺冬一贯的短小风格与自传性特征,描述了主人公“我”回到阔别二十多年的日本,与一家电视台合作拍摄回忆纪录片的过程。对于诺冬而言,日本的回忆是幸福的,并足够丰盛多元:“其中包含了传奇之爱所必不可少要素:童年时代的难忘相遇、生离死别、怀念、二十岁时的重逢艳情、充满激情的关系、发现、波折暧昧、婚约、逃离,原谅、遗患。”正是这样难忘的人生经历,让小说女主人公与诺冬历久弥新,她一边重走故地,与故人重逢,触发了怀旧的情怀,并唤起了那些有关“幸福”的怀念。

  也许是诺冬曾长期生活在日本的缘故,她的文字受到了日本私小说风格的影响,在这本《幸福的怀念》中亦表现得十分突出。她十分关注自我情感的抒发与流露,在情感的细腻程度上也让人敬佩。在诸多青春怀念的情感中,最让人难忘的是她与曾经的未婚夫伦理的重逢。对于这段失落了二十多年的爱情,女主人公提出重见之约,男主人公欣然赴约。在两人将见未见之时,诺冬可谓思绪万千,有期盼亦害怕,她希望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爱人仍是原来的模样。直到相见的那一刻,回忆与现实才得到了和解,心中亦释然了几分。当然,基于诺冬古灵精怪的性格,这对昔日恋人的寻找回忆之旅同样不走寻常路,两人重走了墓园,“走出公墓时,时间就被废止了。我们的散步变得没有尽头。”特别而萧索的场景让诺冬怀念,就像这段发生在青春时无疾而终的爱情。在《幸福的怀念》中,诺冬屡次提到了自己对于这段感情解读的另一部作品《非亚当非夏娃》(译者采用了直译,中译本多名为《闻所未闻》),为了更好地理解诺冬稍有跳脱的表达,同时翻看了这本小说,在那里,诺冬详细地描绘了这段更为完整的幸福回忆:两人曾是语言上的师生关系,渐渐亦师亦友,并成为互相吸引的恋人,虽然有着文化上的差异,两人曾经相处融洽而浪漫。诺冬把伦理形容为完美的绅士情人,并把这段关系称为“完美的爱情”。然而,这段青春的爱情回忆注定留在了青春里,再相逢时,伦理已经是他人之父,他两常常散步的白银公园,只留下了空地,一切变得有名无实。而在不久之后,两人又再次告别。

  翻译曾向诺冬指出,她所表达的幸福的怀念,在表情与声音中表达出了悲伤的情绪,并不符合日式的幸福定义,于是用了“怀念的”来代替她说的“幸福的怀念”。这样的微妙用词似乎可以用以表达诺冬全书的基调,那是她怀念的青春,温柔却伤感。

  《幸福的怀念》读后感(四):幸福源于所有的不完美

  如此有存在感的长相气质,不是狮子、就是天蝎==阿梅丽·诺冬生于日本,长在中国,原籍比利时,现居法国,自称是“无国界作家”。

  “日出之国”日本对诺冬来说,保留了太多的最初:无忧的童年,温柔的乳母,甜蜜的初恋。以上这些,本该完好地珍藏在记忆里,不再触碰。“直至今日,我与日本之间的田园牧歌都是完美无缺的”。

  人的记忆,很多时候是自行杜撰的。

  现在进行时的不快,让人们无限放大过去完成时的温柔,旧时光她总是美人。杜撰的幻觉,让人安心,也叫人害怕。安心,是因为记忆完美地存在于过去,已成定局不会改变;害怕,是因为物是人非,任何形式的回溯都能轻易地击碎梦境,重回现实。

  故地重游叫人唏嘘慨叹,重温旧梦在尴尬中结束,一场回溯,找回的东西往往没有失去的多。“在梦想成真的时候,却清晰听见她破碎的声音。”大多数人都会选择埋首向前,没有心力和勇气去经历再一次失去。作家总是敢于尝试,诺冬选择了回身。

  二十年后,她带着忐忑与激动重返东瀛,在这一次旅程中,体会到的失意大过感动,却让她原本过剩的情感、纷乱的心绪,都得以重新梳洗。

  我虽对这个古灵精怪、情感充沛的法语作家很陌生,但对她此行的目的地,却有着如同儿时记忆一般虚幻的熟悉。因为从小喜欢动画的缘故,太多最初的印象定格在二次元。《灌篮高手》的湘南海岸与江之电代联系着青春与热血,《东京巴比伦》的东京塔象征着繁华大都市的寂寞与疏离;金色稻田和白色云朵覆盖的乡村是安于平凡,治愈温暖;穿水手服的少女和白衬衫的少年是干净清澈,敏感纤细。虚像中的日本,是我儿时的精神游乐园。

  2013年,我站在镰仓那个晴子向樱木挥手的铁路道口时所体会到的不可思议,大概正如诺冬在夙川找到儿时记忆中没有变化的排水沟和下水道。这些寻找与喜悦,是一场无法引起任何共鸣的自我朝圣。在这场朝圣中,“我所体会到的最为强烈、最为深刻的情感,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但是,这件毫无意义的事情,让我无比怀念,唤起了幸福感。

  怀念的往往是逝去的,是注定的失败和不完美。

  诺冬说道:“在西方世界‘怀念’是被人轻视的,它是有毒的厚古薄今的价值观。”因为不承认失败,所以被鼓励着眼在当下,寄托于将来。但是,如果说沉浸在怀念的氛围里是麻醉,强行割裂过去也是另一种逃避。

  与昔日恋人伦理分别后,诺冬写到“一切都结束了”“又重新感觉到了虚空”。她认为,这种西方价值体系中的失败对于她,则是一种恩惠。“在欧洲,这会让人想到寡居、阴暗、得不到安慰的人;在日本,我只是无婚约,非明亮,这一切无需安慰。虚空里没有圆满”。

  失败并不只有消极、可耻,它也可以维持平静的状态,不需要认可和打扰,只是存在。

  “怀念”一词的日语为“懐かしい”,音节很温柔,念出口缓缓的,似乎陷在回忆里。也许,唯有正视、包容了逝去的不完美,不再执着于手中紧紧攥住的“幸福”时,才能平静释然地看待得失,体会到书中所阐述的那种,幸福的怀念。

  《幸福的怀念》读后感(五):再遇见你,在多年以后,我将何以致候

  如我再遇见你,在多年以后,我将何以致候,以沉默,以眼泪。

  著名行为艺术家阿布拉莫维奇2010年在纽约进行行为艺术作品《凝视》时,静坐716小時岿然不动,接受1500个陌生人与之对视,这些人中有人哭有人笑,有人向她求婚,有人脱光衣服挑衅,但她都如雕塑般无动于衷,只有一个人让她潸然泪下,那个人是她分别长达22年的曾经的男友乌雷。

  这就是重逢的力量,它会勾起你藏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你原本已经遗忘的感情和记忆,会在一刹全部蹦出来搅扰你的心绪。

  十六年后,故地重游,会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那里有着她童年和少年的回忆,有着感情比母亲还要深厚的乳母,还有着二十几岁时与自己爱的轰轰烈烈却被自己伤害的恋人,若不回去也许一辈子念念不忘,可是再见之后却也已经不是从前。

  比利时作家阿梅丽•诺冬1967年8月出生于日本,在1996年12月离开之后就再也没有踏足过日本,而在她再次回到日本时,已经是2012年的3月,相隔十六年之久,但日本却依然承载着她的太多记忆和爱!

  她说,在西方怀念是被人轻视的,人们觉得这是一种有毒的厚古薄今,然而她对于情感却可能更东方一点,时过境迁,我们所爱的一切,终将成为一场虚幻,或者正是这虚幻成就了我们幸福的怀念。

  返回日本之前,她先联络上了年轻时的恋人水野伦理,原本以为伦理会怨恨他,却没想到他不仅不怪她,还看了她的所有书籍和电视访问,而乳母西尾太太也如从前一样让她感到激动,与她通话时阿梅丽感觉到自己仿佛还是四岁的样子。

  回到日本的第一站是夙川,她5岁前生活的村庄,很多东西都变了,糖果店变成了洗衣店,店主也因摩托车事故死去,她曾居住的老房子被地震摧毁而建起了豪华住宅,山脉被居住宅吞噬,小湖变成了停车场,只有那条曾经她用来玩小鱼和小船的游戏的排水沟没有变。

  她见到的西尾太太,已经八十岁了,两个女儿都已结婚生子然后抛弃了她,为了安慰她,阿梅丽对她说道“西尾太太,我也是您的女儿。我从欧洲来看您。”这句话改变了她们不知所措的僵局,她们紧紧拥抱在一起,就像是她五岁那年一样。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脆弱却又坚固,有时可能一个瞬间感情就突然蒸发消失了,也有的感情会埋藏在心底一辈子不泯灭。

  她也见到了水野伦理,十六年毫无联络,而他丝毫未变,依然清瘦、俊朗、时尚、温柔,伦理是完美的,所有人都在夸赞他,阿梅丽也自问,1991逃离伦理她自己是否后悔呢?答案是,不,不后悔!因为她发现即便伦理再优秀,她与他在一起却永远无法消除一种东西:拘束。她爱着他,但是这种爱却不是爱情。

  在回法国的飞机上,她“触摸”到了珠穆朗玛峰,她感受到一种令人惊叹的孤独,一种难以描述的美妙,她在心中为自己起誓:阿梅丽,永远都不要悲伤,也不要忧郁。从今以后我最多能容忍你的,是幸福的怀念。

  在看这本书之前刚刚读完席慕容的散文集《回顾所来径》,同样是对过去的一种回顾和怀念,而席慕容的散文给人的感觉是在平凡的幸福中渗透着淡淡的忧伤,过去虽然过去,但那是我们走过来的路径,它们还在那里,只要想回头便可以看到。而阿梅丽的故事,却让人觉得沉痛,虽然怀念过去依然有幸福,但那些过去与现在好像是断层的,就像是发生在遥远的时空,永不可再触及。

  想到席慕容的一首诗:今生将不再见你/只为 再见的/已不是你/心中的你/已永不再现/再现的 只是些/沧桑的 日月和流年。

  《幸福的怀念》读后感(六):全球化时代我们如何去爱

  1999年10月5日,两列满载乘客的列车在伦敦帕丁顿火车站附近迎头相撞,燃起熊熊大火。最初的报道说有70人丧生,127人失踪。但几周后,《国际先驱论坛报》刊文称“死亡人数要向下修正”,原来在一片混乱中,有人毫发无损地逃离灾难现场,他们没有回家,反而买了一张机票出国去了!最终死亡人数确认为31人。剧作家赖声川读过这则新闻,不由感慨现代人内心潜藏的“一走了之”的心态:“不论我人生捅了多大的娄子……我自由了!我死了!这么一走,一切归零,一切一笔勾销。”

  生活在别处,负重累累的现代人难免会生出逃离现有轨道另寻维度重新开始的冲动,阿梅丽•诺冬也不例外。对诺冬来说,突破口是重返日本。这位成功的比利时法语小说家,1967年生于日本,5岁离开;21岁时,回到日本,在经历了近乎完美的恋情之后,弃日籍未婚夫远去……有人建议诺冬做一个有关日本童年记忆的电视报道,这个在其眼里过于荒诞的计划竟然在2012年初获得通过。诺冬既兴奋又惊慌。“没有日本的十六个年头。这期间我已经精疲力竭……我现在依然精疲力竭。”12天的日本之行,是“我知道我需要被拯救”的诺冬的心灵之旅,是纪录片《两水一生》的拍摄过程——法国电视五台和日本出版商为之买单,当然,也是充满自传色彩的小说《幸福的怀念》的诞生记。

  夙川——阿梅丽5岁前生活的村庄,如今已是靓丽的城郊;幼时住过的房子荡然无存,原址建起了豪华住宅;曾经荒芜神秘的山脉,已被民宅一口一口吞噬;半山腰的绿色小湖,现在变成了停车场……昔日的小村庄同样经受了资本全球化带来的冲击。痛感“遥远的童年圣地被亵渎”的阿梅丽,灵魂在呼喊:“如果夙川依然是老样子,世界就将被拯救。”而事实上无论“混搭”的京都,还是美景消失徒剩“白金公园”名字的东京,日本和世界其他地方一样被裹挟在全球化浪潮中难抵资本无孔不入的侵蚀。“只有诗意的东西是没有未来的”,悼亡的情绪与田园牧歌的记忆让阿梅丽心力交瘁。

  作者说“怀念”,在西方世界是被人轻视的,“它是有毒的厚古薄今的价值观”。现代性以其发展、进步的理念昂然击退了厚古薄今、多愁善感的“怀念”。但阿梅丽自诩“是一个顽固不化的怀旧的人”,无法“治愈”的状态隐含着她对现代性的批判。

  全球化是“现代性向空间的逃逸”,受商业逻辑渗透的文化商品也由此走向了世界。不要忘了,诺冬是法国最畅销的文学作家之一,已有三十多个国家翻译引进她的作品。毫无疑问,她具有无可争议的商业价值。因此,法国电视五台甘愿掏钱,派出制作团队赶赴日本去拍这样一部纪录片。畅销书作家原本积累的人气,法国人对东方异域文化的兴趣,日出之国的旖旎风光……所有的元素都指向美好的预设:受欢迎的纪录片,物有所值的投资,丰厚的回报——符合商业逻辑。遵循全球化商业逻辑并且享用其收益,但又时感强烈的拒斥,诺冬的悖论恰恰表达出现代人隐蔽的焦虑:不管怎样,自我是不能被商品化的,心灵本能地反抗现代性的奴役。

  在日本时,除了和当年的未婚夫伦理约会的短暂时光之外,在其余公共场合,制作团队、摄像机都寸步不离。眼神机械的阿梅丽任由导演摆拍:在东京新宿,她登上一座摩天大楼的楼顶,应景地融入这个“似乎是为了拍摄产品推销宣传片而设计”的场所;在涩谷街区,她置身汹涌的人群根据导演手势确定何时停步——“这是我能够做出的最大限度的自由动作”;在上野公园,她像机器人一样服从着命令,每一次拍摄都要莫名重复不知多少次……终于,在隅田川,当导演提议拍摄一些她看向游船的镜头时,阿梅丽爆发了:“我严肃地回答道,如果他再继续拍我一秒钟,我就会去自杀。”

  但很多时候,镜头里的阿梅丽其实在做景观表演,普罗大众视觉消费的只是冰山一角。“我身上所发生的一切,摄像机能够感受到什么呢?它只能捕捉到湖面的涟漪,我依然隐藏在没有任何光亮可以照射到的深底。”在清醒的自我分裂中,阿梅丽守护着内心,免于被彻底异化。

  爱让人幸福,“幸福的怀念”,源于阿梅丽的爱。乳母西尾太太,和阿梅丽情同母女。阿梅丽还记得1989年岁末,两人一起去寺庙敲钟庆祝新年,56岁的西尾太太不停地笑着。“我们午夜时分才分开,没有眼泪。”时隔二十三年后的重逢却让人心碎。明显苍老了的西尾太太孑身一人住在神户郊区一处狭小的破旧公寓里,她自己的房子毁于1995年阪神大地震,含辛茹苦带大的一对双胞胎女儿抛弃了她。城市同样不幸:神户和福岛,前者受地震重创,修葺过后再不可能是阿梅丽曾经熟悉的那座城;后者在经受了地震海啸核泄漏的多重灾难后俨如被火山爆发吞噬的庞贝城,“断壁残垣矗立在虚空之中”。今非昔比的日本,阿梅丽情感上遭受的巨大冲击可以想象。

  生老病死,天灾人祸,在哲学层面上,全球化时代人们终将直面的生存境遇与历史上任何时代并无二致。而今人或许还要面对更多前所未有的“粗暴”。诺冬笔下的京都——“像蒲甘一样神秘而崇高,像波尔多一样富有而充满资本主义情调,像西雅图一样技术先进而喧哗吵闹”——“给人一种精神分裂症的感觉”,一语中的揭开了全球化时代的某种“真相”。人们若想顶住时代的压力,最好的应对方法大抵就是抵达德勒兹指向的状态——“精神分裂的流涌”,个体自我分裂,与城市同构。时代的并置创造出了京都潜在的巨大差异,而自我分裂亦造就了无数分歧集合在一起,使一种“包容性的分裂”存在成为可能。由此出现的情感碎片化,反倒让人置身交叠互动的时空场域生出更为丰富的心理潜流。阿梅丽长大了,但她长久以来对日本的爱、昔日“完美无缺”的记忆并不会消失,而是如碎片般融入伴随着无常与苦痛的当下,在情感的“支离破碎”中,将心比心地去看待日本。

  日本之行最大的悬念——和自己曾经悔婚的未婚夫水野伦理的见面,一直牵动着阿梅丽敏感的神经,也吊足了读者的胃口。谜底揭晓,这个被日本同胞判为肯定会深藏不露地生气的日本男人,用他的真诚、优雅、善良让所有的担心都变得多余。阿梅丽终于问出1991年起就急于想问的问题:逃婚后,是什么让伦理不再打电话给她?原来,难过至极的伦理去了伦敦,在那里学了两年日本文化。后来他又去了瑞士巴塞尔、美国圣地亚哥……身处海外的伦理,更深地理解了自己的民族性,重返祖国后,获得了事业的成功。

  “穿越西方,回到日本”,藉此,伦理走出情伤,实现了自我疗愈。在某种意义上,阿梅丽可谓伦理的镜像。人到中年,满心伤痕的她飞到日本。尽管人世沧桑,但她在白金公园樱花树下、在涩谷人潮涌动的十字路口,体验到瞬间的“明心见性”;在返回巴黎的夜航班机上,透过舷窗看到珠穆朗玛峰峰顶近在咫尺,“我近距离地接触这些巨人,我感到无限狂喜……它们以杰作中善意的漠然来回应我的爱”。在大自然壮丽伟岸的景色面前,阿梅丽毫无障碍地融入其中,“感觉自己被这种奇迹般的存在赋予了铠甲”。这种沉醉,是感到为崇高的自然所庇护而涌出的生命意志,而非东方式的“物我两忘”。所有压抑的情感在这一刻得到释放,藉此,阿梅丽也最终完成了自我的拯救。

  小说末尾,阿梅丽回到了巴黎,就像伦敦列车相撞事故中逃走的乘客,最末一一返乡,重归昔日熟悉的生活。很多人想听阿梅丽说说(日本之行),但她没有心灵鸡汤可端,她说自己撞上了“难以描述”的墙。维特根斯坦说:“对于无法言说的东西就必须保持沉默。”全球化时代,有些爱可以自由表达,有些爱则难以描述,欲说还休,在沉默中释放,在沉默中蓄积。

  《幸福的怀念》读后感(七):独一无二的怀念

  “一部红楼梦,道学家看到了淫,经学家看到了易,才子佳人看到了缠绵,革命家看到了排满,流言家看到了宫闱秘事”,可以说一千个人眼里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对于同一个群体发生的事情,每一个独立的个体也会有不同的感受,回顾往昔,那都是独一无二的,就像比利时女作家阿梅丽诺冬在自传性小说《幸福的怀念》中所传达怀念感,那也是独一无二的属于“阿梅丽”的。

  《幸福的怀念》讲述作家阿梅丽因一次电视台的安排,回到少年时生活的日本,在那里寻找曾经的往昔,并见到了自己的乳母西尾太太和昔日恋人伦理。从见面前的忐忑不安,到见面后的叙旧聊天并最终分别,展现了阿梅丽个人的内心世界和感情起伏。也许是阿梅丽从小受到日本环境的影响,她的这部《幸福的怀念》对内心世界的描写有着日本传统文学的细腻。同时作为一名西方作家,思维跳跃感强烈,特别是小说的最后,当阿梅丽坐在飞机上,透过舷窗看着飞机外的地区时,便联想到星球的壮丽、个人的渺小,仿佛看到了整个世界,她这种发散性的思维模式有些让读者应接不暇,倒不失为阿梅丽作品的特色。

  当女导演问伦理觉得阿梅丽给他写的那本《非亚当非夏娃》小说怎么样,伦理点了下头,说是“很迷人的杜撰”,阿梅丽随后明白,在《非亚当非夏娃》中,阿梅丽按照自己的版本讲述了两人的恋爱关系。“伦理的版本怎么会有不同?这种不同甚至让他认为我的版本即是杜撰”。伦理之所以认为有“迷人的杜撰”,那是因为在他的心里有一份属于自己爱情怀念,同样的故事,同样的人物,但是彼此有着不同的怀念和感受。无论是与伦理的爱情,还是与西尾太太的亲情,阿梅丽一直在描述彼此间的细致情感变化,那随着时光流逝在不断改变的感受,只有身处其中的个人才能体会。

  曾经沧海难为水,于是,在小说的结尾,阿梅丽最终不再沉溺于个人的“怀念”中,她要打破“感情的僵局”,去一个未知的目的地去旅行。时间在流逝,每个人都不会停留在原地等你,不如跟随生活一直向前走,不要在“怀念”过去,那也许不过是自己独一无二的臆想罢了。

  《幸福的怀念》读后感(八):我们每个人心底都有一份幸福的怀念

  每年九月新学期开始,法国各大畅销书单中总会有几个熟悉的名字,阿梅丽·诺冬便是其中之一。印象中,她的书总爱用自己的图片做封面,以至于我一直以为她还是那个20几岁诚惶诚恐带着帽子画着浓妆的小姑娘。第一次知道诺冬是什么时候,已经记不得了。去法国之前,我并没有读过一本中译本。可能是太多产了,于我,她始终是畅销小说作家的代名词,也就是法国人眼里的écrivain commercial。直到有一次去Florence家做客,她的书架摆了好几本Nothomb的书。她告诉诺冬是她读书时期非常喜欢的作家,现在也是。带着份好奇与期待,我从她那里借走了Métaphysiques Des Tubes和La nostalgie heureuse。回到家后,我顺手先读了管子,慢慢地就被这个矛盾体的小姑娘吸引住了。很快,我翻开了第二本,也就是译成中文名的《幸福的怀念》。

  薄薄一本小书,装订起来很有法国poche的味道。随意抽个午后,你就可以读完它,不去想什么其他,就跟着诺冬回到过去,看看熟悉的风景,熟悉的人……

  读《幸福的怀念》之前,请一定先去读一读《管子的玄思》。否则,你不会知道她和nisho桑的感情有多好。后面这句话是我读完法文版后写下的评语。当时没有中译本,我就亲切地称呼nisho桑,其实就是书中的西尾太太,改不掉了,而且我固执地觉得Nisho桑更亲切。Nishio桑是诺冬的奶妈或保姆,3岁之前,诺冬把自己比作成管子,不说话,只知道吃。但其实她偷偷地和Nishio桑说过话,还告诉这是个秘密,不要告诉父母。在诺冬心里,她始终把Nishio桑排在第一位。在诺冬最单纯的幼年时光里,Nishio桑一直陪伴着她,一起聊天,一起去公园……可以说,nisho桑在她刚降临人世的最初几年里,给了她最无私最温暖的如亲人般的爱。当她得知Nishio桑要离开她的生活,她大哭大叫:Nishio-san doit rester avec moi.小小年纪的她在离别的那一刻明白了:ce que tu aimes, tu vas le perdre. Ce qui t'a été donné te sera repris. 你爱的人终有一天要离你而去,不是今天,也可能是明天。所以,时隔多年,当诺冬再见到她心爱的Nishio桑时,忍不住拥她入怀,像当年告别时那样用力哭泣。

  当时读完法文版,我就打算找来写她和伦理的那本书,一直拖到了现在。合上《幸福的怀念》,我特意去图书馆找到了《闻所未闻》,直译就是《非亚当非夏娃》。读完之后,你大概就会知道诺冬和伦理发生的故事。幸福的怀念,对诺冬来说,是她和伦理一起去过的北海道,一起攀登过的富士山,一起在白金公园放烟火,一起在樱花树下赏花,一起去泡温泉,一起住在朋友家里吃火锅,一起在伦理家躲避台风……在一起的记忆实在是太多了,像她说的,遍布了全城。好像无论什么事情,伦理总是那么考虑周全、无微不至。一般的女生应该会欣然接受他的求婚,一起开始婚姻生活。然而,诺冬不会。她太向往自由了。她并不是不爱伦理,她惧怕的是婚姻。她不忍心说分手,所以她选择逃跑,买了张单程票飞回了比利时。再见伦理,已是7年之后。没有太多的尴尬、愧疚、自责,他们像武士一样友好地拥抱。同样,这一次碰面,也是“我们简短而有力地拥抱对方”。我心想,情人间最好的重逢便是如此吧,不用像歌词里写的红着脸或者红着眼,还有些回忆可以说,还有些怀念可以想,好像物是人也没有非……

  最后看到译者的译后记,也被她的日本经历小小地震惊了一下。对她而言,巴黎的张老师,日本的生活,童年的北方小镇,都是幸福的怀念。而我呢?幸福的怀念,大概就是,在普村时Florence和Annie对我的照顾与帮助,图尔沙发客老爷爷细致无私热情的款待,每一次旅行时帮我指路的陌生人,自己煮的饭炒的菜走过的路看过的风景……或人或物,是他们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始终都还存在着真善美。最近天气热,就窝在房间整理在欧洲旅行时的照片,一张张图片,一个个角落,又何尝不是幸福的怀念呢?

  谁说怀念一定要悲伤?la nostalgie也会有heureuse的感觉!

  《幸福的怀念》读后感(九):我的名字

  那个时候我叫不出你的名字,喊你时,“喂”一声,你总会在身边。也曾想过为你起一个称呼,我们俩想了很久,还是一声“喂”,就这样下来。

  未曾料到我们会遇到“重逢”这个尴尬。

  “重逢是复杂的现象,人们需要长时间的见习才能执行,或者干脆禁止重逢”。我在看阿梅丽·诺冬《幸福的怀念》,想到了你。想到不知会不会与你重逢,那会是怎样的一个场景,那时的我,还叫的起你的名字么?亦或是“喂”。我想了这么多年了,大概是你不愿重逢罢,不然怎么会这么多荒诞的岁月。难不成就这样下去,一辈子?你总是狠心的。那时的我,也这么说,你未反对。我也知道,这么多年,你无法抹去对我的记忆,即使你很努力。

  “她叫出了我的名字,我也叫出了她的名字”。你尚叫的出我的名字么?

  《幸福的怀念》读后感(十):片段

  14点45分,我愿意成为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哈哈哈哈哈哈,如果可以的话,现在我也是,我愿意成为我自己以外的,和你无关或有关的任何一个人。

大概就是,我还放不下,每一次触碰都需要勇气,凭什么,你就可以这么云淡风轻的难过以及难堪少一点矫情,少一点拘束

  幸福的怀念,怀念本身就不是幸福的,是悲伤的,是含有遗憾的,不舍的,甚至是恐惧的,害怕的,不安的。

  然而事实是,怀念的过去,是幸福的,是令人向往的,就是因为他本身是幸福的,他活在记忆里也是幸福的。

  所以,见不如怀念,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对,你比我拎得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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