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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弗斯神话》读后感10篇

2018-08-17 05:11:02 作者: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西西弗斯神话》读后感10篇

  《西西弗斯神话》是一本由阿尔贝•加缪 (Albert Camus)著作中国对外翻译出版有限公司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18.00元,页数:262,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西西弗斯神话》读后感(一):这不是评论,是摘抄

  这是自己继萨特《恶心》之后,读的第二本哲学书籍大脑思维跟不上加缪的步伐,所以只能滥竽充数,摘抄一些句子,留待以后细细考究。值得庆幸的是,这本书只有100多页,篇幅较小,否则非得吃个大跟头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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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文版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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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重要、真正能够产生启蒙效果观念往往具有跨界移动能力,它会跨越时空离开它原属的领域,在另一个世界生意外的效果。

  『荒谬与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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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自杀。

  『一种荒谬的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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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愿结束生命意味着你已意识到,甚至是本能地意识到这种习惯的荒谬性,意识到找不到任何深刻理由生活发现每天的忙忙碌碌毫无意义,遭受痛苦亦无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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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的主旨就是表现荒谬与自杀之间的这种关系,恰恰涉及以自杀来解决荒谬的切实手段原则上可以肯定,对于一个诚实的人来说,对他信以为真的东西应当付诸行动。对存在的荒谬性的笃信必然支配人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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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人与自己生活的关系中,有些东西比全世界苦难加起来都要强大身体判断心理的判断不相上下,而身体面毁灭时会畏缩不前。我们先养成生活的习惯,然后才养成思考的习惯。在每天都催人走向死亡的竞赛中,身体保持着绝对领先地位简言之,这种矛盾本质在于我所说的逃避行为,因为按照帕斯卡的说法,它既低于又高于消遣行为。逃避是始终不变的游戏典型的逃避——对死亡的躲闪,是本书的第三个主题,那就是希望。这是对自己“应得”的另一种生活的希望,或者说是对那些不是为生活本身而生活的人的欺骗这种生活伟大目标超越生活,使生活得到升华,赋予生活以意义,然后背叛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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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伟大的行动与一切伟大的思想都有一个荒唐开端。伟大的作品常常诞生于某个街角或某个餐厅的旋转门里,荒谬性也不例外。荒谬的世界更是从那种卑微出身产生出了高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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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床、乘电车,在办公室工厂待四个钟头,吃饭、乘电车、工作四个钟头、吃饭、睡觉,周一、周二、周三、周四、周五、周六,都遵循着同样的节奏——大部分时候沿着这条路走是很容易的。但是有一天,“为什么”出现了。于是“就开始了”——这是至关重要的。厌倦来自一种机械生活的结束,但同时,它也激发了意识的冲动。它唤醒了意识,并驱动着随后的事物,而随后便是逐渐回复那根链条,或者说这就是彻底的觉醒。当完全觉醒后,结果如期而至:自杀或者恢复。厌倦本身就有一些令人生厌的东西。在此,我必须给出我的结论:厌倦是件好事。因为万事始于意识,若不经过意识,任何事情都是无价值的。这些观点没有什么独创之处,却是显而易见的,足够对荒谬性的起源作一粗略回顾。正如海德格尔所言,单纯的“忧虑”乃万事之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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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魂从一巴掌留不下任何痕迹的无生气躯体中消失了,这一不寻常经历基础而又具有决定性的那一面即为荒谬感。在这种命运的死亡之光下,其无用性显而易见。在操纵我们处境残酷确定性面前,任何一种道德、任何一种努力都无法先验地证明自己的正确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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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树,我知道有嶙峋的表皮;水,我能品尝它的味道。那草木清香与夜晚的星斗,那身心放松的晚上——我怎能否定这个世界?它的能量力量我都可以感觉得到。然而世间的所有知识都不能向我保证说,这个世界是我的。你向我描述它,并教我给它分类。你列数它的规则,在我渴求知识时我承认这些规则都是对的。你拆分它的结构,于是我的希望增加了。最后,你教给我说这精彩纷呈色彩斑斓的寰宇可以被还原为原子,原子又能被还原成电子。所有这一切都不错,我等着你继续说下去。可是你又告诉我有一个看不见的行星系统,电子在万有引力作用下绕着一个核转动。你描绘了一个图像,为我解释这个世界。这时我发现你已被还原成了诗意:我永远也不会明白。我还有时间气愤吗?你已经改换了理论,于是教给我一切的科学以一个假设告终,那清醒的开创人以比喻收尾,那种不确定性成了一件艺术品。我还有什么必要作这么多努力呢?群山柔和线条与夜晚之手对我那颗困扰之心的抚摸,教给我更多。我又回到了最初。我认识到如果通过科学我能掌握各种现象,并一一加以列数,我就不能同样地领悟这个世界。当我用手指勾勒出世界的所有起伏后,我就不能再进一步了。而且你给了我一个二选一的题目选项一是一个可以确定的描述,只是什么也没有教给我;选项二是一些假设,据称可以授予我知识,却都无法确定。我对于自身,对于这个世界都感到陌生,我有的只是在自我肯定后又迅速自我否定的思想。我只有不再去了解、不再去生活才能得到平静,对于征服的欲望遭遇了阻挡它进攻的墙,这是什么情况?有愿望就意味着要引出多个悖论。万事都以这种方式安排目的形成由不经思考、不加用心选择死亡产生的受荼毒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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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智也以它的方式告诉我这个世界是荒谬的。其对立面——盲目理性,很可能会宣称一切皆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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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所有人中,与荒谬联系最紧密的大概要数克尔恺郭尔了。至少在他活着的一部分时间内,他不仅发现了荒谬,而且体验了荒谬。“最难对付的沉默不是缄口不言而是大谈特谈”,正是这个人的话,他从一开始就确信,没有真理是绝对的,或者没有真理能使一个本身就没有可能性的存在变得让人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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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与反抗,这些是与放弃相对的否定。人心中一切不屈不挠和充满激情的东西都在用自己的生命朝着相反的方向驱动着人的意识和反抗。一定不要心甘情愿地去死,自杀是一种否认。荒谬之人只能耗干一切,最后让自己枯竭。荒谬是他的极端紧张状态,他孤军奋战,不断保持着这种状态,因为他知道,他用那种意识以及日复一日的反抗证实了自己唯一的真理,那就是反抗。

  『荒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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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今天佩戴的面具下,他(演员)或许能活三个小时。在这三个小时内,他会体验,并且表现一种独特生活的全貌。这就叫迷失自己以发现自我。在这三个小时内,他走完了这条死胡同全程,而坐在观众席上的人却要花一生才能走完这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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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正是演员的自我矛盾之处:一模一样而又千姿百态,那么多的灵魂汇集到一个身体里。然而这便是荒谬的矛盾本身:那想得到一切、经历一切的个体,那毫无价值尝试,那无效的坚持。自我矛盾的事物总会与他相结合,正是在这时,他的身心合二为一,而已厌倦了挫败的精神转向它最忠实的同盟。

  『荒谬的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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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所谈的神明完全是人间的。基里洛夫说:“三年来我一直在找寻我的神明有何特性,我最终找到了。我之神明的特性便是独立。”这就可以看出基里洛夫的前提——“如果上帝不存在,我就是神”——有何意义了。成为神仅仅意味着在这个地球上获得自由,而非一个永生的存在效力。当然最重要的是,它是从那种痛苦的独立中做出所有推断的。如果上帝存在,那么一切便有赖于他,我们便无法做任何有悖于他的事。如果他不存在,一切便都取决于我们。对于基里洛夫而言,正如对于尼采而言,杀死上帝便是使自己成为神,便是在这个地球上实现福音书中所说的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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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如果这种抽象的犯罪足够一个人达到圆满,为何还要自杀呢?为何在赢得自由后又要结束生命,离开这个世界呢?这是矛盾的。基里洛夫非常清楚这一点,因为他补充说:“如果你感觉到那个,你就是一位沙皇,你非但不会自杀,反而会荣耀一生。”但是一般人不会知道,他们不会感觉到“那个”。在普罗米修斯时代,他们怀有盲目的希望。(“人创造了上帝只是为了不至于自杀。这是对到这一刻为止的普遍历史所做的总结。”)他们需要有谁给自己指明道路,并无法离开布道。因此基里洛夫肯定是出于对人性的爱而自杀,他必定为自己的教友指明了一条忠实而艰难的道路,而他是开路者。这是一种教学式的自杀,而基里洛夫做了自我牺牲。可是如果他被钉上十字架,他不会是代人受过。他仍然是人神,确信一种没有未来的死亡,被灌输入福音书式的忧郁。他说:“我不快乐,因为我必须维护我的自由。”可一旦他死了,人们也最终摆脱了无知,那时这个世界上将遍地沙皇,要由人性的光辉去照亮。基里洛夫的那声枪响将成为最后一场革命信号,所以促人走向死亡的不是绝望,而是为了自己而对邻居的爱。在将一种无法形容的精神历险终结血泊中之前,基里洛夫说了一句与人类的苦难一样古老的话:“一切安好。”

  『昙花一现的创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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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消极的思想更能满足艺术要求理解一部伟大的作品必须看到其灰暗与耻辱的部分,正如认识白就要知道黑一样。

  『西西弗斯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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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这个神话是个悲剧,那是因为它的英雄人物是有意识的。如果他每迈一步都充满了胜利的希望,那么何谓对他的折磨呢?今天的劳动人民每天都在完成同样的任务,这种命运绝非荒谬,只有到了意识出现时(这种情况很少出现),它才是悲惨的。西西弗斯是众神的无产者,手无缚鸡之力,心有反抗精神,他完全明白自己的悲惨处境;这正是他下山期间所思考的。清醒的头脑是他痛苦的原因,但同时也加冕了他的胜利。没有轻蔑征服不了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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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倘若走下坡路时可以充满悲伤,那么也可以充满欢乐。这话并不过分。我想象着西西弗斯走向他的石头,悲伤开始酝酿。如果大地形象深深地刻入记忆,如果快乐召唤已十分迫切,那么悲伤在心中郁积:这便是石头的胜利,这就是那个石头。无尽的忧伤之重难以承受,这就是我们的客西马尼之夜。然而雄辩的真理一旦被认识就要幻灭。因而俄狄浦斯(希腊神话中忒拜的国王拉伊奥斯和王后约卡斯塔的儿子,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并娶了自己的母亲。得知真相后,俄狄浦斯刺瞎了自己的双眼,在安提戈涅(他与母亲所生的女儿)的牵引之下漂泊四方。——译者注)一开始不知情的时候是服从于命运的,而从他知道的那一刻起,他的悲剧便开始了。但同时,失明而又绝望的俄狄浦斯意识到,联系他与这个世界的唯一纽带一个女孩冰冷的手臂。于是便有了一段掷地有声精彩话语:“尽管历经种种磨难,我年事已高,灵魂高尚,这让我最终发现,一切安好。”所以说索福克勒斯的俄狄浦斯,同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基里洛夫一样,都给出了荒谬的胜利法则先贤智慧肯定了现代的英雄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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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人回看自己生活的微妙时刻,也就是西西弗斯又回到石头那去的时候,在那微不足道的转折处,他会思索其命运中那一系列毫无关联的行动,由自己施行,在记忆中组合,由他的死亡封存。因此,他相信有关人性的一切完全源自人性,如渴望知道有谁明白黑夜无边的盲人一样,仍然在前进。石头还在滚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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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西西弗斯留在山脚!人们总会一次又一次地找回自己的负担。但西西弗斯告诫我们,还有更高的忠实,它可以否定神灵,举起巨石。他最终也发现,一切安好。从此,这个没有主人宇宙在他看来,既不贫瘠,也非无望。那块石头的每一颗微粒,那座夜色笼罩的山上的每一片矿石,本身都是一个世界。迈向高处的挣扎足够填充一个人的心灵。人们应当想象西西弗斯是快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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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俄狄浦斯的悲剧提前就得到昭示。他会实施谋杀与乱伦,这是冥冥之中就已经确定的。戏剧全心致力于表现这种逻辑体系,这种体系会通过一步步的推理最终让英雄人物的不幸达到顶点。仅仅告知我们这种不寻常的命运几乎没什么恐怖可言,因为那是不可能发生的事。可是如果其发生的必然性是通过由日常生活、社会、状态、熟悉情感构成的体系展示给我们的,那么恐惧就变得神圣起来。使人产生动摇的反抗逼迫人说“那是不可能的”,而在这种反抗中有一种让人感到绝望的确定性元素,而这种确定性可能就是“那一点”。

  《西西弗斯神话》读后感(二):基因检测报告确诊这辈子你不会有出息

  如果相信努力会有结果是推动人活着的意义,那么如果这也拿掉呢?《西西弗斯》神话讲触怒神的人被罚,从山脚把石头推到山顶,但石头会再滚下来,他再推,如此往复,直到生命耗尽。神话的意义强调一种无效无望的劳动带来的荒谬感,以此引发人们关注西西弗斯,从而说这个人实际上不悲观,他明知这种荒谬还满心欢喜的继续,他因推石头而存在,他的荒诞属于他自己,他支配了荒谬。

  这个故事的现实意义是,假若今天存在一种技术,检测了你的基因和你的生存环境,之后出具了一份报告,告诉你说,这辈子你出人头地的概率不大,或者说几乎为零,压根就是零,那么你还会像现在这般乐观而抱有期望的活着吗?

  不要说这种技术不可能出现,今天所谓阶层固化、原生家庭、房价攀升等概念,实际上都在扮演着这种技术的角色。它们迫使我们不得不思考这样一个问题:倘若拿掉今天支撑你愿意忍受不公、苦难想去换取的期望后,活着到底还有什么其他的意义?

  《西西弗斯神话》读后感(三):读后感而已…

  作者生平,著作不在赘述仅仅谈一下自己的感受。1,非常辛苦的阅读,我缺乏哲学素养,却又拿了一本大纲并不清晰的哲学随笔,我正常速度一遍过去大概只能了解30%,所以我时常反反复复阅读一段,可以说是咬牙看完的。

  2,含着微笑的悲歌,作者在书中讨论的是荒谬与自杀的关系。在作者眼中,我们只能从世界的显像中获得真理,而永远无法穷尽,只有荒谬才是人与世界唯一的联系。我们从习以为常的生活中意识到荒谬,同时激发了行动,这样的后果有二,一是重新回到无意识的枷锁中(这也是大部分人所做的)二是确定性的觉醒这样可能会造成自杀(在加缪眼中是逃避)或者恢复常态(穷尽一切去生活)

  3,荒谬人的生活准则-穷尽现在,那是一种不欲其所无,穷尽当下所有,重要的不是生活得做好而是生活得最多。荒谬的人是没有未来的。

  观感:结合作者前序有了很好的理解,作为哲学随笔,作者有非常多文学修辞的遣词造句会加深理解的难度… 希望自己阅读修养不断提高

  《西西弗斯神话》读后感(四):因为我生而不同

  原谅我最近总想写点什么,弗洛伊德提过一个概念叫死本能,就是人在压抑的时候想往外发泄或破坏的一种生物本能,或许这种本能之于我就是文字。      有时候会被自己突然间冒出来的‘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念头吓一跳,真的,我特别害怕自己哪一天就这样的放任自流,或者诉诸自杀,或者诉诸精神上的麻木,这两种中的任何一种都是我特别害怕的。我记不起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会恐高,我会本能的拒绝从楼顶往下看,不是身居高处让我害怕,而是怕我抑制不住在高处想往下跳的那种冲动,那种顷刻间就能从我胸腔中喷薄而出的热望。我毫不掩饰我非常想体验那种自由落体的感觉,哪怕只有几秒,哪怕随之而来的是粉身碎骨。。。所以多少次在梦里,我都站在高处,或者是仅有下纳足之地的山巅,或者是狭长的高入云端的吊桥,那种孤独却又有点眩晕的感觉让我上瘾,可同时潜在的意识又提醒我一些让我无法割舍的东西,父母、朋友和曾经让我心动的人,每次这样的梦都会在痛苦中醒来,那种望而不得的真实感,那种痛苦的取舍,每一种都足够让我情绪低落好几天。。。      说到近乎绝望的情绪低谷期,很少有人会相信我也会这样,因为在他们眼里我是一个对生活充满了热望的人,爱每一缕阳光,爱每一朵云彩,爱每一处角落里的花花草草。。。我拒绝相信‘活在当下’这句骗人的话,我深知未来的不确定性,而且我也愿意坚守这种不确定性,所以我宁愿理智的痛苦着也不愿意无知的快乐着,甚至说,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无法掩盖那种表面的美好下一颗焦灼的心。所以我很可能会在和朋友的聊天中刹那间就不语,很可能走着走着就突然的流泪,越是美好的东西,越害怕得到,越拒绝得到,因为我害怕失去的那一刹那种撕心裂肺,或许之于别人,那种撕心裂肺只是一瞬,而于我却可能在每一个我的意识防卫略微薄弱的时刻将我击碎。。。      曾有人用极致来形容我,我知道他这种形容不带感情色彩,只是陈述这种在他看来是事实的他所了解的我。是的,这很荒谬。加缪说荒谬来自于遭遇(absurd comes from confrontation),荒谬来自于这个世界遵循客观规律的运行和我们试图去理解这个世界,赋予这个世界意义的一种对峙;荒谬来自于我们试图了解的对象和这个对象本身的一种差异。世界本身并不荒谬,人生也不荒谬,可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就是荒谬;你了解的我和真实的我之间的对立就是一种荒谬;我压抑的个性和真实的我之间的差异又何尝不是一种荒谬呢?      很多情况下,我们不害怕荒谬,因为荒谬是这个世界存在的前提,只是我们无法触碰这种切肤的荒谬感,有多少人在最后选择了宗教,选择了交出自己的信仰,用一种可以触得到的教条来安慰这种荒谬感,来掩饰自己的无力感。牛顿这样做了,他无法解释地球自转的始动力,他宁愿相信是上帝之手拨动了它。你或许觉得这很荒谬,一个大爆炸理论就可以解释,可又有谁说这种诉诸于理论的解释又不是一种逃避一种荒谬呢?       诉诸宗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因为这在我看来是设定自身的边界,一种道德的边界。天主教和基督教都相信有最终的审判,他们相信世俗的一些得失都无关紧要,因为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最终的审判,于是在这个信念的约束下,虔诚的教徒会相信那份许诺的美好——通过审判!相对应的,佛教相信六世轮回,相信万事万物皆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所以虔诚的佛教徒会善待身边的任何生灵。所以从这种意义上说,有宗教信仰的确不失为一种好办法,他让人们的行为处事受到信念的约束,所以伊万·卡拉马佐夫这个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出来的虔诚的人推论‘既然没有上帝,那就没有什么是不被允许的!’之后自己被自己吓了一跳。加缪和萨特曾经就人是否是绝对自由进行过争论,萨特认为人是绝对自由的,可是当加缪让萨特将自己交给德军的时候萨特拒绝了,他的良知已为他设定了他行为的边界,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而已。王阳明的毕生理论都被归结为致良知学,他说我们的良知不眠,每个人的良知就像一面铜镜,或许有些人的良知被蒙上了灰尘,但他仍然是有良知的,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时时勤拂拭之,使其露出本来的光泽。    曾有一个虔诚的天主教徒问我 I don't know how you guys who don't believe in god deal with the good and bad thing in life?我对她说,‘首先我接受任何结果,一起结果对我而言都是很自然发生的,其次我是一个无神论者,但并不代表我没有信仰!关于信仰,我有我自己的评判标准,我拒绝相信任何具象的东西,比如宗教,比如儒道法众家中的任何一家。’不是我矫情,只是随着阅历的增长,越难不加评判的全面接受任何一家之言,但儒家的那句‘始乎为士,终乎为圣人’的行为准则确实让我心动。是啊,我是一个受过教化的人啊,为什么别人通过一些为我不耻的途径得到一些我艳羡的待遇我就也要那样做,因为我生而不同啊!    因为我生而不同,所以我知其不可而为之,因为我生而不同,所以虽千万人吾往矣!

  《西西弗斯神话》读后感(五):静水流深,荒谬世相

  岁月不靖,向往静水安澜,渴望远离喧嚣… 最近在读The Myth of Sisyphus,by Albert Camus,加缪通过深刻的洞见将absurd philosophy诠释到极致… 在通过卡夫卡、陀思妥耶夫斯基、克尔郭恺尔等人的文本阐释,分析、探究了人的absurdity是人性中的幽暗面,以及人类不可逃避的运命…

  在《西西弗斯神话》的“一种荒谬的推理”的开篇,加缪就开宗明义的指出:真正严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那就是自杀。加缪对人生中充满absurd philosophy的洞见,从他的著名小说《局外人》的文本中,便可略窥端倪。

  默尔索无意识的生活,在其母亲丧礼上表现的silence,与其后放荡不羁的“局外人”生活,甚至,莫名其妙的卷入朋友的纠纷,并在海滩上射杀了一名阿拉拍人… 法庭辩论中对其在母亲丧仪上的“冷漠”表现,以及其他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细节,他最终被判guilty… 然而,令人讶异的是默尔索“坦然”接受了判决,并拒绝了牧师的临终祷告…

  人的荒谬性是无可避免的幽暗意识,这一点是加缪在《西西弗斯神话》中借用Sisyphus的古典形象,循环往复推着巨石,正是用荒谬的行动来passive resistance巨大虚空般的荒谬现实。从这种意义上,也许“人们应当想像西西弗斯是快乐的”这个结语有其正当理性的一面。

  然而,这只是荒谬的开端,并非结束… 人终有一死,西西弗斯的逃遁死亡及最终的“心为形役”之结局,并不是一个愉快的终局。这是漫长的荒谬反抗的开始… 周而复始的paradox事体,让sense of absurdity日复一日、静水流深地浸入日常,这才是荒谬哲学在现实中的投射。

  面对存在主义哲学,Camus明显选择与之保持清醒的距离:“在此我擅自把这种存在主义立场叫作哲学性自杀,但这并没有包含任何评论在里面,只是方便指出一种思想进行自我否定,并通过这种否定超越自我。”加缪认为,荒谬是注意到自身限制的清醒的理性。认识到荒谬,这是一种对“明晰性”的追寻,至少,人通过发现周遭现实和自身的absurdity来定位自身,并从中发见新的自己,超越自身的囿限。

  truth,可迻译为真理、真相… 真理是遥不可及、虚无缥缈的,而真相则是人亟待用心面对的事实本相与现实情境… 然而,个人认为,真理如同空中楼阁,遥远又无从捉摸;真相,也常因时代久远、人为湮没而渺不可寻,只可能无限逼近,不可能完全还原… 因此,truth的“存在”也是一种sense of absurdity…

  正如我们所经历的时代,充满着未知与不确定… 这正是荒谬哲学的现实之投射,似乎加缪最欣赏克尔恺郭尔的理念,“他拒绝接受慰籍、moral rules、可靠的准则,至于他心里能感到的那根芒刺,则小心翼翼地不去减轻刺痛,反而去唤醒它,像饱经沧桑的人一样感到绝望中的快乐。”这也许是Sisyphus的运命,也是一切有良知、试图逃遁absurd world之人的相似之运命…

  也许,只有远离尘嚣,才有可能真正远离荒谬。这是不言自明之理,也许是一种难以逃脱的精神枷锁。只有在面对世间之困顿,远离不确定性的荒谬时,人生的价值才会从天际罅隙中倾泻而出… 何日操舟复出游,他年策杖趋林泉。

  《西西弗斯神话》读后感(六):一个高中生的存在主义

  我对于存在主义的了解是从高二开始的,萨特所说的“人的存在先于本质”影响了我。尽管后来萨特也提出他在”存在主义是一门乐观主义“这个演讲中的观点不全面,但当时的我狭义地将其理解成“you can do everything you want”的球鞋标语式精神,而没有深入思考”人生来没有特定意义究竟意味着什么“。 到了高三,无意中因周国平而读到的尼采使我有了坚持学下去的勇气,“为了超越自身而承受苦难”成了我的精神支柱。 后来高考结束了,我过了一段无所事事的生活。有时走回学校,看着高一高二匆忙地在食堂和教室两点一线间奔走,和曾经的严师打过热切的招呼,会感到莫大的虚无与孤独感,还有因失去归属感而产生的焦虑。像是西西弗斯推着石头终于爬到了山顶,望着石头滚下的曲线,在思考这次要不要下山再次推起石头。 西西弗斯可以选择欣赏石头滚下的美丽曲线,于是成为了艺术家;西西弗斯可以拥抱没有任何希望这一事实,于是成为了佛家;西西弗斯可以计录自己推石头所需的时间,并通过修路等手段减少时间...于是有了很多普通却充实的人。可以说人的一生都是在自作多情:语言、宗教、文化…这些都无法掩盖我们荒谬的现实世界,但它们是我们安生立命的东西——我们可以投身其中,乐其不知老之将至矣。最后我们也许不会成为超人,但将是一群幸福的西西弗斯。

  《西西弗斯神话》读后感(七):章《西西弗斯的神话》原文

  诸神处罚西西弗不停地把一块巨石推上山顶,而石头由于自身的重量又滚下山去,诸神认为再也没有比进行这种无效无望的劳动更为严厉的惩罚了。 荷马说,西西弗是最终要死的人中最聪明最谨慎的人。但另有传说说他屈从于强盗生涯。我看不出其中有什么矛盾。各种说法的分歧在于是否要赋予这地狱中的无效 劳动者的行为动机以价值。人们首先是以某种轻率的态度把他与诸神放在一起进行谴责,并历数他们的隐私。阿索玻斯的女儿埃癸娜被朱庇特劫走。父亲对女儿的失 踪大为震惊并且怪罪于西西弗,深知内情的西西弗对阿索玻斯说,他可以告诉他女儿的消息,但必须以给柯兰特城堡供水为条件,他宁愿得到水的圣浴,而不是天火 雷电。他因此被罚下地狱,荷马告诉我们西西弗曾经扼往过死神的喉咙。普洛托忍受不了地狱王国的荒凉寂寞,他催促战神把死神从其战胜者手中解放出来。 还有人说,西西弗在临死前冒失地要检验他妻子对他的爱情。他命令她把他的尸体扔在广场中央。不举行任何仪式。于是西西弗重堕地狱。他在地狱里对那恣意践踏 人类之爱的行径十分愤慨。她获得普洛托的允诺重返人间以惩罚他的妻子。但当他又一次看到这大地的面貌,重新领略流水、阳光的抚爱,重新触摸那火热的石头、 宽阔的大海的时候,他就再也不愿回到阴森的地狱中去了。冥王的诏令、气愤和警告都无济于事。他又在地球上生活了多年,面对起伏的山峦,奔腾的大海和大地的 微笑他又生活了多年。诸神于是进行干涉。墨丘利跑来揪住这冒犯者的领子,把他从欢乐的生活中拉了出来,强行把他重新投入地狱,在那里,为惩罚他而设的巨石 已准备就绪。 我们已经明白:西西弗是个荒谬的英雄。他之所以是荒谬的英雄,还因为他的激情和他所经受的磨难。他藐视神明,仇恨死亡,对生活充满激情,这必然使他受到难 以用言语尽述的非人折磨:他以自己的整个身心致力于一种没有效果的事业。而这是为了对大地的无限热爱必须付出的代价。人们并没有谈到西西弗在地狱里的情 况。创造这些神话是为了让人的想象使西西弗的形象栩栩如生。在西西弗身上,我们只能看到这样一幅图画:一个紧张的身体千百次地重复一个动作:搬动巨石,滚 动它并把它推至山顶;我们看到的是一张痛苦扭曲的脸,看到的是紧贴在巨石上的面颊,那落满泥士、抖动的肩膀,沾满泥士的双脚,完全僵直的胳膊,以及那坚实 的满是泥士的人的双手。经过被渺渺空间和永恒的时间限制着的努力之后,目的就达到了。西西弗于是看到巨石在几秒钟内又向着下面的世界滚下,而他则必须把这 巨石重新推向山顶。他于是又向山下走去。 正是因为这种回复、停歇,我对西西弗产生了兴趣。这一张饱经磨难近似石头般坚硬的面孔已经自己化成了石头!我看到这个人以沉重而均匀的脚步走向那无尽的苦 难。这个时刻就像一次呼吸那样短促,它的到来与西西弗的不幸一样是确定无疑的,这个时刻就是意识的时刻。在每一个这样的时刻中,他离开山顶并且逐渐地深入 到诸神的巢穴中去,他超出了他自己的命运。他比他搬动的巨石还要坚硬。 如果说,这个神话是悲剧的,那是因为它的主人公是有意识的。若他行的每一步都依靠成功的希望所支持,那他的痛苦实际上又在那里呢?今天的工人终生都在劳 动,终日完成的是同样的工作,这样的命运并非不比西西弗的命运荒谬。但是,这种命运只有在工人变得有意识的偶然时刻才是悲剧性的。西西弗,这诸神中的无产 者,这进行无效劳役而又进行反叛的无产者,他完全清楚自己所处的悲惨境地:在他下山时,他想到的正是这悲惨的境地。造成西西弗痛苦的清醒意识同时也就造就 了他的胜利。不存在不通过蔑视而自我超越的命运。 如果西西弗下山推石在某些天里是痛苦地进行着的,那么这个工作也可以在欢乐中进行。这并不是言过其实。我还想象西西弗又回头走向他的巨石,痛苦又重新开 始。当对大地的想象过于着重于回忆,当对幸福的憧憬过于急切,那痛苦就在人的心灵深处升起:这就是巨石的胜利,这就是巨石本身。巨大的悲痛是难以承担的重 负。这就是我们的客西马尼之夜。但是,雄辩的真理一旦被认识就会衰竭。因此,俄狄浦斯不知不觉首先屈从命运。而一旦他明白了一切,他的悲剧就开始了。与此 同时,两眼失明而又丧失希望的俄狄浦斯认识到,他与世界之间的唯一联系就是一个年轻姑娘鲜润的手。他于是毫无顾忌地发出这样震撼人心的声音:“尽管我历尽 艰难困苦,但我年逾不惑,我的灵魂深邃伟大,因而我认为我是幸福的。”索福克勒斯的俄狄浦斯与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基里洛夫都提出了荒谬胜利的法则。先贤的智 慧与现代英雄主义汇合了。 人们要发现荒谬,就不能不想到要写某种有关幸福的教材。“哎,什么!就凭这些如此狭窄的道路……?”但是,世界只有一个。幸福与荒谬是同一大地的两个产 儿。若说幸福一定是从荒谬的发现中产生的,那可能是错误的。因为荒谬的感情还很可能产生于幸福。“我认为我是幸福的”,俄狄浦斯说,而这种说法是神圣的。 它回响在人的疯狂而又有限的世界之中。它告诫人们一切都还没有也从没有被穷尽过。它把一个上帝从世界中驱逐出去,这个上帝是怀着不满足的心理以及对无效痛 苦的偏好而进入人间的。它还把命运改造成为一件应该在人们之中得到安排的人的事情。 西西弗无声的全部快乐就在于此。他的命运是属于他的。他的岩石是他的事情。同样,当荒谬的人深思他的痛苦时,他就使一切偶像哑然失声。在这突然重又沉默的 世界中,大地升起千万个美妙细小的声音。无意识的、秘密的召唤,一切面貌提出的要求,这些都是胜利必不可少的对立面和应付的代价。不存在无阴影的太阳,而 且必须认识黑夜。荒谬的人说“是”,但他的努力永不停息。如果有一种个人的命运,就不会有更高的命运,或至少可以说,只有一种被人看作是宿命的和应受到蔑 视的命运。此外,荒谬的人知道,他是自己生活的主人。在这微妙的时刻,人回归到自己的生活之中,西西弗回身走向巨石,他静观这一系列没有关联而又变成他自 己命运的行动,他的命运是他自己创造的,是在他的记忆的注视下聚合而又马上会被他的死亡固定的命运。因此,盲人从一开始就坚信一切人的东西都源于人道主 义,就像盲人渴望看见而又知道黑夜是无穷尽的一样,西西弗永远行进。而巨石仍在滚动着。 我把西西弗留在山脚下!我们总是看到他身上的重负。而西西弗告诉我们,最高的虔诚是否认诸神并且搬掉石头。他也认为自己是幸福的。这个从此没有主宰的世界 对他来讲既不是荒漠,也不是沃士。这块巨石上的每一颗粒,这黑黝黝的高山上的每一颗矿砂唯有对西西弗才形成一个世界。他爬上山顶所要进行的斗争本身就足以 使一个人心里感到充实。应该认为,西西弗是幸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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