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禁言的文盲受冤犯
图/kfkx
被禁言的文盲受冤犯
1
就在十分钟前，嫌疑犯小明对着女法官说了一句草泥马。
在小明说出这句话的瞬间，整个法庭都震惊了，即使是那个之前一只对着小明一脸怨恨的表情，恨不得生啖小明肉，饮小明血，抽小明筋，挫骨扬灰的坐在原告席的受害者的舅舅也被迫暂时停止了怨恨。正在观看本案审讯的直播的网友们当然也震惊了，准确的来说，是除了小明的律师以外所有人都震惊了。
“真的勇士，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敢于骂法官草泥马。”一名叫网名叫鲁迅的网友这么评论道。
事情是这样的，十五分钟前，法院开庭，小明作为嫌疑人上庭。
按照惯例，这个时候，需要宣读一下小明的犯罪过程：小明，你于十八日深夜在姜草区试图性侵一名女性，经反抗后恼羞成怒将其残忍杀害，你可认罪？
法官：小明，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于是小明说出了那一句草泥马。
法官沉默了一会。
法官：本庭宣判，小明杀人罪成立。
这个时候，一旁小明的律师突然跳了出来：“且慢，暂缓，稍候，法官大人，我有话要说。”
法官眯了眯眼：你说。
小明律师：“刚刚小明那一句草泥马其实并不是在骂您。”
法官再一次陷入了沉默。
法官微眯着眼：你在侮辱我的智商吗？
小明律师悲痛的说道：并不是，事情是这样的，我的辩护人。”
小明律师抹了把眼泪：“他其实是有苦衷的。”
2
小明是个文盲。
文盲的原因很简单，小明小时候有自闭症，再加上身体的一些特异性原因，所以从小就被排挤孤僻，后来也就没上学。
前几天，小明去受害者受害的地方的时候，刚好碰到受害者死亡。
小明冲过去确认了受害者，然后呆立当场，这时候，小明感觉自己被蛇咬了一口。
咬中小明的是湘西发明的一种蛇蛊，以前是为了用来约束一些村里的长舌妇才发明出来的，后来流传到了福建一带，中了蛊的人这辈子只能说一百个字，一旦达到这个字数，就会死。
在小明被咬的同时，小明的脑海中同时也清晰的出现了一个能让小明理解的倒数。
小明被蛇咬吃痛，惨叫了一声：啊。
字数剩余：九十九。
这时候，警察及时赶到，捕获了小明，之后，警方展开调查，更为离谱的是，受害者身上竟然只有其本人和小明的指纹。
那么，小明的问题就很严峻了。
现在的情况是，小明是一个文盲，无法用文字来表达自己想表述的东西，然后又中了一种说一百个字就会死的诅咒，与此同时，他还被冤枉成了杀人犯。
证据确凿被冤枉又几乎无法辩解，这简直是一个死局。
小明在警察局想了很久，他想了一个计划，于是他什么都没有和警察解释，他必须要利用有限的语言来完成他心目中想做的事情。
小明指了指电话，让警察允许他打一个电话。
他要联系一个朋友，这个朋友是小明小时候的唯二的玩伴之一，两人小时候一起玩的时候，结拜了兄弟，小明是大哥，两人曾模仿电视里电视剧中人物秘密通讯的方法，也建立了一套专属于两人的密码，能够用极少的话语解读出大量的信息。
小明于是在电话里就说了三个字：二逼哥。
意思是，二弟，这边现在出了点状况，逼得哥没有办法了，你赶紧过来，帮哥调查一些东西。
没过多久，警察局就来了个律师，警察都愣了。
警察：你就是二逼哥？
3
小明的律师简略的叙述了一遍小明的困境。
这种猎奇的走向大大的引起了网友们的兴趣，关注度也越来越高。
小明律师：事情就是这样的，我的辩护人字数有限，而且来警察局和我沟通的时候，我的辩护人已经使用掉了一定的字数，所以现在我的辩护人，他每次更加只能用精简的话语来表达自己的意思。
法官冷声道：所以这和他骂草泥马有什么关系呢？
小明律师：“从解读密码解读完之后的信息来看，刚刚小明的意思其实是：他那天去那里的时候，看到了受害者受伤躺在了草里，身体上沾满了泥，那天晚上月色迷人，天上的星星很多，小明看着受害者，他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家乡，想起了自己的小时候，他的心里马上就难以抑制的涌出来一阵难以言表的悲伤，他冲过去想救那个女孩，这个时候，就被刚好赶过来的警察抓住了。”
法官：三个字能解读出这么多？
小明律师：本人是个业余作者，所以加了一些文学上的修饰。
法官的指甲掐进了掌心的肉里，与此同时，原告的脸色一变。
法官：两个神经病。
律师大笑道：神经病可以减刑。
法官：？
律师：开个玩笑。
法官：傻逼。
法官骂完就后悔了，她觉得自己作为一个优雅的法官，当众骂别人傻逼似乎不太好，于是她决定再给小明一个机会来彰显自己的大度。
法官：OK，那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赶紧说出来。
法官眯着眼，看着小明，小明也望着法官。
小明也微眯着眼：你个鸡。
法官暴怒道：你麻痹。
法官想冲下来，幸亏被拦住了。
律师叹了口气，开始翻译：我的监护人的意思是，他在小时候就得了病，根本没有性功能，下体不能勃起，你试想一下，一个没办法使用工具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性侵别人的想法呢？
律师又补充道：这简直就是无鸡之谈。
原告听到这话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小明是个没有性功能的人，这时候，一旁的原告律师反应过来了，这时候终于说话了。
“法官大人，你可千万别信他。”
4
原告律师：受害者的身上只有小明和自己的指纹，即使不是试图性侵，也可能是有其他的杀人原因，所以被告律师的话根本经不起推敲。
法官：事情是这样的没错。
小明律师转头扭向了原告律师。
小明律师：诶，你这么着急干嘛？这样可不太好呀，我们对待案情要耐心公正客观，这样才能追寻最大的真相，对吧，毕竟你又不一定能确定小明一定就是凶手了，万一小明不是凶手呢？你难道就不想找到真凶吗？该不会你就是凶手吧？
原告律师面色一变。
小明律师：开个玩笑。
小明律师：所以，是非曲直先听我的辩护人说说可好？
小明：我觉得可以。
小明律师：小明说，如果我是凶手的话，我刚好杀完人，然后巡逻队接到了一个匿名的报警电话，于是刚好就到了，然后我刚好又被一个不知道哪里出现的蛇蛊调皮的咬了，不觉得也太奇怪了吗？怎么可以这么巧？
法官：这是什么意思？这是幸存者偏差好吧，哪个犯人不是这样的，要是不刚好赶到怎么抓到。
小明律师：不，我的当事人的意思是有人想嫁祸他。
法官：哦？
小明：我觉得不行。
小明律师：如果凶手另有其人，那个人作案的时候还带了专门的手套来除受害者皮肤上的指纹，肯定是早有准备呀。在这样的搜索范围下，我觉得这个人要不就是内行的惯犯，对刑侦学比较了解，不是一般的只略懂皮毛的小虾米；要么就是初次作案但是已经蓄谋已久的人。
小明：糖糖先记下来。
小明律师：受害者是个女性，钱包里只有几百块钱和一点糖果，罪犯找受害人的目的，要么是报仇，要么是图钱，要么是图色，实在不行图糖果也行，但是受害人身上的东西都没丢失，受害者平时也没有仇家，那么很明显，罪犯的目的是图色，但是在受害人的强烈抵抗下，受害人被罪犯误杀了。惯犯出现这样的只图色且误杀的情况的可能性不大，大冬天的，出来一躺什么都没得手，那不是瓜皮吗？所以，我觉得这个罪犯更像是初犯。
小明：哟，新一代的洗衣粉。
小明律师：哟，但是巧的是，一个深思熟虑连手套都新备好了的初犯者，他第一次犯案，他为了安全，更可能去一个偏僻的不会被发现，不会有冒着被发现的代价的地方，而受害者受害的地方并不偏僻，旁边甚至还有一个洗衣房，人流量较大，这个犯案的汉子脑子里难道都是淀粉吗？
小明：新一代的人。
小明律师：那么就很奇怪了，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这个凶手就是冲着受害者而来的，也就是说，那个凶手，是知道受害者的的最新行踪的，那么，我认为他大概应该是一个熟人吧，并且他自信自己能威逼受害者，让受害者在被杀的代价下屈服就范，那么说明他应该是个雄壮的男人。
小明：新一代的傻大愣。
小明律师：凶手在误杀了受害者之后，作案地点附近马上就新出现了一条福建的禁言蛇蛊，很明显，这是凶手在误杀人后害怕之余扔下了的，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当然是特地放在这专门咬人的，凶手想找代罪羊，因为凶手知道受害者在等人，他知道来人还是个自闭的文盲傻大愣，到时候来人留下指纹，被蛇咬又不能说话，十有八九要被顶罪。
小明：洗澡不关门。
小明律师：凶手的全部特征已经出来了，懂湘西的苗蛊，大概率是个湘西人，体格强壮，至少看起来不弱，并且，在那个时间段，受害者洗完澡出来之后，不假思索的能知道受害者的行踪，也知道关于来人的信息，那么很明显，他是和受害者住在一个屋门里的人。
法官：你说的这些，难道警察是傻子吗？他们不可能查不出来吧？
小明律师：“对呀， 你也说这是不可能的事了，那么这只能说明一件事，也就是他的第三条特征：警察局里有存在他的关系，这样下来，可疑的人选应该很明显了吧。”
小明律师转头面向原告。
小明律师：我觉得是你，你觉得呢？
5
原告还没来得及回应，法官先说话了。
法官：等下，你说他早已预料到来的是个自闭的文盲，这不就是小明吗？你的意思是受害者受害之前是在等小明？小明和受害者是什么关系？
小明律师：情侣，我的当事人和受害者是情侣关系。
这句话一出，全场哗然，网友也震惊了。
这又一层的悬念递进，更加吸引了网友们的眼球，有人说刺激，也有人说，既然他们有秘密通讯的方法，那么表达同一个意思肯定应该能有几种不同的字词组合，但是看小明选择用的这些故意调侃的话语，显然是说明他也不在意这个女友，谁是凶手还不一定呢！
原告这时显然坐不住了，他扯了扯律师。
原告律师：情侣又怎么样？情侣也可能因为争吵而杀人啊。你前面所说的简直是在胡说八道，你说了这么多，全都是你的臆测，你的证据呢？不是说要公正客观吗？
小明律师：你怎么就知道我们没有证据了？
小明律师：我问原告一个问题，请问你在受害人遇害的那天，你那天晚上在哪里呢？
原告志得意满的回答道：我那天当然是在家了，我在家睡觉，门卫可以作证我是没有出去过的。
事实上，原告确实可以这么得意，因为他早已事先花了钱找门卫做好了伪证。
小明：哦有个丁老头。
小明律师：哦对，你当然有恃无恐，毕竟小区的那个门卫老丁收了你的钱，当然可以作证你没出去过，但是，恐怕没人能证明门卫老丁在受害者遇害那时候是在门口的吧，因为门卫当时根本不在！
原告和原告律师脸色大变。
小明律师补充道：只要一件事不是真真切切的存在过，那么他必然从头到尾错漏百出。
小明：他欠我两个蛋。
小明律师：你完全不会想到，门卫他好赌成性，疏忽职守，那天根本就不在场，而是去了牌桌赌钱，你之后去送钱给他，让他帮你圆谎的时候，他其实才刚刚欠了我们的牌友们一大屁股债回来，他这时候自然满口答应，因为正好不仅弥补他赌桌上的亏空，还能剩下两倍有余；可惜，他后来又输了个穷光蛋。
小明：哦我说三天还。
小明律师：哦，还不死心呢？我可以找到赌桌上的牌友来作证说那天门卫其实在和他们打牌，所以你的不在场证明成了一张仓皇无力的白纸。并且，在输光之后，不到三十分钟，他突然就又带着钱卷土重来；还把这些天欠得钱都还了，这钱从何而来？这批钱就是你犯罪的证据。
小明：耶他说四天还。
原告现在开始有些气急败坏，正要开口，小明律师比了个胜利的手势，说道：
小明律师：耶，是不是还要说我没有证物？例如那个手套？手套上应该会有你和受害者的dna，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已经藏到了一个足够隐蔽的地方，不可能被他人找到？可惜，我的律师朋友说他不到四个小时就找到了，天黑的时候还顺带喝了个奶茶。
小明律师从公文袋里掏出来一个白色袋子，白色袋子里是那个手套。
小明：我去他妈的蛋！
小明律师：根据牌友的线索，门卫离开牌桌的那段时间折中一下应该就是你回来的时间，再根据受害人受害的时间来看，我们可以大概推算出来你回去所花的时间，再根据作案地点距离小区的距离来看，你应该是绕着路走的，可以确定几条路线；同时，你还得避开监控，那么剩下的路线，恐怕就少的不能再少了吧？在这路线上再找一个手套，还他妈找不到的话就可以回家玩蛋了。
原告脸白了，在网上看直播的网友们被小明接二连三搞笑的词汇逗的哈哈大笑，被小明和小明律师两者语句的反差萌逗得不能自已；也正因为此，这件事的关注度越来越高，他们都在期待小明下一句让人捧腹的话；不同于网友表现的，始作俑者小明的表情却从始至终很严肃。
小明律师这时掏出手机，看了看法院现场的直播，看到里面弹幕人数层出不穷，关注的人数够了，他想；于是小明律师收起手机，叹了口气，回头拍了拍小明的肩膀。
小明律师：够了够了，关注度够了。
如网友所愿，这时候，小明又说话了，只是这一次所说的东西，和他们想象的不太一样。
小明终于崩溃：我很难过。
小明律师：“在犯案后，你们一共做下来这些操作：清除掉自己的出行证据，除掉凶器，买通警察局关系，不让他们帮我调查；在这件事被报道受到关注后，在网上开始炒作自己很有爱心的人设，并申请在网络直播这次执法，声称要让大家看到犯罪分子绳之于法的过程，一方面可以塑造自己难为可见的好亲戚的形象，让自己占据舆论上的优势，一方面可以当众羞辱我，并且计划过了在法庭上要辩论的每一步。”
小明的肩膀开始抖动了起来：我不好。
小明律师：“这个时候，你们自以为胜券在握，你们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而我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自闭的文盲，还有一百字的限制，即使我说我们是情侣又有什么关系？平时关系好的情侣争吵杀人的案例也多了去了；你们觉得我对你们完全造不成威胁，你们膨胀的不能自已。”
小明的声音带着哽咽：对不起。
小明律师：对，警察局的警察是不查，但是你没想到会有人帮我这个自闭症查，我没钱，没有律师所的律师帮我，你也没想到会有更厉害的律师帮我，你想在互联网上起势，却没想到现在这势却反要淹了你，你所做的这一切都是无用功，作茧自缚，愚不可及。
小明哭出了声：我没能保护你。
小明律师：你早就向她表达过爱意，但是她拒绝了你，你很生气，你认为她应该喜欢你，你认为她不该喜欢我，你不服气，自己怎么还没能比上一个突然冒出来的自闭的傻小子，因此，你动了歹念，只因要保护自己那么些荒唐的自尊心，你就假装陌生的歹徒想强奸她，甚至就失手把她杀了。
小明律师：那个天真无邪，可爱善良的姑娘，你怎么下得了手？那个始终把你当作最好的亲戚的小姑娘，在你表达出对她有非分之想之后，仍然把你当作敬爱的长辈的姑娘，你怎么下得去手？你枉为人啊。
小明律师提醒小明道：喂，你只有八个字去了，再说八个字就会死，你注意点。
小明没说话，他转头面向原告。
小明：操你妈。
小明律师停了下来。
原告愣住了：怎么不翻译了？这句又是什么意思？
小明律师：哦，这次真的只是单纯的操你妈的意思。
6
小明是个文盲。
文盲的原因很简单，小明小时候有自闭症，再加上身体的一些特异性原因，而这个所谓的特异性原因，其实就是小明从小就因为先天性的原因被检查出无法生育，以后没有性能力。
这件事不知道被谁传出去了，小明在学校从小就被取笑，从小就被排挤孤僻，后来小明自闭症越发严重，于是他也就退了学。
后来小明的父母出了意外去世，小明家境变穷，住到了奶奶家，更加没有再上学的可能。
小明每天在家发呆，偶然自己和自己玩，小明的生命本应该如此枯燥的重复下去，过完他悲剧的一生，所以女友的出现，真的是点亮了小明的生命。女友是第一个不嘲笑他，鼓励他，真心对他的人，所以和女友一起的这些记忆，小明永远也不可能忘记，永远，永远。
小明还记得他和女友第一次认识的时候。
那天小明和往常一样看着天发着呆。
女友被人欺负扑通一下摔在了小明身旁的地上，哇哇大哭。
女友趴在地上哭了半天，小明在一旁看了好久。
小明想了半天，后来从家里拿出来一块手绢，递给女友。
小明结结巴巴的说道：别，别哭了，以后，以后我保护你。
女友认真看了小明一会：好，我相信你。
小明还记得和女友一起看风铃上的赠语的时候。
小明：这上面，写的什么，我看不懂。
女友：上面说，如果相爱的两个人合葬在一起，下辈子还能继续做情侣诶。
小明：那我以后也要和喜欢的人恩爱到老，到时候合葬，下辈子还做情侣。
女友眼冒星星：好啊好啊，我也要。
小明说完偷偷的看了一眼女友，正碰上女友也扭过头来。
小明还记得两人第一次互送礼物的时候。
那个满天繁星的草地上，女友给小明送了一百颗纸折星。
女友：小明，送你一百颗纸折星，代表我对你一百个最美好的祝愿。
小明收下东西，遮遮掩掩把自己要送的东西藏在背后。
女友：你干嘛不拿出来？
小明从背后掏出来一个由各种布料混合在一起缝补而成的娃娃。
小明低下头：因为很丑啊，你不觉得吗？
女友：不会啊，因为是小明做的呀。
小明还记得自己和女友一起在孤儿院做义工的场景。
女友：小朋友好可爱啊。
小明沮丧的低下了头。
女友：对不起，不过没关系呀，小明你要相信自己，你以后会好的，就算不好，我也不介意领养一个的。
小明呆呆的点头：好的吧。
小明突然意识到什么：你说什么，你刚刚说，你也不介意。
女友的脸红了。
小明还记得和女友一起在花园看花的场景。
女友：小明，你最喜欢什么花？
小明呆呆的说：我没有最喜欢的花，我最喜欢的是小草，虽然它和我一样弱弱的，但是它很坚强。
小明问女友：你呢？
女友摸了摸小明的头，甜甜一笑。
女友：我可最喜欢向日葵啦，因为我始终相信有一天，小明也能够鼓起勇气，内心也能在阳光下热烈的生长，小明，你相信吗？
小明点点头：嗯嗯。
小明还记得前几天女友和他表白时候的场景。
那天傍晚，女友低着头，天边的晚霞迷了路全跑到了她脸上。
女友说：小明，我喜欢你，我好喜欢你。
女友说：我喜欢你的贴心，你总是能在我需要安慰的时候在我的身边。
女友说：我喜欢你很善良，你总是能温柔的对待这个世界。
女友说：我还喜欢，我还知道你好多优点，但是我现在更想知道的是——
这时候，女友的脸上红霞更甚。
女友问：小明，你喜欢我吗？
小明一下痴痴的呆住了，突然的惊喜让他手足无措，女友看他半天没反应，哭着跑掉了。
呆呆的小明这才反应过来，后来他又约了女友，晚上见面。
那天的小明心跳的好快，小明背了好久台词，小明打算当面和她表白，和她说那一句之前没来得及说的那句话——
“我也喜欢你。”
小明还记得所有的一切，记得女友所有的一颦一笑。
而这一切，现在都被毁了。
什么都没了，一切都被毁了。
7
事情的反转超乎了网友的想象。
千万网友们开始热血起来，在证据确凿又引爆了舆论的的情况下，案子在万千网友的监督下，即使原告有再多的手段也无济于事，最终被判了死刑。
小明终于完成了自己的计划。
只是这一下，小明却仿佛失去了念想。
8
小明律师：真的要这样吗？
小明点点头，然后躺进了棺材里。
小明律师不再说话，他尊重小明的选择。
棺材盖被盖上，小明律师开始往棺材上填土，棺材慢慢的被埋上了。
小明躺在棺材里，他转身，面向一旁的女友，他从兜里掏出一串萤石手链，这是他之前为那天晚上表白所准备的礼物，萤石发出隐隐的幽光，小明把它套到了女友的手上，然后伸出手抱住了女友。
小明以前听人说过，他说，在人死之后，只要你有足够想那个人，那么你只要在她死后紧紧的抱着她，那么你接下来所说的第一句话，就能传递给她。
小明把她抱的很紧，很近，她的身体冰凉凉的，小明的热泪一下涌了上来。
小明睁大眼睛，看着她的脸。
小明闭上了眼睛，小明还剩下五个字。
小明：“ 我也喜欢你。”
微博：@银针一朵
——作者介绍——
银针一朵：网络作家，知乎知名写手。知乎粉丝4万，微博粉丝2万，作品《相思面馆忘情茶》在微博转发数万，《创世神的王牌》在知乎获得几万网友赞同与收藏，其它一本道作品也获得高赞，以脑洞幻想、荒诞幽默、解读经典作品为创作类型。
已出版个人短篇集《寂寞的脑洞比海深》。
同时，还是狼人杀五阶大神的同事，微博最温柔的人的同事，570磅力量保持者的同事，业界唯一能写一本道的人的同事，微博最gay的人，最会写谐音梗的人，最会写顺口溜的人的马仔。
图片作者：kfkx
图片来源：http://huaban.com/pins/2639852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