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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如何一步步毁掉我的生活的》经典读后感10篇

2018-06-28 05:28: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我是如何一步步毁掉我的生活的》经典读后感10篇

  《我是如何一步步毁掉我的生活的》是一本由周嘉宁著作,中信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5.00元,页数:224,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我是如何一步步毁掉我的生活的》读后感(一):周嘉宁 毁掉之后继续生活

  周嘉宁早期的作品充满了浓烈情感孤独也是其文字之中长久不变的主题,如今她却说自己已经不再感到孤独了,文字中的“自己”只是之前生活的一些缩影。在她看来长篇小说创作,就像是一个接一个的游戏关卡,从《荒芜城》到《密林中》打完之后便能顺利晋级,看似轻松简单,实则她在进入下一关卡前,早已用了无数个短篇小说模拟体验,就像在准备走进密林中之前,她早已研习了一些经验,做出了一些改变,并将通关宝典结集出版,告诉读者《我是如何一步步毁掉我的生活的》,而后干练的再大步向前。

  和大多数的80后作家不同,周嘉宁对于年少成名并没有什么概念,有时甚至还会刻意的回避自己曾经的作品。它们就好像是陪伴她在游戏中作战的队友牺牲之后被埋葬在某个知名却又不愿被提及的地方,而曾经的那个情感充沛表达更为强烈的周嘉宁,现如今对于情绪的把控也变得更为克制,小说中所描绘的人物,更多的则是几个孤独患者间的相互试探,与欲说还休之后的不了了之

  很多人会对周嘉宁这样的转变感到惊讶,也会对新书那个负能量满满的名字有所困惑,更别提那些已被很多人讨论的“翻译腔”与文字过于自我的质疑,原本以为面对这些问题,她的回答依然会像自己小说中的文字一样,顾左右而言他,不敢触及内心中最为隐秘的情绪,却意外的收到“长大成人了”这样剪短而爽朗的回答。她认为“凡事一个对自己有稍微清醒认识的人,都会看到自己本身的缺点,我之前不愿意去触碰,是因为没有想好一个解决办法。”而这一切的疑惑,她认为都在自己最新的长篇《密林中》,找到了一个非常完善解答,在她看来之前文章中的那些自我,现在已经不再是一个问题了,而她现如今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过去的时光不能久留,因为那些东西好像已经被毁灭,在她的生活中已经不存在了。

  :你属于80后作家里成名较早的一拨,你现在对于成名的理解和之前有什么不同?

  :我一直认为我没有成过名,为什么会一直有人问我这个问题呢,我觉得我要是成名的话,就不是现在的这个生活状态了,名利这种东西一直以来都没有影响到我,我也没有什么感觉

  :这几年你文字的风格变化挺大,有什么特别原因吗?

  :其实并没有什么,就是成熟了,现在会以一种成年人状态去看待很多事情了。我觉得我们现在这些年轻人青春期都还挺长的,而很多人都是青春期一结束就会被各种现实的事情压垮,而我这里所说的成熟,讲的是,你的青春期是已经结束了,也没有被现实的生活所压垮,一切现实的生活你还是可以很好地去应对的,假如说你真的被击垮了可能就会有很多的抱怨或者是其他的东西,以及对于现实生活的不满,而像这种东西,我现在都没有了。

  :有人会说你的小说会有翻译腔,你怎么看?

  :我觉得翻译腔肯定是一个存在的东西,它有好有坏,有专业的也有业余的,我之前问我一个不是搞写作也不是搞翻译的朋友,他就是英语好,什么是翻译腔,他给我举了个例子是“有一只苹果在桌上”我就突然明白了,在翻译作品中是存在翻译腔这种东西的,就是用英文的语序来说话,而忽略了中文语言上的一个质感,如果是这样的翻译腔的话,我想应该是避免的。

  :很多人说这本书的名字太负能量了,并且文字有着强烈的孤独感,是否是你当时创作情绪的一种宣泄?

  :我一直挺疑惑的负能量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如果读者身上没有,他是如何感受到的。但就我本人来说,我并不知道如何去定义所谓的正能量与负能量。在写这本书的时候,我还在北京呢,一个外地人自在北京生活确实挺孤独的,那段时间我很快的了解了孤独是一个什么东西,但很快就找到了一个和他相处方式,对于现在的我来讲孤独它确实还在,但已经不是一个问题了,它就像一个朋友一样在那里呆着,我和它之前也不会有什么冲突

  张悦然调侃周嘉宁的新书名字时曾说“她好像通过《我是如何一步步毁掉我的生活的》把最近这几年的负能量都写到了其中,不知道是不是这样的原因,在写完这本书之后,她就在生活上变成了一个更加积极正确的人。”可能也是因此,周嘉宁开始跑步,接受生活中那些枯燥但可以坚持的事情,出现在朋友的手机照片中,微笑却也保持着自己的冷静,偶尔也会聊聊星座,打破聊天的僵局活络些许的氛围,与周遭保持着些许的梳理,却也在舒服快乐依然自得

  我们在她的文字之中,还能看到小五,微微,大奇,这些她以往小说中高频出现的人物名称,在新的小说之中他们依然面目模糊,用动作代替表情叙述,人与人之间那种强烈的隔膜感也依旧存在,但其间再也不会充斥着那些象征绝望的孤独。反倒有时还会让人觉得,正是因为孤独的存在,才会有一种特别的安全感,因为它已经变成了一种作伴,就好像在黑夜之中再也没有了恐慌的喊叫,取而代之的却是投石问路的回响。

  周嘉宁说自己曾有个“玩美”的青春期,二十几岁的时候整天都在无忧无虑的玩耍,和朋友彻夜聊着文学感情十分充沛,并且充满了表达的欲望。而如今的她变成了一个不需要与很多人接触,写字翻译编辑,每日过着简单调理的生活,有时也会玩些无脑的游戏做调剂的人,全部的表达欲只化作偶尔酒醉之后,在朋友圈只能停留24小时的一只猴子表情,在她看来这些只是不同年龄,呈现出来的不同状态,没有什么好与不好,在她的表述之间也听不到太多对于过去时光的留恋,反而能够体会到的却是对于现在生活时时刻刻的满足之情。

  :最喜欢你身上的哪一个身份,现在的国内的出版环境怎样?

  :我最喜欢的身份当然是作家,而其他两个身份对我来讲都是辅助作家这个身份而存在的,写作对于我来讲也是一个必然选择,我其实从来也没有想过不再写作,因为我觉得自己没有其他更为擅长的事情了。说到出版环境的问题,各国都会有,在现在的情况之下,文化肯定是个无法发财或者赚钱的事,但是我本身真的没有这方面焦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我对于物质需求并不是特别的高吧,而且在我看来成功这件事情,一般也不能用一些具体的事情来衡量,钱其实只是一个部分

  :那生活中还会有能让你感到害怕的事情吗?

  :现在啊,让我想想看,我觉得最近挺长一段时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我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会有写作上的焦虑,其实我写作的时候很理性的,在描写一个情绪的时候就是我在写她,但这种情绪我其实早就经过了,我认为在情绪起伏很大的时候是没有办法写作的,而那些剧烈情绪变化的时间我觉得我已经过了,所以就不会存在很特别的情绪。

  :你对自己生活保护的方式是怎样的?你的作品以及跃然的作品之中,经常会出现一个人代号叫做小五,想问他的原型到底是谁?

  :我觉得给人物起名字是一件很烦的事情,尤其是用中文给人起名字,你会碰到一个问题是,若不是假人的名字就会起出一个特别正常但与文章气质不符的名字,因为我的文字并不是一个特别日常的小说,所以后来我就采取了一种方法,就是找到一个合适的名字之后我就会反复的用,我现在的生活痕迹其实已经渐渐的被抹除掉了,倾诉欲也变得特别的少,这并不能说是好还是坏,只是生活就变成这样了吧,不再需要这样感情发泄的方式了吧。

  :一开始跑步的原因是什么呢?

  :无聊吧,然后就参与到了一个跑团之中大家一起跑步。跑步其实也是一件满无聊的事情,但现在的生活状态是让我越来越能够接受这种无聊了,而且这种无聊的事情还是会有一种成就感的,并不是因为会成为什么运动健将,它带来的成就感是因为你会发现它会给你的身体带来变化,并且还是对于无聊的东西越来越能接受了吧,有的时候会觉得它和写作也是有共通性的,因为写一个长篇本身也是一件会无聊的事情,并且常常会在一种困境之中,而当你将困境解决了之后,就会有一种成就感。

  有人说青春就是妖变成人的最后一步,一切未知,真的很可怕。而反观周嘉宁,在“毁掉”了自己那个“玩美”的青春期之后,她“已经接受了现实,在小说的世界也好,日常的人生也好,不再抱有遇见同伴的希望,像行驶在茫茫大海的哥伦布,甚至不应抱有遇见另一片大陆的希望。”对未知再也没有了过去的那般恐惧,也开始过上了规律性的生活,享受那些枯燥平淡却可以坚持的事情,并在其中感受生活的独特意义智力完成自己从“写东西的人”到真正“作家”的蜕变

  :你觉得长篇小说和短篇小说的区别是什么,有没有觉得短篇小说会更自由

  :我现在写东西其实已经不会觉得舒服或者自由了,写作的整个状态对于我来讲都挺艰难的,而相对来说短篇会更好一点,长篇对于你的注意力,对于你的耐力都会很大,短篇小说真的是锻炼你写小说很好的一个武器,像我现在可能已经默默想好了我之后要写的一个长篇是什么,但我不会马上去写,就会想先通过一些短篇来练手。写了这本书里头五六个短篇之后,有了《荒芜城》,然后再有了之后的几个短篇小说之后有了《密林中》。长篇还是希望自己有所突破的,如果没有什么突破写长篇还是觉得没有什么意义的。

  :写这本书中的小说时,在技术层面来讲有让你觉得特别困难的地方吗?

  :因为这些年我还一直在做翻译的关系,翻译对我来讲帮助特别特别大,如果不是做翻译的话,你很少对一个作家会有非常深入的了解,比如像我这段时间在翻译奥康纳的小说,虽然我小的时候也喜欢过他,他也曾对我产生过影响,但从来没有逐字逐句的去研究一个作家的写作,这几年我确实逐字逐句的研究了一些作家的东西,这个对我写作技术层面的东西影响非常非常之大,这些分析式的剖析式的写作对于现在这个阶段的我们非常非常的有用,尤其是在技术层面需要一些突破的时候,但是当技术层面的东西解决了之后,可能会有更加难解决的问题,这个可能是之后会面临到的事情。

  :虚构写作技巧怎么提高

  :其实对于男生来讲,我觉的这个问题其实还是好一点的,但是对于女性来说,你一开始写作会对自我有一个好奇的阶段,而男的就天生会对外界更感兴趣,我一开始就没有太对外界有多大的兴趣,太在乎自我的感受了,但是我觉得等到《密林中》我已经写完了,我对自己的那个自我已经开始厌倦了,也认为没有什么可再探索的了,我想要知道的东西都已经有答案了,我的兴趣点现在可能转移了,当你对自我产生厌倦的时候就会慢慢的对外部的世界形成一个看法,当你要想描述一个外部世界的时候必然会有更多的虚构,对于你讲故事能力需求也会更高。

  :生活中的幸福感来自何处?

  :因为写作让我感受不到日常生活所带给,正常人的任何幸福感,就比如说像结婚生子这些事情别人都是觉得很幸福的,而这些事情对于我来讲,幸福感就会是很弱的,但是还是会有一些其他的幸福感,我却很难描述出来,日常生活中的那些事情只能说让我快乐的小瞬间,而能够长久的让我感受到快乐的东西全是写作提供给我的。

  原文刊登于《时装男士》2015年02月刊 部分内容有所改动转载请署名

  《我是如何一步步毁掉我的生活的》读后感(二):无法说清的是她的言辞还是我们脆弱的自我

里尔克有一段话很适合描述这本书:“就这样我们到处晃荡,一个冒牌者和一个仅仅的一半:既没有达到存在,也没有成为演员。”

  对周嘉宁的长篇一直不算很感冒,但一直很喜欢她的短篇,她的短篇越写越接近自己,越写也越接近我们这些都市城镇里生活的男男女女原本的样貌。不同于有一个读者的“再多技法上的成熟,美学意义上的复杂,也仍逃不出都市青年女作家的自我局限,对自我关注太多,对世界和他者关注太少。”评价,我觉得正是因为她对外界关注了太多,有时更忽略自己的感觉,才会在某些时候对钝感的疼痛锐利的觉察,只是这种感触会稍微延迟一些,在写作时回忆起来便能很精准的描述。

  13篇短篇,收录不同时候的文章,但是主题都是相同的,描绘了一种状态或者情绪——“孤独”。孤独的场景并不是找不到人可以说话,而是即便滔滔不绝也觉得不在同一个频道。比如这段描述:“我拿出手机,想要给谁打个电话,可是想着他们的面孔,都觉得像浮云掠影,也不知道该与他们说什么。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实在是很远,而互不理解这件事情,突然直接也转化成了身体的活生生的疼痛。”这种感觉太有共鸣,以至于即使没有情节描述,你也能对这样的感觉描写印象深刻

  其中的主人公也都是这样孤零零的生活无力者,甚至都带有一些共性的符号。(有些时候会觉得像雷德蒙卡佛)比如处于一段关系的崩坏中(失恋或者即将失恋),也并不想要一段稳定的关系(例如搞砸相亲),有时候连朋友都没有(小说中几度提及末日前不知打电话给谁),永远处在一种漂泊无依(要么开车迷失在公路上,要么就索性迷失在异域他乡)的状态。因而,小说中一连串的行为符号就具有了特别的象征意义,比如“搬家”,不再是现实意义上的从一个旧居挪往一个新家,而是漂泊无依的隐语,因为没有所谓的家,真正属于自己的是那辆载着行李的轿车。又比如几乎每一个小说都会出现的“吸烟”画面,这正是传达生活的空虚本质的信号,往往是“这种时候,除了抽根烟,我实在不知道还能干吗(《那儿,那儿》)。”

  印象最深的《我是如何一步步毁掉我的生活的》里的那篇同名小说,结尾的时候,那对躺在浴缸面面相觑的男女的对话。男的说:“你看那座高架桥,我刚刚一直在看。我想了很久,为什么四面八方都是桥,把城市围得死死的。原来是窗边是面镜子。”

  读到那里的时候,有种惊喜的感觉,是啊是镜子啊,将城市的一面对称反射,与真实世界形成了封闭的回路,一部分幻觉,一部分真实,将里面的人锁的死死的。这当然是困境。可是,当镜子打破,现实清晰的映衬在人们眼中,世界是否就真的比之前来的更好?不由思索。 再摘几段书摘: -我突然沮丧起来,在仅存着的一些对人的好奇消失之后,时间也变得难熬。而且毫无意义的语言彼此投掷,已经叫我产生出身体的疼痛。我不得不调整着坐姿,把左腿从右腿的膝盖上挪下来,仔细聆听膝关节发出咔嚓的声音。 -与此同时,我能感到他的目光像强盗般的在我身上掠了一便,我不由思索,上一次我是否已经下过再也不见他的决心。都像放屁一样。 -说不清自己是在讨他的欢喜,还是想要减弱内心的绝望感。他像是在一种加速的衰老里。而我从身体到内心都无法感受到愉悦,愉悦感正在加速离开我们这间房间,不知道他是否也感觉到了。反正他在我的身体里停留着,就好像他自己就是绝望本身。 -他们空站着,也没有酒杯,也没有食物,但我们却几乎能听到觥筹交错的声响。这些微弱的热闹缓解了我们的不安,我们都为自己不用担当主角而感到庆幸。 -可是今天晚上,被他握着手,走在陌生的道路上,我突然受够了自己的幼稚,太疼了,与他们近距离的相处实在太疼了,现在我全都想起来了,那种骨头撞向浴室地板的疼痛。我明明知道周围的世界全是误解,却还要费尽力气去说,去说我原来是这样想的,去说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还要去解释爱情。在孤独的绝境里,想要贴近另一颗心灵的举动,本身就是错误的,而我至今还是不得要领,与这个人,或者与那个人,到底有什么区别。 -她并不悲伤,她的心脏像块用旧的橡皮,只会把纸擦破。 -我快要哭了,我心里明明有过永不消退的爱,明明有过。 -我独自待着,感觉不到丝毫悲伤,只有些疲惫,这种无休无止的漫长感始终折磨着我。我真的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没有觉得生活是容易的。 -她失望透顶,也无法说清这种失望是源于他的言辞还是因为她脆弱的自我。

  《我是如何一步步毁掉我的生活的》读后感(三):我是如何一步步毁掉我的生活的

  有一天晚上,忘记什么事,反正就是又崩溃了,演得挺投入,尽心尽力全然忘我的那种,哭着哭着觉得没什么意思,因为也没人安慰我,于是我就回家了。

  回到家以后我开始看周嘉宁这本书,一口气看完了,上一次坐火车看她的《密林中》也是,从头到尾顺理成章就看下去,中间甚至没有刷过一次朋友圈。

  瞿总之前给我发过其中的一个中篇时留言,“我不是说她好,只是她描写的那种绝望太真实,”所有太过真实的情感都挺无聊丑陋的,纵然如此,我却需要。

  里面好几个故事,没太大趣味,我却一直记得。一个是说有一个女人去相亲,和跛足的相亲男见面之后路过一个操场,坐在什么地方喝了一杯什么东西,说了一些话,然后分开时又经过了那个操场,故事就完了;还有一个是说一个失意的女作家得知自己前男友拿文学大奖的消息,意志消沉,去楼下咖啡馆时碰到一个女招待,女招待想把自己的故事讲给她,让她写出来,她不想听,就把这女孩儿打发了,后来再去,听别人说这个女招待自杀了,这个女作家第一个想法是:那天应该听听她的故事的。

  说起来无聊又带有一点残酷,其实一点也不残酷,因为周嘉宁大概与我是相似的,对什么都不甚在意,看起来是完全不在意的,至于是不是真的在意,鬼知道。

  于是不管讲述什么,语气都平静又无所谓,随便吧,失败,随便吧,失意,随便吧,操蛋的生活,打折的超市,冬天翻倒的车和大西洋对面的洗碗工,活着死了,随便吧。

  去***。

  看完这本书以后,我在周嘉宁在微博上发了一封私信,她没回,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我是如何一步步毁掉我的生活的》读后感(四):毁掉生活,其实也没这么糟糕

  我习惯在加班之后独自跑到距离单位两条街的小馆子里吃碗面条,有时是大排面,有时是鳝丝面,没什么讲究,全凭用手指在餐牌上点指兵兵。有一天加了班也是这样,我仍旧去那家餐馆,点了碗面条,竟然碰到了单位里的另一个同事,不是很熟的那种,我俩只能尴尬地点头致意,他也是一个人,我也是一个人,但点头致意之后,我们都知道必须安分地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我先吃完,结账,和他道一声再见,他停下筷子,说一声再见,然后接着吃面。

  而后,我再也没有去那家馆子吃面。

  很多时候就是这样,没有再去的原因很简单,没有什么比在那里,在那个时候碰见同事更让我感到赤裸裸的孤单。而即便如此,我还是不会去改变什么,比如找个人凑合着过日子,又比如自己学着每天下班后去菜场买好材料回家做饭,又或者每晚约上三五好友酒囊饭饱?因为我知道,这些不过是说服自己并不孤单的“幻象”,治标不治本。

  《我是如何一步步毁掉我的生活的》中的主人公也都是这样孤零零的生活无力者,甚至都带有一些共性的符号,比如处于一段关系的崩坏中(失恋或者即将失恋),也并不想要一段稳定的关系(例如搞砸相亲),有时候连朋友都没有(小说中几度提及末日前不知打电话给谁),永远处在一种漂泊无依(要么开车迷失在公路上,要么就索性迷失在异域他乡)的状态。因而,小说中一连串的行为符号就具有了特别的象征意义,比如“搬家”,不再是现实意义上的从一个旧居挪往一个新家,而是漂泊无依的隐语,因为没有所谓的家,真正属于自己的是那辆载着行李的轿车。又比如几乎每一个小说都会出现的“吸烟”画面,这正是传达生活的空虚本质的信号,往往是“这种时候,除了抽根烟,我实在不知道还能干吗(《那儿,那儿》)。”

  除了小说人物,小说的场景也和众多当代作家笔下栩栩如生、活色生香的那种截然不同,没有特别的路牌或是特色佳肴指向某一座城市,而是仿佛被故意抹去了本应彼此区别的外衣似的,每座城市都是公路、馆子和便利店,纵使故事发生在异域,作者也没有意图透露给我们半点讯息:这是在欧洲还是在亚洲?只是模糊的海边,似曾相识的酒店,又或是寻常的唐人街,这也让周嘉宁的小说缺乏烟火气(张躲躲也有类似的提法),不过我觉得这种“缺乏烟火气”恰好和那些孤单的小说人物有着气质上的高度匹配。首先,这些人物没有和居住或者生长的城市建立起更深的情感联系,永远是匆匆的过客,于是这些城市只能是城市本身,不是北京,也不是上海,更不是都柏林。其次,人物和城市之间的单薄关联更是其生活状态的真实呈现:例如他们吃东西的时候,并不在乎吃的是“生蚝”还是“扇贝”,他们已经参透,无论吃什么,都只是完成“吃”这个行为本身而已。

  这也能解释小说中人物的语言为何在很多人读来不够生猛,乃至被斥为“翻译腔”,因为这些人物的语言和场景以及人物设定一样,经过了“反生活化”的处理,尤其是没有方言的介入,乃至于每个城市的人说出来的都差不多,因为“说话”也已经显得多余,显得无力,不过是维持着“说”的必要,毫无意义,而且从来就于事无补。就像《热带》小说尾声出现的那个老头儿,纵然“我”用英语告诉他“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他还是试图在说,甚至“我”离开之后,他的嘴唇仍旧“微微张着,念念有词”。很多时候,“说”的内容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情绪的宣泄,甚至情侣间的争吵也并不总是“就事论事”,而只是觉得生活“没意思透了”(《荒岛》)。

  如果非要寻找小说中有“烟火气”的场面,那或许是《幻觉》中出现在浴室里的沐浴露或者他说的那句“热水器修好了”,再或许是《末日》中的弟弟想吃的“大盘鸡”和“饺子汤”,但是令我感到凛然的是,这一些“烟火气”的场面不过是生活的幻象,反向证明生活的“无”而并非“有”。两则小说都有这么一句类似的叙述:《幻觉》中“我”到泛泛之交的朋友那儿暂住,他回来的刹那迎来了“我从他家的厕所走出来,口袋里还藏着条烘到半干的内裤”的画面,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吃点东西?叙述如此补白道:“这副样子,倒像是我已经在这儿住了好久。” 《末日》中偶尔出差在饺子店的弟弟异常熟络地亲自把饺子汤端到“我”面前——“这幅场景,倒好像他已经在这儿住了三四年,而我却是个过路的。”作者在不断暗示,那些所谓的生活气息,所谓的烟火气息全都是一刹那的幻觉,“我”是恰好被他收留的无家可归者,他表现出要“一起生活”的“热情”,其实是“凑合过日子”的无奈(《幻觉》);弟弟即刻离开,而“我”即便撞了车,还必须学会这座城市独自生活下去(《末日》),这就是这个世界的残酷,纵然生活被弄得一团糟,末日却不会如约而至,并且,就算末日如约而至了,我们还注定“劫后余生”。

  所以,一步步毁掉生活,早点学着和它坦诚相见,或许也没有我们预想中的这么糟糕。

  《我是如何一步步毁掉我的生活的》读后感(五):自己是可以把自己给弄死的

  到底该如何面对那个善变又无常的自己。

  这些日子看书,写字,工作,走路……我总是以自己认为对的方式去试图抵达着。

  最近发生的很多事,让我又一次看清楚了自己一些,一直不敢承认的那个自己。我曾说过,人这一辈子,都在通过他人了解自己。因为如果无法借由类似镜面的介质,谁都看不到自己,或者换句话说,其实,谁都不曾看到过真正地自己。因此,镜子是旁人,是他物,也是我们唯一可以认清自己的途径。

  读周嘉宁的新书读得很心塞,因为要面对“我是如何一步步毁掉我的生活的”这一残酷的问题。是啊,大部分时候,人都是被自己毁掉的,自己是可以把自己给弄死的。

  金庸的武侠小说里有种武功叫做“左右互搏术”,不满,自省,尝试改变,不满……的无限循环,“明明想要与人无限贴近,却又忍不住惧怕亲密”,嘿,真挺麻烦的。如果真的有什么“强心针”的东西就好了,请为我打一针,让我内心坚实点再理智点。让所有矛盾,不靠谱都统统被扼杀。

  十三个发生在都市人中间的故事,爱情、亲情,以及说不清的情愫,“写给尚未与自己和解的你们,和那些终于被我们毁掉的生活。”

  而我认为,与其说是毁掉,却更像是一种认清。《心经》里说,观自在菩萨,修行达致极高智慧到彼岸境界之时,便会如实知道身心是变化无常的。

  我们用了那么久的时间,才开始认识并接受自我的无常。到底是幸还是不幸?

  周嘉宁说,我放弃了一部分情绪,倒不是故意的,而是人生中确实已经没有了那些部分。如果不能够解决问题,并获得意义的话,那我至少能够在小说中讨论一些东西。

  她形容自己是写在密林中,而我阅读的这些日子却更像身处迷雾中。

  北方大雾,南边却难得有青天,可那些雾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裹挟着人们的心,我们也早已习惯在雾中穿行。于是,当我看完故事,试图去揭开迷蒙在眼前的雾时,居然被自己肤浅不堪的自我给吓到了。我以为我那么努力修炼已久的真身,却可以在某一刻溃不成军地瞬间倒塌。

  这即是自我的无常。

  有时候,人所需要的是真正的绝望。

  “其实我已经接受那个现实了,在小说的世界也好,日常的人生也好,不再抱有遇见同伴的希望,像行驶在茫茫大海中的哥伦布,甚至不抱有遇见另一片大陆的希望。”

  既然太多东西可遇不可求,那么,可求的也只有自己,我得要俯下身去,朝着幽暗深处的自己伸出手去。

  我的好友古人在稻城背对着巍峨的雪山与近乎透蓝的天空感慨,当发现自己在熟悉的环境里生活无法解开关于成长的困惑时,就会迫切地需要借助远方来释怀。于是,我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独自旅行了。

  我曾经一直想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但最终,我发现更远的地方,永远是自己的内心。

  《我是如何一步步毁掉我的生活的》读后感(六):有什么所谓和关系

  好像有个说法越打动人的作品越,怎么说呢,大概意思是产生的共鸣越多倾诉的欲望就越强烈。但其实不是。直到现在也从来没有写过周嘉宁的任何一篇小说的真正的读后感。因为对小说里的场景、情绪(不是伤感欢喜之类的,是很小的情绪,当然,就连这种微小的情绪在现在的几篇短篇里已经很少见了,强烈的渴望)——太明白了。如果真要写点什么出来,那就无法避免地会扯回自身,而对此,已经有些倦怠了。

  这种倦怠要追溯起来,或许是上个暑假那整整一个星期的独自旅行。没有旅伴,没人说话,从未出现过那么大的空白,应该就是那时候,开始明白什么是真正的孤独。不是吃饭的时候没人陪,也不是一个人看电影,这些我从没觉得一个人做有什么问题。这些或许是过去没意识到又或者不愿承认,都只能称为寂寞。真正的孤独呢,无话可说,也无从消遣。表达、倾诉、沟通,都无所谓。甚至,有时候连朋友间的感情交流,都会感到厌烦。都太囿于自身了,自身的经历、性别、感情,都太重视了。过去对这些也很重视,可能正因为重视了太长时间,终于生出了厌倦。心想,如果能成为别人多好啊。和逃避无关,而是能够突破永远存在于自身的局限。小说家们大概也都有这样的想法吧。借着文字建构的虚拟世界,探讨一些有意义的东西,暂时脱离自身。

  于是,连杂记日志这些东西——林林总总,前前后后,说的,都是那些东西——真***烦人和无趣啊。就像周嘉宁说的那样,“快乐也好,积极也好,悲伤也好,孤独也好,总的来说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不值得反复谈论。”(啊,这句话周嘉宁也在不同地方表达过太多次,她大概也快要生厌了吧。)

  第一次读到她的小说是《幻觉》,小说里的男人夹在墙缝里哭泣,她指着他说“你看啊,他好孤独”。夏天的下午,太阳已经移到了房屋的阴面,房间里只有从窗户里照射进来的一束微弱的光线,我怀着非常微小的悲伤睡过去。那时的感受其实一直是读周嘉宁的小说的感觉(除了新长篇《密林中》),心里很深的一块地方被小小地触动,因为太小也太深,无法产生更大的影响,所以只好睡过去,把故事存在更深的地方,梦里或者另一个世界。做不出任何激烈的表情和反应,最多,轻轻叹出一口气。

  我也在慢慢接受吧,生活的不如意——有时候也觉得,居然这么容忍生活里那么多不如意,真是太不积极太没作为了。但其实也有小小地努力一下,比如接受别人的好意,和别人一起吃饭什么的,只是期望变得很少很少。倒不是所谓“有期望就会有失望”,而是期望已经不需要了。不是有期望、沟通、交流才可以走下去。

  “《我是如何一步步毁掉了我的生活的》不断的给予的不是你看到的透支、 无力、坚持、假装坚持、再继续坚持。我感到了孤独之外的不需要,不需要求助于任何,不需要让你理解我,爱我,接受我,包容我,恨我,离开我。我感到了 bololo在写了好几遍之后的痕迹中间不再有裂缝不再需要依靠听见你的声音才能活下去。”

  吕露这段话说得对极了!

  《我是如何一步步毁掉我的生活的》读后感(七):其实,多的只是孤独

  十三篇故事,两百一十九页,十五万字,《我是如何一步步毁掉我的生活的》这本书读完,发现,说来说去,都是一个词,孤独。一种,你似曾相识,恍恍惚惚中也曾经遭遇过的,烦恼过的,总是在以自己的一种特殊的消极态度去化解,去无视,去不想理会,但却永远无法逃避的孤独,以及有此孤独所引发而来的,对个体生活周围的强烈的不安全感。

  应该说,很早就认识了周嘉宁的文字。但具体说,从其文字中认识到这个人,还是通过这本书。通过这个本,我认识了一个立体的较为全面的周嘉宁,一个和我曾经脑子里想象过的周嘉宁不一样。经由这本书,我认识了一位敏感、孤独、特立独行、甚至或许还有些些许的对世界抱有不安全感和疏离感觉的周嘉宁。不知道正确与否,文字里告诉的我的答案,是这样的。

  13个短篇,从第一个到最后一个。作为一个普通读者而言,读来读去,我品味到的是我曾经在自己的脑子了幻想过的篇章和画面。所以,我会特别喜欢这十三篇里的其中几篇,比如第一篇《爱情》,第三片《末日》,第四篇《轻轻的喘出一口气》等。因为,在这些文字里,我能看到自己曾经的一些念想,因为心意相通,所以便特别珍爱。

  在这本书里,周嘉宁讲爱情,讲亲情,但说来说去,几乎都是消极的并不明朗的主题,就像蒂姆伯顿手里的暗黑童话故事一样的,在周嘉宁的笔下,一切似乎都不是完美的,在她看来,生活似乎就是应该这样的,残缺的,孤独的,不完美的,这样就是她眼里的,她身上所有器官感觉世界后反馈给她的信号。所以,她笔下的这些文字,总是会让不是读者在故事里看到自己的影子和从前。回忆或许是苦涩的,但毕竟是不能忘记的。

  有歌词说“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我想,作者周嘉宁应该会喜欢这句的歌词的,因为从她的文字里,我看到的是一个举着高脚杯品尝红酒,同时对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冷眼旁观的周嘉宁,有特别的自我感觉。对其生活的世界有着特别的认识和理解,就像前面说的,她十分敏感,然后才华独特,因为敏感,她对周围世界的观察细致入微,仿佛能从陌生人的微笑里读懂人心。也因为敏感,她对这个世界抱有着的是一种绝对的不安全感,在她看来,除了自己,一切似乎都不可信。

  《我是如何一步步毁掉我的生活的》并不能算上经典,但确是一本值得一读再读的书。周嘉宁是一个讲故事和把玩文字的高手,你能从这十三个小故事里,看到自己曾经经历过或者见证过的爱情和亲情。读来读去,你该,心有戚戚。

  这本书,可以从任何篇章读起,到任何地方结束。适合每个人在外出的路上拿起来,随手翻上一两页,三四页,读着,想着,但一定不要联想太多,就当周嘉宁讲个你的若干个独立的小故事,不要将你自己陷得太深,否则,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你会孤单着流出眼泪。所以,最好别这样,因为那时候,你身旁应该没有人为你拭去泪水。所以,还是以一颗坚强的心来读这本孤独的书吧。

  《我是如何一步步毁掉我的生活的》读后感(八):我们是如何一步步地毁掉自己的生活的

  一个星期以来断断续续地读完了周嘉宁的书《我是如何一步步毁掉我的生活的》,读这本书的效果和之前读邱妙津的《蒙马特遗书》一样致郁。只不过,这本书,实在是太真实且细微,读着读着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书页之间历历在目的似曾相识,或者说,感同身受,都在提醒着我,关于生活,糟糕透顶的局面,还在重复上演。

  一打开书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苍凉的预言——目录上写“爱情”“幻觉”“末日”“轻轻喘出一口气”“尽头”。正如我能想象到的南方之可怖,永远是阴雨绵绵、混沌天空,时刻要挤出幽怨来的乌云与雾霾。四季无所更迭的反复,风雨无常,浩荡江水涌动着晦暗情绪。灰扑扑的树木,充满着倦怠与灰尘的城市,洗不干净的球鞋,戴着口罩的恐怖情绪。它不如北方爽朗、清澈,不如北方大地山川冬季朴素又肃穆的墨色延绵,不如北方色彩单纯、脾气单纯,大风呼啸着带走所有的故事余音。在这样的地方,怎么可能发生美好的爱情,怎么会有“温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带着太阳光气息的衬衫”一般明朗而惬意的爱情。不可能发生的。所以周嘉宁的故事里,背景总是灰色的,从天空到人群,全部表情灰暗,充满着疏离与绝望。爱情也是将尽未尽的稀薄的,拖着垂死的无助。那字字句句都在告诉我们——看,这世界,一点也不美丽;爱情,一点也不值得我们全力以赴,也不能使我们死而复生。所以,要我们怎么做一个快乐的人?

  我有几个从小到大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从小到大,经历着外人羡慕而甘苦自知的成长。而直到现在,我们仍深陷在各自的泥沼里,难以脱身。有一个朋友曾对我说:“其实,不快乐是一种昂贵的天赋。”渐渐地,我明白了这句话的含义。我们会羡慕平庸的美好、平淡的知足,但是,却不会也知道不能走向那一种平庸的幸福。每一个人经历爱情,波折反复,留下伤痛无数。我那天夜里问:“为什么,我们不能拥有一段美好的爱情?就仅仅是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的圆满,我都觉得真正会感激涕零。可是从来没有成真过,从来没有。”大概,相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我有热情为薪柴,但不足以支持点燃爱情,也或许,我们的人生,就是要面临这样的劫数。我早已不觉得人生多美好,可是宁愿一呼一吸缓慢地随着心跳的节奏走下去。所以我喜欢那些死去的东西,那些残存的沉重又迷雾一般的历史。在西安碑林的时候,看着耸立的冰冷的石碑,心里居然觉得宽慰与安顿。因为这些沉默的石头,却是那么坚强有力而令人沉迷,这是我所没有的特质。

  我也知道,绝大多数人都不可能明白的,我和我的朋友这一群人的出发点,我们为什么不快乐,我们为什么总陷入自我的绝境。而这些情绪,除了自己知道那一份重量,根本无从用语言来表达,并且会因为文字而显得轻浮。于是周嘉宁写出来的,都是简短的对话,平淡的,甚至很少使用繁丽的形容词来铺陈,一路读下来,虽然不够跌宕,却是危机四伏的寒意,从字里行间森然出现,对着心房旁敲侧击。厌倦、冷漠、无所用心、盲目又迷茫。就像是海水卷天连地,凝结着冬日的寒冷与死寂。故事阴暗,叹息真实。

  如果说出真心话,我很早就觉得我是自己人生的loser,只是还残存着一丝傲气,想争一争未来,可是又因为软弱而显得胆怯,因为胆怯就容易被忽视。(那些强烈的表现欲我倒是从来都少有。)最近经历的混乱故事,在大家都安然之后,想想自己,也不过苦笑一声,感慨一下荒谬情节。如若已经没有亏欠,那么老天,你为何不能给我一个有点光明意味的结局?让我对自己好歹有那么一点爱惜。又或是,并没有可以得救的祈祷,并没有虔诚就能因祸得福的祝福。苦难还会一来再来,悲伤也不会离我们而去。胸中有血,心头有伤。

  最喜欢《幻觉》里一段:“我明明知道周围的世界全是误解,却还要费尽力气去说,去说我原来是这样想的,去说我为什么要这样做,还要去解释爱情。在孤独的绝境里,想要贴近另一颗心灵的举动,本身就是错误的,而我至今还是不得要领,与这个人,或者与那个人,到底有什么区别。”

  所以我没抱什么希望的,我可能的心愿,就不过是让我和我的朋友们,再经历少一点艰难。让我们不用这么跌跌撞撞地寻找爱情,不用扯着破烂的风帆去眺望海洋。

  我们,真的很久很久很久很久没有觉得,生活是容易的。

  《我是如何一步步毁掉我的生活的》读后感(九):被放大了的负面情绪

  国庆前收到《我是如何一步步毁掉我的生活的》这本书,翻了不到十页,就翻不下去了。可能是平时看惯了正能量,并且在北京生活,必须时刻让每一个细胞都醒着,以便于迎接来自生活工作各个方面的挑战。临近假期,越发坐不住,更别提看负能量爆棚的书。节后回来,看到这本书安静的躺在书桌上,又拿起重读,突然好奇起作者的生活到底是怎样的。

  “外面的雨停了,空气里没有植物 的香气,只有大海的腥臭味。冷得更厉害,我缩手缩脚地点烟, 扭头看到老头儿孤独地瘫坐在皮椅子里,他闭着眼睛,像是已经睡着了。”

  “我们的交情也谈不上有多深。我们认识很多年,这两三年里更是常常待在一起。 我们并不是那一类会为彼此着想的朋友 ,完全谈不上两肋插刀 。把我们捆绑在一起的,不过是此时此地对人群的依恋 ,以及根深蒂固的惰性。”

  然后他转过头来对我说:“宝贝,再往前开,就要开进乌云里去了。”

  整本书贯穿着这类句子。压抑,低沉。读完感觉自己快要被这种压抑感吞噬了。回京的那天阳光明媚,读完这本书却觉得自己的心情怎么也晴朗不起来。我承认,作者的笔触很细腻,我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把内心世界写的这么细致动人。有些故事,像是从半路开始讲述,有些故事甚至没有结尾,而那些负面的心情,本身又可以单独成为一个故事。很奇妙的感觉,但貌似不和我口味。

  因为好奇,又查了下作者,看到有段评价说:“

  更多的人没有韩寒、郭敬明、张悦然那样名利双收。同样是“新概念”得主,周嘉宁却还在坚持写作,但是她的路却是孤寂的,作品发表和出版虽然不成问题,可发行量却一直上不去。”

  我个人理解是,生活已经如此艰难了,每个人的生活都有低沉的阶段,但是更希望看到的都是积极向上的一面,朋友圈里面每天发负面新闻的,我都屏蔽了,感觉影响心情,而书籍和电影,也更倾向于看喜剧,积极的,正能量的。写到这里突然理解了为何那么多人喜欢看《小时代》,虽然脱离现实生活,却又那么美好令人向往。

  个人不喜欢这类书籍,但是也有不少读者表示产生了强烈的共鸣。喜欢这类文风的,可以试读一下。

  《我是如何一步步毁掉我的生活的》读后感(十):雨水聚集的地方

  《我是如何一步步毁掉我的生活的》是周嘉宁之前散落在各处的短篇的一个合集。如果硬要做一个时间梳理的话,是这样的:

  《幻觉》:《收获》,2010年第6期

  《爱情》:《鲤·来不及》,2011年1月

  《末日》:《上海文学》,2012年第2期

  《我是如何一步步毁掉我的生活的》:《鲤·文艺青年》,2012年8月

  《夜晚在你周围暗下来》:「一个」,2012年12月5日

  《轻轻喘出一口气》:《上海文学》,2013年第3期

  《尽头》:《人民文学》,2013年第7期

  《热带》:《鲤·旅馆》,2013年7月

  《那儿,那儿》:《上海文学》,2013年第10期

  《美好的时光不能久留》:《上海文学》,2013年第10期

  《荒岛》:《上海文学》,2013年第10期

  《让我们聊些别的》:《收获》,2014年第1期

  《生日快乐》:首次发表

  这十三篇小说的风格除开《爱情》和《末日》都非常一致——这两篇小说还有些周嘉宁早中期作品的影子,而其余的十一篇虽然写的也是那些绝望事儿,但却显得冷酷、克制。

  不知道周嘉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舍弃原来的写作风格、转而进入现在的模式的,但应该是2010年发表《幻觉》前,因为《幻觉》已经初具了周嘉宁现在这种冷静克制的写作风格,不过我当时并没有意识到周嘉宁开始了她的转变。等到2012年在「一个」上读到《夜晚在你周围暗下来》时我非常吃惊,这篇小说完全和周嘉宁之前的写作割裂开来——没错,是“割裂”,我总以为小说风格的转变是逐渐完成的,会有一个稍微平缓的过渡,但是读完《夜晚在你周围暗下来》后,我才发觉,这种转变原来也是可以极其陡峭的,周嘉宁没有在一个缓坡上前进,她来到了悬崖前。除了从一些细节和文字表达能够依稀辨别出周嘉宁之前的影子,其余的部分已经彻头彻尾改变了。

  《夜晚在你周围暗下来》具备了周嘉宁后来(也就是现在)小说的风格:失意者不尽如人意的生活,他们就像一块在大海上漂着的浮板,看不到岸,也沉不下去,在世俗生活中挣扎着,但那些痛苦情绪却被小说语言巧妙地压制住了;风格上变得简单冷静,特别是对话部分,非常有雷蒙德·卡佛的味道;在叙事上,从讲一个完整的故事变成了对一个生活片段进行描写。周嘉宁甚至不再交代时间、地点,而是让这些信息从人物口中说出(因此也增加了对话的篇幅,比如《荒岛》就是完全靠对话来支撑的),或是只做寥寥几笔的描写,比如在《夜晚在你周围暗下来》中,只有从板球、海鸥和周嘉宁之前在爱尔兰待了一段时间的经历才能大致推断出这篇小说发生的地点就是爱尔兰。

  这本小说的整体氛围,像是站在一个雨水聚集的地方。小说人物的情绪变得很轻,并不是说没有痛苦和困扰,而是周嘉宁将所有的灰情绪都压抑住了,如果说她以前的小说是在释放难过,那么这本小说就将那些难过收了起来,就像用透明袋子装起来的水,看得见,但是摸不着,好像那些人物已经在绝望中待得太久,已经习以为常,再没有什么是好失去的了。

  其实写作技巧上的具体东西我也说不清楚,相较上面这些,我更好奇周嘉宁的这种转变是如何开始的,又是什么促使她从“写东西的人”向“作家”这个身份的转变。

  前几天我重新翻了翻村上春树的《远方的大鼓声》。在读到杰夫·戴尔的《懒人瑜伽》前,《远方的大鼓声》是我最喜欢的游记,但是杰夫·戴尔的旅行似乎才更有吸引力:在曝晒的东南亚吸大麻、喝酒、和陌生女人接吻。相比起来,村上春树中产阶级的旅游方式似乎太无趣了,如果每到一个地方都规律地做着同样的事(跑步、煮饭、写作),那这趟旅行的意义在哪里?不过重读《远方的大鼓声》后,我才明白,想从“写东西的人”变成“作家”,大概就得需要这种无比规律又无趣的生活方式,规律地作息、写作、锻炼(村上春树说了,只有拥有健康的身体才能继续写作!)——而这些,也都是周嘉宁目前的生活状态。想要写出像样的玩意,就得用职业化的态度对待写作。

  周嘉宁曾经将现在的写作状态的出现归结为“摸到了电门”,《我是如何一步步毁掉我的生活的》算是她触电后的第一本作品集。虽然我觉得周嘉宁目前仍然处于写作过渡期——因为在这本小说里可以窥见一些她推崇的作家的影子,并且相较之前稚嫩但个人特色鲜明的早期作品,现在的她仍然在摸索属于自己的风格——但不管怎样,在路上就是对的,即使需要穿过密林,一直走在路上就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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