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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枪》经典观后感10篇

2017-11-13 21:10: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老枪》经典观后感10篇

  《老枪》是一部由罗贝尔·恩里科执导,菲利普·努瓦雷 / 罗密·施奈德 / 让·布伊兹主演的一部剧情 / 惊悚 / 战争类型的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老枪》观后感(一):夸张的“闪回”式影片...

        ◇1《老枪》是一部上世纪七十年代由法国摄制的一部经典意识流影片。编导成功地将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形成的电影传统与五六十年代出现的探索创新结合起来,使影片取得令人赞赏的成就。因而获得1976年法国首届最高电影奖-凯撒奖的最佳影片、最佳男演员和最佳声音奖。
        与传统电影相比较,这部影片有一个显著的特点,即大量使用了“闪回”。在影片中大概使用了有13次之多,在时间上占据了影片总时长的五分之二,这在一般传统影片中是很难见到的。平常影片中我们见到的闪回镜头只是极个别的存在,那么这部影片为什么会如此反常的使用闪回呢?
        首先我们说下闪回蒙太奇的具体作用有哪些。
1、 闪回可以表现出两个时空层次所发生的故事,例如影片〈泰坦尼克号〉中就运用到了这一点。2
2、 还可以表现人物一瞬间的思想感情心理活动,用看的见得画面来表现人物看不见的内心变化。
        我觉得在这部影片中闪回的使用,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将镜头深入到人物的内心,用来揭示人物的心态,从而更好的达到塑造人物形象的目的。同时,正因为闪回的大量使用,使得影片本身具有了其独特的艺术特色,并因此增强了影片主题的深度。
        《老枪》是一部通过人物内心世界刻画战争的影片。影片的开头和结尾都用了一个一家三口骑着自行车去郊游的复现式的镜头,首尾的呼应也起到了深化影片主题的作用。同时又表明了人们对美好幸福生活的向往,借此来反衬人们对法西斯战争把这个家庭毁灭的痛恨。这种方法在现代很多影片都有应用,基本的模式就是在描写战争时并不采用正面的残酷描写,而是于此同时的另一条线索往往是一个幸福的家庭或一对幸福的恋人,然后通过战争对另外一条线索的影响表现出战争的残酷,以此来表达人们对于战争的厌恶…

  《老枪》观后感(二):《老枪》电影剧本

《老枪》电影剧本
(本片荣获一九七六年“凯撒”奖——最佳影片、最佳男演员、最佳音乐等三项。)
编剧/巴斯卡·雅尔丹
导演/罗贝尔·昂里柯
主演/菲利普·努瓦莱、罗密·施奈黛
译/严敏
序幕
新绿娇翠的树林,中间一条大道。
一片泛光从画面深处很远的地方,驶来两辆自行车,车和车上的人影在晃动。
顺着缓坡,人与车忽上忽下,渐渐看清是母女俩。父亲骑着自行车赶上来,插到她俩中间。这一家人,在明媚的阳光沐浴下,说说笑笑。一条深栗色的狗跟随他们的车子跑着。
父亲肩上搭着脱下的毛线衣。母亲身穿浅色花连衫裙。女儿戴着一副小圆眼镜,两根发辫在胸前飘动。
整幅画面犹如梦境。
当三人驶至镜头前方时,变成停格画面:三人骑在车上不动的姿势。一会儿,这三位骑车人又活动起来,镜头推至:眉笑颜开的母亲。
以这幅林中画面为背景,出现拍片职员表。
画面外,伴奏着流杨而平稳的钢琴乐曲,随后被一种忧郁的声音代替。接拍片职员表之后推出字幕:
法国北部。蒙特彭。一九四四年,第二次世界大战末期。
夜晚
主人公于连·丹杜的卧室。
他的妻子克拉拉面对梳妆镜台在打扮。然后,跑到床前,一边用粗嗓门对卧在床上的狗说话,一边抚摸它的头。
克拉拉:马赛尔,你怎么啦?想念父亲?
马赛尔快活极了,从床上爬下来,克拉拉跟它嬉戏不停。
突然间,响起炮弹的爆炸声。
门打开,她的女儿弗洛兰丝飞也似的窜进来,朝母亲扑过来。
克拉拉:别怕,不要紧的。
窗外,死一般的沉寂。沿街两侧,楼房鳞次栉比,陷入黑暗之中。一辆运载德国士兵的军用卡车驶过。
电线木杆下,吊着一具具被枪杀的游击队员尸体。
于连·丹杜
医院内。
穿着白大褂的外科医生从窗口眺望街上,吸烟沉思着。
护士:先生,眼睛烧伤的病人在叫疼……
于连闻声扔下烟卷,回头答应:马上就去。可是吗啡没有呀!
昏暗的街上传来沉重的车轮声,一辆辆满钱士兵的军车驶过。
于连走进一间挤满伤员的病房。
并排的一张张床上躺着伤员,他们裹着肮脏的毯子,头部或四肢包着污秽的绷带,血水、汗水沁出。
一片呻吟与咳嗽声。
头上盖着白布的护士穿梭于病床之间。
于连走近一个伤员,他双目包着纱布,于连取下。
伤员露出两只红通通的眼睛,它们被弹片炸伤,鲜血直流。他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于连拿起一块浸过消毒药的纱布给伤员敷上,嘱咐护士:给他服安眠药,让他睡着。
驶来一辆汽车停在医院大楼前。
傀儡兵
从汽车里下来一队傀儡兵(注1),他们拥进医院大楼。
众兵拾级而上,到处乱窜,闯入于连正在巡视的病房。他们检查一个个床位,胡乱地掀起毯子,打量每位病人的模样。
护士们正待开口,于连制止了她们:别作声!没用的!
于连默默伫立,一个队长模样的人走到他跟前。
队长:想找麻烦?你们不欢迎我们来访。
于连:这里没有打伤的人。
队长:你知道么,那个打伤的人是共产党员,破坏分子,专跟我们作对。他就躺在这个医院里。
傀儡兵中间有一人叫了起来。旁边床位上躺着一名游击队员,他四肢受伤。几个傀儡兵将他按住,后来又用毯子把他裹着抬了出去。
队长:他杀死我们的两个人。
于连:我不问政治。
队长:在当前形势下,象这样的态度是可耻的。
于连:我的职责是医治伤员。象这样对待伤员是不妥的。我要告诉缪勒少校。
队长:丹杜先生。战争还没结束。你要不是医生的话,就把你交给盖世太保枪毙。我们早注意上你了。你有家,有老婆和女儿,应该考虑她们的安全。
言毕即去。
傀儡兵匆匆下楼,正好德国军医缪勒少校上楼来,他军服外面披着白大褂,随身有几名护士。这两行人擦肩而过
于连也下楼来了,欲追赶傀儡兵,忽见缪勒少校,后者朝着傀儡兵用德语不知说了些什么。
于连:少校,真是毫无办法
少校:我军等候送走的伤员有一百二十五人。我们打败了。照顾不了你们了。
少校独自上楼,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问于连:磺胺药还有吗?
于连:没有……全用完了。
少校:再过一两个月,你们就要解放了。到那时侯,配尼西林也都可用啦。我……
少校没说下去,转身便走。
于连点烟,跟身旁的一位见习医生说:他们还会来的。
见习医生:是的。可那位肺部受伤的病人怎么办?
于连:哪一位?
见习医生:炸掉巴黎火车的那位……
于连:噢。他真是好样的,手烧伤了。把他抬到地下锅炉房去。
见习医生:不过,马上就抬……
于连:非抬走不可!他要是被抓住,准得枪毙。我们也要坐牢的。好好想想吧!
半路査问
昏暗的街道,于连的汽车开亮小灯行驶着。
东停在一家药店门口,于连下车,走到店前叩玻璃门。店内点灯,老板开门,将一包药品递给于连。
老板:磺胺药。吗啡针刚到手十八支,一齐给您啦。好不容易搞到……
于连:谢谢。对不起。
取药后,于连驱动车子朝前开去。猝不防,同一队德军巡逻兵相遇。巡逻兵喝令于连车停下,其中一个把脑袋瓜伸进车窗内。
一巡逻兵:出示身份证。宵禁时间不准外出。
于连不动声色
一巡逻兵:通行证有吗?
于连从胸前口袋里拿出身份证与通行证递了过去。
那个盘问的巡逻兵脸色转和:对不起,大夫。
于连朝这个敬礼的巡逻兵连看也不看,便开车驶去。
于连家
铁栅门打开,于连的汽车驶入院内。
开门的老妇人脸上露出放心的神色:大家一直为你担心哩。
于连:我没事,请放心。
老妇人:你要随便吃点吗?
于连:不,你去休息吧。
正厅的门启开。于连入内。一个慈祥、年迈的女人迎了上来,她是于连的母亲。
母亲:医院里没事吧?
爱犬“马赛尔”闻声也跑了出来,围着主人打转转。
于连:马赛尔,你精神可足呀。
母亲:刚才电台广播说,德军在诺曼第击退了登陆的美军。蒙特彭基地的德军也派去打仗了。
母亲有点发慌,可仍想说下去,于连打断了她:妈妈,我很累。
母亲:喝点什么?
于连:不必了。
他摘下帽子放到椅子上,眯起眼睛朝通向内客厅的门口打量。
内客厅。克拉拉正在和于连的同事弗朗索瓦玩骨牌。克拉拉背朝着门。弗朗索瓦却注意到于连,于连将手指放到嘴边示意他别啃声,自己蹑手蹑脚地溜到房间中央,站在克拉拉身后。
于连伸出手拿起克拉拉的一个牌打了出去。克拉拉嚷了起来:干什么?老实点!不打那个两点!
于连:打什么牌?
克拉拉:打六点。
弗朗索瓦:这打得好。
于连:果真如此,把两点牌收起来。你是骗嬴的。喏,这牌行吗?
克拉拉笑得合不拢嘴,于连乘机又伸手去拿骨牌。
突然室内灯熄。
克拉拉:又没电!今天已经是第二次了。
于连拿起火炉上放着的烛台与火油灯一一点亮。
母亲端着酒过来:真暗。喂,喝酒。
室内一下子变暗,一家人反倒显得很快活,“马赛尔”好象受了主人的感染,活蹦乱跳
母亲:喂,马赛尔。
于连:马赛尔,老实点。大家放心,安静点。
忽而响起女孩子的声音。
于连:谁的声音?是弗洛兰丝吧?
克拉拉:对。她在浴盆里。
于连:半夜还洗澡?我的家一切都变了。
从洗澡间传来弗洛兰丝的叫嚷声“:“毛巾掉进水里啦!”
克拉拉:好,马上就来。
昏暗的过道,两侧是石头砌成的墙。克拉拉沿楼梯下来,于连追上。
于连:等等,克拉拉。我有话要说。
克拉拉回过身来,于连双手搭在她的肩上。
于连:我多么爱你
两人亲吻。只听得弗洛兰丝的喊声。
子连:等等,就来啦。
围着布帘的一块地方放着浴盆。十三岁的弗洛兰丝坐在里面。
弗洛兰丝:肥皂水溅到眼睛里了。
于连:好,好,别急。
于连用清水给弗洛兰丝拭擦眼镜。
于连弯下腰不慎将自己的眼镜掉进浴盆里。
于连:看不见啦。怎么搞的?(克拉拉捡起眼镜递给他)眼镜上全是水。
克拉拉:你的衬衣在哪儿?
弗洛兰丝:在我的房间里。
于连:瞧,光着身子站在那儿,快坐下来。现在的闺女真不象样。
弗洛兰丝:给我眼镜。
克拉拉:好,好,快擦干身体
弗洛兰丝全裸站在浴盆里,克拉拉用一条大浴巾把女儿身子裹着不停地擦。
于连:可对我的眼镜却一点不管。
克拉拉:好,好,我来擦。
于连回到客厅,借着火炉上的油灯光亮,同弗明索瓦一边呷酒,一边交谈着。
弗朗索瓦:已经很晚了,我该回去。今晚谁值班?
于连:布松和狄鲍窦。我要不是太累,真想替他们代班。
弗朗索瓦:把你的车借我用一下好吗?
于连:请用。炸掉火车的那个青年已经转移到地下室去了,再也不会被他们发现。
弗朗索瓦:怎么回事?
于连:亲德派的自卫队(主2)刚才来到医院搜查,把一个游击队员抓去了。眼睁睁看看,却无能为力。心里真着急,弗朗索瓦。那批家伙实在太残忍了。要是再被他们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弗朗索瓦:他们威胁你?
于连:嗯。不……这没什么。我不在乎。可是,他们警告我要想想家庭。怎么办好呢?我是不能离开的。
弗朗索瓦:你的家眷可以离开这里。
于连:好办法。战争快要结束,可情况却会更加危险……的确是这样。我忘了,磺胺药与吗啡针放在车后。这吗啡针大概是最后仅有的十几支了。
弗朗索瓦:嗯。很好……就这么办。明天要是没什么情况,就把家眷一齐送到巴倍里村去,她们在那里,谁也不会发现的。乘你去医院的时候就开走。
于连:好。一切拜托你了。不知怎么谢你……
弗朗索瓦:呶,就这样决定了。明天早晨八点钟。越早越好。
于连:你准备什么时候睡觉?
弗朗索瓦:战争结束呗。
切入:弗洛兰丝的卧室,她躺在床上,“马赛尔”偎依她,于连与克拉拉紧挨床边。
弗洛兰丝:我第一要鱼,第二要水果……
克拉拉:我要路易十四爱吃的杜蛎。
弗洛兰丝:不么。
于连:一切都会有的。如果有了沙丁鱼沙司,你不就变成弗洛兰丝一世呗。真是一模一样
弗洛兰丝:那个没有的。
克拉拉:不,会有的。
于连:好啦,已经半夜了。再见。妈妈跟我去了,好吗?
弗洛兰丝:回去?
于连:有话明天早上再说。要听话。马赛尔,再见。
克拉拉:好好睡觉。
弗洛兰丝:火柴留下。
克拉拉:睡觉用不着。乖乖,再见。
于连夫妇的卧室内。克拉拉坐在梳妆镜台前,她抽出发簪,一绺金发飘垂。于连站在她身后,双手支在她坐椅的靠背上。
于连:明天你们上巴倍里去。妈妈和珍妮太太一起去。
克拉拉:啊,为什么?
于连:这……我觉得这样安全。弗朗索瓦开车把你们送去。
克拉拉:让她们三人去吧,我无论如何不去。
于连:亲爱的,克拉拉。你要知道,战争快结束了。我不隔多久就去接你们。以后咱俩去新婚旅行一次,我要你生个孩子
克拉拉仍坐着,但伸出双臂搂住于连的脖子,随后站起身来,跟于连脸贴脸,紧紧拥抱着,亲昵地说:今儿就生孩子。马上好么。
热吻。
深夜。克拉拉入睡,于连身穿一套深红色睡衣坐在床头端详克拉拉的睡姿,沉思着。
周围一片寂静,只听得钟轻轻的滴嗒声。忽而传来德军卡车驶近的响声。
屋内电灯突然亮起来了。
于连下床时顺便将床边放着的蜡烛台吹熄。
各个房间的灯都亮着,因为刚才熄灯时开关都没关上。于连走去将灯一一关熄。
在底楼的客厅里,收音机还在转播战况消息。
广播员的声音:下面报导英美恐怖分子轰炸后的破坏情况。在奥兰地区,建筑物日甚一日受到越来越严重的破坏,断垣残壁,瓦砾成山。特别是奥兰市区内一片废墟,路上布满弹坑,大教堂塔顶也坍落下来。到三点钟请再收听……
于连拧闭了收音机。
离别
早晨。屋门前停着一辆汽车,克拉拉和弗洛兰丝坐入。
于连的母亲和珍妮太太站在门口,不象动身的样子。
于连正想进车,见状便问:真的不去啦?
母亲:不去。
于连:轰炸你们也不怕?
母亲:跟往常一样么。
于连:明白。好,开车吧。
他坐入车内,跟克拉拉谈起话来。
于连:妈妈真是顽固。无论怎么劝说都不听。
克拉拉极力掩饰内心的悲凉,故作笑容向母亲挥手。
汽车行驶在街上,沿路有一队德国兵经过,汽车让道,停在街口。过会儿又驶去。
弗洛兰丝:怎么,乡下安全?
克拉拉:是的……
于连:钱带了吗?
克拉拉:带了,足够用的。
于连:好。跟村里的人要和睦,自己多保重。
克拉拉:是。
汽车抵达于连工作的医院门口。
于连:再往前开一点。好,停下。弗明索瓦,今晚再见。(对克拉拉和弗洛兰丝)暂时忍耐一下。我尽量早点接你们回来。
于连怏怏地下车。
于连:好,请开车。
克拉拉:快来接我们。
弗朗索瓦驱动汽车。克拉拉和弗洛兰丝脸贴着后车窗,向于连挥手告别。
医院门口,士兵和护士穿梭来往。于连步入。他走进院内,一根涂有红、白漆的拦路杆放了下来。
母亲与儿子
深夜。客厅。于连坐在安乐椅上看书。
母亲坐在他近旁,拆着毛线。
母亲:这条披肩没用了,可以给弗洛兰丝织件毛衣。以前你没克拉拉的时候,很寂寞吧。
于连:母亲,你比我……
母亲:自从你父亲死后,我熬过了多少年呀。整整三十年。如今,每当门开时,总觉得他在那儿。你跟你父亲一样喜欢看书。多奇怪,他那么瘦小,生下来的儿子却那么魁梧。
于连微微一笑。
钟打时了。
于连:已经十一点。该叫醒弗朗索瓦。他要去值夜班。
母亲:再让他睡一会儿。
于连:好。他就别去医院。
自己站起身来。
母亲:昨天你连续做了八小时的手术。
于连:我再累,也从来没失败过,尽管放心。
母亲握着儿子的双手。
母亲:这是一双创造奇迹的手。
于连:给杯咖啡。
医院
手术室的门开了,可以看见里面一张手术台周围站着于连及其他医生、护士数名。
于连:总算做完了。
于连等人从手术室里出来,一件件白衣血迹斑斑。
于连从护士手里接过烟卷,贪婪地吸了一大口,他走到窗前,边抽烟,边望着院内忙乱的情景。
一辆红十字车停着,护士们忙着把伤员从车上抬下来。
只听见卫兵们哇啦哇啦操着德语。
画外音:到装甲车那边去。当心游击队。
于连的办公室。医生和护士围拢在一起。大家轻松自如。递上一瓶酒,各人都斟了一杯。
于连:喂,这是什么?李子酒?
见习医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
护士:大概是石油吧。
弗朗索瓦:酒总归是酒么。
于连把一张X光底片放到投影屏幕上面,开亮灯仔细察看。
于连:情況良好。今天晚上如果小便不出来,就再作检查,把导尿管切开。喏,请看,这部分很奇怪。
见习医生:对,并发症。
于连:不错。
弗朗索瓦:周围一定还有弹片。
众人看着X光底片,喋喋不休讨论着病情。这时候,门启开,走进来一位青年护士。
于连:噢,朗露涅小姐!你好!有什么事,朗露涅小姐!
弗朗索瓦:干一杯好吗?
于连:喏,少喝一点。
朗露涅:不,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
于连:哟,你眼圈发黑,朗露涅小姐!昨天忙到很晚吧?
朗露涅:十二号病房的那位妇女生了双胞胎。
于连:那太好了。真妙,死了两个又先了两个。这是平衡,自然的法则。朗露涅小姐。
朗露涅刚做完手术,心情躁郁,她并没被于连的俏皮话所感动,随即出去。
于连:再见。朗露涅小姐。
望着她的背影,于连称赞道:真负责,好样的。
护士:说得对。
于连转向大家,吩咐回去休息。
于连:好,没事了。大家辛苦,快回去休息吧,明天见。
医生、护士们各自离去。
只留下于连和弗朗索瓦。
于连坐到办公桌后面的椅子上,用手揉揉脸颊。
于连:好,接下来还有什么要干的?……截肢手术?
弗朗索瓦:如果可以的话,让我代你开刀?
于连:请吧。不过……同克拉拉她们已有五天没见面了。电话也打不通,真叫人担心。
弗朗索瓦:是啊。怎么办?你马上出发,中午到达那里。一吃好午饭就回来,五点钟准可赶到的。
于连:那样行吗?
弗朗索瓦:怎么?
于连:好。劳驾你,我去啦。
到巴倍里去
桥头张着铁藜网,德军在此设了路卡。
于连汽车驶来。他出示证件给哨兵看,获准通过。
一路上只见德国军用摩托、卡车络绎不绝,德国兵在各处忙着准备应战。
附近炮声隆隆,炸弹飞啸。
于连驾车来到田园一带。这里,鲜花盛开,奇葩争妍。褐土喷香,苹木葱茏,多么赏心悦目。
碧浪滚滚的田地里,一条大道蜿蜒曲折,于连的汽车驶过。平稳而流畅的钢琴乐曲声伴奏着。
从车窗望出去,一片宁静的乡村景色。于连心旷神怡,面露悦色。
前方,隐约可见:断崖上耸立着一座城堡。汽车过了桥,驶经一块木制路牌——上面写着“巴倍里”。
汽车驶入阒无人迹的村庄。停下。
一头黑白花斑的牛“哞、哞”地叫着,挡住去路。于连下车把牛牵走。
于连:怎么,上这儿来!
于连把牛拴在木柱上,举目环视四周。
“弗洛朗先生!”
没人应声。这是大白天,全村却沉寂得很。
于连:西蒙娜!
又没人应声。
于连走到一家门口,把门打开。屋内一个人影也没有。
于连:有人吗?
厨房里传来收音机广播的声音。
于连打量室内,关上收音机,走了出来。
于连朝村头走去,在教堂的院子里,只见地上横着一个人。
于连凑近一看——一具少年尸体躺在地上;一群鸡乱叫着散开。
于连诚惶诚恐,疾步走入教堂。
眼前只见:地上,一具具尸体横七竖八;椅子上保持原样坐着一个男人;地板上躺着一个女人,她睨视前方;一老一少偎依在一起。
满地都是尚未凝结的血水,红得十分刺眼。
于连屏息静气,心悸如焚。他疾步跨出教堂,忧郁地朝城堡方向望去。他走到车停的地方蹲下,忍不住呕吐起来。他急匆匆登上通向城堡的坡道,他步子踉跄。
突然,从城堡门口传来操德语的说话声。于连侧耳细听。
声音甲:是,队长。
声音乙:同总部联系,问增援部队怎么样。
于连躲在隐蔽处朝门内窥探。
有几个德国兵站在一辆军用车旁边,还有一名通讯兵坐在吉普驾驶座上,用无线电收发报机跟总部联系。
于连屏住气离开城门,他沿着石头砌成的城墙,向城堡后面小步跑去。
杂草丛生的斜坡。一堵低矮的石墙。于连贴墙潜行。到一个缺口处,他弯下身子,又抬起头朝墙后边望去。
于连的视线停留在军用车旁边地上的一只小红皮鞋上。他的视线移动,再往前望去,仰面躺着弗洛兰丝的尸体。于连的目光继续在搜索着,抬眼一瞥:尽头一堵岣嶙的石墙壁上,朝里贴着一具黑糊糊的东西。细看之下,这好象是一个人的尸体,蜷缩着,伸出双手似乎要避开什么,但不幸全身给烧焦了。究竟是谁?
就在此一刹那间,于连眼前浮现出如此惨绝人寰的场面:
城堡一间暗室,克拉拉被兽性发作的德国兵强拉进来,他们撕破她的衣服,准备施暴。
克拉拉被按倒在地,她竭力反抗。她见一个德国兵将弗洛兰丝倒剪双臂硬拖着,不知哪里来的力气,猛地窜起扑过去,挠破了那士兵的脸。
弗洛兰丝随母亲一起逃到院子里。
德国少校掏出手枪,对准弗浴兰丝慢慢瞄准,“砰”地一枪。
弗洛兰丝背部连中数枪,倒栽摔在地上。脱落下来的一只红色小皮鞋扔在军用车的车轮附近。
几个士兵朝克拉拉围了上来,步步逼近。包抄的士兵中间走出一个背负火焰喷射器的士兵。
克拉拉绝望地向后倒退。
那士兵朝她上方喷射一条火舌。
克拉拉衣衫破碎,鼻青眼肿,紧挨石墙站着。“嗖”,一团熊熊火焰迎面喷来,她给烧着了。
“嗖”、“嗖”,接着又喷焰两次。克拉拉浑身是火,她倚墙瘫倒,伸出双手想抓住什么……渐渐变成炭黑,贴附在墙壁上,冒着几缕青烟……
于连如恶梦初醒,全身震栗,他两手紧紧抓着石璧。他控制不住呜咽,赶忙把手帕揉成一闭塞进嘴里,极力不让自己发出声来。
后院里出现德国兵。位于二楼窗前的那个少校在下命令。
于连下坡道,径直向教堂走去。
教堂里,尸体四横,桌椅掀翻,于连扶起一把椅子坐下,他喘气,想哭,可气接不上来;只听见他大口大口喘气的声音。
于连抬头看见祭台上的一座基督像。
“吼”的一声,他随手拿起椅子,用力地朝基督像掷去。
基督像被击得粉碎。对面的一座圣母像也被砸得粉碎。
于连气喘吁吁,耳边忽而传来风琴的声音。
回忆
色调一转明亮。教堂里,并排站着男女老少村民,他们身穿礼服。
弗洛兰丝在接受神甫的祝福。她披着白纱。
弗朗索瓦弹着风琴。乐声庄严。
人群中站着克拉拉。镜久渐渐推近:克拉拉打扮动人,神采奕奕;忽而感到有人在看她,便扭过头来,娇嗔地微笑着。
切入:一面偌大的镜子,映出了克拉拉的身影,她正在抹擦镜面;于连站在旁边,透过眼镜直楞楞地盯着她。
克拉拉:如今我老了,叫你讨厌吧。你会不理睬我的。
于连:你说什么?不!绝对不会的。
克拉拉:你总是监视我。
于连:没那回事!你睡觉时,我看着你的面孔,会失眠。
克拉拉:瞎说!
于连:怎么会瞎说?!
克拉拉:你不会天天晚上看我睡觉的。
于连:嗯,当然不是天天晚上。请允许我看好么?
克拉拉:如果不允许呢?
克拉拉撒娇似地笑着。
武器——老枪
坐在教堂里的于连仍沉浸在克拉拉的笑声之中。他惊醒站起身来,沿着回形楼梯蹬向教堂的高塔。
楼上的顶室。靠墙放着一把楼梯,于连抬头往上眷。墙壁高处有一个洞。于连将搭梯搬来,拾级而上,手伸进洞里摸索。
一个油纸包被掏了出来。于连捧着它下搭梯。
他拉上窗帘,点亮电灯。随手将桌上放着的什物一齐拂掉,摆好油纸包。
放在桌上的油纸包打开了。里面有一支旧式双筒猎枪和一只铁皮盒。盒的开口处封有红色铅块。
于连从衣橱里取出一件衣衫撕开,拭擦猎枪上的油污。他把枪枝弹药都拾掇好。
忽然扬起脸来,若有所思。
回忆
克拉拉手拿火把点燃了一垛高高的柴堆。
城堡的大院里挤满村民,他们在音乐伴奏下跳舞。
一张长桌铺着白布,上面摆满佳肴、佐料与美酒。
于连穿着短袖衬衫,双手插进口袋,在翩翩起舞的人群中走着。弗朗索瓦走来同他说话。
弗朗索瓦: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于连:不,哪里的话。
他看见女仆珍妮太太便问:珍妮太太,你没看见我的妻子
珍妮太太:她刚才走过去。大概在地下室里。
于连沿着石梯走进地下室。只见墙脚的一条长凳上背坐着克拉拉。她好象在抽泣。于连走上前去,抱住她的双肩。
于连:怎么啦?发生什么事?
克拉拉:不,没什么。
她别过脸蛋,朝于连微笑。
于连:不肯告诉我?有什么尽管说吧。
克拉拉:不,真的没什么。
于连:那怎么啦?
克拉拉:我也不知道。突然心里难过起来。
于连:怎么会难过?
克拉拉:不知道。我有点害怕。
于连:害怕什么?
克拉拉:不知道。……究竟是……胸口疼……不过,现在好多了。请放心。全好了。这大概是酒喝得过多,太兴奋了。可不?
于连:也许是。
克拉拉:明白吗?
切入:教堂的顶楼。于连继续在擦枪。他将擦干净的枪口凑到眼前,眯起眼睛察看膛内。
从怀中取出一把小刀把铁皮箱盖缝处的铅封刮掉。打开箱盖,里面有一油纸包,再剥开,只见一枚枚红皮大型子弹。
回忆
冬天,浓密的森林里,白雪皑皑。
“吼”的一声,树丛中窜出一头大野猪。
于连的祖父藏在树背后。童年的于连直愣愣地望着。
祖父:于连,这是霰弹。
祖父开枪。
野猪翻身倒地,脑袋瓜渗出血水。
报仇
于连提着猪枪跨入汽车。他卸下侧闸,然后无声无息驱车下坡道。
汽车驶至坡下停止,于连下车,他拿起猎枪与手提灯,迈开坚定的步伐向城堡走去。
城堡是一幢庞大的石砌建筑,里面暗道、边门、石梯很多。
暮色沉沉,于连只身疾步而来。他翻过矮墙,启开城堡侧墙的一扇木门潜入。
城堡的内景尽收眼底。
于连一手携带猎枪,一手拿手提灯照着脚下的台阶,开始上楼。他又启开一门,身子钻了进去。刚要迈步,只见前面灯亮着、摇摇晃晃走来一个喝醉了的德国兵。于连将身子一藏,门又关上。那个兵走过去,并没发觉。
德国兵径直走进酒窖,抓了几瓶酒,又转回老路去。
一间小喑室内。于连把霰弹填入枪膛。
在刚进来的门对面还有一扇门,于连跨过去,开门,又闪进了另一间小暗室里。他打开尽头的一扇窗,将枪往旁边一搁,脱去上装。
一只箱子置放在窗下。于连拿起一根铁棒,踏上箱子,全身探出窗外。
野外一片虫叫。
在城堡的正前方开掘一条深沟,同外面联系全靠一座木挢,刚才于连探身出来的那扇窗正好位于桥底下。窗户左右上下都是天然岩壁,上面开凿有两个洞眼,支撑桥面的硬实木桩斜插在那里。
于连拿铁捧的一头插入那洞眼里,开始撬动木桩。于连施尽力气,一撬一撬。两根木桩开始松动。此时,于连头顶的木桥上驶过一辆摩托,这是德军传令兵向城堡驻军送倩报。于连赶紧停下活儿。
传令兵报告完毕,乘摩托驶走。于连重新又干起来。他把铁棒当作杠杆撬动,两拫木桩终于脱开了,勉强支持着桥的重量。
于连回进屋内,又走出门外,潜入一条地下通道。那里一台发动机在运转,于连检查一下,拔去接线,电火花飞溅。接着又把水龙头旋开,水箱内的盛水全部流掉。
于连默默做完了这一切;他头顶上方传来了挣狞的笑声。于连判定自己此刻位于客厅的正下方。迅速拿起猎枪与手提灯,抄近路潜入一条秘密通道,它位于客厅侧墙的夹层里。
于连走到通道尽头——那是一面大镜子,它单面反射,嵌在客厅墙壁上是当镜子用;而在通道里,透过镜子玻璃可以看清室内情形。
眼下,于连从通道里望见德国少校拿着酒杯,倚靠壁炉边上。少校正在跟一位中尉商议如何归队。
其余的士兵喝得醉醺醺。桌上酒气冲鼻,杯盘狼藉。
有一个士兵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架16mm放映机。众人响起欢呼声。一块大白布从桌上给拉了下来,当作银幕挂在橱上。
电影胶片放入机内,马达转动。
在白布银幕上,映出了于连的家庭影片。字幕;《皮亚里楚,一九四四年》。一幅幅单色画面:
克拉拉与弗洛兰丝穿着游泳衣在海滨游玩。头戴草帽的于连也在欢闹。
克拉拉扬起一只大风筝。
镜头推近:克拉拉回头,满面笑容。
特写:克拉拉一次又一次别过头来,她笑得更甜了。此时响起钢琴乐声。
于连一动不动地站在秘密通道里,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银幕上克拉拉的笑脸。泪水扑簌扑簌往下掉。
回忆
舞厅里烟雾腾腾,人声嘈杂。
一对对男女舞伴翩翩起舞,摩肩接踵。
于连穿着军服坐在桌边,两眼盯着克拉拉不放,她同一个青年军官舞得正欢。
有个妙龄女郎走到于连桌前,想跟他搭讪。
女郎:跳舞?
于连斜睨一眼,可身子并不动。
于连:我不会跳。
女郎:咳。多遗憾。
于连:我也是。
女郎:谈谈心好吗?
于连:我不善于谈话。
于连站起来,上了楼梯,走进二楼一间小屋。
八岁的小弗洛兰丝临窗眺望。
弗洛兰丝:舞会结束啦?你快活么?
于连:还没有结束。要跳到天亮哩。你睡吧。
于连携小弗洛兰丝到床上,让她睡下。
于连:把眼镜摘下。……有什么事不高兴?
弗洛兰丝:没有……。爸爸,你怎么不跟妈妈在一起?
于连:咳,这已经过去了。是这么回事。妈妈跟一个男人走了。他是个美男子。妈妈很爱他,所以跟他出走了。可是这并不可悲。你明白么?因为你妈妈很快活。我也是,因为有你。你跟你妈妈一样漂亮。
弗洛兰丝:嗯。克拉拉多象我的姊姊。爸爸,你有两个女儿。
于连:是,是,你睡吧。
弗洛兰丝:克拉拉也不来对我说个晚安?
于连:是啊。她忘了吧?
弗洛兰丝:不是的。
于连:嗯。
弗洛兰丝:爸爸,你什么时候睡觉?
于连:你快睡,听话。喂,晚安。小胖子,睡吧。
弗洛兰丝怀里抱着一只熊娃娃入睡了。
卧室,于连和克拉拉。
于连:向你求婚了?你怎么样?
克拉拉:很快活。
于连:真的?
克拉拉:嫉妒么?
城堡的客厅
于连离开客厅壁镜后面的秘密通道。经过地下通道,里面有个深穴积满了水。
客厅。德国少校在水龙头旁洗脸,突然水不流出来了,少校只好停止洗脸。他大发雷霆:畜生!怎么搞的?全是野蛮人。
回头瞥见桌旁的士兵个个酩酊大醉,不由迁怒,对他们叱呵:浑账透顶!统统给我起來!你们连军车都扔着不管了。快去看好车!游击队可能已经摸进来。加强警戒!
说完,那少校便走到二楼的阳台上,端起望远镜朝通向城堡的公路打量。
地下道的一个角落里,于连正在给猎枪装霰弹。于连看了一下手表。时针指着十一点钟。于连将手提仃熄灭,望着黑暗出神。蓦地,一阵阵钟声传来。
回忆
修道院附属学校的结业式。
校园内。身穿制服、头戴制帽的女学生们排着整齐的队伍。
讲台上,司仪正在宣读获奖学生名单。
司仪:五年级A班学生中间,丹杜小姐成绩超优,她历年获奖,现在又授予她优等生奖。
弗洛兰丝走上讲台,领取奖品。校长给她戴上绿月桂冠。
弗洛兰丝张望着,一会儿看见校舍前面于连与克拉拉匆匆走来,于是走下讲台,迎了上去。
弗洛兰丝:已经发过奖了。
克拉拉搂着女儿一起坐到长凳上。
克拉拉打开包扎得很好的奖品,取出一本精装封面的书籍看。
弗洛兰丝:你们两位迟到了。
克拉拉:请原谅。听我说。我们很早出来的。出门时还有十分钟。
于连:是啊。离开医院的时候足足有十分钟时问。哪料到轮胎爆了。
弗洛兰丝:真的?
于连:当然罗。你瞧,我的手。全是油污,黑龊龊的。活见鬼!手套掉了,在车里找得够呛的。你妈妈在院子里抚弄蔷薇,我才不管,将她拉进来了。
克拉拉:于连,慢说,瞧这个,优等奖哩!
弗洛兰丝:历史也是优!
于连:历史?!
他高兴得手舞足蹈起来,在妻子与女儿面前来一个即兴表演。
于连:西拉诺·德·倍杰拉克(注3)。我多么年轻力壮,承蒙神灵保祐,手持利剑,所向无敌。呀!看我刺一剑。
克拉拉与弗洛兰丝笑得合不拢嘴。于连越演越有劲,差点撞着后面走过的一位修女。
修女:真快活,先生。
于连:对!久违久违。
切入:城堡院子内正在举行盛大的宴会。
整只猪抬了进来。长桌上鲜肉、佐料摆得满满的。几位老人正在忙碌。克拉拉走来,拿起斧刀斩肉。于连从远处瞅她。
兖拉拉豁朗的笑容。
初战告捷
城堡客厅内一书斋,德国少校从书架上取下《西拉诺·德·倍杰拉克选集》一书翻阅。
院子里,士兵们走来走去。有一个走到井边,把水桶放下,准备打水。
井内侧壁有一个洞,它直通地下道,于连蹲在洞里,抬头向上监视着。他瞄准那个打水的士兵,开出了第一发复仇的子弹。那士兵倒栽坠入井内,殷血把井水染红。
其他几名士兵听见枪声赶紧跑到井边。他们叫着被打死的士兵名字,正要伸长脖子往井内看。中尉忙把一个已探出身子的士兵推倒。
中尉:混蛋!想找死!
他小心翼翼地把吊绳与吊筒提上来。吊桶里的水已被血染红。
中尉做手势叫大家散开,自己拉开一枚手榴弹的引线,迅速扔进井内。
可是这时候,于连早已从洞口匍匐进入地下通道。
“轰”的一声,井水飞溅。
于连沿着秘密通道走到壁镜旁的一扇暗门,启开潜入。这扇暗门是墙壁的一部分,可以旋转的。于连进去后,把暗门关上,墙壁完好无缝,看不出有什么破绽。
于连倚窗眺望,只见院子里德国兵慌慌张张跑动着。于连重新回入秘密通道。
少校走到阳台上,用望远镜眺望,发现城堡一侧的公路上有德军坦克部队驶过。
少校:自己人!可以离开这里啦。
他得意洋洋,向士兵下达命令。
少校:快去跟他们联系,叫他们等一下。我们同他们合并。
中尉与士兵跳上吉普,飞似的开了出去。正待驶出城堡大门,忽地,轰陸一声,木桥坍落。吉普随桥板一起坠入深沟。
沟底无水,吉普撞地爆炸,升起火焰与浓烟。城堡里的士兵慌作一团。少校赶紧下令关闭城门。
整座城堡和几名敌兵就这样与世隔绝了。
游击战
敌兵返入城堡,到处搜查;于连熟悉地形,巧妙地同敌兵周旋,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游击战。
敌兵开进地下通道,分两路扫荡。火焰喷射器也使用上了。顿时,地道里鬼影憧憧,杀气腾腾。突然,敌兵瞥见于连的身影,“嗖”地,火焰一齐喷射出来。狭窄的地道,敌兵紧追不舍,每到一个角落,便喷出炙烈的火焰。在千钧一发之际,于连穿过横叉道又得以逃脱。手榴弹滥扔,通道的顶部炸坍,于连险些给砸死。
当于连穿过地道逃出去的时候,他却被一个身穿伪装服的傀儡兵——他们有好几个,随德军一起进驻城堡——盯上了。
于连从城堡边门出来,翻过矮墙,潜入一户村民家。
那个傀儡兵尾随着。
于连满身污秽,显得很疲惫。他把猎枪搁在地上。头伸向水龙头,贪婪地喝水、洗脸。他擦干脸上的水,戴好眼镜。没料到,他眼前,在一面斜挂着的镜子里映现出一张鼠耳獐目的贼脸。于连渐渐看清楚:原来那个傀儡兵跟踪而来,正持枪威胁于连。
傀儡兵:嘿,游击队给抓住啦。跟我走,让队长来审问你。
他用枪押着于连走,此时于连已清醒过来,正在想对策。说时迟,那时快,于连猛然转身,一手将枪口推开,一手揪住对方的头往墙上撞去。待他不省人事了,又按住头朝洗水槽砸下去,狠狠的一下、二下……对方头部血肉模糊。于连不足解恨,仍将他的头往洗水槽砸。过一会儿,已死去的傀儡兵从于连手中滑下倒地。
切入:站在露台上的少校正看着望远镜,他发现有一辆汽车驶来。
少校:游击队来了。我一下命令就打。
一辆黑色汽车驶至村中停下。几名游击队员跨出车外。
为首的队长:有人吗?(对同志们说)上各家搜查。吕克,跟我来。
游击队员各持枪械分散到各家搜查。
队长:那里警戒好。德国人究竟上哪条路去了?大概还留在城堡里。
于连若无其事地从村民家走出来,结果被一名游击队员发见。
队长闻声赶来,问道:你是丹杜先生!怎么上这里来了?一个人?
于连:是一个人。
队长:家里的人呢?
于连并没马上回答。
于连:……我妈妈还住在老地方,我来这儿晚了。帮不了忙。敌人躲起来了。
队长:他们究竟上哪儿去了?有多少人?很多吗?
于连:我看有十来个。大概是从考斯那里来的。
正当队长与于连站着谈话时,一名游击队员匆匆跑来:队长,有一具尸体。
队长随他走进村民家。只见厨房的地板上躺着一具男尸。队长一惊,踢了一脚便走开。
队长:好象打过一仗。
于连佇立在门口,队长止步问他:跟我们一起走吧?
于连:不。我留在这里。
队长:危险哪。他们说不定还会来的。
于连并不听从队长的劝告。
队长:既然这样,我们就不勉强。我们回到蒙特彭请派增援部队后再一起来。
于连点头。游击队员留下他一人,乘车驶去。
负伤
少校在内院指挥众士兵。
少校:机枪警戒正面,其余的人跟我们上悬崖去。
在少校命令下,一个士兵登上装甲车,把机枪架好,枪口对准正面。其余的人急于想逃命,手拿绳索,跟随少校朝城堡后边疾步走去。
城堡后院的矮墙有扇门,出去后是方圆不大的平缓斜坡,再走几步,那里是悬崖峭壁。高崖下是一片森林,一条小道蜿蜓着。
少校拿着绳索在试试哪根树桩牢靠。随后命令一个士兵下去。
被叫到的士兵手握绳索,站在崖边上,然后一边掂试脚底是否踩稳,一边攀绳下去。
于连目睹此景,赶紧进入有利地形。他埋伏在一堵矮墙后面,举枪瞄准那个正沿绳下来的士兵。
他耳际响起克拉拉的声音:于连,我想要个孩子……快生吧。如果是男孩,就叫他大卫。
于连眯眼死盯着那个目标。
“砰”的一声,响彻谷地。于连射出的一梭子弹准确无误地击中了。那个士兵拼命抓住绳索,最后还是失手从高空摔下去,整个谷地回荡着他绝望的嚎叫声。
悬崖上的士兵发现于连,冲锋枪子弹齐射过来。
于连步步后退。不幸左臂中了一枪,他踉跄倒地,但还是翻身滚过去。猎枪从手中掉落。他勉强撑起身子,拾得猎枪,又摸索到落在地上的眼镜,欲戴上却见镜片已摔碎,只得扔掉。
少校把士兵们召集起来。
少校:我们中了圈套!被游击队包围。突围是不可能了,其他部队离这里又很远;我们完全孤立了。我们再也不能第二次踏上故乡的土地。因此,战斗到最后一个人,多多杀敌,尽忠报国。元首万岁!
在一户村民家的厨房里,于连装填子弹。收音机开响了,传出广播的声音:这纯粹是犹太人与赤俄的反动宣传。造谣诽谤,蛊惑人心。诉苦也好,逃避也好,都无济于事。失去家园的日耳曼人民,无辜牺牲的日耳曼人民,奋勇作战的日耳曼人民,不要灰心丧气,胜利的日子就在眼前……
装填完毕,于连携带猎枪与手提灯重新回入城堡的地道。
于连站在秘密通道里,透过壁镜望进去,只见室内阒无一人。耳边响起幽雅的钢琴曲调。于连闭目,心潮起伏,思绪万千……
回忆。
客厅的两张安乐椅上面对面坐着于连和弗朗索瓦。
于连喝完咖啡,把杯子放入盘中。
于连:克拉拉还没来。真混!事先联系一下该多好。可不?
弗朗索瓦:不,无论怎么联系,乘车早晨能到这里算蛮好罗。明夫早晨准到的。
于连:早晨?现在不是早晨么?
弗朗索瓦:别发火。现在还只有五点半,不算早晨。喂,你的脾气可以改好么?
于连:可以。你说得很对。不过,弗朗索瓦……,克拉拉她很有骨气,非要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不可,但她的想法无论如何也猜不出来。……以往她跟我一起走,很快就到了。本来应该我去接的,现在多叫人着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弗朗索瓦:你爱得太深,所以急不可待。
只见窗外驶来一辆白色敞篷汽车,停在客厅门口。于连飞快奔了出来。
于连:发生什么事?
克拉拉下车,她好象并没注意到于连的不安情绪。
克拉拉:兜了个大圈子,半途迷了路。
于连:当真?
克拉拉:别生气。有个叫你大吃一惊的。瞧!喏!
在汽车的后座上蒙着一块布,忽地,从布的下面钻出弗洛兰丝(13岁)。
于连:嗬,是你!学校不上课?
弗洛兰丝:已经放假了。
克拉拉:学校改成难民收容所了。
弗朗索瓦走出来,克拉拉向他问候。
弗朗索瓦:喂,请听着,这个男人……
克拉拉:怎么啦?噢,等等。还有一样。
克拉拉走去把汽车后罩掀起,一条狗伸出头来。
于连:什么!这究竟是谁家的狗?
弗洛兰丝:马赛尔。
克拉拉:它的名字叫马赛尔。
于连:在哪里找到的?
克拉拉:在路上呗,这条狗孤零零的,它看见我们的车停下就跳上来,知道了吗?看,多伶俐。来!马赛尔!
狗一听人唤便从车上下来。
深入虎穴
于连拿着猎枪与手提灯,十分警觉地穿过客厅,进入卧室。
他打开大橱的抽屉。取出一副眼镜戴上。他开门刚要出去,猝不防,跟一个德国兵相遇。于连先发制人开了一枪,击中对方手臂,随即打开暗门,潜入镜子后面的秘密通道里。
此时,几个德国兵蜂拥而入。于连躲在镜子后面看得一清二楚:他们翻箱倒柜,胡乱开枪扔弹。
于连凝神望着,耳边响起钢琴流畅的旋律。
回忆
咖啡馆。于连穿得很整洁,坐在厅角一桌旁。他注视着入口处,忽见玻璃门旋转起来——克拉拉和弗朗索瓦闪了进来。克拉拉看上去十分动人,她频频跟熟人打招呼。
弗朗索瓦:于连,这位是克拉拉。
于连欠身致礼。弗朗索瓦给克拉拉端椅。克拉拉坐下。
弗朗索瓦:呶,我打电话去,失陪。
弗朗索瓦托辞离开。于连一句话也不说,目不转睛瞅着妩媚的克拉拉。
克拉拉:我口渴。
于连:噢,喝点什么?
克拉拉:我想喝香槟。
于连向侍者要了两份香槟,又默不作声地瞅着克拉拉看。克拉拉并没发窘。落落大方地问起话来。
克拉拉:你干什么工作?
于连:同弗朗索瓦一样是外科医生。同他一起住在乡下。
克拉拉:你还有什么同他一样的?我对他也不大了解。我想,你很熟悉他。你是哪儿人?
于连:南方人。家乡离这里很远。往西去,凯莱西附近。我有一座城堡。喏,旧式城堡。……已修缮过了。我常常去。
克拉拉:太好了。
于连:你呢?干什么工作?
克拉拉微笑。
于连:什么也不干,是么?
她一副坦然的样子。
克拉拉:想干一点,可不大容易。
于连:你很有钱?
克拉拉:哪里?没钱的时候就去干活。在朋友开的一家书店里帮忙。有时也缝制妇女用品。……这些话,你觉得无聊吧?
于连:怎么会呢?
克拉拉:你不以为然罗……可你干吗老看着我……
于连:我爱你………
克拉拉:你疯啦!
于连:不。
他的表情十分认真。克拉拉忍不住噗哧笑出声来。
切入:卧室。梳妆镜台前面坐着克拉拉,她头发蓬松,穿着紧身内衣,显出窈窕的身段。她正在套长统黑丝袜。
克拉拉:不管怎样,你还爱我?你幸福么?还是现在就分手?我无所谓。现在分手也可以。这不是因为你长得不美。你尽管不是美男子,还是讨人喜欢的。可是我突然觉得这不大好。的确是这样。……你连听也不听,是在想念你的故乡吧。
于连终于开口了。
于连:坏消息。战争爆发了。
克拉拉:那怎么办?
于连:结婚吧。
于连依然那副产肃的表情,但眼里流露出喜色。
克拉拉也会心地笑了,一双蓝眸闪烁出幸福的光芒。
最后的报仇
城堡客厅内。
两个士兵在桌旁张罗什么。少校一人烦躁地踱来踱去。
少校:“瓦尔塔呢?他上哪儿去啦?”
他沿楼梯走到隔壁一间屋子,刚刚跨入,只见背对着他站着瓦尔塔,后者正在换便服。
少校:换便服想逃?
瓦尔塔吓了一跳,慌忙回过身来。
少校握枪步步逼近。
刹那间,瓦尔塔把手伸向搁在床边的冲锋枪,可少校先发一枪将瓦尔塔撂倒。不过,自己腹部也中了一枪。少校走上前去朝尸体补了一枪。瓦尔塔血肉模糊。
少校:叛徒!
他手捧腹部,摇摇晃晃走了出来。回进客厅,不见部下。
此时,他的两个部下匆匆下楼。他们把火焰喷射器扔在道旁。
楼上,少校手捂伤口,疯狂地叫唤部下的名字,走到空荡荡的客厅中央。
两个德国兵进入地下通道,可没注意到脚下正好有个暗洞。“哎呀”叫了一声,两人都掉了下去。
于连悄悄走近洞口,朝下望去:两个敌兵脚摔坏了,蜷缩在洞底呻吟。
他俩抬头看见了于连,却无力对付。
于连从上面瞄准猎枪,哪料到,一扣扳机,不响了。于连迅速放下猎枪,把暗洞侧壁的闸门提起,水哗啦涌入洞内。
于连又将铁丝网盖住洞口,插好销子。
洞内水位剧升,敌兵竭力挣扎。
水越升越高,敌兵拼命抓住铁丝网……渐渐只听见呛水声,水漫过了铁丝网,把于连则才弃在那里的猎枪也淹没了。
于连登上石梯,发现一具火焰喷射器。他两眼死盯着这具曾杀气妻女的武器。画面外响起令人不安的旋律。
城堡外,一群游击队员与村民乘车赶来。
城堡内,少校光杆一人。他捂腹走进客厅,拿起桌上一瓶酒,斟了一杯。
城堡大门前,游击队员们把梯子架过深沟,打开大门拥入。
客厅内,少校走向壁镜。
于连在镜子里侧瞅着少校:他把手枪顶住太阳穴。
正在这一刹那间,少校脸上露出困惑的神色,他好象听到什么——一种奇怪的声音。他放下手枪,倏地,只见眼前镜子里自己的映像摇晃起来,扭歪了。接着,整块镜面剧烈膨胀起来。“吼”地,一条火舌向少校迎面袭来。只见镜子里,少校好象被风吹得毛发悚然,他身子往后退。转眼间,消失在火焰之中。
镜面裂开一个大豁口;四边的玻璃崩碎,散落在地。
又一团火垮喷出来……再有一团……
镜子里侧站着于连,他手中紧握喷嘴。
在一团团火焰喷射之下,整间客厅都燃烧起来,一片火海。
城堡的门窗冒出熊熊烈火、浓浓黑烟,村民们纷纷赶去救火。
驶来一辆汽车,弗朗索瓦下。他沿坡道走向城堡。见于连走来,他手腕吊着布带,神态安然。
弗朗索瓦扶他入车。于连离开了这座还在冒着浓烟的城堡。
汽车在半路上停下。
弗朗索瓦:一起去吧。
于连好象没有听见他的话。
于连:马赛尔怎么样?……啊?我同克拉拉一起去。今晚不吃饭罗?
弗郎索瓦表情凄楚。
弗朗索瓦:希望你回医院来。暂时就跟我一起住吧。
于连:如果可以的话。克拉拉看到你来我家玩,一定很高兴的……是么?
弗朗索瓦:谁家?
于连:你说什么……什么也没有呀!一切都光了。
特写:于连眼里噙着泪水。
不一会儿,他破涕为笑。
于连整了整眼镜。
在他眼前又出现原先的情景:
在绿树密林中的一条道路上,克拉拉与弗洛兰丝骑着自行车迎面驶来,后面跟马曼尔和他自己。
镜头推至:克拉拉的笑容。
(全剧终)
注释:
注1:这是指一九四三年由亲德势力组织的一支反动军队,它专门对付法国抗德地下组识——抵抗运动。参加的人都是法国民族的败类,他们身穿伪装服,全副轻械装备——原注。
注2:于连在这里把当天晚上来医院搜人的一队傀儡乒称作“自卫队”(法丈原名“La MIlieo”)——原注。
注3:西拉诺·德·倍杰拉克 Cyrano de Bergerae(1619—1655):法国十七世纪著名文学家,具有反权威的自由思想,写了不少小说与戏剧作品。笔调诙谐,例如《月球世界帝国》等——译者注。
PS:此剧本从日文转译。原日文译本名曰“分析采录”,实即影片纪录的缩写本。针对该本中一些与影片不合之处,译者作了必要的修改。

  《老枪》观后感(三):血债要用血来偿

   于连,一个法国外科主刀医生。1944年盟军在诺曼第登陆,占领法国的德军开始撤退。于连为安全,把他无比心爱的妻子和女儿送到乡下他家的一座古堡里。几天后,于连赶去看望妻女,竟看到他女儿已被毫无人心的德国法西斯枪杀,躺在院子里,她妻子被德国鬼子用火焰喷射器喷出的烈火烧得焦糊;而在教堂的大堂里,乡亲们被德国法西斯枪杀,尸体横陈,血流成河。悲愤到极点的于连抡起椅子甩向耶苏和圣母的瓷像;他去教堂钟楼顶上取出他父亲留下的双筒猎枪,先把古堡通向外界的木桥的一个主斜撑的根部弄松,最后,把德国鬼子一个个杀死。
  影片刻意把于连描写为医生,还是外科开刀医生。作为医生,救死扶伤是其天职,而外科开刀医生,势必要遇到敌我双方的受了伤要开刀的伤员。影片中虽一带而过,也可看出于连给地下抵抗运动的受了伤的战士开过刀,也给与德国占领者合作的维希政府的保安队员动过手术。他平时表面装作不问政治,然他内心爱憎分明。当那战士被保安队带走时,他心里很不平静;而他给一保安队员动了手术后,说这个人(指那保安队)将要被处死。于连后来的行动,不仅仅是复仇,也是为了伸张正义,为了光复祖国的英雄行为。那把双筒猎枪是把老枪,而于连是法兰西人的“老枪”。
  影片是德国和法国合拍的,饰演于连的妻子的是曾饰演“茜茜公主”的名演员施耐德(可惜她死得太早)。德国的电影人乐意和法国合作,拍出这样一部电影,他们的精神和理念和当年德国总理勃兰特在被纳粹杀害的犹太人的墓前跪了下来;与近日德国总里默克尔访问日本时告诫日本首相要正视历史,是一致的,也可钦佩。
  

  《老枪》观后感(四):把杀鬼子的电影拍出人性

我不是不想写新片,但如今影院里的新片太少是我喜闻乐见的。
华语电影充斥垃圾。去影院看华语新片对我来说就是一个被侮辱的过程,主创和资方用他们的自负和无知侮辱我视听和审美,和票价无关。我既然不是毒Sir那种媒体,就压根连开喷都不必,根本不想回忆那种恶劣的感受。
引进电影极少惊喜,都是限定了主题(价值观)的大片。上周在网上看了一部半新片,The Accountant,会计刺客,本阿弗莱克主演,一部缺点和优点都很突出的片子。在中影引进的片子里是看不到这类的。更不用说Gone Girl这种神作了。
下面这些都是会计刺客的短评:
“《会计刺客》就是用过时的方式来呈现一个过时的好莱坞动作片里的过时的主角,然后用过时的言论来强调差异性。(《卫报》评)
“本·阿弗莱克饰演的这个角色,因为孤僻症反而更完美的数学怪咖天才,整个概念在很多层面上就让人不适应,特别还去服务于这么一个低级的犯罪故事,看得人痛苦。(《滚石》评)
“影片将老套的动作片元素建立在不靠谱的故事大纲之上,显得有些混乱,它要么让你感到愤怒,要么令你开怀大笑。(《费城问询者》评)
“影片在主人公的带动下,观众能找到笑点和刺激之处,还有较为罕见的一点是,看完该片后居然会有点儿期待它的续集。(《TheWrap》评)
“该片的问题在于结局部分。阿弗莱克在片中饰演的具有社交恐惧症和计算天赋的神枪手给我带来了惊喜,但是整个故事情节在最后一幕变得毫无道理。(《纽约每日新闻》评)
“影片的很大一部分还算具有可看性,也很有优质动作片的气质,但是最终却沦为一部贻笑大方的失败品,可以说浪费了观众的两个小时。(《旧金山纪事报》评)”
这就是会计刺客的外媒简评。要说写影评,就是要写这种片子才有意思。当下绝大多数华语电影要么在拼了命的表现思想、要么在拼了命的展示下限,用各种最不堪的高调和低调来跪舔资本。不难理解连毒Sir的影评都越来越多戾气和价值观输出了。
而我只想简单的看个电影,简单的码点字。
《老枪》就是一部简单的电影,简单到根本不怕剧透。
二战期间,一位家境殷实的法国军医在战前爱上了个无业少女并结婚,还有了女儿。没过几年好日子就开战了。就在战争要结束之前,医生的妻女被送到乡下,躲避城市里的迫害,结果反而遇到了撤退中的德军,妻女全被害死,村民也被屠杀。医生拿起爷爷祖传的双管猎枪,在自己熟悉的村落和城堡里,把来不及撤走的德军全杀光。
这部在当年首届法国电影恺撒奖拿奖到手软的电影,演员方面也星光耀眼,很多老片都这样。
医生的演员菲利浦·诺瓦雷最为中国观众熟悉的荧幕形象是《天堂电影院》里的老放映师。他在本片饰演的医生,在形象上看就是个“轴子”。轴子是北方话描述那种脑子一根筋的人,很多电影的主角都是这种人,比如肖申克。

  《老枪》观后感(五):海水与火焰

这是一部动作不出彩,情感不细腻,台词无回味的电影,是的,如果单看电影应有的标签来分解这部电影,确实鲜有噱头可言,但是,事实是,这个大个子甚至略臃肿的法国男人给予这部电影另一种美感。
上演复仇的电影不少,从《第一滴血》到《杀死比尔》,个个都在不遗余力的拼血量,暴力美学确实给人血脉喷张的快感,但如果仅仅以复仇来看待这部电影,实在可惜。
蒙太奇闪回的手法成就了这部电影,但导演高明在于,不仅仅将现实的残酷和往日的幸福交织对比,双向逆行的时间轴赋予了影片另外的含义。当战争逐渐接近尾声,当从开始复仇到结束复仇,于连看到的是与妻子相守、相恋和相知,是从分离的结束到幸福的开始,也许他们的幸福并不是刚刚好甚至还有些许的瑕疵,但是热情和包容成就了这一份真实,而正是这一份真实给予了影片最有温度的触感,最后,他告诉她,他在乡下买了一幢城堡,但不太好,频于修缮,现实中,一切已在烈火中化为灰烬,那灰暗、残酷、悲伤的往事已终结,在那泛红的眼睛中看到的是我、你和她,我们三个人幸福的在乡间悠然自得地骑着自行车,生活本应是如此自然的样子,从一开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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