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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蝇王》读后感10篇

2018-07-01 04:25: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蝇王》读后感10篇

  《蝇王》是一本由(英) 戈尔丁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39.00元,页数:256,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蝇王》读后感(一):只给了四星的《蝇王》

  为什么给这一本举世公认的经典四星?因为我的空间想象限制了我的阅读,在阅读的时候被大篇幅的空间描写砸晕了头,那些悬崖峭壁山峦走势树木分布,我总是搞不清楚他们到底又跑到哪里去了。但除了造成一点阅读困惑外,其实并不影响全文内容把握。在这篇预言性的小说中,似乎到处都是符号,任何物品都被作者赋予了象征意味代表民主秩序的海螺、代表人类智慧结晶眼镜、代表暴力野蛮的两头磨尖的木杈、代表人类最原始的恶的蝇王(野猪头)。看到男孩们最后跟随杰克的打猎队把脸涂得五颜六色,拿着原始武器(木杈),用胡乱的声音代替人类语言的时候,不禁想起弗雷泽的《金枝》。弗雷泽是神话原型批评理论的奠基者之一,他一生致力于研究巫术、宗教与人类的关系,在他的代表作《金枝》中,他提到了远古人类的金枝国王,国王在风调雨顺的时候可以统治臣民,但是一旦天降灾祸,国王就会被臣民绑去向天地献祭,成为牺牲品。拉尔夫在《蝇王》中就像那金枝国王,小孩子们从一开始臣服,到最后在杰克的带领下要抓住他去向“野兽”献祭。文中还提到了面具,杰克他们把脸蛋涂得五颜六色就像戴上了面具,由此可以随心所欲地变成另一个人,放下自己自尊和智慧,让我联想到曾经博物馆参观了一个非洲面具展,在非洲原始的部落里,举行节日庆典祭祀活动的时候,大家就会戴上面具,从而表现为请神上身,进入无意识疯狂状态。其实这里面很反讽,人们用现代技术锻造打磨的面具,戴上人脸后竟会使人抛弃现代文明,激发原始无意识的疯狂。

  《蝇王》读后感(二):每个人心中都有囚禁的野性

  对于熊孩子犯下的荒唐错误,我们常说“他还只是个孩子”,好像孩子永远心地善良,只是因为不懂事才犯下错,好像那些孩子心中的恶意并不存在,好像所有的校园暴力都只是闹着玩玩罪恶只有在他们进入社会才被培养年龄就是无罪的免死金牌

  然而,珊瑚岛上的事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从开始大家选拉尔夫为头头,都听拉尔夫的话;到后来擅离职守的懈怠导致火焰熄灭,爆发了第一次矛盾;对“野兽”的恐惧造成了第二次矛盾;杰克带领孩子们离开拉尔夫,然后在疯狂中将西蒙打死是第三次矛盾;拉尔夫与猪崽子上山谈判,最终导致猪崽子被砸死,拉尔夫被刺伤,是第四次矛盾;最后对拉尔夫的大追捕是全书高潮。在这个过程中,拉尔夫和猪崽子、西蒙一直保持着理智主张用烟求救。而杰克却满不在乎,一心打猎,只为了疯狂与野蛮,直到最后脸上涂满色彩,手执长矛,打死西蒙,砸死猪崽子,追杀拉尔夫,完全化身为野蛮人的形象。孩子心中不是没有恶,只是没有力量,当力量足够时,心中的“野兽”便释放出来,渴望吞噬一切。

  从另一个角度讲,拉尔夫象征文明与领袖,猪崽子象征智慧与参谋,杰克象征野蛮与暴力,西蒙则更像是探索者,双胞胎是那些心中有正义感胆子很小的人。在最初大家都追随文明的领袖,野蛮也是服从文明的。可是当野蛮真正掌握了暴力,拥有了打猎的能力工具,便开始不再听指挥,自己领导一群人。但是相比之前的民主,这样的领导更像是独裁专制。文中的海螺象征秩序,最初大家还遵守秩序,到后来,秩序一步步被忽略,直到海螺被压碎的那一刻,这个小岛彻底成为了野蛮统治的土地。这是一本寓言性质很强的小说,也代表着戈尔丁对人性以及人类社会的态度看法

  在正常社会,孩子们一般不会杀人放火,不会做很野蛮的事,是因为成人管教他们,而且他们没有足够的力量以及权力这么做。而当一个群体被赋予了某种权力或力量,对另一个群体有了绝对的统治能力,他们便不会再考虑平等内心中的所有罪恶便完全地释放出来。不论是斯坦福监狱实验中扮演警察人群,还是文革时期的红卫兵,抑或是二战时安纳塔汉岛的事件,都印证着这样的路西法效应。有了特权,人总是会变恶的。

  但是对于孩子们,大人仿佛永远愿意相信他们天性善良,以至于结尾军队上岛遇到了被追杀的拉尔夫,只认为他们是在闹着玩。更可笑的是,拉尔夫一直希望大家点火冒烟求救,最后反而是为了追杀拉尔夫防火烧形成的烟引起了军队的注意。读到这里的时候,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悲哀。而那些野蛮人看到了大人,失去了暴力的绝对权力,也变回了温顺的孩子。可以想象,假如军队没有及时赶到,他们只会在追到拉尔夫时候更加疯狂地对他实施暴力,直到残忍杀死。

  那些校园暴力最可怕地方就在于,大多数人都不认为这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却不能意识到,当孩子作恶时,远不比大人差。威廉戈尔丁想说的也正是这一点,不要总认为孩子们善良而美好,每个人心中都有囚禁的野性,等到时机合适,便会释放出来将你吞噬,变成完完全全的另一个人,小孩子也不例外,这个世界上的你、我、他,都不例外。

  只是,在小说的结尾有大人来拯救他们,但现实世界里谁来拯救我们?

  《蝇王》读后感(三):我们都代表着文明,也都携带者邪恶

  我用了一天半的时间看完了这本小说。小说的情节并不复杂,它描述的是在一场核战争中,一架飞机带着一群英国孩子飞向南方驱散,飞翔过程中受到攻击,被迫将孩子们投放到一个荒无人烟的小岛上。为了生存和获救,起初孩子们齐心协力集结在一起。后来,因为害怕“怪兽”而分裂成两派,一派代表文明,一派代表野蛮,最后以崇尚本能的专制派压倒了讲究理智的民主派告终。乍一看上去,有点荒野逃生的意味,只是这次不是从猛虎野兽中逃生,而是从人性的恶、原始兽性、专制集权中逃生。

  故事发展主要是围绕着四个孩子展开的,拉尔夫、杰克、猪崽子、西蒙。拉尔夫代表民主和人类文明,杰克代表野蛮和专制,猪崽子代表科学,西蒙代表宗教和先知。故事的一开始,拉尔夫被推选出来作为孩子们的头领,带领他们寻找食物、搭建窝棚、看守火堆。因为没有社会制约道德规范,杰克作为另一个年龄最大的强壮者,与拉尔夫起了冲突并分裂,他带领孩子们去屠杀野猪,抢走猪崽子的眼镜,打死西蒙。在杰克的带领下,孩子们都把脸涂上颜色、嗜血、疯狂,成了野蛮人。

  为了抓住并杀了拉尔夫,杰克竟放火烧了整个小岛,而不顾这场大火也会毁了他们赖以生存的小岛。如果不是看到大火而赶来救援海军,拉尔夫恐怕也要葬身在这场极度的狂热和恶的膨胀里。

  西蒙是第一个发现真理的人,他说:“大概野兽就是咱们自己。”

  人之初,性本善,还是性本恶?孔子与老子为人性有善恶之别,并且无论善恶都不是凝固不变的,通过教育环境影响,善恶是可以相互转变的,这也正是教育和文明存在的意义。然而,在奥斯维辛的集中营里,极端的屠杀导致了110万人遇害,这些施暴者都是受过良好教育和心智健全成年人

  每个人的内心都捆绑着一个沉睡的野兽,只要被唤起,这种内心的野蛮和狂热就会助长恶的势力动物的本能会迅速击垮几千年建立的人类文明,从无数次战争和人类变革中可以看到,人性是经不住考验的,一旦将理智和廉耻踩在脚下,我们就会变成凶残的动物。

  恩格斯说过,人来源于动物这一事实已经决定人永远不能完全摆脱兽性,所以问题永远只能在于摆脱得多些少些,在于兽性或人性程度上的差异。(《反杜林论》)

  摘抄:

  生活很令人厌倦,生活中的每条道路都是一篇急就章,人们的清醒生活,有相当大一部分是用来照看自己的脚下的。(P82)

  倘若能塞耳不闻大海慢吞吞地吸落下去,又翻腾着席卷重来,倘若能视而不见小道两旁羊齿丛生的树丛多么暗无天日,从未有人涉足,那么你就有可能会忘记野兽,梦想一阵子。(P122)

  涌浪有好几英里宽,很明显可以看得出不是碎浪,也不是浅水处隆起的浪脊。涌浪横越过整个海岛,带着一种不屑一顾气势,又开始了自己的征程;与其说涌浪滚滚向前,不如说整个大洋惊心动魄地一起一伏。(P123)

  由这些孩子们组成的这个精干的小队伍行进在沙滩上,四个盘子似的人影在他们脚下跳舞、交叠在一起。暴风雨没有留下丝毫痕迹海滩被冲刷得干干净净,就像是被擦得锃亮的刀片。天空和山岭离得远远的,在暑热中闪着微光礁石被蜃景抬高了,好像是漂浮在半空中的一汪银光闪闪的水潭中。(P201)

  (什么时候我也有这么厉害的描写能力?)

  《蝇王》读后感(四):好人是如何变坏的?

  读完《蝇王》时,正好读到一篇名为《好人如何变坏》的文章,我觉得,这正好说出了我读完此书的最大感受

  1

  《蝇王》的作者威廉•戈尔丁,是英国二十世纪伟大小说家之一,他的小说富含寓意,广泛地融入了古典文学,神话、基督文化以及象征主义,因其小说“具有清晰现实主义叙述艺术以及神话的多样性普遍性,揭示了当今世界的人性状况”,他于1983年获诺贝尔文学奖

  戈尔丁在西方被称为“寓言编撰家”,他运用现实主义的叙述方法编写寓言神话,承袭西方伦理学的传统,着力表现“人心的黑暗”这一主题,表现出作家对人类未来关切

  这部发表于1954年的长篇小说《蝇王》为戈尔丁赢得了巨大声誉,是作者最重要的代表作,也被公认为二十世纪最伟大的文学巨著之一。

  2

  小说讲述的是一群孩子因为战争流落到一座荒岛上,开始团结一心求生存和获得救援,慢慢分裂以致到最后互相残杀酿成悲剧的故事。

  显然作者是以此来象征世界和人性。荒岛和孩子们最后的分裂及互相残杀,象征着当时笼罩在核武器威胁下进入冷战的人类社会,分裂成东方与西方两大阵营,互不信任和敌视。

  在这个大背景下,作者更借孩子的天真来反衬和探讨人性恶这一具有普遍意义的严肃问题。标题和小说中的“蝇王”就是人性之恶的象征。

  这个“苍蝇之王”,并不是一只巨大的苍蝇,而是一个死猪头,以杰克为首的一帮孩子把它用棍子插在林中,作为对他们恐惧的“野兽”的贡物,当塞门看到它时,它已被密密麻麻的苍蝇萦绕。

  人性到底是恶还是善的?这个问题从古至今争议不断。

  《蝇王》中的人物是一群天真的孩子,小的只有六七岁,大的也只有十一二岁,因飞机被击落坠毁,他们作为幸存者流落到这个荒岛上,刚开始都是单纯善良的,但到后面为何会变得互相残杀起来?

  最后因为追杀雷尔夫而点燃丛林,引起路过船只海军军官的注意而得救。海军军官原以为是他们在玩什么游戏而放的火,当他得知真相时,极为震惊:这些孩子怎么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丧失了对文明社会规则敬畏,而变得如此残暴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蝇王》讲的就是一个好人如何变坏的故事。

  3

  我认为这是因为 “恶”与“善”同时存在于每个人的内心深处,人是天使魔鬼混合物,不对“恶”加以警惕,好人也会变坏。这部小说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杰克是小说中“恶”的代表,他带头违反规则,另拉队伍造成孩子们分裂,与雷尔夫形成对立,后来误杀塞门,杀死小猪,尤其最后追杀雷尔夫,他都是罪魁祸首

  但他一开始也是善良的“好人”。他来到这个荒岛之前的身份是一名唱诗班班长,也赞成制定规则和遵守规则,开始还主动要求带领狩猎守候向外发出求救信号的火堆。他说:“我们毕竟不是野蛮人。”可见恶之人并非生来就恶。

  著名英国社会学家齐格蒙.鲍曼在《好人如何变坏》一文中提到的奇普.费雷德里克和阿道夫.艾希曼也是如此。

  他们一个是涉嫌虐囚的头目与操纵者,一个是“犹太问题”的“屠杀方案手段程序负责人,之前的履历不但没有残酷行为,甚至有成为模范军人的可能,心理学测验也表明他们既不变态也非残酷成性,而且非常正常,正常得就如同我们身边的熟人朋友,甚至是我们自己。

  雷尔夫和小猪是小说中“善”的代表,他们强调纪律理性积极帮助更小的孩子,但他们身上其实也有“恶”的存在,面对塞门的死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见善之人内心深处其实也存在“恶”。

  其他孩子居于中间,他们开始大部分都听从雷尔夫,但在猎物美味和野蛮本能的诱惑下,他们趁着夜色偷偷加入了杰克的队伍,并成为其帮凶。

  这也符合社会群体的现实,多数人都居中,随大流,当群体向善时他们就向善,群体向恶时他们就变恶,“善恶并存”在他们身上表现得更明显。

  由此可见,人性本身既有善也有恶,好人之所以变坏就是因为人性中“恶”部分的激发和膨胀所致,杰克就是最好的例子

  小说通过“蝇王”这个形象也说明了这一点,塞门在原先享受美丽风景的林中空地上看到它时,产生幻觉,觉得它成了一个活体,然后对着他大笑“我就是你们中的一部分”。

  也就是说,恶存在于孩子们的内心,也就意味着存在于我们每个人的内心。

  隐藏在我们内心深处的“恶”之所以会激发和膨胀,当然有外在环境的影响,小说中荒岛的恶劣生存条件,以及战争和核武器的威胁等外部环境有很大影响,杰克们如果不因飞机失事流落到这个荒岛上,可能永远不会变成这样。

  4

  但《蝇王》不只揭示了人性恶的一面和好人如何变坏,它同时还展现了人类对它的抗争和战胜它的可能。

  在容易激发“恶”的外部环境下,人仍然可以有不同的选择,好人仍然可以不变坏。如果像塞门那样用人性,或者像雷尔夫和小猪那样用理性用纪律来抑制内心的“恶”,那么“恶”就无法发展壮大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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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本文书封图片来自豆瓣

  《蝇王》读后感(五):恶与伪善

  昨晚一口气读完了《蝇王》。说实话,开头并不是那么的吸引我,我并不是非常喜欢那些事无巨细都描述的很清楚的小说,岛的走势啦,岩石的形状啦,溪水怎么流淌啦,我本来就是个地理盲,空间想象能力也不足,太多的描写又让人觉得节奏好慢。可是越读到后面,节奏越快,越不忍放下。

  一直到放下书上床,我脑子里全是蓝色的天空,汹涌的海浪,椰子树,蝇王,火堆,野猪,鲜血,男孩子们:拉尔夫的金发,猪崽子的眼镜,双胞胎,杰克的花脸……这一切都被烈日、海水的反光、沙滩蒸腾的热气弄的恍恍惚惚。我甚至还梦到了海水。

  在昨晚进入睡眠之前,我还认同“拉尔夫代表文明,杰克代表了人类的野蛮和最原始的‘恶’”这样的说法。然而今早清醒以后,我突然想到:拉尔夫真的是代表文明么?他安排别人看守火堆,对不尽职的行为大发雷霆;他享用了杰克一伙人猎来的野猪,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激;他依靠、使用了猪崽子的思想,却嘲弄羞辱他;他参与了第一次的误杀,却缄口不言,实实在在的施行了第一次的谋杀,却为自己想尽办法开脱……这究竟是“文明”,还是“伪善”?

  当然我也并不是赞同杰克一伙的行为,但那是实实在在存在于每一个人心底最深处的黑暗与残酷,像斯蒂芬·金在序言里说的:“这本书完美地理解了我和我的朋友在十二三岁的时候是何种货色,完全没有表现出那类司空见惯的恭维与隐晦。我们能表现出善心吗?是的。我们能显露出仁慈吗?答案还是肯定的。那么,我们能不能在某个瞬间突然变成小恶魔?我们的确能,而且也这样做过。一天至少两次,暑假时还会频繁得多……当我们可以为所欲为之时。”(我自己也曾经多次的化生为恶魔。)

  我一直想,戈尔丁最后安排大人的介入是海军军官不是没有道理的,“……只见一顶大盖帽。那帽顶是白色的,绿色的帽檐上有王冠、海锚和金色的叶饰。他看到了白斜纹布军服,肩章,左轮手枪,制服上一排从上到下的镀金的纽扣。站在沙滩上的上一个海军军官,……在军官后面的海滩边上有一艘小汽艇,艇首被拖上了海滩,由两个海军士兵拉着。艇尾部还有个士兵持着一挺轻机枪。……”如果出现的不是海军,没有武器,那么结局会不会不同?

  《蝇王》读后感(六):每个人心里都藏着只《蝇王》

  “杰克大声说道:这个猪头是献给野兽的。猪头是供品。

  寂静接受了这份供品,并使他们感到敬畏。猪头还留在那儿,眼睛是昏暗的,微微地咧着嘴,牙缝中满是黑污的血迹。他们立刻拔腿而逃……”

  仪式感十足的描写,如果说之前还会掩饰心中的恶,那么,从这一刻开始,杰克正式将自己全部献给了野兽——心中的恶。

  恶控制人们,无非通过两种手段:威逼或利诱!人们害怕“野兽”,又享受着“野兽”赋予的特权。他们拉拢同类,威胁旁观者,消灭异己。如果你以为这只会存在成人的丑陋世界,不妨看看威廉•戈尔丁的这本《蝇王》,一群流落荒岛的孩子,最初尚能和平共处,通过选举领袖维系文明,通过分工维持生存,通过火堆保留获救的希望,到后来出现分歧,进而分裂、敌对、残杀。

  我更喜欢书的后半部分,拉蒙的死,猪崽子的死,对拉尔夫的追杀……节奏紧张,毫不掩饰地将人性中的恶一刀又一刀的划了出来,很痛,很真实。或许,从这方面想,便能明白为什么现在会出现那么多的校园欺凌,以及犯罪的日趋低龄化,每个人心中都隐藏着只蝇王。

  故事的结尾通过大人的偶然介入戛然而止,可我总在想,杰克和拉尔夫在回归文明社会后会有怎样的发展,杰克会不会成为一个心理扭曲的变态杀人狂,而拉尔夫该如何面对身边的人,他还会信任别人?

  和拉尔夫相比,杰克更适合在乱世、无规则的社会生存,他更有手段,他知道用现实可见的东西去引诱别人,而不是拉尔夫那未知的希望。他对付异己的果断和心狠手辣,残酷得让人深思。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纷争!

  一如《大逃杀》、《饥饿游戏》,探讨人性的题材总是让人深思、检讨,想想小时候的自己,貌似也做过不少过分的坏事,还好,没酿成大祸。

  乔治•R•R•马丁在接受《纽约时报》采访的时候说过:“人类历史上真正的恐怖并非来自半兽人,而是我们自己。”而戈尔丁谈起为什么要写这么一本关于儿童的书:“要是写一个故事,讲一群男孩……展示他们实际可能的行为——这想法是不是挺不错?”

  《蝇王》读后感(七):荒岛上的孩子王

  英国有用小说隐喻政治的传统,从培根撰写《大西岛》、斯威夫特的《格列夫游记》,当然我们不能忘了奥威尔的《1984》和《动物庄园》。戈尔丁自然不会游离于这个传统之外,甚至说他是自觉继承了英国政治哲学的传统,用小说《蝇王》来回应柏拉图的理想国蓝图。

  城邦

  在理想国的卷二,苏格拉底与格劳孔兄弟,通过语言构造了一个城邦,安排了农夫、工人、军人以及哲人教师。这种通过语言塑造理想城邦,引起后人不断的模仿。戈尔丁描绘了第三次世界大战后,一群孩子被抛弃到荒岛上,他们凭借自己的力量构建了一个政治城邦,一个岛那么大,大孩子负责管理和狩猎,小孩子们负责跟随听从。

  戈尔丁笔下的主人公,主要有四位拉尔夫、小猪、杰克和西蒙,分别代表着不同的寓意。拉尔夫作为士兵的儿子,因此继承了管理者的角色。小猪虽然很荒唐可笑,但是他却代表着理性和技术。杰克虽说是唱诗班的领队,但是却残忍和好杀。西蒙并不出色,但是他则代表着宗教虔诚,是他最早预感到孩子们兽性的爆发,而他的死则预示着人性的衰落和兽性的萌醒。

  海螺

  拉尔夫遇到小猪后,他们找到了一只海螺,作为召集孩子们的工具,这个工具也成为召集大会的道具。在拉尔夫、杰克、西蒙三个人侦查完小岛后,他们召开了第一次全体大会。在会议上,拉尔夫通过选举当选为领导,而杰克曾一度要反对,却最终遵从民意,选择留在城邦之内。拉尔夫随后给每个人安排了工作,并试图给城邦立法。在这次会议上,拉尔夫还提议用火堆来传递救援信号。

  火堆

  火作为文明的隐喻,从古希腊神话普罗米修斯盗火开始,就一直是西方理性和技术的代名词,而在柏拉图的洞穴中,更是制造幻影的重要道具。孩子们并不知道如何生火,而是学着大人钻木取火,后来拉尔夫用小猪的眼镜,对着太阳才引燃了火堆。火堆既代表了救援的希望,也代表小岛上拥有了文明。

  在拥有火后,拉尔夫尝试给城邦立法,安排生活起居,从生活的帐篷,饮用水,乃至如何解决卫生问题,都做了详细的安排。这种生活的安排,显示出文明高于自然。

  野猪与野兽

  杰克在与拉尔夫和西蒙巡视小岛时,看到一只被青藤缠绕的小野猪,他就尝试用小刀杀死野猪。在第一次大会后,拉尔夫安排杰克负责狩猎,也是源于这次经历。杰克和他的狩猎团队,给孩子们带来了猪肉,也带来了新的欲望。

  柏拉图曾经借苏格拉底之口,表示如果军人被欲望所诱惑,那么就很容易称为野兽,反过来要吞噬整个城邦。杰克将狩猎的经过,通过恐怖的表达,让人们对于自然产生畏惧。他自己塑造了一个征服自然的形象,并试图通过这种方式,来取得城邦的管理权。

  野猪既是自然的馈赠,也是自然的隐喻,当人们从自然中获取,就必须提防自然对于人类城邦的攻击。杰克虚拟了一个野兽,通过对幼年孩子的恐吓,制造了恐怖气氛。为了对抗自然的恐怖,杰克怂恿大家化身为自然的一部分,放弃火与文明的生活方式。

  分裂

  究竟是选择火与文明,还是选择自然与肉食,这成为了城邦分裂的导火索。这个命题背后仍然是政治哲学的核心——究竟哪种生活更好?文明与自然的冲突,在拉尔夫和杰克之间爆发了。不过,除了杰克的两个跟班,小猪和西蒙坚定地站在拉尔夫身边,选择坚持人类文明的生活方式。

  杰克在离开城邦后,彻底放弃了文明生活形态,除了保留刀具和腰带外,他脱下了身上的衣服,抹上了血色的图腾。这隐喻着人性的泯灭,兽性的复苏。杰克化身成为自己口中的野兽,对文明伺机进行攻击。他们屠杀了一只野猪,将他的头砍下来,放到木桩上作为野兽的祭品。

  西蒙在昏暗的夜里,跑到山上看到猪头图腾,头脑中出现幻觉,猪头在向他陈说,人性已经丧失,兽性已经复萌,人类将丧失理性。西蒙作为神经质的男孩,在城邦中扮演了哲人和预言的角色,他的通灵气质,代表着人类神性的保存。野兽与西蒙的对白,代表着人类理性与兽性的对话,究竟人类选择何种道路?

  迷狂与屠杀

  杰克和他的同伴,偷袭了整个城邦,他们偷走了小猪的眼镜,更是用猪肉又骗了所有孩子,通过通过吃肉的欲望,控制了所有人。吃完肉之后,他们开始了原始的舞蹈,所有人都沉迷于其中——包括拉尔夫和小猪。

  这时候,西蒙从森林中走出来,杰克诱导说是野兽来了,借机将指挥大家将西蒙杀害。所有的孩子手上都沾染上了西蒙的鲜血,这隐喻着耶稣基督无辜被害,所有人都背负杀人的罪责。尼采,曾经借查拉试图特拉之口,表达了上帝死了,是被人类杀害的。同样,西蒙之死,也是隐喻上帝死了,人们可以自我选择罪恶抑或道德。

  这场屠杀,成为了故事的转折点,城邦不再代表文明,而是代表野蛮和迷狂。拉尔夫被逐出城邦,远离人群。代表着人性的离去,兽性的复萌。

  选择

  小说中,多次出现拉尔夫与杰克的对立,从第一次全体大会,到屠杀狂欢之夜,人们需要在拉尔夫和杰克的文明与野蛮的生活方式中进行选择。

  拉尔夫手中的海螺,既是人性号召的工具,又是召开会议发言的道具,人们通过海螺来维持城邦的秩序和生存。火堆代表着拯救的希望和文明之光,而拉尔夫是坚定维护火与文明的战士。

  杰克手中的刀枪,固然能够给城邦带来猪肉和享乐,但是同样也代表着人性中自然和野蛮的一面。一旦城邦陷入对肉欲的渴求和对于暴力的恐惧,那么就很容易进入到暴政和恐怖之中。

  未成年的孩子,是未来的希望,他们的选择,决定了人类的未来。只要条件合适,在荒岛发生的一切,也可以在人类社会中再次上演。人类如何选择自己的未来,恰恰就要在文明与野蛮之间做出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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