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听听我的年度歌单。
从今以后剩下的路要你陪我走
文 / 彤c
一。
2019年的第四天,刷屏的依然是网易云的年度听歌报告,没有意外,它就那样告诉我们:看,你的2018 “年度情绪” 就是这样的。
就像一些人已经放弃了对生活的挣扎,当它来到,我们就接手,顶多也就说一句:“我们又能怎么样呢?”
但总归有一些让人想不到的,比如,明明记得自己听得最深的是《天真有邪》,觉得责怪过去、怨恨旧人,总比念念不忘旧人要好。
可是听歌榜单第一的偏偏是《我爱的人》,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的年度情绪是“痛”。
痛于那句“她真幸福,幸福得真残忍”,痛于那种遗憾,明明是认定的人,但他/她往后的人生无论多幸福,都与自己无关,自己多幸福,也一样残忍地和对方无关。
就像两个生长在一起的人,皮肤是一张光滑完美的整体,却被撕开,硬生生地撕开。
不甘心啊。
但也就顶多说一句:“我又能怎么样呢?”
越来越淡然罢,苦笑留到自己的歌里吧。
二。
跨年夜,十几个朋友在荆棘家打火锅,当时讲到杨千嬅,饭桌上的女孩们都提到了一首歌,《野孩子》,它是这样唱的:
我所理解的“野孩子”,是那种我即使喜欢你,但我也不敢让你知道我真的真的好喜欢你,我偏偏要逆着你的意,我偏偏是不受你的命令。
但也因为这样,这样幼稚的观念,男孩女孩们还是在“你为什么不追问我一下”和“你为什么总是这样”的错位中,带着怨念错过了。
歌曲的最后,其实是“果”:
“我也笑我原来是个天生的野孩子,连没有幸福都不介意。”
现在你懂了吗,我是因为不敢被你知道,所以我越是喜欢,你就越是会觉得我是个不听话的“野孩子”。
可是,大多数人看到的都是感情的结果,或白头,或路人。很多人到最后,连为什么成为路人都不知道。
所以我当时和荆棘说:“这首歌,很多喜欢杨千嬅的女生都喜欢,可是真正要听懂这首歌的人,是男生。”
我真的好想让你听听我的年度歌单啊,因为我真的好想让你懂我,我也真的好后悔没有直接了当地让你懂过我。
可是2018已经过去了,2018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也就只能说一句:我们又能怎样呢。
三。
在那天的饭桌上,我又提到:喜欢陈奕迅那首《陀飞轮》的,几乎都只有男生在听。
张荆棘就说,这是他最想让女生听懂的一首陈奕迅歌曲。
我想起Vivi说过张荆棘曾经凌晨一点半在她旁边唱这首歌,她差点动手打人,因为她无法理解一个没跑车也没有劳力士金表的男生,为什么天天在唱一首好像说得自己如今有了劳力士表,却没有了青春年少的歌。
我问张荆棘,为什么最想让女生听懂的歌是《陀飞轮》。他说:“因为男生即使赚了钱,也有烦恼,准备结婚的房子车子都是男生要解决的问题,以前从未懂得这些现实压力,现在就算有一万多月薪,这一代的男生,离那些目标也都远得离谱。”
他最后说:
女生想让男生听年度歌单里的“她真幸福,幸福得真残忍”,拼了命地表达无法追上的遗憾;
男生想让女生听年度歌单里的“霎眼廿七岁,时日无多”,拼了命地表达与房价抗衡的压力。
这一个年龄段的他们,真的好多遗憾、错位、无法重头再来、也无法逃避的现实。
最后。
我最初感到强烈的遗憾时,我真的好想让你听我的年度歌单,让你懂我的遗憾或压力。
但连2018那么难过的一年都过去了,情随事迁,我的遗憾依然在,但是否一定要再拼了命地挽回你,让你看看我的诚意呢。
不用了。
因为每当我想你的时候,已经是不合身份了,于是我每一次都告诉了自己“我又能怎么样呢”。
你看,我每次问这句话的时候,我都没有用问号。因为在中文里,不需要回答的句子,是不需要用问号的。
我不用谁给我希望,谁给我回答了。就像我写了很多没有寄出去的信,凌晨两点流过很多次没有告诉任何人的眼泪,我说,这些东西,不用告诉你了。
因为2018已经过去了,它终于,终于,终于过去了,我真的很开心。
而那些在各自的年度歌曲里“错位”的男生女生们,如果能够淡然说出一句“我又能怎样呢”,那往后的见面时分,他们都不会提起过往。
仿佛爱恨不曾降临在他们心头上,仿佛2018真的就这样被日历翻过去了。
作者/ 彤c
编辑/ 张荆棘
歌曲/ 杨千嬅-野孩子
插图/ 无
问两个问题:
点好看了吗?
星标我们了吗?
关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