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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读后感10篇

2018-07-15 05:04: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幻觉》读后感10篇

  《幻觉》是一本由[英]奥利弗·萨克斯著作中信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42,页数:320,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幻觉》读后感(一):人人都会有幻觉

  幻觉并不总是疾病乃至精神失常表现了解了它的发生机理和规律,就可以在这个处于真实和虚妄之间的世界自在地遨游。

  一位老妇人病床平静等待“从外地来的君子”,并敦促自己亲戚离开,她知道别人不可能看到这位访客,而她只想与他独处。

  一名男子途经一家面包店,听到从店门口传来“温柔的女声”。这首歌只为他而唱,他每次路过都为之心驰神往

  另一名女子驾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突然被“粪便、呕吐物、焦肉和臭鸡蛋混合而成的气味袭击了,这股怪味一直纠缠了她几天之久。

  最后有个登山者,在安第斯山脉的无人区摔断了腿,陷入冰隙间。冥冥中,他听到了一个“清晰尖锐指令”,抹掉了头脑中所有的杂音;他恍恍惚惚觉得,如果听从这个声音,自己就不会有事。他真的照做了,奇迹般地捡回了一条命。

  我一直认为,奥利弗•萨克斯是最了解那些隐藏于人海中的“神秘部落”的学者,如果把正常人心智比作一个国度,这些部落成员生活在它的边缘。在被人忽视的角落,他们因幻觉痛并快乐着:把妻子帽子,擅长和动物沟通大脑时常抽搐而记忆力惊人,或是有着超凡的艺术音乐才能……至于那些常规感知能力,反倒往往是退化了。

  萨克斯对“白日梦者”的报告充满才华横溢细节,他有能力在书页展现丰满的生活,将幻觉的产生机理和规律娓娓道来。在治学态度上,他仁慈不厌其烦关心的是完整临床诊断与病史,不仅仅通过表面症状判断病情。萨克斯本人曾谦虚地表示,早期的神经专家如弗洛伊德的研究,是他的灵感来源之一。

  读过萨克斯的成名作《火星上的人类学家》的人,想必对他的工作方法略知一二,即“观察参与”。他不仅积极地和患者接触,还不断地向自己的灵魂深处发起探索

  在新书《幻觉》中,他用图表盘点了叫人眼花缭乱的幻觉形式,无论是视觉嗅觉还是听觉。他主张,听到声音和看到本不存在东西,并不必然是精神分裂或心理失常的迹象,对人类而言是极平常经历。很多人并不被幻觉所困扰,甚至因幻觉而倍感快乐事实上,在古代,幻觉一度被视为上帝馈赠:圣女贞德自称看到“神迹”就是例证。

  萨克斯指出,各种人都会有幻觉:沉睡者、偏头痛患者、瘾君子及老年人——老人视力或听觉恶化,就会以幻觉弥补,但他们通常不愿承认,生怕被误诊为老年痴呆症

  书中的有些素材,是从弗洛伊德等名家记录中挑选的,看上去似曾相识,有些素材则不是那么为世人所知。在这场幻觉大杂烩最生动章节中,萨克斯将自己描述为一个麦角酸二乙基酰胺(麻醉药)、麦斯卡林和安非他明的使用者,由此引发的幻觉包括“一头巨型长鼻目动物的头、一车闪闪发光的昆虫眼睛以及摇摆晃动的建筑物”。就像爱丽丝在她的仙境之中,萨克斯不惜损害健康进行的亲身体验,一下子让幻觉的概念变得鲜明了许多。

  今天,核磁共振成像映射技术,已经能够向我们展现幻觉究竟是在大脑的哪个部位产生,及其与普通知觉的异同。萨克斯对这些理论研究却不太在意。事实上,本书几乎可以改名为《100种幻觉体验:从舞蹈形式到创伤紧张症》,书中那一幕幕亦真亦幻的景象往往强行侵入你的意识,让人读起来欲罢不能。还有一些特别逼真的幻觉,几乎让某些超自然的“存在”有了生物学方面必要证据,这些“存在”有时候幽灵,有时候是上帝。

  《幻觉》读后感(二):这是本值得收藏的书

  刚买到这本书,读了一下,感觉不错

  这本书比较全面论述了几种类型病症正常人可能在生活中经历的幻觉体验。这不是那种枯燥专业书,没有很多统计资料表格详尽分析和相关的脑部区域详细探讨,而是介绍了很多实例通俗易懂内容丰富,可以为很多平时出现幻觉的人提供一些比较合理解释,这种类型的书还是很少的,所以显得珍贵。比如睡前出现幻象是一种很普遍的经历,这些都证明幻觉其实是人人都可能会经历的一种过程,是脑本身功能的一种表现。

  对很多经历过幻觉的人,这既是一种奇妙体验,同时担心自己是不是不正常了。

  几天以后,我读完了,修改了这篇评论。继续写了下面的一些论述。

  幻觉极为常见,每当晚上看了震撼的视觉大片以后躺在床上,那些场景依然在眼前晃动,虽然很模糊,却能明确感觉到它们的存在。发明家尼古拉特斯拉在自传叙述了他经历的幻觉,那是一种类似于偏头痛的幻觉,有强烈闪光,同时图象就会出现。当他意识到能控制幻觉后,它就变成了强大的内视能力,使得脑子里的想象变成视觉般清晰的东西,甚至比视觉图象还要清晰。据说他的这种强大的能力帮助他完成了诸多发明,因为对他来说,一切都可以在脑中构建并且看到,任何细节都不会漏掉。这让普通人望尘莫及

  但世界上肯定还有这类人,能将想象的东西挪到眼前出现,但已经不是幻觉了,而是可以控制的图象。一些自闭症人可以做到,他们的右脑发达,左脑受损。历史上的很多天才都有幻觉经历,甚至有很多人主动寻找出现幻觉的方法,比如吸鸦片,因为幻觉带来的奇幻景像是平时无法体验的。

  关于幻觉的产生,有人认为和冥想以及禅定,催眠等有类似之处。

  不过目前好像还没有明确的把整个脑子功能参悟透彻的人,相信未来还会有更多这样能给读者带来惊喜的书出现。

  《幻觉》读后感(三):迷幻药 与 鬼压床

  关于现实和幻觉,有很多有趣疑问

  当我闭上眼时、刚刚看见的那块石头还在不在那里?

  也许这整场生活都是幻觉程序、而机器人早就占领世界、我们都傻傻沉睡者、只有基努里维斯和小伙伴们在努力战斗

  超自然现象和灵异事件主角,到底是真的见到了凡人无法见到的真相、还是单纯出现了幻觉?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些问题根本无法回答,而我们也永远无法分辨现实和幻觉,因为我们对世界的一切认知都来自于感觉器官传达给大脑的信息和大脑编译的图像,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信息可以绕过大脑、供我们辨别大脑信息的真伪。就好像如果世界上的人都是红绿色盲的话,那么红与绿的概念一定会被改写一样,所谓幻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不过是绝大多数人投票决定的伪民主、少数人服从多数人的暴政。

  因此关于“幻觉”的讨论,其实是关于我们生命本质的质询。

  嘛,说得轻松一点,这本书最大的功德应该在于告诉读者——幻觉并非洪水猛兽,而是生命经验中很日常的部分;出现了幻觉,也不代表你就是神经病。

  知道了这一点,我这个脑洞很大的深度中二症患者顿时觉得世界洒满了阳光

  比如小时候有次发高烧,躺在开着灯的房间、我看到的分明是自己身处一片火海,于是挣扎吵闹起来,直到被我妈骂到乖。那种望着周围的火苗、头晕恶心几乎窒息的无力感,我到现在还记得。

  现在才知道,这是很多人、尤其儿童高烧时会出现的幻觉,叫做谵妄。

  比如鬼压身。据很多亲历者说能清楚地感觉到对方人形,被对方按住手脚、甚至有人宣称听见对方对自己说话。到底是“伴有幻觉的睡眠性麻痹”还是玄学的领域

  比如手术中和生死一线时的灵魂出体经历,到底是证明了灵魂存在、还是单纯的“灵魂离体自窥症”?

  虽然这些问题注定不会有让人满意的答案,但还是很能满足闲暇好奇心

  当然最为有趣的部分还是作者亲身尝试各种迷幻剂的幻觉经历。LSD,叶子,甚至是牵牛花种子——淘宝几毛钱一大包,不知有没有勇士扮作神农来high上一high。

  《幻觉》读后感(四):追逐幻觉的理性

  说到幻觉,完全没有经历过它的人和每天都在经历它的人都是少数。我相信,大多数人在生命中的某个时刻都会和幻觉不期而遇。记得自己小时候有一次发了高烧,虽然毫无睡意,但我还是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等待进入梦乡。正烧得七荤八素的时候,忽然感到无垠的宇宙在我的眼皮下逐渐展现、扩张,而自己的身体升腾到了太空中,在太阳系各大行星之间的虚空中逡巡漫步,耳中似乎也传来了宇宙深处低沉厚重、毫不停歇的响动。这段记忆一直没有从我的脑海中抹去,尽管近二十个年头一晃而过,如今的我仍然可以唤回这个难以置信情境

  此类个体经验在萨克斯医生的《幻觉》中俯拾皆是。他在书中告诉我们,幻觉并不是一种超自然现象,而是有迹可循、可以研究并且值得研究的。而如果进一步深入调查就能够发现,在整个人类的历史长河中,无论身处哪一个社会,幻觉现象总是能够作为拥有某种共性文化符号出现:使圣女贞德拯救法国的神圣召唤也许是幻听所致;莫泊桑在晚年产生的强烈幻觉是他写下《奥尔拉》的动力;甚至“鬼压床”这种现象也可以在许多民族民间传说中找到类似的痕迹……

  话说回来,虽然“子不语怪力乱神”的时代已经随着赛先生的到来而远去,但人们对于超出自己认识范围事物,仍是抱有一种畏惧和敬而远之的态度。对于无法解释的幻觉现象,能够像萨克斯医生一般静下心来搞研究的不多,大多数人则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乃至让别有用心借题发挥之辈钻了空子。若非如此,打着科学旗号贩卖伪科学私货的骗子手何以在科学发达的当代屡见不鲜?前两天一款叫“ghost finder”的app突然流行了起来,据称它可以让人们在房间、办公室乃至通勤的地铁上,用手机作为“感应器”来寻找身边的鬼魂。虽然大多数人对此可能不过是一笑而置之,却也是这种集体无意识心理的一种反照。因此,整个社会缺少的并不是对此类事物的好奇心,而是一种坦然面对、勇于质疑的科学态度。

  《幻觉》不仅是一部围绕幻觉现象的专著,也是一段医学社会史的精彩记录。奥利弗•萨克斯医生虽已年逾耄耋,然而他在TED以及SciFri(一个知名的科普Podcast)上用牛津音侃侃而谈姿态,更像一个风度翩翩思维缜密而措辞严谨青年学者。萨克斯的经历和大部分医生相比,可谓相当具有传奇色彩——他曾主动地闯入幻觉的世界一探究竟,并为此付出过不小的代价。作为那个迷惘年代青年人,他也与同龄人一样受到过迷幻药的诱惑;然而得益于他的深厚教育背景,这种诱惑却并没有使他堕落成一个不可救药的瘾君子,反倒成为了他研究幻觉现象的一个重要契机,而后更使得他成为了神经科学领域的一名专家。这种为了医学研究而略显疯狂举动,不由得让人联想到用自己的身体做心脏导管实验的沃纳•福斯曼(Werner Forßmann)医生。我想,正是这种将单纯的好奇心转化为科学研究的严谨与执着,才是人类医学不断前进的动力吧。

  (搬运自百道网中国好书榜·新知类,略有改动)

  《幻觉》读后感(五):医者仁心

  书里有很多对色彩幻觉的描写和评论,很新颖,这可能是中国的作者或者说研究者不会做的,至少我没有读过国内的心理学研究者真的服用毒品药物,然后去描写这些幻觉的颜色的。这可能也是国家与国家之间心理医生的不同

  在作者服用药物的时候,出现了各种幻觉,描述和写作一直是他排解慌乱恐怖的最好方式。“写作的快乐是真实的,比安非他命肤浅狂热充实持久。” 这个我深有体会,我不高兴的时候,都会写东西,写完了很多事情就能够想明白了,就纾解了心情烦躁的时候也会写东西,在写作的过程中就踏实下来了。很多东西说出来越说越愤慨,可是写下来就平静了。比如我发过一个广播:其实没必要太在意陌生人评价,信息的不完整性和视野不一样,结论可能完全不一样,比如上周我收到豆油“你的书评和很多人比起来,还是差了很多啊!”昨天又收到另外一个人的豆油“书评不错,日志真心不怎么样!”

  我要是把这事说出来,我可能挺生气的,但是我写出来了,就会觉得很可笑笑笑而已。

  而对于病人的态度,这位医生更多的是好奇、同情慈悲而没有单纯的把他们当病人,当成一个案例,这可能就是医者仁心,他希望帮助他们,用他们的案例帮助更多的人,而不是单纯的研究,单纯的展示一下,他细致的描绘,帮病人纾解,试图理解他们,而没有高高在上的单纯记录。他也没有单纯的想要消灭这些幻觉,他甚至觉得对于一些的确很痛苦的人,这些幻觉可以帮助他们减轻痛苦也是很好的。这种慈悲,真的跟有些研究者很不一样。

  我爸生病了以后,我才开始观察医生们,有的医生对行医的理解是我治好你,或者说是对医术追求。而有的医生,是对病人的理解,对病人关怀。我爸换了三家医院,8个医生,有一半都是为了医术,建议选择微创,剩下的是干脆就怕出事不敢接。看这本书有个病人老太太有幻觉,作者觉得其实也是一种幸福的时候。我就想到了,最后给我爸主刀的那个大夫。最后一个医生就是一种慈悲。他没有说,我给你试试微创,把这个当成我个人成功案例。而是很慈悲的说,这么年轻,没关系的,开胸的成功率高。微创虽然伤害小,但是成功率不高。看完这本书,特别喜欢这个作者,无论从专业上,还是态度上,都是让人很敬佩,很有好感的。

  《幻觉》读后感(六):萨克斯爷爷的临床轶事集

  一本内容像封皮一样敦实的书。

  刚看完这本书不久,适逢《催眠大师》上映。竟发觉这个很容易被贴上怪力乱神标签的影片,一些基本原理其实都可以在《幻觉》中找到依据的。

  “鉴于创伤性回忆的独特性,心理疗法的关键是把它带回到完整的意识的本土融入自传体式记忆进行重塑。”读起来可能比较绕口,带入到影片中就是,徐峥扮演的角色将创伤性记忆封印,但是还存在对事件东鳞西爪的“特殊闪回式回忆”;莫文蔚在整部剧中的努力就是唤醒他这部分尘封记忆,重新纳入意识领域完成治疗。

  至于为何治疗要通过催眠这一手法实现,本书作者以一个叫安娜的患者说明:正常的安娜不能记住幻觉,被催眠的她却可以记住全部——和影片中的情况一样。

  在第十三章,“心乱神迷”这个章节,萨克斯提到了暴力、死亡与罪恶引发的丧亲幻觉(包括但不限于逝者鬼魂)。暴力冲突、自然灾害、战争、抢劫、虐待、拷问或遗弃酿成的创伤后精神紧张性障碍在退伍军人等群体中尤为突出。不由想起,张东健扮演的上等兵在《海岸线》的结尾将刺刀直至街上的围观群众,金基德虽然用冷酷的全景呈现了这一幕,但那一刻,主角的脑内很可能出现了将围观者替换为敌人的幻觉。

  所以,一些度量人心的悬疑、推理类电影,建议配合本书观看,风味更佳~甚至有点羡慕萨克斯爷爷的这个职业,病例是最富想象的素材集锦:

  一位女士受外甥女提醒,加拿大已经由夏入秋,幻觉中的银叶子立刻变成了红褐色——偏盲症;

  可以嗅到春雷的味道——癫痫病人的联觉;

  《洛丽塔》作者弗拉迪米尔·纳博科夫早年数学天赋异常,他在扁桃腺炎时巨大的数字在脑海膨胀,直至无穷——算术谵妄。

  一个刚进入哥伦比亚大学不久的学生,形容自己接受了致幻药物试验后的奇妙感觉:医生的脸上爬满了虱子,眼镜有高压锅那么大,眼睛是两条巨大的鱼。脚凳在角落里抖抖停停缩成了一只蘑菇,站稳以后一跃跳上了天花板。电梯操作员的脸上长起了毛,变成了一只殷勤的大猩猩。

  ······时间膨胀,电梯以百年一层的速度下降······每5个世纪左右,护士量一次我的血压······降B调的乐曲突然有了青草的味道,强硬了命令忽然有了嚼头(有点像小牛肉);

  另一个人则在实验内透过尿液看到了旧电影或录像回放;

  俱乐部里挤满了只有在卡洛的蚀刻版画和戈雅的凹铜板腐蚀版画上才能看到的离奇人物······

  有人已经当我是爪哇人或印度教的神了:我的前额突出,鼻子如同象鼻一样在胸前蜷起,双耳垂肩,为了渲染令人敬畏的气氛,我变成了靛蓝色,像湿婆一样蓝色的神。 ——药物致幻;

  器官和无生命的物体会说话;只要路过法式面包店,就会听到“云雀 可爱的云雀” ——听幻觉;

  我是上帝 我在天堂 一切都挺好的——癫痫导致的狂喜性幻觉。

  难怪萨克斯会说,一些幻觉让患者更有感性、创意、更风雅。并推想出贞德的神启也可能是出于类似的幻觉机制,以及“根据诗人们叙述,从荷马到耶茨,从声音幻觉中获得启发。”

  “幻觉,超越了一切现实的经历,带来兴奋、迷惑、恐怖或灵感,为我们创造了或神圣、或恐怖、创意十足又充满戏谑的传说与神话,而这些是任何一个人或一种文化都不能彻底摆脱的。”

  “我们必须超越、转换和逃避,我们要求深意、理解和解释,我们要看见色彩纷呈的生活。”

  “原始的、动物性的对“其他人”的感知在对危险的察觉中不断进化,它赋予了人类感受玄妙之物、乃至超越常识的能力,成为宗教热情和信念的生物学基础。”

  既然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群魔》《白痴》《卡拉马佐夫兄弟》《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双重人格》瞪一系列作品都和癫痫幻觉有着隐约联系,那么,夏加尔的画、电影《一条安达鲁狗》,是否也可以由想象力的褒扬扩展到幻觉领域?

  其实,用幻觉代替神力来诠释,是需要十足勇气的。这相当于劝诫体验者自动放弃“被神选中”的错觉;又或者,每个幻觉享有者都是“鸟人”,割除患病区域,就阻止了他们与“上帝”的交流,那么医生充当了什么样的角色?只是一瞬间的疑问,不敢再在这个道路上深究······回到书本身,奥利佛·萨克斯本人首先是脑神经学家,然后才是以余力与兴趣摹写“临床逸事”的小说家。与《天才在左,疯子在右》这类书的最大是不同是,这里不仅有鲜活的事例援引与恣肆的病人呓语,更有严谨的医学分析与学理支撑。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而非类“巫术”和神秘现象集。

  长长的嗅束贯穿颅底,很容易折断,造成嗅觉丧失(敢情嗅觉就是靠这些长长的柱状体?支撑的啊);

  自我从身体分离的体验是由于对身体和前庭信息整合的失败所致,癫痫、偏头痛、皮质层的电流刺激、服药、自我催眠、大脑缺血、心脏停搏、心律不齐、失血过多或休克时、分娩时都可引发出体经验(论分身术炼成);

  人们能听到自右脑内部产生的声音,但左脑把它感知为来自神灵的外部信息(所谓神启无非是来自我们右半球的碎碎念);

  音乐的幻觉可以源自中风、肿瘤、动脉瘤、传染病、发展性神经组织退化、中毒或新陈代谢紊乱、颞叶癫痫(哆来咪发,耳朵里的缪斯哟~~);

  大脑左半球引发词汇幻觉,包括字母、数字、五线谱、人造单词;

  冥想、灵修、疯狂的鼓乐和舞蹈,有助于进入和催眠相似的出神状态(某某功走火入魔之科学依据);

  大脑右侧受损,影响与身体识别有关的右枕叶,引发幻肢、重影等幻觉;

  右侧颞叶皮层通常参与面孔识别,它的异常兴奋可能产生脸部幻觉。相对应的左脑梭状回视觉字形区负责阅读,非正常的刺激可能产生对读物或乐谱的幻觉······

  作者也有过癫狂岁月,以自己做实验以身试药的记录,更增加了魅惑性与可信度。

  作者本人曾在吸食大麻后宣布“我要见到靛蓝色,现在就要!”(上帝说“ 要有光”,何其相似!),并如愿以偿——所有见过的颜色与之相比都黯淡无华;看到自己的手越来越大,穿过浩瀚宇宙到达无数光年,似乎成了上帝之手。所幸他仍保有理智,承认这次经历“是神经学和神学的混合产物”。

  而在他在幻觉中看到汽车上乘客的头像特大号鸡蛋一样光滑白净,忽闪着像昆虫一样超大的眼睛时,发现最有效的自控方法是用客观的细节描述幻觉,那样才能从“一个无助的、内心发狂的受害者变成一个旁观者 ,甚至一名探险家。于是他随身携带纸笔,用描述和写作排解恐慌。最后终于走出了对药物的沉沦:

  “写作的快乐是真实的,比安非他命肤浅的狂热更充实、持久。”

  在理智与幻觉的对抗中颉颃,仅凭强大的心智或许不能有十足胜算,这也算是对沉迷幻境众人的警世钟了。

  然后读这本书一个很意外的感觉是“慈悲”。既然说的是临床轶事,很容易隔岸看花,陷于将不幸当作表演工具。但萨克斯在惊世骇俗、曲折离奇与人文关怀间取得平衡。很多幻觉的高发人群是部分听觉视觉功能丧失的老年人及病患弱势群体,幸运的是,我们在一个脑神经医生泛着冷光的镜片之下,字里行间可以嗅到“不忍”二字:

  对八十岁老妇的幻觉,他的措辞是“羞于见人”,因为它“只在夜深人静她一个人坐着的时候才出现。”

  独自听广播的老人,感觉客厅挤满了观众,这“已经是他乐在其中的一种社交生活”。

  某位病人在白内障手术前获得了“音乐之眼”,能把博物馆的解说词看成了音符。萨克斯的解释是:大脑拒绝接受视觉缺失这个事实,所以用乐谱弥补损失。

  他这样记述一个脑炎患者的幻觉反应:“快看那些可爱的龙,就是他牧场里的独角兽。”她的手在空中追随着它们无形的身影。“在这儿,接住”,她边说便把鬼影放进我的手心——孩童一样的不设防与单纯自然在我们眼前绽放,几乎让我忘了这是一个病例记录。

  而一个叫格蒂·C的老妇人能老练地迎合并控制幻觉,她用愉悦而且可控的“梦境”填补了空白的社交生活,里面有令她倾心的帅小伙,并使它们在每晚8点以后出现——相当于每晚上映的电影。她对作者吐露心声:“你一定不会阻止一个对我这样失意的老女人有帮助的幻觉的”,看来萨克斯也默认了这一状况——豢养了哈尔的“女巫”,也是值得同情的不是么。

  所谓“谈笑有鸿儒”,高度决定视野,作者所处位置使得他的观察对象中可以有一些有名有姓的人物,不乏学术界权威。他们的幻觉描述,充满了职业特色与严谨的自省意味,读来简直是一种享受。下面是历史学家赛尔达的幻觉描述:

  简直是一场演出,幕布升起。演员们舞到台前,但是没有人。我看见黑色的希伯来文穿着白色的芭蕾舞裙·····字母的上半部分像隔壁一样轻摆,下半部分活泼跳跃,配合得优雅和谐,从右到左依次上台。

  这是一场镶嵌了学术妄想的嘉年华,宿儒们不为人知的一面,因幻觉的介入而立体、甚至可亲可爱起来。

  最后,摘录一些萨克斯凭借海量研究做出的迷人结论:

  我们不是通过眼睛在看,而是通过大脑;

  大脑不能区分幻影和现实;

  幻觉对那些有强烈自我意识的人无计可施;

  一些感觉形成了我们的身体自我和自我意识,在这些感觉身上“做手脚”,我们貌似牢不可破的对身体和自我的确信感会在瞬间瓦解。

  ······

  想起《睡人》中译版的介绍:“它不是幻想小说,也不是恐怖电影。这是发生在20个“睡人”身上的真实故事。”尽管如此说,它仍旧被改编为高分电影《无语问苍天》。或许正是因为他不是为来日改编成电影量身定做,却因多义与丰盈的质地更受欢迎吧。

  ,牛津修行、哥伦比亚任教的萨克斯充分挖掘了两座顶尖大学得天独厚的资料优势,在趣味横生的案例与深入浅入的结论间,旁征博引,插入许多其他书籍与影响参考。阿瞒现在这里摘录出书单,以飨感兴趣的读者(作者本人作品除外):

  科林·麦金《心灵视线》

  约翰·洛克《人类理解论》

  查尔斯·邦纳《对灵魂(精神)能力的分析》

  杜威·德拉埃斯马《精神骚乱》

  维吉尼亚·汉密尔·阿黛尔《甜瓜上的蚂蚁》

  佐拜克《感觉剥夺:十五年的研究》

  迈克尔·舍默《有信仰的大脑》

  欧根·布鲁勒《早发性痴呆或精神分裂症群》、

  约翰·沃特金斯《幻听》

  弗洛伊德《日常生活的精神病理学》,《论失语症》

  丹尼尔《缪斯、疯子和先知:幻听和正常的界限》

  伊凡·拉乌达尔、菲利普·托马斯《理智的声音,疯狂的声音》

  朱迪斯·威斯曼《两种思想,听到声音的诗人》

  乔·辛普森《触及巅峰》

  朱利安·杰恩斯 《双重心理崩溃时的意识起源》

  詹姆斯·帕金森《震颤麻痹论文》

  威廉·詹姆斯《宗教经验种种》

  华兹华斯《不朽颂》

  艾伯特·霍夫曼《众神的植物》

  德·昆西《一个鸦片吸食者的忏悔录》

  波德莱尔《人造天堂》

  杰伊·史蒂文斯《躁动的天堂:LSD和美国梦》

  大卫·艾宾《药物体验:瘾君子、作家、科学家和其他人的自述》

  雅克·约瑟夫·莫罗 《大麻和精神疾病》

  赫胥黎《众妙之门》《天堂与地狱》

  班尼·香农《心灵的对砣》

  克吕弗《幻觉的机制》

  爱德华·利文《头晕、伴有呕吐的头疼和一些相关的失调:献给病理学的神经风暴》

  刘易斯·卡罗尔《爱丽丝漫游奇境记》

  ·A·金尼尔·威尔逊《神经病学》

  克劳斯·波多尔、德里克·罗宾森《偏头痛艺术》

  威廉·高尔斯《癫痫的边缘之地》

  威廉·高尔斯 《癫痫症及其他慢性惊厥性疾病》

  电影《平步青云》(又名《天堂的阶梯》)

  彭菲尔德与赫伯特·贾斯珀《癫痫和人类大脑的功能解剖》

  陀思妥耶夫斯基好友,索菲亚·科瓦莱夫斯基《童年回忆录》

  陀思妥耶夫斯基《群魔》《白痴》《卡拉马佐夫兄弟》《被侮辱与被损害的》《双重人格》

  马克·萨尔兹曼《醒着躺在床上》

  弗拉迪米尔·纳博科夫 算术谵妄《说吧,记忆》

  阿勒西娅·海特《鸦片和浪漫的想象》

  皮拉内西《虚幻的囚笼》版画

  埃米尔·克里佩林《临床精神病学演讲》

  约翰·梅纳德·凯恩斯《梅尔基奥博士》

  停药或戒酒 伊芙林·沃《吉尔伯特·平福尔德的折磨》

  弗朗西斯·高尔顿 《对人类能力的探求》

  埃德蒙·威尔逊《纽约北部回忆录》

  安德烈亚斯·马夫罗马蒂斯《睡前阶段:清醒和睡眠之间的特殊意识状态》

  阿勒西娅·海特《鸦片和浪漫的想象》

  伊娃·布兰《想象的世界:概述和真实》

  迈尔斯《心灵及其不死》

  埃德蒙·格尼《生命之灵》

  比尔·海斯《睡魔》

  罗伯特·麦克尼什《睡眠的哲学》

  欧内斯特·琼斯《噩梦论》

  谢莉·阿德勒《睡眠性麻痹:夜晚的梦魇、反安慰剂与身心相连》

  H·G·威尔斯《飞蛾》

  狄更斯《圣诞颂歌》

  马丁·吉尔伯特《孩子们》

  威廉·詹姆斯《威廉·詹姆斯对超常心理状态的论述》

  阿道司·赫胥黎《卢丹魔鬼》

  欧文·戴维斯《噩梦、睡眠麻痹和对巫术的控告》

  劳里·温·卡尔森《塞勒姆的热病》

  约翰·格兰特·富勒《圣·安东尼之火燃烧的日子》

  弗洛伊德、布鲁尔合著《癔病研究》

  西莉亚·格林《出体经验》

  雷蒙德·穆迪《死后的生命》

  奥古斯特·斯特林堡《仆人的儿子》(自窥症)

  埃德加·爱伦·坡 《威廉·威尔逊》

  居伊·德·莫泊桑《奥尔拉》

  威尔·米切尔《乔治·德德罗案件》《神经损伤》

  赫尔曼·麦尔维尔《白鲸》

  威廉·詹姆斯《失去肢体的意识》

  路德维希·维特根斯坦《论确实性》

  韦德·戴维斯《归于沉寂:大战、马洛里和埃弗勒斯峰(珠穆朗玛峰)的征服》

  拉玛钱德朗《脑中的幽灵》

  威廉·米切尔《反射性麻痹》

  作者《单脚站立》

  简·德克·布洛姆《幻觉字典》《幻觉:研究与实践》

  《幻觉》读后感(七):那些你所未知的斑斓世界

  专注于心理学著作的外行人,如我,多半是出于好奇。他们或许曾苦恼于某一时段自己异于常人的思想与感受:他们曾试图找人倾诉,却又害怕被扣上精神病或者精神分裂的帽子;或许他们仅仅是因为好奇:在幻觉里究竟能够看到什么,幻觉为什么可以放肆到没有人可以控制得了他们。他们奇怪于幻想与幻觉间的区别,不知当幻觉侵袭时自己究竟应该是怎样的一种感受。

  曾经有女孩亲眼目睹一场死亡。两个同校大学生因吸毒导致幻觉,从教学楼顶坠落身亡,就在离她不过200米的地方。她说那段时间整个人都处于一种恍惚的状态:她总是一遍遍地梦见那个他们从高空坠落以及接触地面的瞬间,梦见满地的鲜血;每当她路过那个地方,总觉得路面上还残留着不论下多少场大雨都冲洗不掉的斑斑血迹。她说,那段时间她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出现了幻觉,还是一切都只是惊吓过后控制不住的幻想。她试图把自己脑子里的东西告诉别人,却又前所未有地惧怕被别人知道。

  而事实上,即使未曾有过幻觉,绝大多数人总是有过幻想的。在幻想中人们习惯于把并不太如愿的现实通过反复强调、做梦等方式想象成自己喜欢的样子:从身边低着头擦身而过的人其实是因为太过喜欢自己而不好意思抬头;街头身着破旧的乞讨者其实拥有着一座绝大多数人都买不起的豪宅;桌上濒临枯死的植物在明天清晨会重新开出漂亮的花朵等等。而作者奥利弗·萨克斯,在本书开篇便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幻想与幻觉之间的区别:人们不愿意在自己的想象中发现惊喜或新奇的东西,但是幻觉会充满惊奇,他们比想象更细致入微,迫使人去探究。

  言已至此,不甘心的人便忍不住会去追问:那究竟什么才叫幻觉?幻觉和精神病之间是否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把约等号拉平至等号?当我们出现幻觉时身体究竟是怎样的一种感受?为什么会有人不惜倾家荡产沉迷于药物或毒品所营造出来的幻觉世界?我们在幻觉里究竟能够看到些什么?我们之前所经历的那些所谓幻想是不是有一部分也可以被称作是幻觉?即便明知“好奇心害死猫”的训导,很多人还是会如此这般,希望有机会能够一窥那个自己所看不到的别人的斑斓世界。

  而由曾任哥伦比亚大学临床神经科教授、现任纽约大学医学院教授的奥利佛·萨克斯所撰写的这本《幻觉》,绝不仅仅是一本满足上述人群好奇心的知识启蒙之作,虽然其中的确包含部分医学专业知识及相关医学术语;它也绝不仅仅是一本题材离经叛道的天马行空之作:虽然它的确有为数不少的幻觉现象展示,但这些展示均引自作者行医期间接触过的病例以及作者自己的亲身幻觉经历等。

  作者奥利弗·萨克斯,毕业于牛津大学皇后学院,不仅仅是一名杰出的精神病学专家,更是一名闻名全球的畅销书作家。《幻觉》是他从1973年起开始撰写的一系列“医疗轶事”中的一本。他将自己所接触的患者案例文学化,以细腻的笔触将患者在日常生活中的各种身心体验详细地娓娓道来。既解释了人类大脑活动中复杂奇怪的现象学原理,同时也为读者展示了幻觉来源于日常生活的本质。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幻觉》可以称得上是一本优雅的医学类书籍。它详细地拆分了“幻觉病”的种类,耐心地带领着读者去认识那些被患有各种各样的“幻觉病”所困扰的普通人或者那些与“幻觉病”为伍的艺术家;它给读者精心准备好一张位于患者对面的藤椅,并且为读者巧妙地抛砖引玉出一段段让人震惊不已的故事;它为读者将这些故事小心收藏,并且为之附上详尽的分析注释以加深读者对故事的认识和理解。

  时至今日,虽然核磁共振成像映射技术已经可以将幻觉的产生精确定位到大脑的某个部位,也可以轻松地解答出幻觉与普通知觉的异同,但《幻觉》一书却不囿于此。作者奥利弗·萨克斯从独特的视角出发,为这种超自然的“存在”从生物学方面提供了一条条“证据”,将这种医学上的病症点睛成了引人入胜的艺术,让读者忍不住想要一窥那个名为幻觉的未知世界。

  《幻觉》读后感(八):幻觉

  以为是一本奇幻色彩的小说样式的书。不曾想是如此严谨的一本。更赞的则是鲜活的事例,清晰的逻辑,明快的语言。对于我来说,从头至尾完全认真的读完一本300页的书,这也实在难得。

  刚读起,立马想到的就是各种灵魂论、鬼怪说,原来都能以这般科学的方式来解释,而且一点也不失其原有的神秘和好奇味道。幻觉,说起来似乎并不难理解,每个人都能说出一二。也正是因为这些连皮毛也算不上的认识,才能被这本书里的内容一直牢牢抓住。

  从视幻觉、听幻觉,到嗅幻觉、触幻觉。

  从邦纳、闪回,到神示、狂喜,再到扩展错觉。

  让我想起小时候的一段经历,让我联想是不是醒前幻觉,不过读下去也感觉不像呢。

  想起都已经一年时间了,我现在回娘家,还能在自己的卧室里闻到结婚那天的味道。立马打电话给妈妈,问她是不是也这么觉得。幸而妈妈说是,哈,因为她不怎么动我的房间,也不怎么开窗。

  一边读着书的我,可不希望自己也会有这样的幻觉。读到最后发现,似乎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我还是没有这好奇心的了。只是觉得,知道了一件曾经以为那么不得了的事,其实,这是多么需要关心的一群人。

  好感谢有这么一群人,研究出如此好奇的事物。好感谢有这么一个人,能把这些记录得如此有趣。

  《幻觉》读后感(九):精彩纷呈的精神之旅

  最近乐于往返于广深,和谐号,一是觅食,解馋还得去广州,二是,旅途是最佳的阅读时机之一,地铁,高铁,这是我不爱开车的原因,不过,若是爱开车,赛车便是爱开车的原因。

  没有吵闹喧哗,静静的捧着书,似乎钻进另一个次元的大门。

  我对平行世界的存在深信不疑,只不过,跟理论物理学家们的理解角度有些不一样而已。

  静观身边,同龄人,抑或是吃饭时,同一家饭馆坐着的人,观念不同,有些带着墨守成规的痕迹,有些仍然停留在爷爷那时候那样的观念,有些才三十,便满脸横肉,暗淡无光,一肚子肥膘,以葛优瘫的姿势,埋首于iphone或者模仿着父辈,聊着股票、人生哲理、烟酒茶、家长里短....

  忽然感慨,中国男人的中年岁月,是不是从三十岁便开始了,到五十岁结束?这二十年,重复又重复,五十岁之后便进入另一个状态:等死,等被埋葬.....

  也许真正的人生之后区区十二年,或者八年,或者几乎等于没有。

  读书(尚未经济独立)的阶段受控于父母,工作了受制于饭碗,结婚了被困于家庭......

  这是别人的世界,虽然我也即将三十,可是我觉得,在咽气、脑死亡、心脏停止跳动,器官衰竭的时候,那才是人真正老去的时候,只是顷刻的事情而已,当生命仍然鲜活,便没有枯萎的时候。

  这是我的世界。

  明明在同一个物理环境,使用同一个计时系统,观念活法却如此的不同,这不是平行世界是什么?在我看来,这两个世界,永无交集之可能,当然,没有对、错之分。

  扯远了....

  在回深的路上读完了这本书...

  作者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的人,有趣,有着无限的可能,好奇心,作者的心思细密,文笔引人入胜,尤其是在记录自己嗑药之后,居然很想亲自尝试一下,呃,不过好奇害死猫......

  作者知识库庞大,随手一洒,便是知识点,我也捡了不少,神经化学,自窥症,我身边就有一个嗅幻觉,想想还是挺巧合,想什么来什么,肢体记忆,种种.....还有我的离体体验....

  从某种角度,解答了我对《圣经》的思考,圣经的福音,上帝的使者等等。题外话,圣经的某一群拥护者用圣经来反驳达尔文,意图证明上帝是造物者,不过没关系,我也不相信进化论。

  又扯远了...

  很多问题都在对书本的思考,得到解答,自我解答,这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毕竟,求而不得的事情太多了。

  也因此让人从美帝带了一本书中提到《睡前幻觉》,呃,中文版的没有。

  每一次看到作者对于幻觉情境的描述,手指都会蠢蠢欲动,所有的幻境,如果从颜料把它们表现出来的话,会是很美的作品啊....

  从这个角度,不仅仅理解了梵高,也理解了很多很多之前看多的艺术品.....

  一个次元门被打开了....

  感谢不吝分享.....

  《幻觉》读后感(十):幻觉

  ■ 幻觉是一种可能由疾病、发烧、剥夺睡眠、药物等所引起的常见现象,背后常伴随着许多神话传说或超自然经验。作者萨克斯医师以轻松又有亲和力的神奇语句,并运用本身的医学知识,把人类错综复杂的大脑以及奥秘难解的心智叙述得鲜活动人。

  「怎么会是柯密特(Kermit)?」一位女性在动了脑部手术数周后,每天都会有好几次看到这只「芝麻街青蛙」的幻觉,不禁要这么问道。她说柯密特对她来说什么也不是,更何况柯密特阴晴不定,有时难过有时开心偶尔还会生气的心情,跟她自身的感觉也没有干系。一开始的时候柯密特会占据她左半边大部份的视野,不过后来就渐渐开始变小了。

  她的医师萨克斯跟她说,他认为柯密特的影像逐渐缩小是个好兆头,「也许有一天柯密特会小到你根本就看不到了。」像这样令人好奇心起的魅影,就是萨克斯医师引人入胜的新书《幻觉》所探讨的主题。萨克斯医师是纽约大学医学院神经科学教授,他在本书中就他的病患经历,他本身的观察以及相关文献,提供一套他称之为某种「幻觉的自然史或文选集」。他在书中描述了视觉、听觉、嗅觉幻觉,以及由疾病、发烧、剥夺睡眠、药物、悲伤、心理创伤、以及疲倦等因素所导致的幻觉。

  幻觉有彷佛罗斯科(Mark Rothko)画作般,由一片片光可鉴人的色彩组成;像是马格利特(René Magritte)的画作般,人们的头部跟物体出现超现实的合体情形;宛若毕加索的画作,脸部大为扭曲或是由碎片组成,「一个鼻子、一部份的嘴巴、一只眼睛、一大丛头发、全都以一种表面上乱无章法的方式并列」;有像安迪沃荷印制画的流程,影像会复制或增多的;或是像爱伦坡或亨利詹姆士的鬼故事一样,人们被分身缠上的。

  萨克斯医师以轻松又有亲和力的神奇语句,把这些鬼影幢幢召唤到读者眼前。就如同他在《错把太太当帽子的人》(The Man Who Mistook His Wife for a Hat)以及《火星上的人类学家》(An Anthropologist on Mars)等等前作所做的一样,他运用他的医学知识,把人类错综复杂的大脑以及奥秘难解的心智,说明得清清楚楚的。同时他对病患很有同情心,看事又很有哲理,因此得以把原本生硬的临床案例研究,转变成富有人情味的短篇故事;对人类病况的直观感受不亚于科学理解,也使得这些故事变得鲜活动人。

  在书中记载的幻觉里,有些是作者的亲身经历。萨克斯医师在一九六〇年代在加州当个小医生时,就曾经体验过迷幻药,他回忆有一次把安非他命跟 LSD 「加上一点点大麻(为了添加一点点精神错乱的效果)」,服用大约二十分钟之后,他就面对一道白色墙壁大声呼喊:「我要看到靛青色啦!现在就要!」然后他记得「彷佛有只巨大的油漆刷甩过似的,马上就出现一道巨大的水梨状斑点,纯然的靛青色还在颤动着。一股光可鉴人、神圣超然的狂喜盈满我心:这是天堂的颜色呀,这就是乔托(Giotto di Bondone)找了一辈子没找到的颜色。」

  萨克斯医师说还有一次,他给自己打吗啡,结果整整十二个小时都在盯着挂在门上的睡衣袖子。睡衣的质地变得栩栩如生,「上演一出具体而微的战争场景」,伴随着五颜六色的丝质帐篷,「活蹦乱跳的盛装战马,马背上的士兵盔甲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还有人拿着长弓。」他那时正好在读莎士比亚的《亨利五世》(Henry V),他知道他看到的是亚金科之役 (Battle of Agincourt),成千上万的英法士兵正准备开赴战场的画面。

  萨克斯医师没有深入探究大脑如何产生这些惊人影像的科学原理,而是巧妙地描绘产生这些幻觉的感受如何,以及这些景象会如何呈现在一个人的情绪与精神生活中。比方说有位女性癫痫发作时,会把她送回青少年时期居住的芝加哥,召唤出她熟悉的地标,然后又以奇怪的方式,将地貌转变成梦中景致。有位偏头痛患者每次犯头痛时,也会看到同样怪异的特定景象:「我会看到一个工人从街上人孔盖钻出来的幻觉,他会戴着一顶白色硬质胶帽,上面还涂着一面美国国旗。」

  萨克斯医师有个叫做罗莎莉的病患,是一位九十几岁的眼盲妇人,罹患了会让视力受损患者苦恼不已的邦纳症候群(Charles Bonnet stndrome)。她会看到小朋友穿着颜色鲜艳的东方式衣服,沿着楼梯跑上跑下的,妇女戴着帽子,穿着镶金边的皮草,然后还有身高不过几吋,「像是精灵或仙子般的小人戴着小绿帽,从她的轮椅两侧爬上来。」

  萨克斯博士写道,邦纳症候群所造成的影像似乎「比那些梦境的影像更为刻板,也比较无脑没意义,很少能够对当事人无意识的希望、需求或心理冲突,产生什么有用的见解」,而不过是大脑对于失去视力的反应而已。他补充提到大脑「不但需要知觉输入,也需要知觉改变」,而当一个人的视觉受限于一片黑暗,造成那个人心理上的孤寂感时,「剥夺正常的视觉输入,会刺激他的内在之眼」,产生梦境或幻觉。单调的风景也会产生类似的效果,比方说水手凝望风平浪静的海洋一连好几天,极地探险家放眼望去尽是一片白色冰貌,或是飞行员在空无一物的天空中飞行好几个小时,都有可能产生幻觉。

  虽然现代西方文化倾向把幻觉视为「疯狂或大脑出差错的征兆」,不过萨克斯医师观察到其他文化把幻觉当成跟做梦一样,「是一种特别受惠,可以主动透过精神练习、冥想、药物或独处等方式,加以寻求的意识状态。」他问道:「偏头痛等病症患者所看到的几何形状,能不能看成是土著艺术创作主旨的滥觞?并不罕见的小人国幻觉,会不会是民俗故事里的精灵、小恶魔、妖精跟仙子的出处?那些卡到阴吓死人的噩梦幻觉,会不会在形成我们对恶魔、女巫或是恶意异形的概念中,扮演了什么角色?像是杜斯妥也夫斯基曾经有过的那种『狂喜』癫痫,会不会是形成我们神圣经验的一部份原因?」

  萨克斯医师指出,许多心灵或超自然经验,事实上可能是因为生离死别、孤苦无依、感官丧失、或是「昏昏欲睡的恍神状态」,所产生的幻觉。他说无论幻觉经验的成因为何,「都造就出一个充满想象生物的世界:天堂、地狱、桃花源皆是如此。」为了给基于生理因素产生的影像一个理由,我们创造出各种说法来解释我们看到的事物;而当恶魔跟女巫这些旧时代的说法「不再被采信,像外星人或『前世探访』这样的新说法,就会取而代之。」

  就这点而言,文学与艺术中的许多知名影像,可能都是受到幻觉启发而成的。萨克斯医师指出刘易斯.卡洛尔(Lewis Carroll)患有偏头痛,有些专家认为偏头痛所造成的幻光,可能会导致视觉中的物体大小,产生像是《爱莉丝梦游仙境》 (Alice’s Adventures in Wonderland)里发生的怪异波动。他也补充说十八世纪的画家毕拉内及(Giovanni Battista Piranesi),早在埃舍尔(Maurits Cornelis Escher)的超现实建筑幻想之前就已经成形,其巨细靡遗如迷宫般的想象监狱蚀刻版画,是他在服用大麻精神错乱,可能还有吸鸦片之下(当时鸦片是用来治疗发高烧的药品),所想象出来的幻觉。

  患病所产生的幻觉创造出艺术作品,这是萨克斯医师各个著作里另一个共通的主题:人们不但能够适应怪病,在某些病例中还能将其神经异常的情况,转变成某种认同或美学乐趣的源头。萨克斯医师指出维吉尼亚•哈密顿•亚代尔(Virginia Hamilton Adair)这位学者,在八十三岁那年方才出版第一本诗集,就是因为罹患青光眼导致眼盲后,看到邦纳症候群的「幻觉天使」所致。

  亚代尔在那些幻象的口述记录中,描述「一小群的鸟(里头有只鸟有四只脚,有些鸟还有穿鞋子)转身一变,成为穿着中古世纪礼服的小人国男女」。她说她在房间内的「烟幕」中张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串串蓝宝石,成袋的红宝石散落夜空;一个没有脚的牧童穿着方格衬衫,卡在蹦跳的小犍牛背上;一颗橘色的丝绒熊头被黄石饭店垃圾场警卫给砍了下来,有够可怜的;还有个送牛奶的踩在某本被人遗忘的童谣书上,要不就是踩在大萧条年代的玉米片盒子背面上头。」

  然后突然间,「五光十色的神奇幻灯秀」褪去,她发现自己又回到「无形无相的黑墙国度」,「灯灭之后」她所处的黑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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