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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乡愁读后感10篇

2018-02-15 21:58: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遥远的乡愁读后感10篇

  《遥远的乡愁》是一本由重返61号公路著作,新星出版社出版的平装16开图书,本书定价:28.00元,页数:320,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遥远的乡愁》读后感(一):在北京怀台湾的旧

  在北京怀台湾的旧

  前年,台湾「民歌之父」胡德夫在北京地下音乐根据地之一「愚公移山酒吧,举办了一场「有时代象征意义」的演唱会。去年5月,他又来到北京大学百年大讲堂,之后更把演唱会一路开到上海、广州、深圳——那里,早已有无数歌迷等着他。风生水起,这些演唱会带动了内地听众对70年代台湾民歌的热捧浪潮。参与这一场朝花夕拾的,还包括这两个月热卖的两本新书,它们都和台湾现代民歌有关

  一本是内地作者「重返61号公路」记录三代台湾音乐人的《遥远的乡愁——台湾现代民歌三十年》;另一本是台湾作家、音乐人马世芳所作的《地下乡愁蓝调》。和绝大多数内地人一样,「重返61号公路」虽然从未踏足台湾,但台湾流行音乐却作为一场青春情感教育,从改革开放初期就一直参与着他的成长历程。当作者在序言中写到「我不是在谈别的,我在诉说一份很重要的情感」,相信带动的是内地无数60年代后期到70年代出生人的私人回忆

  但这本书的重头戏并非流行歌曲,而是由杨弦、胡德夫、杨祖珺、李双泽等人于70年代带动的台湾现代民歌运动,它补充了海峡这边对另一边的此段历史的长期缺知。这段岁月之所以令讲者耿耿,令听者感到兴味,固然因为它漂亮的音乐,但更因为热血行动立场才是它的骨骼。这些热血在《地下乡愁蓝调》中被私人化地回忆着。当然,不只是民歌,还包括摇滚以及更多愤怒声音。从马世芳的故事里,内地读者听到自己的同代人如何取得一条台湾式的信道与「世界」抗议浪潮接轨,如何操着柔软的台式国语表达愤怒、对抗学校政府同时怀想的,则是自己的崔建、魔岩三杰、「打口一代」和铁托(内地对死硬摇滚乐迷的统称)。

  这是两岸金钱政治电视剧、言情小说平庸腻歪的流行音乐之外的又一次交流,关于愤怒、抗争和热火岁月。当然,本应有更多更新的内容进入更广大的受众视野,比如台湾新一轮抗议乐队如「黑手那卡西」。在内地,所谓民歌,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要么是参与主流意识形态构筑、高亢而热泪盈眶的「民族唱腔」,要么是近年大行其道、由致力于「和谐」的政治力量商业资本共同打造出来的「原生态歌曲。所幸,我们还有90年代末起在北京街头和小酒吧拨响吉他、唱亮嗓子的「野孩子」、周云蓬、杨一、小河、万晓利、胡吗个、赵已然……所幸,他们的歌声流传却不流行着。70年代台湾民歌虽是另一番音乐质地和文字表述,但两者对土地和时代的真诚吟唱却是共通的,他们的「乡愁」指向的是更古老文化和更新鲜的世态。

  时代一路狂飙——在血和汗的底色上,和通货膨胀一起。北京乃至全中国永远是进行时的——至少奥运之前。狂飙中的人,谁都不得不踉跄着跟随——无论情愿以否(实验音乐歌手左小诅咒的新歌就叫做《你从来没让我的脑子休息过》)。于是,另一处可以被今人当作一个「从前」去加以把握和提炼的年代,成为怀想的对象。比起现在,这个「从前」多几个怪人、多几种选择、多几道声音、多几轮呐喊,也多一些想象力热情信任和胆识,这些都是今天很多步伐踉跄、心力耗损的人们需要的。

  这样的年代,在内地,曾在90年代被怀想为80年代;如今,彼岸的另一处时空也加入进来;而所有这些都拥有一个更遥远的怀想对象——大洋彼岸的5、60年代。甚至更遥远的Blues年代、Rag Time年代。「重返61号公路」和「地下乡愁蓝调」就直接来自Bob Dylan的两首歌曲Highway 61 Revisited和Subterranean Homesick Blues。无论对第一本书的作者,还是两本书的内地读者来说,他们对于那个震荡的时代的情结,对现实的不舒适,都通过对这一段台湾经验阅读和聆听得到了一次拐着弯儿的重温、应合和抒发。多少年来,这些情绪一直郁积在心底或者隐秘、非主流地流传和表达着,随时被生活稀释,但也随时等候着时代的备忘录将它们调动。

  转眼香港,也曾经历过一个堪称激荡的七十年代,其中的很多能量也以不同形式各自转化、延伸着,直至今日,仍是可以于老一代的总结和新一代的街头抗争中听到类似的声音,虽然间有断层且声浪寥寥。但对于这些,内地所知甚少,金钱、政治、流行文化仍然划定了香港同内地的交流大界线,甚么时候这场形象明信片的交换能够出现裂痕,深入更广大的心灵空间,我们期待着。

  2008

  《遥远的乡愁》读后感(二):我歌且谣,歌永未央

  我歌且谣,歌永未央

  ——兼评《永远的乡愁——台湾现代民歌三十年》

  泱泱30年,人生已过华年。再回首,听氤氲妙音,也以丧失了初时的感动。惟有音乐不朽,或可作为永久的纪念,让后来的人们寻着屐痕,追索那些遗失在岁月中的歌声,让人们再度想起那些音乐!

  《永远的乡愁——台湾现代民歌三十年》所要展示的正是台湾流行音乐过去30年的历史与风烟。本书的宣传语正契合了这个主题:记录了台湾三代音乐人的音乐理想往事变迁,这是一代人对台湾音乐的礼赞,也是对过往青春岁月的纪念。全书分为六部分

  开篇便是“往事”(1975年前的台湾流行音乐)。

  作者钩沉历史,从日踞时的台湾流行乐前史中挖掘早期台湾流行歌曲创作始末。其中,又分为台语歌曲和国语歌曲两大类。上篇名为——清风对面吹(台语流行音乐),下篇则是——我有一段情(国语流行音乐)。台湾自《马关条约》之后割让给日本,其后直到1945年才回归中国。日本在台统治时间接近半个多世纪。其奉行的殖民教育以及文艺无不深深烙上了日本的痕迹,也因此遗留下了一大批带有日本民歌味道的台语歌曲,《雨夜花》《望春风》《港都夜雨》等民歌正在那时创作并传唱至今的。作者在上篇选择了以各个台语歌曲主要创作人简介为主轴,依次铺陈出台语歌曲在洪荒年代的发展轮廓。每一个人物之前均配有他的代表歌词以及发表年代,并附带有创作者的图片(随后几章中则多了唱片封面、海报等图片)。这一体例基本上奠定了全书的叙述格局,从中可以看出作者讨巧的心态,以人物介绍为主体的叙述尽管线条简单,却也只是拉拉杂杂的流水账,很少能见到作者对这些早期台湾流行音乐的分析评价,及时引用的评论片段也极为少见,让人不得不怀疑作者的著书初衷——只为怀旧或是纪念?其原因并不能简单归结为作者很少听这一时期的台湾流行音乐,而在于作者从一开始就显露出的缺憾——与音乐本身无关的内容过多过烂,虽不至于伤到本书的筋骨,却也是裁减失当,削弱了该书本来该有的深度和广度。除此之外,作者还遗漏一些不该被遗忘的人,譬如“往事”中的国语流行音乐中被遗漏的黎锦辉。台湾民谣乃至台湾流行音乐的另一个起源则是承袭了旧时三、四十年代的上海流行曲,其中的关键人物是黎锦辉,而非陈歌辛。正是黎锦辉创作出了具有摇摆爵士风味和中国民间小调的“时代曲”,用黎锦辉自己的话说,是“将古今中外各家诗词、西洋诗歌、民间小调、土风歌曲以及南洋一带唱的西洋小曲、爱情歌,一古脑搬来作为我的素材”。也正是他,在中国最早的唱片业中周旋,录制了中国最早一批唱片,更不要说他将音乐引进电影,发掘周璇、胡蝶等流行歌手。正是他的《何日君再来》让邓丽君确定了国语在台湾流行乐的主流地位,国语流行乐也从此开始了其数十年的历程。此种遗漏,遍及全书。

  书中的其余部分:

  “盛开”(1970年代的台湾现代民歌运动)、“绽放”(1977~1983年的民歌小孩)、“蜕变”(1980年代的国语流行音乐)、“乡愁”(1990年代的台湾流行音乐),最后则是作者对台湾现代民歌时代的最终阐释——历史没有真相

  其中最有价值的是“盛开”(1970年代的台湾现代民歌运动)与“绽放”(1977~1983年的民歌小孩)两部分,这也是全书的精华所在。对于亲身经历过台湾流行音乐黄金时代的内地乐迷来说,台湾流行音乐的史前历史因为两岸交流的原因被隔绝了10多年,蒙上了一层神秘的面纱。在此章节,内地乐迷可按图索骥,从台湾民歌史上有名的“淡江事件”一路追寻,走到自己熟悉的台湾校园歌曲,看清楚今天台湾流行音乐的来路。也正是从那时起,台湾民间的音乐创作者逐渐形成了新的潮流——民歌风。大学校园的大学生、台岛文艺精英学院派的音乐学者,以及一直保持着原始状态传统民间走唱歌手,他们如同一道杂色的光谱,共同划出了台湾流行乐的一道耀眼彩虹!在经济腾飞、资讯开放的时代背景下,他们的音乐来自两个方向——中国传统民歌,西方民谣、摇滚。在文艺精英们苏醒的本土意识,大学生体制松动下的青春激情的发酵下,“台湾现代民歌”,这个包含了本土(台湾)、西方音乐观念(现代)以及传统音乐习俗(民歌)的称谓不胫而走,成为70年代末期至80年代初期,台湾流行乐的传神注脚。尽管这个称谓含混、懵懂,难以定义,被当时的学院派批评,成为争议中的一个新的中国音乐名词,而她却代表着民间的广泛认同与参与,包含着创作者不追随潮流的、朴素的、简单的发自内心深处共鸣独立创作精神,这是台湾现代民歌所代表的音乐精神。如果说,台湾现代民歌运动留给后来者的最大遗产,那不是人们记忆中的多达数百张的经典唱片,不是一大群创作人、歌手,也不是台湾流行乐工业的肇始,甚至不是中文流行曾经拥有的黄金时代,而恰恰是这种独立的音乐精神!这种精神最终引导了台湾流行音乐新的创作潮流,而中文流行,乃至中国音乐,所欠缺的也正是这种音乐精神。

  是的,我们可以遗忘一夜之间,似乎人人都在写新歌的民歌时代;可以忘记以群体姿态亮相的创作人、歌手:苏来、梁弘志、左宏元/古月、叶佳修、靳铁章、杨祖捃、胡德夫、吴楚楚、陈云山、杨弦、刘家昌、李寿全、王新莲、马兆骏、许常惠、邰肇玫、李宗盛、罗大佑、洪光达,谭健常/小轩、陈明章、韩正皓、 曹俊鸿、胡德夫 、陈复明、翁孝良、童安格、余天/庄奴、许乃胜、侯德健、李建复、郑怡、郑华娟、陈小霞、叶振棠、费玉清、娃娃/丘丘合唱团、木吉他、旅行者、胡心宇、刘文正、王梦麟、黄大城、施孝荣、潘安邦、蔡蓝钦、邱晨、林诗达、银霞、杨芳仪/许晓菁、黄琼琼、潘越云、唐晓诗、钱怀琪、陈淑华、蔡琴、王海玲、曾庆喻、李丽芬、黄莺莺、李碧华、包美圣、万芳、苏芮、林慧萍、齐豫、张艾嘉、萧丽珠、洪荣宏、万沙浪、高凌风、陈明韶、邓妙华、费翔、包伟铭、曹西平、杨耀东、江蕙、阳帆……

  可是,我们不能忘记曾经有过的音乐激情:

  年轻人拿起吉他和纸笔,投入台湾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音乐变革中。1977年,金韵奖创办,参赛歌手一改当时电视中的歌星时髦扮相,成为家喻户晓的人物,其中出现了一大批代表作:范广慧《再别康桥》、邰肇玫/施碧梧《如果》、齐豫《乡间的小路》、陈明韶《伞下的世界》以及轰动一时的《龙的传人》。到1979年,来自音乐学院的李泰祥发表了《橄榄树》,标志着其时的音乐创作已经被推上专业化的高标准。而到了1980年,流行音乐与台湾新民歌的界线越来越模糊,例如蔡琴、费玉清、张艾嘉、潘越云的作品等。次年,滚石唱片公司成立实际上宣告了民歌开始主导台湾流行音乐,一个时代开始了。从80年代到90年代中期,中文流行乐进入颠峰状态,这一时期也可以称作“后民歌时代”,出现了新的台湾民谣创作人:史俊鹏,薛岳、李亚明/蓝天使、杨峻荣、钮大可,周治平,齐秦,王杰,林隆旋,郭子,黄韵玲,友善的狗,刚泽斌,黄大军,优客李林/李骥,黄舒骏,杨庆煌,李子恒,曾淑勤,李士先,庾澄庆,陈升,黄品源,伍思凯,东方快车,陈志远/陈乐融,凡人二重唱/袁惟仁,郑智化,林强,黑名单/王明辉/叶树茵,韩贤光,李正帆,张洪量,陈耀川,陈珊妮,林暐哲,刘邵希,刘铮,张震岳,黄大炜,张雨生,红蚂蚁,鲍比达,金门王与李炳辉,潘美辰,熊美玲/林秋离,陈建年,黎沸辉、涂惠元,小虫……

  台湾流行乐或者说经典中文流行乐产生的基点正是台湾积累了30年的民谣以及它背后的传统民歌。从70年代中期开始的民谣运动一直延续至今,从中造就了台湾最具影响力的歌手、创作人(词曲作家)、制作人……他们最大限度得挖掘了民谣以及它背后的传统民歌的潜力,几乎所有的流行曲都在依靠现代民歌挖掘灵感,台湾现代民歌像是一个资源丰富的音乐矿藏,让无数的后来者汲取着营养。

  书中所列出的名单并非完整的台湾民歌谱,而仅仅是一个庞大的线索。倘若我们将台湾现代民歌运动与当时的社会背景、文化思潮、唱片业发展(值得大书特书的独立厂牌,前期的水晶/真言社,后期的角头)、音乐传媒(70一代熟悉的中广流行网)、台湾酒吧文化等等联系起来,进行横向对比的话,我们或许会看到这场运动背后更多的隐秘,它连接着台湾乡土文学、原住民文化运动、台湾现代艺术、族群……音乐从来就是诸多合力造就下的结果,挖掘出这些内在的联系,可以让我们看到更多;

  又或者从台湾现代民歌的音乐创作渊源谈起,梳理出台湾民谣音乐,乃至台湾流行音乐的音乐演化脉络,看到60年代的民谣、70年代的摇滚、80年代的RAP、90年代的Hip—Hop与R&B以及伴随期间的原住民音乐如何与台湾本土流行音乐互动、冲突、交流、融合,看到这些不同类型的音乐彼此之间的影响,而这些最终形成了今日台湾流行乐的音乐生态。其中,或可以揭示出台湾流行音乐进化的起因,高潮以及最后的衰落,让我们看到,台湾现代民歌运动如何为台湾流行音乐种下音乐基因,看到台湾流行音乐机体的成长,音乐生态如何逐渐恶化;看到台湾流行乐从肇始之初就存在的局限,这些不完全归根于现代民歌运动,却至少与它有关。

  又或者……

  遗憾的是,我们只看到了作者的音乐流水账!

  通往历史深处的路不只一条,作者走过的,只是其中一条,所谱写的是一首未完成的歌。和音乐的发展历程一样,看似一个个偶然的事件,却会一个推着另一个,结果不可预知。未来的某一个时刻,那未完成的歌,终究会再度唱起。

  草于2007年12月11日

  《遥远的乡愁》读后感(三):我们只不过是在倾听历史而已

  玩游戏的时候有的任务需要触发,否则就会永远错过。专注于某件事往往也需要某种动因。如果没有动因,就会无动于衷,对面相逢不相识。我关注台湾民歌就源于一个动因。

  前一阵子朋友一直跟我提及李双泽和胡德夫,提到李双泽的《美丽岛》标志台湾本土意识的觉醒,每每提到“荜路蓝缕以启山林”这一句便唏嘘不已。提到冯小刚导演的“非2”使用了胡德夫的作品。我对这两个人不熟,没接话茬,看得出来他很败兴。

  动因来自于赵树海主持的《海爸王对王》的一期节目,关于台湾民歌,节目邀请了两位嘉宾,一个是李建复,一个是邰肇玫,说实话这两个人我也不熟,我单知道李建复是《龙的传人》的首唱者。然后我发现我对赵树海的认识也很肤浅,我单知道他是赵又廷的老爹。这是我看的很爽的一次访谈,三个人唱了很多好听的歌曲,而且我闻所未闻,我突然发现原来“台湾民歌”这四个字有比我想象的深远得多的历史。

  这就是我渴望了解台湾民歌的动因,于是我找了两个可以帮助我入门的东西,一本书和一张DVD——《遥远的乡愁——台湾民歌三十年》和《永远的未央歌》。《遥远的乡愁》这本书我老早就买了,当时感觉这是装逼利器,不过买了之后就束之高阁,直到现在被激活。如今我才了解李双泽与胡德夫是何许人也。

  不认识的又何止是胡德夫和李双泽。记得小时候我买过一套磁带,一共三盘,是三个音乐人的精选集——罗大佑、梁弘志、小虫,演唱者是一个人,名叫郑怡。我不认识郑怡,只以为她是某个新人,想靠翻唱经典上位,当真是有眼不识金镶玉。不认识的又何止郑怡,其实我只认识那些在台湾流行音乐界走过来的歌者。不过我发现尽管我不认识大多数民歌时代的歌手,我却认得他们的歌,每当熟悉的音乐响起,我就会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他她的歌。我突然想到,应该感谢现代科技,能够保留影像,让我们记住这些歌曲的演唱者,如果是古代,这些歌者会淹没在红尘中,只留下《诗经》或是《乐府》,那多遗憾哪。

  看《永远的未央歌》数次落泪,这是贯穿了三十年甚至一百年的历史,其蓬勃其绵延其厚重在当代中国文化领域无出其右。真的,我一边看一边想,海峡这边在文化领域有这样的传承吗?我没想到,朦胧诗算吗?伤痕文学算吗?八十年代的流行音乐算吗?这些也许只能得其蓬勃却失之绵延,都太过短暂了。

  台湾民歌起于政治,没于流行,终究是过去了。究其原因,起于政治不难想象,在高压统治、威权政治的背景下,文艺往往成为反抗的桥头堡和排头兵,能够迅速爆发,台湾民歌也是如此。而没落,就可能有不同的原因了,一个是政治高压过于猛烈,文艺被完全打击下去,只好转而去研究风花雪月,其实何止是文艺,其他人文领域无不如此,乾嘉学派就是如此。而另一个原因就是统治者妥协了,政治清明了,曾经的斗争文艺无处发力了,只好转而去雪月风花,美国曾有个歌手,因为失去了愤怒,所以失去了灵感,直接自杀了。台湾民歌就属于后者,这些人终于在得到他们想要的之后分道扬镳,许多人去过别样的生活,剩下的只好改弦更张,走向了流行音乐。于是罗大佑,这个游离于民歌之外的异数唱到:“风花雪月之,哗啦啦啦乎,所谓民歌者 ,不过如此也……”无论如何,因无的放矢而没落总好过因被压迫而失声,终于在《永远的未央歌》里,侯德健可以高唱:四面楚歌是洋人的剑。

  演唱会上,万芳唱起了齐豫的《走在雨中》,听得我热泪盈眶,万芳说她很遗憾没有早生几年,赶上民歌的末班车。那我就更遗憾了,我连欣逢其会的机会都没有,回过头来寻找哪比得上曾经的记忆。就像我们说我们热爱列侬,可是我们经历过列侬吗?对于我们来说,列侬只是历史。同样的,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其实与我们无关,我们只不过是在倾听历史而已。

  《遥远的乡愁》读后感(四):为了年轻时花开只一次的声音

  我错过了今年九月台湾现代民歌之父杨弦的个人小型演唱会,也许是他在大陆的最后一次演出了。我在公路的《遥远的乡愁》中得到了弥补,我得以了解杨弦更多。这是本关于台湾民歌的通史,尽管凸现台湾民歌的来龙去脉不是所有人的关注,但你会发觉藏在歌曲背后的故事比歌曲本身动人。我惊喜的发现李宗盛歌中的Landy,确有其人(就是张培仁,台湾唱片出版界不可或缺的人物)。我一直把《和自己赛跑的人》设为手机开启的问候语。我不敢保证你在阅读的过程里能有同样的收获,但你会不由自主的随着公路列出的歌词轻声哼唱。

  台湾现代民歌不是个清晰的界定,往往和民谣,校园歌曲,流行歌曲混淆在一起。台湾现代民歌的发轫,正是民众突破政治封锁的开始。以歌唱的形式表现民主,在这个大语境之下,乡愁顿时淹没了宝岛。作家,诗人(老天,著名词作者李格弟居然就是诗人夏宇!)甚至政人,纷纷涉及其中。余光中的诗《乡愁四韵》被谱成两个不同的曲,传唱一时。反过来说,宝岛台湾,何尝不是大陆人的乡愁呢?

  我问一个出生于1979年的朋友,你听过李亚明的《酷》吗,她摇头。貌似“酷”这样的流行语,其实在二十年前我就听过了。上学时我常和同学抱着三洋牌盒式磁带机,一遍遍冲刷着来自台湾的潮。公路说“每首歌里都有一个故事,有时候是别人的,有时候是自己的。” 对于我们经过连《军港之夜》都曾被定为黄色歌曲的这代人,在大陆解禁初期,台湾和海外歌曲的悄然登陆与流行无疑是一场革命。歌曲蕴含反抗,背叛属于青春。在书中我看到了那些我痴迷一时的脸庞和歌曲,记忆被撞开:军挎,回力牌球鞋,《早安,朋友》小说,两班间的碴架,爬山时理直气壮的拉住女生的手。。。随着歌声逐渐在书页里回放,真是个特别的读书经验。

  时光易老,歌声远逝。不知道公路会以怎样的心情在几百万字的资料里翻检倾听,印象中的公路是个热爱麻将和牛蛙的人,是个大大咧咧,却常被小事弄得崩溃的女人。我猜想她的最大享受就是独自躺在床上,抽着中南海,把自己封闭在音乐里,要是白天,一定得拉紧窗帘。是的,写歌的文字就像指间的烟,只有燃烧起来唱出来才能渗入血液周行不殆。烟雾散尽文字落定,歌,已无从抛弃了。公路评论林一峰说,“我不知道为什么总会心疼他写歌的心情,一个人开车的时候,我甚至不太敢听他的唱片。即使是一些温暖的画面,也会让我伤感,平日里不太想去碰触的情绪平缓却汹涌,独自开车的时候哭,那是很难止住的。” 其实对倾听者来说,类似感受可以来自不同的歌手不同的歌曲。感谢上帝,尘世有能感动自己的事物,感谢上帝,你还能被感动。当然,也得感谢公路,为我们写就了台湾现代民歌史。

  书中配有大量的歌词,唱片海报文案及歌手照片。“我们不要怀旧,我们只要记得。”公路在扉页写道,“我必须的记录一些什么/只为隔着迢遥山河走过来的那一段乡愁/指向我从未踏足过的台湾。”冷色调的《遥远的乡愁》,教材一样陈诉的民歌史,公路说此书的写就是“为了不应该忘却的音乐理想年代,为了年轻时花开只一次的声音。”谁能相信这是平常爱搞笑总抓狂的公路呢?

  公路总结自己,“就保持你们的样子,唱你们想唱的歌,就可以很幸福。也会有人不相信,真的就这么简单。我没有什么远大的志向,推动民谣或者要成为什么样的人,我没有那些想法。一件事一件事地做着,听从自己心里的声音,就很好。陪你们走到这里,我有我的骄傲,这是你们给我的。”这同时也是真正写歌唱歌的人的初衷,也无妨送给所有写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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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烂花有主谢绝转载(。。。发轫,这词是公路告诉我的)

  《遥远的乡愁》读后感(五):当乡愁已成往事

  这本书买来后,一口气便读完了。

  说实话,我是第一次读介绍台湾民歌的书籍,所以无法评判与同类相比,这书到底如何。

  但毕竟在大陆,这样的书是不多的,而此书,恰恰可以作为一本指导或者百科。

  而当看到80年代,那些我几乎全部都熟知的歌手,作品,我的内心的激动更加无法掩饰,不绝口的称赞这本书——至少,它带我又把记忆有回味一遍。

  我是80年代生人的,但主动听音乐总要等到10以后,也就是90年代了,而稍微大些,当更自觉的去欣赏台湾的音乐时,我也只能把触角伸到80年代。而更早的,只是略知一二而已了。

  可以说,80年代的台湾音乐,是我最耳濡目染的系列。我对音乐的理解,也基本上从那里出发。这似乎决定了,我对音乐的理解也充分的受到那个时代的影响,社会人文思想的继承,城市经验的发展,个人情感与社会责任交错而又矛盾,虽然进一步被90后的港台音乐继续发展个人主义与消费主义的倾向,然而对于没有思想的苍白与没有情感的呻吟,始终无法认同。

  当回忆往事的时候,我们有一种淡淡的愁怨,然而我们的这种愁怨,已经淡化了家国主义的色彩,虽然不能完全挥之而去。我们跟着全球化成长起来,我们在主动的放弃一些传统与历史,我们曾经有乡愁的根基,却最终变成无根漂流的一群。乡愁,对我们来说,已经是一种往事。

  正因为如此,在我们怀念80年代的时候,我们的态度朦胧,暧昧,欲说还羞。因为我们以为自己是那个年代过来的,却不是那个时代的人,我们在80年代流行音乐的空间里,只留下浅浅的脚印。那些歌,那些人,我们都认识,都记得,然而我们却不是他们中的一群。

  想到这一点,我有时觉得苍茫,有时觉得可笑。我们到底从哪里来,要去向哪里?

  《遥远的乡愁》读后感(六):那时花开

  很难想像,能亲眼看见那个年代的歌者在台上奏琴高歌,我指的是70年代台湾民歌运动最纯粹的那些个洋溢着梦想与改变的时代,而台上的这个人,如今已两鬓发白,但他仍然用饱满的情感,诠释出从那个年代就流传开来的歌谣,台上的人,名字叫胡德夫,台湾原住民卑南族人,“胡德夫与杨弦、李双泽1975年一起在台湾开启了民歌运动”,毕生用音乐,也用行动为台湾原住民争取合理权益,2005年推出个人的首张唱片的时候,高龄55岁。

  在面对一种高度的时候,我们常会感到一种无能为力的述释,于是惟有用一串串实用的数字去将内心的情感进行物化。

  民歌运动的另一领行人李建复曾说:“没听过胡德夫的现场就不算听过他的歌”。是的,我有幸听过两次胡德夫的现场,一次是在他参加华语传媒音乐大赏,他一如既往地带着同为原住民的小伙子陈永龙,那天,他们的声场振动着星海音乐厅的每一个角落。第二次是胡德夫的专场,有着他和他的野火集的全部成员。当夜的演出,预售票早在两天前就已售磬,大批没买到票的观众于是聚集在酒吧的门口,等待、期盼,当举办方决定以排号的方式继续限量发票时,其实也无法浇灭和满足一颗颗滚烫而来、又知道必将在今夜迎来感动的心了。

  一把磨砺了30年的嗓音、一手坚韧了30年的琴声、几曲流经了30而愈发光亮的老歌,此刻,你就会发现,30年过去,很多东西都变得天翻地覆,但有一些东西,却仍然屹立在山冈,观望着这本质不变的世间。

  《遥远的乡愁》无疑是一个潘多拉盒子,它为我们打开了台湾民歌30年的种种秘密,民歌是如何兴起、发展、壮大、衰落,这些的所有,这是在为一段历史歌功颂德?还是为一段文化著书立传?还是为一种流逝的人生刻下墓志铭?又或是不小心就揭下了对那段时光充满怀念和怀想的人们心里的那块伤疤?当然都不是的,也许作者最纯朴的目的,只是想告诉人们,曾经在台湾,曾经有这么一批的年轻人,他们想用音乐改变世界,他们就是这么的满腔理想主义,并且,他们做到了,这种改变也许并不是以一种剧烈的社会变革呈现在他们的眼前,但是却潜移默化地进入了一批又一批人的心灵,改变了一个又一个的人生。

  其实,我又混淆了概念,我怎么能够那么的武断定义呢?但是当我看到在50年代出生的胡德夫的现场演出上,看到了60、70、80后的所有人脸上感动、满足的表情,我相信这一切,确实在发生着。

  这是个最好的时代,我们错过了60年代的摇滚盛世,却还有机会亲眼目睹The Rolling Stone几个老姜活蹦乱跳地歌唱起那个年代的口号,我们错过了70年代的民歌风云,却仍然能亲身体验到原汁原味的民歌精神。这是个最坏的时代,音乐是一种容量计算的单位,3兆、5G,音乐只存在在MP3的里面,变成充耳不闻窗外事的背景声。音乐在K房里被消费者,在筛盅与果盘的气味中杂交成一种即抛型隐型眼镜。

  民歌30年已式微,还待星星的烛火假以时日再度燎原。晚上,一位朋友在300公里外给我电话,酒渐酣境的他问,30岁以上的男人的周末是如何的,很有趣的问题呀,这天是他35岁的生日。而我却忘了告诉他,其实30岁以上男人的周末,大可以,听着胡德夫、周云蓬又或者Bob Dylan什么的,想想那些过去了的老事,当然,无酒也不是不可的。

  《遥远的乡愁》读后感(七):与阅读平行的记忆轨道

  与阅读平行的记忆轨道

  ——读《遥远的乡愁》和《地下乡愁蓝调》

  文/绿茶

  周末,寒冬,暖阳,窗边,两书相伴。巧的是,这两本书有着密切的联系。

  书名都带“乡愁”二字,一本叫《遥远的乡愁——台湾现代民歌三十年》,另一本叫《地下乡愁蓝调》。

  《遥远的乡愁》一书作者名叫“重返61号公路”,这个名字来自鲍勃•迪伦的一首歌名。而后者书名则取自鲍勃•迪伦一张单曲唱片名《地下乡愁蓝调》;《遥远的乡愁》讲述了台湾民歌三十年的发展和脉络,《地下乡愁蓝调》也大篇幅的描写和台湾民歌相关的往事记忆;前书中,有很多篇幅涉及“台湾民歌之母”陶晓清,而后书的作者马世芳就是陶晓清的儿子。

  前书描写关于音乐的群体风貌,后书描写关于音乐的个体感受。总之,同时阅读这两本音乐和往事交叉着的书,的确有一种不一样的感受,因为这两本书的最大特点是能勾起人的青春记忆,于是,在阅读同时,在眼光随着文字游走的同时,一道和阅读平行的记忆轨道正在我内心深处游移。

  《地下乡愁蓝调》

  “肉身封面”勾起的青春记忆

  现今的书,总喜欢带“套套”,书腰、套封和“肉身封面”。书腰总是极尽溢美之词,说该书获得什么什么奖,某某名家推荐,该作者还有什么什么牛B之作,该书又如何如何超越等等;套封则多显装帧如何出奇,如何讲究等;“肉身封面”通常是简单而朴素,引进版书通常直接引用外文版封面等。但在我看来,经常是脱去两身外套后才发现,最最好看往往就是“肉身封面”。

  我看书就是喜欢把累赘的外套扒去,一是翻起来方便,二也是保护书封,看完后再套起来,书还和新的一样。所以,我比较关心这三层的视觉效果。也许很多人根本不在意“肉身封面”,看完书都不知道最里一层是什么样子。

  这本《地下乡愁蓝调》就是这样的装帧套路,蓝色书腰上有一个约翰•列侬照片,有很多音乐名人的推荐等,套封倒是朴素之极,但过于平白,没能体现出装帧之美。但是当我扒下套封,看到“肉身封面”时,被纯白底色上一个SONY空白磁带深深吸引了,多么熟悉的磁带,多么美的简单。

  看到空白磁带,记忆一下子被唤醒,那曾经的青春岁月和与音乐有关的往事栗然眼前。那时候的我们,对音乐有着歇斯底里的狂热,又买不起磁带,没有MP3、MP4,也没有网络可以下载,所有的歌都靠录,买几盘空白磁带,反复地录,狂热地听。

  当然,马世芳比我要幸运的多,他的母亲是有着“台湾民歌之母”之称陶晓清,她在台湾现代民歌发展史上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是一位重要的推手。在这样一个世家里成长的孩子,想不和音乐瓜上点葛都难。

  看看他小小年纪就听到的宝贝,想想都让人嫉妒。读高中时,就拥有像The Beatles的《佩珀军士的孤独之心俱乐部乐队》这样经典的唱片。遥想自己,上大学后,还在为寻找这盘《佩珀军士的孤独之心俱乐部乐队》费劲心思,逛编京城所知道的卖“打口带”的地方都找寻未果。经历过“打口一代”的人,相信都有类似的经历,为了自己心仪的唱片,像恋爱般朝思暮想。回想当时那股傻傻的劲,心里依然甜蜜。

  读这本书,最大的感触就是笔触那些被音乐感染的青春和为音乐感动日子和自己如此地有共鸣。

  书中关于台湾民歌占了很大的篇幅,这和马世芳的家世有着很必然的关系。台湾民歌的主流群体杨弦、胡德夫、李双泽、吴楚楚、杨祖珺等都是他家的常客,耳闻目染,小小的心灵中烙下深深的民歌情结。而杨弦、胡德夫、杨祖珺等叔叔阿姨们可能都没想到,小马在心底默默地记录着和他们和民歌有关的一切,尤其是到后来,成为乐评人的马世芳用满富感情的笔触,写下了《青春舞曲——我的记忆,关于那些歌》、《那时,我们的耳朵犹然纯洁》、《“美丽岛”的前世今生》、《我凉凉的歌是帖药——民歌小史》等关于台湾民歌的前世今生。

  这些篇章虽只是一些关于台湾民歌的片段,但其赋予的内涵却是最真实和直接的,因为那段历史就发生在他眼皮底下,置身其中的那些民歌手们看不到的现象,也许置身其外的马世芳看的更清楚。

  除了对台湾民歌的情深忆切外,马世芳书中还有很多关于摇滚乐的美丽记忆。七零一代人,总觉得自己错过了Beatles,错过了鲍勃•迪伦,不能亲历他们的年代,很是遗憾。于是,在被音乐迷醉的时光中,一味的恶补一切和Beatles或鲍勃•迪伦等有关的东西。这本书中,我也看到了一个年轻人对那个不属于自己的年代的遥想和仰望。

  《遥远的乡愁》

  边读边唱,不错的阅读体验

  和马世芳的近水楼台不同,远在北京的公路也对台湾民歌有着一种爱的深切。这本《遥远的乡愁》可以说是公路对民歌之爱的结晶。

  我和公路相熟。曾经,我们经常一起驾车出游,在郊区露营,山野的夜特别黑,特别静,一群自由的男女,喝酒、唱歌、聊音乐,畅谈人生或怀疑人生。出与对音乐的共同爱好,我们在车里把声音开到很大,油门踩得很足,跟着原声嘶喊,有时候被久违的音乐拉到很怀旧的情结里,似陶醉似伤感。也就是从那时候起,我知道了公路正在写一本关于台湾民歌的书。

  再见公路,她让我读到这本《遥远的乡愁》。

  台湾很远,远的我们可能一辈子都没机会去一次。台湾也很近,近的我们耳朵里总回荡着这座“美丽岛”的歌声。从我记事起,耳旁就响着台湾民歌,虽然那时候还不知道这些歌来自遥远的台湾,但幼小的心灵却着实被这些歌启蒙,并死心塌地地爱上音乐。

  由一位内地人写台湾民歌三十年显然不是最合适的,但公路却以其爱的动力做到了这点,而且,以《遥远的乡愁》来看,她实现的还不错。

  我对台湾民歌的兴趣主要还是在以杨弦为代表的“中国现代民歌”、以李双泽为代表的“淡江——夏潮”和以齐豫为代表的“校园歌曲”阶段。这一阶段虽说是台湾民歌的崛起阶段,同时我认为也是其“黄金时代”。所以,关于这一阶段的二、三章节是我重点阅读的部分,我认为,这是目前能看到对这一时段历史最详细的描述。

  因为这部分内容是最完整的,有资料,有对话,有采访,有细节,和后面80年代之后的章节比起来,这部分是全书的亮点。当然,公路为了完整呈现台湾民歌三十年,所以,才有了后面部分的描写,但从全书来看,后面部分显得过于平白而简单,多数事件和人物均为大家所熟知,缺乏新材料,也少有细节上的描写。我想,以个人之力,在材料严重缺乏的情况下,有现在的呈现,已实属不易。

  当然,阅读这本书除了能勾起记忆外,最愉快的就是可以唱着读。书中精选的很多歌词,都曾经是我们很熟悉,但又已经遗忘很久的歌。《美丽岛》、《少年中国》、《乡愁四韵》、《橄榄树》……唱着读一本书,的确是很不错的阅读体验。

  《遥远的乡愁》读后感(八):了解台湾流行音乐顶峰时期的一个窗口

  原来是这样呀?!

  这是我看《遥远的乡愁》最深的感悟,就像书中不少写读后感的人感受到的那样。

  这是一本关于华语歌坛,关于台湾音乐,关于上世纪六十至九十年代的人和事。作者是公路,也叫做重返六十一号公路,名字来源于BOB DYLAN一张唱片。

  其实呢,这个作者真名叫ZYM。

  她是原来《音乐生活报》的记者,长发,烟不离手,话不多的一个东北女子,应该是黑龙江的。

  我认识她的时候,大概是1998年前后。那时我还是一个刚进入唱片公司的企宣,有机会与京城各家媒体的记者打交道,《音乐生活报》是很重要的一家媒体,在当时。于是,俺经常出没在安贞附近的蒋宅口,与现在名声大振的一些记者厮混。比如,如今已是乐评大腕的超女评委科尔沁夫;比如,现在在时尚•明星杂志的于蕾,她早期出版过一本类似“混在娱乐圈的日子”的书;比如,重返六十一公路同学……

  那些年出来的记者还是有一定文化素质地,不像现在,我以为。比如那时经常出现在饭局上的王晓峰老师,丁宁老师,戴方老师,王磊老师,当然,也包括《音乐生活报》的诸位老师。感觉上,他们都是对音乐很热爱很懂行的人,所以,他们现在成为老师也是很正常的,他们都是听过很多东西(收藏唱片是他们一大乐事)肚子里有货的,出名是早晚的事。

  就像公路同学,真没想到,人家对台湾流行音乐/民歌有这么深的研究,实在令人惊叹!

  学海无涯啊!真是这样!把一件事做好做精,真的不容易!

  《遥远的乡愁》读后感(九):我要认真的推荐这一本书,给热爱台湾民歌的朋友们。

  我要认真的推荐这一本书,给热爱台湾民歌的朋友们。

  《遥远的乡愁》。

  这本书所讲述的内容与我长达五年来一直在做的探索相似,关于那个青年觉醒的年代,从1974年美丽的稻穗演唱会,到80年代末,在台湾流行乐中再也寻不到民歌的一丝痕迹。

  我在日复一日从东五环到南五环的奔波里看完了这本书,因此觉得书中的一些话都夹杂了人与人拥挤的燥闷,却在平常的、叙述类的文字中被无数次拉回到那个激情澎湃的年代。

  我知现在的这个年岁中,同我一样热爱台湾民歌的人并不多。但我想同你们讲一讲我为什么热爱。

  我这一代人,大多数对音乐的感受是从周杰伦、蔡依林、林俊杰和SHE中来的。那时的台湾流行乐坛体制已经成熟,唱片行业远比内地繁盛,于是我们可以听到许多标准的港台流行歌曲,传唱度高,耐受度高。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倒推三十年发生的一场影响了整个台湾音乐行业走向的民歌运动。

  我们姑且不谈政治对音乐的影响,尽管从没有人能将政治与文化割裂。我们只说事实,在1970年前的台湾,除了秀场的莺歌燕舞,实在听不到属于年轻人的国语歌。直到1974年,在胡德夫“美丽的稻穗”演唱会上,李双泽演唱了改编自余光中的诗作《乡愁四韵》,1975年的现代民歌演唱会,一群热血的年轻人喊出口号:“唱自己的歌”,这是民歌运动的伊始。

  这是一个伟大的开始,随后的十年,台湾现代乐坛经历了巨大的变动,有过极为繁华,也有过渐渐衰落,其中过程令人唏嘘。后来对整个华语乐坛产生巨大影响的所有歌手和制作人几乎都在这十年间出现,杨弦、李双泽、邰肇玫、郑怡、齐豫、蔡琴、潘越云、李寿全、李宗盛、李泰祥……我无法完整的罗列他们的名字,这一名单实在太过庞大,但如果你认真听过他们每一个人的作品,你会知道我的感动。每一个人背后,都有着数首或热烈或诗意的歌曲,他们展现了那个时代的年轻人内心的勇敢与执着。

  这就是我为什么如此热爱台湾民歌。我从这些明明与我的年龄与经历并不该有共鸣的歌曲身上,看到了现在这个时代里,青年人身上已经缺失掉的那股冲动,那种炙热,那份执着。

  民歌运动时期的歌手,尤其是金韵奖的几位优胜歌手,他们后来的人生大多与音乐和民歌并无关系。比如李建复去做了互联网,邰肇玫、施碧梧与陈明韶都很早去了美国。他们没有因此进入娱乐圈,没有收获什么名与利,如果不了解这段历史,甚至不会有人知道他们的名字,但台湾民歌,却始终是深深烙印在他们生命中的一个印记。近年来的台湾民歌纪念演唱会,更多的像这些老友的聚会,而能促使他们在年过不惑依然从远方赶来,站上舞台唱起三十年前的那首歌的,正是年轻时的自己,内心的热爱与坚持。

  苏来曾说,原来不管我们后来做了什么,去了哪里,和谁恋爱,与谁成家,我们依旧是那民歌的小孩。

  台湾民歌运动,是被这样一群有着共同理想和热爱的青年人生生造出来的一个产物,是一个关于音乐梦想的奇迹。

  如今我们动动手指就能听到许多新歌,如果每天都在半小时到一小时的地铁路程上听歌,我们每天都能输入近20首歌,可我们少有触动。现在的歌编曲繁华,修音做得精细,却很少能触动人心。

  与之相反,如果你去听1975年到1979年间大部分的台湾民歌,虽然他们大多只有简单的吉他和弦,歌词也极为简洁,比如王梦麟的《雨中即景》、邰肇玫的《墨绿的夜》,但简单和直白的旋律与演唱,却能够轻易地感染听者,随他们摇摆或沉思。我是从这样的歌曲里,感受到了音乐纯粹的魅力。

  我喜爱台湾民歌,还有一个原因是他们的探索精神。不管是李泰祥将古典与民歌的结合,天水乐集空前绝后的两张唱片,还是潘越云实验意味浓厚的创作,都展现了华语音乐人的野心,不甘被西洋流行音乐或台湾本土音乐吞没的搏斗。还有胡德夫和陈建年几人,在台湾民歌运动已经几乎销声匿迹的今日,依然在为原住民音乐的传播而呼喊创作。如果你去听《匆匆》,你去听《海洋》,你会听到隐藏在歌声背后的故事,你会在那些旋律里听到太平洋的海浪声,阿里山的风,还有黄色土壤的湿润,山林里人们的笑容。

  我始终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和某一种特定的音乐风格的缘分。比如我少年时为了追求叛逆听过许多黑死却始终无法爱上,却在听到《相遇》的一瞬被打动。我写这一篇,也不为让更多人爱上这段历史与音乐。事实上,如果你能深入的了解任何一种或一段历史的音乐,你都能发现它的美妙。

  我只想分享我的感受,以及这本书。

  如果你有兴趣了解台湾民歌的历史,这会是一本很好的科普类读物。

  它虽然并不深入,但极为全面,是一本很好的歌单。

  《遥远的乡愁》读后感(十):陌生的世界

  用了将近一个月,终于可以第一次去点豆瓣的“我看过”按钮了。。虽然到最后越来越有点流水帐的感觉,不过难得作者收集整理了那么多资料,每页都有图片的~

  台湾民歌其实听的不少,也有意无意地收集过一点资料。读研的时候在五四三音乐站瞎逛,却遇到滚石唱片的一次半价活动,一口气从台北邮购了二十来张回去,其中就有那张听过太多遍的《黑名单工作室》,也记住了陈明章这个名字。对着歌词听“新庄街”,陈旧贫苦的老街一下子就跳到了眼前。听过的台语歌大多是这个灰黄缓慢的调调,比如《桂花巷》。离开学校来上海前的最后一夜,凌晨1点还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讲海边小镇上一个无比凄苦但又无比坚韧的女人的一生,那街道房屋越看越觉得熟悉,等到音乐响起,果然是桂花巷,算是巧到极点了。。。

  看书的感觉跟听歌差异太大。明明是熟悉的歌手、音乐人,看着他们身上发生的事情,却完完全全是很陌生的感觉。就当好奇翻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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