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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侣手记》经典读后感10篇

2018-07-15 05:47: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情侣手记》经典读后感10篇

  《情侣手记》是一本由残雪著作,湖南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5,页数:288,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情侣手记》读后感(一):意识旷野永恒的捕梦者

  当八十年代的“先锋派”作家们纷纷结束实验性的写作,投向现实主义怀抱之后,当年那些针锋相对的论争也渐渐尘埃落定莫言、余华、苏童等人都得到了几乎可以称之为“盖棺论定”的评价声誉。但人们对一直坚持实验小说写作的残雪的态度则一直是暧昧的,相对于西方评论界的交口称赞,国内评论界则显得安静得多,以至于有种论调认为残雪的小说和早期张艺谋、如今的贾樟柯所拍的电影一样,是专门给外国人看的,呈现的是只在臆想中存在光怪陆离中国

  在普通读者的评价体系中,残雪也处于两极分化极为严重境地。爱她的在她的博客留言中频频表白:“中国的小说家只读残雪一人。”恨她的则不厌其烦地在她每一本作品的豆瓣页面下发帖子宣称:“读她的作品反胃恶心,从此再也不读。”更多的人普遍反映的则是看不懂,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而评论者的文章则屡屡给人以过度诠释之嫌。对此残雪早已有清醒认识,她说过:“我的作品是写给下个世纪的人看的。”她在创作时候,并未设定想的接受者,甚至悲观的认为没有任何的接受者,因此她的写作是向内的,是纯粹自己的写作,她走向自己的心灵深处,做一个孤独的拓荒者。

  在最新出版的2003——2013年的短篇小说全集中,残雪以集中和立体的形式展现了这十年间她的精神世界。我尤其偏爱《情侣手记》这本,因其较为全面地展现了时代变迁岁月侵蚀对残雪潜意识领域影响,进而影响了她创作的母题。在本书中,残雪呈现出了一种怀旧和思乡的情绪。《树洞》中主人公家中突然住进了来自乡下的老婆婆刘淑娥,并且向主人兄妹讲述那些乡下的美好时光及住在巨大的树洞里的故事,以至于到最后主人公都有些雀跃地想和刘淑娥回乡下去;《袁氏大娘》中“我”上了年纪开始对常坐在井边晒太阳的袁氏大娘生出了好奇心;《庭院》中“我”总是重复地梦到一个院子里栽种着银杏树青砖小楼,那似乎是沉淀在她昔年记忆中的梦魇……

  当然,残雪的作品中出现的这些类似乡土小说的人物意象,并非是她转向现实主义信号。她在2011年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就说过,她“从来不会从书本生活中产生一个灵感,然后根据灵感讲一个故事”,所以她不会像余华的《第七天》那样,粗暴地抓起新闻简报就进行创作。根本性的区别在于她的创作从来不试图去认识或改造现实世界,残雪认为能够理解她小说的读者必须是勇于发现新世界的“冒险者”,“新型的阅读确实是再创造,读者必须发动自己内部的自我意识才能进入作品,这是阅读的前提。因为隐藏的世界就在你的心里,你必须发动你自己的灵魂战争才有可能形成这个框架。”

  阅读她的小说,就像是阅读一个个噩梦自然主义记录文本,作品的环境描写具有浓郁的中国色彩,写作方法又是西方的,在她的文中,大地天空动物植物时间空间各色人等心理交流思维身体感觉协调与分裂等闪烁不定的意象构成了一种类似于呓语的梦幻般的结构,使读者产生了一种非中非西的,既陌生熟悉体验

  这种感觉,我在观赏达利的超现实主义画作时曾有过,残雪和达利一样,都是游荡在意识旷野上的捕梦者。在梦境中,她和我们一样,对一切充满了好奇和不解,她没有充当全知全能上帝,因此不可能把一切事情看得那么清,把一切线索都理得那么清,把一个个故事都讲述的那么完整,因为她自己的灵魂深处也有可能是割裂的,自相矛盾的,在进行人设计情节讲述中,可能会无意识地把自己的内心矛盾在故事中流露出来,表现作者自己多个人格的对话。从这个角度上看,残雪的创作也是符合巴赫金复调小说理论的。

  “认识自身是一个漫长的,没有尽头的矛盾过程生命张力发挥的越极致探索层次越深,伴随而来的颓废感、沮丧感、虚无感也会越可怕。”而捕梦者的使命,还在延续

  刊于3.29 《燕赵都市报》,转载请豆油,谢谢

  《情侣手记》读后感(二):情的形式 ——读《龟》

  情的形式 ——读《龟》 很奇怪这一篇故事每隔一段时间阅读就忍不住落泪,试着写一下读后感。我不敢保证笨拙文字能够传达其中的情感,我将尽力简要分析故事里的情感冲突及其脉络。 袁氏的儿子在外出务工期间出事故去世了,袁氏大娘沉溺在悲痛之中,她怪丈夫当初为何不阻止儿子外出务工,她更无法理解丈夫听到儿子去世的消息时反倒异常镇定,这让她对丈夫种下积怨。 一只背上有裂纹的龟会不定时来到袁氏大娘的家里,袁氏大娘就用饭粒和菜叶招待它,通常只呆上一天就慢悠悠地离开了,袁氏大娘以为它应该是回到深山老林去了。儿子小时候对这只龟非常感兴趣日夜围在它身边观察为此还熬干了几瓶灯油,袁氏大娘对儿子的热情有点不解,而丈夫袁氏则对儿子的行为听之任之。去年秋天那只龟也来过,就是这个秋天她的儿子秋儿去世了。今年这只龟有点反常,它在袁氏大娘的家里呆了十天。由于儿子的去世,她对这只龟产生了相依为命的情感,当龟按照自己的旅行路线离开的时候袁氏大娘伤感不已。 儿子刚去世的那段时间,袁氏大娘做什么事情都是魂不守舍的,觉得生活失去了意义。一天晚上她听到一只狼在外面嚎叫,并试图不停撞开她家的门,更奇怪的是听到丈夫卧室里也有一只狼,外面的狼叫一声,丈夫那里的狼就跟着呼应一声。她来到丈夫的卧室,问是不是他在学狼叫,丈夫说他倒是想学但是喉咙坏了,说完张开嘴给她看,她竟然看到了丈夫嘴里的獠牙,当即吓晕过去。后来她偶尔会听到狼叫,也许由于从惊吓中清醒过来,她慢慢走出了伤痛,但积怨仍然在心底男人毕竟理智多一点,他在用自己的方式帮助妻子走出困境。 袁氏的双腿瘫痪之前毫无疾病征兆,他砍柴回来之后就突然无法站起来了。瘫痪之前他看到村里人身后都拖着一只影子,他们外出打短工的时候,影子却留在了村里,看到这些袁氏觉得要出事。瘫痪之后他干脆拉下窗帘躺在床上,一些影子一样的幽灵就会来到他的卧室跟他发生隐秘的交流,谁也看不清谁,与其说是交流倒更像是梦呓一样的自言自语。他们低声谈论的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比如谁家盖房了,谁家的屋顶覆盖了油毡布,谁家生了一个死婴……他儿子外出务工的前夜就是用这种方式在卧室里跟他交流,父子彻夜未眠。这些隐秘的交流让他异常兴奋,第二天早上他惊讶地看到镜子里的自己竟然面色红润,仿佛回到了青年时期。那只妻子以为回到了深山老林的龟其实是待在袁氏的卧床下面,每天他跟龟之间发生特殊的交流:袁氏把手指伸向龟,作为回应龟则咬几下他的手指。袁氏还知道龟背的裂纹是它自愿摔下悬崖而摔出来的,这是一只“老谋深算”的龟。儿子离世后,袁氏对儿子的思念并不比妻子弱,但他的理智让他的情感不轻易外露出来。终于,极度压抑的情感以幻觉的方式像洪水一样释放出来:他听到马蹄声朝他逼近,马蹄的铁掌踩在他的胸膛上,他翻身俯卧,马蹄又从他的脊背上踏过去,袁氏嘴里不停轻轻呼唤着“秋儿,秋儿……”。 这种隐秘的交流真是让人酣畅淋漓。 故事有两条主线:儿子秋儿的路线以及龟的路线,二者有隐秘的交叉与重合。由于袁氏大娘不是本地人并不知道这些秘密,但是她慢慢发现周围的环境充满了各种各样暗示村子里的人包括她丈夫也在不断地引导她。丈夫跟她提到过大黄的妻子去世的时候有一只龟爬进了大黄的家里;有点神经质的蒲香告诉袁氏大娘他踩到了一只龟,他认为那只龟是他奶奶,他想起以前在奶奶背上捶了一拳,而奶奶的背像龟背一样硬,结果反倒是他自己的手痛了好几天。这些奇怪的事情暗示着龟可能就是“实体化”的幽灵。蒲香的妹妹跟袁氏大娘说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她看见一个没有腿的人挑着一担萝卜进城做买卖,但她的伙伴都说看不见。蒲香的妹妹还说看见有个人从袁氏大娘家的窗口跳下去,她说那人长得像袁大叔,袁氏大娘奇怪他的腿瘫痪了怎能跳下去。半夜时分,袁氏感到卧室天花板慢慢洞开,周围的墙开始隐退,他像一条鱼一样游了出去。当他再次回到家里,发现妻子正梳着头,妻子说她去房里找过他但不见人影,她有点不放心就坐在这里等他。袁氏大娘逐渐知道了丈夫的那些隐秘的“勾当”,只是她疑问儿子为何总不现身。阿七告诉袁氏大娘那只龟是自己故意从悬崖上摔下去的,她略有所悟:难道儿子的死也像龟跳悬崖一样是他自愿的设计?经村人的指引,她发现那只龟并没有回到深山老林而是一直滞留在村子里。至此,她看到儿子的路线和龟的路线重合了:儿子与龟似乎是离开了村子,跟家人拉开了距离,家人在朝思暮想的思念当中复活了幽灵并与之相逢,郁积的情感得到了排解——袁氏大娘最后听到了丈夫跟儿子说话,但儿子的声音听不到,顿时她对丈夫的那些积怨都烟消云散了。 作为坚信科学现代人永远不会相信幽灵的存在,幽灵是人幻想虚构产物,但是当这些幽灵在人的胸膛和脊背上踩踏而过的时候,我相信在情感的层面这些幽灵是真实的,因为我的心被触动了。如果说艺术就是某种意义的自我欺骗,我倒宁愿被欺骗。为了让自己成功被欺骗,最主要还是得依靠耐心真诚

  《情侣手记》读后感(三):在空间中进行意识流的叙述——《情侣手记》

  残雪的《情侣手记》短篇集混杂着非常复杂东西,这些东西关乎着存在,时间,空间,以及意识。在手法上能够看出卡夫卡,博尔赫斯的影子,但残雪的独立风格还是那么尖锐的穿过这些影子做着指向的运动。短篇集以乡村土地背景,在这块大地上发生着人事,鬼事,意识的事件,在这些事件中以一种魔幻介入而使事件的线索被消解,在消解的同时建立超越时间的叙事,这种线索叙事的僭越在透露出人(不是具体的人或者小说中所诉说的人)的自由必然命运,这种命运的残酷透露出生命的脆弱无奈,对这种必然的反抗体现着人的自由,但是这种自由又体现着对命运的顺从,在这种矛盾的悖论中体现着光和暗的交织。“树洞”中我和妹妹与婆婆刘淑娥的境域之间的僭越,两种世界的交织体现出对树洞(家或世界)的一种生存方式的疑惑。“袁氏大娘”中与华姑独特的交流的进入到地下的世界的过程,“井”是唯一的进入的通道,在空间中墙壁假象等等,都体现出对另一个世界的构拟。同时在“庭院”中体现的更加直白的趋向于自我的探索,在自我中存在着的本体所无法了解的东西,这种界限通过我的同事景兰所沟通和连接于是我接触到了那个未知的世界——我。在“盗贼”中这种我又向前进更进一步了,通过经验者的老人——胡三老头的指引和教导我从白日进入了黑夜与盗贼决斗,一个人的成长由白进入黑,这种空间的转换体现着主体心灵转变。在“枣村”中体现出的人群和个人的直接的关系,以亚里斯多德的话来说离开群体而生活的人非神即兽,作为一种正常的人需要群体同时需要自我,这种界限的微妙掌握在文中体现出来,如果超出掌握之内就会迷失,但同时别人无法寻找。这种自我之内的迷失拒绝了他者。每个人都在自我中迷失,无法自拔。在“情侣手记”中我和黑人的谈话通过猫被叙述出来,我和黑人的依恋争执的这种矛盾和深度被猫的理解所揭示出来。面对这主人的同事和他的变化,猫的忠诚一直不变,这三种意识之间的纠缠和冲突使主体本身进行着运动,这种运动是螺旋式的。在“龟”中体现行动静止,行动和出走是一种空间的运动,空间的变化,一个人的血液是出生的地方所赋予的这种出走是对空间(地方)的背叛,龟和卧病在床的丈夫之间的关系和我的界限在静止和行动中体现。如果龟开始行走“丈夫开始恢复了行走的能力,是否意味着他要开始行动了呢?”在”暗夜“中由一个世界的黑夜进入到另一个世界的黑夜,在黑夜中往往是界限最模糊的,有些东西在行动,在同一空间中的两种世界的交织。“我”和齐四爷寻找的猴山始终没有找到,是否存在是个谜,有些人付出极大代价,有些人在路上一直徘徊,有些人在路上死了,我回到了家,同时我又被家赶出来继续寻找着猴山,这种循环暗示着一个主体的二重性,类似于亚里士多德的现实中不可分的一在思想中可分的多。“末世爱情”更加明显的体现出了死亡的主体,这种城市,空间,位置于亡者的世界的沟通的通过烧纸来沟通,这种烧纸的仪式暗含着两种感情的连接,这种连接背负着这个世界的背叛,这股火焰的燃烧永不停息。在“小姑娘黄花”中隐喻着一种宗教的,这种宗教突破坟墓给死亡和生者的界限,文中以一种绝食的方式使人能够以另外一种方式存在在墙壁中,我目睹了这一切的发生,一种死亡的体验使我明白世界中的空间的界限是如此的重要,同时又如此紧密的纠缠在一起。在“月光之舞”中以狮子的隐喻和我在地下的隐喻暗示着一种两个世界中最高的东西的交流,这种交流以月光为连接。但是他们之间的交流又是不可能的,我是一种沉默,狮子是一种吼声。这两种不同的生命存在着某种隐喻的连接,这种连接是存在着距离的但是同时又是那么近就像两个我一样。

  《情侣手记》读后感(四):【雨枫试读】残雪的真实

  残雪在写小说吗?不,我觉得她是在写她自己,她的小说是如此地荒诞,又如此地合理,读起来就像是走在一条漆黑的隧道里,黑暗笼罩着你,但是可以看到隧道尽头的那一点亮光,我想那就是温暖,那就是残雪所追寻的真实吧。

  我和我的同学一起读了这部短篇小说集,即便大部分篇章叫人如坠云里雾中,但是《情侣手记》这个短篇还是给了我们同样的感受,那就是文章中不经意流露出的一点暖色。小说以一只老猫的视角,描述了一位报社社长的生活。里面涉及到人事斗争,也涉及到社长内心的挣扎。但透过文章看其本质,还是能够看出猫对主人的诚挚关心,看出人和动物间的那一点温情,这也是我最喜欢的“爱”。我很喜欢这个短篇,这样的主题,这样的主题在另一本小说集《侵蚀》中并不多见。可以说《情侣手记》和《侵蚀》像两生花,相映成趣,一个温暖,一个冰冷,但有一点是共同的,那就是都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阅读残雪,会想起许多人,比如说卡夫卡、马尔克斯,也会想到村上春树等等。然而,残雪就是残雪。她吸收了各方面资源,溶解在独特的自我里。她不像任何人,也不是任何人,她只是自己的真实。用她的话说,她所进行的是“没有退路的实验文学的实验”。我觉得,作为读者,我们也许难以理解她,但对这种探索,应该尊敬。

  就像侯泰而先生说的那样,在中国文坛,残雪的小说一直是个异数。她在叙事吗?不尽然。她在说理吗?也不尽然。甚至,她的叙述都不太讲逻辑,东刺一枪,西指一剑。也因为如此,我得承认,对她的一些篇什,我没有看懂,或者说没有完全看懂。 但读下来,还是会有些感触和想法。特别是最近读了她的两个短篇集子《情侣手记》和《侵蚀》,深感“残雪风格”一如既往,在荒诞和幽暗里徘徊和挣扎,刺痛着我们平庸的生存。

  我们每个人都应该读一读她的书,我相信,总有一天残雪会成为文坛最最耀眼的太阳。

  《情侣手记》读后感(五):排斥性谜题与沉浸式谜语

  有时觉得“先锋”和“执着”容易成为创作者的盾牌,但是从文字和内容本体上,其创作却经不得起什么推敲。很遗憾,残雪给了我这样的感觉。从一开始怀着好奇细读几个文本,体会到奇崛诡异、浪漫化到不可思议的境界,再到习惯于这些诡异内容的近乎千篇一律,继而回想起来,发现文字本身也很难说有什么独特的语言特色,于是愈加觉得,这种成谜的写法似乎只是想让人处在谜中,执著于此,不知到底“先锋”在哪里、“实验”在哪里?……

  回想起来,就此书而言,环境的设置往往在农村,而即便在城市中,也不时有回归村庄与山林的神秘归乡气质,好像人都是无根的、焦躁的,要找寻着什么,发生一堆怪事,然后没了。这个过程中,一切都是乱套的,动物成精、植物说话、人物失踪,狂怪拼接。

  之所以篇篇小说都能在整体上给人奇幻的感觉,是因为一点显著的写作手法:首先,读者是容易跟随主角进入叙事的,而残雪篇篇都有主角(无论第一还是第三人称);其次,在这种主角的主体视角下,我们发现很多奇异的事情,这些事情惊着了主人公,也自然惊了我们了;继而,我们会随主角的视角看向周遭的一切,尤其是其他人,然后我们发现,其他人竟然从来不觉得奇异的事情是奇异的;由此,我们自然会推断,之所以觉得一起东西都很奇怪,那是因为问题出在自己身上——这就像在高速公路上开车,你一开始发现有人逆行,觉得很奇怪;不久,发现所有人都逆行,不禁怀疑起:难道开错道的是我?!

  残雪的这点写法很显著,让人觉得生活怎么那么诡异,后来才觉得:原来诡异的不是生活不是别人,而是“我”。作为一种写法,这是很有趣的,也是构成各种谜团的根本原因。但是当无限奇特的内容不停穿插进来,便让人觉得不适,甚至套路,以至于难以卒读。

  在自我创作的陈述中,残雪广引值得反复咀嚼的、成谜的文学作品,并借此不停陈述自己类似的主张。但无论如何,在篇篇短小的文章中,反复构造谜语,还未拉读者入语境,重重迷雾便不断涌来,让人难以进入,此所谓“排斥性谜题”;相对的,我想好一些的文学的谜语,应该是“沉浸式谜语”吧?

  《情侣手记》读后感(六):浪漫的符号

  最初读到残雪先生的小说是几个月前的侵蚀,当时我处于一种痛苦混乱的状态。并未深究其故事的荒诞和延展性,只是在那些若隐约现的情感线条中,会意外地感到其思想与当时我的心境意外契合然后迅猛地互斥而去。这是一种危险的体验,如同武侠中的走火入魔。一本书读下来并未能记住其故事的任何情节,但残雪先生编织的那种情绪之网却在一段时间里挥之不去。合上侵蚀的最后一页,甚至感觉到清晰的如释重负,如同在紧迫的追击中突然把嚣张的魔怪狠狠地关在铁门之外获得暂时的安全。

  残雪的小说无疑是荒诞的,但荒诞中我们又无法否定其合理性,只是那样一种顺理成章,出现在梦中才算不上突兀。侵蚀,多次让我想起姜文先生的太阳照常升起,除了相似的怪诞氛围之外,两者在某些程度上表达着想通的绝望和奋力挣扎。亦让人想到奈保尔先生的魔种,从虚幻走入虚幻,从一颗痛苦的心灵走入另一颗痛苦的心灵。

  我不敢自作聪明地把自己作为小说中的一员3D地设身处地地去文章中游走,我远没有强大到去应付苍老而童声的源氏大娘。这种行文中痛苦绝望压抑的情绪,也让人想象到残雪先生写作时不自觉把钢笔狠狠地戳进稿纸的形态。类似残雪先生这样的表达形式,对于我无疑是一个巨幕的3D恐怖片。

  许多天前才读完这本情侣手记,我不确定是否是因为个人情绪关系,这本书的情绪普遍温和了许多,甚至于最后一篇月光之舞,正在慢慢褪去残雪的痕迹。而更不可思议的是其中几篇文章甚至能明晰地感觉到文字的温度,我极其喜欢其中的一篇--末世爱情,从头到尾四爷为罗寡妇一砖一瓦地筑起的精神之塔,在看客的期待中轰然崩塌,而不是像小刀割肉那样地消磨人的意志,这很不残雪但又理所当然。残雪所写的爱情并不是普遍文学里理解的爱情,就像是用来保存数据的database有自己的元数据一样,残雪描写的爱情是精神的爱情,或者说是爱情的爱情,更卑微自然也更伟大。

  看到一些评论文章讲残雪是把西方逻各斯写作通过巫楚文化来实现本土化写作的落地,贩夫走卒般无知如我,只能简单地把LOGOS主义理解为像达达主义那样让文字直接表达,赋文字本身以意志,而不是把文字当做工具。就像本文的题目一样,“浪漫的符号”并没有义务去提炼整个文章提纲要领。

  总言之,残雪先生虽然伟大却并不是我喜欢的那种作家,但无疑她的小说为我的世界和世界观开了另外一扇窗,有了这扇窗,黑暗终于照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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