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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观后感精选10篇

2018-03-25 20:27: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囚》观后感精选10篇

  《囚》是一部由马莉执导,纪录片主演的一部中国大陆类型电影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观众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囚》观后感(一):权力视域下的精神人群

  陀思妥耶夫斯基说,人们不能通过禁闭自己的邻人来确认自己神智健全

  被边缘化的群体

  “精神病”这一标签性的社会身份是被边缘化的,远离正常人生活世界。社会将其视为一种应被隐藏起来的现象而遗弃他们,因为其难以预测的迥异行为使人们习惯了的社会行为规则变得难以适从。然而事实上,多数精神病人并不具有攻击性。

  我们的社会不愿在那些被它驱离或禁闭的病人身上认出他自己。在精神病院沉寂的世界中,现代人不再与精神病人交流。而影片观看过程中,《囚》时不时给人这么一种感觉—— 这些人只是身体的某个部分生病了,他们的病和积劳成疾后的膝盖疼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他们的行动区域却被完全限制住了。

  福柯在其著作《古典时代疯狂史》中就提到,疯狂不是一种自明的行为或生物事实,而是各种社会文化实践产物,疯狂从既定文化的需要中获得其存在必要性。他用知识考古学的方法描述了中世纪的疯狂史,凭借用精神病的单一否定性语言对精神失调的分析心理学、精神病学、和心理分析的治疗实践是如何变成褫夺疯人说话权力的工具的:就在它诊断疾病时候,它正在排除病人。

  人们认为精神病人对自己的疾病富有责任,所以应该对他们的过失给予惩罚

  正如帕斯卡所言:“人类必然会疯癫到这种地步,不疯癫也只是另一种形式的疯癫。”

  被污名化的身份

  经过污名化,也即贴标签、观念固化、认知分离、情感反应地位歧视,这一系列过程将精神病人与否定性人格联系在一起。由于他们对自身的认识来自于他人眼中的形象,更加深了病人群体对自我观念的固化。污名不仅影响当事人,还会波及到其他相关的他人(正常人或聪明人)身上。长期背负着被污名化的社会身份,周围的人用异样眼光看待他们,疏远他们,使他们成为不被理解的、被边缘化的特殊人群。这种羞耻感又会反过来加重他们的病情,饱经病痛的身体和被污名化的心灵重叠,构成他们身上一道看不见的隐形枷锁

  纪录导演马莉以“人的困境”为主题,在东北一家大型精神病医院里架起镜头,一拍就是一年半。她选择的是重症封闭区,患者大部分是精神分裂症重症患者。导演的镜头就像一位聆听者:尊重包容,让人物展现自身。镜头前的人物毫不拘束,脸上的困惑悲伤欢喜显得特别真实。随着影片时间线的推移,人物一步步展开,观众离人物内心也越来越近,每个人经历都极其曲折和触动人心。“这个过程对我的冲击是非巨大的,它推动着我往更深的地方思考。”马莉对记者说。

  “在拍摄这三部曲之前,我拍了大概几十部人物传记,所以我对人,人性,困境有特别的兴趣。困境我是有特指的,它不是指个体遭遇具体挫折,我有兴趣的是人陷于这些几乎等同绝境的挫折中的心灵的困境。这困境让人产生恐惧也激发人的勇气,它既是特例也兼具普遍性,我想我一直在偷窥荒诞人生中人的挣扎无奈。我拍的是他们,同时拍的也是我自己内心的惶惑和痛苦。”

  片名《囚》背后的思索是什么?对这个问题,导演马莉是这样回答的:“我希望观者看到的精神分裂者不再停留于这样的形象:服药僵硬身躯,呆板的行为,患病时谵狂的话语和暴戾的身姿。他们将回归正常人,一个患有精神类疾病的正常人。他们会因为疾病陷于癫狂,但这癫狂是荒诞的社会骚动的投射。因为无法根治,他们或许将终身陷于其中,被反复折磨。他们找不到出路解放自己,也退不回原路明哲保身。”

  “囚”形似一个被围困的人,我想这部纪录片告诉我们的不仅是一个群体的困境,更是整个人类的困境。我们的文化如何一路发展过来,赋予一种疾病以社会脱轨的意味的呢?通过将他们囚禁,人类也囚禁了自身。正常人群体通过将他们隔离的方式拒绝在其中指认自己,结果造成了整个精神病群体的孤独绝望。正如弗洛伊德所说:“每个人都是精神病,精神病人只是症状和大多数人不一样。”

  这样一部纪录片对整个人类社会对精神病群体的认识非常有意义,它致力于将这一边缘化群体拉回到人们的视野中,并开始重新思索我们与之的关系,他们应该是人类的一部分,而不是单独被驱赶到地狱的边缘。正如陀思妥也夫斯基那句“人们不能用金币自己的邻人来确认自己的神智健全”

  今年的金马奖给予这样一部纪录片以殊荣,无疑代表主流社会价值认可。而在这条路上,马莉和更多关心精神病群体的人们耶还有更多更远的路要走。两百年前,拉康从边缘人群探索哲学,今天这位导演也从边缘人群探索人性。而福柯用文字揭示的事实,未来的马莉们将会用镜头呈现给大众

  《囚》观后感(二):融化掉的精英主義視角

  完全可以對比《一念無明》裡對精神病人面相的表達:影片最後,還是按捺不住地打出關懷躁鬱症的字幕,使《無明》成為一部教育片、宣傳片,而片中辛辛苦苦塑造的精神病人的面孔,也就自然被矮化成了導演之“消除對精神病人偏見”之用心的一個註腳。余文樂呆呆的面孔變成教科書上的圖片,變成海報的icon,目的是要喚醒世人關注躁鬱症病人云云。

  當然也不能怪《一念無明》沉不住氣,急急要找到一個答案,還想要為觀眾找到一個出口。說到底大家都是想要消除偏見,可早早就把這意思說出來,便失了分。馬莉導演就克制,因為她身在其中,把自己放進去:《囚》幾乎從頭到尾沒有露過導演的一分半點意思,讓人只是看到故事在發生,人們的臉和話語在延展(而導演參與其中,病友不時向攝像機一指點出馬莉導演的存在,“你問馬莉,她知道!”,令人莞爾)。雖然色調冷沉,但五小時的馬拉松也毫不沉重,也不催眠,居然可以笑著看完。

  “呈現荒謬現實”?這已經是找不到落足處時候的蹩腳理由,至少我看完一點沒有覺得“荒謬”,給那情境做“荒謬”定義已屬外人的閒談。我只關注看完之後可以留得下來的臉:終日躺在床上幾乎不眨眼的“聖愚”男孩,對外界本來完全木然無動於衷,卻在病友給他餵奶的時候開懷大笑。酗酒的前局長和一個愛吟詩甚至作詩的老人在牆角並坐,老人考驗局長是否懂詩,局長應對自如,居然有相惜的意思。號稱信佛又歷經波折的三十一歲年輕人,到處“拜師”,有自己的一套說辭,眼光鋥亮...看護的醫生故意半開玩笑半關懷地詐那個私藏藥的老人...給酗酒者料理日常的“異性朋友”和他無情的家人...太多有意思的細節。

  譬如那個號稱信佛的年輕人,何嘗不是在“拜師”和鑽到教義的角落裡,給自己的半生人找到一個可以倚靠的出路呢?即使細考會覺得膚淺,但那已經是局外人的閒話(一切精英主義的視角都有此嫌,因為不考慮人的來歷、脈絡)。他大力宣說自己戒淫的細節,彷彿從中得到比淫更高的快感:掌控,而他終於從酒店的peeping hole裡發現了對自己身體、自己生命的最大掌控。

  人們都在圍繞“精神病院”這個概念發展出不同的立場和話語:我要自由,這裡把不瘋的人也關瘋了,你需要配合治療,要認識自己的病情...如此等等,態度也不盡相同(最堪玩味是其間看護的醫生和護士,有他們既定的“專業”立場卻又不失人味)。

  但與其像片尾的男孩一樣糾結什麼是“吃”的理論問題(討論何為精神病,如何被標籤,被註解,瘋癲與文明...),我寧願看到在其間遊走的這些臉,包括醫生,還有嫩嫩的在此間初嘗世味的實習生。我反感任何成體制的問題,概括性的論調,我寧願相信在這部片子裡精英主義的歸納總結是要融化掉的,融化成針對一個個人的人文關懷。傅明剛自嘲說,出去之後,對單位裡的人可以無忌一點,大膽一點了,因為有了精神病的帽子,想必他們也不敢再provoke他。何其有趣的細節呢!這樣的話比“消除stereotype”之類的陳詞濫調珍貴也有趣得多,恰如反感黑罩袍的人不知道不少女性enjoy在黑罩袍裡面可以做各種出格的事情。這也是《囚》真正insight和特別的地方,非得是親身經驗過的人,才能說得出這樣的話來。

  《囚》观后感(三):正常人的生活,是一种怎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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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是马莉导演的第三部纪录长片。

  2010年的《无镜》,豆瓣评分高达8.1分。2011年的《京生》,片长和体量扩充了一倍,豆瓣评分高达9.1分。

  我是在第67届柏林国际电影节论坛单元(Froum)看到《囚》,片子长达287分钟。作为柏林电影节的重要组成部分,论坛单元侧重选择那些来自不同视角独立于电影体制传统,对当前社会保持敏锐观察且具备艺术创新的片子。日本导演石井裕也(作品:《编舟记》)的新片《东京的夜空总有最大密度的蓝色》也在该单元,他关注接踵而至的死亡和后311时代封闭冷漠的日本社会现象。

  《囚》分为三幕。大可分为我不是精神病患者、我可能是精神病患者、我是精神病患者。许多人在评价马莉前作时总会提到,她关注的,是大写,或被放大的“人”。但看完《囚》,我在形色的病人之中,猛然发觉,被囚禁于大门监狱的人,也可能是我自己。

  《囚》的海报,是一个落在纸面的,象形文字款的汉字“囚”。

  人的自由被束缚,行动受到了房间墙壁和医院的限制,无处脱逃。你只有远远看着窗外摇动的树,飞落一地的雪和成群的麻雀,又离又聚。

  片中,囚也被具化为另一个视觉形象,躁狂、不合作或没有自主意识的病人,会被四肢分开,大绑手脚于床上。以这样的姿势去挣扎、反抗或认命,无疑都是伴随着身体和生理上的痛苦,悲剧之情,溢于言表

  这部电影以一个固定的监控摄像头视角开始,一个病患在房间里鬼魅似的来回游走,时间码不带感情地跑跳着。过了几分钟,情况突然发作,医护人员赶紧前去解决屏幕黑掉。

  《囚》的开场,已经揭开了这部电影的最大问题。看似不自由的镜头,紧盯着看似自由的囚犯——实际情况却是相反的。这可能也是常人想象中的精神病医院,无差别的攻击性,不受控制、无可预判或推断的突然情况。

  所以,就有那么一群人类,被其他人类关了起来。

  片中,马莉的导演身份被镜头人格化,二者合为一体。尽管病人也会回问,马莉你怎么看?提示了导演无时不刻的在场,但导演却从不做回应

  摄像机是自由的。它可以出没于各个房间,与病人交谈,和医护人员站在监控者的视角,也可以变成没有感情和生命的机器,注视着病人的痛苦呻吟大呼小叫

  多数时候,自由的摄像机,也会变成观众视角。原来,我们都是凭票入场的自由人,眼前景象,更像是个囚禁着人类的动物园。

  片中有一幕,病患亲属调侃了起来:有这个医疗记录,出去后杀人也不犯法了。但不同于观众想象中的“精神病杀人啦”,这个医院所控制的病人,大多是被监护人送了进来,实际上又包含了好多精神分裂症。然而,导演选择的拍摄对象,大多是经过了较长时间的交流沟通,处于平稳或恢复期,获得了拍摄允许。

  与妻子在一个单位上了十几年班的傅某,因为领导的长期压制,突然产生了创业奇想,并为之兴奋了起来——电话停不下来,全中国到处飞。岂不料,妻子以陪她去趟医院为由,反把他丢进了医院,囚禁了起来。

  鉴定结果是:轻度躁狂症。

  傅某是《囚》的主人公之一,他的命运遭遇,贯穿了首中末三部分。

  当妻子在他面前抽泣,宣告他已经被所有监护人放弃。当他说出,我可能是有病吧。不管导演和观众相信傅某是正常人类或无辜精神病,他已经在事实意义上,被囚禁了起来,并且在电影结束之际依然没能脱身(这部纪录片没有从医院中放走任何人)。

  傅某的人物主线,隐藏了一个可怕黑暗逻辑

  你认为自己不是精神病,但你在此时此刻就是,并且是因为你拒绝承认自己有病——这就是精神病的症状表现之一。

  当你承认了,太好了!你当然就是精神病。

  从外面世界的角度来看,妻子的所作所为,是在帮傅某。就连傅自己也会调侃,出去以后,他可以用这个病历来保护自己。他也认为,妻子应该用更好的方式来帮助他。不过他也疑心,在外面的话,自己不一定会接受吃药。

  对于精神病的定义,欧美国家的界定框选会来得更加宽泛,但情形却不一定严重。在中国,骤变的社会面目和生活的压力增大,导致了更多精神病患者的出现。人们经常调侃精神病,却对病患心生恐惧,难以去接受一些常识普及。更不用说,去帮助那些可以恢复的人一把。

  跟傅某一样盘算着赶紧出去的病人还有好多。有些是重症的精神分裂症,酗酒成瘾或依赖药物,还有出去参加婚礼计划脱逃,结果出去第二天就被送了回来的。像傅某般清醒,不断进行自我反思的病人,《囚》里还有好几个。只不过,有的已经认命,认为外面对自己来说,不过是个大一点的监狱。有的则认为,即便出去了也很可能还会进来。病人之间,医患之间,彼此也会互相评价。还有一些人,就是精神医学上,并不承认自己有病的——事实上他们也表现得比正常人还正常。

  脑控患者是《囚》里的一小篇章。这些人大多声称,脑子或身体住着另外一个东西。它们会控制自己的思想行为,窃取秘密,有几个是典型的被迫害妄想症。片中还出现了一直躺在床上的木僵患者,也有特别狂躁的精神病人,大致上把人类在精神领域的两个极端给表现了出来。

  作为一名观众,《囚》带来的观影体验是复杂多样的。如果,我们带着误解、偏见与戒备心理,回头再去看整部电影,那么,来自精神病患者的说法,真真假假。除了悲悯,除了同情一个人类的遭遇,它到底对正常人还有什么价值意义。人们所描述的正常生活,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生活。

  如果我们以人和人的真诚沟通,试图交流的想法去面对他们。在心理层面上,我们已经试图相信,他们当下时刻是没有病症的,甚至考虑问题的深度,看待人生运命的视角,精神病患也比世俗常人要高明许多。电影也在不断印证一个道理:不要跟精神病人讨论人生,否则你会分不清,你们到底谁是精神病。

  第二幕结尾,与导演掏了心肺的黑五类精神病患是个老人。他讲述起自己的一生,却不断总结说,自己的一生,自己的遭遇都太平常了,放在外面也根本不会被认出来。因为出身不好,他选择放弃了一切,似乎获得了最大的自由——却进来了这个医院。

  令人更加悲伤的,其实是发生在这个医院以外,标记在时间页码上的轰烈大事。如果一个人的遭遇尚且有别人来收拾,你也可以为自己的不幸买单。那么, 当一个国家陷入可怕的精神狂热,牺牲的,又岂止是几个精神病患者的问题。

  与老人形成对照的,是那个偷了五十块钱,被上了大铐的拜师小伙。他一生坎坷,无依无靠,不得不借佛法,看开一切。从《囚》里折射出来的许多故事,大多带有中国社会的魔幻现实色彩,性,金钱,还有社会变动和体制奴役。或许,人的故事,我的窥视,这才是电影在展开面对面对话以后,吸引到观看者的根本原因。

  如同那些在监狱里体悟到自由最可贵的囚犯,当《囚》里的精神病患也冒出来相似的看法。《囚》的病患是自由的。他们可以在医院走动,吃喝睡觉打牌唱歌,按时吃药,等待医生观察确诊,恢复病情。《囚》的病患又肯定是不自由的,他们无法离开医院,已经失去了自己人身的权利。这不得不令我们反思,生活于此地,在《囚》以外,是否存在有真正的、解放天性和满足权利的人身自由。

  也许所谓的自由,不过是另一种限制的假象,是让所有人认为自己正幸福快乐地拥有着自由。

  《囚》观后感(四):看马莉的《囚》产生的片段感受和想入非非

  终于能看《囚》了!我从十三陵花四个小时赶到宋庄小院,蓉蓉告诉我楼梯上都坐满了人。“开小厅,给我们看DVD啊。”一边提出任性要求,一边迫不及待地挤进放映厅,坐在最后面的台阶上,赶上了片头。马莉自己选择的大提琴低吟,一个男人,在标准的当下中国白色病房的走廊(或大厅),由近及远,把密不透风的塑钢窗一个一个关上。我也跟着被关进了这个密闭空间,开始了一段长达五小时的飞行,按每小时900公里的飞行速度,正好从东北边境飞到广州,由北向南斜穿过整个中国。

  这段旅途不是那种需要不时看看时间的漫长旅途。放映厅不时有爆笑甚至掌声,也许我们观众的几百张脸,像天堂电影院里面的儿童那样被拍摄下来会十分好看:我猜想这些脸也变成了儿童般清澈见底的脸(有的电影就有这样的魔力,把我们变回儿童,《囚》就是。),一会儿忍俊不止,一会儿有了恐惧的影子,有时陷入深思,伴随着忧郁的感情。尽管我们跟随摄像机进入了一个精神病院,这个我们这些自认为正常的人既恐惧又好奇,十分容易唤起猎奇心理并加以满足的空间和人群,也就是本来我们准备好去观看“他者”——准备好了对不幸而无奈者的同情悲悯,作为标配也预备好了对社会对制度的含蓄批判(公开场合),与嘲讽痛恨(私下群聊)——却发现原来屏幕这块巨大的镜子上映出了我们自己和我们身处其中的境遇。

  傅明刚,作为导演在剪辑中带领我们进入病院,并从此难以逃脱,成为贯穿整个影片的线索性的人物,标识了那里的门栏之低,低到那可以是我们中任何一个人可能的噩梦。而里面的每一个“病人”:独身一辈子的老人,从小进监狱的青年,对母亲说“爱”和“对不起”的青年,酗酒的人,“僵尸”青年,和搞不明白什么是“吃”的哲学青年,都是我们自己或我们身边的人。这时,影像中的这个密闭空间出现很多空隙,变成一个类似蜂巢的镂空的球体,从空间的维度,越过了长春郊区这个医院的建筑和院子,淹没了北京郊区小院的这个放映厅,早早越过了我们,收容了整个中国的版图(至少),和五小时飞行的时间维度汇合,回到一个苹果电脑上的一个一两百g的mov文件。有一个电影魔法!

  《囚》以它的题材和内容,是那种被强烈欲望之物。是有学问有见识的人,对哲学啊政治,社会批判热衷的人准备好一展拳脚的地方。电影开始的时候,被观众随身带进来的学问和观点的幽灵一定和观众一样挤满了放映厅。但是电影的展开却是另一条干干净净的路,没有被不相干的形而上的东西的触角之网碰到和遮住。那里只有具体的人,他们的处境,他们的感觉想法,他们的家人和医护人员。慢慢的,场所的特殊性淡化了,和任何机构或者单位,甚至任何家庭相似起来,那里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聚居处。马莉,就是这台摄像机的视觉听觉和人格,被剪辑剪掉的对话(或者是开机后避免的对话)构成了影片的厚实的地基,或者水面的冰山下面更加庞大的山体(马莉说在开机前,她在那里生活了三个月)。所以片中尽管都是倾诉,但是,这个基础的存在,让这些倾诉变成了对话。

  多么奇妙的对话!这是那种朋友恋人之间也难得的,敞开内心的信赖从容的对话。双方都沉浸在一种沟通的深度满足和感慨之中,默契地感激对方(那个孤独的老人代表他们向马莉致谢过!),并且知道他们因为这样稀有的内心感受的坦白和沟通,给他们自己的生活带来一种从未有过的光线和纵深的空间,好像我们知道了很远的地方有自己的同类,和自己一样感觉到了对方的存在。马莉选择的人物,不像是她选择的,而是双方的相互吸引,就像磁铁把四周的铁吸引到它那里。摄像机就是这块磁铁,把导演和摄像的马莉与片中的人们,还有我们观众吸引到一起。

  马莉是怎么做到的?导演的人格,个性,视点观点和感情,都变成了透明的空的存在,让那些困境中的人(或者说替我们承担了所有困境的着力点的人)才能充分,放松,可以说是优雅地展现他们的内心世界,像站在只为他一个人预备的舞台上,在同类的保护和注视之下,讲述他们自己的生活和感受。而变成透明的那个人,本来是这个舞台的创造者,这个时间空间的保有者,是她邀请了舞台上的人和我们这些观众听众,给我们安静倾听的机会。她变得透明却无处不在,她没有留下影子是因为她不愿遮挡我们的视界,她安静是为了我们能毫不遗漏地听到一切。甚至为了我们和人物的直接接触,不论摄像还是剪辑,都不太有“电影”的野心。这立得稳稳的,直直的摄像机没有丝毫女性的软弱,恐惧和情绪化,但是它的深深的沉默的关注,它的宽容理解和普照的阳光一样的温度,却毫无疑问是女性的。

  玛莉说看过这个片子的人有各种各样的反馈。这就对了,越是开阔的山坡,动植物一定越是多样化。每个人都可以用个人的经验感受去接受这个电影。看完片子的晚餐桌上,身边两个人讲起他们亲戚的故事,我自己也能讲出这样的故事,或者联想到自己。而片子中的每个病人及其他们的家人和医生护士的关系都是有代表性的当下中国人的类型故事,里面有几个模型我们可以把自己塞进去。我注意到这些男人们身边的“正常的”女人们,不是妻子就是母亲,或者他们的医生护士,这些正常的女人,代表了他们的家庭,成长环境,社会环境,是和他们吸引而排斥,纠缠在一起的困难关系。如果说男人们的倾诉表达了他们的内心,是独角戏的话,那么这些和女人们的对话则充满了戏剧张力,寥寥数语,就透漏出他们各自家庭的,身边社会的样貌和气息,我们观众会根据各自不同的经历和视角,想象出影片之外的部分,他们处于家庭和社会之中的模样,最后发现囚禁他们的不是医院的窗门,而是他们身边的人际关系和社会,他们注定无家可归,无路可逃。和我们这些呆在“外面”的人一样。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那对母子,傅明刚的妻子,和态度出奇地温柔的女医生女护士们。每一位,都是一部剧情片的女主角般充满故事的人。她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都是出自爱。但是她们的爱受到挫折,没有回应,她们的痛苦(医生护士则是职业性的绝望)不亚于这些失去家庭生活和自由的男人们。于是她们的爱和痛苦编织到一起,似乎和医院的铁栏杆一起囚禁了这些男人。这些囚禁之力和摄像机后面的女导演马莉的开敞的,倾听的,没有具体目的和作为的无为之力恰成对比。

  马莉的《京生》和赵亮的《上访》是同样的人群,而这个《囚》又和王兵的《疯爱》都是精神病院。赵亮和王兵都是中国纪录片导演中的大力士,作品的分量是稳准狠的。马莉也是。我忽然发现一个巧合:《囚》和赵亮的《悲兮魔兽》以及王兵的《悲兮魔兽》,在人物的语言方面正好是两个极端,《悲兮魔兽》中让让尘肺病人群沉默,或许这是一种象征,以揭露他们在中国社会中被取消了发声权的真实处境。而《疯爱》,像王兵一向的风格,摄像机像是人物自身的生命能量场发散的光和磁场,我们感受着孤独境遇中的人,没有对话。而《囚》,却是对话本身,整个电影都是围绕着一场又一场人与人的对话,片中的人物讲述他们自己,我们通过他们的自我描述和倾诉认识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感性经验和他们的经验对话。《悲兮魔兽》和《疯爱》都是记录电影作品的野心之作,是动人的电影杰作。但是马莉的《囚》,却越过了电影啊艺术,经典或杰作,直逼我们的生命存在,像撬杠一样把我们藏得好好的地板撬歪斜了,让我们有了些奇怪的安慰和如梦初醒的不安。

  要是《囚》能在中国的电影院放映就好了,让更多的人看到它,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因为这部电影,拆除了我们每个人心中围起的精神病院的围墙,解放了他们。

  看着电影,心中又产生深深的渴望:像马莉这样,把摄像机朝向渴望倾诉的人们,是多么好的一件事啊。

  《囚》观后感(五):“没什么荒谬是不可以忍受的” | Lens 现场

  今年1月27日,Lens·空间进行了首次放映活动。第一场放映金马奖最佳纪录片《囚》,这也是金马影展之后该片在北京地区的首次放映,也是Lens·空间的首次公众活动。下面是放映现场及观众与导演马莉进行现场交流时的记录。

「你可以在人群中发现一位精神病人吗?」 「我想我可以。」

  马莉此语一出,旁边的人们立即兴奋了起来,「你看我是不是?」「你看我呢?」一个个诚恳又急切。「我不是医生,没法从病理上做准确的判断,我只是凭经验猜测。」尽管《囚》在Lens·空间的放映已经过去2小时,马莉的回答还是像映后Q&A一样滴水不漏。

  映后交流会上,马莉正在回答观众的问题「知乎上曾经有一个著名的事件,一个女孩声称被父母软禁多年,被强制变成了精神病,很多人被那个帖子打动,想把她从父母手中解救出来。但在我看来,那些文字出自一个典型的精神分裂症患者。后来人们真的把她救了出来,才发现她的病情是不可控制的。有时精神病人的表述看似很有逻辑,但他们总是在一些点上试图证明自己是正常的,那种挤压感是很相似的,绕不过去。」

  《囚》在Lens·空间的放映会座无虚席,马莉耗费了5年时间完成的这部纪录片长达五个小时,有些观众站在后排看完了这部片子。

  在映后的交流中,很多观众的问题聚焦于病人,他们被疾病囚禁在医院中的困境,让人联想到现实生活。

  有两个年轻的病人只有16、17岁,他们共同的症状是无法合眼,其中一个孩子对妈妈说「没有希望了。」

  谈起这个孩子,马莉说道「那真是一个好孩子,妈妈是个好妈妈,他们的生活一定是出了严重的问题,才会这样。我跟他们相处时间很短,因为医院治疗效果不好,他们就离开了。我原以为他们会换家医院治疗,但是他们没有,他们开始向神求助。」

  另一个孩子情况完全不同,那是位目僵病人。他的境遇有些戏剧性,一个病友给他读了一本书,他一下就笑醒了。

  我没有把这些剪进片子,片中的每一个人物都没有结局。

  「我想塑造的是精神病人群体的雕像,所以每个人物都没有从头到尾的故事,我选择的每个人的片段,出现几乎都不会超过三次,这是我塑造这个群像所用的方法。」

  有细心的观众在这组群像中发现了一位「隐形」的病人,「45岁,硕士毕业,与其他人不同,他的故事大多出现在画外音中。」

  「那是我拍摄过程中跟的时间最长的一个病人,我私人跟他接触的最多。他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他身上有一些很普通的精神病患者的共同的特征:很早得病,没有结婚,在反反复复入院的过程中,他的父母离世了,他的姐妹离世了,最后到了一定的年龄,他几乎永远都离不开精神病院。

  我拍摄他的素材最多,用情最深,但是在片子里几乎没用,只隐藏在一段对话中。也许是因为走得太近,本能地想去遮挡他,我把他的故事留在心里。」

  「有没有人不愿意离开精神病院?」

  「有」马莉肯定地回答,「我问过他们不愿意离开的原因,他们在里面更自在一些,如果他们在外面的话,他们承受的压力更大,包括经济原因,包括别人的目光,和由此引发的他心理的很多的问题。

  在精神病院里,医保负担了他大部分费用,他在经济上不用担忧,他在人情上不用担忧,他不用担忧别人的目光,他也并不想进入现实的社会中去。他们躲避在里面。

  还有那些年龄大的病人,他们已经没办法出来了,他们甚至不愿意进养老院,因为这里更舒服,至少身边都是一样的病人。」

  与金马影展上一样,很多观众问起傅姓病人的下落。他是片中唯一贯穿始终的人物,面对镜头大段表达着对医院和社会的非议,不断吵着要出去,与其他病人一样没有结局。

  在医院中,他是个特例;在影片中,他的故事他的思考他的经历,是院墙外面所有东西的投射。

  他印证了一件事:“没有什么荒谬的东西是不可以被忍受的,当你进入那个环境的时候,你发现自己会被改变。这是真正可怕的东西。”

  每一场放映都会有人问起他的结局,我还是要让它停留在一个谜,我能做的提示是:他的境遇肯定会比我们想象的更糟糕一点。糟糕有多种方向,假如他出去,他要面对的情况可能更糟糕,因为这就是现实。

  「在你拍他们的时候,你会视他们为病人吗?」有观众这样问道。

  马莉回答「从病理上说,那就是病。病发时引起的癫狂对他们的精神、肉体的伤害非常大。如果不用药,不用治疗,他们的病会越来越严重,从这一点来说,他们就是病人。

  可我想说的是,这个病就必须要囚禁吗?就必须这样的失去自由吗?当他们短暂或长久失去自由后,对他们就一定要这么冷漠吗?是不是有更好的方法?

  当他们在某个阶段发病的时候,我们可以抹杀掉他们全部理性的东西吗?忘记他们正常的时刻吗?我们是不是可以更好地认识他们,了解他们?

  我拍的是人。这是我跟福柯、其他涉及这个题材的导演和作者不同的地方。

  在我的片子里,他们不是隐喻,也不是标签,我想让他们呈现出来,哪怕是带着病态的,我也想让大家知道,我拍的是人,这是我想做的。」

  图片由马莉提供,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文 / 一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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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囚》观后感(六):显微镜下的人性

  原本以为5个小时的纪录片会让我这种多动症的人坐立难安,但是我清醒的看下来了,而且越看越清醒。导演几乎是是独立完成了该影片,拍摄,剪辑,导演。历时1年半。导演在开机前,在精神病院和病友们共同生活了3个月才开机,全片用对话的形式丰富的展现了精神病人的内心世界。病人对着镜头的独白,可以说是对着导演的独白,病人和医生的交谈,病人与病人之间的交谈,病人和家属之间的交谈……电影里没有出现任何精神理疗的过程,导演只保留了他们恢复清醒时的独白或交流。他们语言里严密的逻辑和想法,甚至让我觉得他们才是真正清醒的人。片名《囚》,从开始贯穿始终,三个章节,从病人被困在一间病房,一家医院,到中间逐渐了解他们以前的生活,他们的社会属性,他们是如何被困住,如何被贴上“精神病”的标签,再到最后开放式的交代了他们是否成功“逃离困境”,一气呵成。我在观看的过程中,大部分时间都是跟着病人们的独白在自问,在反思,他们就像一面镜子,把人性把社会照得清清楚楚。当然确实也有几个镜头让我感到了出戏,比如有一些镜头在我看来是有很明显的分镜头和人物位置设计的,但这并不影响导演的客观表达。导演一直在试图和我们这些“正常人”探讨什么是“正常”,什么是“有病”。如果整个社会就只有一种意识,对我来说就是集体无意识。当所有状态都在显微镜下被放大的时候,整体便不再存在,所有的一切都会在一种“虚假”的景观中变得没有边界。

  《囚》观后感(七):好看

  五小時看下來,給人一種旁觀一輛慢速開的長途硬臥火車上,一群被囚禁的人在彼此聊天,交心的感覺。能從每個人的話中拼凑出他們的背景,為什麽會來到這的原因。他們絕大部分人來到這的原因是非社會的,而不一定是反社會。這種非社會性,豆瓣上一抓一大把。

  只要外加同時滿足和家人的關係不好這個條件,就可以説離下半生葬送在精神病院只差家人有沒有意願的距離了

  絕大部分時間的鏡頭,都讓人質疑精神病院這個制度。那些看起來和平常紀錄片中沒什麽不同的形形色色的人,給人一種感覺不是因為被診斷為精神病而被關進這個地方,而是因命運的捉弄進來的。

  想到以前去做照顧街友的義工,發現絕大部分街友并不是刻板印象中的偷懶,好賭酗酒等原因而流落街頭,大部分人過去都有著各自或平穩或精彩的人生,會流落街頭是因為在生命中不幸地連環遇到了幾個重大挫折。加上失去家人支持。就像一大群人沿著河岸慢慢往前走,每個人都有機會掉下河,可能是被擠的,可能是脚打滑。

  當然也有明顯無法和導演溝通,功能嚴重欠缺的病患。但他們獲得的鏡頭都很少,像一場劇與下一場劇之間的換場,留白。導演通過一場醫院主任問實習生對上個晤談的病人有什麽想法來表達了自己的觀點:實習生說那個人看起來沒什麽事,也有自己明確的生活目標,主任糾正她說,不是的,他是有病的。

  少部分醫護人員可以和病患較平等地溝通,大部分人是不平等的,印象深刻的是有一場是一個中年男子和護士嘮叨自己的日常,護士急著打斷他說你肯定是有問題的,不然你媽肯定有(精神)問題,男子說我媽沒問題,護士說那你爺爺呢,你姑姑呢,然後沒聼男子辯解就說早點休息關門離開了

  《囚》观后感(八):他们严重犯病的片段只是没有剪进成片

  观众最大的疑惑肯定是,很多人物并不像精神病。Q&A环节有回答,他们的确都是严重的病人,只是影片未呈现他们发病的片段。

  观众最大的疑惑肯定是,很多人物并不像精神病。Q&A环节有回答,他们的确都是严重的病人,只是影片未呈现他们发病的片段。这很重要。醒来再写。。

  关注最大的疑惑肯定是,很多人物并不像精神病。Q&A环节有回答,他们的确都是严重的病人,只是影片未呈现他们发病的片段。这很重要。醒来再写。。

  关注最大的疑惑肯定是,很多人物并不像精神病。Q&A环节有回答,他们的确都是严重的病人,只是影片未呈现他们发病的片段。这很重要。醒来再写。。

  关注最大的疑惑肯定是,很多人物并不像精神病。Q&A环节有回答,他们的确都是严重的病人,只是影片未呈现他们发病的片段。这很重要。醒来再写。。

  《囚》观后感(九):可以更深刻。

  《囚》一个有着痛苦烙印的字眼,片中第一个露睛症患者,是挺痛苦的,可是和本片主题关系又有多大呢 ,给人的感觉,就是来投医的,这所医院并不像他的牢笼,这个个体的选取我个人觉得不太理想。导演映后交流中也提到,她拍的精神病院并不想通过病人做一些隐喻,给他们添加什么标签 ,而是记录真实状态。我觉着叫《精神病院的日子》更合适

  还有那爱写诗的大爷,从他的言语里,已经体会到了他已经习惯甚至离不开这种"混吃等死"的生活了,囚字又从何而来,更像是避难所。不过影片记录的精神病院的生活百态是挺满足我的猎奇心理的,病人的种种不幸,对我的触动也挺大的 ,有些病人说的话特别有意思甚至富有哲理。就是感觉导演在最后选素材的时候没有做到真正的理性,一股脑把对她有触动的病人故事都放上去了。

  可能是我钻牛角尖了,期待里这是部很尖锐的片子,实则是一部特别平和的一群病人的医院生活。囚也不必仔细琢磨。说实在的第一次看一个那么长的电影,哈哈确实是精神上的马拉松长跑,熬人啊。

  《囚》观后感(十):看众生,看自己

  2017.7.28 五个小时的电影 并不觉得漫长,东北口音和精神病院的题材搭配在一起总是莫名有笑点,但是又很悲凉。

  母亲去世吸毒,发明出可乐配精神类药品可以当毒品;因为离婚,一晚上叫了个7个人;东北二人转的几段赢得影院全场掌声;少管所出来做了按摩,监狱生活,单亲家庭的原因导致而立之年一事无成;喝酒后人事不清,醒来和照顾他的人相爱相杀;直直盯着天花板的学生,影片快结束的时候纠结的问题是“什么是吃”?;还有三个孩子都是精神病人的母亲;最后着笔最多的有创业幻想的大学老师,从否认到觉得自己确实生病。

  这是真正的精神病院,百态人生,多数都平凡到像从未存在过。

  没有主创,没有QA,看完电影,却又经久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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