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不知从何时起喜欢上了秋,那一番“湖光秋月两相和,潭面无风镜未磨”,真的让人经常“停车坐爱枫林晚, 霜叶红于二月花”,不免感叹“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对秋的莫名偏袒,如果非要找一个理由,或许对秋的如此追随、沉醉是正好抚慰了我的内心,在享受满城的秋色中,也恰好回味秋般的感觉,“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不过,长久以来,我一直相信,语言是无法真正描绘体悟的,硬要加上莫须有的理由有时可能反倒消退了内心最真实的感觉。最好,还是不要负载,一切就那么自然的从心出发,喜欢就是喜欢,厌烦就是厌烦。
对她的欣赏,也是这样,淡淡的不知从何时就开始。很奇怪,淡雅的风骨和清明的文字惊人地如我内心最深处某个不易触动的情愫。于是,在一次次留与走的徘徊中,还继续坚守着期盼能看到她和她的文字。哪怕是零碎的敲打但掩盖不住背后如秋般的韵味,古典又不乏活力。
恰如这正浓的秋,表面的萧瑟却正好是孤傲的自守,守住一份秋日里难得的硕果,只待真正能深入其中的人去用心体会、畅想。这似是无情却有情的秋,此刻,你是否能感受到我心与你在一起?或许,深邃寂寥以来,你也一直都在苦苦等待那个唤醒你的人。这冷清与冷淡,是不是对路过人的无声不屑的反抗,因为你的情感,只是愿意为那个唤醒你的人而开。我知道,这只是你固执的守候,只为他,也只有他才能抚平你禅意的心灵。周遭的百花是娇艳欲滴,可你明白,对于他,外在的形式之美即使如你周遭的百花般娇艳欲滴也根本无法勾引丝毫他的真情。你的一切,哪怕外在表现的冷酷、孤高,在他看来,都只会更加展现你内在无与伦比的完美、灵性。
有一个魂牵梦绕放不下的人,哪怕是千年,你也无怨无悔的等待,在这熙攘纷繁的都市或那崇山峻岭中独享这千年的寂寥。因为,你深信,那个人千年之后肯定会不期然的来到。所以,我是羡慕你的,有一个值得等待的人,可是一件佛前求了千万遍才能得到的。
小时候喜欢做梦,无论是睡着的梦还是醒着的,后来渐渐发现那些梦是不真实的,在旁人对自己不现实的评价中,只是努力减少做梦的次数,想在现实与梦想间找到一丝契合。所以,即使永远生活在现实中,也许我的根仍然深扎在梦中。逐渐地,就忘了做梦,那些不现实却很美的梦想也被现实蹉跎。这些年在现实的挣扎与倾轧中,也逐渐学会以孤妄的表情对人待事。世事的无常与人情的冷暖,在得到与失去中似乎早看透,以一副“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姿态示人。但是,只要一碰到那根弦,马上又像是跌进梦的谷底,无以逃脱。于是,我明白,芸芸众生的生活其实很易,但活在自我的内心却最难把握。
我知道如秋般的她是深邃无边的,这不是体现于聪明与美丽,我更相信是与生俱来的灵性与睿智。从一开始见到她,她就一下印入我的眼帘,从那时起,我就冥冥中感觉她与我是相同的,相同的坚守着对心的追寻,不止一次相信与她的故事肯定能如秋般浅吟低唱。而我所谓的优秀、清高在她面前不仅荡然无存,很多时候,我更像死乞白赖一流氓追在她后面索要我内心的感受。
我怕我无力走出阴影,我又如在梦境中般亦幻亦真,在睁眼与闭眼里控制自己本已尘封的情感。本以为自己消失几天就能慢慢平静,想象着用时间来医治对她的依赖和注视。但结果是,我更加疯狂的思念和情不自禁,病态的我一个劲的想她在做什么想什么。但我总故作潇洒的不想让她知道,我知道我改变了,不想为她平添苦闷,只希望能在心里有个我惦记的人。在这秋能感觉到的神圣时刻,无论是她快乐还是悲伤,都无怨无悔默默的在背影里沉醉。
这清秋的孤寂,只有遇上那个矢志不渝守护着的人,那一刻,所有苦涩的等待和孤独的翘盼,都有了归途。感谢这秋给予我一个或有意或无意的开化内心的情绪点,也感谢如秋般有点难以琢磨甚而幽怨的人能默默的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