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101|送你一朵棉花
#漫无边际卧聊俱乐部
前天晚上和豆老师在家附近散步,快十点看到路边有个老爷爷推着单车在卖葡萄,车座上的筐里只剩下两串很大很圆的紫葡萄。看我驻足,他喊我尝尝,同时拿出远古时期挂着秤砣的称杆张罗着要称重。我说来一串,他随意往杆上挂了挂,说:“三斤二两,就给你算三斤吧,36块。”我还了个抹零价,35元成交。
转身豆老师就跟我说:“嘟嘟,这样的人不值得同情啦,肯定短斤缺两。”我:“你怎么这样讲,而且我又不是同情他,我真的想吃葡萄!”
回家我立刻用坨的体重计称一下想证明豆是错的,结果只有1100克,那人骗了我差不多一斤。沮丧地对豆说:“你怎么发现他是个奸商的?当时怎么不阻止我买呀!”
豆安慰我:“因为我喜欢你是一个善良的嘟。但是你想想,现在买个电子挂秤又便宜又方便,但他还用秤砣,一看就在欺负现在年轻人不会看称,不是个正经生意人,你的好心应该用在合适的人身上。”
“我看你以后还是听我的啵!”最后他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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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摇车牌摇了一年了,总会讨论想买什么车,我一直闹着买XX(为了避免以后还是买了这部,我给它打码了),豆很嫌弃地说:“喂那不就是暴发户最爱,有钱没文化爱开的车。”我扑过去揍他同时喊着:“好哇!我的理想就是当暴发户!就是有钱没文化,怎么样!”
豆一边大笑一边说:“那恭喜你目标已经达成一半,还是后面那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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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性格可能真的有点被你宠坏了!”
豆:“那我改!我改还不行吗?”
我:“不用啊,我又不嫌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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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到月牙很清晰地挂在半空,突然问豆:“你知道月亮为什么会变成月牙吗?谁挡住了月亮的光?”阿豆一下愣住,说不知道诶。我说:“被地球呀,我们地球挡住了太阳提供给月亮的光线。你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哦!还说自己爱天文。”
豆说他刚刚想多了,以为会是个深奥的答案。然后给我讲了个故事,有个工厂里有一堆纸盒,一部分装了肥皂,一部分是空盒子,但外形都一样,大家想找出哪些是空的,但又不想手动去分拣。
科学家们就想了各种办法,写公式想通过重力加速度等等来计算每个盒子的重量之类的,操作起来很麻烦。但是工人们就很聪明,放了个大力风扇在下面吹,空盒子全部被吹起来了,装着肥皂的盒子就留在原地。
“所以,你就像工人,我就像科学家。”我那天戴了个发带,他拍拍我的头,“嘿嘿,你看你造型都是工人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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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和朋友开语音组队打游戏,然后我听到他边打边不耐烦地制止一个朋友乱跑,语气很是责备,我从来没听他用那个语气跟我讲话。游戏结束我一问赢了,但是刚刚差点因为那个人乱打输了。
我说这不就是游戏吗怎么那么较真?他说已经不是第一次指出对方操作失误,他不喜欢有人屡教不改,不用逻辑做事。
我:“我也屡教不改。”豆说那你跟他们不一样撒。(看来豆忍耐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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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豆工作很忙,经常要加班。原本就计划十一去纽约玩,但是豆迟迟定不下来,到九月初某天他跟我商量说要不我们就在附近玩玩,一方面担心假期还要加班,一方面八天飞一趟美国回来上班还是有点累。
我虽然嘟嘟囔囔有点不满意,但还是接受了。
第二天他在工作的时候发信息给我说:“我们十一去纽约吧。”我问他怎么突然改变主意了,他说努力工作就应该是为了可以在假期跟我一起出去玩啊,如果工作占满全部生活那就失去意义了。后来我们订票的时候,我也选择少玩一天,早一天回来给豆倒时差。
这件事对我来说是一个“美剧时刻”,很像小时候看美剧的那种情境。彼此理解体谅,把爱人放在重要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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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睡前在看人类简史,跟我讲书里的一个理论说:有的人天生没那么容易开心,而有的人就是生来乐天。如果心情可以打分,可能一个维持在七八分的人就算一路超倒霉,也比那种只有三四分但一路超好运的人要快乐。
我连连点头,说我就是那种平均分很低的人。
然后他捧着书给我朗读:“嫁一个好老公,可以让维持在5分的人经常感受到7分的快乐,避开那些3分的沮丧。”
我:“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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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丢过一次,所以我最早和豆的微信聊天记录都没有了,拿豆手机看我们一开始的对话。豆说他都不好意思看的,问我不会害羞吗?
我:“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我这就要大看特看一番。”
豆:“你脸皮真厚。”
结果打开看了两段也不行了,刚拍拖的时候哦!太肉麻啦!可以说是肉麻的奥运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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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阿豆:“你被谁误解会感到很难过?”
阿豆想了想:“应该就是家人、好朋友吧。”
我接着问:“那如果我误解你了呢?”
豆看也不看我回答:“你不会误解我的。”
——好哇!你又偷看我的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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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是一个有很多“看法”的人。
其中大多数甚至谈不上形成观点,就是有自己的意见想要表达。豆老师是个很好的讨论者,他会给我灵感,也会提供鼓励,还会让我看到自己不成熟的地方。
当我常常用“那不重要”作为托辞来合理化一些逃避时,豆会从很多方面提醒我“这很重要”。一个像我这样的消极分子正需要这样,不刻意去影响,但又总有种牵引力在拉着我往前走。
间歇性自我膨胀时也会觉得自己真算是个不错的妻子了,但很快又清醒过来:这么好的豆明明值得一个更好的我。
10月10日那天豆老师跟我说:“我们结婚两年啦。”我差点忘了这个法定纪念日,感叹了一番时间飞逝,感觉刚在一起没多久,已经结婚两年了。
跟已婚的朋友聊起夫妻相处,说到有些夫妻需要彼此非常紧密地跟进彼此的行程,颇有压力。她说:“他们跟你们不一样,你和豆会给彼此自由嘛……”我打断她:“等一下,我们讨论的不是‘自由’,应该说是‘信任’。”
到这个年纪,见识过或者探讨过不少多元的关系,算见过一点世面,但偶尔我还是会不理解朋友的处境,拼命想要让对方拥有跟我一样的感情观,甚至难免有种“何不食肉糜”的残忍。
豆老师开解我:“你得这样看,我俩就是婚恋关系里的既得利益者,你的角度其实对别人来说一点参考价值都没有。”想想也是,如果这个对象不是豆老师,大概我也会换上另一副面孔,作过来人状告诫未婚女子:“婚姻就是有很多无可奈何的,接受吧。”(每每想到平行宇宙里这一幕可能正在发生,就觉得后怕。)
其实哪怕不是婚姻,大概很多感情关系都会随着时间推移,缓缓自海面沉下,如十八倍慢速放映的铁达尼号。这也不算悲观,应该是比较理性的一个认知吧。
现在多亏了豆,我可以理直气壮地去相信婚姻不必提到什么妥协,任性地坚持两个人在一起就是既独立又互相支撑,不需要对另一半有什么期待,但却可以获得更好的一个自己。
豆老师说过,“婚姻只是做成灯笼的那张纸,决定灯笼亮不亮的是里面那根蜡烛。重要的是,我们是彼此的蜡烛。”我现在在做某些选择时还是会软弱地把“依赖他”作为一个借口,豆会告诉我,我只活这一次,还是应该去尝试,去学习,去努力体验更多可能性。
大概也是因为这个态度,我们的感情才更牢固,同时从来不依靠谁去完整谁,而是源源不断互相提供养分,交织生长。
如果要问我现在是如何对待婚姻的,答案也许是:在“诚惶诚恐”和“心安理得”中找一个平衡点。
惶恐不知如何配得上这样好的感情,想要付出再多一些。但又十分坦然,相信自己绝不会辜负。
结婚两年是棉花婚,棉花的花语是:珍惜眼前人。
Kua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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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纪念日也是工作日,原本说到外面吃一顿来庆祝,豆定好了餐厅。晚上我刚打扮好准备出门,豆到家说今天其实想好了要在家给我做,下午找朋友想把我骗出去两小时他想回来料理,但我死活不出去(因为要在家写这篇文章。)
他没办法,只好回来了,退而求其次,不准我偷看自己在厨房忙活。
想起前几天他问我家里有没有蜡烛,我说干嘛?他说:“万一停电可以用。”我:“???停电为什么不用手电筒?”——原来他是想准备一个烛光晚餐。
Chef Edw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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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 花 筒 里 观 自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