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脸
变脸（527字）
文/宋劲
二十多年前，我上了一趟鹤岗开往哈尔滨的火车。车厢里人头湧动，乘客们都想尽快找到自已的位置。如果慢了，只要火车一动，人家就不愿再起来让位给你了。正如乡下的地，有一会，谁用久了就是谁家的一样。
坐我旁边的一个小眼睛小伙，身子单薄。一看就能猜出是个跑生意的南方人。见他态度冷漠不爱搭理人，我也就懒得理他了，自顾自掏出一本小说闲看。
不一会儿，他却主动问我：“你哪里的？”“广西的。”见他主动了，我没理由端着，于是就与他唠嗑起来……
三言两语后他显得跟我很熟的样子，这让我有点出乎意料。他说：“你的肌肉挺发达的，我们来扳手劲玩玩。”我笑了笑，无可奈何地答应了他。我们摆好架步，使尽全力一争胜负时。走过来几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他们停下迟疑了一会便走远了。
我们还没分出胜负，他却收手不玩了。而且又恢复回刚上车时那个待人冷淡的模样。我心里想：是不是碰到了一个疯子。
后来，听坐我对面的大爷说：“那几个小混混是专们替一些人找位置的，只要人家给他们5元钱，他们就会去把一些即使有座位但看起来却软弱且没同伴的人‘劝’起来‘让位’给人。他们一般都在途中停靠第一站佳木斯下车。现在火车刚过佳木斯，估计他们已下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