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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炽恋物语》经典读后感10篇

2018-09-18 03:34:01 作者: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炽恋物语》经典读后感10篇

  《炽恋物语》是一本由[日]朱川湊人著作,陕西师范大学出版总社有限公司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5.00元,页数:272,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炽恋物语》读后感(一):人这一生看着长,其实还是很短的。

  第一个故事就让人的三观碎了一地,所以先提醒一下各位,前方高能!心脏不好同学就不要看了!

  平复之后,我才得以静下心来思考这本书给我们留下了什么。思索片刻,我发现脑海中只有两个字:执念

  执念太重,可能就会变成怨念。

  怨念太多,就会失去一些珍贵东西

  而往往人在失去的时候,才会懂得珍惜

  放下执念,迎着明媚的阳光想想身边的人。

  朋友之间,同事之间,任谁都行,向大家微笑吧。

  爱人也行,家人也行,给他们一个大大拥抱吧。

  毕竟人这一生看着长,其实还是很短的。 不是么?

  《炽恋物语》读后感(二):病态的畸恋

  虽然出版社将这本书归类为恐怖文学,但其实除了第一篇还算是恐怖小说范畴以外,其余四篇都已经超出了恐怖小说的范畴。

  最起码没用突兀的血腥场面,过分渲染诡异来吓唬读者。

  所以如果一些读者是抱着一种想“吓出一身冷汗”的心态来看这本书,那么他们多半要失望而回。

  书名《炽恋物语》,其实我个人认为翻译为《畸恋物语》更为恰当,因为书里涉及的情感无一例外都是常人眼中的畸形之恋。尤其是“我是弗朗西斯”,更是畸形得让人大开眼界

  读这本书过程中,我的脑海一直萦绕着一首歌,那是黄伟文写给陈奕迅的一首歌,名为“打回原形”,亦名“大开眼界”。

  那是黄伟文作品中“病态三部曲”的其中一首,同样,病态两个字也很适合形容这本书。

  如果你自认正常建议最好别去翻开。

  《炽恋物语》读后感(三):《炽恋物语》——这条路上只有背影

  看完这本书的感觉是:把朱川完全当成乙一来看也无妨。以前看书的时候总喜欢区分作者与作者之间的不同,哪怕别人的评价是XX是XX最正统的继承者,也极喜欢从中看出每个人的个性差异。也许是现在读书的感觉不同了,主要是工作之后业余时间本来就少,而读书的时间自然就更少了。于是阅读有栖川法月之类的作品,岂非浪费时间的举动

  所以在我这种对作品风格已经得了脸盲症的人来说,朱川和乙一看起来其实也别无二致,若要硬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朱川喜欢在同一篇作品中同时融合重口味和小清新的风格,而不像乙一那么泾渭分明。《炽恋物语》这本书,就是台版的《盗魂者》。里面五个短篇差不多讲的都是有关爱恋故事。但是相比大众言情作家来说,朱川无疑走得太远了,从委婉的语气来说,他简直是在关注边缘者的情感世界

  第一篇《摄魂者》就是重口味短篇小说。这年头恋尸已经不算新闻,奸尸才算新闻。说穿了,这篇小说就是第三者的故事,只是这个第三者非常特殊而已。

  第二篇《瑞妮·伊莱恩》写的是花花公子的故事,对此我想说的是:谁都遇到过人渣,谁也都当过人渣。

  第三篇《心愿》在风格上有些像《昨日公园》,不过差了很多,感觉这样的创意写成短篇有些勉强,完成不够

  第四篇《我是弗朗西斯》,这个短篇是比较丰满的,也许正印证了那句话:“爱,就是努力变成你喜欢的样子。”当然,希望这种事不要发生在我和我妹子身上。

  第五篇《时至静海》是铺垫太多而逆转不够的作品。就是说,这个短篇更像是一篇习作而非创作

  有时候我也在想:这种重口味真的合适么?也许我们在现实生活中无法实现事情,可以通过阅读文学作品或者看电影游戏来获得满足感。不知道多少人在看完《复仇者联盟》之后会YY自己机会拯救世界,在看完言情小说之后会畅想自己是里面的男主人公或者女主人公,当然我不知道在看完朱川的这本书之后,会不会有人把自己代入作品中——如果有的话,我想我会很开心的——

  至少TA已经在脑海的世界里满足了这一切,没有运用到现实生活中,实在是值得拍手陈赞的好事

  而我相信绝大部分人,既没有必要也没有勇气把小说中描写的事情在现实里这样做一遍。如果有的话,那就是蝙蝠侠首映时候发生的悲剧

  但我们阅读小说,是在不断扩展自己的内心世界。光鲜的世界已经接触得差不多了,自然会蔓延到各种光怪陆离的世界中。也许这是阅读的必经之路,现在看有栖川法月之类的已经提不起兴趣,唯有看看这种重口味的小说,才能让自己的神经稍稍绷紧一些。至于让神经绷紧的作品是乙一写的还是朱川写的,其实关系并不大。

  《炽恋物语》读后感(四):云翳中的想象力

  张悦然是我不怎么喜欢的女作家,她总是刻意地说一些讨巧的话,比如那句她到哪儿都不忘念叨的“我是呓人,卖梦为生”。还有她在某次中日新锐作家交流会上的发言“小说是记忆的私生子”。不过这句话用来形容这本《炽恋物语》倒是恰如其分

  看这几篇犹如云中闪电般蜿蜒莫测的小说时,总有几个关键词异常鲜明地投射在视网膜上。也许正是这些细小光点构成的模糊轮廓予编织故事的朱川凑人以最初的启示,再由他的想象白骨血肉

  最明显大概是第四篇《我是弗朗西斯》。今年年初出版了阿刀田高的四本选集,以四种颜色对应四种主题。其中《白色魔术师》对应“奇谈异闻”,阿刀田高根据听闻的冷知识和奇谈怪事敷衍成一个个故事。如果将这篇小说混入《白色魔术师》中,大概没有人能够察觉吧。可以想象,朱川凑人也和阿刀田高一样,在无意之中——也许是闲谈中听人提及,也许是在奇情杂志上看到——“Acrotomophilia”这种“对无手无脚的人产生炙热情感的人”,一如我们第一次听说“斯德哥尔摩综合征”一样。猎奇的词汇迅速捕捉,储存在记忆一角。接下来甚至可以推想,经过同样的程序,一个偷窃癖的故事和一个原教旨主义教团的故事经过同样的程序化成了记忆。三个光点勾连出一个女人模糊的人生走向,于是故事形成了。

  《摄魂者》的来源也许古典些,可以上溯到日本忌讳捏塑形如自己的人偶的传统(就是怕灵魂被摄入其中),而我们更熟悉的则是照相技术刚传入中国时,人们对它的畏惧也是出于同样的理由。其余故事则更具有现代都市传说阴郁印记情人旅馆的阴晦私情(《瑞妮·伊莱恩》),自杀者的黯淡心事(《心愿》),如同“裂口女”的传说,以另一种曲折方式人心里留下痕迹。就像韩松落时常从报纸平板的新闻里敷衍出异色的故事。

  至于被定义黑暗系,过程不是关键,关键是一律具有一个阴暗的结尾。朱川凑人蓄意逆反了情节的一般走向,给故事无一例外的刷上了一层灰漆:早苗直到最后一刻也没能逃出摄魂者的相机,佐原在极乐中灵魂离开形体,有灵力的小女孩还是被母亲亲手带进了深渊月球来的公主化成了一块只会呜咽的石头。和《七宗罪》还有恐怖片《寂静》一样,虽然余味令人不快,但起码能在读者脑海里打下烙印。在小说的烟海里做到让人难忘,如果这就是作者的目的,那他完全达到了。虽然完全黑暗的结局还不及同为黑暗系的乙一《七个房间》那样希望中也有不可逃避绝望令人震撼

  还是诧异于朱川凑人的想象力。生活的细节人人都能经历,但不是所有人都具备串联素材能力。从几处零碎星光描绘出整个星座,这是波诡云谲的想象力使然。虽然这种想象力一直在阴暗的云翳之中。

  《炽恋物语》读后感(五):那些内心所不为人知的炽恋

  短篇合集,原本以为是推理小说,没想到是这么猎奇的小说,不过看后蛮过瘾的。这部小说涉猎的方面比较奇特,不少日系小说中会带有一些畸恋的情节,炽恋物语对人物心理、内心慾望等描写还是很到位的。

  摄魂者:猎奇向小说,恋尸癖加摄取灵魂,看好觉得真心背后一凉啊。

  姐姐早苗想留下妹妹最后的遗像,经过男友推荐,到一家专门为逝者拍摄照片的殡仪公司拍照,收到妹妹的照片后惊艳不已,却被曾经照顾过妹妹的医院护士长告知了15年前发生的一件奇案,该事件中也是父母将死去的女儿送到空仓会社拍照后发生的。开始一直不相信,但是逐渐起疑,与这家公司相关的信息都查找不到,男友又突然变得有些奇怪,在调查这家公司的过程中,更加深了自己的怀疑了解真相无奈又无力,无尽的悔恨,不仅不能让妹妹得到安息,反而让她灵魂无法逃离束缚躯体遭受永远侮辱,自己也将陷入了同样的命运。。。其实原先以为早苗的男友就是空仓会社的人,两人的相遇相交会与巧合,而且又是他推荐这家会社,没想到居然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特殊癖好,还潜伏两年。。。觉得她的男友最恐怖。

  这篇小说悬念和恐怖氛围的营造不错,最后陷入黑暗与虚空

  瑞妮.伊莱恩:算是灵异向吧。。。

  佐原在与网络上结识的女性酒店开房的时候,想起当年爱恋的同学理华,五年前,她死于一场突如其来的街头事故,当年轰动一时的新闻,理华白天为高级白领,晚上化名伊莱恩却在卖身,但是接客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钱。佐原在房间内看到了异象,随着耳边一句“我们来嘉年华吧”,佐原回想着过去,理解了“伊莱恩”的意义。理华在寻觅、在等待一个能如电影中一样拉着女主角私奔的人出现,来拉着自己逃离现实解脱吧。最后两人在“背影街”相会了。。。

  心愿:

  从一个女生视角叙述着日常生活,起床、去学校、读书。。。学校里听到几个人在讨论,突然提起某个建筑物发生过跳楼自杀的事件,于是女生的身份其实就是那个跳楼自杀女孩的灵魂,死后依旧在人世徘徊,能看到活人看不到的东西,但是又无法与活人接触,没有人能感知她的存在——孤独寂寞。看着别人身上附着着虫男虫女逐渐迈向死亡,无力阻止被母亲带着一同自杀的小孩子的死亡,回想自己当初自杀又是为了什么非死不可的原因呢。女生在生前应该是希望能和其他人融合相处,死后希望别人能看到她却不能得偿所愿。孤独的心情一直围绕着她,那句“如果还活着,我也这个岁数了吧”觉得是一种对已经失去的无奈和遗憾吧。

  话说这篇里面“我”都翻译成“偶”,看得好不习惯。。。虽说可能是要表达出女性语气,不过感觉有点做作呢。

  我是弗朗西斯:又是一个畸形性癖的故事。

  一位女性以信函方式向曾经的同学叙述着自己的经历,生活在教会家庭,被压抑的人生造成自己性格有偷窃癖,因为家庭的不容忍被驱逐出家,自谋出路不得已堕入风尘。在接客的过程中结识了一位温柔的恩客,那位恩客向她展示了自己的另类性癖——对于断臂女性的爱恋。因为偷窃癖痛恨自己的双手,为了满足爱人扭曲的性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业障,有了这样的觉悟,甘愿自断双臂,成为爱人心爱的“弗朗西斯”。这世上存在着恋慕身体残缺者的人群,别人眼里是病态不正常的业障,但是这些人沉浸在自己的喜好中,在他们眼里则是再正常不过的爱好而已。

  时至静海:

  某个深夜,我外出买吃的,遇见一个青年,被带到他家看到了他屋内的“公主殿下”,青年告诉我,公主是月球人,从一个很小棒子变成了现在这样半身美女,要养活她需要一种营养液——月亮水,月亮水又需要用头盖骨做成的容器才能得到。。。养公主要有觉悟,但是最后我还是放弃了养公主的念头,于是公主变回了当初棒子的样子。。。

  《炽恋物语》读后感(六):也不尽是猎奇

  读本作的时候是拿其当睡前读物,和《本店招牌菜》轮流,任意抽起一本就随意看一两篇,瞌睡为止。算起来是第二次接触朱川的作品,之前是《本日优惠日》,和《拿破仑狂》轮流。拿朱川的平平之作与暗黑系奠基作或是直木赏受赏作相比当然会影响阅读体验,虽然朱川也颇享盛名,一读之下却不复第一次读到阿刀田或者艾林时的惊艳。

  如果说《本日优惠日》温情平庸,本作就有点猎奇的不适了,冰恋,滥交,慕残,曾根对月姬的痴迷应该算什么,恋物系?饲养系?与其说是炽恋物语,不如说是畸恋物语,除了《心愿》以外尽是些不容于人伦理法的怪癖,乃至于杀人事件都变成了寻常罪恶气氛异常的阴郁清冷,关键结局也是一律的黑灰,不是像跌入蛛网猎物只能等待蜘蛛收紧陷阱般一步步沦为人偶性奴,就是在若有所失亦若有所得之后灵魂像气球一样飘离肉身,不是孑然一身什么都做不到什么愿望都无法实现的孤独绝望,就是费尽心力养成到一半的月姬缩还成一块只会呜咽的矿石…无论怎么看都太过悲惨了一些。

  算来只有《我是弗朗西斯》例外的不算太糟——虽然对普通人来说双臂尽断已经够糟的了——沉迷于偷窃癖无法自拔转而痛恨自己双手的“我”和痴迷于没有手臂女子的M先生绝对是天作之合,“任谁都有比黑夜深重的业障。”M先生获得了理想中的爱人,“我”终于摆脱了令人厌恶的偷窃癖,这是他们的选择他们的业障,只要没有像晴纪那样把主意打到不相干的普通人身上(将自己不正常的爱欲投射到弗朗西斯身上获取自我满足的M先生比晴纪真是高了不知道多少层级),就让他们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好了,这样异样的救赎感甚至可以获得正常社会认知某种程度上的认可。

  这么看来除了《摄魂者》一味猎奇,有宣扬“恶”的嫌疑之外,其余涉及畸恋的三篇多少可以算是在不带恶意的关注边缘情感者,《我是弗朗西斯》不再累叙,《Rainy Elaine》的原型是谜样的东电OL事件,(看过《异常》的同学有没有觉得理华“被杀死在小巷里的OL/娼妓两面人生”的设定很熟悉?)以沉溺肉欲来宣泄压力的都市人,既渴求幻为“气球”的自由又不舍肉体的享欲,“我们来嘉年华吧”,嘉年华的短暂欢愉又真的可以获得解脱么?

  《时至静海》与前几篇的“炽恋”又有不同,即便培育到一半的月姬已经可以算是自己的了,即便不用背负杀人的罪孽就可以得到头盖骨,克也终究还是选择了放弃,是虚幻而美丽的月姬,还是寻常的普通人生活,六年级的克也毕竟没有为了培育月姬放弃一切的决心,只好微带苦涩的回归正常。有另类癖好倾向的人应是不少的,而他们与真正的怪癖者的区别,可能只是迈出最后一步的决意而已。

  几篇故事捋一遍下来之后还真没感到太多对畸恋的猎奇性窥视,反感度降低不少——当然还是除了《摄魂者》的,“通过拍照摄取灵魂”的设定来源自古老的忌讳,但除此之外几乎毫无亮点,以被害者角度进行的叙述,没有给冰恋者或是空仓殡葬所任何视角,以至于留下的只是一个变态残忍一个阴冷瘆人的印象,而故事走向也让人能猜个大半,不过是个略显俗套的都市传说。说到都市传说,《Rainy Elaine》与《心愿》自然都是,尤其是《Rainy Elaine》几乎无二至的也是“听闻”→“遭遇”→“真相”的脉络,只是立意以及设定的不同使其要有意味得多。

  而《心愿》里的都市传说元素更多像是一点点诡叙技巧,主旨还是老掉牙的“孤独”、“救赎”、“失去了才懂得珍惜”等等,不过加入了虫男虫女这种恐怖恶心的奇思妙想与生前孤独死后仍旧孑然一身的异色后才多出几分悲恸荒凉,结尾更是带了几丝劝诫世人的意味深长,这一点又与《我是弗朗西斯》有几分类似。(《心愿》最败笔之处在于将女主的称谓翻译成了“偶”,不知原文是用了什么女子高生专属称谓,至少翻译用这个十几年前流行过而今已经low得没人在用的网络流行语既不贴切又影响阅读——咦,十几年前流行过如今没人在用?这么一说怎么突然就感到了翻译的深意了呢,难道是和“偶”穿着昔日流行过的白色袜套是一个意思么…)

  《炽恋物语》读后感(七):“绝望又唯美”窒息旋律很强的黑暗猎奇小说

  《炽恋物语》是朱川湊人运用黑魔法将绝望与唯美调和一体,展现人性深层欲望狂野奔放一面的黑暗猎奇小说。与他的其他奇幻作品相比,这部更像是魔典,诱惑主人公走向事端深处,醉生梦死终点以后还原残酷的本质,剩下可能只有读者的叹息。短篇集收录了5个致郁故事。

  lt;摄魂者>

  眷恋死者的情绪主导了生者悲痛欲绝的心,一张遗体纪念照成就欲望温存的种子。故事前段铺排推进流畅,隐埋护士长的忠告作伏笔,中段把摄影师索尼娅娴熟摆设技艺描得活灵活现,直到最后真相托出,认知被颠覆的主人公早苗再度陷入崩毁。

  有些人甘愿堕入地狱也要留住昔日的贪婪,空仓(布娃娃)葬礼公司的“摄魂”买卖应运而生。

  推荐度:★★

  lt;瑞妮•伊莱恩>

  传闻每当下雨天,伊莱恩便会降临于涉谷背影街举行她的“嘉年华”盛会。瑞妮•伊莱恩是1967年美国电影《毕业生》的女主角,有对成年世界反抗的寓意,正是濑川理华生前爱用的代称,她曾是一流大学毕业的美女,白天在职场身居高位,晚上却是徘徊背影街M山町的娼妇。不知道她是否还惦记着曾经初恋的佐原?但确信死后的她化身“女王”支配着雨中的背影街。

  这篇有点隐晦难懂,情节类似日本电影《恋之罪》关于性欲的释放。

  推荐度:★

  lt;心愿>

  树理的孤独你能感受到吗?前半部分用顽劣的“自我诉说”表达内心寂寞,一个人在车站里游荡,高楼处眺望,教室中沉思,没有人注意她,直至摊出树理早已身亡的事实;没有天堂,也不在地狱,灵魂徘徊人间,又不能与活人交流。

  后半部分,儿童公园遇见可爱的小苹果成唯一看见树理的活人,不幸,恶魔虫男正盯上小苹果的母亲怂恿其自杀解脱。树理心愿仅仅想挽救眼前的小生命,可惜身为自杀的灵魂谁也救不了 。

  给予希望又抹杀希望,孤独的树理从此不祈求再被他人看见。

  推荐度:★★★

  lt;我是佛朗西斯>

  来自陌生的MD录音来信,叙述了一篇跌宕的人生经历:教会的愚弄,家人的绝情,偷窃恶癖的诅咒,让主人公R小姐失去一切并且陷入堕落境况。常言道“上帝如果把一扇门关上,一定会为你另开一扇窗”。R小姐被近乎完美的M先生拯救了,但这一切背后另隐含着震撼价值观的“业障”之恋。

  顺着剧情发展,结局不难料到,然而带来的冲击感远超越故事本身:这便是上天给R的惩罚,然而此刻的R却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感。人类的占有欲是多么疯狂与可怕。

  推荐度:★★★★

  lt;时至静海>

  这篇故事精妙之处,不仅是文字描绘有多唯美,而是置身于主人公克也处境当中,他有一个两难决择:你愿意不眠不休地喂养并造就日后能独占来自月亮的“公主殿下”吗?“这份契约十分诱惑,尽管代价是今后的大半人生”。只是结局会让人回到唏嘘的现实,尽管坚毅能克服一切困难,可是谁又能承诺一生做到呢?

  推荐度:★★★★

  这本小说用了别样的手法展现人性的欲望,非常适合黑暗文青阅读。

  《炽恋物语》读后感(八):用冰冷的恐怖写焚身的欲念

  朱川凑人,虽然通过All读物推理小说奖项出道,但是更多时候写的是恐怖、怪谈小说,曾经拿过恐怖小说大赏和直木奖。他的小说素来有"恐怖乡愁"、"怀旧"的评价,这让我在初次与他"见面"之前十分好奇:乡愁,凭肤浅鄙陋的我的直觉,还是一种"枯藤老树昏鸦……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的感受,又如何能和与恐怖扯上关系呢。因此我读过的唯一一本——《光球猫》给我留下的印象很深刻。我非常喜欢发生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一条斜阳下唱片缓转、紫阳花开的商店街这种地方的小城故事。

  这回,第二本朱川凑人颠覆了我之前对朱川的印象。《炽恋物语》,原文名《赤々煉恋》,台版译名《盗魂者》,(大概)是大陆出版的第一本朱川凑人的小说。虽然名字听着像爱情小说,但实际是一本地地道道的惊悚怪谈短篇集

  文笔倒是一如既往的出色,尤其渲染气氛自有一手,是可以不夸张地用"让人身临其境"这种词句形容的程度。然而,不同于《光球猫》尚有夕阳的温暖、《炽恋物语》从头到尾气氛阴沉、几乎每一篇都是让人感觉不怎么好的结局,读后留下的只有"冷"——阴冷、凄冷、清冷;要说"怀旧"氛围的话,更是只有阒寂、荒凉的感觉。

  全书五个短篇,都有扭曲嗜虐的猎奇题材、或诡谲阴森的都市传说,在恐怖、重口方面胜于《光球猫》。个人最喜欢的一篇是《心愿》,《我是弗朗西斯》与之并列,最不喜欢的数第一篇《摄魂者》。

  在我看来,《摄魂者》是最平庸无趣的一篇,故事还算讲的不错,但是可以这让人猜的大半的经典恐怖片发展实在是令人难以满意。印象里温和的朱川,第一篇便涉足比较重口味的题材,最为变态的一种爱——冰恋。朱川凑人姓朱川,不姓罗琳;摄魂者,在这里也不是那些恐怖的阿兹卡班的守卫,而是指给尸体拍照的人——尸体摄影师。故事脱胎于日本古老传说——给人拍照会将其灵魂束缚于照片中。书中的人物就是用这种办法使得尸体的肉体保持新鲜,从而满足某些特殊癖好者的性欲上的需求。这篇属于我之前说的"阴冷"——随着主角在荒山野岭跋涉、穿过小路,来到坐落在树林中、乱葬岗似的空仓殡葬所——还没进门见到真相,读者就已经也觉得冤魂呜呼、一片阴森,后背发凉了。得知真相,主角陷入圈套后更是如此。

  第二篇《瑞妮 伊莱恩》涉及滥交,是描写沉溺于肉体快感、宣泄白天压力与孤独的职场人士的都市小说。一条两旁都是大厦的背面、人烟稀少的"背影街",有着欲求不满,会偷窥人做爱的幽灵的传说,有着曾经白天是职场女性,夜晚是放荡娼妇,后来死在背影街,现在只在雨天出现的幽灵(瑞妮 伊莱恩)怪谈。一个雨天,与网友正享受鱼水之欢的佐原意外听说了这些传说……还在对方身上看到了瑞妮 伊莱恩,并发现曾为同学。这些亡魂,生前空虚,被现实束缚,因此沉迷肉欲,死后失去肉体,获得自由,然而同时再也无法再与人交欢,无法享受此等"嘉年华",又是不自由的。本作原名是《Rainy Elaine》,同时也暗指幽灵只在雨天出现的特征,我认为还是保持用英文比较好。当然,这不重要。

  最后一篇《时至静海》则是属于"清冷"的一篇,故事一直发生在夜晚、透射进月光的房间、或者是昏暗宁静月光皎洁的公园,还引入了科幻设定——清逸美丽如矿石般的月球生物"公主殿下"。自小没有母亲关爱,被父亲家暴的小朋友,无意中结识了一男子。他豢养着"公主殿下"。在与之交往过程中,迷恋上了公主殿下,并被男子托付在他死后继续养育"公主殿下"。然而在得知养活她的方法——需要人的头盖骨制作材料后,却没有去取得男子的头盖骨,反而放弃了迷恋的公主殿下,任由其退化。原本被迷恋的感情冲昏的头脑,面对现实时复归清醒。

  《心愿》讲的是自杀。一个自杀的女高生化成孤独的幽灵,她唯一心愿便是看看有人对她露出笑容,可惜谁都看不见是幽灵的她。有一天有个小孩可以看见她了,然而……这小孩正要被母亲带去一起自寻短见——她想阻止,当作为一个幽灵,还是自杀者,却什么都做不到。这种什么都做不了、微小愿望也无法实现的无助感、以及主角死之前被孤立,死后还是孑然一身的孤独感让人感到悲恸。不过,说回来,这篇有个很明显的败笔。大概是朱川写作时便尝试用女子高中生的口吻,然后译者在翻译的时候也将文中的"我"一律翻成了"偶"。在我看来,两位这样做实在是太不明智了。事实是朱川似乎不擅长这么写,翻译也没翻出这种感觉,刻意为之的感觉很不好。全篇把"我"替换成"偶"还影响阅读,甚至有个地方的"我"大概翻译也忘了替换吧……文中的主要叙述者,虽然是高中女生,但是思想比较成熟、故事基调也是悲伤无奈的,因此,没必要假装年轻幼稚,反倒是用正常的写法,大概还可以写的更好——我是这么认为的。

  虽然喜欢《心愿》,但是大概不得不承认《我是弗朗西斯》才是完成度最高,也是最契合主题"赤々煉恋"的一篇。全文是一个女性的独白。这个小时候生长于宗教家庭被压迫、冷淡对待的女生,却又有偷窃癖,一旦过上正常生活就手痒痒。直到在做应召女的时候遇上了一名男士,然而……这名男士是恋残癖。之后,"我"毅然选择了断臂,与这位男士生活在一起。最后劝导一位将要同样走上这条路的女性,劝她认真思考自己的这种"业障",慎重决定,说出"任谁都有比黑夜更深重的业障"这种话。有些不同其他几篇的是,这篇虽然仍然感情畸形,但是却很明确得到了一些认同,恋残癖的R与M也得到了他们的幸福。

  如诸位所见,这样大胆、这样重口、这样赤裸裸,所有的短篇都为了写一个东西——就如书名(请忽视台版译名)所揭示的一样——过于深刻执着的爱恋。

  quot;执念是燃尽一切的劫火,炼成你我永恒的羁绊"——封面上这么写道。朱川凑人想讲的也正是这些吧:这种扭曲、危险的执念,是"一团能将一切燃烧殆尽的炙热火焰,不管爱有多深,一旦被拥抱就会丧命"(《我是弗朗西斯》),这种执念已经成了"罪孽深重的业障",然而——

  quot;请不要因为对我们这样的人感兴趣而心怀愧疚,任谁都有比黑夜更深重的业障"(《我是弗朗西斯》)。

  《炽恋物语》读后感(九):那么就以夏天吃得太撑把五脏都呕出在地为题装个傻吧

  这个世界上呢、是充满着谎言的说呐。

  如果世界是一个人的话、想必一定会对这样的评价不满的吧。“人家才不是充满着谎言、而就是谎言本身呢”、如果被这样名正言顺地反驳的话、想必没有怨言的必然是说出这话的自己吧。

  屈原也真是的、七十多岁的人了、还要在口袋里装满石头、一步步走到河里自沉。大概唯一不完满的地方就是他没有留下给恋人的遗书、写着“我觉得我的病又要发作了”之类的字句(好像有外国人乱入了)。复国无望、就算渡江游击还是复国无望一定是很伤心的吧。然而、自己明明那么美貌足以侍奉君王、却因为不及自己的他人的谗言而为君王疏远、活在这个可称得上是“谗言”本身的世界上的艰辛、恐怕在其他的世界的生活都比不上吧。所以必须要逃走、必须要流亡、必须要去彭咸所在的赛河原捡石头。这样或许才是屈赋的字面意义也未可知。

  那么、既然明知道活在这个世界上的自己、一定会因作为“世界本身”的谎言而被疏远、自己再怎样美貌都是这样、又何必产生“侍奉”、“迎合”与“复国”的期待呢?屈子的美貌之于这个世界、或许就如同将美丽的假发和头饰卖给或断发或披发的九戎那样——假发之于这些人或者用不到、或者则适足成全了他们披发的非礼吧。所以说、不去侍奉就好了嘛、不以活人生存之姿活在世界上就好了嘛、听到在这个世界上有着丰富经验的人为了把你拉进这个世界的谎言时保持沉默就好了嘛、用唯一拥有的坚强去沉默、就连“微笑”也要人提醒这样的态度像人偶一样苟活就好了嘛。

  可惜不知怎样面对地说、上面的这种《离骚》观、并不是这篇小文作者的观点——或者说对于懦弱的作者来说、提出这么懦弱的观点的勇气、本来就不可能有。提出这种以蔷薇为幻灭的、正是并非基督徒的扬雄的《反离骚》。寂寞和无口的扬子觉得屈子的劳心国事和蹈水并不足以赢得干净。一定要“默默者存”才好。一直在黑贵族家当养女、直到四十岁才出阁而沉默地进入这个世界才好。这种态度也决定了扬子与屈子结局的不同——当同样七十多岁的扬子在楼顶说完“xx你一定不懂吧”、纵身投阁的时候、又有没有想到自己在汉家十世不见中兴的少时所写的《反离骚》、已经注定了他不会像屈子那样愉悦地去到另一个世界呢?连自杀都死不成的人、和屈子相比哪个更能让人认同、大概也是很难的问题吧。于是没死成的扬雄、天天说着“颖叔你、你什么都、都不知道吗?颖叔你、你什、什么都不知、知道啊。或许已经开、开始了也说不定呢”或许也正是扬子所要的结局也说不定呢。

  当然、无论扬子或是屈子、这样仇视或者无视他人的想法都不能为这篇评论的作者所接受。对于正常人来说、人际交往当然很重要啊。你觉得他们满口谎言、他人还会觉得你太无口阴沉了呢。如果人人像你们这样生活、那人类如何进步?科学如何发展?天天在家中野外彷徨、不想着参与人民群众的实践活动怎么可以?——嘛、这样的看法一定会被屈扬之流当成故作苍白的反讽吧——反正世界在他们眼中不就是谎言吗。当觉得自己与其他人格格不入、或者出于各种理由想让自己和他人格格不入(比如说本来不是口吃而因为要模仿司马相如而装成口实际上自己会说全国各地所有方言的人)、就一定会自居为异端吧。而实际上“我之所以成为这样的我、不、这里就请容许我用‘我们’来称呼吧。我们之所以成为这样的我们、没错、其实也是为了你们好”、身为、或不得不身为异端是不得不需要作出一些在社会道德看来“重口”的东西不可的。做出一些标示自己、或者说让自己愉悦的反道德甚至反大多数人之道的事情对于有些人来说是满开心的、这大概就是评论的这本书所要讲的、略显老套的道理吧。

  这本短篇集的作者和其他方面的简介详见此条目下其他评论。此处简单提一下——

  第一个故事讲了有些恶趣味的尸体摄影家、恋尸癖以及拍过照片灵魂就会被摄取的事情。

  第二篇讲了白天通勤、晚上到风俗街通勤的女白领死后和活着的中学同学的相聚。

  第三篇则是自杀后为人所看不见的中学女生的幽灵的一些故事。

  第四篇则是家庭和遭遇均为不幸的女人为了满足唯一爱着她的男人的愿望而自残。

  第五篇为家庭不幸的男孩遇到饲养着异类“公主”的大叔的故事。

  可以说这五篇小说在一般意义上、由作为一般读者的这篇评论的作者看来、或许略嫌苍白无力、情节单薄、甚至缺乏必要的展开。而翻译在第三篇的第一人称上和第二篇的篇名音译上的别出心裁更是有些多余(详见另一篇评论。嘛反正不佞对翻译并不介意——这句话并非那种“明明说不介意却还是说出来证明介意得不得了”这样尖酸的反讽的意思)。然而这五个短篇自然各自有其存在的价值也未可知。如果对上述这些异端们抱有同情和理解的话、“苍白无力”或许便是“平白苍劲”、“情节单薄”即为“点到即止”亦未可知。

  在这五篇小说中、作者身为著名作家、然而却对尸体摄影、风俗街和“变态”俱乐部等阳光之下的行业的具体内容非常了解。无疑体现了作者对诸些行业进行过细致的采访。要知道阅读和写作小说不仅是对人生的抗议、更是向读者展示、或被作者而展示他们所接触不到的、他人的人生。作家的取材当然和文献家的考据、民俗家的田野调查一样、是颇为重要的基本功。而与采访相比、似乎更为重要的却是小说作者对于社会新闻的重视。第二篇故事的原始题材、乃是十几年前轰动日本的真实新闻、亦曾经被和作者一样获过直木奖的桐野夏生使用过。而第五篇故事中、出现了“被酒鬼父亲殴打、以至于一只手不能抬到肩膀以上的少年”这样的主人公、熟悉游戏和动画《Clannad》的朋友自然会会心一笑吧——我们也可以借由第二篇的取材过程推理、这样的少年的异闻一定或许真实发生过。或许有些朋友们会觉得这样不就是沿袭他人的取材吗?实际上、“才不是我的沿袭呢、不过是我们所关心的社会大事、正好相同而已”、应当是作者面对这种非难不错的回答。而且作者利用这些几可以“被回收”的旧题材、写出了这样水准线左右的小说、似乎也没有对不起读者和之前的创作者就是了。

  且同样就题材而论、这五个短篇之间的脉络也达到了互为牵制、重合的效果。第一篇和第五篇都涉及到了具有“非人类性”的登场人物、第一篇里的某个情节亦可以看作是“饲养”恋人的过程;第二篇和第三篇涉及到了对回不去的学校时光的追忆、以及幽灵的存在;第二篇、第四篇和第五篇都提到了风俗行业;第四篇和第五篇的主人公都有着不幸的家庭;第一篇讲述了恋人的背叛、第四篇讲了恋人的忠诚和为了恋人的牺牲;第三篇和第四篇在叙述时都是用了模糊读者的“诡计”……诸如此类类似GRE分类题的安排、使我们认识到职业作家在认真取材、一生悬命写作之外的狡黠——怎样通过有机组合一些短篇、将同样的作品串联成一部水准线的短篇集。

  前面已经说过、这本短篇集对于一般读者和异端来说、有着不同的意义。而这意义、在本文的作者看来、乃在于其记载了这些普通人看来“重口”、真正严重不正常的人看来“也太平庸了吧”的异类。向使千年之后、道术中裂、人类衰退如万古长夜、稗官文献散若星陨、而此书独存的话、通过这书来认识到“一般异类”(即异类中的一般者)、大抵对彼世的科学研究也是有所裨益的吧。所谓“侦探不寻找真相而是寻找华生”、侦探为什么会对总是提供伪解答和供人殴打的助手那么在意呢?无非是可以借助助手之笔、使得自己的功业供今人传颂、遗烈供后人瞻仰罢了——而若助手只会提供伪解答和供人殴打而不会撰写史诗、传颂功业的话、那么一直被殴打便只能是情理之中了。当然、对于上文提到的“严重不正常”、“不一般的异端”来说、或许根本不需要华生和“传记家”这种东西吧——屈原固然寻找司马迁、然而扬雄却不需要班固——他本人的事迹、自有其《自序》来保证“必传”——而所谓的“自序”亦如其无口、不过袭人故智而已。所以说像这样的人的寂寞以终、也是一定之事吧。

  另外想说的是本书的第一篇中、关于“拍照的话灵魂会被摄取”这样的民俗。说起来这种说法在西洋和吾国也有吧。说起来这种说法如今的缙绅先生们提起来大概是要大笑的吧。殊不知就算是《金枝》也将原始巫术归为先民的“美好愿望”、而朱川凑人先生更是根据这个说法写了短篇。那么缙绅先生们、及不上朱川先生的这本小说——也就是水准线以下的缙绅先生们、你们和你们相信的那些创造出精神鸦片、封建迷信等等概念的冢中枯骨们、又作出过什么贡献呢?这便是盛夏中这篇小文的作者所好奇的。——不过说来也没什么好奇的、反正不都是谎言和冗谈吗?

  明明是夏天、不应该多吃点吗?“夏”就是“大”嘛、然而却那么难受、好想出去看蚊柱。

  《炽恋物语》读后感(十):【原版书内解说翻译】醉汉老板娘眼中那个酒会上的朱川凑人

  酔いどれママの無礼講的朱川湊人論

  (明神ちさと_『BAR幻影城』城主)

  ————自翻请勿随意转载,谢谢。水平有限,欢迎指正。

  醉汉老板娘眼中那个酒会上的朱川凑人

  ——明神千里『BAR幻影城』城主

  【译注:明神千里为日本新宿某酒吧的老板娘,也是作者的朋友。】

  朱川凑人先生第一次到店里来时的情景,到现在我还清楚地记得。

  那是在一个仍旧保留着昭和风味的临时房屋改造的酒吧里,朱川先生将大大的身体费力挤进狭窄的吧台座位,并用很快的速度一杯接一杯喝着玻璃杯里的加冰威士忌苏打,一边讲着与取材旅途中踏足之地相关的恐怖故事;在向周围的人讲述这些奇妙故事的时候,他看上去十分愉快。

  我的店是位于新宿金色大街(ゴールデン街)的“BAR幻影城”;作为一个以推理悬疑及恐怖形式为特色的所谓文坛酒吧,得到了许多活跃在文坛第一线的作家、编辑们的照顾。店里每晚都会有人大谈狂热的话题,这些话题不时还会成为他们召开临时编辑会议的契机。

  此外,店内偶尔也会成为作家先生们的卷头照片或近照的摄影地,或是作家们对谈的场所;店里的不少照片还使用了恐怖文选的封面。

  在那个微暗的席间,从同行的编辑那里听说“朱川先生是个特摄迷,他对特摄的迷恋已经到了亲自为《变身英雄》(译注:日本特摄节目,例如《假面骑士》、《奥特曼》等电视剧)写过剧本的程度了哦”。听罢,我兴奋地连连使出相关话题的杀手锏,却都被朱川先生巧妙地回击下来;自认对特摄的爱不输给任何人的我当然不会就此作罢,接下来,我们就像是在进行一场关于特摄话题的拉力赛似的,将其他的编辑抛到一旁,一直聊到了天亮。

  即使如此,我也从来没想过获得直木奖的作家朱川凑人先生竟然会让我来为他自己的书写评论,是因为那晚我喋喋不休的发言受到先生的欣赏了吗。怎么想也想不通,先生会采取如此冒险的做法,让既不是作家、编辑,也不是评论家、文学家,而仅仅是个外行的我来为他的作品写评论。这篇评论大概会变成写“由特摄产生的缘分”这样的内容吧。

  再也没有像朱川凑人这样迷恋特摄的人了。被邀请参加电影宣传活动的话,会被来自光之国度的历届变身英雄们(变身前的饰演者)拍着肩膀称呼“小朱川”;饰演骑着机动车的第三代变身英雄的演员还曾对他说过“趁我现在还能动,请一定要为变身英雄写剧本!”这样热烈的话作为声援;这样的作家除了朱川先生,我想大概没有其他人了。

  正因为有这样的来由,用掺杂着特摄观点的视角来解读本书收录的作品,大概也是一种乐趣吧。此外,作为熟悉作家们日常做派的酒吧老板娘的特权,下面就来写一写那些在酒席间听到各种关于作品创作的秘谈吧(当然,是在作者本人允许的情况下)。

  另外,本书收录的作品的首次登载皆于《推理之谜》(杂志原名:「ミステリー」,东京创元社出版),同社发行的单行本于2006年7月出版。

  《遗体摄影师》(大陆版译为《摄魂者》)

  如果说近年来囊括了国内外各种奖项的那部电影是描述了入殓这一仪式的积极面的话,这篇作品便是以恐怖阴暗的部分作为切入点,在朱川的作品中属于比较少见的,描写“邪恶的胜利”的内容。

  对素材的运用手法与寻常不同,想要超越“终将变得丑陋与腐朽的死”,却反而堕入无间地狱的出场人物的悲剧,与19世纪70年代初日本制作的吸血鬼电影《吸血OO》系列三部曲的第一部(特意没有将作品名称写出来)有些相通的地方。文中出现的殡仪馆那奇特的社名是文中一个重要的伏笔,作者为了将其自然地融入故事而进行的出场人物设定可说是十分优秀。小说的结尾即使是从推理的观点出发也丝毫没有不协调的地方,围绕出场人物的出生,氤氲着一层朦胧而超自然的余味。

  朱川凑人曾获得过《All读物》(原杂志名:《オール読物》,为日本《文艺春秋》发行的月刊文艺杂志)推理小说新人奖(2002年);和日本恐怖小说大奖短篇奖(2003年),也就是说,这部作品能让人再次认识到,朱川先生是推理和恐怖两种题材都擅长的作家。

  《瑞妮•伊莱恩》

  1997年3月,在涉谷发生了一起触犯诸多禁忌的“东电OL杀人事件”,直到现在也残留着谜样的未知部分。本篇的诞生便是以该事件为契机,在朱川的小说中似乎算是比较早期的作品。朱川本人也说过,这是比《漆黑的都市传说》(都市伝説セピア)中收录的《昨日公园》更早创作的小说。

  以混杂着年轻人的涉谷作为背景,刻画了一对违背伦理的中年婚外恋恋人的故事,围绕两人腐坏堕落的幽会时的遭遇,意图通过超自然事件来反应社会中真实存在的某种状态,由此,朱川先生的野心可见一斑。

  梦想成为作家却半途受挫的主人公,(虽然朱川本人并未承认)是否也反映了写作本篇时,朱川内心的焦灼感呢。另外,标题里的“伊莱恩”就是1967年上映的美国电影《毕业生》中,凯瑟琳•罗斯饰演的女主角的名字;这似乎让人感觉是在暗示两人的爱情绝对无法圆满,但将其理解为是像美国新电影那样,向那无法释怀的悲伤结局致意或许更好。

  虽然读完后会有一丝苦涩的余韵残留心底是本书所有作品的共同点,但(本篇中)城市上空漂浮着几千几百只气球的场景,以及对其色彩的刻画就像一场盛大的嘉年华般,或许能为读者带来些许治愈感。

  《我,最想要的,东西》(大陆版译为《心愿》)

  “如果写古典体裁的话就是太宰治了嘛!”本篇可说是令朱川名声大振的作品。

  以女高中生为第一人称,叙述从“起床场景开始的故事”,不用说也能看出跟太宰治的《女学生》(原作名「女生徒」)类似。结尾处主人公的独白内容是对《女学生》的结尾“我,到底在,东京的,哪里呢,你知道吗? 拜托了,请不要再看着我了”进行的阴郁嘲讽吗?通过对白色袜套到深蓝色袜子的变迁反映出13年的时间跨度,彻底化身女高中生视角进行的刻画十分精彩。

  在本来会让人感觉只是在描写“能看见‘将人类引向死亡’的虫男、虫女的通灵少女如何大显身手”的地方,却用辛辣的人生观将读者引向了一个残留着悲伤氛围的结局。虫男、虫女这样简单的命名方式很像早期在“等身大变身英雄”(译注:等身大変身ヒーロー,《假面骑士》一类的特摄中,主人公变身为英雄的场景)中登场的怪物,但其恐怖程度却远远不及小说中如同寄生虫般存在的异形物。

  《我是弗朗西斯》

  听说在《炽恋物语》作为单行本发行时,支持它的读者大部分是所谓的少数派。而本篇大概算是全书中针对更加少数的人而写的吧。先不论使用的是相当令人震撼的题材,大概是由于作者将自身意志完全融入了异端人士的心理,读完后让人同时体会到赎罪与灵魂的救赎,甚至有种清爽的感觉。曾经遭受虐待的主人公在最后展现出的精彩大逆转,对自认为是少数派的人而言也是进一步的宣泄和净化吧。

  顺带一提,故事中作为关键物品悬挂在酒吧Synonym台阶旁的绘画,其作者“鼎凛子”就是在另一篇曾入选直木奖,后登载于《漆黑的都市传说》中的小说《死者之恋》(原作名「死者恋」)中登场的那位画家。

  “并不是因为这样做有多好玩,只是突然想小小地开个玩笑。”(作者语)

  另外,标题中的弗朗西斯是取自曾经出演过有名的cult电影《畸形人》(《Freaks》1932年)的真实人物,弗兰西斯•奥康纳(Frances O'Connor)。

  《总有一天,回归静海》(大陆版译为《时至静海》)

  采取这种手法的作品,其中描写的被培育得十分美丽的对象其实是出场人物的妄想,其本质带有一丝猎奇犯罪的味道,这类作品通常会有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结尾,但朱川先生却让那不可思议的美就这样停留在那美丽的、不可思议的状态,使故事在此刻戛然而止。即使手中握着打开另一个世界大门的钥匙,但果然还是无法舍弃现实世界,这种微带苦涩的感觉或许和已经成熟的特摄年代相似,这类的描写可算得上是朱川凑人的拿手好戏呀。

  可匹敌稻垣足穗的《可可山的故事》(「ココア山の話」)中出现的月光镜,朱川这则与月亮有关的故事刻画了某种特殊的主题,它虚幻而美丽,也令人胆战心惊。

  对了,作品中那个被称为“公主殿下”的有生命的矿物,其原型是1968年东宝公司放映的“哥斯拉系列”第九部《怪兽大进攻》(原名「怪獣総進撃」)中出场的宇宙人——奇拉克星人(キラアク星人)的拉美(ラメ),本篇中人物的形象与之有不少相似之处,这一点似乎也是朱川先生事后才发觉的。

  如上所述,本书中的作品多给人以无法于黑暗中被拯救的余味,和《水银虫》一样,在喜欢朱川拿手的带有怀旧抒情气息作品的读者中似乎被视为“异端”,但朱川本人却相当喜欢。确实,网络中流传的本书(单行本)书评中也有“这真的是朱川先生的作品吗?感觉阴暗面的描写太多了——”之类的评论;但一个有实力的作家就像莫比乌斯环(注)一样,能够扭转“明”与“暗”的正反两面;读者们在阅读过那个“阴暗面”之后,才能真正意义上理解朱川凑人这个作家不是吗?

  【注:莫比乌斯环:把细长的矩形纸条一端扭转180°,然后与带的另一端黏合的曲面。是一个单侧曲面,它没有正反面,如果用一种颜色涂这个环带,可以不经过边缘,而涂遍其全部。因德国数学家莫比乌斯首先发现而得名。】

  另外,认为曾获得日本恐怖小说大奖短篇奖的《在白色房间里咏唱月之歌》过分正派、完全不恐怖的读者们,也请试着尽情享受本书的魅力如何?

  对了,要是到“BAR幻影城”来的话,朱川先生一定会兴奋地大谈特摄话题,并以此为下酒菜猛灌加冰威士忌苏打为本店的营业额做贡献,但他完全没有一点儿直木奖作家骄傲自大的架子。

  还记得某个晚上,偶然坐在朱川先生旁边的一位想当作家的年轻人像是责问般地,(用相当不礼貌的态度)询问他关于写作的问题,作为旁观者的我也为此感到不安。但朱川先生却很有耐心地,恳切而礼貌地用自己的写作经验予以解答。如今回想起来,真是后悔当晚没让那个人付点酒钱啊特别咨询费什么的,然后用那钱跟朱川先生喝一杯。不过,即使那样提议,朱川先生也只会笑着摇摇头吧。

  ————————译自日文原版书。自翻请勿转载,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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