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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港香港之霸王別姬》经典影评10篇

2022-03-11 12:28:09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香港香港之霸王別姬》经典影评10篇

  《香港香港之霸王別姬》是一部由罗启锐执导,岳华 / 余家伦 / 樊少皇主演的一部剧情 / 爱情 / 历史 / 戏曲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香港香港之霸王別姬》影评(一):另一个故事,另一种可能

  豆瓣上600余条短评,不少提及陈凯歌、张国荣。这些为豆友大概是误会了,此片并不是那部问鼎戛纳,擒获金球的电影,而是先于电影十来年推出的短篇电视剧。成就上,自然是不能与它那光芒万丈的后辈相比,成片质量上更是不行。电影版《霸王别姬》集天时地利,何等的姻缘才能使那样一群人汇聚在一起拍摄一部电影?从前以后,再想复制都是徒劳。

  拿电视剧版《霸王别姬》与电影版相比,无疑是用脚后跟够鼻梁骨。多少有些不公平,评心而论这部短剧放在80年代剧堆子里已算出挑。许多地方很有几分动人之处。故事够连贯且不说,稚嫩期的樊少皇更是灵的不得了,绕着井沿的那几步走似模似样,真是顾盼生辉啊!全然看不出现如今的壮汉模样。

  两个版本的《霸王别姬》皆改编自李碧华的同名小说,电视剧版更是直接由李碧华本人担当编剧。据传陈凯歌对原著的评价颇低,觉得那是不入流的小说。原著还没来得急拜读,难做评价,但单从电视剧来看,格局不大,与陈凯歌版的大时代,大背景迥异,几乎就是另一个故事。

  电视剧版劈头便是一句“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婊子只能在床上有情,戏子只能在台上有义”古往今来,戏台之上,唱得念得尽是善,可一旦下了戏台,退去了一身的粉墨,为名为利,兄弟反睦的事儿倒也屡见不鲜,这是人性中邪恶的一面。电影版的纯粹源自蝶衣的痴,他入戏太深,把自己当作了戏台上重情重义的虞姬。而电视剧版中的蝶衣则更加世俗,他懂得存钱,会为将来打算。成名后一段“谁的名字该排前面”的讨论,隐隐的透出这人的霸道。得知菊仙的存在后,他曾阴阳怪气儿的对小楼说“台上是台上,台下是台下,有些女人捧角儿,不过是贪图您台上风光,害了您也不知道,难怪您这戏最近唱得不怎么样了”听听,这句句话都利的像刀子,如此蝶衣,小气吝啬,全身都是毛病,半点都不可爱,但似乎只有这样才更加真实,更加可信。

  从前常有疑惑,蝶衣爱的到底是戏台上的霸王还是戏台下的小楼,但在这部电视剧中这似乎不是问题,蝶衣的猜忌,小心眼都是冲着小楼去的。有几幕,我甚至觉得他并不爱“戏”,“戏”不过是栓住师兄的一种手段,他非常清楚小楼除了会唱戏不会做别的,只要揪住这一点,他迟早会回到自己的身边。所以当蝶衣在红卫兵的喝斥下喊出那句“我不是虞姬!”时,我并不感到意外。他的确不是虞姬,他只是蝶衣,爱着小楼的蝶衣。

  而小楼呢?湖畔练剑时的神情,对话时柔和的口气,从小到大默默的呵护与迁就,似乎并不是蝶衣单方面的动心。可以说在这段纠缠不清的关系中,小楼对于蝶衣的态度是逃避多余漠视的。如果说陈凯歌的版本侧重于人戏之间的关系以及大时代下小人物的命运,李碧华的这块自留地则更偏向对于同性之爱的描写。谈不上那种更好,小格局也同样能出精品,例如《断背山》,自留版败就败在太过聪明。

  这一版的结尾,文革结束后蝶衣与小楼在香港重逢。末一段,二人坐在浴池内,“坦诚”相见。

  蝶衣:结婚了吗?

  小楼:还单着呢。

  蝶衣:我倒是有个爱人,在茶叶店工作。

  小楼:哦,那您是有好茶喝了。

  蝶衣:哪里,茶是喝不饱的。

  话里有话,露骨到生怕别人听不懂,贬低了人物同时,反衬出作者的不厚道,坦荡一些或许会更好。

  《香港香港之霸王別姬》影评(二):请让我拥抱你

  真是喜欢程蝶衣,那个忘记性别忘记时代的戏疯子。

  对,不疯魔不成活。真正的艺术都有些疯魔的成分。

  我喜欢陈蝶衣,从他的生到他的死。

  但是我恨那个时代,恨那个时候的政法。每个人都变成一根长长的刺,因为太长而无法完全的保护自己,因为是刺所以骄傲的刺杀别人。

  虽然那个时代过去了,但湮灭人性的规则从来都不会消失。这个世界不可能符合每个人的梦想。

  程蝶衣走了,走在段小楼的眼皮底下。这也是幸福,先走的都是幸福的。

  我想拥抱他,拥抱他的脆弱与勇敢。

  我想《暹罗之恋》比《霸王别姬》来的幸福甜蜜。即使不能在一起又怎样,至少已经拥有那个人的爱,至少不会觉得太寂寞。可是程蝶衣啊,他连爱都没有。他该多么寂寞。而人生啊,人生那么漫长,他该如何度过这漫长而又寂寞的人生?

  他那么的爱京剧,他不应寂寞,他付出了那么多。他为他去给日本人唱戏却被他打了一巴掌,他甘心与他一起挨批斗却被他揭发,他相信他说的一辈子他却与一风尘女子结为夫妇。。。。

  有时候人生就是这样,你爱得再多却无人知晓。

  《香港香港之霸王別姬》影评(三):《霸王别姬——你在坚守谁的梦》

  有的人一辈子只做一件事就够了,因为他 已做到极致。就像王家卫的电影、路遥的 书、梵高的画,还有程蝶衣的《霸王别姬》。

  我觉得这部电影更像在演三个人的梦。把 三个做梦的人,放到中国最动荡的几十年 里,逐个的击碎焚烧他们的 梦。贯穿始终 的是那幕永远的悲剧——《霸王别姬》。

  从七七事变到文化大革命,中国的独立经 历了多少动荡,国民受过多少次矫形洗 脑,都在他们的皱纹里。

  段小楼是永远的中心轴,是段小楼唤醒了 他们的梦。

  程蝶衣说:不行,说好的一辈子,少一 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能算是 一辈子。 他师哥把烟杆往他嘴里戳,挽救了他的 梦。他们唱了半辈子的《霸王别姬》,他 成癫成魔,变成了一个柔软坚韧从一而终 的女子,然而他毕竟不是一个真正的女 子。

  他的师哥唤醒了另外一个人的梦,那是 一个女人 ——菊仙。

  段小楼仰头望着身陷困境的菊仙募定地 笑,张开手,要她跳下来。她就真的跳 了。这个聪明了一世,计较了一世,最后 死在自己最终信仰里的女子,当初只为他 募定的笑眼不顾一切的跳入他的怀中。跳 入自己的梦中。

  菊仙光着脚净身出户,对他说:喝了定亲 酒就得对我负责。 她拼命的营造自己的 梦,她用琐碎的幸福,阻止一个男人不切 实际的追梦行为。她要他为孩子着想,为 家庭着想,不要再唱了。她说:你不是霸 王,你跟你师弟在一起迟早会被他拖累死 的。她掏出一个女人的终极武器, 她抚着 肚子,说:你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吧。

  菊仙就这样将自己眼中的神,变成了一个 平凡琐碎的男人。

  后来这个男人果然没了梦。

  菊仙开始害怕这个无梦的男人了。 她说我 梦到我站在一个高楼上,四周都是白茫茫 的雾气,我好想往下跳,可是我怕。你不 在下面。 当时段小楼柔声应道:别怕,我 一直在下面,我会接着你······ 。

  结果这个男人非但没在下面守着她,还在背后踹了她一脚。菊仙从高高的楼上跌下 来,她的梦是醒了。人却再也不愿醒来。 她将一根绳子穿上房梁,梦在醒来的那一 刻结束了这个梦。

  一个女人,有错吗?她步步为营,机关算 尽,只为踏踏实实的过日子,争取的不过 是一个普通女人随随便便就 可以得到的幸 福。她是没错,可是她就这样莫名其妙 的,一步一步走进自己制造的悲剧里。

  菊仙不断的以家庭、以现实教导一个沉梦 的男人要醒过来、要他狠、要他放弃。 就 好像你教导一条原本很温顺的狗去咬人, 然后这条狗有时候就为了那么一条香肠, 他就用你教的法则,回过 头来咬你。

  那个男人放弃了跟了自己半辈子的师弟, 放弃了“从一而终”,放弃了人生的规则 和信仰······所以 他最终也那么轻 易的也放弃了你,也不奇怪吧。

  所以程蝶衣对菊仙从来没有感谢,即使在最后几次,他的温暖都是这个女人给予的。

  菊仙的温暖是一个胜者居高临下的慈悲, 是一种最丑陋的人性。

  所以最后,即使菊仙是因为对程蝶衣的愧疚陷入困境,程碟衣也还是深深念念的怨着这个女人。 他说:我知道,我就知道,这个女人来了以后一切都变了。他 说:你这个婊子!我要批斗你!

  程蝶衣的眼睛多么犀利啊。他坚守自己的 原则,坚守自己的信仰,在浑浊的世间, 他成全自个,坚韧的活着。

  刚开始还是小豆子的程蝶衣在听到师傅 说:“人得从一而终”“得自个成全自 个”狠狠的甩着自己耳刮子。 他总说:妥协了的就不是别姬了。

  小赖子和程蝶衣一同逃跑,途中看到名角盛 大排场,羡慕之余心生悔意又跑回来。他们嚎啕道:他是怎么成角的呀,这得挨多少打啊!

  小赖子做好了受罚的准备,但看到师傅的怒气,看到程蝶衣实在被打的狠,还是害怕,最终上吊自杀。而程蝶衣在挨打的时候, 闷声不吭,绝不讨饶。

  这样的坚韧。

  那一刻他就注定了这一生的颠沛流离,一生的悲苦无法转圜。

  在那样一个把人民逼迫成牛鬼蛇神的年 代,每个人都不是无辜的。“都是罪有应得,都是自己一步一步走到这 个地步的。 ”——只有程蝶衣是无辜的。他不过是专 心的唱戏,不过是坚持自己的“从一而 终”,不过一直记 着自己是“虞姬”。 “人要自个成全自个”。

  程蝶衣成全了自 个,这个世道却凌迟了他。

  程蝶衣错了么?如果有错,也错在他太爱戏 了,这爱太疯癫、太纯粹、太高洁于世。 他活在自己的戏里,被世道挤兑揉搡到不 成形状。

  有时候真是恨啊。恨这样一个世道,这样一个毁梦的世道,恨这样的美好被撕裂的 寸寸成灰。 多希望他处在一 个平静的时代,能够安好 唱一辈子的戏。一辈子,一天、一个时辰 都不许少。

  .

  我奇怪程蝶衣的坚韧。

  他身边很多人抗不 住自我了结,小时候的小赖子、之后的菊仙。 挨打他挨的多、因坚韧不肯不讨饶而挨的 更狠;他的信仰早已崩塌,不仅仅崩塌, 更被人在那碎成废墟的心口之上狠狠蹂躏 践踏。然而他 还是一脸静默的活着,淡淡 的游离在闹嚷世间的时间之外。

  当最后他化着浓妆的脸哀怨的充满整个屏幕,我胸口涌恸的哭了出来,我忽然 明白了他的坚韧来源。同时也明 白了他即 将离去。

  那一刻多想穿透过屏幕拉住他的手,多想 轻轻抚上他的眉眼,抚平他的不甘他的哀 怨他的委屈;多想从背后抱住他,告诉他 我知道你这一世的坚忍和悲凉,知道你的 失望;多希翼能够暖一暖他苍老到挤皱的 心,多想阻止 他横向颈脖的剑。

  可是不能了。

  手在伸直的那一刻无力的垂 下来。你已经太累太累了,不如索性放手 让你好好休息吧。

  ······

  “小豆子”

  《香港香港之霸王別姬》影评(四):永远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泪

  一直想写关于电影《霸王别姬》的影评,行动却总是输给惰性。第三遍看这部电影,感触依旧很多。国产电影的扛鼎之作,至少我是这么认为,无论从演员的演技还是从剧情设置来看,都不啻为最为优秀的电影力作。

  先说说剧情,看了几篇评论,无一不是把程蝶衣对段小楼的“爱”称之为同性恋,对此,我不予苟同。与其说是一种男人对男人的畸形的爱恋,不如说是戏中虞姬对于楚霸王的爱。项羽一代枭雄,被困垓下,四面楚歌,虞姬自始至终不曾离去,乌江边上,虞姬舞剑,终而自刎。程蝶衣的入戏太深,直接导致了他将戏当成了现实的生活,殊不知,戏仅仅是戏,生活却真实的多,真实得不容许一个男人用他那偏执的情感去爱着另一个男人。虞姬与楚王的爱恋自然没有“第三者”的出现,而现实中,菊仙的出场却成了横在程蝶衣畸形爱恋中的一道坎。菊仙的一次次解救,始终没有换取程蝶衣的谅解。从一而终,程蝶衣的思维里头抹不掉的信念,他所要的,正是和师哥一起演一辈子的霸王虞姬。然而,段小楼终究是个凡人,不是戏中的西楚霸王,不可能将戏外的程蝶衣当做虞姬一般去“爱”,他有自己的生活,就像袁四爷第一次见他们时,程蝶衣轻搂段小楼的腰,段小楼只当玩笑,并没有当真,他依旧要去喝壶花酒,享受戏外真实的生活,此刻,程蝶衣流露的正是一种不舍与忿恨。如果说程蝶衣对段小楼的情感是一厢情愿的话,我更愿意相信,这是程蝶衣的近似疯魔的心理体验,一种分不清现实与虚构,将戏中的爱恋带入现实而无法自拔的情怀。

  “从一而终”四个字,正是当年师傅教育小豆子(程蝶衣)和小石头(段小楼)的,程蝶衣当然不会忘记,他也在兑现这这一承诺,他的生活里头,一辈子演下去是唯一的信念。他也是这么要求自己的师哥,因此,当段小楼的孩子在与国民党兵的冲突而流产的时候,段小楼选择与程蝶衣分道扬镳,自此,程蝶衣戏台上依旧演着《贵妃醉酒》、《牡丹亭》,台下却抽起了鸦片烟,麻痹心灵的创伤。他接受不了师哥的离去,确切的说,接受不了霸王离开了虞姬。“人得自个儿成全自个儿”,是师傅的告诫,改变了程蝶衣的一生,在逃离戏班又归来之后终于狠下苦功,最终成角儿。然而,更为关键的,还在于师哥的那次用烟枪塞进程蝶衣的嘴里,为了小豆子一次次将《思凡》的戏词唱错而发火,正是这一次的发火,让小豆子明白了,他的命运早已注定,唱戏演戏早已经铸在了他一生的道路之上。从民国至“文革”结束,经历了风风雨雨的两个人,最终在排练之中,程蝶衣——虞姬,拔剑自刎,灯灭,剧终。一辈子的戏,做到了从一而终,然而,真正的从一而终是属于两个人的么?从某种层面上来说的确如此,两个人的戏台,从小到老,而程蝶衣偏执的“爱”却属于他一个人。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命!这是师父的一句话,戏中的角色如此,戏子亦是如此。

  张国荣在这部电影里头的演技着实出众,游刃有余,温柔处如涓涓细流,将一个掺杂进太多女性特征的男儿郎演绎得出神入化,而盛怒处又如惊涛骇浪,言辞中带有一种坚毅和倔强。看过黎明饰演过的梅兰芳,同样是戏子,张国荣的表演就显得更为驾轻就熟了,也正是这样出彩的演技,让程蝶衣这一复杂的角色更具感染力。

  母亲是妓女,自小在特殊的环境之中长大,多少受其感染。母亲狠心地斩断他的第六指,将其送到戏班学戏,从此开始了他曲折的一生。本是男儿郎,却要扮演女娇娥,一次次将《思凡》的戏词唱错不是偶然,而是他内心当中无法接受的抵触情绪作祟。上文提到的师哥发火的情节,成了他日后人生轨迹的转折点。袁四爷说过“自古男子体污,女子阴秽”,程蝶衣正是这两者的结合体,达到了雌雄同境的地步。他已然分不清戏里戏外,他是虞姬还是自己,于是对一直照顾自己的师哥段小楼产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朦胧情感。他应当是个男儿郎,应当要有着像霸王一般的阳刚之气,事实却恰恰相反,自小成长的环境以及日后学习的角色终究将他那股本该有的刚强之气涤荡殆尽,举手投足之间,多了份女子的娇羞与妩媚,分不清是戏中的柔情似水,还是戏外应有的意气勃发。造成复杂性格的原因,一方面来自于环境的影响,另一方面,也是最主要的,当是他的那种对京戏执拗的热爱,深深的将自己融入到京戏的角色中去,不管是虞姬,还是杜丽娘、杨玉环,逐一的女性角色,让他忘记自己本事男儿郎的身份,直到电影即将结束之时,当段小楼再次提起《思凡》的那段戏词时,他才醒悟过来,原来倾其一生,逃不离的始终是自己的角色混淆,忘了最初,死在剧终。

  程蝶衣对京剧是执着的,他只知道演戏,无论台下坐着的是民国的京城老板、日本的皇军,还是国民党的官兵、共产党的解放军,他渴望的是一种艺术上的体验,是一种文化的传播,一切与民族矛盾、政治氛围无关。这样的执着源于师傅的一句“从一而终”,他将自己的一生献给了京剧。戏痴、戏迷、戏疯子,段小楼责骂程蝶衣的一句话,竟成了程蝶衣最真实的写照,太过痴狂的爱着京戏。审判席上,他说过,要是青木没死,京剧早就传到日本去了,执拗得希望一死以祭国粹,而那些口口声声发扬民族文化的政客们,此时只能自惭形秽。

  张丰毅饰演的段小楼自然多了分英雄气概,但是这样的英雄是个凡人,活脱脱的凡人,喜怒哀乐,既有几分“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霸气,也有几分“人在屋檐下哪有不低头”的无奈。他分得清戏里戏外,舞台上的霸王不过是个角色,生活这场大戏才是真实的存在。他懂得爱,爱着他的妻子,但是,这样的爱多少有点自私,在“文革”中被批斗的时候,为了自保的那句“我和她已经划清界限”将妻子菊仙的心击得粉碎。他爱护他的师弟,从小豆子进入戏班开始,就一直照顾着他,为他受罚,为他和师傅争执,但段小楼始终明白,他和程蝶衣之间只是纯粹的师兄弟之情,危难之中,他顾的还是自己。也是在“文革”中被批斗的时候,他的揭发让程蝶衣愤怒了、心碎了,程蝶衣忿然地骂段小楼不过是披着张人皮罢了,没有了情感的人和冷血的动物又有何异?

  但是,段小楼的形象却是无比的真实的,清末、民国、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新中国、“文革”……能够在特殊的历史时期存活,尤其是他们这种有了点名气的角儿,必然要有一套自己生存的哲学,段小楼的哲学便是“服个软”,他懂得妥协,他明白活着才是真实。他是舞台上的霸王,生活中却只能是个随遇而安的平民,而比起程蝶衣来说,这样的角色再真实不过,生活不是舞台上的虚构,不是艺术上的假象,在批判他自私的同时,也应当看到,在他身上折射的正是经历着那些时代的人们最为本质的东西——活着!

  巩俐所饰演的菊仙是这部电影中不可或缺的关键人物,自她嫁给段小楼之后,就没有被程蝶衣所原谅过,有人说,在她自缢之后,程蝶衣的发狂是源于他的醒悟,我却觉得,这是程蝶衣又一次接受刺激之后的反应。菊仙的孩子在国民党兵与戏班子的冲突中流产了,她告诉程蝶衣,这就是他们一起唱戏的代价。而这次,他们一起唱戏遭到“文革”的批斗,面对段小楼的绝情和程蝶衣的揭发,她再也不能接受了,自缢似乎成了必然的结局。然而,这一人物的重要之处还在于,她始终扮演着一种看似微不足道实则举足轻重的角色。段小楼被日本兵抓走,是她去求程蝶衣前去解救;程蝶衣被国民党判处汉奸罪时,是她去找袁四爷帮忙。她是一位妓女,但更是一个女人,她懂得什么才是爱,爱着自己的丈夫,小人安于世是她的出发点,她只想过着平静的生活,然而,在段小楼和程蝶衣霸王虞姬的世界里,她被抛弃了,终其一生都没能获得程蝶衣的谅解。这个人物的出现无疑是个悲剧,如果她是虞姬,戏里和戏外的虞姬,那么,一切会不会不同?

  葛优饰演的袁四爷是个认死理的戏痴,他和段小楼探讨的霸王亮相回营当走几步就足见一斑。印象最深的是他在法院上为牡丹亭被指摘为淫词艳曲的反驳,他不入戏,但他懂得文化的意义,他对京剧的痴狂不亚于程蝶衣,对艺术认真的态度更是那些空喊口号之辈所不及。然而,他最终输给了政治,成了“戏霸”,成了“反革命”,一颗子弹结束了他的一生。我同情这一角色,他并没有错,错的是他的生不逢时。

  一直觉得电影中的那把剑是个关键的因素,最初是在张公公那里,第一次见到这把“真家伙”,程蝶衣说,将来如若有机会,愿送予段小楼;第二次在段小楼成亲的喜宴上,从袁四爷处拿到那把剑的程蝶衣将剑丢给段小楼,说以后各自唱各自的气话,两个人的第一次矛盾出现;第三次是菊仙带着剑去找袁四爷帮忙解救程蝶衣,说是剑的主人明白怎么做;第四次在“文革”时期,菊仙在火中抢回被段小楼丢掉的剑;而最后一次,程蝶衣的自刎,正是用这把剑。这把剑在影片中的每一次出现都是每件事情发生的一个标记,分别代表着几个不同的历史时期,从清末直到“文革”,见证着时代的变革和人事的变迁。人有感情,所以容易变,只有这冷冰冰的铁器才能注定下永恒,如果说人能够从一而终的话,那么,在这样的实物面前,一切只能是如此的卑微。物虽如此,人能几何?

  这部电影中还透露出文化与政治的关系,或许是这部电影在主流媒体不予播放的主要原因。战火之下,京剧犹存,梨园里头,人们觅得了短暂的精神享受,忘却了战争的残酷,忘却了生死的哀愁。当文化与政治牵扯上的关系,一切已然不同。不能否认,政治也能够给文化传播带来一定的影响,但是,当政治阻碍了文化的传播,是不是该重新审视一番?当日本军官观看程蝶衣的表演时,精彩之处,军官脱掉手套为之鼓掌,这样细节体现出一个民族对待文化的尊重,虽然不能掩盖日本侵略行为的无耻,但这样民族懂得尊重文化,吸收文化。而反过来,国民党兵用手电筒的光晃舞台上的演员时,满嘴下流的话,本身就是一种不懂文化,戏弄文化的荒诞行为,与程蝶衣为日本皇军表演的堂会对比起来,前者的喧嚣荒淫,后者的安静折服,孰是孰非?撇开爱国情怀不谈,政治上的因素竟成了文化传播最大的障碍。京剧在清末、在民国、在抗日战争、在解放战争都没有成为批判的对象,到了“文革”里头竟成了一群群高喊口号的革命分子眼中的“旧事物”接受批斗,怪不得程蝶衣愤怒的吼着“我揭发姹紫嫣红,我揭发断壁颓垣!”文化本身有错么?难道艺术上的“姹紫嫣红”、“断壁颓垣”阻碍的社会的进步,成了反革命?悲哉,悲哉啊!

  最后,用一首席慕蓉的《戏子》作结:

  请不要相信我的美丽

  也不要相信我的爱情

  在涂满了油彩的面容之下

  我有的是颗戏子的心

  所以

  请千万不要

  不要把我的悲哀当真

  也别随着我的表演心碎

  亲爱的朋友

  今生今世

  我只是个戏子

  永远在别人的故事里流着自己的泪

  《香港香港之霸王別姬》影评(五):霸王别姬

  一千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霸王别姬》里面看到的东西毫无章法的在脑子里搅和着。

  照肤浅里说觉得哥哥实在是美的风华绝代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悲。袁四爷还是因为脑子里的国学文太根深蒂固后来才又想着复辟。里面唯一喜欢的角色只有菊仙,看着一个个人的生命线,唯一没变的只有她。只默默的叮嘱自己不要在以后的苟且偷生里失了血性。看着楚霸王的倔强到顺从也不知道该恨谁去了。

  新时代总是好的,瞧瞧我这个新时代养育出来的孩子正在凌晨1点多的时候对着个电脑执着的码字。想着一会睡觉之前可以看点bl小说助兴。电脑这个东西要是放在袁四爷那些个塞满了瓶瓶罐罐的房里可就大大的不称了。只是一想到那些个充满故事的老旧物件都被文革毁掉了大半心里可真是疼得要命了。

  哥哥的《为你钟情》循环了两天了,想着赶明要换点明快的小摇滚了。

  《香港香港之霸王別姬》影评(六):乱世哪里沦得到文艺

  看了几篇影评,没有一篇是说我想说的话。

  演员该怎么演自然是演员说了算。这部片子拍出来的那一刻已经定型了,和苹果或者桌子一样,已经是存在于世的一件东西了。何必又在盖棺之后做那个事后诸葛。

  看完了,欣赏了,就说些感想,谈什么怎么改进。你会对一个苹果或者一朵花说,我觉得你太红,应该稍微淡一点才好吗?

  好啦,牢骚就到这里。

  最近看这些片,不知道最后有没有窝囊以及无力的感觉。我想说实在是太多太多,简直不得说。堂堂霸王最后被一个mic吓到用砖头砸自己的头。如果设身处地想下,可能那时真的是被吓怕了。如果有时光机,霸王跳到现在,了解小四那些人的荒唐和自己的道德制高点,怎么会做出那么丢人的事。

  是的,我觉得丢人。

  让小四这帮混蛋这样侮辱,如果有能力如本拉登,应该会报复性的自残只为同归于尽。

  站在现在当然可以对那时的情况不加痛痒的评论,这个毕竟是一个作品,而且不是great level的。

  不像真事的故事,是上帝的作品。也不像曹雪芹的红楼梦,是可以媲美真实的作品,不过可能因为这样才使得曹不能完全的完成。

  但这个作品无疑可以带来思考。

  有句台词,你看那个袁四爷,不管在什么情况都是爷。

  相比来说,纯文艺青年如虞姬,btw是我最爱的人物形象,爱怜交织啊。

  好像只是长期生活在痛苦之中。

  为什么文艺青年不能保护自己?

  That's the question we will never know

  《香港香港之霸王別姬》影评(七):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我不是个喜欢看悲剧的人,所以就算有时候看到一些中间虐地死去活来的情节,对我来说,只要结局好就一切都好。

  可是霸王别姬不是的,一直说要看霸王别姬,我知道是个悲剧,可是还是忍不住要看。

  悲剧的原因并不是因为故事情节,悲剧原因只是蝶衣这个人以及那个时代。

  我不知道我又没有看懂,但是总觉得从蝶衣念对那句台词之后一切才开始转变,小豆子开始一直唱错这句“思凡”里的台词,并不是记不住,只是倔强,认定的又怎么会轻易改变。

  而一旦改变,便是一生。

  对于蝶衣来说,应了小楼那句话不疯魔不成活,他忘记了自己到底是虞姬还是蝶衣,于是便想要用一生来追随他认定的霸王。

  从一而终,蝶衣说:说好了一辈子就是一辈子,少了一分一秒都不是一辈子。可是对小楼来说,只有在舞台上是一辈子,下了台不是。

  蝶衣终于和小楼越来越远。

  让我揪心和感动的情节不是这里,而是在另外一个镜头上。就是那个雨夜,小楼要娶菊仙,蝶衣伤心至极去找袁四爷,两个人在院子里舞剑,舞到最后,蝶衣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眼泪混着雨水掉下来,这一刻,即使没有台词,我也觉得自己的心揪得慌。

  袁四爷是懂得蝶衣的美的,他说一笑万古春,一啼万古愁。此境非你莫属,此貌非你莫有。可是袁四爷只懂蝶衣的美和京剧的艺,不懂的是蝶衣这个人。

  ……

  写到这里已经不知道该写什么了,故事的结局不过是一场梦醒,经历了风风雨雨,蝶衣和小楼再唱霸王别姬,蝶衣终于再唱思凡:“我本是男儿郎,又不是女娇娥。”

  《香港香港之霸王別姬》影评(八):我本是真虞姬,奈何你却是假霸王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我本是男儿郎,又怎会是美娇娘?以男儿之身,修女儿之心,委曲求全,只愿人生如戏,奈何我还在戏中,你却早已回归这凡尘俗世···幼年的那一场寒,纵使时隔多年,也终成烙印。以为,靠着你,看着你,便有了无惧世俗的勇气,便有了走下去的决心,以为,多年的相依相偎再无可替代,谁知,终究,不过是我的固执己见。

  想与你唱一辈子的戏,你说我“不疯魔不成活”,是的,不疯魔不成活。对戏,如此。对你,又何尝不是?

  可还记得,我为你轻描眉梢的细致?你的眉,你的眼,我勾勒了一辈子,却画不出我那浓稠如墨的深情。可还记得,我为你浅唱低吟的婉转?你的身,你的影,我追随了一辈子,却走不尽那血泪铺成的漫漫长路。

  你不懂,我不怕世俗,不惧伦理,却看不了一生的约定就这样生生拆散。你不懂,纵爱成伤,我亦从未有悔。

  人前欢颜人后凄凉。生如戏,人如戏,心如戏。红颜远,相思苦,几番意,难相付。十年情思百年渡,不斩相思不忍顾。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来吧,再描一描这细致的眉眼,再整一整这萧瑟的青衫,绾一头青丝,画一抹嫣红,一抹红颜,醉了凡尘。

  纵是风华绝代之姿,终掩不了那深入骨髓的哀绝,一夕红颜,终成枯骨。若有来生,你可还愿做我的霸王?若我是女儿身,你可会陪我生生世世?

  霸王,虞姬。

  霸王?别姬?

  霸王·····虞姬····

  我是真虞姬,奈何·······奈何············无可奈何···········

  虞姬,别霸王。

  《香港香港之霸王別姬》影评(九):从《报仇》到《霸王别姬》

  《烙印》後,羅啟銳參與《島的故事》,在其中一個單元〈沙之城〉起用張國榮演少年和尚,哥哥不但要剃頭,全劇更沒有半句對白,純用表情交代清淨心境,頗見討喜;

  再開〈霸王別姬〉(《香港香港》),他想再請哥哥擔演程蝶衣。「張國榮已聯絡上,但就在開鏡前一晚,他打電話來推,說經理人(譚國基)不讓他演,事關當時已有一些(同志)傳言,再演的話更蜚短流長,我嘗試繼續游說,但他猛說對不起,經理人怎樣也不肯。」為哥哥糾纏了好幾天,他邊拍童星戲、邊盡最後努力,「張國榮一直不行,後來余家倫說願意試,但他不懂京劇造手,在現場教得好辛苦。」

  演段小樓的岳華,則是一早已定的卡士,「他懂京劇、有男人味,又有種舊社會魅力,而且是邵氏小生……」為什麼「邵氏小生」會是Alex選角的重點之一?乃因他開拍〈霸王別姬〉的觸發點,來自邵氏一齣經典作品──《報仇》。

  「我很喜歡張徹,以前沒有錄影帶、DVD,只要聽聞《報仇》重演,我必定去看,有次從皇后像廣場衝去大會堂看張徹回顧展,還差點被車撞死,因為我不能錯過第一個鏡頭,狄龍演京戲後,一直有人找他尋仇。」以港台資源,要開拍京劇題材很難,他還是偏向虎山行,「一拍要用兩集,全國語難度更高,我好想,張敏儀又制,咁咪拍囉。」

  男主角的名字,已寄寓Alex向《報仇》的致敬:「戲中狄龍叫關玉樓、姜大衛叫關小樓,我很愛小樓這個名字,想替其中一個男主角取名小樓;當時我和陳蝶衣交情不錯,另一個(男主角)便叫程蝶衣,兩個名都是我改的。」

  ——以上摘自《罗启锐的电影乐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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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第一次「知道」京剧是啥,完全因为「界牌关」。

  ——但,其实直到今天为止,都没有好好看过一场「界牌关」;甚至,不晓得它讲些什么。真奇怪,这样的渊源。

  让我静心追溯一下吧:

  当还是一个小小的初中生时,总是狂看张彻先生的武侠片。虽然他的电影血腥、暴戾、阳刚、一切的厮杀均漠视人类的生理结构与体能,十分神话。但,张的电影肯定浪漫。说真的,我还会把「金燕子」中,王羽身后那首词:「萧然一剑天涯路,鹏飞江湖……」给背默出来呢。

  好了,虽本人那么穷,还是把零用钱花在戏票上,那时常于娱乐、京华等戏院子梭巡,买的自是前、中座。当年,我的偶像是姜大卫、狄龙。(最近,有一晚,姜先生曾找我谈剧本,我坦白告诉了他。)

  有一出戏,叫「报仇」。就是它了!里头的背景是戏班。男主角是兄弟俩,兄唤关玉楼,弟唤关小楼。女主角是姊妹俩。姊唤花正芬,妹唤花正芳。后台便尊称「花老板」。正芬是玉楼的女人,她变心,搭上势力人士,要除掉玉楼,戏台上演出「界牌关」时,假戏真做了,玉楼便当场血溅,死得不明不白。

  后来,小楼回来了。暗夜里一行石级,登登登跑下了姜大卫,为兄报仇。明知会连自己的命也赔上了,虽爱上戏子花正芳,不想负累她,汪萍怨:「小楼,你赶我走?」(她住在兴隆街。)

  小巷中,与小楼分手,方转身,长斗篷飘不点地而去。

  ……真痛快,竟能把十多年前的电影背默出来。

  想不到,后来竟会爱上京剧。而「小楼」,又成了我小说中,主角的名字。

  然在这一雨成秋的凉夜里,悠悠想起一出那么熟悉但又全然陌生的京剧时,是的,「界牌关」,我莫名地悲哀。无端念及「舞榭歌台,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

  ————李碧华《界牌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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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霸王别姬电视剧版,先有剧本而后有小说。但无论如何,从制片到编剧,《霸王别姬》的灵感都是来自于张彻的报仇。当然,段小楼和程蝶衣的原型,即《报仇》中的关玉楼和关小楼。(而霸王别姬中的师父也果然姓关)

  看过《报仇》的人都知道,关玉楼(狄龙)的戏份,仅限于开场不到二十分钟,黑压压的剧院,密密的观众,屏气凝神,听一场界牌关。而这位鼎鼎大名的关老板,很快惨死于暗中勾结、觊觎他妻子的地方势力的暗杀。

  然后全片就是姜大卫扮演的关小楼,星夜从南方赶回来为大哥报仇的故事。他冷峻的脸、急急的步伐踏在雨夜的石板梯上,一只小皮箱,打开触目是一个合上的照片匣子,打开来,左边是关玉楼的戏装扮相,右边是师兄弟的合影。

  关小楼孤身一人,连闯四大势力重重关卡,机敏过人、绝不回头、绝不留情。银幕下的观众不需思考、单凭他的眼神便知他不留后手,未求活路、只求杀光。最后他手刃仇人,自己亦伤重不治。一口气已经松懈,电影里他始终坚定不豫的眸子染上一丝孤苦,喃喃道:大哥……

  画面回闪,倏忽而过。是师兄弟一起练功,小楼跟头没翻好,玉楼赶紧扶下去,拥起师弟。小楼抬起头,挽一挽鬓边长发,笑不自胜。

  整出电影只写报仇,其他所有留白。张彻凭此片获1970亚洲影展最佳导演,姜大卫获最佳男演员,也是香港影史第一位亚洲影帝,时年23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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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给影迷的空间太多,不怪迷弟迷妹们纷纷脑洞频出,成就一代又一代的经典。《霸王别姬》中师弟爱恋师兄的设定,简直再自然不过了——狄姜的电影,彼此是对方最重要的人、是舍弃生命也要保护的人,仿佛天经地义,不需论证。

  但霸王别姬的电视剧(乃至电影)在我看来,虽然残酷,却依旧是生活,是世人的唏嘘。

  我一点都不怕看这样的感情,一起长大、互相关照,暗中爱恋、却不挑明,越是在乎,越多不满,时而争吵、时而体己,在遇到痛苦愤怒的时候,可以大喊发泄——比如文革互相批斗,可以把平时心中的不满宣泄出来……然而十几年后再遇,那些矛盾又何足挂齿,你依旧是我一生重要的人。

  这是小说,亦是生活。

  狄姜却不是,狄龙姜大卫八年两小无猜、出双入对。合演电影二十八部,狄不离姜、姜不离狄,共同面对镜头和观众,岂止283次。电影中的孩童只是互相描脸、互相保护,现实中的狄姜却是甜腻得令人无从下笔,迷魂索、喂饭吃、共同进退,情比金坚。

  但是分手也分得干脆,忽然之间,再不同场,却自始至终不说对方一句恶言,反而推崇备至。若不是台湾媒体不懂事,甚至无人知晓他们在十年后的金马后台抱头痛哭,执起对方的手捂在自己的心口上。

  一晃四十年过去,两人依旧生活在弹丸香港,时常活动的区域仅仅相隔一条街。

  这是生活,却不是小说,

  照我说,这是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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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报仇的主演不是姜大卫和狄龙,罗启锐和李碧华是否还能写出这样惊天动地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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