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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行读后感精选10篇

2018-07-15 04:29: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长夜行读后感精选10篇

  《长夜行》是一本由[法] 塞利纳著作,上海文艺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55.00,页数:549,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长夜行》读后感(一):《长夜行》:我是个有睾丸的野兽

  原文地址:http://www.qh505.com/blog/post/3938.html

  我们的躯体动荡不安平凡无奇的分子构成,每时每刻都在反抗生存这种痛苦闹剧。我们那些可爱的分子,都希望尽快在宇宙中消失!它们感到痛苦,因为它们只是“我们”,而不是无限。

  当我们被限定在引号里,它其实逃离了我们的真实存在生活爱情,以及生命本身,都蜕化成一种被保护起来却脆弱的隔离状态中,于是没有了伸展的可能,没有了抵达的目标,没有了反抗的意义,甚至没有了找寻的动力,生命失去了尊严,爱情变得低俗,连财富也只是装饰自己软弱象征,一种丑陋丑恶人生,在所谓的旅行中,只剩下一个动荡不安的躯体。

  “我们”对应于躯体,就像头上扎着绷带的鲁滨逊,被未婚妻的那把枪射中腹部时候,就只剩下躯体自己的痛苦,和爱情无关,和仇恨无关,和尊严无关,那出租车辛辣烟雾,那腹部冒出的猩红的血液,似乎还可以刺激一下灵魂,似乎还凸显着生命的价值,可是这价值的消失又是如此迅速,它只是到此为止,从来没有永恒警示意义,“世界又封闭起来!我们这些人已走到尽头!”所以在尽头,何处去寻找无限?何处通往旅行的路?

  似乎在动荡不安之外还有反抗,似乎在平凡无奇之中还有痛苦,可是反抗和痛苦是返回自己躯体的另一种体验,在这样的体验之后会突破引号里的“我们”,会走向生命意义的无限?通向一条向外的路,看起来充满着惊险、刺激和种种的意外,可是这不是我们应该向往的目标,而仅仅是逃离——不是为了向外,而是为了离开现在,离开现在是一种否定语气,是一种遮蔽状态,而离开的方式,也不是在真实状态中经历什么,而是想象:“旅行十分有益,能使人浮想联翩。其他的一切只是失望和厌倦。我们的旅行完全是想象出来的。这就是它的力量所在。”

  用想象赋予力量,对于一个生活在“我们”中的人来说,对于一个没有无限的人来说,想象也只是一种虚无的力量,甚至只是一种看起来像反抗的虚无,只是自我欺骗罢了。“再说,所有的人都会想象。只要闭上眼睛就行。”所以当我把自己拉进“我们”之中,已经不是个体的生存方式,变成了集体病症,一起痛苦,一起反抗,而最终一起在自我束缚的“我们”世界里封闭起来。

  即使在战争前线,那种自我约束无处不在,那种“我们”的状态也无法摆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战争!”但是在战争面前,其实并不存在什么正义邪恶,不存在所谓的善和恶,它只是在那里发生,在那里进行,在那里死亡,然后在那里逃亡。那颗炮弹炸死了巴鲁斯,对于我来说,不是失去了一个人的生命,而是打破了一种约束的牢笼状态,它在更大意义上是走向虚无的反抗,走向想象的旅行。起先是“我入了伍,就不走了!”后来就变成了“得承认战争有时还有点用处”,因为如果想巴鲁斯一样死了,人的想象就没有了,走向一种旅行的力量就没有了,那么,人只能在自己的平凡无奇里走向终点

  是在否定一种懦弱,别人说我是无政府主义者,别人嘲笑我的爱情没有自尊,即使不明白战争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当被卷入其中,卷入集体的屠杀,卷入战火纷飞的现场,那么在已经发生的故事里必将有一种满足想象的东西存在,它是溜之大吉却被逮住的刺激,是被关在监狱却活着的幸运,在一个“袜子没变,主子没变,观点也没变”的国家忠心主义谎言里,也唯有这样的冒险能够提供一种“想象的冒险”,“在真正参加战争之前,谁又会料到人们英勇而又懒惰肮脏灵魂在想些什么?”所以我不会去白白送死,也不会英勇抗争,在想象中抵达死的背面,于是最希望做一个俘虏,并且以五法郎的交易让我保存着生命的意义。

  “一个人没有想象力,死了算不了什么,但要是有想象力,死掉就没有必要了。”不死是一种任务,在执行上尉奥尔托朗的任务中我轻易逃离了精神病院,轻易获得了络拉的肉体,轻易地开了自己想象式的冒险。这是新生?这是爱情?当来自美国的络拉对我大喊:“您真是彻头彻尾的懦夫,费迪南!您叫人恶心,就像耗子一样……”其实对于我来说,却是挣脱了一种尊严,继续着看似冒险却是虚无的想象,而想象的归结之地是那个让我有朝圣冲动的美国。

  美国是虚构的美国,络拉也是虚构的络拉,在肉体的抚摸中,我只是接近一个终点,但不是最后的归宿,因为只有归宿是会将人带向死亡。所以在络拉的肉体之外,我还和那个娇美的米齐娜在一起,她给于我的也不是爱情,甚至不是肉体,而是一种欺骗式的爱,“她真是个音乐小天使,可爱的小提琴手,世故的爱神。”络拉和米齐娜,是两个版本女人,一种是异域的想象,一种是本土的弥补,一种是肉体的诱惑,一种是爱的憧憬,但是对于我来说,仅仅是虚无世界的一种安慰,她们不是目的,只是经过,就如贝斯通所说的那样:“治疗肉体使用电,治疗精神则用大剂量的爱国主义伦理,用滋补道德的真正注射液!”

  我是一个病人,我们是一个个病人,没有到达的目的,只有远离的起点。而从法国去往非洲,是想象的旅程的另一站,是虚无的另一种存在,“想到殖民地去脱胎换骨,可我只想离开这儿。”对于我来说,非洲是这样一个存在:“那儿人烟稀少,有着无边无际森林,弥漫着有毒的瘴气,黑人暴君们躺卧在漫无边际的条条河流的汇合处。用一包‘皮莱特’双面刀片,我就可以从他们那儿换到这么长的象牙、火红色鸟儿未成年的女奴。”这是真正、巨大的非洲,这是希望之乡,这也是想象之下的非洲,而我也在想象中把自己扮成了一个恶魔。在船上,那些船员要排挤我,甚至要杀死我,因为从战争中走出来的我,走进过精神病院的我,带来的是一种对生命的无畏,甚至是亵渎。而恶魔之于希望之乡,也仅仅完成了一种虚构,那里永远不是终点,那里永远需要逃离。

  从邦博拉-戈诺堡登陆,是在非洲,却又不是在非洲,这是一种妥协而折中的终点,对于我来说,不走向最终的归宿,却也经历了想象的旅程,所以小刚果波迪里埃尔公司的生活,在我看来却是实现着最有效计划,“在人世间死去只有两条道路,即肥胖之路和消瘦之路。其他的路没有的。人们可以选择,但这取决于各人的本性,要么变得大腹便,要么死时骨瘦如柴。”选择仿佛是回归到自我状态,但是回归里永远有一种不彻底的逃离,它是看见希望,却又保留虚无,它是通向无限,却转身而回。

  “只要你来到一个地方,你身上就会显露出一些抱负。我的抱负是生病,只有生病。”学会了和原始人一样用火石打出火来,但是却没有雄心壮志打猎,而那把象征着希望的火,却点着了茅屋——这便是我的现实,不追求永远的希望,也不甘心永远的沉沦,只是生病,只是隔绝,却又不失为一种旅行,我就是在这样的状态中,又再次离开了非洲,搭船又去往了美国。一个朝圣之地,一个被肉体唤醒而向往精神的归宿,在到了美国之后,却又变成了逃离的另一个方向,“人们听凭机器摆布,脑子里只剩下三个模糊想法。完了。你看到的一切,手摸到的一切,现在都是硬邦邦的。你还能回忆起的一切,也变得像铁一样僵硬,在思想中失去了滋味。”

  这是工业社会的美国,这是赤裸产品化的美国,财富不是为了抵达神圣,而是制造冷漠,而络拉呢,即使久别重逢,对于我来说,也永远不是救赎的象征,而我在冷漠的世界里需要另一种肉体的唤醒——络拉的肉体属于过去,属于我充满想象的旅程中,而我在抵达之后,需要的是“一个真正的肉体,一个玫瑰色的肉体,是真正寂静而又缠绵的生活”。妓女莫莉让我实现了这个想象,但是当想象变成现实,甚至妓女生活将以一种爱情和婚姻的方式取代的时候,我又选择了离开,离开不是逃避被肉欲控制的生活,而是为了在物质世界里活着,“善良、可爱的莫莉,要是能在我不知道的一个地方读到我这本书,我希望她能知道,我对她没有变心,我还爱她,而且永远爱她,用我的方式爱她,她要是愿意分享我的面包和我鬼鬼祟祟命运,她可以来我这儿。”

  但是,这何尝不是另一种欺骗,当美国梦已破,当希望变得冷漠,还会回去吗?莫莉还会在吗?本来就是没有终点的旅行,每一次其实都必须从中点返回——从没有结束战争的法国离开,抵达的是只停留在中点的非洲,从没有抵达希望之乡的非洲离开,抵达的是冷若冰霜的美国,又从失去了神圣信仰和肉体欲望的美国离开,抵达的是一个病态的巴黎,开办诊所对于我来说,似乎不是为了治愈病人,而是为了看见那些虚无,那些丑陋,那些死亡,以及那些想象中的旅行。

  昂鲁伊害怕死亡和血压,昂鲁伊太太害怕杀人犯,“就像在四十年中他害怕不能付清房款的危险一样。”其实这是一个和家族历史有关恐惧症,而传到儿子身上,这种恐惧并没有减弱,反而在加剧,从来不看望父母媳妇甚至要把昂鲁伊太太送进精神病院,其实得病的不是昂鲁伊和太太,而是所有生活在其中的人,而我,作为一个医生,不是为了治病救人,而是为了在开具精神病院的住院证明的时候,得到一千法郎的现钞;而权威专家帕拉宾,不是为了钻研技术,而是研究所谓“暖气设备在北方和南方对痔疮产生不同影响”。

  疾病对应于金钱,对应于躯体,对应于欲望,所以医生的意义不在于对疾病治疗的抵达,而是进入某个动荡不安的躯体,正如帕拉宾所说:“进入高中的女学生……您要知道,她们中有的十分迷人。我对她们的腿部了如指掌。”所以在我看来,这无非是为自己绘制出一副丑态,“因为这丑态极其错综复杂,绘制出来是为了展现人的真实灵魂,并且是一点不漏地全部展现。”在绘制丑态的过程中,我和产品产婆为了那房租的一百法郎而让一个流产的女人流鲜血;得了肺病的鲁滨逊为了报复,竟用炸药炸昂鲁伊老太太……

  这是比病态的身体更病态的现实,而在病态躯体之外,也有着病态的欲望:鲁滨逊为什么对女人视为仇人,因为十一岁时那房间粉红色肉体的诱惑,已经让他禁锢变态的欲望中,所以讨厌女人,所以不想结婚;我在塔拉普电影院演戏的时候,看到的是放荡的英国舞女,“我们经历了一场短暂危机,真正的色情危机,整个旅馆都在发情。”欲望以相反的方式解构了那一种想象,它容易满足,容易拒绝,也容易害怕,但是在丑态绘制过程中,欲望却可以掩盖一切,掩盖我们的虚无,掩盖我们的懦弱,掩盖我们的无聊

  所以我和波兰新女友丹娘在一起,所以鲁滨逊要和女友马德隆结婚,而这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满足自我虚构的欲望,就像在战争中希望被俘,就像在非洲、美洲的旅行,都是在想象中保留一种存在的意义,而当这种意义被最终揭穿的时候,想象便只能朝着另一个方向,以极端的方式呈现出它的悲剧性。医院的创建者巴里通为什么要选择离开?“我看到理智逐渐失去了平衡,然后消失在规模巨大的毁灭世界的行动之中!这是在一九〇〇年左右开始的……这是个重要日期!从这个时代起,在世界上和在精神病学这个领域里,就只有疯狂竞赛,看谁变得更反常、更好色、更奇特、更下流、更有创造性,就像我们的同事所说的那样!”在被绘制完的丑态里,他选择的是逃避,而在离开医院之前,他的逃离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我是个有睾丸的野兽”,他只是回归到没有人性一面,逃避是陷入更大的恐惧,所以,“我将脱胎换骨,费迪南!非常简单!我要离开这里!”,这样的决定又何来那个通向无限的终点?

  鲁滨逊也一样,未婚妻,女人,欲望,肉体,只不过是让他陷入到更大的恐惧中,把逃离当成目的,就会越来越陷入到自我囚禁的牢笼里,在马德隆和我淫荡成性的舌头对话之后,她质问鲁滨逊关于爱情忠贞问题,甚至拿出昂鲁伊老太太的死亡作为威胁。鲁滨逊最后的拒绝是为了维护最后的自己,而这样的自己又何尝不是丑态的一部分,所以那子弹从马德隆的枪里射出来的时候,她直接把想象的旅行送到了死亡的结局,“然后,他几乎立刻在我们面前倒了下去,全身抽搐,开始变得像死人那样沉重。”

  死亡是一个终点,鲁滨逊丧失爱的能力本身就是一种死亡,可是为什么又要以一种婚姻的名义来证明自己不死?是想象使然,是为了不让自己活在引号里,可是一旦出来,并不指向无限,没有忠贞,没有爱情,甚至没有欲望。而我的旅行,其实和鲁滨逊一样,在虚无、懦弱、无聊和欺骗中,打开了一个丑陋的口子,制造了激情,制造了欲望,制造了冒险,而最后却依然被关在引号里,依然被阻挡在旅程外,依然只是“有睾丸的野兽”。

  世界被关闭,长夜行走向尽头,和战争里的死亡一样,没有尊严,没有意义,只有五法郎的交易,“一切都被曲解。我制造了过多的邪恶。”而最后的最后,这个世界只剩下没有想象的旅程,“拖轮要把河面上的所有驳船都叫来,把整个城市叫来,把天空和农村叫来,把我们也叫来,它要把一切都带走,把塞纳河也带走,以便使大家不再谈论所有这些东西。”

  《长夜行》读后感(二):《长夜行》书摘

  我们的一生是一次旅行,在严冬黑夜之中,我们寻找着自己的路径,在全无亮光的天空。

  所有人都会想象,只要闭上眼睛就行。这是在生活的另外一面。

  大部分人在最后一刻才真正死去,而其他人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开始死去,有时甚至更早。这些都是世上的可怜虫。

  活在这个世界里,能做的事最好莫过于走出这个世界,疯不疯,怕不怕,都是如此。

  在日常生活中,咱们好好想想,在普普通通的一天时间里,至少有一百个人想要你这条可怜的命,譬如说,在地铁里排队排在你后面而又十分着急的那些人,因为你碍了他们的事,还有在你套间前经过而又没有套间的那些人。这种事不断发生。

  这世界有如睡着的人,翻身时压到你身上,就会把你压死,犹如睡着的人会把跳蚤压死一样。我心里在想,这样死,就是说像所有的人那样去死,实在是太蠢了。相信别人,等于叫别人把自己的一小部分杀死。

  人的身上已经没有很多音乐,无法使生活像舞蹈一样优美,情况就是这样。整个青春都已死在天涯海角,死在鸦雀无声的真理之中。

  他要我们过一种生活,我们就无法摆脱这种生活。我已经走上了焦虑不安的道路。人们在不知不觉之中对自己扮演的角色和自己的命运渐渐信以为真,所以回过头来一看,再要改变就已为时过晚。

  我们已是生米煮成了熟饭,人在不知不觉中老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人如果获得生活上的某种便利,依靠阿谀奉承在某个地方过着相当拮据的生活,他们就得这样活下去,或者心甘情愿像豚鼠一样死去。习惯的养成比勇气的获得更快,填饱肚子的习惯更是如此。

  总之,生存之所以十分吃力,也许只是因为我们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使自己在二十年、四十年乃至更长的时间里过着理智的生活,而不是保持自己的本色,即邪恶、残忍和荒诞。我们生来就是瘸腿的下等人,却要从早到晚把当超人作为普通的理想,真是一场恶梦。

  大学生的欲望仍然没有改变,实在而又陈旧,同过去一样乏味,就是同我离开大学时一样。人换了,但想法没有换。他们还想过去一样,道街区的那边去啃一些医学、几段化学、药片一样的法学和整块整块的动物学,时间大致相同。战争在他们的教室经过,但丝毫没有改变他们的思想。

  我曾千方百计使自己销声匿迹,以便不再直面人生,但人生却到处出现在我的面前。我总是回到自我。我的游荡已经完全结束。让别人去游荡吧!.......世界又封闭起来,我们这些人已走到尽头。我要有多少次生命,才能产生一种凌驾于世界万物的想法。

  《长夜行》读后感(三):长夜行随笔

  长夜行是一本非常压抑的小说,小说中充满了悲观灰暗的观点。塞利纳本人把自己的生活经历融入了小说中,使主人公Bardamu经历了各种各样的游历旅行(参战、负伤、发疯住院、非洲游历、去美国、回国…经历之丰富令人惊叹),完成了自传和虚构的结合。文章经常出现主人公的哲学思考(对于死亡、对于黑暗、对于穷人悲惨命运…)。

  塞利纳的写作风格独树一帜,运用口语化的语言创作,偶尔使用行话黑话,颠覆了当时法国文坛,打破了当时被规则束缚的语言。

  这本书揭露了当时法国社会的很多问题(战争、殖民、资本主义的不平等、穷人的生活…),带有一些无政府主义色彩。

  这样一本书想要读懂挺难的,一方面因为翻译的原因,一方面因为很多哲学思考的穿插。

  《长夜行》读后感(四):夜行的光亮

  读《长夜行》的初衷是从书中对人生与生活的探寻中得到一些经验,但慢慢发现这个初衷终究是满足不了了。 内容是如此消极与倾颓,以至于精神世界都被震撼到了,读过的书中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百年孤独》与《罪与罚》。一个20岁的大脑承受不起书中的灵魂,竟有些后悔没有仔细看一下对书的介绍。后来仔细想一想,书的内容如此还可以接受,毕竟作者也在书中写道“这是在生活的另外一面”。既然要描写生活的另外一面,那么无深刻,不震撼,所以几乎整本书都在讲人性的黑暗面。就这一点上,《长夜行》做到了极致,无出其右(阅历范围内)。 但是作为一部小说来讲,难免有些故事性偏弱,在读《百年孤独》与《罪与罚》的过程中,兴趣不断推着自己把书向后翻,而在读《长夜行》时,有些地方耐是耐着性子。它更像是小说与游记的中间产物,它没有小说中有激烈的矛盾冲突,以一个人和他对生活的态度串联起他的长途旅行:战争、非洲、美国与朗西。全书各部分的内聚性较强,而耦合性较弱。没有游记中对各地独特的风土人情与生活态度刻画,而突出各个地区环境是不同的,人性却是相似: 充满狡诈、冷酷和恶意 。 我们总是在渴望生活多一些美好,少一些阴暗。作为本书的主要目的,《长夜行》则告诉我们人性中的美好寥寥无几。全书所涉及的几乎所有人物的人性中阴暗面似乎总占有压倒性优势,却只有三人让作者献上了溢美之词。阿尔西德、莫莉和索菲娅。阿尔西德在非洲殖民地中使尽了手段,心中却始终惦记着身在远方的小侄女。“他忍受几年的磨难,在这炎热、乏味的地方消磨他可怜的生命...没有别的好处...”巴尔达米赞扬的是阿尔西德人性中尚存的一点温情。莫莉是被人瞧不起的低贱妓女,却对巴尔达米抱有发自内心的真挚与热情,以至于使巴尔达米从内心对她卑躬屈膝。年纪轻轻的索菲娅与医院里胆怯与鬼鬼祟祟的人们形成鲜明的对比,也与作者所鄙夷的大学生有很大不同。作者对她的钦慕或许与她身上所具有的并且为作者所苦苦追寻的初来乍到之感息息相关。在旅行的尽头,主人公发现越来越难以获得这种感觉,并且每次旅行都会因经验与习惯陷入最可悲的境地。作者描述这三人或许是因为在这个世界中这样的人少之又少,又或是仅仅因为阴暗不可能脱离美好而存在。 然而,三人中所散发出来的人性光辉却无法点亮书中的世界,就像书中所说“...是为了改变整整一个世界,可这种事却并未发生”。一艘拖轮不会带走发生的一切,不知道,人多点,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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