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梅洲》经典影评集
《杨梅洲》是一部由陈卓执导,李强 / 尹雅宁 / 吴冰滨主演的一部剧情 / 爱情 / 家庭类型的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杨梅洲》影评(一):song of silence 我们都是鱼
我还记得我看《Babel》的那个下午,阳光温暖又刺眼,躺在沙发上的那个身体突然觉得想哭哭不出,想喊不能喊,真的难受极了。
后来我又看见了《杨梅洲》里,一样赤裸单薄又脆弱的身体,就像她喜欢的鱼一样。
ong of silence,我们都是那些鱼。小梅和小静是鱼,你和我也是。沉默的呐喊,听见的人,震耳欲聋;听不见的人,无非也只是水里漂浮的气泡罢了。
小梅一把把小静从梦境的海里拉出来,拼命的奔跑,她指给她看,远处河面上燃烧的船。小静终于大声的吼叫,声嘶力竭,陈卓说,这是想表达崩塌和绝望,我觉得,所有的毁灭,才是一切的开始。
沟通能突破语言的桎梏,情感也能挣脱身体的捆绑吗?
ure跟我说,沟通不畅是万恶之源,后来我就老把这句话挂在嘴上,可我总是太忙,没有几次把这话挂在心上。我想要的是,我不说你也会懂,你和我说,你不说,我怎么懂。后来我们就都不再说话,隔着玻璃,看着水里的鱼。
《杨梅洲》影评(二):杨梅洲上几人愁?
昨晚观看的《有人赞美聪慧,有人则不》温情得让我略微有些不习惯,而今天的《杨梅洲》则回到了我熟悉的独立电影气质和风格上来,加上映后交流环节几位观众的提问和导演的回答都很有质量,使得我一整个下午都沉浸在对这部电影的回味之中。
电影的中英文名字很好地概括了影片的主旨,中文名字采取类似娄烨《颐和园》式的地名命名方式。娄烨之所以用颐和园来命名电影,是因为全片中余虹最美好的回忆,就是大学时代跟周伟在颐和园里荡舟的时光;与此类似,陈卓的电影用杨梅洲来命名,应该也是指女主角小静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在杨梅洲公园里跟舅舅荡舟湖上的场景。在舅舅翩翩起舞,小静含笑注视的镜头中,选用的背景音乐是歌剧《茶花女》中的歌曲,而这首歌讲述的则是恋人的分别,这样的音乐暗示着小静的欢乐只是昙花一现。而就在这次荡舟时,小静如同之前在画室里那样,褪去了衣服,向舅舅展露了自己少女的胴体。随后两人违背伦理的偷食禁果,给片尾小静的流产埋下了伏笔。
影片的英文名字叫做“Song of Silence ”,而根据影片里的内容来看,似乎叫做“Song and Silence ”更为贴切。无论是小静的沉默,还是小梅的歌唱,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而内底里却是彻骨的孤独感。小梅每每用酒吧卖唱的微薄收入给母亲还赌债,却很难感受到母亲的关爱;小静因父母离异,长期跟外公和舅舅生活在一起,受尽白眼和脸色。这样两位女性的内心都非常孤独,而由于长期的孤独也变得非常的敏感,而当她们把摆脱孤独的希望寄托在同一个人——张昊阳身上时,两人之间的冲突变得不可避免。
在描绘两人冲突的过程中,导演使用了极具象征意义的金鱼和小纸船作为道具。金鱼既是群居的小动物,与小静的孤单形成对立,又可以是小静本身随波逐流的象征。小静将水池里的金鱼一一电死,然后再在水池上画出金鱼再试图擦去,既可以看作是对群居有伴的小动物的嫉妒,又可以是一种生活无望下自我毁灭的象征。而在另一边,小梅的反击策略同样诉诸于自我毁灭,将自己的象征物——木吉他愤怒砸碎。在看到两人之间孤独和自我毁灭的相似之处后,小静与小梅非常自然地拉近了距离。然而这种心理距离的靠近却是一种非常脆弱的关系:当小梅看到自己的情人张昊阳与女人小静欢笑一片,隔阂减轻的时候,深有局外人之感的她选择了打掉孩子,默默离开。故事的终结是,张昊阳的子、孙两个孩子的生命都悄然消逝。在整场压抑的气氛刚刚得到一点缓解,希望黯然滋生的时候,导演又将这一丝希望扼杀,这样一种曲折性的安排使得影片的张力更强,悲剧色彩也更加浓烈。
全片在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情感刻画上,在关系的微妙转变的描述上都非常合情合理。作为一位年轻导演,其处女长片作品就能有这样的水准和功力,实在让人赞叹。当然不得不说,影片还是有一些小小的遗憾:比如镜头衔接不够自然;有限容量里想要表达的东西太多以至于影片零碎感比较强烈;音乐的使用有过多之嫌,多少让人有些审美疲劳,对剧情自然推进也有一定影响。这些问题相信会在导演以后的作品里得到更好的修正和改进。
虽然是一部沉重的现实主义题材作品,但是片尾关于小静梦境的超现实主义镜头还是让人眼前一亮,那种极具想象力的场景,配上蒙太奇的切换效果,成为了影片让人印象最为深刻的记忆。随着小纸船一声轰响,在烈火中化为灰烬,小静的青春梦破碎了,而我们这些台下的观众被勾起的孤寂和伤感却仍然难以抑止,久久无法平歇……
《杨梅洲》影评(三):Reviews by Elizabeth Kerr 外媒评论 求高手翻译
This quietly moving family drama provides a welcome narrative change from China
y Elizabeth Kerr
It is the rare mainland film these days that dose not pivot on a provincial or disenfranchised youth overwhelmed by the rapidly changing country. And so, ChenZhuo’s Song of Silence, a naturalistic and semi-autobiographical drama about the uneasy bonds of family and rediscovering personal humanity, is a welcome breath of fresh air. Asian-focused festivals looking for something vaguely fresh from China should be drawn to the film, though any theatrical audience will be limited to the art house crowd, predominantly in Asia-Pacific.
Teenaged Xiao Jing (Yin Yaning) Lives in a tucked away town in Hunan Province, isolated by both geography and her deafness. Her only real emotional connection is with her uncle, an artist that she occasionally poses for. That slightly awkward hobby gives rise to a minor scandal involving the uncle, which results in Jing being packed off to the city to live with her resentful father, cop Haoyang (Li Qiang). Rounding out the makeshift family is Haoyang’s pregnant girlfriend Xiao Mei (Wu Bingbin), an aspiring rock star. Though the couple is far from welcoming, the fragile family slowly gels, with Jing and Mei proves something of a peer for Jing, and Jing proves not to be a brat. But it’s a Chinese drama, which means there’s an inevitable tragedy to deal with that repositions the minor scandal with the uncle as a much bigger one, but also forces Haoyang to finally display a semblance of fatherly behavior.
Director and co-writer Chen has a relatively delicate touch, and manages to keep what could be lurid elements from informing the characters and the story. It’s a credit to Li, Yin and Wu’s performances, particularly Li as a man stuck on the outside looking in as his girlfriend and daughter from a bond he’s not privy to; it would be easy to give in to the temptation to take Haoyang into despicable monster-father territory. Instead he’s an average man with divergent wants and desires that makes Jing an obstacle in his eyes. Mei is a character that is traditionally a shrieking caricature whose self-interest often comes across as grating petulance (ambitious women are still punished for that in Asian cinema). Instead, she remains empathetic as an understandably motivated woman terrified of getting trapped in a Podunk town. Blessedly there are no teenaged histrionics from Jing, and her understated melancholy is always palpable but never forced. Song of Silence has a muted tone and pace that suggests domesitc disquiet beneath the surface, which is helped alone by cinematographer Shi Yue’s unfussy camera work. Shi and Chen allow the story to unfold organically, with Haoyang and Mei at the center of a personal journey to reconnecting with their humanity. In some ways Jing is simply a foil, the catalyst that compels both to stop and prioritize that which they’d recently. There’s nothing particularly cutting-edge about Chen’s use of space or startlingly novel imagery, but Song of Silence is ultimately a strong debut that explores an aspect of contemporary Chinese life the speaks to audience outside the country’s borders.
《杨梅洲》影评(四):沉默如谜的生活母体
在我的印象里,以湖南话为原声的电影出现在影院银幕上,这还是第一次。杨梅洲是位于湖南省湘潭市的一个江中岛屿,在地图上微乎其微。而影片的主旨和这个混杂着工业进化与生态旅游的小公园并无多大深刻的关联,更不存在植入广告的嫌疑,这只是导演陈卓到过的一个地方,故乡记忆中的应许之地。潮湿与阴霾的氛境,才是这里不可磨灭的情感渊源。正因为《杨梅洲》沉淀于此,影片才渗透出一种湿冷与幻念的气息。
《杨梅洲》的故事一半是基于真实,一半是基于想象;但无论真实还是想象,都源自于生活,或者说是作为母体隐喻的生活。影片最值得称道的,便是那些极其微妙与耐人寻味的隐喻,并且多数是与水相关的能指,在这些女性符号的背后,则是母体与归宿的所指。矿泉水瓶、船、鱼缸、电死的鱼、寂寞的鸭子……不约而同地,共同指向一个女性无助呐喊的声音。正如影片的英文片名——沉默之歌。在现实中,沉默作为一种声音的存在,是极其沉重与压抑的。这就不难说明为什么在小梅这个半真实人物的背后,导演有意创作一个哑巴的小静的角色。两者相辅相成,交错立体,再加上作为情人的父亲角色,三者构建了一个男权社会下沟通障碍的家庭缩影。在这个复杂的社会关系与伦理诉求的指涉下,男人的责任与重男轻女的伦理怪相凸显出来,成为这部女性电影真正值得探讨的话题。
影片多处映射出重男轻女的不辨事实:小静在父亲生活里的不得宠,父亲参加下属同事儿子百日宴时的仓皇世故,小梅得知情人要求生儿子时的复杂表情以及影片最后她回到父亲身边时的孤独无助。导演的沉稳之处,就在于将这些隐忍如谜的细微心理,克制于舒缓、平静的剧情之中,不矫情做作,却又极富戏剧化。说到此处,《杨梅洲》是一部需要耐心观察而非全盘接受的艺术电影,它的敏锐视角为观众开启了一个潜望社会的透视镜,它放大的是现象,而非教理;提供的是思索,而非意义。这需要作者特别深厚的美学判断和艺术修为,以及真诚的情感表达。所以说,《杨梅洲》虽说是处女作,却超出了一个年轻导演的创作预期和部分艺术影迷的欣赏预期。
此外,《杨梅洲》的故事是带着悲愁的情绪感染观众的,但其中也不乏希望之色。爸爸捡肥皂的笑点即便是出了影厅,也要贻笑他人。影片对绿色的运用更是恰到好处,鱼缸里丰美的水草、医院门外的葱葱绿树,就连片名字幕的旁边都不忘圈笔留痕。而影片的结尾,父女并坐于木舟之上,撑伞同望,激昂的龙舟破雨划过。对未来还怀有想象的家庭,在现实苦痛的风暴之后,应该说对生活前景仍然抱有希望。这是作者内心的愿景,也是影片缓伤的折中。这样的处理,我认为是对社会伦理的儒学重建,并不起到任何积极的意义,反而显得有些呆板麻木。反倒是小梅回家的那个段落,让我觉得更加真实确凿,父亲胡琴的转婉之声,与沉默有异曲同工之妙,谜一样的开放剧情,足以映照出作为生活的母体镜像,百人百味,归宿如斯。
总之,《杨梅洲》是近期影院里难得一见的艺术影片,是在大片与明星片的垄断荒原上冒出来的一枝绿芽,它带给乏味的电影市场一幅新鲜的图景,也是未来艺术院线绿影成荫的无限可能。
原载于2012年11月14日深圳特区报
《杨梅洲》影评(五):无声呐喊
命运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网罗了各种亲情、爱情、伦理与本性、现实与渴望之间的博弈,有人用无言的挣扎与之角力,有人奋力呐喊以证明自己未被现实的噪音淹没,但结果却总殊途同归。电影《杨梅洲》以一种冷静得近乎得压抑的语调讲述了两个命运不同却同样在命运中沉浮的女孩的故事。
影片的英文名为“song of silence”,影片的基调也总体向静默靠拢。影片开头划破天空的火车鸣声与随后雨雾朦胧中无声的祭拜形成对比,更反衬出了影片清冷、孤独的意境。影片的前半小时仅出现过八次人物语声,时长不超过7分钟,故事在时断时续的简短对白与间或入镜的环境声中缓慢推进。影片遵循时间推进的线性方向进行铺展,画面充满朴实的现实感,外加无配乐的镜头流动,为影片营造了一种更为真实的纪实风格。
故事的前半段呈两条线索交叉推进的平行结构,一条线索由聋哑女生小静主导,另一条线索则由酒吧驻场女歌手阿梅牵引。两人因命运不同所形成的生存方式与生存状态的反差是此片最大的冲突:前者在无声的反叛中将自我与环境隔离,后者则在放声高歌中寻找自我超脱的可能性。虽然表达的方式大异其趣,但生活的不如人意却在无形之中赋予了两人同样的身份:现实的反叛者。小静不满于现实的安排,在离经叛道中自我放逐,她是家人的负累,也是同学眼中的另类,她在自觉与不自觉中走向人群的边缘,同时又渴望获得来自周遭的关注(为美术教师做裸体模特)。阿梅身处尴尬的家庭关系(与母亲不和)和社会关系(与朋友不冷不热的关系,为弟兄摆平纷争)中,却渴望在混乱的现实中看到“温暖的霞光”并保持自身的“雪白透亮”,回响在酒吧的高歌成了她寄托理想的常用方式。
在故事行进到一半时,两条线索开始交汇,交汇的节点是两人共同的依靠:小静的生父,同时也是阿梅的男友。两者对自我执着的固守在此时擦出了冲突的火花,不依不饶的相互排斥成了交汇初期的两人相处的常态。而在阿梅将内心积滞已久的愤懑以一种极端的方式(用力砸碎自己钟爱的吉他)在小静面前发泄出来之后,小静终于放下了内心的防守,开始主动接近阿梅,与阿梅达成和解,两颗属性相似的心灵开始走向相互认可。
两者都在生命的征途上遭遇了亲情的搁浅。小静与父亲虽身处同一屋檐下,交流的方式却是“相顾无言”的漠然视之;阿梅母亲好赌成性的恶习与金钱上的不断纠缠,让阿梅与其分道扬镳,各自生活。然而在阿梅与小静的关系走向融合时,小静的父亲也表现出了对小静更多的关心与爱护。为了不干扰小静来之不易的家庭幸福,阿梅痛下决心打掉了自己身怀数月的孩子,并毅然决然地退出了父女俩的生活,选择了重返曾经不堪忍受的家。
影片中出现了两处较为明显地隐喻。一个是在影片中重复出现的“鱼”,导演通过“鱼”这一意象隐射了聋哑女生小静受困的生存状态,而在父亲家中小静将浴缸中的金鱼弄死并捞出用晾衣架悬挂的一幕,则表现了小静内心的破坏欲和在破坏中解放自我的渴望。一个是影片即将结束时出现在小静睡梦中的三个梦境片段,前一个片段中小静走入阿梅曾经带她去过的夜店,人群随之围拢而来,而人群的外围却出现了母亲、父亲与外公冷漠围观的面孔。这一梦境揭示了小静内心对被关注被呵护的渴望和对亲人的冷漠的埋怨。后一个梦境中,小静看到舅舅在“波涛涌动”的小船上尽情舞蹈,在小静即将被浪涛淹没时,舅舅及时伸出了援手将其拉住。这一段梦境展现的是舅舅对小静的关怀,揭示的却是小静对舅舅的依赖。最后一个梦境片段中,纸船在水中燃起了熊熊大火,小静因不忍看到眼前的一幕而放声大哭。在这里,水中的纸船可以指代四面环水的杨梅洲,即小静生存的现实环境,也可以暗示舅舅的捕鱼船,船的燃烧则隐喻了过去仅有的美好生活的消逝。通过隐喻这一特殊的表现方式,影片对女主角小静的内心进行更为深刻地刻画,让观众能在细细品味中更好地理解影片的主题。
影片的结尾停留在父女俩坐在船上雨中观看龙舟赛的背影,这样的结局设置虽然比较开放,但仍预示了生活中各种博弈的继续:生活本身就像一条不断涌流的江水,不会为谁而停留半刻,生活中各种关系的博弈就像江上你拼我抢如火如荼进行的龙舟赛,需要奋力拼搏才能冲出重围。
《杨梅洲》影评(六):冷色调
初见那一眼,是被杨梅洲三个字吸引。对于北方的小孩来说,这三个字真不是地名那么简单的,只三个字,温润之感立现,杨梅二字有带出酸涩。本以为这是将文艺贯彻到底的小片,结果却令我无话可说。
聋哑女孩儿得不到离婚父母的爱,向身边一切可能的人物寻求存在感。与舅舅乱伦,极端的自我保护。
酒吧歌手,单亲家庭毫无温暖可言,街头游荡之时遇到聋哑女孩儿的父亲,两个女孩儿联系起来。
一系列欢笑眼泪、温情矛盾,交织成一个冷色调的故事。
看过之后,唏嘘感慨是免不了的,但我找不到这故事存在的意义,似乎单纯为了讲述这个故事而存在,又似乎有好多好多复杂的道理在其中。
另外,方言创造出的距离感确实很有感觉,让你有旁观者的自觉和理性思考余地,但是我想说,听着真难受啊~~
《杨梅洲》影评(七):鸭子是什么意思?
开头家人通过敲打铁轨提醒小静暗示小静是个聋哑人,墓碑上刻的是说明了家庭关系。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中,舅舅是唯一真正关心小静的人,以至于使她走向乱伦,最后舅舅在内疚中自杀,以捕鱼的电击方式。小静在父亲家中的“破坏”大多也与舅舅相关,鱼、船,可能是因为想念舅舅和过去的美好生活吧。小梅是个本性善良的姑娘,对母亲的嗜赌和兄弟的出事都愿意出手相救。本来在情人家因为聋哑女儿将近奔溃,后因相同的遭遇敞开心扉,缓解了与小静间的关系,也使父亲与女儿之间愉快地相处。看到那一幕不知道她脸上是一种什么表情,女人敏感的嫉妒?对破坏家庭的内疚?还有对生儿子的压力?选择退出的宽容?对过去的救赎?
影片中的鸭子是什么意思?苏慧伦的那首歌,还有小梅离开后看的一群鸭子。最后小静的梦感觉很乱,她对小梅应该也是一种爱吧。为什么最后不能向美好的方向发展呢?
《杨梅洲》影评(八):不得不承认这部电影又出动了我们心灵!
其实个人拙见,影片不管从故事构架,人物情感表达都很不错,完美中透漏着瑕疵,这才是生活!才是人生,才是艺术!
导演主要是明着表达重男轻女的观念让很多的女孩饱受不应该承受的压力,和传统思想带给家庭的悲剧,以及女孩们的整个人生的改变,以及生活带给我们的快乐与忧伤!
内在我认为,他表达了很多不同人物角色在现实生活中真实的人性观念,错的对的,丑陋的美好的,其实只是没有站在一个地方看风景,所以言不由衷,无可奈何。。。也许这就是生活。
男主角定位警察,也表达了导演对中国社会透彻的理解,期是大家都是一样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都要面对一样的社会带给我的窘迫,宽容,丑陋与美好,或许是无可奈何!
第一次 处女影评!
《杨梅洲》影评(九):两个孕妇和一个男人
女人永远没法让我们理解,从这个电影似乎让我更加坚定自己的信念。一个哑女,因为与外界的隔离,逐步远离世间,画家话裸体画,和那个船主舅舅发生不伦关系,最后这点让我震撼却没有出人意外。
一个放荡不羁的小太妹式的人物,有个嗜赌如命的母亲,遇见一个想要儿子的警察,她的存在修复了警察和女儿的感情,那一刻我感觉她是心痛的,她还是她,打胎离开。
一个警察,独居多年,找到一个女人爱,想要一个儿子。一直以为小梅是个孕妇,却一直不了解女儿也是一个孕妇。他爱这两个女人,似乎某些时候,他爱这两个女儿。一个可以生儿子的女儿。
美妙总是短暂的,两个女人的欢乐很开心的短暂。男人也一样,一切都要回到那个本该的状态。
电影整体感觉算是文艺吧,不过少了一些画面的质感和整体的张力,总是感觉还是欠火候,不过导演真的很真诚,我想某些时候,还是让我感动的。
《杨梅洲》影评(十):日暮江关何处是,杨梅洲上使人愁
作为一部独立电影,《杨梅洲》对我还有着另一层的意义。首先,电影拍摄和故事发生的城市,是我大学期间生活过四年的地方,甚至被用作片名的那个江心小岛,也曾经留下过些许青春的回忆。其次,夹杂着湘潭话与长沙话的对白虽然少得可怜,但就如同《饮食男女》中的梁伯母那满口的乡音一般,能够听到家乡在大银幕上被声音所演绎,也难免高看三分。
其实,以方言嵌入电影,对于大多数不以此方言为母语的人而言,更多的则会是产生一种间离的效果,甚至是以一种粗暴的方式,阻挡观众入戏的脚步,让观影者能够冷静的呆在戏外,用旁观者的角度和上帝视角鸟瞰全局。对于本地观众来说,若是喜剧中夹杂方言,自然会让人感觉到亲切,但如本片般似侯孝贤一样沉默的电影,偶尔响起每天都会在你耳边回荡,却极少被搬入银屏的语言,却不会让人感觉更加真实,而是平白添加了些许荒谬感。语言的熟悉和叙事的陌生,碰撞出一种怪诞的氛围,让你能够更好的审视,电影里的一切,是如何从真实的生活中变形而出。
自然布光和绿荫斑驳,近景的肢体表演和浅景深的运镜,开篇的种种细节,让人很容易联想起一位亚洲导演——来自越南的陈英雄。《杨梅洲》的前半部分有着某种类似于陈的处女作——《青木瓜之味》的气质。灿烂、柔和、温润,一切都在沉默中默默发生着。演员们的一举手一投足之间,一个眼神流盼之中,内心戏就自然而然的展示出来。
但终究,陈卓不是陈英雄,湘江也不是湄公河。我以为,影片后半段的氛围,才更加符合湘潭这座城市的气质。潮湿、阴冷、破旧。作为红色中国时期某种意义上的龙兴之地,湘潭有着一种固步自封般的固执和落后于时代的自暴自弃。走在老城区的街道中,有时会给人一种穿越到上世纪的感觉。高楼林立、充满生机的开发区远在“城”外,而湘江两岸的灰墙青瓦,却犹如亘古不变般,任由外来游人讥笑着,一如既往的破旧下去。
而本片中的影像,无论城市、农村,都吝于以光鲜的一面出镜,在冷色调的定格下,永远显得那么颓唐。原始的农作经济与后工业化时代的杂乱无章满坑满谷的占据着视线,叙事中产生的残忍和绝望的冰冷气息,在这样的环境衬托下,更加显得无处藏身、无可逃避。
让我们再回头来看看本片的片名——《杨梅洲》。这是一个江心小岛,洲头被开辟成公园,供游人游园烧烤,洲尾是业已荒废的厂房与仓库,见证着一个时代的兴衰。而洲中的大量土地,依旧被以最原始的方式耕种着,包容着与不远处的城市格格不入的另一种渔樵耕读的生活方式。至始至终,影片也没有交代主人公与这座小岛的具体联系。或许那是小静与舅舅的渔舟偶尔停泊的港湾,或许那是外公生活的乡村,甚至或许,那是他们都未曾到过的一片净土。但这并不重要,杨梅洲作为作者想要表达主题的一种现实母体,其斑驳复杂的生态、在城市发展中被逐渐边缘化的尴尬地位、和岛上居民的生存现状,都与电影有着或深或浅的丝丝联系。或许,将杨梅洲视作一个隐喻存在,才能更好的理解导演的用意。
相较而言,影片的英文名定为“Song Of Silence”,就稍显直白。静寂之歌,既是主角小静的处境,也暗含了导演陈卓想表达却无法言明的一个主题:在一个集体失语的时代,如何唱出你想唱的声音。而联想到影片中双耳失聪的小静,不停的用矿泉水瓶和梳子制造别人难以忍受、自己却无法听见的噪音,更证明了被导演深埋在叙事后的野心。而就像这标题所包藏的一种韵律之美,整部影片,也就在空镜头、长镜头和角色模糊的表情之间,以一种散文诗般的模式荡荡漾漾的拓展开来。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大量使用非职业演员,但《杨梅洲》却没有一丝现实主义的血缘。与同样以拍摄独立电影而成名的贾樟柯相比,陈卓的影片少了些天苍苍野茫茫的浑然天成,多了分精雕细琢的匠人气息。美术教师出身,让他对构图的把握异常精美到位,场景调度也走向精致讲究的路数。就整个拍摄格局而言,导演所采用的技法是封闭式的,运用大量的隐喻和蒙太奇的手法,演员的发挥内敛而寓意十足。纸船、鱼缸、手铐、口红,几乎每一件细小的道具都被导演赋予了能指的意义,而这些隐喻多数都围绕“水”而存在,陈卓想表达的东西琐碎而繁杂,让人目不暇接的同时,却因零散无序而产生了一些遗憾。但总体而言,这仍然是中国大陆近年来完成度最高和质量最上乘的独立电影。
在许许多多含糊不清的隐喻之中,有些却明显被赋予更加清晰的意义。如手铐意味着父女之间的情感,纸船象征着小静的过去。特别在小静流产前的梦里,导演用很明确的象征场景,将她心中亲情的冷漠、对舅舅的依恋和过往生活一去不复返的绝望,以意识流般的三个片段具象化,将影片的主题盖棺定论般归结。
虽然男主角张昊阳作为小静的父亲和小梅的男友,在影片里占据着相当重要的戏份,但毫无疑问,本片是一部女性电影。所有叙事的焦点都集中在两位女主角的身上,而张昊阳,则更多的提供一种串联作用,将叙事线索环环紧扣,并让小静与小梅之间产生某种交集。
小静与小梅在各方面看来都截然不同,但她们却又在某种程度上拥有许多共通点。单亲家庭的成长环境,亲情特别是父爱的缺失,让她们在情感上成为不完整的人。无论是小静与舅舅的不伦之恋,还是小梅献身于成熟男人,都是在这样一种厄勒克特拉情结下所作出的非正常反应。小静永远离不开水,即使来到都市,也总围绕着家中的鱼缸,她将金鱼放在晒衣架上曝晒而死,却又用口红在鱼缸上画下金鱼的图案。这种暴戾之举一方面彰显着小静自我毁灭的意识,另一方面又昭示着她对新生活的憧憬。这种矛盾的对立与统一让人物形象丰满,也更加让人同情与深思。
小梅总无法摆脱的,是烟。在红唇间吞吐的过滤嘴,除开有一种性的暗示之外,更多的还是喻示着她的寂寞。她卖唱甚至卖身,为母亲偿还赌债,又帮以前的兄弟解决麻烦,但却依然无法找到归属感。直到怀上张昊阳的孩子,住进他的家中,再与小静从矛盾重重到化敌为友,影片从“爸爸捡肥皂”开始,忽然转向温暖。但短暂的温情脉脉之后,小梅堕胎,小静流产,张昊阳尚在腹中的儿子与外孙先后死去,在这种节奏忽然转换带来的戏剧张力之下,小静与小梅个人的悲剧色彩,以及全篇令人绝望的阴冷气质,达到了顶峰。
如果说小静的悲剧开始于张昊阳重男轻女的传统思想和对婚姻后代的不负责任,那么小静最终的救赎也只能来自于他。片尾,父女二人撑着伞,默默观看着江中竞速的龙舟,与其说是为影片留下一个光明的尾巴,不如说导演用这种开放式的结局,把未竟的话语浓缩成两个孤寂的背影,留给观众思考。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有的事,就不必再拆穿。
最后,还想说一说中国文艺片的生存问题。《杨梅洲》获得了一些奖项的肯定,却无法带来经济上的回报。虽然挤进主流院线上映,票房却仍一片愁云惨淡。其实,被电影业界呼吁了多年的艺术院线的建立,才是解决这一类实验电影生存问题的根本药方。从网络的热议来看,类似《杨梅洲》的影片不是没有市场,而是想看的人找不到大本营,而影院耗费相对较为昂贵的观影厅资源,却难觅知音。如果能有一种较为“特殊”的影院,专门为这些小众电影开辟一片天地,同时再提供诸如“沙龙”、“交流会”之类同好者的互动活动,将整个城市的艺术电影观影氛围调动起来,培养一批忠实拥趸,则如此一来,影院不愁生存,又为电影从业者提供了造血的功能和受众基础,往大里说,整个城市气质和文化氛围也将焕然一新。
惜乎在这个金钱就是一切的时代,谁能迈出这一步,第一个吃上这只并不肥美的螃蟹,我们只能继续拭目以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