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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谈·奇谭》经典读后感10篇

2018-07-03 05:35: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怪谈·奇谭》经典读后感10篇

  《怪谈·奇谭》是一本由小泉八云著作,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CNY 48.00,页数:304,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怪谈·奇谭》读后感(一):日本旅行阅读 · 第一本《怪谈 · 奇谭》 | 阿布荐阅

  那些文字就犹如和歌一般在我的脑中吟唱起来,又如同流水一般,无止尽的流淌开去。——短评2014年匡匡版《怪谈・奇谭》

  文/阿布

  前几天知乎上有人邀请回答——如何打发火车旅途上的时光。我没有回答,因为只有两个字,看书。

  那天在季风书店,一眼就看见装帧得很特别的小泉八云集《怪谈·奇谭》,就决定如果要介绍适合日本旅行中阅读的图书,那就是它了。

  小泉八云是他给自己起的日文名字,他生活在19世纪后半世,明治时代

  跟我们一样,小泉同学也是个对日本文化极其有兴趣外国人;跟我们不一样,他是用一个西方人感受体会着当时与欧洲差异巨大如外星球的东方日本。

  于是他以最大的好奇,收录了来源于日本原有的古典小说戏剧,以及口口相传的地方奇妙传说,改写成了英语故事结果这些在英语世界出版的文字,却又在后世多次翻译成日文,开了日本近代怪谈故事的先河。

  匡匡译的这个版本,总共近300页,收录了小泉八云55篇故事,大约是史上最全中译本。

  当我开始读的时候,那些文字就犹如和歌一般在我的脑中吟唱起来,又如同流水一般,无止尽的流淌开去。从翻开书页的那刻起,到合上封底为止,真像是一气呵成,阅读感极为顺畅。总共不到7个小时,就全部读完了。

  其中读到寒冬的正月十六开花的“十六樱”背后的“替身死”的故事时,我就忍不住,非常非常想跟大家分享了。

  这些怪谈·奇谭实在是太适合在旅途中,由人娓娓道来,尤其在火车上,无事看做时,望着车窗外日本乡野风景一个劲地向后倒退时。——哎,你知道发生在这里的一个老故事嘛。

  如果能这样开头,跟旅伴分享着属于这片土地的故事,是多么带感的事情啊。

  在小泉八云的55篇故事中,几乎覆盖了日本大部分的地方。

  十六樱与另外一篇乳母樱都是发生在伊予国(爱媛),讲述“替身死”的故事(人可以替樱花死,也可以替他人死来延续人的生命)。

  而发生在武藏国(东京,埼玉及神奈川一部分),与江户(东京)一带的故事,多是现在各种日本鬼怪游艺会中最常见主题,例如雪女,光溜溜的皮蛋脸。还有在高桥留美子的漫画境界轮回》 中常常出场的生灵的事。

  噢,对了,你知道几百年前,烧掉半个江户城的明历大火是因为一件被诅咒的奇妙振袖和服而起的嘛?

  另外,京都周围地区也是各种传说的好舞台,比叡山的天狗,果心居士绝妙的地狱图,法师病中灵魂出窍变为鲤鱼。多是一些更具浪漫色彩的传说。

  而在现代文明社会中还保留着某种古风的出云地区,日本的岛根县与临接的鸟取县的故事,就显得古朴得多了。例如在岛根县松江城东北的“磨豆桥”唱杜若歌(一种歌唱当地杜若花的民歌),就会得罪幽灵遭遇大祸。

  还有,如果从鸟取旧货商那里买货,要小心不要买到附着原主人灵魂,一对被冻死的小兄弟的旧棉被。那个棉被里两个小童的魂魄会哀切得在半夜对话:“哥哥,你冷嘛”,“你呢?你冷不冷?”真是写出来都觉得要落泪的悲伤故事。

  此外,美浓国(岐阜南部),甲斐国(山梨),出羽国(山形,秋田大部分)之类的内陆,就会有例如辘轳首,食人鬼,大力士,这种读起来极有日本风味传奇

  也有一些根本就是从中国的志怪小说中取材,或读起来跟聊斋颇为相似。例如女鬼寻前夫续缘的牡丹灯笼,青柳变身女子嫁夫的,屏风中的美少女痴情感动而成为真人的。还有一个跟聊斋的黄梁一梦一样,做了驸马梦,但结尾却有日本万物有灵传统发现是自己的魂魄去了蚁穴过了蚁生一载的故事。

  类似桃太郎这样天真童话,小泉同学也没有放过,文集中有保护榻榻米整洁妖精小人;丢了饭团的老奶奶从恶鬼那里拿到能变出无尽米饭神奇饭铲;还有天才少年画师画的猫打败老鼠精,以及我们熟悉的食梦貘。

  不过在所有故事中,说死灵的故事还是最多,通常表达观念就是:活人与死魂待在一起,就会折损自己的阳寿,甚至更糟。

  而在这类故事中,全书开篇《无耳芳一》无论从构思,还是文字上,都属佳作。特意跟译者匡匡与上海译文出版社要了授权,以飨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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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耳芳一》

  去今七百余年的往昔,源氏与平家两族间连年争霸,终于在下关海峡的壇之浦展开了最后的决战 。平家势力于此一役悉数覆灭,满门妇孺,包括当年在位的幼帝,亦即史书记载当中的安德天皇,也于决战之中丧生。其后七百余年间,壇浦海域及其沿海一带,便时时可见鬼魂逡巡出没……我在此前其他著述当中曾有谈及,一种叫作“平家蟹”的、壇浦湾所特产奇异蟹类。这种蟹的甲壳上生着状似人脸的纹路,据说便是由平家武士的亡魂变身而成。不过除此之外,那一带的海边更有不少奇谭异事广为流传。月黑之夜,数以千计的流火在海岸上空飘荡流窜,驭着浪涛起伏舞动,令人毛骨悚然,渔夫们都称这青白火焰为“鬼火”。每当风起,海面上传来阵阵喧嚣喑鸣,犹如决战沙场的人啸马嘶。

  话说早年间,平家亡魂之神出鬼没尤胜今日,性情相比如今也更为凶残凄厉。每逢船只航经这一海域,厉鬼们便会攀上船舷,将船扯翻。不然便专门窥伺在此游泳的人,将其坠入水底溺死。赤间关 的阿弥陀寺便是为了祭悼这些死者的亡灵而建。寺院附近,靠近海滩的一侧还辟有墓地同时寺院境内更修造了多座祭塔,以投水而亡的天皇为首,塔身上刻载着平家一族中所有主要人物名号,并定期举行法会,为亡魂们祈祷冥福。寺院落成,墓地竣工,平家的亡灵们自此不再如往日那般扰人。然而尽管如此,依然会时时生出些匪夷所思的怪事。似乎并非所有鬼魂皆已投胎转世,彻底平息了怨念。

  大约几百年前的赤间关,住着位名叫芳一的盲人,以其精湛琵琶弹词技艺而闻名远近。据传他自幼起便开始习练琴艺,尚年轻时,造诣已远超几位师尊之上。芳一作为琵琶说书艺人立身扬名,尤其以讲述《源平物语》的一段书最为拿手人道是:吟唱起《壇浦会战》一节时,芳一的弹奏简直已臻于“鬼神共泣”的化境。

  当初立意要跻身为一名弹词艺人时,芳一曾饱尝贫寒之苦。然而,幸得良人接济,蒙受了不少恩惠。阿弥陀寺的和尚素喜诗曲管弦,时常将芳一邀进寺里,请他奏起琵琶,唱一阕《平家物语》。和尚深为这位年轻后生的卓绝技艺所折服、赞叹,不久便力劝芳一搬入寺中同住。芳一心怀感激地接纳了这份邀请,于寺院内得一间小屋栖身,三餐起居皆有了照应。作为酬答,则在未有冗务烦扰时,通常是黄昏时分,抚起琵琶,为和尚敬献一曲,聊以开怀

  某个夏日之夜,和尚受邀前去某位往生的施主家中执法事,也带了寺里的小僧同行,只余下芳一独自留守寺中。沤热的夜晚,盲眼的芳一来到卧房前的檐廊下纳凉。檐廊面朝阿弥陀寺背面的一座小小庭院,芳一在那儿等候着和尚们归来,同时挑琴弄弦,聊以排遣寂寥。谁知直至午夜已过,依旧不见和尚回转,而待在卧房中又嫌过于闷热,芳一便留在了屋外。终于,后门上有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有人横穿过庭院,冲着檐廊笔直走近前来,在芳一面前停住——却不是和尚。忽然来者既无寒暄,亦无客气,操着武士呼喝下人口吻,以一把低沉浑厚嗓音,直唤盲眼琴师的名字道:“芳一。”

  直把芳一骇了一跳,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才好。如此一来,那声音则以更为严厉命令语气再次喝道:“芳一!”

  “是。”盲眼的芳一畏怵于对方口气中的威胁意味,战兢兢应道:“在下眼盲瞧不见,请问是何人唤我?”

  “不必担心。”陌生的来者换了副稍微平和语调:“我就落宿在附近的寺院,此番受我家主公差遣,来此传话于你。我所侍奉的家主,乃是家世身份无比高贵显赫之人,此刻正与多位嘉宾一同逗留于赤间关,因想要参观壇浦会战的古战场,今日特意走访了那里。家主听闻你是弹唱《壇浦会战》的名手,起兴定要请你前去唱上一曲。此刻大人并随众们已齐聚于下榻的宅邸等候多时,如此,你即刻拿上琴随我走一趟去。”

  那个年代,对于武士的命令,是决不可轻忽怠慢的。芳一赶忙换上木屐,取了琵琶,随同那位武士动了身。武士在前方熟练地为芳一带路,芳一则勉力加快步伐紧跟其后。牵着他的那只手冷硬如铁,武士大步流星,每迈步便发出金属碰击的铿锵之声,一听便知身上披挂着甲冑——肯定是哪个贵族官宦人家守护警卫。芳一最初的疑惧逐渐消散,内心甚至暗自窃喜,以为这次不知要交什么好运。他心忖:既然武士曾说“家主是位身份高贵显赫之人”,那么期待听自己弹唱的这位大人,官阶至少该在一品的大名 之上。不出多时,武士停下了脚步,芳一察觉自己置身于一座大门之前。除阿弥陀寺的山门外,很难想像下关町内还有如此巨大的宅门存在。芳一正兀自诧惑,却听武士叫了声:“开门!”

  话音方落,便响起了门闸抽动时吱吱嘎嘎的动静。二人进得大门,穿过广阔的庭院,又在另一处入口前站了下来。只听武士扬声唤道:“来人啊!我已将琴师芳一带到!”

  门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拉动隔幛、纸门的声音,绞起木板雨窗的声音,女人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声音……据她们的言谈措辞,芳一判断:这必是一群在高官府邸中侍奉司职的女侍。尽管如此,对于自己究竟置身何处,却是完全摸不着头脑。也未容他细想,便给人牵着手连登了几级台阶。来到最后一级时,被吩咐脱去木屐,又给人引领着,脚踩经宫女之手擦洗打磨后滑不留足的木板地,走过一段漫长似无尽头的长廊。也记不清到底绕了几个柱廊转角,横穿过几间敞阔到令人心下暗惊的榻榻米厅堂,终于来到一座极其宽广大殿之上。芳一心下知晓:此时这殿宇内,已是达官云集,貂蝉满座。只闻衣履窸窣,如林中万叶飒飒飘落;耳边四下,一众人皆压低嗓音轻言慎语,所用的也尽是文雅郑重的官话。

  有侍官嘱他落座,一只蒲团早已为他设好。芳一坐下来,方将乐器调弦校音,一位听口气像是平时统领和监管女侍的老妇向他传令道:“请将那“平家之曲”弹唱起来罢!”

  芳一心说:要把整首平家之曲统统唱完,须得好几个晚上。索性便斗胆问道:“全曲少时片刻恐难唱完,恭问当为在坐大人们敬献哪一节为是?”

  老妇答:“听说那《壇浦会战》一节最是悲思断肠,就将这段书唱与诸位听听罢。”

  芳一领命便放开喉,挑动琴弦,由最激越的那段海战唱了起来。一时间琴声嘈嘈切切错杂弹,铮琮湍急鸣动霄汉,如万千樯橹竞相摆荡;如百舸争流,千舰齐发的倾轧与突进;如箭矢嗖嗖,疾厉穿梭,擦破长空;如武士奋起厮杀的撕心怒吼;如铁鞋踏击船板的跫音;如钢刃刺破兜鍪的溃裂;更犹如刀剑劈杀下阵亡将士身躯轰然坠海的绝响……喘息的间歇,芳一只闻身边左右纷纷赞叹:

  “这琴艺,端的是炉火纯青出神入化!”

  “在我家乡可从来听不到如此好曲!”

  “岂止!这般天籁人间又哪得几回闻!纵是打着灯笼找遍天下,怕也无出芳一琴师之右者!”

  闻言,芳一更是浑身解数如花锦,比以往落力万二分地唱奏起来。赞叹之声渐次寥落,周遭复又归于静默。然而,待他唱到平家那些与世无争的弱质女子、如花美眷,无奈红颜薄命——不仅众嫔妃宫娥尽皆赴死,且连武将平清盛的继室,被封为二位尼的平时子姬亦怀抱着幼帝投海自尽——情状之惨烈,使得座中诸客齐齐发出怆然长叹,且悲痛如狂地大声号泣起来。置身此情此景之中,就连盲琴师芳一本人,亦不禁被自己琴声带来的这份凄厉哀绝震慑到颤栗不已。众人呜咽着,啜泣着,久久不能歇止。

  终于,悲叹之声逐渐消散,继而在一片沉默当中,又听方才那老妇的声音再度响起:“早已闻悉弹唱《平家物语》的琴师当中,你是首屈一指的名手。不想今晚的演奏,更教人叹为观止。我家主人交待要重重赏你。不过大人希望自今晚起,连续六日,每晚一次聆赏你的弹奏,之后便将起驾回程。因此,明晚你须与今晚同一时刻前来。方才去接你的武士,届时仍会上门叨扰……此外,另有一事不得不预先叮嘱与你:我家大人此刻逗留赤间关,以及你今夜来访之事,万不可向他人提及。大人此番巡游甚为机密,与此有关闲言碎语一概可免则免……好了,你且回寺去罢。”

  芳一毕恭毕敬告退之后,便被侍女牵着手带往馆邸玄关前。方才迎接自己的武士已在那里等候,将芳一领到阿弥陀寺背后的门廊上,遂告辞而去。

  芳一回到寺内已是天光微熹。离去一夜,却也无人察觉。和尚深夜方归,以为芳一早已睡下。白天芳一则少事休息,关于这件匪夷所思的奇事,并未向任何人言及。翌日子夜一至,那武士便又来迎接,再次将他带往那处显贵云集的府邸。于是,芳一也再次博得了与前夜相同的喝彩。谁知,清早返寺时,却被和尚唤了去。和尚口气柔和地嗔问道:“芳一,这两日贫僧我为你甚是担心。你双眼不能视物,却深夜独自外出,着实凶险。为何不与人知会一声便出门去呢?若打个招呼,贫僧也好派名仆从跟随左右。你究竟是往何处去了?”

  芳一支吾其词:“还望大师见谅,鄙人因有些私事,其他时候皆不方便办,这才深夜外出。”

  见他讳莫如深,闭口不愿多谈,和尚与其说伤心,不如说更为诧惑,感到芳一态度中流露出一种不甚自然的隐瞒,恐是出了什么不好的事,心道:“这个盲眼年轻人,莫非是遭什么恶灵附了身,把魂给收了去?”却也未再追问,只私下吩咐寺内当差的仆役们,暗中留意芳一的举动,命他们一旦发现他又在深夜悄悄出寺,便尾随其后探个究竟。

  果不其然,是夜芳一正欲偷溜出寺,就给仆役们瞧见了。几个当差的即刻提起灯笼,不声不响随他出了门。谁知当晚天雨,四下漆黑,待仆役们来到街上时,早已不见了芳一踪影,显然是步履如飞,走得极快。但考虑到他一个瞎子,再加月黑路滑,这事怎么琢磨都不免诡异。仆役们焦急地在街上四处寻找,将芳一可能去往的人家挨门挨户问了个遍,却无一人知晓他的下落。终于兜了个大圈,从海边又转回寺院,却听自阿弥陀寺墓园的方向,隐隐传来阵阵激越的琴声。这一带每逢暗夜,总有鬼火四下飞窜,除去那点微弱的光亮,则漆黑不见五指。仆役们不由心惊,急忙提着灯笼奔向墓地,却见雨中芳一正孤身一人端坐在安德天皇的御陵之前,手拨琵琶,大声弹唱着那曲《壇浦会战》。并且身后左右,甚至层层墓碑之上,不计其数的鬼火团团簇簇,如蜡似炬。估计世上尚不曾有人目睹过如此骇人的景象。

  “芳一!芳一!”众人唤道:“你让鬼迷了心窍了……芳一!”

  然而盲眼的芳一却犹似充耳不闻,依旧痴迷地拨弄着琴弦,将一曲《壇浦会战》唱得益发如癫似狂。仆役们上前抓住芳一身子,朝他耳边大喊:“芳一!芳一!速速同我们回寺去罢!”

  他却以叱责口吻厉声道:“如此高贵郑重的场合,尔等竟胆敢打扰诸位宾客的雅兴,会被治罪的!”

  此言一出,饶是当时情状诡异,仆役们仍是憋不住,噗哧笑出了声。可见芳一果真是鬼魂缠身,确定无疑。众人不由分说,赶忙合力连拖带拽将他弄回了寺去。一到寺里,和尚吩咐芳一速速褪去雨水淋湿的衣物,待更衣完毕,又强喂他用过热茶餐饭,便命他从头至尾,细细禀来:方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如此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芳一踟蹰再三,迟迟不愿开口。然而觉悟到自己所作所为,确实让好心的和尚担惊受怕,甚至惹得他心头不悦,实在无法再继续隐瞒,便从武士初次造访时起,一五一十将所遇之事悉数做了禀告。

  听罢,和尚开口道:“芳一,罪过啊罪过,你此刻处境十分凶险。没有早些告知贫僧实在太过糊涂。皆因你有天赋之才,方才招致如此意外的祸端。事到如今,想必你本人也很明白,你不是去什么贵人府邸说书,而是每晚到平家墓地去“对碑弹琴”直到天亮。今晚寺里的仆役们找到你时,你正淋着大雨,呆坐在安德天皇的坟前。暂不提你信以为真那些事,其实是死去的鬼魂在招你迷你。所有发生过的一切,统统不过是幻觉。最凶险还是,一旦你听从了鬼魂的差遣,就已落入他们掌控之中。下次若再任由其指示,则必会遭八裂之刑,身首异处。总之无论如何,或早或晚,都会有杀身之祸……今晚贫僧还有不得不出席主持的法事,无法留下来陪你。不过出门之前,贫僧会把一段经文写在你身上,它可辟邪,免你遭害。”

  赶在日头西下之前,和尚与小僧将芳一脱得一丝不挂,提起毛笔在他胸前、后背、脸、头、手、足,以及足底,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写满了《般若波罗密多心经》。

  事毕之后,和尚叮嘱道:“今晚贫僧出门以后,你且去后门廊下,安安静静坐那儿等着。不管是何人唤你,或发生何事,都不要开口应答,也千万不许动弹,什么都别讲,就一副沉思默想的样子一动不动坐在那儿。若是动了,或是发出一丝声响,身子就会被撕得四分五裂。你绝不可惊慌失措,喊人救命。就是喊了,任谁也救不了你。但你只要能谨遵贫僧吩咐去做,便不会发生任何危险,并且这事也便到此为止,今后再也毋需担惊受怕。”

  太阳落山,和尚与小僧出了门。芳一遵照和尚所言,在檐廊边坐下,将琵琶放在身侧地板上,取了个打坐禅定的姿势,静静不动,留心着不敢咳嗽,或是喘气声过于粗重,就这样直坐了几个时辰。

  而后,便听到有脚步声沿着甬路向这边走来,进了寺门,穿过庭院,来到廊下,在芳一面前停住。

  “芳一。”来者低声唤道。

  芳一屏住呼吸,纹丝不动,大气不敢出地端坐着。

  “芳一。”那人又唤,声音中透着几分不悦,接着,再一次愠怒暴躁地大叫道:“芳一!”

  芳一依旧不语,沉默犹如冥石。便听那声音兀自嘟囔道:“不应声!?这便麻烦了……非得把这小子找出来不可!”

  沉重的足音踏上了檐廊,缓缓向芳一趋近,在他身畔站定,接着,是一段漫长如死的寂静。芳一浑身上下都随着一颗心的剧烈鼓动而惶惶战栗。

  忽而,却听那嗓音在芳一耳边粗声粗气嘀咕道:“琵琶明明在这儿放着,怎么就只看见琴师的俩耳朵呢……我说呢,怪不得不做声,就是想答腔也没有嘴啊,芳一这人现在就剩俩耳朵了……也罢,就当是我已奉命行事的证据,将这两只耳朵带回去给主公交差罢了。”

  话音方落,芳一左右两耳便被铁手攥住,感到一阵撕裂的剧痛。尽管痛得他是死去活来,却依旧一言不敢发,只听着那沉重的足音沿檐廊离去,下到院中,走至寺外的大路,再也听不见为止。盲眼芳一只觉两行浓稠的温热,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却连抬手拂拭的气力也没有了……

  天未亮时,和尚回到寺中,急忙上后院找芳一,却在廊下踩了一脚黏糊糊的东西,滑倒在地,待明白过来手里的灯笼上面粘的原来是人血,不由吓得大叫起来。同时,却见芳一仍在原地,保持着僵硬不动的坐姿,血自伤口处不断滴落。

  “啊,芳一!罪过罪过……”和尚颤声道:“究竟怎么一回事?你,受伤了么?”

  听到和尚的声音,芳一心知总算得了救,“哇”的一声不由嚎啕起来,边哭边说,向和尚倾诉了昨夜的经过。

  “芳一,真是劫数啊……”和尚叹道:“实在对不住你,都怪贫僧,是贫僧不察……本打算将你浑身上下无一遗漏全部写满经文,谁知偏偏漏掉了耳朵。原是交待给了小僧的,便未曾仔细查看,一切全是贫僧的过错……事已至此,回天无力,唯有尽早疗伤要紧……你且打起精神,从今往后再不会身陷如此险境了,再不会有鬼魂前来纠缠与你了。”

  经良医悉心疗治,芳一的伤情迅速好转。而这场奇诡的遭遇,立刻传遍了四面八方。芳一的名字,也变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名流显贵们甚至特意跑来赤间关听他说书,价值不菲的厚礼源源不绝送上门来,芳一成了富有之人……只是自此之后,“无耳琴师”便成了他的名号而为世所知,并广为流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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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人看过《虫师》的动画版,可以多留意动画中旁白的语调,那种似从遥远的往昔传过来的音调。

  不知为何在阅读匡匡译的这版配《怪谈·奇谭》时,头脑中尽是那样的语气,拖长的,延绵的,满是山野的绿色与古意。

  当时还以为是小泉的文字天然如此,后来为了写这篇介绍,特意去找了其它的中译版,才忽然明白为何上海译文出版社愿意找匡匡再译一版。

  与其它的译本相比,匡匡的文字仿佛就像吃了翻译魔芋冻的我们在读日文,或是一个中文造诣极高的日本人的译作。假如我当初读的是其它版的《怪谈》,我恐怕会觉着小泉的收集的故事也没多大趣味,也不会想起给大家介绍。

  好吧,说了那么多,就是想感谢一下匡匡与出版社如此用心的做了一本小泉八云集,让只懂中文的我,能够真正享受纯日本味的好故事。

  (本文图文版,已用阿布笔名发布在微信订阅号:阿布旅行手记,abyjapan)

  《怪谈·奇谭》读后感(二):上海译文社版《怪谈・奇谭》,译后记

  【译后记】

  小泉八云(Lafcadio Hearn),在日本文学史上堪称最为“特殊”的存在,他身为爱尔兰人与希腊人的混血,生于希腊,长于爱尔兰,先后旅居过英国、法国、美国等,但却对东瀛的思想、文化、风俗人情抱有执着的兴趣与热爱。他中年时赴日(39岁),定居日本长达十四年之久,不仅在日本娶妻生子,改换日文姓名,归化为日本国籍,死时埋骨于此,且穷尽生涯对这个国度的各个领域与侧面进行细致入微的观察研究,写下了浩繁的专著(日文版《小泉八云全集》共达17卷之多),体裁包括小说、随笔、游记、话本、时论等,内容则不仅涉及宗教、社会、历史、艺术、教育、产业、风土考、人物志,更将日本传统文学中占据相当大比重的神话传说、民间怪谈、妖魔志异等,做了整理、拔萃、及英文改编与复述的工作。

  他的特殊,一在于以一双西洋人的眼睛,借着西洋文化与哲学的背景、视角去考察,去理解东瀛的思想与现象,却显示出深厚的归属感与发自内心的共鸣。这些日本研究方面的专著悉数以英文执笔,因此被号称“小泉八云研究第一人”的学者兼译者森亮教授美誉为“用英文写就的日本文学”。二在于,小泉对于“恐惧”、“恐怖”这种体验与情感的、自始而终的浓厚好奇。他玩味推敲恐惧,想方设法搜罗与之有关的一切,记述它,传播它,与家人、友朋、读者分享它,几乎到了“不疯魔不成活”的程度。

  小泉八云幼年时父母感情失和而离异,母亲归返故土希腊,而父亲则远走印度,将他撇下给叔母抚养。童年的不幸与创伤,孤独无助的体会,使他形成了对灵异事物异常敏感好奇的性格,即所谓的“强灵感体质”,说他“皮肤的每个毛孔都能嗅到,呼吸到恐惧”,或许并不夸张。据说他五岁那年,曾在半梦半醒之间亲眼见到幽灵出没,而遭受极大的惊吓,不久,便写下一篇名为《梦魔的感触》的文章,来追忆和回味那种体验,这或许便是他一生志业的发端。

  本书收录的五十五篇怪谈故事,皆为小泉八云根据日本古典文学名篇所作的复述与改写,它们采自于《卧游奇谈》、《夜窗鬼谈》、《十训抄》、《今昔物语》、《雨月物语》、《古今著闻集》、《新著文集》、《百物语》、《新撰百物语》、《怪物舆论》等古籍。通常为小泉八云的夫人小泉节子及诸位友人先行阅读四处搜集而来的古文献原典,并对其内容进行口头的概括与讲述,最终,再由小泉以英文完成改写。

  在日本,小泉八云的著作版本繁多,多年来由多家出版社做过各种全集、选集、校注集,甚至绘本漫画等,出版年代不同,内容也时有修编与更改,再加上参与的译者人数颇众(有时单单一个版本就可能牵涉六到十位译者),版本与版本之间差异显著(即使相同的篇目,从篇名到语句表达亦多有不同。且诸版本之中,都各有错误,有时甚至出现整行整段的脱漏),因此使得本书在版本的甄选与篇目的搜集、采撷上面临一定的难度。

  为了尽可能做到囊括所有的怪谈篇目,做出一个“最全”的合集,亦为了互相比较和参照,以弥补各日文译本中存在的不足,因此本书将翻译时所依准的日文原版,最终确定为以下六种:

  第1~36篇,为《怪談・奇談》,平川祐弘編,講談社学術文庫《小泉八雲名作選集》,1990年版。

  第37~45篇,为《小泉八雲集》,上田和夫訳,新潮社<新潮文庫>,1975年版,2011年第55回刷。

  第46~48篇,为《全訳小泉八雲作品集》(全12巻),平井呈一訳,恒文社1964年12月版,第10巻《骨董・怪談・天の川綺譚》。

  第49~53篇,为《天の川幻想 ラフカディオ・ハーン珠玉の絶唱》,船木裕訳,集英社1994年版。

  第54篇,为《耳なし芳一・雪女―八雲怪談傑作集》,保永貞夫訳,講談社<青い鳥文庫>,2008年版。

  第55篇,为《文豪てのひら怪談》,東雅夫編,ポプラ文庫,2009年版。

  翻译时,各个篇目分别依照所开列的主要版本,不过,当某一版本中某处存在语义模糊、注释不清、名称迥异、或段落短少的现象时,为了修正错误,校准汉译,有时译者亦会参考其他版本。

  例如:《雪女》一篇的末尾结局处(p.84),所依照的讲谈社版中就存在整段的情节脱落,妨碍了理解,读来颇为突兀。在翻译时,译者则参照新潮社版进行了补完。

  再如:《菊花之约》中,出云国的前主公应为“盐治氏”,但历史中多被误记为“盐谷”,讲谈社版亦不例外,本书在翻译时则查询并比较了若干资料,进行了纠正(有些是历次版本变更中造成的新旧假名、新旧字、汉字略体与俗体的转换错误;有些是由于小泉节子在阅读古书文献时发生错认,之后误传给小泉八云;有些是小泉八云在从日文假名转译为英文时发生的误记,或对民间的误记与道听途说未加鉴别而沿用。出版社出于尊重原著的原则,皆原样予以了保留。具体参见各篇目下方的注释)。

  鉴于小泉八云的著作在日本文学与英文学的比较研究等各方面都具有学术价值,因此译者在翻译时,力争不仅照顾到以趣味为出发点涉猎日本怪谈物语,或对日本历史文化不甚了解的一般读者,也同时兼顾那些对小泉作品意图进行更深专业研究的读者的需要,尽量为人名、地名、历史专有名词、原典出处等提供了详细的注释。

  最后,就翻译中所遇到的其他细节问题,需加以说明的几点是:

  一、人物对话的断行与分段,原则上尽量保持原貌,但也并未完全遵照日文原文。鉴于中文表述与排版方面通行的惯例,对于有些较长的对话段落,遵从原文断行之后另起新行;有些极为简短的对话,因不符合中文书写习惯,断开后会显得十分奇怪,或直接导致影响语义理解,因此根据需要,视上下文语境做出了微幅的调整,合并段落,不另起行。

  二、注释当中若无添加特别说明,例如“小泉八云原注”字样,则皆为译者注。已在前面的篇幅中出现,并给出过注释的词汇,再度出现时则不另加注。

  三、由于小泉八云的作品创作于一八八九年至一九零四年(明治年间),借鉴了大量日本古籍,因此在从英文转译回日文时,为了使文体、文风呈现出一种“古意”,日版译者们使用了许多今已不太常见的古日语或旧式的表达。译者将其翻译成中文时,在兼顾行文的流畅度,与表达浅显白话的同时,对这种风格尽量予以了保留。若有不妥之处,还请同行不吝指正。

  最后,则要感谢本书的责任编辑赵平,以她的包容与尊重,给予了一个译者最大的发挥空间和最长时间的等待。她在合作中所显示的责任感、沟通的细致和耐心,让我看到了浮躁时代中一位编者的优秀质素。

  匡匡

  2013年12月25日

  《怪谈·奇谭》读后感(三):奇谭之作,的确为奇异之作

  这本书作者是小泉八云,一个爱尔兰人与希腊人的混血,却定居日本十四年,改为日本国籍,换为日本姓名,写下了十数卷《小泉八云全集》,体裁丰富,而这本书正是其中一篇。

  我看这本书的感觉像是在看聊斋,一篇篇小故事集结起来反映的是日本的文化,我在看的过程中也发现了很多与中国类似的文化,如蓬莱、不老泉等等。

  当然应该是不止与中国神话传说有共同之处,甚至与欧美的童话也有共通之处,如一对兄弟被冻死时,天神给他们盖上被子,与卖火柴的小女孩似乎有相似之处。

  不过里面也有很多日本本土的神怪,如雪女、食梦貘这类。这本书总共收录了五十五篇怪谈故事,是根据日本古典文学名篇所作的复述与改写,他们采自《卧游奇谭》、《百物语》、《十训抄》等等古籍。

  他的书的确有他的特色,而且特色很鲜明,口语化的陈述让人觉得像是一个说书人将故事于你娓娓道来。

  《怪谈·奇谭》读后感(四):深具东方美学色彩的“怪谈”文学

  小泉八云是个欧美长大的西方人,39岁后赴日定居,对日本文化产生极大兴趣,还娶了个日本太太,写下了17卷专著。尤其致力于日本传统文学中神话传说、民间怪谈、妖魔志异的改编、复述。《怪谈奇谭》一书国内已经有了好几个译本,那么上海译文社这个新译本有什么过人之处呢?《怪谈》一书收录了33篇怪谈故事,这些故事都来自日本诸如《今昔物语》之类的古籍。小泉八云抱着将日本文化介绍给西方文明的目的,用英语写成了《怪谈》。后来此书又被翻译成日文,可能由于语言表述的准确性是日文比英文高,本书也是从日文翻译为中文的。在日本,小泉八云的著作版本繁多,参与翻译的人也很多,就造成了版本之间的差异显著,不同版本之间还存在脱漏。本书译者对比参照了六种日文原版,以弥补日文译本中存在的不足。

  日本的民间怪谈与中国古代的神怪小说一样,具有浓郁的东方古典美学特征,这种古典美学特征也影响了明治维新以后的新派小说家。明治维新后,日本出现了许多模仿西方文学的文学作家,但当他们模仿到一定程度之后才醒悟,要在世界文学占有一席之地,必须写出体现日本文化特征的文学作品,必须有自己民族的灵魂。这时候类似泉镜花、芥川龙之介等文学家开始尝试从日本古典传说、怪谈去寻找创作灵感和素材。芥川龙之介的许多小说就直接取材于《今昔物语》等日本古代怪谈。时至今日,日本影视作品中依然有“怪谈”这一门类,而且几乎年年有作品推出,譬如每年推出两集的《世界奇妙物语》,每集有四五个故事,已经坚持拍了20多年。这些怪谈题材的恐怖剧集大多带有东方美学特征,擅长通过渲染氛围和描写细腻的人物心理,制造出诡异的恐怖效果,而许多情节富有佛教、道教的东方哲学思想和丰富想象力。反观中国的电视剧、电影,善于从中国传统文化中汲取养分的实在太少了。 □ 王绍贝

  见报链接http://epaper.nandu.com/epaper/C/html/2014-11/23/content_3348762.htm?div=-1

  《怪谈·奇谭》读后感(五):闲来一笔

  曾经沧海难为水,读过了中国古代丰富的志怪小说,再看日本的怪谈故事便觉索然无味。但作者小泉八云,身为英国人,因对日本文化民俗感兴趣,而多年如一日不辍笔耕,收集复述改写日本怪谈,这种精神着实令人钦佩。此书尚有几篇文字,能使人耳目一新,如《丢失饭团的老奶奶》,典型的日本童话风格,无论是文中的老奶奶,文殊菩萨还是恶鬼,都天真的可怕,这大概是一种日式幽默吧。《菊花之约》则阐释了日本武士道中的信义原则,也许有人会觉得赤穴为赴菊花之约,自杀魂行千里很傻,但正是这样一种傻气,维护了武士的尊严,也强调了信义重如生命,而当代的人们所缺少的就是这样一股傻气,人变精明了,但是也没有原则了,所以社会混乱了,各种奇葩频出。《鸟取的棉被》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让人想到了安徒生笔下《卖火柴的小女孩》,如此种种,不一一例举。再加上译者深厚的文学功底,使此书颇具古韵,字里行间生动典雅。闲暇之际,尚可一读,聊以解闷。

  《怪谈·奇谭》读后感(六):《怪谈》

  2018年的第三本书是小泉八云的《怪谈》。

  一开头看本书的时候是因为书单狗的介绍,对小泉八云这个爱尔兰裔日本作家很感兴趣,想看看一个外国人还是如何看待或者如何讲述传统额日本志怪故事的。而书单狗推荐的那本书是《怪谈-奇谭》,但是在微读上并没有找到这本书,反而找到新版的《怪谈》。就是下面这一本,而在很多的书店都有新上架这本《怪谈》,每次我经过书架我会默默看瞄他一眼,然后默默的走开……

  曾经在大学的时候再室友的“协同”和陪伴下,看过两本很厚的又有日本红楼梦之称的《源氏物语》,看完我就没有再接触过日本有关的书籍。因为我觉得:首先,我不明白日本的历史和文化,再次如果是翻译过来的话,与原著始终有些差距,就如同“紫上”和“紫式部”是两个不一样的头衔和阶层,如果没有解读的话,我根本不知道这些区别。

  根据以上的背景以及我对日本的文化的浅薄认识,我觉得这本书其实比较适合无聊的时候用来打发时间,内容很简短,而且故事不是很恐怖,反正我是经常晚上看的,无聊就看几个篇章然后睡觉,而且内容经常是有头无尾,无疾而终,虽然也教人向善,但是很多时候没有结局!看得我纠结很久。

  全书一共46个故事,主要发生在夫妻、兄弟、朋友、主仆等等之间,没有特别多故事让我感受深刻,反而更多的是看到女性如何坚守,如何痴心地等待,仆人如何牺牲。很多为了爱、承诺和坚守,身心分离,魂魄出走的故事,只为了去追求自己的爱和幸福。

  也有相怨、相恨,然后死后继续回来报复和害人的故事,或者是丈夫出轨,然后报复小妾或者小三的,或者路途上遇上佳人,然后最终抛弃忘却的故事,我只能说一句:都是套路啊!

  不过作者也有可能是把古代的日本故事重新复述一遍,估计是作为一个“还原”并没有多添加其他的情节,故事在日复一日的传播和讲解的过程中,也许就被后来的人们添加了许多不一样的内容下去,也能更好地改编成为更加精彩的故事,这样“还原式”的描写也许我更加接近于初期的日本志怪故事吧。

  《怪谈·奇谭》读后感(七):洁尘之《无脸妖》(原载《深圳特区报》2014年9月5日星期五)

  无脸妖

  洁尘/文

  现在睡眠没有以前好了,隔个三五天,半夜会突然醒来,然后折腾半天也睡不着,只好开灯翻书助眠。昨天也是这样,随手拿过床头柜上的书,是朋友匡匡的最新译作,小泉八云的《怪谈·奇谭》。这是小泉八云所撰写的关于日本历代鬼故事的随笔,以前零星看过一些,比如著名的《菊花之约》之类。这次上海译文出版了匡匡的最新译本,将小泉八云的这类鬼怪随笔集结成一册,故事好看,译文精美,我非常喜欢。

  但是,也不想想,再喜欢也不能在半夜看鬼故事啊!当时真没多想,翻到《貉》这一篇就开始看——

  说是东京赤坂区有一条坡道叫做“纪伊国坂”,坡道一侧有青草覆盖的沟渠,坡道另一侧是旧皇宫的石墙。传闻有一个貉妖出没于此,一到晚上十分阴森凄清,无人敢从这里经过。有一个大胆的商人某晚赶急路抄近道,心想快速通过纪伊国坂应该没什么问题,正走着,猛见沟渠边蹲着一个妙龄女子垂首捂面哭泣。商人是一古道热肠且怜香惜玉的人,走近女子劝慰再三,让她赶紧离开这里,女子转过头,垂下袖子,用手顺势一抹脸,商人定睛一看,啊,一张光溜溜的什么五官都没有的脸,像个煮鸡蛋一样……商人拔腿就跑,慌不择路,跑着跑着终于看到人烟,是一个挂着灯笼卖荞麦面的小摊子。商人向摊主惊恐地讲述刚才所遇,摊主慢悠悠地问,哦,那是不是这样的?摊主抬手往脸上一抹,五官尽消,成了一个光溜溜的煮鸡蛋……

  我真的是深更半夜控制不住“呀”了一声,书一扔,缩到被子里,发抖不至于,但感觉相当瑟瑟。之后,控制不住地由这个故事滑向小时候听过的另外一个故事,也是路遇,也是妙龄女子垂首哭泣,也是被劝慰后转过头——啊啊,那女子没有脸,整个脑袋全是头发……

  说实话,之后我没敢关灯,终于在惶恐中沉沉睡了过去。

  晚起。辰光让人回魂安心。于是查查貉妖这种东西是怎么一回事。

  对于“貉”这个词,我们最熟悉的用法也就是“一丘之貉”这个成语;孔子曰:“貉之为言恶也”;貉貉,面目丑恶的意思。所以,在中国古代文化中,貉是一个负面词汇,很多时候是一种蔑称,指北方少数民族。貉,也叫做狸,而狸妖则是日本古代鬼怪传说中的一个重要角色,跟狐精差不多耀眼。

  狐和狸都是东亚常见的动物,在中日韩三国的古代传说里,他们都以各种方式和各种身份融入到人们的生活当中。可能北方更为普及吧,因此在我生长的南方,关于狐精狸妖的故事似乎并不多见。但从小听过一些无脸妖的故事。对于鬼怪形貌的各种恐怖想象中,描述其如何狰狞是一种常规手法,蒲松龄给出的画皮,是很有才华的,但我认为,最有才华的是无脸妖,它溢出了五官这个框架,以意外让人产生了强烈的恐惧感。

  我小时候听过一个后来想起来十分可乐的无脸妖的故事。

  说是有一种嗜好低俗的妖怪,专门出入于厕所这种污秽场所,遇见过它的人说,它长着一张没有五官的大白脸。我的童年时代是在上世纪七十年代,单位宿舍一般没有私家厕所,方便时都得去走廊一头的公共厕所兼水房,据说那就是大白脸夜里经常出没的地方。那个时候,很多公共厕所的隔间都没有门,或者坏掉了,或者被卸走了。周围的小朋友都说,半夜上厕所,得把屁股朝向外面,大白脸看不清你长什么样子,就不会抓你。于是就流传开这样一个故事,说是某个宿舍的厕所灯坏了,乌漆麻黑的,一人半夜入厕,惊见大白脸正蹲守在一个坑位上;此人胆子大,大吼一声,朝着大白脸用力一脚踹去,然后拔腿就跑,只听得身后一声惨叫……第二天早上,两个版本的故事在四周传播,一个版本是勇斗大白脸,补充情节是大白脸的叫声跟人一样;一个版本是遭遇大白脸,好险好险,幸亏脑袋朝着里面的,没有被它抓走,虽然头磕破了,但还是很幸运啦。

  《怪谈·奇谭》读后感(八):小泉八云笔下的妖怪们

  最近笔者着迷于日本的妖怪文化,而说到妖怪,就不可避免涉及到了『怪谈』故事,偶尔找到了『日本怪谈文学鼻祖』之称的小泉八云的作品。

  一、小泉八云其人

  在网上查小泉八云相关资料时,澎湃新闻曾经写过这样一篇文章,形容小泉八云:『一个为了日本鬼文化而“疯魔”的鬼佬』。

  的确,小泉八云,一个欧洲背景的人,却对日本文化的种种都感兴趣,不仅娶了日本妻子,还有了孩子,最后还归化为日本人。用一双西方的眼睛来观察幽玄的东方世界。

  尤其是他的《怪谈》系列,深深影响了后来日本人的恐怖美学,而这本书中的经典桥段,也被后来的影视剧、动画模仿。

  二、《怪谈·奇谭》与中国传统文学对比

  笔者没看日文原版,看的是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匡匡翻译的这一版,正式名字叫《怪谈·奇谭》。

  翻译的很是不错,有我当年(其实是去年了)看王新禧翻译的《雨月物语》的感觉。有点传统白话、加上日本特色的幽玄,是很不错的读物。另外读完书中几十个小故事,一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反而内心有种轻松,真的没有中国传统文学中的说教。中国传统文学,姑且以『三言二拍』系列为例吧,开头就是诗,教导世人如何如何,不要这样不要那样,累不累啊!中国的文人真是太操心了,周围人真是对他人八卦、什么天道轮回。

  而从《雨月物语》和《怪谈·奇谭》中就没有这种感觉,这里的妖怪真奇妙、也有很萌很萌的,虽然《怪谈·奇谭》里面仍有几篇类似于西方童话的劝告,例如书中讲个故事,里面的牙签变成武士小人,吓唬这家的女主人,原因是这家女主人太懒了((。◕ˇ∀ˇ◕))

  看看这些故事,真的很轻松。有人说《怪谈·奇谭》是日本的《聊斋志异》,其实说实话,还真的有点像,但是不要欺负笔者没读过《聊斋志异》哦(笔者也是读过的人)。《聊斋志异》中有不少故事,那读起来,可不要过分酸爽,里面有不少重口味的,例如人和动物之间的不正当关系了(这里说的不是狐仙类的故事),是人和狗的故事,还有雄性狐狸,化身美少年勾引路人了。哎!笔者高中看的都是什么啊!

  《怪谈·奇谭》中的妖怪,论酸爽度比不上《聊斋志异》,估计和小泉八云距离现在的时间较近有关。

  三、《怪谈·奇谭》中那些令人印象深刻的故事和妖怪们

  虽然是妖怪,然而不能忽略其中人的作用,有生灵、也有鬼在故事的发展中起着重要作用。

  例如书中第一个故事——《无耳芳一》。方一是一位盲人,因其精湛的琵琶弹奏闻名乡里。可是让平家的鬼魂缠上了,差点死去,后被和尚发现,为了使方一摆脱鬼魂纠缠,就在他全身写满《心经》,唯一的缺漏是耳朵。耳朵被鬼揪掉了,遂成为有名的『无耳芳一』。

  还有女性鬼魂,有几篇是因为丈夫喜新厌,遂致正室报复。例如《因果谭》这则故事。有位大名的夫人,缠绵病榻三年,终告不治,临终前考校丈夫的诸位妾室,以待扶正。年方十九的雪子进入其眼帘。夫人告诫她如何如何,之后夫人告诉雪子,她最后的意愿是赏樱,让雪子背着她。结果夫人的怨恨使她的双手紧紧抓住雪子的双乳,不能弄下。后来只能暂且把双手自尸身上截下。这只是一个恐怖的开端。自那以后,每到夜晚雪子都痛不欲生,终于将雪子逼得出家为尼。

  此外还有《毁约》这则故事,哎,继室更为悲惨,最终身首异处。而在这篇故事的结尾,小泉八云借着朋友的口说出了自己的观点:『这故事未免也太残忍了,那女鬼如果存心复仇的话,也该冲着背信弃约的丈夫去啊。』

  以上这些都是鬼魂在推动故事发展,也有不少是妖怪们的作用力。

  例如《貉》这则故事,就是一则经典的恐怖故事,一个走夜路的商人,在河边遇到了一个无脸女子,吓得疯狂逃走,好容易遇到一位店家,商人连说带喘地告诉这个店家发生了什么恐怖的故事,这个店家说:『哦?那女人给你看的,可是这样?』与此同时,灯光也熄灭了……

  还有一则《天狗谭》。一位和尚无意间救了一只小鸟,不曾知这只小鸟是天狗变的,而天狗为了报恩,就答应了和尚的一个请求:再现佛祖在灵鹫山的讲经法会。天狗答应了,只是有个要求:当佛陀显圣时,心中切不可念佛号,否则天狗就有灾祸临头。最终和尚还是忍不住念了佛号,可怜的天狗,失去了翅膀,再也不能飞翔。

  至于其他故事,印象就不那么深刻了,不过快到结尾的两则故事,会让笔者会心一笑。

  第一则为《穿武士服的跳舞小人》,这让我想起了《夏目友人帐第三季》中的『妖怪之名』,不过不同的是《夏目友人帐》中的小妖怪,是为了人类抵挡灾祸。而《穿武士服的跳舞小人》,是牙签变得妖怪来吓唬女主人的。

  传说有个女孩是大小姐,被下人伺候惯了,就养成了懒惰骄纵的性格。后来她嫁给一个武士。虽然是武士,但家里佣人数量远不如娘家时……

  有次武士外出,晚上留下女子一人,房内忽然想起怪异的动静,女子点灯一看,只见上百个小人儿,武士打扮,围在她身边手舞足蹈,唱着歌,女子醒悟道:原来这些小人是来戏弄自己的。这样再三,胆小的女子终于受不了,告诉了丈夫,于是武士抽出刀朝那些小人劈了下去,顿时小人们变成了牙签…… (。☉౪ ⊙。)

  原来这些牙签是女孩用过的,随手丢弃,弄脏了榻榻米,守护榻榻米的妖精们决定给这个女子一点教训。

  第二则是《不老泉》,贫困老樵夫在深山里,偶然喝到了传说中不老泉的泉水,恢复了年轻时模样,回到家中,老伴已不认识,好容易解释完毕,老妇人说道:『你现在变得这样年轻英俊,我这个老太婆看来已经配不上你了,我必须马上喝不老泉。』于是撒丫子就跑了。

  樵夫很兴奋,在家中等待着妻子恢复年轻貌美。然而等了许久却不见,寻找之后发现妻子已经变成一个不足半岁的女婴。

  额,太贪心了。结尾是『他只好将女婴抱回了家,一面走,一面口中喃喃自语着什么,沉浸在黯然的愁思当中……』

  四、掩卷沉思

  回想一下,日本的妖怪文化颇为值得研究,而其中的怪谈故事也有不少来自中国,尤其是《雨月物语》等等。

  另外也许是翻译的问题,从这本书中没怎么发现西洋人的痕迹,满脑子想的是日本的江户时代和森林。

  《怪谈·奇谭》读后感(九):神怪世界也动人

  《怪谈•奇谭》,相当于日本的《聊斋志异》,作者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外国人。他原名拉夫卡迪奥•赫恩,1850年生于希腊,长于英法,19岁时到美国打工,后成为记者。1890年赴日本,先后在东京帝国大学和早稻田大学开设英国文学讲座。由于痴迷日本文化,1896年加入日本国籍,从妻姓小泉,取名八云。《怪谈•奇谭》收录的55篇神怪故事,都是小泉八云根据日本古典文学名著所作的复述和改写。这些充满神鬼色彩的故事,深得日本古代文学之三昧,为我们感受日本文化、了解日本民族性格提供了一个独特的视角。

  与《聊斋志异》相似,爱情故事在《怪谈•奇谭》占了相当的比重。但除了《屏风少女》一篇,讲述书生笃敬爱慕屏风中的美貌少女,忧郁成疾,幸得一长者指点,精诚所至,召唤她走下图画,终于喜结良缘,堪称大团圆的结局,其余的都是悲剧性的爱情故事。《鸳鸯》中,被猎人杀死的雄鸳鸯,与雌鸳鸯是一对恩爱的夫妻,雌鸳鸯当着猎人的面,以尖锐的鸟喙猛戳自己的身体,殉情而死;武士友忠旅途中投宿农家,与温柔美丽的主人女儿青柳一见钟情,结为夫妇,某日青柳却浑身痛楚,悲惨地死去,原来她是柳树所化,被人砍伐树干,死于非命,断送了一段好姻缘;《和解》中,迫于生计远走他乡的年轻武士休掉了贤淑貌美的发妻,再娶的后妻却自私乖戾,让武士不堪忍受,终于幡然悔悟,怀念前妻的种种好处,并回到故乡,与前妻重修旧好,然而次日清晨醒来,他发现躺在身边的竟是一具缠裹殓布的尸骸;最感人的是《伊藤则资的故事》,青年武士伊藤则资被引到山间的一座华庭,原来,华庭的主人——一位绝色贵族少女早已暗恋上了他,两人终于结成秦晋之好。但是,这位少女是几百年就已死于战乱的一位名人之后,伊腾与之结合的实际上是她的魂。一夜良宵之后,伊藤遵嘱回到家乡,相约十年之后再到京都与她重聚。他遵守诺言,等到了十年后的那天,生命却走到了尽头。

  这些人鬼爱情故事,侧重点各有不同,或歌颂对爱情的忠贞不渝,或感叹美好的情感遭遇不测之灾,或表现对情感的背叛遭致严厉的惩罚,或赞美以生命的代价遵守爱情之约,但无一例外,故事中必有一位主人公(基本上是女主人公)最终以身殉情,而且是以一种极端的方式呈现,因而使这些人鬼爱情闪耀出凄美乃至凄厉的色彩,也颇能体现日本人凡事追求极致的民族特点。

  本书中也有不少故事借神怪传说表现做人的品德,体现一种人生哲理;或劝人崇善弃恶,展现古代日本的风俗人情。神怪世界其实是人世间的反映,折射的是人性的光明与黑暗。《菊花之约》中的武士赤穴远行之前与义弟丈部约定,重阳之日一定返回共享菊花之宴。月朗星明的重阳节深夜,赤穴果然风尘仆仆地回来了,却神色凄凉,原来,他在出云国被心怀叵测的篡位者囚禁了,为了信守诺言,他拔刀切腹,让自己的灵魂归来与义弟相聚。这则故事赞颂的是“君子重然诺”。村妇阿胜贪图贪图乡人纺织的麻布,不顾一切取回幽灵瀑布下的功德箱,却发现背上的婴儿只剩下了小手小脚和一摊血污,骇人的故事是在告诫人们不义之财不能取。《穿武士服的跳舞小人》则通过妖精小人戏弄懒惰的女孩令她差点崩溃,阐发了做人要勤快的道理。《雉鸡的故事》写妻子奋不顾身救下已变成雉鸡的已故公公,丈夫却残忍地拧断了雉鸡脖子,妻子怒不可遏,与其分手。妻子的善良反忖了丈夫的残暴。《碎片》中的小和尚随菩萨攀登山峰,一路未见佛光,所到之处都是骷髅,让小和尚心惊胆战,菩萨却对他当头棒喝:“这些骷髅,并非来自于他人,而属于你自己。”说明了胜人者力,自胜者强的人生真谛。

  平心而论,《怪谈•奇谭》中的故事未必篇篇精彩,但都流畅可读,多有意蕴,小泉八云为整理和改写这些神怪故事所付出的心血和不俗的文字功力可见一斑。书中的不少篇章还反映出了中国传统文化对古代日本的影响。比如《无耳芳一》中的盲艺人芳一以精湛的琵琶弹词技艺闻名遐迩,他演唱的《平家物语》势如千军万马,千舰齐发,慷慨悲壮,让人不禁想起了白居易《琵琶行》中的“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安艺之助的梦》叙述的主人公在家中古杉下梦到莱州岛走马上任、教化民众的故事,显然受到中国古代典故“南柯一梦”的影响;《青柳的故事》中,为表现友忠对青柳的思念之情,则直接引用了唐人崔郊的诗:“侯门一入深似海,从此萧郎是路人。”这些,都让人感受到了中日文化在精神上的某种内在联系。

  《怪谈·奇谭》读后感(十):《怪谈•奇谭》(小泉八云)

  五十多个日本古代怪谈组成的短篇合集,看完以后最大的收获是记住了很多日本古时令制国名【……】其实还蛮好听的,出云国之类。 小泉八云这个人本身就是个传奇,生于希腊长于爱尔兰,旅居英法美,中年定居日本随妻子改了日文名,一生致力于研究日本文化,可以说是从外国人眼里看日本传说吧。看得出来他对中国唐诗不甚了解,几处引用的释义都有错误,包括“侯门一入深似海”这种在中国属于大众熟知的诗句。 故事说不上很有趣,但也说不上很无聊,日本怪谈都有这个通病,很多故事没头没脑,情节总让人觉得不完整,不知道是失传还是原本就这样。其中一部分故事属于流传度比较高的比如雪女等,从食梦貘往下的最后几个故事与其说是日本怪谈,不如说更像西方童话,画风陡变。还有一点是这些故事无时无刻不在传递“丈夫变心都是小三的错所以妻子的怨灵一定要杀了小三”这种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思想,小泉八云本人也认为这种思维相当有问题,但没办法,时代所限吧。 这版译者实在有些矫揉造作了,对话描写仿古气息太重,反而有种故作姿态的古言小说感,很多句子甚至并不通畅,读着不太舒服。 日本怪谈里跟女鬼有私情的一般都是武士,而中国传说中跟女鬼女妖发生情意缱绻故事的一般都是书生,挺有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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