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岁少女跳楼,围观者鼓掌加油:人心为什么这么恶?
前几天,有一则新闻:甘肃19岁高三女生,疑似遭班主任猥亵而跳楼身亡。
她曾向人民法院递交过一份控诉状,完整阐述自己的遭遇,控诉状有6页,归纳下来就是:2016年,她遭班主任猥亵,学校领导不作为,自己因此患上抑郁症,长期靠药物维持生活,被老师同学歧视。
在诉状里,她写道“善良的人遭人非议得不到一个公正的说法,丑恶的人却逍遥自在得到关心和问候。”但因事过已久难以取证,加上“情节显著轻微”,所以,这位老师不被起诉。
楼下是人山人海,热闹呼号,“跳啊”“怎么还不跳”“到底跳不跳”。
女孩经历了人身伤害,告解无门,陷入低谷,在漆黑的深渊里挣扎,而周围的人却在等待一场笑话。
晚上19时,女孩跳楼,当场死亡。
有些自媒体人把这件事和前段时间的杭州保姆纵火案归为一类,以此说明人心险恶。
恶,当然都是恶,但恶的种类还不一样。杭州保姆忘恩负义,杀人放火,起于贪恋,终于利益。但鼓励少女跳楼则是人类原始劣根性作祟。
每个人都爱看热闹。表面来看是小市民心态,本质上讲是虚空的内心无法安放过于旺盛的精力。
一个朋友,有长达20年的午休习惯。他说,我可以不吃饭,但不能不午睡。
有一天,他刚躺下,听见楼下“砰”的一声,一个鲤鱼打挺,箭步跨至窗前。“我就知道是车祸。”一辆大卡车撞了马路中间的墩子。
我问,“你为什么关注车祸?”
“我就是喜欢看热闹。”
他还喜欢看人吵架,一旦两个人有打架的苗头,他就驻足观望。“打呀,怎么还不打?”
当然,他喜欢看的热闹都是小打小闹。遇到伤亡,他的同理心比谁都深切,捐款,献血,一个不落,但他还是爱看热闹。
更过分的,钓鱼岛事件演化得最为激烈的那年,我在公交车上、商场里、学校里,听见人们谈论中国和日本要不要打仗的问题。很多人说,中国都30多年没有打仗了,这不正常。我很惊诧,为什么不打仗就不正常。
从大方面讲,太平盛世对任何人来说都是福报。硝烟四起的岁月,你不仅无法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就连生命安全都难以保障。从小方面讲,大路朝天各走半边,有能力的时候帮助别人,没能力的时候提高自己。为什么要盼别人不好呢?
生活枯燥,需要有大大小小的变动来刺激,大到战争,小到拌嘴。日复一日的通勤,处理常规、机械的工作,贫瘠的内心无法容纳那么多精力,它们溢出来,只能流向别处,而吸引目光的是对抗的,大胆的,反生活的。
……
鸡零狗碎,无法摆脱。他们想啊,一旦战争来了,这些都不重要,跟生命比起来,孩子上哪所学校算得了什么?大家肯定会团结一致,共同抗敌,民族凝聚力空前强大,冷漠不再,处处都是热血,我们又将回到那个纯朴的好年岁。
所以,看热闹实际上是一种逃避当前生活的方式,是低配版的“生活在别处”。
回归到“群众鼓励少女跳楼”的行为,我认为这不仅是看热闹,更是一种群众的盲从心理。
法国心理学家古斯塔夫·勒庞在《乌合之众:大众心理研究》中阐述了群体的低能和可怕。当一个人是孤立的个体时,他有自己鲜明的个性化特征,而当这个人融入群体后,他的个性会被群体淹没,他的思想立刻会被群体的思想替代,而群体的特征是情绪化,无异议,低智商。
试想,你一个人看见要跳楼的女孩,大概率是会想要规劝她,救助她。而在爱看热闹的群体中,追求刺激,反生活的思想纲领被提炼出来,你很难控制自己的某根神经不被牵引,你隐隐希望有冲破生活的大事发生,希望死亡,希望杀戮。于是,人性的丑恶展露,悲剧发生。
有人说,那些鼓励女孩跳楼的旁观者对生命没有半点敬畏,不配称之为“人”。
我不这么认为,从生理属性来说,他们肯定可以划到人的范畴。他们之中一定有人有同龄的女儿、女朋友,如果换做是亲近的人跳楼,一定会非常紧张,所以我们不能否认同理心可能存在。但一旦加入群体,成为乌合之众,站在跳楼女孩的对立面,理智隐退,情绪上头,他们对自己在做什么,甚至没有知觉。
东野圭吾在《白夜行》里写,“世上有两样东西不可直视,一是太阳,二是人心”。
抗震救灾,献出生命的解放军是善,纳粹军营,屠杀犹太人的法西斯是恶,这是我们最直接的认知。但落实到一个人身上,纯善和纯恶都是不存在的,我们鼓励人性的善,也不讳言人性之恶,人都是很多面的,就像一张对折后的纸,才能稳稳地立起来。
他把人性看透了,对整个人类失望。
我还抱有希望,恶是存在的,但我们要尽力规避恶意,规避恶环境,这就是学习、成长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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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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