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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与线》经典影评集

2018-08-10 02:40:02 作者: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点与线》经典影评集

  《点与线》是一部由石桥冠执导,北野武 / 内山理名 / 高橋克典主演的一部犯罪 / 悬疑类型电影,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观众影评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点与线》影评(一):抽丝剥茧由点到线

  给它4个星星理由

  1、2007年底的片子,拍成上个世纪50年代感觉画面节奏,叙事方式,看不到一点烦躁没有一点21世纪的浮华。沉沉的,静静的,感人的。

  2、电视剧,拍的电影一般紧凑。一改电视剧铺张渲染,只围绕着一个故事,说完就结束

  3、原著据说是世界十大推理小说之一。没有看过原著,但是电视剧拍的抽丝剥茧,也是推理的精彩平淡淡的开场,却不让人闷。

  4、冲着北野武而买的碟。但是其他人的表现都很出色。安田无疑是让人印象深刻的一个,除此外,安田的老婆突出,那个出场不多的被害女服务员阿时的妈妈更是淳朴。那个年轻帅哥警察,长的有那么一点点像反町隆史呢。相反,北野武看上去总是有点点暴力老爸影子。(大概是《血与骨》那个片子给人印象太深了)

  5、最感动人的,是电视里弥漫出来的人情味。虽然是一个冷冰冰的题材,是一个推理案件。却体现出当代电视电影难得一见人情味。这个人情味体现在老警察对自己工作孜孜不倦上,体现在老警察对周围人工态度影响上,也体现在对嫌疑犯的恻隐之心上。而那个为上司鞠躬尽瘁不惜杀人保住上司位置的安田,深爱着丈夫的安田老婆,等等。无处不在

  6、作为中国人,我不免对其中的某些对白无法理解。因为无法理解对白同时也无法理解一些情节的推动。所以,还是4个星。

  《点与线》影评(二):偶然发现

  说起来第一次看到这部电视剧很可笑,是个周六下午,我从超市买回了一大包东西气喘吁吁的走到门口竟然忘了拿钥匙家里人只能晚上才回来,我无所事事来到附近的旅社,包了三个小时钟点房,房间里的电视只能收几个台,当然有正在播放这部电视剧的中央一台。首先是我在电视里看到北野武大叔惊讶,然后这个面瘫大叔发挥着寅次郎夏天那股执着的呆劲。看到站台相遇的设计我真觉得日本人扯淡功夫太强了,无论是松本、横沟还是现在乙一,我对新旧本格的概念不是很深刻,但总体感觉日本推理作家过分专注于诡计,充满各种的唯一性,各种不可能,甚至演变到今天像北猛那样的偷换概念。所以看到安田安排时间证人巧遇阿时,这都能编出来的话不自觉就说出来了,上部戛然而止。直到前天我才再次偶然想起了这部电视剧,重新看起了已经看了一半的推理剧。再看时凶手玩杂耍捉迷藏的游戏其实仍然让我不爽,但我却看到一群真实的日本人,一群战争后遗症患者。安田无非扮演着一个忠于职守的日本军人,就像他在战场执行杀人指令一样,最后他也选择做战败剖腹的日本军人。其实全剧最精彩的是鸟饲和安田关于战争记忆对话。他们努力的从死亡中求生了,可有些人仍然活在战场上。还有老生常态的日本精神。当然影视剧免不了正面宣传,但从头至尾我看到一群为了寻求真相敢于违抗命令坚持到底的警察,而且他们彻底到简直是固执变态的固执,失去真相后,他们又彻底羞愧,无以复加。最近我在看《日本镜中行》,老外搞不懂日本人,而就算长相几乎无异的我们到现在也没法彻底了解彼此。这部片子的社会远大于他的推理,果然是松本阿。

  《点与线》影评(三):忠于原著的电影

  根据日本推理小说大师松本清张同名小说改编,朝日电视台开播50周年纪作品。这是一部有着小津安二郎风格的电影,全片4小时,所有镜头都是固定机位拍摄,只使用了一个运动镜头,作为一部推理片,没有做任何剪辑音乐上的气氛渲染,连演员表演和对白都是那么平平淡淡。看完上面的介绍,你可以想象得出这部电影是多么的“静态”。《点与线》,像一件明清时的家具朴实无华,但每一个细节都是精雕细琢的。这样的作品,让我在4个小时的观看中没有觉得沉闷。它的叙事手法细腻,通过大量的生活细节,带你回到57年的日本,风格平和淡静,像对一个时代回忆,和原著风格接近。

  松本清张、森村诚一的小说,在中学读了很多,当时不是太喜欢,它们写得都太单调死板,仿佛是按照一个版式写出来的,而且日本人天生消极悲观故事结局大都是悲惨的,让人看完觉得很无趣。今天重看,看到了很多当年忽略掉的细节。故事的背景是在日本战后重建完、东京奥运前。二战的影响还没有消失,主人公鸟饲警官曾在中国、缅甸参战,老婆是在上海认识的,养女和另一位主角三原警官的生父都死于战争。有意思的是,当时的日本作家似乎都在刻意回避对那段历史的正面回忆,对于战争、政治反思都是小心翼翼的,看不到清晰明白观点

  《点与线》影评(四):利用电车时刻表都能作案啊!

  《点与线》是松本清张的长篇推理小说,被誉为世界十大推理小说。1958年11月11日东映摄制成电影。2007年朝日电视作为开业50周年纪念节目

  1957年的东京站月台再现,昭和30年代的列车外景,加上日本福冈东京的街道。在JR西日本的合作下,宫原综合驾驶所在地基制作了东京站的平台组套。据说即使职员分配角色也对完成吃惊

  在九州的香椎湾出现了一对殉情的男女,男的是目前正陷入贪污嫌疑部门的佐山宪一,而女的是在银座小雪酒店服务生阿时。在抽丝剥茧后,警视厅侦捜二科的三原纪一发现其中最有嫌疑的是小雪的常客安田,但嫌犯又有牢不可破的不在场证明。为了戳破兇手巧妙利用的不在场証明,他从东京到了九州博多,又跑到了北海道札幌,从西日本到北日本,搭乘著可能被利用来犯罪的交通工具铁道」,穿梭在大街小巷中印证嫌疑犯的证言。

  乍看上去,这是一常见的殉情案件。不过,博多的老手刑警鸟饲重太郎,为了佐山持有的车内食堂的传票,探听事件背面的真相,决定一人去做搜查。追赶这个事件的总厅的刑警三原纪一,为同一自杀事件去九州,遇到鸟饲。搜查的结果,二人在东京站从13号线平台可以看见15号线平台,追究在一眼中仅仅只有4分种的事。

  这部侦探SP给我最大的感受是你能真正通过这部日剧感受到日本电车运转系统复杂精妙,以至于称为侦探小说中破案重要线索。北野武是日本著名演技派演员、导演主持人,这次出演的这部日剧,将一个尽忠职守甚至有些顽固的老警察刻画入木三分,虽然气氛有些压抑,但是却透露着浓浓的人情味。

  松本清张的故事永远是这样:深刻而又真实。

  《点与线》影评(五):安田亮子—让我忍不住欣赏女人

  都不是我写的,拼凑而成。

  松本清张的推理小说经典之作《点与线》中的主要人物之一安田亮子久病在床,看腻了种种索然无味的小说,偶然间兴趣转到了研究火车时间表上。时间表列着各个车站的站名,亮子一一读来,就想象着当地的美妙风景比如说,看到油须原这一站,眼前就会浮现出树木繁茂的南部农村。这样,安田亮子虽然身在病床上,但当她打开火车时间表任意浏览,也就相当于在天南地北四处遨游了。

  安田亮子的主意真是不错,如果我们厌倦了旅行的风霜雪雨之苦,就可以轻松地躲在家里进行这样的“神游”,不会有拥挤人群妨碍我们的游兴,不会有火车晚点这样的意外耽搁行程。想象的风景比现实更美好,摹拟的生活比真实的生活更有吸引力,这也算是一种后现代的生存状态吧。

  而在小说中安田亮子还有更多的感悟,如同空间中的火车站点,不断流逝的每个瞬间也构成了一个个时间的站点,在站点上人们为了追寻自己的生活,有的上车,有的下车。虽然安田亮子局限于病床上,对于她来说时间仿佛已经停滞了,她只是作为时间流逝旁观者存在,但她对各线各站的火车时间了如指掌,她体会到火车的交叉时间是一定的,乘客们的空间行动的交叉时间却是偶然的,具有着无穷无尽可能性

  不幸的是,安田亮子利用自己对火车时间表的精通与丈夫一起设置罪恶谋杀骗局,其中的关键在于侦探小说里经常出现的“不在现场证明”,我们追随着警探三原纪一的行程,努力去破解安田亮子那看起来安排得天衣无缝的时间表。或许在其他小说中可以看到更加复杂与精巧的涉及“不在现场证明”的时间圈套,但是安田亮子的形象仍然会使读者难以忘怀卧床静养的安田亮子仔细研究着一般人认为枯燥乏味的时间表,众多的数字在她脑海中分解与组合,从每个瞬间牵引出许多纵线横线,安田亮子最终迷失在这交织的时间之网当中。

  三原听着颇觉奇怪院长含笑说道

  “那位太太对于文学有兴趣。一般的病人多喜欢徘句啊、和歌啊,那位太太却喜欢看小说,自己还写一些短篇呢。”

  三原听到这里,想起了在病室看到的文学杂志翻译书籍

  “我也喜欢写一些东西,和朋友编了一本薄薄的刊物。那位太太也喜欢看,我在星期日下午去和她谈谈文学,她在半年前还写过随笔。”

  院长谈得兴起,间他愿不愿意看看刊登那篇随笔的杂志。三原答称愿看。

  “就是这本。”原来是一本名叫“南林”的杂志,薄薄的,三十页上下。三原掀开封面,先看目录

  “数字组成的风景”的题目下面,署名“安田 亮子”。啊哈,三原这才知道,她原来叫做 亮子。他于是开始阅读这一怪题的文章

  “长期卧病床榻,很想阅读各式各样的书籍。但是,最近期间的小说大部索然无味,很多是只阅读了三分之一,就兴趣全失,而告放弃。某日,外子还家,把火车时间表忘在家里,我在闲极无聊时,取过闲看。睡在病床上的我本来与旅行无缘,竟意外地发生兴趣,它比粗劣的小说还有趣味。外子时常公出,购买的火车时间表很多,似乎对于时间很为注意,那知,它们在实际网途之外,对于病床上的我还另有不实际的用途

  时间表里详细列明日本车站的站名,一一读来,我就一一设想当地风景。地方支线的站名大有令人空想余地。丰津、崎山、油须原等,乃是九州乡间车站站名。新庄、津谷、余目等,则是东北某地的站名。每逢看到油须原这一站,脑海里立刻浮现出树木繁茂的九州南部农村模样;看到余目车站,则又想起荒凉的东北地区的某一小镇。因此,每当无所事事时候,我就打开火车时间表,任意浏览,也就随意在日本全国之内,天南地北,四处遨游了。

  有此经验之后,我的空想又发展到时间的领域。例如,我偶尔看钟,现在正是下午一点三十六分。我就遍寻火车时间表,寻找火车在十三点三十六分到站的站名。首先寻到的是越后铁路的一二二号列车到达关屋车站。又发现鹿儿岛铁路的第一三九号列车也有旅客在阿久根下车。第八一五号列车停在飞弹宫田站等等。

  就是这样,我在床上用小指一指的一瞬间,全国各地的火车部停止了,人们为了追寻自己的生活,有的下车,有的上车。我只把眼睛一闭,就幻想到了所有的情景。这样一来,我对于各线各站的火车时间了着指掌。火车的交叉时间乃是一定的,而乘客们的空间行动的交叉时间却是偶然的了……”

  “你看是不是颇有点意思?”等三原看完了,院长开口问道。一笑起来,眼睛只剩下一道缝了。“只有睡长了,才会想到这样的事情。”

  “可不是,”三原心不在焉地还回杂志。他比亮子还要重视文首的那一句话,“外子时常公出,购买的火车时间表很多,似乎对于时间很为注意”,一刹那间,竟忘记了院长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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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错得妙,得来全不费功夫,我在偶然的事件里,无意间得到启示。我的内心里,“哈—”的一声,头中似乎闪光一亮。到了二楼,咖啡送到面前时,半天都没有看到呢!

  我在无意之间得到了启示。那位少女和我一同走进咖啡馆,便被认为是一对情侣。这很平常。谁看到都会这样想。只要看到两个人位置相近,就会马上作此判断。这不就是启示吗!

  你我二人,连贵署的各位探员在内,看到佐山和阿时死在一起,就判断为情死。我现在知道了详情。他们两人是分别在两个场所死的。死后,两具尸体才被聚拢在一起。大概是,佐山先在谁手中饮了氰酸钾,倒下死去,由另外的人又运来也饮了氰酸钾的阿时的尸体,紧靠在佐山尸体旁边。佐山和阿时本来是截然分开的两个点。我们只因看到了两个点靠拢在一起的状态,便自动地牵引上一条错误的线。

  不用说男女拥抱而死,就是死在一起,一般都立即认为这是情死。对于这样的谬误论调也无须讪笑,因为从古以来,成千成万对的情死尸体都是如此得。谁也没有疑问。所以,只要说不是他杀,而是情死,验尸时就不如他杀案件那样严重,甚至不会展开侦查。这就是安田辰郎的目的。

  你前次信中所说的话,我还记得:“人都是不知不觉间按照先入为主的观念工作的,要经过很长时间,才能获得改正。这是可叹的。这就在常识上造成盲点。”这句话说得对。男的同女的死在一起,头一个思想,必定是情死,这就是先入为主地进入了头脑。而且长期暗藏起来,于是造成盲点。

  犯人就利用这一点,巧妙地迷惑我们。可是,他还感到不安。他认为,佐山和阿时毫无恋爱关系,很容易使“情死”露出破绽。应该让人家得出“有恋爱关系”的印象。为此,他才找出“小雪”饭庄两名女招待,带她们到东京车站去看这一对男女启程。他这一番用心,表现出不安之上还有不安,所以才安排得处处周到。由这里,我们才发现他苦心安排了四分钟目击者的时间。

  对了,说到这里,可以看到这个案件里,充满了从其地到某地的火车时间和飞机时间,几乎要把大家埋在时间表里。安田果真是在这方面素有兴趣吗?这一点恐怕有疑问。如果如此,就必然有一个经常对于时间表有特别研究而起初并不是专为进行策划的人。

  佐山和阿时到底是死于什么招术呢,想来想去,最后想到时间问题。

  在我的脑海里,浮现了一个女人的形象。她对于时间表有着特别兴趣,而且在杂志上发表了有关的随笔。随笔中满溢诗情,把一般人看来枯燥无昧的时间数字,看得比小说还有趣味。她因肺病多年卧床静养,在病床上看时间表,比起圣经来似乎更为亲切,胜过阅读古今中外的著作。这个女人,就是在镰仓渡着疗养生活的安田辰郎之妻。名叫亮子。

  一般来说,凡是患肺病的人,都是多于心计的人。安田的妻子亮子,面色苍白,她心里思索的是什么呢?与其说是思索,恐怕还不如说为计划。她把许多数字,在脑筋中一时解开、一时组合,好像绘画分析表一般,牵引出许多纵线横线,交织在脑筋里。

  至此,照我推断,此案并非安田所设计,极可能出于亮子的手笔。

  这就可以谈到案发的当晚,火车和电车两个车站上出现了两对男女。一对就是佐山和阿时。另外一对,可能就是安田和他的妻子亮子。这样推敲,固然很为自然,但是想了半分钟,又觉得还是有毛病。他们夫妇作一对,不是多余吗?

  你在来信中提到:“目前的疑点是,安田所带的女人扮演的是什么角色。从案情向前推断,安田既然安排两人情死,则此女人在行动之中也有出现之必要。换句话说,如无此女人,则安田所策划的工作即无法成功。”

  我对此完全同意。那个成为疑问的女人,我疑心就是安田之妻亮子,于是决心对她展开调查。

  可是,她正在卧病疗养。纵能策划,恐怕也不能参加行动。也就是说,从镰仓到九州去,对她来说,恐无此可能吧。

  我到镰仓去,与她的主治医师会面。据医生说,亮子的病并不需要一定卧床静养,并且说,她有时到汤河原的亲戚家去作客。我于是以一月二十号为中心,打听她的动态。这才知道,她从十九号到二十一号,并不在家。这是从病床日志调查出来的。医师每星期只访问亮子两次。这位医生是二十二日才去复诊的。

  当时,亮子有些发烧,医师问,为什么又有温度了,亮子自己说,“十九号到汤河原去了,今天早晨才回来。玩得多,有些疲倦。”

  我一听,时间果然不差。十九号晚车出发,第二天早晨到博多。这和情死的时间和场地完全吻合。去汤河原是谎话,到九州去才是真情。

  然后,我悄悄地将亮子家的老女仆叫出来,详细追问,终于发现,那天下午两点钟左右,她雇用了一辆长途营业汽车,前往汤河原。

  我向给亮子开车的汽车司机打探。

  四

  司机说,亮子本来是雇车到汤河原的,可是,到了汤河原之后,她又命令开往热海。车子开到热海的海风庄旅馆大门。亮子下车,他就开车回程了。

  我听到为之雀跃不止,立刻前往热海,不用说,是到海风庄去进行调查。这就了解了下列的事情。

  亮子在“枫”号房间和一位女客见面。这位女客在一月十四号八点多钟独自来的,住了五天。从年龄、相貌来看,毫无问题,就是阿时。

  阿时在账房登记的当然是伪名。伪名是菅原雪子。菅原这个姓也正是佐山在博多的丹波屋旅馆使用的假名。亮子在海风庄旅馆的大门说明要见菅原。照此看来,显然是佐山、阿时和亮子曾分别进行接触,而且也是出于亮子的计划。两个女人在房间里吃了晚饭,十点多钟离开旅馆。阿时的五天旅馆费用也是由亮子支付的。

  阿时既然是十四号晚上八点半钟到达旅馆的,显然是从“朝风号”快车下车。“朝风号”是十九点五十八分到达热海,所以,她和佐山虽然同车,却是中途下车。阁下推理出来的“客人、一位”,果然正确。

  她们在十九号晚上十点多钟离开旅馆,照时间表推算,乃是搭乘了二十二点二十五分由热海开往博多的“筑紫号”快车。这班车在二十号十九点四十五分到达终点站博多。

  计算得真是巧。住在博多的丹波屋旅馆的佐山,被一个女人用电话叫出去的时候,不正是晚上八点钟左右吗?换句话说,她们下了火车,立刻叫佐山出来。

  了解到这个地步,下面的步骤就难判断了。打电话叫佐山出来的女人,是阿时呢?还是亮子呢?当然,我最初考虑的乃是阿时,可是,如果是阿时,就有了不能接笋的地方。佐山和阿时既然没有什么关系,她用电话叫他出来,佐山并不见得一定出来。佐山在博多一个星期,专等电话,就不会是等阿时。所以很可能是亮子叫他。

  为什么呢?因为亮子是安田的妻子,做了他的“代理人”。换句话说,佐山是在等待安田。他听了亮子的话,说她代表安田找他,就立即出来。

  亮子会到佐山,把他最为担惊害怕的事告诉他。于是,把他带到香椎海岸。她用的是什么借口,我们难以知道,看样子,一定是说,事实机密,要找个没有人的地方详谈。香椎海岸就是事先安排的地点。

  佐山所担心的事是贪污案件的调查发展。佐山虽是候补科长,却掌握实权,调查的手,眼看就要伸到他的身上。石田司长因此以“休假”为名,让他到博多去躲避风头。石田本人是贪污的主要人物,如果佐山被捕,他自己也会招致危险。这就是佐山前往博多的原因,而且奉命要在十四日乘“朝风号”火车前往。甚至石田会告诉他,安田也将到博多去,他应该在旅馆等待安田。

  佐山接到上司命令,只有唯唯承诺。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平常就畏惧上司,也知道大概是怕他出头作证影响石田。像这样的候补科长是很多的。像这样自杀的人也不少。凶手就利用了这种可能性。

  石田大概同安田商量过怎样暗中消饵这件案子,所以才命佐山在旅馆里等待安田。可是安日并未到场,和他见面的却是“代理人”亮子。佐山到过安田家,认识亮子。也许是心细如发的安田,曾经特意把佐山带到他在镰仓的家,让他先同亮子见过面。

  这两个人从博多乘火车到达香椎。哪里晓得,就在他们身后,却又有安田和阿时在香椎电车站下车,也顺着同一条道路去海岸。不,只是佐山一个不晓得,亮子则对通盘计划都了若指掌。

  亮子于是对佐山说,一切顺利,大可安心,天气很冷,喝些威士忌酒吧。好酒的佐山既然放宽了心,就喝了威士忌。酒里掺有氰酸钾,佐山立刻倒毙。现场留下的剩有氰酸钾的橙汁瓶子,乃是亮子的伪装。

  在另一方面,跟在后面来到海岸的安田,是从东京坐日本航空公司飞机在十九点二十分到达机场的。他和阿时见了面,按照亮子告诉的地方,把阿时带到海岸。中途,阿时说了一声“这地方可真静啊!”被一个过路人听到。

  就在这毫无人烟、夜幕四垂的海岸,安田也让阿时喝下掺了毒的威士忌。然后,把她的尸体抱过去,放在已经气绝的佐山身旁。亮子就站立在那里。阿时被毒杀的地方大约离开佐山的现场只有二十米。在昏暗中,阿时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安田杀了阿时之后,一定是高呼,“喂,亮子。”

  亮子也一定在昏暗中回声说,“在这儿。”安田就抱着阿时的尸体,按照亮子声音的方向走过去,把她放在佐山身边。这景象真是鬼气森然。

  说到这里,可以想想现场的情况。在你的引导下,我也去过这地方,是一处到处都是岩石的海岸。抱着略微重一些的东西走过去,是不会留下脚印的。凶手连这一点都计算清楚。大概安田过去到过香椎海岸,才选定这地方作为杀人场所。

  这一场使人误认为情死的杀人案,是夫妇两人合作的。亮子不但是设计人,而且是一半的参加者。阿时按照安田夫妇的话行事,丝毫没有起疑。

  在这里面,存在着安田夫妇和阿时的关系。从上述许多事实来看,可以想像到安田和阿时有着根深的恋情。不过,他们对外人保持着极端秘密。两人的关系是从安田到“小雪饭庄”吃饭开始的,阿时就是招呼他的女招待。时常有电话找阿时出去的男子,就是安田。

  不过,亮子的态度甚为奇特。她和丈夫的情妇、应该是她的情敌的阿时,不但会面,而且同乘火车,其道理何在呢?

  我突然从亮子付清了阿时在热海旅馆的费用这件事,想透了这件事。亮子是知道这对情入的关系的,说不定,阿时还要每个月从亮子那里拿到津贴呢!亮子因为病弱,医师禁止她与丈夫再有夫妇行为。为此,她不得不承认阿时是第二号夫人。这是个很不正常的关系。我们不能想像的事,在这世界上真正存在的却有许多。这岂不是古封建时代的事么。

  最初的计划,也只是安排让佐山死得像自杀一般。可是,这样做很危险。没有遗书,不像自杀。由这里推想到情死。检察官对于情死案一向很松,并不解剖,也不进行侦查。这是一种富有安全性的杀人办法。可怜,阿时就被挑选为另一方了。

  在安田来说,他对阿时并没有真正爱情。谁都一样。只要能满足“生理”,换个人也好。在亮子来说,她始终认为阿时反正是丈夫的工具,那就不妨让她再做一次情死的工具。大概,以根本意识上说,她对阿时就没有好感。这是个可怖的女人。不但头脑冷静,而且血冷如冰。她把阿时尸休的凌乱衣着整理好,而且用一双早就准备妥当的新袜子,换下原已蒙尘甚多的旧袜子,使人认定阿时事先准备一死。这是多么周到的小节。

  当天晚上,夫妇住在博多,安田就搭了第一班飞机飞往东京,再换机转飞北海道:亮子则上了火车,自回镰仓。

  至于阿时和佐山在十四日离开东京,而安田为什么又隔了六天才前往福冈呢?这是因为安田怕马上离开东京会使人生疑。事实上,他在阿时在十四日动身之后,还接连在“小雪饭庄”出现两三天,而且装出什么也不知情的表情,向女招待们打听,“阿时和爱人旅行去了。”这都是设法给人以与他无关的印象。正是因为如此,阿时才在热海旅馆里闲住了五天。

  本来,安田接受了石田司长的委托,把候补科长佐山除掉,以便使司长稳如泰山。这不但是为了石田司长自己,而且是为了佐山的许许多多的上司。此事办妥,机器商安田就对××部的石田司长立下汗马功劳,有了大恩。

  安田和石田司长的勾结,比外界所想像的要深得多。为了扩大本公司与××部的交易,安田自然要想尽一切办法来奉迎石田,甚至可能不惜赠送大批礼物和现金。这一次贪污事件发生后,石田处境为难,他是很了解的。那么,现在就有了最大的送礼的机会。我们过去看两者关系,仅是看在表面,而事实上,安田在瞩望将来,用社交的手段与石田接近。安田自知道石田司长在贪污事件中发生危险,将成为调查中心以后,便暗中点化他走上消除候补科长佐山的道路。不,也许是安田当面献策,将石田司长说服了。

  本来,石田司长并没有杀死佐山的意思,而是希望用压迫手段,迫他自杀,就像在许多同类事件中的自我牺牲一样。可是,那不可能。于是安田就想出状似自杀,实系他杀的办法。不用单独自杀的手法,而用情死的办法实现。单独自杀,很容易被疑为他杀。同女人在一起自杀,使人起疑的地方就减少了许多。这一手法用得高妙,才使警探方面实信无疑。

  石田司长并不知道安田要杀佐山,始终以为安田是在压迫佐山自杀,所以才接着他的要求,前往北海道出差,给他准备青森函馆渡轮的旅客表,给他安排冒名顶替的飞机旅客。一个部的高级官员是可以随便出差的,随身带着本部的庶务官员,也是常事。

  后来,等到知道“佐山和女人服了氰酸钾”自杀时,石田司长才变了颜色。安田把杀死佐山的事全部通知了他。这样一来,安田反而占了上风,把石田司长压在下面。石田不得不按照安田的话来办事,派出庶务佐佐木前往警视厅为安田作证,证明他的确去了北海道。其实,这一步骤实得其反,反为安田掘了坟墓。

  安田在玩弄够了阿时之后。把她做了杀死佐山的工具,而安田的妻子亮子,与其说是帮助丈夫行事,毋宁是对于杀死阿时的兴趣来得更高。她自己虽然明认阿时是丈夫的爱人,但并不能变换她对于情敌的敌意。失掉了肉体上作为妻子的资格的她,在潜意识里隐藏着比常人加多一倍的妒忌。这种如同磷火一般的蓝焰,有机会,就会燃烧起来。所以在去掉佐山的同时,就便使阿时成为一名牺牲者。至于安田本身,到底是主要为了勾结石田司长而杀害佐山呢?还有主要是为了抛弃玩厌的阿时而杀害她呢?到现在,我还不了解。

  以上是我的推理,底下的部分则是根据安田夫妇的遗书写的。

  应该说明,安田辰郎和亮子在我前往逮捕他们之前,死在镰仓家中。两个人都饮了氰酸钾。这次没有伪装。

  安田辰郎深知我们追查得很紧。于是同病势日趋恶化的妻子一同了结生命。安田没有遗书。只有亮子留下遗书。

  照此看来,他们是畏罪而死的。不过,果真是如此吗?我始终认为,自信心很强的安田辰郎是不会自杀的。我觉得,一定是自认死期不远的亮子,又使用了什么诈术,把丈夫一同领到鬼门关去。亮子这个女人,就是个这样的女人。

  不过,安田夫妇之死,也实在令人棘手。因为,这样一来,物证一概消失,只剩下了推断情况的证据。根据这种证据,只能颁发逮捕令,却无法在审判中拿出更进一步的证明。

  谈到没有证据,还要涉及石田司长。他虽然因为贪污事件停止了该司职务,转移到另外一司,事实上却又高升了一步。这种情形虽说混账,可是宫府里面的事,就是这样讲不通。也许他还会再升到副部长、议员呢。可怜的是,忠心耿耿被当作阶石的下属。他们受到上级青睐之后,无论怎样被利用,都雀跃兴奋,还以为可以“飞黄腾达”,真足令人感叹!至于为石出司长效劳,假扮安田辰郎的庶务佐佐木喜太郎,已经升到庶务科长。安田夫妇死后,我们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青云直上了。

  这是一件令人回想起来很不愉快的案件。因此,今天留在家里,一边饮着井藏啤酒,一边把心情放宽,就当作已经把凶手逮捕解交检察官处理那样来看待了。

  这封信写得很长,到此停笔吧。今年秋天如有闲暇,一定应邀前往九州游玩。

  三原纪一谨上

  《点与线》影评(六):北导

  一年前磊磊同学拷给我的电影,今天才看。

  方知是我最喜欢的大导演北野武主演。整部片子因他而亮。

  他面部的抽搐,不对称的双眼,固执的性情和坚定的内心,让鸟饲这个小警察的形象非常丰富和真实。

  不过北野武为什么愿意在不是自己导演的片子里做主演呢/

  这应该是件很有趣的事,可惜没人告诉我原因。

  或许北导也是松本清张的粉丝,特别中意鸟饲这个人物形象吧。

  私下里偷偷和我哥议论:若《奇鸟形状录》和《1Q84》改编成电影,那有个角色必须留给北导,就是牛河。我哥深表同意。

  不知道北导看不看村上春树,如果看,相信他应该喜欢牛河这个人物吧,有那么点儿菊次郎的意思。

  然后就很想再听听那首《summer》

  《点与线》影评(七):纠结的4分钟-像数学应用题

  这4分钟作为整个案件的突破点,作为电影的闪光点,其实我觉得现在再看,已经有点勉强了....毕竟是那么多年之前的作品了...

  如果说这4分钟的目击巧合那么不可信的话, 那在香椎站的2名目击证人也觉得设计的过于巧合,从几分钟的时间误差推理出目击者看到的是2对男女这一点也没什么说服力。

  整个片子都建立在严密的数字推理上,虽然说日本的时刻表很准,但我还是不怎么习惯这类推理,可能就是太严密了像做数学应用题,缺乏真实感。

  最后竟然是用飞机这一招。。

  在现在看来不得不承认过时了点。所以仅从推理片的角度评分,不能因为买“经典”的帐。

  《点与线》影评(八):电影比原作更好

  说明:

  《万叶集》——日本第一部和歌集,大约成书于奈良时期,在日本文学史上的地位堪比《诗经》在中国的地位。

  大伴旅人(665 — 731)——日本古代著名和歌作者,长于短歌,特别是抒情短歌,后世评论家这样说道:“旅人在淡淡的流水似的短歌旋律中寄托自己的郁悒和哀伤,沁人心脾。”

  以下为正文:

  春天的大海是一片静静的蔚蓝。

  神龟四年,大伴旅人来到香椎海岸,吟咏良辰美景的著名诗句被收录在《万叶集》中:“香椎湾,诸位莫避白袖湿,采菜佐早餐。”自然之美和歌颂它的短句一起世代流传,在许多人心里留下这片海岸恍如世外桃源的形象。

  美的表象之外也藏着另外一幅面孔,却少有柔和的抒情诗加以书写。昏暗的天空压迫下的无边阴沉,瞬间涌起滔滔浊浪,翻滚着轰鸣着要吞噬一切的黑洞,那也是海。

  也可能就像“点与线”电影的开头:清晨去上班的工人,在蒙蒙亮的曙光里,发现笼罩在乳白色晨雾中的海滩岩石上,躺卧着一双青年男女孤伶伶的尸体。

  美好宜人的风景悄无声息地变成了死亡现场。

  爱也是一样,无论诗人为它创作多少动人的比喻,一时是清流一时是满月,它自身却仅仅是一种无所谓善恶美丑的信念。遇到障碍了,如果是邪恶挡在面前,爱就化成战胜邪恶的力量;如果是正义挡住去路,爱也可以毫不犹豫地把它摧毁。人在其中,有时就忽略了生命的沉重。

  《点与线》是推理小说大师松本清张的代表作,最初于昭和32年(1957年?)到昭和33年间在杂志上连载,随即被改编成电影。2007年朝日电视台庆祝建台五十周年,重新拍摄了总长近4个小时,分上下两部播出的新版“点与线”。在看这部改拍的电影之前,我并没有读过原著。

  观影时,多次联想起森村诚一的名作《人性的证明》。日本的推理小说秉承一贯的优良传统:并不以探明事实真相,抓获犯人为终点。时常向外拓展到犯罪的社会背景,同时又向内探寻至人物的内心深处。无论是罪犯还是参与调查的警探,当案件将他们联系在一起时,就踏上了心灵的冒险之旅。一部小说剖开一个特定时代的断面,更像是用显微镜在观察网状社会的微小局部。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作品,除了前述《人性的证明》,还有松本清张自己的另一部推理小说,《砂器》。

  影片“点与线”中令我印象至深的正是《万叶集》的诗句。后来读原作,并没有找到同样的情节。由是恍然,电影的编剧们此处显然刻意借用了《人性的证明》的创作手法。任何读完那部小说的人,掩卷之余,一定会深深回味著名诗人西条八十的“草帽歌”。

  相类似的,在“点与线”中,青年曾经怀揣收入四千五百多首古代诗歌 的《万叶集》,带着对祖国的眷恋踏上战场。同样也是因为喜爱大伴旅人描写香椎湾的诗作,才带着新婚的妻子来到博多,那正是仲春时节,眼前宁静的大海一片蔚蓝。憧憬着和平生活的年轻人不禁感叹道:“这是多么美啊!”那时他不会想到,十二年后的自己,会在同一片大海前,也许就是脚下站过的同一片礁石上,亲手杀死一个爱他的女人(不是他老婆)。选择这里还是因为太熟悉了。在谋杀案发生的当晚,临近午夜的海是一片阴沉的寂静,连尚不知晓自己即将被杀害的女人都感受到了。“这里可真静啊!”就是她留在人间最后的声音。

  在前来质询他的警察面前,名叫安田的男人依然能投入地吟诵《万叶集》的诗句,声音平静略略含有一丝向往。想是即便杀了人,他仍然以为心中的感情与当年一般无二。直到同样亲历过战争,失去了家人,身体上也留下了多处创伤的老刑警站在他面前,毫不避讳地告诉他:“你早就在战争中忘记了爱,回到日本的你,是一个戴着人脸的恶鬼。”终于让他微微变了脸色。

  在书里,中心人物是警视厅的年轻警察三原,博多警署的老刑警是个辅助角色。电影则把老刑警鸟饲塑造成安田的头号对手。他们两人都曾经在中国的战场上杀过人,却不曾想这一经历带给他们今后的人生以完全不同的影响。鸟饲从此痛恨杀人,誓将凶手绳之以法,安田却对人命不置可否。

  安田杀人的动机,一半是对旧日部队上官的忠诚,一半是对患上不治之症的妻子的爱。这两种感情支撑起了他的人生,也是至死依然坚定不移相信着的东西。一直到死,他没有出卖身为建设省大臣却贪赃枉法的上司半个字,一直到死,还紧紧握着妻子的手。执着是令人感动的,然而以执着去从事犯罪,甚至不曾想一想还有别的选择,则又是令人觉得悲哀的。

  在这场逐渐昭然的悲剧里不能不提到另一个角色,安田的妻子亮子。 身患当时的医学水平尚无法治愈的肺结核,三年来一直卧病在家的她给人的第一印象是柔弱,谦和,脸上总有一抹微笑。卧床闲居中出于爱好,常给业余文学杂志写点散文。有一篇文章叫作《数字上的风景》,她写道:“某日,外子还家,把火车时间表忘在家里,我在闲极无聊时,取过闲看……我的空想发展到时间的领域。例如,偶尔看钟,现在正是下午一点三十六分。我就遍寻火车时间表,寻找火车在十三点三十六分到站的站名……就是这样,我在床上用小指一指的一瞬间,全国各地的火车都停止了,人们为了追寻自己的生活,有的下车,有的上车。”

  这样的文字使人的眼前浮现出一个极富诗意和想象力的女人。然而在需要的时候,感性的敏锐可化作精明的心计,这似乎是人类独有的可怕本领。亮子能半天半天地捧着一本翻旧了的时间表天马行空,也能利用对火车进站离站时间的熟稔,同丈夫一起策划近乎无懈可击的谋杀,亲自加入犯罪,最后和心爱的人一同吞下氰化钾迎接死亡。是什么毁了他们?是爱吗?

  《点与线》被誉为世界十大推理小说之一,书中最为人称道的就是极度精密的时间推理。这一部分被电影忠实地保留了下来,而电影又更进一步,渲染了日本文学历来推崇的,或者说是这个民族性格的一部分的“物哀美”。只是一句诗,一首曲子,却包含了我们由生到死的所有内容。对推理迷和电影迷来说,这都是一部很值得一看的作品,我觉得比原作更好。

  《点与线》影评(九):这应该是推理的一处差错吧!

  安田虽然可以通过调整时间,使得他们一行三人在那著名的四分钟里站在十三号站台,以目击十五号站台上阿时与佐山一同登上「あさかぜ」号列车;却无法让阿时与佐山的登车也恰在这四分钟之内上车。(因为「あさかぜ」号列车在十五号站台停留41分钟)

  至于阿时与佐山是怎么相识的,这部电影里好像也没有点明。不过小说里面好像给了一些解释。

  电影中对于战争描述几乎都是一笔带过的,但战争的影响确实无法忽视的。甚至可以说,战争给剧中每一个人物带来的深远影响可以说是本剧最耐人寻味的一点。也许这就是含蓄的力量吧。

  另:我看的版本字幕实在是离谱。日语的电影还能想想办法弄明白(不过什么津轻弁和北野武的嘟囔实在是无力),其他语种的电影就不知道被字幕误导过多少次了。这就是所谓的语言的硬壁吧。

  《点与线》影评(十):从“清张剧”说起

  第一次接触到松本清张先生,是看了日剧《点与线》,这是根据他著名的作品改编的影视剧。这部剧首先吸引到我的,是鸟饲警官和三原警官锲而不舍对真相的追寻。说实话,我感觉那就像是解一道困难的数学题,经过多方求解,走过不少弯路之后,拨开迷雾,真相大白。这个过程让人看得很过瘾。说来有些惭愧的是,松本清张以社会派著称,但我却是以看本格推理的眼光注意到他的。

  之后,我再回味这部剧,感觉的确与以往所看的推理作品有所不同。对宏大的社会背景的反映,以及对令人愤慨的社会问题的揭露,这是否就是“社会派”的风味?接触很少的我只能暂时这样想。被吊起胃口之后,我又找来日剧《砂之器》,以及其他一系列“清张剧”。我的感觉渐渐地鲜明起来。

  在我看来,“清张剧”中所体现出来的,是“大格局”,更具体一点,是小中见大。这里的“大格局”是相对于小巧的本格推理案件而言。若要欣赏“小格局”的事件,我觉得《古畑任三郎》是很好的选择。精巧的作案手法,加上精彩的破 解过程,还有古畑大叔的搞笑做派,看着也确实过瘾。“小格局”的推理,更像是一个解谜游戏,一道IQ题目。虽说不乏一定的现实性,但对社会世情的深入反映显然不是其追求。“清张剧”中,我们所看到的,更多是从小人物的命运,透视出上流社会的腐化和肮脏,或是从人性当中的阴暗侧面,映照出历史发展的混浊轨迹。《点与线》中官员情妇和产业建设省课长无辜被害,《砂之器》中心地善良的地方官员被忘恩负义地杀害。他们都成为了社会利益链条环环相扣下的牺牲品。

  偶然间在《推理》杂志上看到松本清张先生第一部获奖的作品《西乡纸币》。这部短篇带有历史小说的味道,读过之后,我被当中细腻的心理描写,和对人性隐秘欲望的入木三分的刻画所深深吸引。第十一届清张赏得主山本兼一在《〈真假森林〉与〈西乡纸币〉》一文中,写到:“清张作品的精髓,说来说去还是那透彻的写实风格。”还有:“即便没有出现在史记、教科书或研究报告中,但历史事件的缝隙和周围,想必也缠绕着混浊乌黑的情念。毋宁说正是这种情念左右了历史。”第一次看到清张先生的小说(之前看的是剧),印象比影视剧深刻得多。松本清张对我来说,已然是一个难以拒绝的名字。原因或许如上所述,松本清张先生是用他“透彻的写实风格”,撕开社会光鲜亮丽的假面具,而显露其丑恶内幕的。他的作品中坏人很多,但坏得真实,不像以解谜为主的推理作品,有时有“为塑造坏人而塑造坏人”的感觉。依此看来,松本清张先生对人性浊黑一面,以及对社会历史腐臭角落的揭示,向来是不遗余力的。无怪乎有人说,“清张剧”与其说是推理剧,不如说是人性剧。

  《黑色奔流》《中央流沙》等几部剧,给我的感觉也无甚不同。很惭愧,没有读过更多的清张先生的小说。但果然,还是原作最能体现作者的功力。影视剧的改编,显得更为直观易感,但想像的空间不如原作宽广,也比较难表现作者的笔力。松本清张先生的小说,是真的要补一补。连改编的剧都这么犀利,阅读原作的感受可想而知了。

  尽管松本清张先生创作的年代已经远离了我们,但我觉得,在今天来接触他的作品,仍然获益匪浅。尤其对于青年人来说,或许会帮助我们成长。无论是对社会现实的认识,还是对正义公理的坚持,都像在上精彩的一课,在激愤的同时,也有不少令人惊叹,以及感动的瞬间。从这点来看,社会派未必不如本格派来得有意思。所以,在欣赏柯南,金田一等名侦探大展身手的同时,也请对社会派佳作报以应有的敬意吧。这是我个人的小小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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