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怀特的名言
●“你说什么?什么都不是?”威尔伯不明所以:“我认为没有什么东西是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的。没有什么是绝对的虚无,是你能到达的最低极限,是最最边界的地方。怎么会有东西是什么都没有的呢?如果有这样的东西的话,那虚无也就不再是虚无了,而是指有些东西存在的。但是,虚无就是虚无,也就不会有一种东西是比虚无还什么都不是的了,什么都没有的了。” ----E·B·怀特《夏洛的网》
●时光在任何人面前都不会精致,只对死者除外,甚至死者,想必也能听见小跑车的加速声,知道世道变了。 ----E·B·怀特《重游缅湖》
●约翰斯很快就意识到用我时,有种独特的麻烦。尽管我时间观念强,又讲条理,但是我不知道“控告”这个词,电话上什么也听不明白。如果那些“特派记者”——他们是这样叫的——只是用自然的方式说话,我完全可以听明白,可是他们全都紧张兮兮的,非要按照“波士顿里的b”、“芝加哥里的c”那种方式,什么都这样拼,拼的时候,我一个单词也听不明白——我得听到这个词本身才行,我想我也有权听到。在电话上听一篇报道时,我会听糊涂,把“波士顿”或者“芝加哥”写下来,慢慢就听不明白了。不管怎么样,约翰斯看出来最保险的,是让我远离电话机和法庭,让我写点专题文章,这样的话,除了打字机上的空格键位置,别的什么都不需要知道。 ----E·B·怀特《从街角数起的第二棵树》
●威尔伯永远忘不了夏洛。它虽然热爱它的子女,孙子女,曾孙子女,可是这些新蜘蛛没有一只能取代夏洛在它心中的位置。夏洛是无可比拟的。这样的人物不是经常能够碰到的:既是忠实朋友,又是写作好手。夏洛两者都是。 ----E·B·怀特《夏洛的网》
●没有人愿意拯救他们,他们尝尽了圆桌的世态炎凉——整个圆桌都认为所谓的王后残害了许多优秀的骑士。 ----T·H·怀特《残缺骑士》
●这是我的承诺,我从来都是遵守承诺的。 ----E·B·怀特《夏洛特的网》
●生活的主题就是,面对复杂,保持欢喜。 ----E·B·怀特
●真的生活也不过是生活的一种罢了--想象里的生活也算一种生活。 ----E·B·怀特
●到了我这把年纪,拿掉什么东西正是求之不得。长着中鼻甲骨过了半辈子,除了最斤斤计较的人,谁都会觉得够意思了。 ----E·B·怀特《从街角数起的第二棵树》
●能靠近威伯她就感到很幸福了;知道芬就坐在他家的外面,威伯也感到无比的快活。 ----E·B·怀特《夏洛的网》
●暴风肆掠时刻,思想是不可能的,未来给大风和波涛卷去,我终于生活在当下,而当下如此辉煌——丰富,美好,令人敬畏。我对生活的所有向往,都着落在这里,仿佛我轰饮下涌上甲板的每一排巨浪,伺候仍然会觉得干渴。 ----E·B·怀特《重游缅湖》
●有些东西,见得多了,就等于不见。 ----E·B·怀特《夏洛的网》
●生命来得这么难,却去得这么容易。 ----E·B·怀特《夏洛的网》
●在他那像极了卡西莫多的奇形怪状的脸孔下面,是羞耻和自我嫌弃,在他幼年时代,这种情愫就已经被某些早已无迹可寻的东西深深根植在他的内心。 ----T·H·怀特《残缺骑士》
●梅林的警告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如果你最好的朋友背叛了你,你们就不再是朋友了。 ----T·H·怀特《残缺骑士》
●每日都是快乐的,每夜都是宁静的。 ----E·B·怀特《夏洛的网》
●他爱戴亚瑟王,爱慕桂妮薇,唯独讨厌自己。作为世界上最优秀的骑士,每个人都嫉妒他身上散发出的自信,可兰斯洛特从不觉得自己有多么优秀。在他那像极了卡西莫多的奇形怪状的脸孔下面,是羞耻和自我嫌弃,在他幼年时代,这种情愫就已经被某些早已无迹可寻的东西深深根植在他的内心。对于一个幼小的孩子来说,很容易相信这些恐怖的东西。 ----T·H·怀特《残缺骑士》
●桂妮薇开始大笑起——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通过灵魂之窗望着外面,厌恶自己发出的噪声——大笑过后是眼泪,痛心地哭泣。 ----T·H·怀特《残缺骑士》
●事物相互关系外观的整体包含了一种超越有限知识的无限性。 ----怀特海《慧田哲学公号》
●结果证明,我作为记者是百无一用,干了十一个月就被炒掉了,不过是在我跟平衡物有了一次缘分之后的事。 ----E·B·怀特《从街角数起的第二棵树》
●人很少意识到轻蔑是多么可怕的事,直到他开始蔑视自己。 ----E·B·怀特《重游缅湖》
●它是上帝创造的奇迹,这种事情显然不可能再度出现。它在机械方面不可思议,跟之前问世的全无相似之处,层出不穷的产业也随之兴衰。作为交通工具,它不辞辛劳,平凡无奇,英勇无畏;经常地,它似乎把诸项品质也传染到了乘车人身上。因为其带来的欢腾的、无可追寻的兴奋感,我们这代人视它为“青春”的化身。在它隐入雾霭之前,我想以并非啜泣的一声叹息向其致敬,并随意写下几条,在形式上,多少不像西尔斯·罗巴克公司的商品目录那样繁琐。 ----E·B·怀特《从街角数起的第二棵树》
●爱与被爱,记忆与遗忘,虚伪与真实,友谊与孤独,痛楚与欢愉,卑鄙与崇高。还有生命。还有死亡。还有生活的态度及意义……人世间所有的美好,生命中所有的真谛。 ----E·B·怀特《夏洛的网》
●美国著名历史学家林恩·怀特教授说:“中世纪后期最可夸耀的不是那时的大教堂、史诗或经院哲学,而是有史以来首次建立的一种复杂文明。这种文明并非建立在挥汗苦干的奴隶或苦力的脊背上,而只要以非人力的动力为基础。”为碾谷、伐木、排干沼泽和矿井而发明并使用的水车和风车,可代表这种“非人力”的动力之源。
确实,希腊人和罗马人尽管在哲学和艺术上成就极高,但在以机器力量减轻人类的辛苦劳作方面,在长达千年的时间里所取得的成绩却还不及中世纪的欧洲人在短短数世纪里所取得的。这大概是因为欧洲较缺乏人力,而那种不发达的新开辟地的社会也颇需劳力,从而促进了发明的缘故。由于中世纪的欧洲人从奴隶或农奴经济开始转入由机器力量推动的经济,西方的文化发展获得了一种新的动力。 ----斯塔夫里阿诺斯《全球通史》
●阅读这些亲切、质朴、愉快的信札,看他们对动物行为的活泼描述,看他们比较、鉴别物种,我们仿佛置身于博物学新生之初,见证科学成型的过程。 ----吉尔伯特·怀特《塞尔伯恩博物志》
●怀特的著作具有普遍而永恒的科学价值与文学价值。在他所处的时代,科学刚刚起步,他的观察方法、实事求是的精神与探求真理的过程,堪称耐心、精细的垂范,而同时他又是一位深具科学远见的人,是世界历史上最早的生态思想创始人。他目光所及的生命现象,被后人援引为线索,以探索自然内部的奥秘。达尔文、穆勒等博物学家,就深受怀特的影响和启发,《瓦尔登湖》作者梭罗,更是多次提及怀特。而两百多年后的今天,我们阅读怀特,阅读《塞尔伯恩博物志》,已不止于单纯的科学,更在于其深远的文学价值。 ----吉尔伯特·怀特《塞尔伯恩博物志》
●我不了解那种罪行,真的。我想有很多女孩可能要说,像我领着艾琳所做的那次短途旅行属于非美性质一类,然而一定还有数以百万计日益年老的男性——现在正滑向年老话多的时候——他们深情回想自己涉世之初的那段时间,记得某次通向笨拙无能的类似旅程,它发生于生命中那段宝贵而短暂的时期。那一页是在爱情之前,由于常常翻及,页边已经卷了;而在那页之后,叙事上完全游刃有余,却已经失去了大胆妄为所具有的新鲜而疯狂的感觉。 ----E·B·怀特《从街角数起的第二棵树》
●我怎么变得这么脆弱,居然会为一只微不足道的蜘蛛哭泣?但我很高兴我还能有这样的脆弱。它证明我还活着,我还有呼吸。 ----E·B·怀特《夏洛的网》
●我在西尔斯·罗巴克公司新的一期邮购商品目录上看到,如今还能买到1909年款福特T型车用的车轴,但是我没有上当。辉煌岁月已经渐去渐远,末路在望。这期商品目录上,T型车的零配件只有一页。然而谁都记得鼎盛之时,福特车小配件栏目的内容比男士服装的还要多,几乎赶上了家庭用品的。最后一辆T型车生产于1927年,这种汽车正逐渐淡出学者们所谓的美国场景——学者们这样说,是轻描淡写了,因为在伴随着其长大的几百万人眼里,福特老车实际上就是美国场景。 ----E·B·怀特《从街角数起的第二棵树》
●温煦的东南风吹皱海湾,是那种柔和的,平稳的晨风,带来遥远的海上世界的腥气,那气味把人送回时间的开端,将他与早先逝去的一切联系起来,此时,往日的不安,往日的不确定,又都一一出现。单尾帆船就停泊在那里,海风吹起来,我将再度解缆启航,待我横渡海面,避开渔栅的浮标和系索桩,抵达托利群岛外的红色浮筒钱。岩礁上聚拢的长鼻鸬鹚一定注意到我的经过。“那老家伙又来了”,他们会说,“又来绕过他的海角,又来征服咆哮的西风带”。我手握舵柄,再次感受海风给一条船贯注了生命力,再次嗅到往日的威胁,那些为我贯注了生命力的东西:海上世界残酷的美,甲壳动物的细刃,海胆的尖棘,水母的毛刺,还有螃蟹的利鳌。 ----E·B·怀特《重游缅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