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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旗:初吻

2018-07-20 08:00:06 作者:苏小旗 阅读:载入中…

苏小旗:初吻

  我有光芒,此生不灭 

  苏小旗 · 颠倒众生工作室

  初吻

  1

  单芮是在高二下学期的暑假参加的市里组织的墨尔本夏令营

  彼时中国盛夏,墨尔本已经入冬。单芮拎着大行李箱跟其他学生们一起住进同一家酒店

  每个人带的东西都不少,毕竟儿女行千里父母担忧,东西宁可多带,也绝不能少带。

  单芮特意等其他同学先上电梯后才上去的,进了电梯后等其他人按完楼层,单芮按了18楼,随后,边上有人按了19楼。电梯里很安静,只有传送带流畅声音

  “至于嘛,就十天还带这么多东西。”有人说。

  单芮左右看了一下,电梯里好几个人,她不知道是在说谁。

  “就说你。”

  单芮本能地抬头向声音的方向循去,是那个按了19楼的男孩儿。她对他有印象,在大巴车上时,他坐在她后面,他弯腰捡东西时,恰巧单芮把座椅背往后调到最大档,于是这男孩弯着腰被夹了半天。

  当单芮终于把座椅背调回去,回头跟他道歉时,男孩儿说:“你就差直接躺我身上了。”

  周围的学生都笑了起来,单芮脸一下子红了,转过身去不再说话。

  结果在电梯里又碰上了他,并且还当着那么多人面数落她。

  单芮歪了歪嘴,没理他。

  18楼到了以后,单芮刚出电梯,男孩儿在身后说:“要不要帮你把这些没用的东西送到房间啊?”

  单芮头也没回地说:“谢谢了,我箱子轮子,四个!”

  随后电梯门关闭,电梯继续上行。

  2

  墨尔本的冬天跟中国的冬天还是不一样的。单芮的家乡江南,江南冬天的温度虽然不至于经常零下,但因为阴郁潮湿,没有太阳时候尤其令人抓狂。墨尔本的冬天就不是这样。

  其实严格地说,墨尔本一年四季气温昼夜温差都很大。冬天的时候早晚冷,中午和下午就好多了,即使最冷的时候,气温也是在8度左右。

  所以单芮的衣服,确实带得有点儿多了。但是单芮也没办法,谁让她的父母那么爱她呢?

  这个夏令营说是夏令营,其实也是学习与旅游相结合的。通常会在上午参观当地高中,跟着当地学生一起上课,下午会带他们出去玩儿,晚上回酒店吃完饭,就限制学生们外出了。

  孩子们是耐不住寂寞的,加之互相之间熟悉得又快,第二天晚上就三三两两地聚在一个房间里打网游了。

  单芮也被同校的李洁颖拉到了另一个房间,单芮说我不会打游戏。李洁颖说那你还不会看啊?没办法单芮只能跟她一起去。

  其实单芮也很好奇。从小她就是家里的乖乖女,父母对她呵护备至,即使上了高中依然每天接送,本来这次父母也舍不得让她出来,是单芮当老师舅舅机会难得,父母才同意让她出来。就算到墨尔本,父母每天也要不停发信息关心,晚上九点肯定视频

  这种单独在外跟一群年轻人相处生活,对单芮来说是第一次。

  进了房间后,里面已经有了男生女生好几个人,一看单芮来了,大家都说赶紧组队。

  单芮还是那句话:“我不会玩游戏。”

  “郭明泉你带着她。”有人说了一句。

  “凭啥?”那个叫郭明泉的问。

  单芮一看,原来是住在19楼的那个男生。

  “都快躺你身上了,你不负责谁负责。”那人又说。

  “滚!”郭明泉嘴里骂着,却走到了单芮边上。

  一局没打完,郭明泉发现,单芮不是假不会玩儿,是真不会玩儿。他一次次教,单芮一次次拖后腿。打了几局后,郭明泉不可思议地看着单芮说:“你不是你们学校学霸吗?真假的?怎么这么笨啊?”

  还没等单芮回答,她电话响了,她一下子想起来九点要跟父母视频,于是扔下大家赶忙往自己房间跑,跑到房间还得换上睡衣,往头发上淋点儿水,才开始跟父母视频。

  接下来几天都是这样,一快到九点单芮就得走,装作刚洗完澡跟父母视频。

  当然,接下来几天的游戏单芮还是玩儿得磕磕绊绊,虽然她也从中感受到了一些乐趣,但老挨郭明泉数落的滋味可不那么好受。每天快到九点她离开时,郭明泉都会说:“笨蛋灰姑娘又走了。”

  单芮也不说话,一边走心里一边骂:“你才是笨蛋灰姑娘,你全家都是笨蛋灰姑娘!”

  直到离开墨尔本的倒数第二个晚上,单芮是洗完澡过去的,所以她迟到了。

  她头发半干,低领睡衣外面套着一件抓绒卫衣。郭明泉看了看她,没说话。这次郭明泉没再骂她笨,因为他发现了她左脖颈上的疤痕

  “怪不得你带那么多高领衣服。”郭明泉说,“这么难看的疤痕不遮住是不行。”

  单芮突然不玩儿了,抬起头看着郭明泉。

  这句话比郭明泉骂她还让单芮难受。这块疤痕,是小时候一次停电,蜡烛落在了她肩上后留下的,因为这个,单芮从小到大都有些自卑,甚至夏天都不敢穿太低领的T恤,因为怕别人嘲笑

  当这句话从一个男生口中说出来时,杀伤力更大。更何况说出这句话的郭明泉,一直各种打趣揶揄她,如果说之前郭明泉的话只是让她觉得心里别扭的话,这句话,就对她造成了一万点爆击。

  单芮默默放下手中的牌,转身离开了房间。

  所有人都愣住了,眼睛齐刷刷望向郭明泉。郭明泉想了一下,也离开了房间。

  因为在单芮转身那一瞬,他看到了她即将夺眶而出眼泪

  2

  郭明泉走出酒店,看到单芮孤单地坐在台阶上。他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喂?”郭明泉站在单芮身后喊道。

  单芮没反应肩膀一动一动。郭明泉蹲下来,说:“真哭了?”

  单芮不说话。“我错了还不行吗?赶紧进去吧,你带了那么多衣服就穿了这么点儿跑出来坐着?”

  单芮还是不说话。

  “好吧,我承认刚才的道歉不真诚。单芮同学,我现在正式向你道歉,这个道歉追溯到我在大巴上说的话,还包括我教你打牌时说你笨,和刚才说你的疤痕丑。请你原谅我,单芮同学。”

  这回单芮不光不说话,还哭得更厉害了。

  其实在单芮心里也没有什么原谅不原谅,她就是觉得委屈。从小到大都是老师同学眼中的好学生,父母的乖乖女,从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么重的话。

  郭明泉越道歉,她哭得越厉害。单芮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

  郭明泉心中也开始难受了起来。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只对单芮一个女生嘴这么贱,那是因为他喜欢她。

  从上海机场出发时他就注意到她了。事后郭明泉想,他注意到她,就是因为她的眼睛。那双眼睛太清澈了,仿佛一点未受到污染的清澈,里面盛满了惊奇,这惊奇的眼神,配上她还有点婴儿肥的脸,简直可爱得像只小猫一样。

  不管怎么说,大家都是十七八岁的高中生了,可单芮看起来,明显更加稚嫩干净,就像她那齐齐的荷叶头,飒利顺直,乌黑中泛着温柔光亮

  他只想逗逗她,而他逗她,只想让她注意到他。但当他发现他把单芮气哭了以后,心中又非常懊恼。无论他怎么道歉,单芮也不说话,又让他着急

  郭明泉也不说话了。就那样看着单芮哭。看着看着,懊恼和着急竟然都没有了,它们化成了疼惜,化成了少年郭明泉对少女单芮的疼惜。

  正在单芮哭得头晕脑胀时,她觉得有人在用手碰她的头,她借着那只手的劲儿轻轻扭头,那只手顺势滑到了她的下巴上,她在模糊的眼泪中看到,郭明泉在看着她,然后她又看到,郭明泉的脸凑了过来。

  然后单芮就懵了。因为郭明泉的嘴唇贴在了她的嘴唇上。

  之后郭明泉的嘴唇离开了单芮的嘴唇,两只手捧着她的脸,单芮的眼睛大大地睁着,愣在那里。看她这样子,郭明泉笑了,又把唇覆在了单芮的唇上。

  单芮感受得到郭明泉温热的鼻息,感受得到他软软的唇,甚至还感受到了——他的舌头??

  单芮本能地紧闭牙齿,可郭明泉柔软的舌头竟然轻而易举就探开了她的牙齿。湿热的,柔软的,甚至还带着点儿甘甜的。单芮的大脑空白了足足有十秒,当她终于反应过来时才意识到,也就是说,这个吻,持续了有足足十秒?而且,这竟然是我的初吻??

  单芮突然睁开眼睛,顺势推开郭明泉,愣愣地看着他,然后突然哭出了声音。

  她这一哭把郭明泉吓了一跳,随即也跟着大声哭了起来。

  郭明泉的大哭又把单芮吓了一跳,她停住哭声看着郭明泉,郭明泉也停下哭声看着她。她发现,郭明泉并没有眼泪,他只是假哭。

  单芮心中一委曲,眼泪又流了下来,一边哭一边说:“你干嘛道歉,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郭明泉说:“谁开发治理,我惹的我就得道歉。”

  单芮说:“那你道歉就道歉,你亲我干什么?”

  郭明泉反问:“哄女朋友不就该这么哄吗?”

  3

  谁又能够想到,大家眼里一向最乖巧的单芮,竟然早恋了。

  回国之后,郭明泉会在每个周六中午到单芮学校去见她。单芮总是很紧张,她怕老师和同学们看到。每次都是她骑着自行车在前,郭明泉跟在后面。

  单芮骑车的背影漂亮后背挺得直直的,双腿修长,齐齐的荷叶头被风着,飘散得既自由又有韵律

  郭明泉甚至能闻得到来自她身上的清新香气

  他们往往会在偏僻的街心公园里说会儿话,每次说话时单芮都很担心,她担心回家晚了父母会询问,而她又不怎么会撒谎。

  郭明泉很喜欢看她这副模样总会管她叫“笨蛋灰姑娘”。说这句话时,他都是毫无例外地用双手捧起她的脸,像捧着宝贵珍宝一样。

  每当这种时候,单芮都会有那种感觉,心每跳一下后,都会有余波荡漾,一直荡漾到身体,荡漾到四肢。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这就叫心动

  每次都会以郭明泉一个深长的吻结束

  在单芮的记忆里,郭明泉的吻是薄荷味儿的,就像是绿箭的味道。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其实这都是男孩子讨女朋友喜欢伎俩,接吻前吃块口香糖,那么这个吻,就是口香糖的味道。

  只是她从来没注意到郭明泉什么时候吃的口香糖,又是什么时候把它吐掉的。

  郭明泉也提过几次带她去吃中饭,单芮当然不敢,爸妈都等着她呢。

  当然,他们的恋爱没持续多久,就被发现了。

  4

  单芮早恋被发现,不是因为她成绩下降,而是因为她所谓的一个朋友向她父母告密。她们是小学同学,初中不同学校,高中又到了同一个学校,关系其实挺一般。

  单芮的父母知道以后非常震惊,他们非常严肃地与单芮交谈,细数把她养大的种种不容易,眼下不到一年就要高考了,任何事都得为高考让路,她却谈起了恋爱,父母表示对她很失望

  单芮一直在哭。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

  从那以后单芮就不再见郭明泉,郭明泉问急了,单芮就说我们不能这样了,一切考完大学再说吧。

  郭明泉说我们好歹也得见面谈吧?单芮不同意。郭明泉说,那我不逼你,国庆的时候我来找你。

  国庆节那天,父母去参加喜宴,单芮到图书馆自习。她到的时候,郭明泉已经坐在图书馆的台阶上等着她了。

  单芮有些吃惊,问你怎么来了?郭明泉说你说过学校不补课时你就来图书馆。

  我只想见见你,郭明泉又说,如果提前告诉你了,你也许就不会来了。

  等单芮停好自行车,郭明泉将单芮带到图书馆很少有人走的侧楼梯二楼拐角处

  “我并不认为我们这样会对考大学有什么影响。”郭明泉开门见山地说,“你成绩没有下降,我也没有。”

  单芮有些紧张,微微低下头说:“但还是不太合适。”

  “我喜欢你你不知道吗?我可以去找你父母谈,保证不会耽误你学习。”郭明泉说。

  单芮抬起头说:“不行,你不能这样。他们是为我好,你只是不想分手,其实你什么都保证不了。”

  是啊,青春时代的爱,多么年少轻狂,多么美好又虚妄。

  郭明泉把单芮抱在怀里,把下巴抵在她的头上。他闻得到她头发干净的味道,他忍不住将下巴在单芮的头发上轻轻摩挲。

  单芮说:“郭明泉,你不能为难我。”

  郭明泉没说话,依然是用双手捧起单芮的脸,单芮没哭,也看着他。郭明泉说:“咱们考同一所大学,到了大学,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了。”

  他们聊天的时候说过这个问题,他们都想考武汉大学,不为别的,就为四月那短暂盛开的樱花

  让郭明泉没想到的是,这次见过面后,他就再也联系不上单芮了,手机不通微信被拉黑,QQ不上线,周六中午他去她学校门口等她,每次却都是她爸爸开着车来接她。

  从前他喜欢她的安静乖顺,可现在他却尤其讨厌她的乖乖女的形象,因为她甚至不愿意为他做一丁点改变反抗

  可是他喜欢她啊!可是他不忍心也不舍得为难她啊!

  之后,郭明泉再也没联系过单芮,他脑子里只有武汉大学。

  5

  高考结束后郭明泉兴奋地打电话给单芮,电话竟然打通了,他说他考试发挥不错,估计武大没问题。

  但单芮考得不好情绪失落沮丧。但她说自己武大也没问题。于是郭明泉开心地在第一志愿写上了武汉大学。

  本来郭明泉想约单芮出去玩儿,但因为单芮要到省城去上雅思课,因此一直没能相见。郭明泉说你把我微信加上,单芮说微信她现在不用了,QQ也不上,因为雅思课很紧张,她希望能够一次考过。

  怕打扰单芮学习,郭明泉只能发信息给她,可单芮也是时回时不回。

  单芮不知道该怎么跟郭明泉说,说她高考考得不好,武汉大学根本上不了;说她父母为她报了美国阿肯色州的一所国际大学,钱都交好了,八月初就要去美国了;说她等高考结束这一天也等了很久,但却发现以后两个人的道路只能越走越远。

  果然不出所料,高考成绩出来后,郭明泉上武汉大学没问题,单芮也最终决定要到美国去了。

  单芮不再跟郭明泉联系,电话不接,短信也不回。最后,郭明泉是通过好几个同学辗转打听后才知道单芮要去美国的。

  单芮甚至连自己的航班都没告诉郭明泉,郭明泉只是通过别人知道单芮哪一天走。

  那天一大清早,郭明泉就一直在单芮家小区门口等,他知道,她父母,一定会开车送她去上海机场。

  上午九点,郭明泉看到那辆经常在周六中午去接单芮的黑色奔驰出现了,他站在小区门口,看着那辆车慢慢驶出来,单芮也看到了他。

  单芮很惊讶,眼睛睁得大大的,虽然是隔着车窗,但郭明泉依然看得到她那双眼中闪着的清澈的光亮。

  单芮没说话,扭过头,车没有停下,开出了小区。

  单芮手机响了,是郭明泉的短信。

  “单芮,到了美国记得给我打电话。我先去咱们喜欢的武汉大学学习,然后我会去美国找你。”

  四年大学,不同国家,不同环境,彼此都会结识不同的人,大家的想法和感情都会变,未来究竟有多远?但绝对不仅仅是四年,也绝对不仅仅是时间。

  单芮突然觉得,以后假期不同,努力的方向不同,喜欢与定居的城市不同,也许这是她这辈子与郭明泉的最后一次见面了。想到这里,她赶忙让爸爸停下车,她打开车窗,扭过头,使劲儿向郭明泉招手,大声地喊着:“郭明泉,再见!”

  随后汽车启动,单芮关上车窗,眼泪悄无声息地落了下来。

  郭明泉,其实我也很喜欢你。你故意的嘲弄和揶揄其实我都知道,你以我笨为由送了我好多装备,即使你不说我也知道,当然,并不是因为在墨尔本的冬夜的那个吻之后我才知道,是因为每次你看着我的眼睛里,都有让我不敢直视的太阳般的光亮。

  但是我的初吻给了你,这真美好。

  车里放着郭明泉推荐给单芮的他最爱听的歌,《Is It Sun?》。(就是今天我在文首文尾推荐给大家的歌哈)

  单芮轻轻擦掉眼泪。车里并没有人说话。也许坐在前面的爸爸妈妈知道,也许他们不知道。只是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回过头来。

  · end ·

  Is It Sun - Sphere

  Is it sun is it rain in the corner of your eyes

  Do you know how to change your mind

  Is it fun is it pain I await something new

  aby do you feel the love through

  aby this may take a while

  'cos the words don't come easy to my brain

  All I know we is that it's time to talk

  efore the saddness drives me insane

  Yes I really know just how to good smiles shining on my face

  Just to get along with my life

  ut I don't want to fake no more

  'cos it's gone so far away so long

  Is it sun is it rain in the corner of your eyes

  Do you know how to change your mind

  Is it fun is it pain I await something new

  aby do you feel the love through

  I don't want to see you cry

  Want to wipe away the troubles in the darks

  Every time I want to see the sun is sun a strength

  To force away the clouds

  o please let us face the truth and shine at love in the dark

  ee where we can find when once lost

  I want to move with open eyes

  Don't want to stay

  ecaus I'm lying

  Is it sun is it rain in the corner of your eyes

  Do you know how to change your mind

  Is it fun is it pain I await something new

  aby do you feel the love through

  Is it sun is it rain in the corner of your eyes

  Do you know how to change your mind

  Is it fun is it pain I await something new

  aby do you feel the love through

  人生当苦无妨

  良人当归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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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善养猫,善自拍,善买衣服

  年轻时更美丽

  精神在云之上,眼睛在泥土之下

  心在云与泥土之间

  一切皆可用文字表达

  愿你好

  更愿我自己好

  树洞邮箱:zzx0909@126.com新浪微博:@苏小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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