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懒丨“18岁，我把自己交给了那个42岁的老男人”（上集）
文/妖小懒
今天是一位读者的倾诉，第一人称方便记录：1我从小生活在一个很畸形的家庭，我有一个哥哥，按常理，我应该是家里人很疼爱的那种。其实不然，在我们家，我爸是个酒鬼，在我的印象中，他成天不着家，每次回来都是醉醺醺，还经常动手打人。
我的记忆里，几乎全部都是我妈的哭泣和我爸的谩骂交织。后来，我慢慢长大一点，我妈的哭泣声逐渐少了，取而代之的是，她也在外面有了男人。
我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是从别人的嘴里，当时很害怕，那时候，我已经16岁了。
我有一次我问我妈，妈，你怎么不离婚？
我妈看了我一眼说，离婚后，你会更惨的。
就这样，我一边忍受着我爸的谩骂，一边忍受着我妈带给我们家的各种耻辱，像个野草一样长大。
218岁那一年，我高三。
没想到，我妈的事，最终让我爸爆发了。
那是个晴好的午后，我回家取户口本，我撞见了我爸对我妈的毒打。
我爸嘴里骂着无法入耳的脏话，一边骂，一边朝我妈的脸打去，我妈也不示弱，两个人在厮打。
我妈抵不过我爸的力大无比，咬了一口我爸，我爸被激怒了，一把狠狠推开，结果，我妈的头撞在墙角，瞬间，血从我妈的头部汩汩流出。
那一刻，我吓傻了。
我过去抱住我妈。
我爸看见我，继续呵斥，你来干嘛？
我说，取户口簿。
我爸居然说了这样一句话：
取什么取，你以为我会替别人养女儿，供你上大学吗？谁知道是哪个男人的种？
那一句话，到现在，我都记得清楚，初夏的风，吹过我的脸庞，吹凉了我的心，却吹不走那个午后的血腥和耻辱。
尽管，我妈的头依旧流血，我爸却点了一支烟，出去了。
我吓坏了，虽然，在我的记忆里，我妈并没有给我多少像别人的妈妈，那样的温柔，但她至少是我的妈妈，曾经她说过一句话，如果她离婚，我会更惨的，看来，她还是在保护我。
我疯狂的跑出门外，哭喊，慌乱，最终，在一个邻居的帮忙下，把我妈送到了最近的一个小医院。
也从那天开始，我爸回家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我感觉，我的家马上就要解散了，心里痛苦，烦乱，加上学校里的压力，每天心力交瘁。
高考，我最终落榜了，这不是我想要的。
但，这是我的家人想要的，即便考上了，我爸不会给我钱，我妈也没有钱。
我满心仓惶，也许，我只是想试探，但最终，没有人找我，看来，我在这个家里，真的并不重要。这也让我更加坚定了决心，就这样，我离开了这个家。
3刚刚走到这个社会。
我在后厨做过帮工，在小超市站过柜台，发过传单，大夏天穿着厚重的玩偶服扮演过小丑。
之所以去那里，原因只有一个，做迎宾工作时间短，每天只需要在酒店门口站4个小时，工资也比别处高。
这样，我可以有更多的时间，来学习，参加第二年高考。
刚开始，我小心翼翼的工作，还算顺利，店里的小姐妹对我也很照顾。
4那天，我快要下班了。
经理急急忙忙找到我说，前厅的小青突然阑尾炎犯了，要上医院，让我顶一会小青的班。
其实，前厅的班，我还连一次都没有上过，但我心想，不就是添茶倒水吗，也没有多少技术含量。
我赶快换了工作服，接替了小青的班。
也正巧，那天酒店里生意异常的好，顾客简直是一波接着一波，我们都忙得团团转。
也许，是太忙了，本来，我负责的是2号厅，由于临时加单，经理看我机灵，又给我加了一个厅，忙的晕头转向。
结果，在我忙得团团转的时候，不小心，把端着的汤汁洒到一位顾客的裤子上。
汤汁是滚滚烧开的，因为太烫，他一个猛子跳起来。
和他一起的朋友立刻开始呵斥我，还让我叫经理过来。
经理过来了，场面当然很尴尬，由于我的疏忽，把滚烫的汤汁倒在客人的裤裆里。
你说，现在怎么办？
我除了惊吓，尴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于是，慌乱的说，我去给你洗吧。
他的朋友说，洗？怎么洗？现在脱吗？再说了，裤子是小事，关键你也不看看，你烫在哪里了，你一个小丫头懂什么，男人的宝贝被你烫坏了，你能赔得起吗？
我又窘又急，眼泪大颗流下来。
这时，那个被烫的顾客说，算了，算了，我用吹风机处理一下就没事了，你出去吧。
出来后，经理也没有责怪我，并鼓励我，要好好干，多长点眼色，这让我更加的感动和内疚。
5从那以后，我注意到，那个被我烫了的顾客，经常光顾我们店，听说他是我们那个城市一家家具公司的副总，姓韩，大家都称呼他韩总。
有一次，经理找到我说，今天店里太忙了，还需要你加班，他又把上次的2号厅交给我。
这一次，我更外谨慎，小心翼翼的工作，生怕再发生任何疏忽。
没想到，给韩总添茶的时候，手一直哆嗦，水差点又洒出来。
我连忙道歉，韩总笑着对我说，别紧张，慢慢来，所有的经历都有第一次，熟练就好了。
再后来，他经常来我们店，每次还和我打招呼，店里的小姐妹都说，我真厉害，真是不打不相识，居然和这位老总熟，当时，我也没有多想。
6有一天，我下班回去后继续复习。
结果，那天晚上发生了一件莫名其妙的事，同宿舍的舍友回来后说，她压在床板下的800块钱不见了，她委屈的大哭，说这是要寄给她妈看病用的救命钱，哪个没良心的偷走了？
可是，一下午就我一个人在宿舍，没有人来过啊？
结果，她扭头就说，我怎么可能记错地方，宿舍里就你回来的早，除了你，还能有谁？
虽然，我极力的辩解，但她的钱找不到是真的，这个屎棚子就这样确确定定的扣在了我身上。
我怎样辩解，都是无力的。
后来，宿舍里的其他人都来了，在那个漆黑的夜晚，除了言语攻击，还搜了我的身。
虽然，没有在我身上找到那800块钱，但从那天开始，我彻底成了她们眼里的小偷。
除了上班，其他时间，我们很少说话。
一个宿舍住着10个人，除了小青一个人对我友好，其他人都开始孤立我。
小青说，你别在意，她们在嫉妒你，因为你还有理想，要考大学。小青的话，提醒了我，是的，我不用在意，我要考大学，迟早要离开这里。
7那天，店里生意冷清。
我忙完工作，离下班还有一个小时。
于是，拿起我的复习书，坐在逃生楼梯口看书。
也许，是我太过投入，不知道何时，我旁边坐了一个人。
猛地一抬头，与他目光相对的那一瞬间，我的心，一惊。他是韩总。
我慌忙站起来，要离开。
他却说，抱歉，打扰到你了，看见你如此专心的样子，想到了曾经的我自己，年轻真好啊。
这句话，突然让我感觉，眼前的人，不是一个公司高管，而像一个和我一样，努力蹒跚的赶路人。
那个午后，他告诉我，千金难买年轻的光阴，我拥有的是，这一生最好的岁月，要好好珍惜。
在我的成长岁月里，几乎没有一个人，这样鼓励过我。
后来，他经常来我们店吃饭。
每一次，他都会不经意的，和我聊一些往事，聊他年轻时候的梦想。我恍然间觉得，他不是一个长我很多岁的男人，而像一个学长，轻轻的鼓励，竟是一股火焰，燃起我内心的希望。
8有一次下班，淋了雨，我感冒发烧了。
那天请假，一个人在宿舍里。
中午的时候，有人敲响宿舍的门，我恍恍惚惚的开门，进来的人，居然是韩总。
我拒绝去医院，他只好出去给我买了点药，看我服下药，他才离开，临走，他给我留下一个电话号码。他说，有事，一定要打电话，他可以帮我。
他走后，看着那一串电话号码，我内心纷乱，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在乎过我发烧，也没有人在乎过我是否需要帮助，就连我的家人，在我离家出去后，依旧不闻不问，而他是第一个关心过我的人，我的内心有了一丝别样的情绪，对他。
他曾问我，想考哪所大学，我说，要考到南方的大学，有大大的梧桐，有沁人心脾的花香。
听到这里，他说，他的家乡就在南方的一个小镇，有梧桐树，也有漫天花海，只要考上大学，他可以带我去看看。
那一刻，我仿佛感觉，他像我的哥哥，也像我的爸爸，让我觉得踏实，内心依赖，只可惜，我的哥哥和我爸，没有一个人，让我感受到一丝爱。
9有一次，我们在酒店里打扫卫生，结果，我从窗户上摔下来，腿部韧带拉伤。
在医院观察了一周后出院了，由于不能继续上班，酒店给我赔了2000块钱后，失业了。
酒店唯一给我的宽限是，可以继续住他们的宿舍一个月。
那一个月，我没有上班，但内心慌乱，一个月后，我就要搬走，而且不上班，也没有收入，心里焦灼不安，虽然在宿舍里看书，效果也很不好。
还剩一周的时候，我一瘸一拐的开始找房子，城里的房子，贵的吓人，我租不起，正当我发愁的时候，小青突然给我说，一个朋友给她介绍了一个房子，便宜。
看过房子，一楼的一居室，才150，我就安心租下来，又休息了一个月，我的腿好了，我又重新找了一份工作，在超市当理货员。
10超市的工作，是倒班的。
有一天下班，经过那条幽深巷子的时候，突然，遇见一个喝醉的酒鬼。
酒鬼把我挤到墙角里，正要动手动脚时，一个路人，好心相救，正要感谢，抬头，居然是韩总。
他说，碰巧路过这里。
那天，他把我送到楼上，临走，把他的手机号，再次写在一张卡片上，贴在了墙上，并告诉我，无论遇到任何困难，他都愿意帮我。
那一刻，我对他的感激，更近一步。
从那以后，他会经常来我的小屋坐坐，有时候，给我买几套复习资料，有时候，只是坐坐。
每当一个人下了晚班，要走进那条幽深巷子，总是渴望，他能及时出现，保护我。
巧的是，偶尔想念的时候，他居然真的在那里，等我。
11那些天，我虽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只要不上班，也在好好复习。
可是，看书的时候，我眼前总是想起他，他的鼓励，他的叮咛，不断浮现眼前。
那天，家里的水龙头坏了，急忙中，我第一个想到的人是他。
我把他送到门口，黑暗里，也许，是他看到了我眼里的孤独和留恋，他突然转身抱紧我，他的怀抱很温暖，让我瞬间感觉到了安全感。
他的手抚摸着我的头发，我的脸，那种感觉，让我迷恋，也让我感动，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像是一味麻醉剂，在麻醉着我的神经，我多想，就这样一直在他的怀抱里停留。
也许，他感受到了我的孤独和害怕。
他抱起我，回到我的小屋，我的小床，在那张单薄的单人床上，他脱掉了我的衣衫。
他很温柔，小心翼翼的，给我尝到了第一次的痛，也让我尝到了甜蜜。
平静后，躺在他的怀抱里，我泪流满面，他帮我擦掉眼泪，并温柔的说，他会对我负责。
那一夜，在他的怀抱里，我睡得格外踏实，甜蜜。
第二天，当我睁开眼睛，我却发现，身边的他，早已离开，悄无声息……
（上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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