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足最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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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节的时候,我回去北京。家里依然琳琅满目,横七竖八。在那些横七竖八中,我突然发现了多年前北京市文联党组书记吕浩才老先生给我写的一幅字:知足最富。
我想起来,那幅字是我求他给我写的。当时他问我:写什么?那时候我正对佛教感兴趣,便脱口而出:就写知足最富吧。
其实,那也只是一种标榜,甚至连标榜都不是。因为我没有跟许多人把一些漂亮的词句钉在办公室头上一样挂在家里。对这句话的体会,我直到现在还没有那么彻底。不是不懂,是做不到。
90年代初,我在北京青年报当记者。当时报社很穷,我们就在朝阳门小学的地下室办公。全报社只有一部电话,放在走廊里。正好时兴BP机的时候,这部电话机成了我们这些小记者的最爱。于是我就想,什么时候自己的家里也装上一部电话,那就牛气了。过了两年,我走了个“后门”,在北京电话局排上了号,而且不久便在全家人对装机师傅的低三下四中,居然安上了电话。那种满足感,比后来挎着砖头似的大哥大还强烈。
也是那个时候,北京兴起了小黄面包的出租车,我们叫它“面的”。起步价10公里以内10块钱,10公里以后每公里1块钱。我们出去采访,经常几个人一起打个面的,那种“高人一等”的自豪,不止写在脸上,下车的时候都有一点特潇洒的派头。
过了不久,天津的小夏利出来了。没屁股的那种。这个时候,打个夏利又比面的高贵起来。我便想:这辈子如果能有一辆夏利开着,死也无憾了。
事实上,我马上就开始可以“死而无憾”。因为紧接着,我便可以开着桑塔纳,后来富康,后来…,但现在,开着奔驰也不会有当初坐面的的快感了。于是,倘若死了,还是有“憾”的。
现在,我们几乎都过上了从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但我们绝大部分人却感到:我们仍然像个穷人。
因为,我们都越来越不知足了。
不知足,就永远没有满足。不满足,永远都是穷光蛋。别看土豪们每年挣那么多钱,但他们感觉跟我们一样,还是一个穷字。一个吃死工资的人,给他每月涨了几百块,那便是一种巨大的满足。一个每年赚数以亿计的大老板,今年只赚到了几百万,那简直比死还难受。就是这么个道理。
这个世界最富的人,不是有钱人,是知足的人。一个人知足了,他就是富有的。钱的数字无止境,人的欲望洞无底。只要不知足,再多的财富都会有穷的感觉。
知足是一种对无穷欲望的适度抑制,是一种对不完美人生的最大限度的完美享受。
一个人,应该在不满足中奋斗,在奋斗中知足奋斗的成果。这样的话,我们便离“富人”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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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作者
胡富
Fu Hu
广东雷州人士
从事新闻工作近20年,曾担任北京多家报社总编辑;
2007年弃文从商,于国内知名企业担任高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