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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越邸暴雪谜案》读后感10篇

2018-04-06 21:53:01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雾越邸暴雪谜案》读后感10篇

  《雾越邸暴雪谜案》是一本由绫辻行人著作人民文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9,页数:640,文章吧小编精心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雾越邸暴雪谜案》读后感(一):雾越邸、姓名、童谣与杀人事件的精妙结合

  2017年6月出版的《雾越邸暴雪谜案》(《雾越邸杀人事件》),是以平成26年(2014年)3月25日出版的角川文库“完全改订版”为原本翻译而成。在“完全修订版”中,故事情节没做改动,多为文字表述上的修改及色。新版中文本分为上下两册,下册中千街晶之对绫辻老师采访是新增的内容,主要关于绫辻老师撰写《雾越邸暴雪迷案》这部推理小说意图,杀人环节幻想元素的构思以及绫辻老师对新本格的评价

  《雾越邸暴谜案》之所以备受读者认可,我认为可以大致分为以下三个方面

  (一)壮美奇绝的雾越邸以及神秘人物X

  故事的主线以“暗夜天幕”剧团在深山中迷路而邂逅雾越邸开篇。雾越邸在深山中遗世而独立,加之冬季几个月常常覆盖着积雪,更营造出一种神秘的距离感,确切的说是一种恐惧感。“暗夜天幕”剧团一行人进入雾越邸后被管家安顿在二层,而且被告知“雾越邸不是旅店”,所以不可以随意游走,这便引发了书中人物和读者的好奇心,想来一场探险,带着紧张和害怕的心情试图去发现某些不可告知的秘密

  雾越邸的平面分布和室内陈设也让人出乎意料。雾越邸整栋分为三层,其中一层和二层为绫辻老师着力描写区域。一层室外的“三美神喷泉”“海龙喷泉”及通过透明长廊与宅邸主体相连接的“温室”都出自作者的精心安排,每个特殊场地对应着一起杀人事件,当然也与作案手法密切关联。二层的“餐厅”“会客室”“图书馆”并列分布,这三个空间除了与走廊想通外,相邻的两间也有内部通道,这些巧妙的平面布局场景配置为整个故事奠定了基调。室内的陈设给雾越邸增添了奢华感,无论是地上铺着的高级“忍冬唐草纹”波斯地毯,还是“刻有浮雕的混色大理石壁炉”、“装饰纤细的珐琅图案的景泰蓝时钟”、“镶嵌着金色莳绘的紫色细颈玻璃酒壶”、淡茶色的“乐烧”碗等,样样都精美绝伦,让人不禁好奇雾越邸的主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也让人揣测发生杀人事件的动机是否与此有关

雾越邸一楼平面图雾越邸二楼平面图

  故事中的登场人物除了“暗色天幕”剧团的8人,私人诊所医生忍冬准之介以及宅邸中原有的人物5人外,绫辻老师还设计了一个神秘人物。神秘人物的出场总是便随着“拐杖撞击着地板发出的咚、咚、咚声”,令人不寒而栗;再者在夜晚四下寂静时,莫名听到了“有人反复弹奏着钢琴声音”;甚至在案发现场嗖地出现一个黑影,又消失了。神秘人物的现身与杀人事件的关系令人琢磨不透,神秘人物肯定不是灵异的魂魄,一定是某个已经登场的人物,神秘人物一定不是作案的凶手,最后证实我的推测只是对了一半,不禁感慨作者设置的悬念真的精妙。推理小说的作者和读者总是在一本书中进行着多次的心理博弈,读者在揣摩作者文字中的蛛丝马迹时,会自然而然地否定明显线索,想着作者肯定会故作高明,尽力让读者猜不到,或者蒙不到,不过作者就拿捏住了读者的这种心理,故意让读者产生错误的联想或者推理,最后再用一系列证据击败读者。这就是推理小说的魅力吧。

  (二)登场人物的姓名巧合以及登场人物与雾越邸的关联

  “暗夜天幕”剧团的成员们除导演枪中外,其他人都有艺名和本名。神奇之处在于八个人的艺名按照年纪大小进行排列也好,本名按年纪从小排到大,将姓氏的第一个音节排列都会出现同一个人的全名。更加神奇的是,登场人物好像明明之中与雾越邸有着某种不可名状联系。私人诊所医生忍冬的“忍冬”二字对应地毯上的“忍冬唐草纹”的“忍冬(金银花)”;小说家铃藤的发音对应玻璃上的纹样“龙胆”的发音(“铃藤”与“龙胆”日文发音相同);剧团中女演员乃本彩夏的“彩夏”两字被写在靠近中庭的墙面上的日本画的落款处;同是剧团女演员的芦野神月,其长相更是与雾越邸主人白须贺秀一郎已经过世的夫人毫无二致。

  (三)模仿童谣杀人与变更所模仿的童谣

  故事情节中多次提到了童谣,所谓“模仿童谣杀人”是指案发现场按照童谣中的描写内容一一布置。案发现场与左岸手法根据童谣布置已经具有难度,出乎人意料的是,其他人物竟然识破了这个手法,把案发现场的布置做了更改,变更成了模仿一首新的童谣。这种高智商的犯罪手法真的出乎我的意料,好像跳脱了这张网又进入了一张新的网,总是逃不过作者的算计。

  雾越邸暴雪谜案中的种种巧合,经过作者的精心编排,呈现出了令人出乎意料的杀人事件及案发现场。作为新本格派的代表作品之一,书中仍旧保留着本格派的痕迹,严格的推理逻辑性,读者跟小说中的侦探一同勘察案发现场,调查不在场证明等。雾越邸虽然是一处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络的封闭的山中宅邸,但所发生的四起杀人事件,没有一件是密室杀人案。而且在解密的过程中,并非侦探一人阐述整个推理过程,而是多人共同参与推理,回忆案发现场及故事经过,最终才揭晓最终的谜底。这样的写作手法给阅读带来了许多乐趣,虽然这些手法在今天看来没有那么别出心裁,但是在上个世界末能写出这样巧妙的情节与妙趣横生的种种巧合,实属不易,不愧为新本格派的代表作之一。

  《雾越邸暴雪谜案》读后感(二):幻想密境

  读过绫辻行人本格风的馆系列,也看过《替身》这样的幻想类作品,以不同风格类型吸引读者的绫辻在《雾越邸》中选择了两者的结合。按照绫辻在访谈里的说法,这个改动主要还是在表达上,而非情节上,所以对阅读体验影响不大。

  在这部旧作里,我看到了久违的极其正统的本格,相较馆系列来说更为正统,却选择了幻想色彩浓厚发展方式,这种极强的对比性也是这部作品毁誉参半的最重要原因吧。喜爱本格推理的读者可能会为其中种种奇幻的偶然性没有得到解答而不满,但是喜爱绫辻的幻想系的作品的读者就会对这种奇幻的空间有着更丰富想象

  故事是极为熟悉的暴风雪山庄背景:剧团一行人被大雪困阻迷路而进入一个神秘的宅邸——雾越邸,宅邸的居住者,一个同样因大雪而留在此处的医生,组成了这个舞台上的所有“参演人员”。在传统的暴风雪山庄的模仿童谣杀人的连续死亡事件中,四名死者按照童谣的内容被杀害,他们均为剧团成员,而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和各种巧合在这数十人之间酝酿出奇异的氛围。解答篇又是很正统的奎因流,不在场证明、动机、疑点,一步步抽丝剥茧,套路与套路的破绽,基本上可以算是一个传统的推理范本。比较有趣的就是有关模仿童谣杀人的原因的讨论,这里传统而条理清晰的三段论推理很合我口味。由于这个设定过于模式化,所以读者也很容易进入一种模式的思考当中,所以当绫辻在事件中设置一些颠覆性的小心思就变得很可贵。虽然伪解答和真解答在现在看来比较普通,但是这种普通的设定是处理得很完美的,再加上考虑年代的话算是优作。在伪解答通向真解答的桥梁——有关杀害第三个死者芦野深月的动机的分析,则带上了整个背景的浪漫色彩。

  关于幻想的部分,现在看来则更近于作者对自身思考的娱乐化处理。绫辻对于命运,美,和名字意义有着奇特执着,他将自己思索而不得解的一切都散布在舞台的“演员”身上,在这里,他就是“神”,他让雾越邸变成一个投射人的动作奇妙之境,把出场人物的名字嵌在建筑各处,连素不相识的深月也和雾越邸主人的妻子也很奇幻地有着相同的容貌和名字,而宅邸中的“神秘人”也有着配合这个宛若活物的奇特宅邸的样貌和行动。有些设置很容易让读者将其作为解开谜题的线索,然而最后显示为只是作者的奇想而没有客观解释,这种与全书严谨的奎因式推理相悖的玩闹风格会使一些读者难以接受事实上,绫辻的思考确实是不成熟的,而且他混乱复杂心绪投射在人物的身上,就呈现出一种奇妙的中二感。果然,还是不成熟啊。所以那个时候不成熟的绫辻,会吸引怎样的读者呢?像他一样思索着相同的问题而得不到解答的忧郁的人,或者是,喜欢着不成熟的绫辻的人。

  而我,姑且算是后者吧。

  《雾越邸暴雪谜案》读后感(三):恐怖的馆冒险

  相信很多推理迷听到绫辻行人的名号,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推理名著“馆系列”,作为新本格开山之作的《十角馆》更是奠定了其宗师地位,看过前者再看本次的《雾越邸》,你就会发现两者的风格不尽相同。 书中讲到,因为暴风雪,剧团一行人被困在与世隔绝豪宅雾越邸,封闭的环境奇怪的主仆一家,暗处闪现的黑影,还有宅内摆设与一行人巧合到可怕的联系,每一处不合常理都令主角一行人,包括书外的读者我,背后恶寒,而此时杀人事件如约而至。每当与一个人有着紧密联系的宅内饰物被破坏,这个人就会被杀掉,而杀人方法与杀人现场就会与八音盒中吟唱的童谣如出一辙。宅内神秘兮兮的主仆可能是凶手,那个神出鬼没的黑影也有可能,甚至剧团一行人之间也有暗流在涌动,但更可怕的是,很多线索指向了这座雾越邸本身,“它”似乎活了过来… 因为是童谣杀人,所以为了贴合预言,杀人手法都很有仪式感,最后的揭秘也很详细,但毕竟是早期作品,如今这些都已是新本格推理的常规配置,在《金田一少年》中也屡见不鲜享受是享受,但最妙的还要属结局打破定势思维的双重解答!在推理小说中,相当于密室一般的舞台中出现杀人事件,一是会怀疑来人为之,二就是那句经典台词所昭示的“凶手就在我们中间”,通常为了取得令人震惊的效果,作者都会选择二。本书也不例外,但绫辻行人这次却在这一设定之上又加了一重花样。你以为凶手只有一人,错,顺水推舟,第一个凶手恰恰成为第二个凶手行凶的挡箭牌与最佳不在场证明!至于谁是那个坐收渔翁之利想功成身退,让一号凶手都产生动摇的“幕后”凶手,就需要你跟随主角一行人在恐怖的雾越邸中走一遭了。 而本次绫辻也和京极夏彦一般玩起了“掉书袋”,哲学心理分析玩得不亦乐乎。但请未读的读者一定要细细体味这些文字,因为最后那个有点无理取闹凄美绝望的杀人动机与此有关。 在后记中,我们了解到绫辻行人将本作定位三分玄幻外加七分推理,同属独特建筑中上演的杀人事件,可这次没有了馆系列常见的叙诡和密道,而是通过雾越邸种种恐怖的超自然现象给暴风雪山庄加童谣连环杀人的新本格推理蒙上了异色的光彩。喜欢绫辻行人另一部作品《替身》(独眼美少女的死亡历险)的人肯定也会喜欢此书。至少,对喜欢恐怖推理的我来说,这次获得了非凡的阅读享受—刺激

  《雾越邸暴雪谜案》读后感(四):经典推理中的创新

  经典推理中的创新

  第一次听说绫辻行人应该是由于他的妻子小野不由美的《十二国记》,夫妻二人都是日本比较有名作家。绫辻行人是日本推理文学标志型人物之一,新本格掌门和旗手。本名内田直行, 1987年以《十角馆事件》开始步入文坛,掀起一股“本格派推理”的旋风,成为众所瞩目的新锐作家。他的“馆系列”推理小说不仅深受读者喜爱,也奠定了他在文坛的地位。他的推理作品中掺杂着玄幻味道别具特色,有人喜欢也有人觉得他的书不算是严格的推理作品。

  这本《雾越邸暴雪谜案》是绫辻行人早起的代表作,这个版本日本首版24年后 作者亲自修订 完全改订版首次授权中文版。书中将玄幻与推理完美结合,推理部分一气呵成,但也不缺乏牵强之处,而对于玄幻的处理十分奇妙,可惜的是最终也没能将其中奥妙交代清楚,谁让这是玄幻呢。

  《雾越邸暴雪谜案》讲述了来自东京的剧团成员,在山中遭遇暴风雪,偶然间闯入了山中的一场豪宅,被困其中。本以为是不幸中的万幸,却不料豪宅中充满了诡异气氛,与剧团人物相关的物品破碎的玻璃、滑落的烟灰缸、掉落的画像……皆成为连环杀人谋预告。在这个与世隔绝的雾越邸,形成了一个典型的密闭空间,凶手就是利用这一特点展开了杀人行动。这个故事里包含的推理元素很多,本格推理的特点很鲜明,密闭的空间,童谣杀人的方式,解谜般的推理过程,都是作者功底的体现。尤其是结尾处的推理和反转,很是精彩,但也由于推理部分的经典,会很容易让人一眼看到谜底,但乐趣是对真相环环相扣的推导,一不小心也是很容易猜错的。

  本书之所以被成为绫辻行人的特别之作,除了推理部分作者将玄幻的内容巧妙的融入其中。雾越邸这个充满奇幻的豪宅,会随着到访之人而发生奇妙的变化,名字的预告,死亡的预言,也是最终导致凶手杀人的导火索,这些诡异的设计很吸引人,却也会引起一些推理迷的不喜,但作者就是在创新的路上一往无前啊,有时候在推理中夹杂些不一样的味道,也可以给阅读带来一些新奇。

  这次再版的书,特别之处还有最后对作者的访谈,作者详细谈论了这个故事的创作初衷,也解释了一些情节的设计,比如对于人物名字的处理。这一点在我看来确实比较牵强,毕竟日文发音就已经不懂了,何况还要希腊发音,不过作者也说了这样设计的原因,也是可以接受的。

  《雾越邸暴雪谜案》读后感(五):他们在风景中撞破彼此的秘密,然后因对方而死

  来自东京的剧团成员在返程途中遭遇忽如其来的暴风雪。黑暗中,一行人偶遇名为雾越邸的山中豪宅,得以抵御寒冷,然而他们的命运并非死里逃生。这栋遗世独立的山庄仿佛拥有某种生命,接连出现神秘的预示,破碎的玻璃、死去的兰花、掉落的画像……当所有的事情都成为连环杀人的预告,置身其中的人们各怀心事,开始在恐惧中破解迷案。

  一行人中,枪中秋清的身份最为特别。他是古董商人,也是剧团社长,他说他一直在找寻“风景”,一个他应该置身其中的风景。在那里,他可以真实地感受到存在的意义。 而“我”则不清楚想要追寻的风景究竟是什么,当人群中耀眼的同伴接连以死去,连暗恋的芦苇深月也没能幸免时,恐怖的童谣回荡在“我”的耳边……

  通过“我”的叙述,整桩连环杀人案中,存在两个超自然的现象,一是雾越邸出现的神秘预示。

  众人的名字出现在雾越邸中,不能简单以巧合来解释。爱看推理小说的忍冬医生信奉姓名学,见多识广的枪中也说古埃及人认为人类是由“肉体”等九种要素构成的,其中之一就是“名字”,而格陵兰人与爱斯基摩人则认为,人类是由“肉体”、“灵魂”和“名字”三个要素构成的。他们相信只要掌握一个人的名字,对它施咒,就能控制一个人。

  当枪中一再表示他很喜欢这栋神秘而恐怖的豪宅,这栋渐渐从沉睡中醒来的建筑似乎也因“雾越邸”这个名字而呈现出生命的迹象,成为一处如同镜子般的风景,承载了人们不可告人的秘密与欲念,以镜像的方式闪现出来。

  如果超自然现象已经足够恐怖,那么企图借助超自然现象的掩饰而实现的谋杀则更令人不寒而栗。模仿童谣杀人的不只一个凶手,前者的动机是以同伴的死亡换取余生的平安,是为了生存,后者的动机则是因为爱,他以一种绝对权威的自负姿态,费尽心思将深爱的人放置到他认为正确的风景中,然而两个凶手同为风景中的人,当他们展现出最真实的存在状态,就意味着他们也暴露了自身深处的秘密。

  雾越邸外,呼啸的暴风雪洗刷大地的污渍,雾越邸内,互相撞破秘密的两个人,终因对方而死,意外的结局也不能终结整个故事的紧张气氛。于“我”而言,在看过过从亲密的朋友导演并演绎了他人与自己的死亡之后,生存已经不仅仅是一桩值得庆贺与书写的事。

  徒步的夜晚,寒冷的暴风雪,神秘的山中豪宅。作为绫辻行人的代表作,《雾越邸暴雪迷案》的三个关键词本身已经构成了恐惧幽静的氛围,强烈的镜头感从开篇开始,贯穿始终。“七分本格,三分幻想”,不可思议的力量推动着情节的展开,踩钢丝般的美感在神秘和暴力的铺设中展现出一种究极的平衡,故事中每个人的因缘际会看起来都为命运所牵引,进而无可避免成为风景中的人,试图以沉稳压制疯癫,或者以疯癫洗刷罪恶。

  或许,枪中理想中的风景根本不需要找寻,命运早已赋予人们各自的风景,人们在风景中与镜像般的疑惑共存,得到该得到的,丧失将丧失的,没有人能够超脱命运而存在。

  《雾越邸暴雪谜案》读后感(六):亦真亦幻雾越邸

  在日本推理小说流派中,“新本格”无疑是独树一帜的——不必关注会否真实发生、被设定好的空间与人物、不可能的犯罪、诡谲的气氛与谜团,尽管令人觉得匪夷所思,“最重要的是在那个世界中找到游戏的乐趣”,正是因为这样的新本格派横空出世终结了社会派推理独霸30年的局面,而绫辻行人的《雾越邸暴雪谜案》无疑就是非常具有代表性的新本格派佳作。

  应该说,每一种文学形式都是应时而生的,是由时代的社会环境所催生的产物,新本格派同样如此,华丽的手法,不可能的犯罪,公平的材料提供,都令人耳目一新,《雾越邸暴雪谜案》中,一个剧团中的八名成员与一名医生在极为偶然的情况下,来到了暴风雪中的雾越邸,这座神秘而美丽的府邸似乎藏有无尽的秘密,却不想在神秘之后,仿照童谣《雨》的杀戮接连上演,凶手到底是剧团中的人还是雾越邸中人,动机几何?书中运用了“暴风雪山庄”以及“童谣杀人”模式,使情节更具戏剧性,成名于“馆”系列的绫辻行人擅长于在有限的空间内推动情节向前发展,应该说,作者是渲染气氛的高手,在这座遗世独立的建筑中,有着无数的巧合——每个外来成员名字对应着不同的物品,预示着危险的不祥之兆,躲在黑暗中的神秘人影,都令人迷惑,是因为丑恶的人性引发的连续死亡?还是奇幻之中自有定数?这些谜团与案件交织在一起,令人如坠入一团迷雾中,无论相信抑或不信,环境似乎真的为读者带来了压迫与紧张之感。当谜底一点点揭开,逐渐走近真相的时候,又不禁感佩于绫辻行人缜密的推理过程,作者将推理与幻想结合得非常完美,加入适量的幻想成份不仅为本格推理带来新的突破,也考验了作者布局谋篇的能力,要将两者完美弥合在一起相得益彰,是件很难的事,而绫辻行人真的做到了,塑造出了一种亦真亦幻、扑朔迷离的气氛。

  相比气氛的扑朔迷离,作者对于角色的塑造也非很鲜明,执着于“风景”与“美”的枪中,美丽而沉静的深月,倜傥的榊由高,嚣张的兰,寥寥几笔却令人印象深刻,这些角色就像舞台上的演员一般演绎着彼此之间的复杂关系,也推动着故事情节的发展,故事的讲述者铃藤也是一位很重要的角色,在与枪中探讨与挖掘事实真相的过程中,作者不仅融入了自己想要表达的世界观,也为故事注入了文学性。

  另外毫无疑问,令人难忘的还有那座雾越邸,也许读到最后,读者反而产生了一种虚幻感——这座建筑真的存在么?作者着力塑造了这座有魔力的雾越邸,雾越邸是如一面“镜子”,在这个孤绝的环境中,每个人的思维都被放大,舞台已经铺展,戏剧悄然上演,我们心中想着什么,就体现出什么样的,我们相信什么,就变成什么,所以说建筑无罪,其中映照出的还是人的欲求。另外,这座建筑无疑是美的,其中装饰着代表了日本艺术之美的元素,且达到了恰到好处的平衡感,这里超脱于时代之外,充满了宁静平和,这个世界上匆忙流过了时间,剩下了懊悔现在与绝望未来的人们,唯有在雾越邸中每个人都没有未来,而只有平静的现在。相对于匆匆流逝行色匆匆的世界,绫辻行人似乎着意塑造出一个完美的“乌托邦”寄托着日本人独有的物哀之美,正是因为仿佛停驻了的时间保持了雾越邸的美丽,应该说这是一本很“日本”的小说,而雾越邸无疑是其最极致的表现。

  看得出来,绫辻行人致力于在推理小说中融入日本的元素,以及个人的特色,开创出全新的局面,讲述人铃藤笔下的淡淡惆怅,亦真亦幻的雾越邸与充满了物哀之美的绚丽短暂,都为这部推理小说染上一丝独特的气息,成就了独特的雾越邸暴雪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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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越邸暴雪谜案》读后感(七):别具特色的的新本格代表作

  在国内外的推理小说里,“暴风雪山庄”模式基本上是百试不爽,由于外部条件的限制,其具有封闭、孤立的特点,例如案件发生后,警察无法在短时间内赶到,不能利用现代高大上的检验手段,要想破案只能依靠纯粹的推理,这一烧脑的过程恰恰是读者最感兴趣的地方。而这一模式的运用始于加婆的经典作品《无人生还》,被受后人推崇,尤其对日系本格派推理影响很深。值得一提的是,加婆在《无人生还》里还融合了“童谣杀人”模式,身处于密闭环境之下,凶手依次杀人,刻意营造出的恐怖氛围,让人不寒而栗。

  如果说构思一种模式已经不易,那能把以上两种手法完美结合在一起,更是不简单。加婆的厉害之处自是不用多说,但在她之后还有一位推理名家如此尝试。绫辻行人,日本推理文学标志性人物之一,作为新本格的掌门和旗手,他决不仅仅着眼于单一案件,包括凶手的动机,以及密室中的犯案手法,而是更注重谜团的整体结构,包括隐藏在故事背后、却又推动整个情节发展的惊人真相。是以浓郁的恐怖美学之下,笼罩着迷雾重重的推理布局,让人又爱又怕的同时,充满解谜趣味。

  绫辻行人的早期代表作《雾越邸暴雪谜案》,便是这谜样色彩下的经典,故事围绕一座隐匿于深山中的宅邸展开。雾越邸,因座落于雾气弥漫的湖边而得名,犹如一个遗世独立的存在,西洋建筑的外观下装饰着日本传统的室内风格。一次偶然的机会,9名来自东京的剧团成员,因突遇暴风雪而闯入其中,却无法离开。诡异的是,宅子里开始不断出现怪事:看似普通的收藏品居然蕴含了剧团成员的姓名,房间以及家具数量自动与9对应,仿佛客人来访时,这间宅子会自己动起来。

  面对如此灵异的现象,剧团成员纷纷陷入恐惧之中,一桩连环杀人案也在悄然上演。每当有物品被破坏,如破碎的玻璃、滑落的烟灰缸、掉落的画像等,与之相对应的剧团成员就会被杀害。而杀人顺序及死法都是严格按照一首童谣的歌词,相互猜疑的众人,又能否发现宅邸的秘密呢?故事暂时透露到这里,预知真相如何,请自行看书猜谜。

  其实我们会发现,在这个与世隔绝的雾越邸,绫辻行人构造了一个完美的密闭空间,凶手根本不担心自己的目标会逃跑。而成员相继遇害后,恐惧会在众人心中持续蔓延,原有的信任被逐渐打破,相互之间不断产生怀疑和猜忌,凶手正是利用这一点完成杀人计划。绫辻行人的厉害之处在于将玄幻的内容巧妙融入推理中,一系列诡异的设计甚是精彩,却又容易引起推理死忠粉的反感。不过这是绫辻行人的早期创作,纵然存在少许瑕疵,如杀人动机较牵强,制造了太多巧合,但亮点也有不少,尤其是结尾的反转。

  倘若读腻了传统的本格推理,又不那么排斥灵异元素,不妨从《雾越邸暴雪谜案》里收获一些全新的阅读观感吧。

  《雾越邸暴雪谜案》读后感(八):寻找内心的风景

  文/叶子夏

  “我啊,一直在找寻“风景”。一个我应该置身其中的风景。在那里,我可以最真实地感受到自己存在的意义。是天堂也好,地狱也好。我都不在乎。”——枪中秋清《雾越邸暴雪谜案》

  也许正是枪中这种无论天堂还是地狱的极致性格,才造成了雾越邸这宗离奇的迷案吧。这宗迷案发生在1986年11月被暴风雪包围的雾越邸中。本书一开始就塑造了很好的“暴风雪杀人环境”,为连环杀人埋下伏笔。来自东京的剧团成员,在山中遭遇暴风雪,偶然间闯入这座豪宅,被困其中。之后,宅中不断出现奇怪的现象,皆一一成为连环杀人的预告。众人被宅中奇怪的预告搞得惶恐不安,却只能看着身边的同伴一个个死去。恐怖的童谣一段一段的表现在被杀害人死亡环境中,而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人追求内心世界的极致癫狂造成的。

  绫辻行人所著的这本《雾越邸暴雪迷案》正如他在访谈中所提到的“三分玄幻,七分本格”,本书若少了这三分玄幻,那么很多动机都无法生成,案件也就不会发生;而正是这三分玄幻,让读者在对连环杀人感到紧张的间隙依然对宅邸那种“踩在钢丝上的平衡的美”而赞叹,为那些不可思议的力量感到惊奇。

  杀人的起因仅仅是因为过去远在东京的一场意外,而暴风雪里极佳的杀人环境也让谋杀者下定决心。本书特别让人意外的是整个连环杀人案并不是一个凶手完成的,而是两个凶手。这种打破惯性的杀人案,让我在明确锁定凶手的情况下一直想不通第一次杀人案件他的不在场证明是如何存在的。这种感觉还是上一次阅读东叔的《大雪中的山庄》一书里遇见,而东叔设置的是假杀,人并没有死。在本书中,却经过证明人是真的死亡。直到答案揭晓的时候才恍然大悟,原来读者受“暴风雪”“连环杀人”“童谣”影响,自己给自己画了一个凶手只有一人的圈子。

  若说第一个凶手杀死第一二个人,还是因为个人利益,动机合理的话;那么,搭上第一个凶手杀人顺风车的第二个凶手,除了在杀死第三个人物时,有足够可让读者信服的动机——为了永久的保存世界的美;杀死第四个人的时候,则可以说是完全陷入了个人内心世界的癫狂中,动机毫无逻辑可言。

  不可否认,每个人内心都有自己追求、向往的世界,但是过于执念可能会造成现实世界的崩塌,造成如书中不可挽回的结果。而书中那些奇幻的预言神奇所在,也是因为这些预言正如每个人内心的自我暗示一般,如果你真的相信,那么它就存在;你不相信,它就是个巧合。追求内心风景本身并没有错,错的是影响了他人的风景。

  《雾越邸暴雪谜案》读后感(九):角川文库版(2014 年)自序

  忘却尘世,尽情享受。作者的新版自序说出了我的阅读感受。这本书是人间推理但又不是属于尘世的,名侦探仙气飘飘。

  另外八卦一下,本来中文书名叫《雾越邸杀人事件》,后来改为”暴雪谜案“,有点奇幻,很贴原作¥%#@&*!@#$%^&*((((

  分隔线之后才是来自作者本人的自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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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初,《雾越邸暴雪谜案》于一九九〇年九月作为“新潮悬疑俱乐部”丛书中的一部出版。后来于一九九五年二月被收入新潮文库,这一版本又于二〇〇二年六月在祥传社作为“非小说”系列再版。

  有一段时间,《雾越邸暴雪谜案》被认为是绫辻行人的代表作。就我个人而言,这的确是一部“特别之作”。从该书首次出版至今,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但是这一想法从未改变。

  我还记得,这部小说的构想诞生于我二十岁之时。我想写一部以“雾越邸”这栋美丽建筑为舞台背景的长篇推理小说,在与小野不由美女士(同时也是“雾越邸”平面图的绘制者)的探讨中,想法逐渐成形。我希望能够在三十岁之前把这个故事尽善尽美地写出来,展现给世人。这是后来正式出道成为作家的我,在年轻时代为自己的创作活动订立的一大目标。

  《雾越邸暴雪谜案》首次以文库版出版也已经过去十九年了,现在进行全面修订,并重新包装出版,应该不算毫无意义的工作。于是,就有了这次的角川文库版。

  经过各种考量,该书的修订最终以讲谈社文库版的“馆”系列(新装修订版)为基准。尽管在情节和故事层面没有进行改动,但是在文字细节上力求“最优化”,以提高作品的完整度和可读性。

  然而,即使是这部作品,虽然如今重读时难免会发现一些青涩不足之处,但是我也不能随意地大删大改。可以说,这些不足之处也是《雾越邸暴雪谜案》这部小说得以成立的原因之一。如果改动太多,就会影响作品原有的氛围和意境。我在修订时,一直非常注意拿捏分寸。

  新版《雾越邸暴雪谜案》与二〇〇九年出版的另一部“特别之作”、长篇恐怖推理小说《替身》同时收入角川文库,如果那些从《替身》才第一次得知“绫辻行人”这个名字的读者也能喜欢这部长篇小说的话,那就太好了。我一直试图寻找一种与先前的名作——例如约翰·迪克森·卡尔的《燃烧的法庭》——截然不同的创作手法,即把恐怖猎奇幻想元素和所谓本格推理有机结合。而这部《雾越邸暴雪谜案》就是基于这一理念的初试啼声之作。

  那么,就请诸位大驾光临那栋一九八六年晚秋的华丽“暴风雪山庄”,暂时忘却“尘世种种”,尽情享受吧。

  二〇一四年二月

  绫辻行人

  《雾越邸暴雪谜案》读后感(十):谜案:从名字说起

  名字总被人赋予重要的意义,虽然也有用某款游戏名给孩子命名的不知所谓的情况,但总体上来说,名字都代表着美好的愿望,未来的志向,更有甚者将其作为命运的催化剂与锁钥(名字中的五行说)。

  中国古代有不少关于名字的故事,涉及名人众多,我能想起的有白居易(顾况讽“米价方贵,居亦弗易”)、朱元璋(原名重八)、张居正(幼名白圭,因其曾祖梦到白龟),中国古代忌讳的是“直呼其名”……中国人关于名字的讲究很多,而据我个人所知的信息,日本人对于名字似乎就比较“随意”,改名的情况很多,假设这样的信息是事实的话,我们可以说日本人对取名不慎重,但也是否可以从反面说明他们对名字很重视,相信改名对命运的影响呢?

  我们至少不能否认改名对于生活的影响(你至少要去改身份证与户口),并且那至少寄托了主人对于新愿景的展望,而至于其中的神秘力量,我想那应该是小说和想象力驰骋的空间了吧。绫辻行人的小说《雾越邸暴雪谜案》就给名字加了足够的“戏码”,也让我知道日本人对于名字也是有很多讲究的。

  小说在起初阶段就在向读者解读着故事各角色的名字,谐音、来源、象征……各名字相关的信息让人以为是绫辻行人在进行例行的人物介绍,只不过加上一点额外的趣味而已。我对于这些人物名字与雾越邸这座房子的关联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小说本来就是描写发生在这座房子里案件,这样的“巧合”也更能让人物的命运和雾越邸结合起来。

  而在忍冬医生给“暗色天幕”剧团的人物解析姓名时,我也未曾对作者加在名字上的谜团有过多设想。我对案件的猜测是,它一定与名字有关,很可能是按照名字所代表的物件或深意而发展。显然,作者的安排绝不会这么简单,人物的名字的确与案件关系密切,死亡事件也的确有名字上的文章,似乎神秘的气氛开始笼罩了雾越邸,但小说随后就开启了“童谣杀人”模式,这种在范达因和阿加莎等人作品中的经典案件发展步骤一方面是让“下一个是谁”的疑云多了一重,另一方面又将案件引到了推理小说正确的道路上来。

  “范达因二十则”中指出了神秘主义不是破案小说的钥匙,合乎逻辑的推理才是让人信服的关键,绫辻行人显然很清楚这一点,他不仅运用了“童谣杀人”模式,还让凶手在选择这种模式时具有更深的意图,比如隐藏案件关键信息等,而并不是单纯模仿和实践童谣,最后在人们被童谣的表面文字内容所吸引时揭露出背后的目的,的确有中意料之外的感觉。而每一个死亡事件的推理与解读也都是“干干净净”,没有鬼魅,即便那在雾越邸中曾经近似“鬼魅”的神秘人最后也被揭露出是故意“隐身”的人。虽然案件中有许多神秘主义的气息,但作者显然是恪守理性底线的。

  我想,那些神秘主义的气氛也并非单纯为了增加读者阅读小说时的紧张感和趣味,现实当中也有无数无法计量的巧合,这也是我们喜欢与求索未知的一个理由,雾越邸的“预示”和名字中最后隐藏的答案固然是神秘主义的,但它们并未决定案件的发展,而似乎是通过“上帝视角”来看着这一切,说那是“人在做,天在看”,可能太过,但是否可以解读为作者对未知的某种敬畏呢?仁者见仁,各位读者自有答案。

  最后还是回到名字的话题上来,《雾越邸暴雪谜案》中的名字巧合及最后的答案拼图是基于日本发音的,中国的读者可能在阅读中没有日本读者对案件疑点和线索把握的“先天”敏锐,惊喜感与熟悉感有些流失,但就故事本身的设置上来品味,这部小说的确是很用心的。而且,应该要注意到的是,现在的这部小说是绫辻行人在二十年后重新修订的,我也专门先去阅读过一遍当年的《雾越邸杀人事件》,然后再来感受现在的作品,修订版的文字的确也更流畅些,单论几十万字的作品的文字重新拿捏与润色也实属不易。

  可能今日推理小说迷们对阿加莎等人的作品已十分熟悉,其中的“套路”不再新鲜,那关于名字的神秘主义也不再神秘,但这作者在这部小说的作品上所下的心思至少在二十世纪的八九十年代是令人眼前一亮的,更何况,作品中精彩的设计和蕴含的心思永远都不会因为时间而失去色彩,所以福尔摩斯与大侦探波罗的故事永远都是我们心中的经典,所以好的名字即便过了几百年还是会为人津津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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