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鞋 —— 一场舒适的毒品集会。
2016年,《牛津词典》中录入了一个新的丹麦词语—HYGGE,发音类似于中文“噶呼”,意思是灵魂的亲密与安适。
自然随性,拥抱亲密的幸福和舒爽,保持沸腾前涌动的温度,不急不躁,尊重内心,一切皆为自然。
这是一种北欧极简主义的文化外露,不同于众所周知简易粗暴的“comfy“,增添了一丝丝悠然和惬意。
午后一杯温热的咖啡,一块可丽饼,轻松又自在,不声不响之中,灵气尽显。
痴醉于内心的象牙塔,对待世事倾心万千,活在理想国里,永远排斥“爱得别太满”妖言惑众。爱就爱了,错也无妨,大不了从头再来。
听人说,玩鞋是会上瘾的。
与在冬季爱上一个人的感觉相仿,软糯的等待,娇俏的心悸,甜绵的深情,简单点说,便是认识你之后,我也就再难写出些什么缱绻的文字了。
你扼杀了一个人最重要的东西:灵感。总说“文采来源于生活,痛苦才是孕育作品的土壤。”
而你,却快刀斩麻,一次性的溺死了我的痛苦,并挫骨扬灰了它。让我足够有勇气放弃矫情,让我坚信世上任何语言都配不上你的一句早安。
我无需信仰,因为太过无神,也无需追求,因为你在手畔。关于你的故事,我从黎明讲到黄昏,从少年唠到鬓白。也觉得漏了些什么,远远不够。
很多时候,玩鞋和恋爱并无差别。从形态到神态,只要你愿意,你的伴侣可以任何理想的方式陪伴。
你说他是一棵树,他就是千年不倒的胡杨;
玩鞋=吸毒。之前不相信的人,现在全部都在戒毒所里欲死欲生。
之所以把球鞋与“HYGGE”同台而论,对此,我们首先需要确定的是,你是在玩鞋,而不是贩鞋,更不是被鞋玩。
生活需要寄托,深夜爱丽丝的梦境,环游世界的惊喜,银河系里遨游畅快,球鞋的海洋里,沉醉不知深处。
有些事,是海上的烟火,华美绚丽。还有些事,是心底的尘埃,纤纤深情。
而球鞋于我而言,则介入两者之间,既不高贵也不低贱,它是一种独特的意识形态,不知不觉间牵动心思,给予快乐感、幸福感和满足感。
无需在它身上花费过多的心思和金钱,一切保持在适可而止又蠢蠢欲动的相交线上,无限贴合本身确切的需求,它是魔鬼中的救世主。
接触到毒品的人,为之痴狂。接触过球鞋的人,也没几个全身而退。对于这点,我不容置否,我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整个11月份,我几乎都在拉萨。整理行李时,为了保暖,我只带着UGG和DR.MARTENS。
本以为,每天跟进项目拜访客户大摆宴席的高原缺氧生活可以令我屈服于温度,减少对AJ的想法。而事实上,UGG虽保暖却过于臃肿,DR.帅气却僵硬苛紧。
总觉着哪儿哪儿都是缺点,哪儿哪儿都不顺眼。鸡蛋里挑骨头的事,每个人都是专家。至于发挥不发挥这方面的特长,还是得落实到具体上面去。
说到底,还是AJ最好。AJ1搭配西裤潇洒利落,AJ3和牛仔服相得益彰。每一双鞋都风格特异,却总能被高手点缀出最适合的模样。
我们与球鞋的关系,便是《色戒》中易先生和王佳芝的,“他们是原始的猎人与猎物的关系,是为虎作伥的关系,是终极的占有。”
对FAKE天生的抵触,对鞋面上明显泥垢的厌恶,对不爱惜者的排斥,都变成了特定条件下的情绪,只有接触到这一丝圈定的状况,显得作,却不招人烦。
这一症状在排队抽签的时候或许得以缓解,毕竟视线可及范围之内的人们,哪怕内心空洞如也,也会在表面上显示出艺高人胆大的特性。
随口吐露出漏洞百出的言语常令我忍不住笑出声,却又钦佩他们的不知者无畏。对于新鲜事物,谁没有一个从无到有的过程呢?谁又敢拍着胸脯说,在这个领域,自己就是那本百科全书。
除爱情外,这个世上我最喜欢的两样东西,一个是酒精,一个是球鞋。
酒精能够增添心绪,是惨淡生活中最精髓的催化剂,一杯烈酒,一碟青果,幻化出一场风花雪月。将身体介于清醒与麻痹之间,放纵稍带矜持,欲望被悄然碰触。
球鞋是灵感的处女地,它千姿百态,像极了偷溜出天宫的仙女,拥有自己天生的灵性和感知,是留住青春的过往,是通往未来的航线。
至于金钱,够花就行。反正赚到的,也都变成了买醉的酒,和心仪的鞋。
如果真的有心想事成的传说,在布宫上许的愿也能够得以实现。那么诚心渴盼,无论前路如何,在我心里,永远给未来的自己,留得一处舒适的迷醉池。
只有它们,当之无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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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鞋已死”
“妈,我想买鞋”“我看你就像个鞋!”
“玩鞋是个高危游戏”
“鞋圈是我见过最大的养鸽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