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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安是归处读后感10篇

2018-08-19 04:48:02 作者: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心安是归处读后感10篇

  《心安是归处》是一本由杨广芹著作,当代中国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9.00元,页数:212,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心安是归处》读后感(一):永远得不到回复的信

  文/韩浩月

  作家多是爱写信的,在信里可以抒发一些不便写进作品情感,读者也可以从作家的信里,多一个了解他们内心世界的窗口,可以这样说,写作者书信,是他们最为裸露的灵魂。在《心安是归处》中,刘绍棠写给一个女人的信,便展示了他不为人知一面

  作为荷花淀派”的代表作家之一,刘绍棠13岁开始发表作品,在他上高一时发表的一篇小说,被当时的国家领导人胡耀邦关注到,邀请他谈了四个多小时话。曾被错打为右派的他,没有被坎坷经历击倒,一生出版了数十部长篇和中篇小说

  《心安是归处》说的是刘绍棠出生地儒林村另外一个女性名字:杨广芹。按照书中的记录推算,1966年刘绍棠在北京受挫回乡时30岁,那时的杨广芹上初中年级

  尽管如此,这段年龄差距有些大的交往,却无法被形容为“中国版的《洛丽塔》”,因为少年时便被贴上政治作家标签的刘绍棠,和文字大胆妄为的纳博科夫性情完全不同,《心安是归处》也没确切地将书中男女主角定性为爱情,而只是用“一段三十年的情感历程含糊带过,但书里的细节描写分明又和爱情息息相关

  比如,刘绍棠不许杨广芹“早早嫁人”,说她“你像桅顶一样给我希望”,他看着她的照片写作……在书的后半部分,这份“情感”终于可以毫无疑问地被定性为“爱情”,但在那个特殊年代,这样的爱情注定无果而终。一个作家与一个乡村少女的爱情,远不如人们想从小说里读到的那样荡气回肠

  在交往过程中,刘绍棠为杨广芹写了大量的信,有段时间达到“每天一封”,只是,杨广芹从来没回过信,这有些匪夷所思,因为杨同样喜欢文学与写作,不回信不在情理之中,这成为该书的不解之谜。也许,对于作家而言,信得不得到回复并不重要,写和表达已经是最好的过程,是弥补写作生命缺口的一种方式

  《心安是归处》是本纪实作品,很难从中找寻到煽情情节对话,但恰是如此,文中所传递的情感即真实深沉,在短短不过百余字的“引子”中,作家晚年留给少女的一封信,被少女当成了“遗嘱”,而口述这本著作,成为了一种心愿实现。这有些“往事云烟”的味道,这本书记录的,也仿佛不是历史,而只是一段情绪,一个曾经发生而注定被遗忘故事

  刘震云曾在他一个短篇小说中,塑造类似于杨广芹这样的角色,她和一位才华出众的作家相爱,但终因为命运的不同方向而无法走到一起,在作家走出乡土走向为他打开的大门时,曾触动敏感心灵的少女已沉沦乡村,成为一个杀猪匠或者铁匠的妻子。有些爱情的发生,注定是那封发出后永远得不到回复的信,那些近似于誓言话语如断线风筝,飘着飘着就不知去向

  1996年,杨广芹给刘绍棠回复了半生以来的第一封信,信中写到,“如果年龄能够交换,病体能代替,我愿接受病魔挑战,替你战胜疾病,弥补你痛失的青春岁月……但是我心有余而力不足……”一年后,刘绍棠病逝。读至此,最大的感慨是,年代和命运最是会捉弄人,可以把喜剧变成悲剧,把悲剧变成喜剧,抑或令人五味杂陈,不知是什么剧。掩卷《心安是归处》,心中没有波澜起伏,只有淡淡的安静,但我知道,这安静背后,隐藏着遗憾

  《心安是归处》读后感(二):他们的儒林村

  当某人跟我介绍这本书的时候,在我的想象中这是一个旧式作家和旧式闺中妇女的故事,一个只有拥抱接吻此类身体接触构成的所谓洁净的爱情,一个文弱如荷花般的女人,为了某种理想主义的爱情,而浪费自己一生10年,最后结局到一桩不顺遂的婚姻。甚至当时某人最终问我的是:“这个男人是不是个爱情骗子?”也是带着此类八卦心情,以及如同所有人一样的对所谓爱情的无知且想知道的欲望,窥私欲,或者对理想主义爱情的猎奇,我很快的读完了这本书。

  事实跟我之前的想象及朋友间的讨论大相径庭的,事实也完全颠覆了我之前对温情脉脉的爱情的想法,但是我觉得,如果说这不是爱情,又是什么呢?再退一步说,就算你说它不是爱情,但它肯定是比爱情更为深广的东西。这是大地式的爱,从男女开始,实际上却源于如同地母般的粗糙,深广,朴素,良善,担当。她的所作所为,来自于一脉相承村庄土地所孕育的人性基底的最洁净,也最安稳的部分。使我想起一副很久之前看过的吴冠中的绘画底色是苍茫的大地,像只褐色老虎般丰肥的女人,抟着一团黄土,画的名字叫做女娲补天。这女人并非如同我们想象中的眉眼如花的女人,她有一张村庄般的脸庞,看上去跟你所见的任何一个村庄的姑娘没有太大的区别,似乎也激不起男人的强烈欲望,然而这个男人说,“这些女孩子也有比你漂亮,比你会献媚,比你能说,但是你小小的,就是自然,让人欢喜。你在品格心地和气质上,都酷似晴雯,使我为你心倾。而别人跟你相比,都俗不可耐,轻浮无聊,你是芳草,那些人是萧艾。”

  实际上,这也可以说是一个“艺术家和他的女人”们的故事,每每作家和他的女人都能成为大家的谈资,而艺术家总是会有许多的女人,这些女人或者成为艺术家的养料,又或者成为一个艺术家的孽子。梅兰芳和孟小冬,卡米尔和罗丹之间,便是孽子,当这个女人和这个男人互为养料的时期结束,便是他们分道扬镳的时候。而依附与被依附,照顾与被照顾的关系之间,却会相对稳固。杨广勤和刘绍棠之间便是这种关系,在精神上前者依附着后者,在生活上后者被前者所照顾。实际上,从刘绍棠在儒林村落难之后,到他生命结束,这个女人一直在照顾着他,只是这个女人在有着如同大地般宽广胸怀之外,她还有着乡下人良善、本分以及自尊。出了儒林村她之于刘绍棠的作用有限,她也从来不过分使用对方对他的信任,当刘走出了儒林村,她就再也不涉入他的生活,不理会她诸如做秘书之类的邀约。在心理上,杨广勤一直愿意扮演一个施与者而不是一个接受者,这一点从她在村里跟他留菜开始。

  而在精神上,刘绍棠一直用一种近乎舍命般,霸占着这个女人,他是她的引导者,教育者,也可以说是蒙蔽者,占有者。这种自私而又热烈感情,实际上近乎爱情,令人觉得奇怪的是,他们一直要扮演一种“我们是纯洁的人”,这种角色,这可能源于他们生活的时代,给予人们一般的社会观念,使得他们觉得没有肉体接触,他们似乎就可以安然逃脱某种谴责。但实际上二人关系如此切近,有无肉体接触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试想任何两个照顾与被照顾,依附与被依附了半生的人之间,那种深厚情谊,难道又比爱情差吗?

  而我之所以判定他们之间有着真正的懂得,除了来自于开头的那句话,“但是你小小的,就是自然,让人欢喜。”可以说他们是真正相互认识对方的人,而杨广勤虽然是一个面貌平平的女人,但是她的确也是富有诗人气质的,在老年的她的回忆里,她说道,“他知道我要到树林里搂树叶,他在五十亩地河湾里劳动休息的时候,长途跋涉,到树林里找我,远远的,我就看见他急匆匆跑来的身影,我们站的远远的,只是我看你,你看我,很高兴的笑了又笑。”而杨广勤之所以要把他们之间的故事,在他死后说出来,也是因为他生前的唯一嘱托,如此种种岂不就是死生契阔的感觉么?

  法国作家高兹曾经写给死去的妻子一本书,名字叫做《致D-情史》,书中有这样一句话,“我们大多数人也许一辈子也不可能拥有过这样的‘在世经验’。因为我们不够努力,因为我们在下定决心的时候,没有迎来那个愿意用他的智慧赌你的智慧的人。”“通过自己的承担,将自己认为重要的一切合为一体,合为最基本的‘在世经验’。”杨刘两个人也算是极其幸运,遇到了,赌赢了。

  《心安是归处》读后感(三):在乡村情感的讲述中寻求心安

  文/华峰

  《心安是归处——我与刘绍棠》这本书,给人的第一个感觉是好奇,讲述者杨广芹现在也该是年过花甲的村妇了。乡村女子杨广芹与乡土作家刘绍棠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情感的故事,竟一直延续了三十年?我们在这本书中找到了答案

  被赋予被人誉为“运河之子”的作家刘绍棠,是我喜欢的作家之一,他是中国当代乡土文学绕不开的弯儿。在刘绍棠的作品中,杨广芹被称为二妹、芹妹子。刘绍棠反复地说,是菜园女子杨广芹杨桂香帮助呵护了他,让他度过最艰难蹉跎的岁月,并重新焕发了他的创作热情,振奋他的文学精神。在他的小说中,系着麻花辫挎着菜篮的村女杨桂香,好像水边杨柳芳草变换不同的姿态风姿绰约走过,而她的母亲也成了“丫姑”和“望日莲”。

  刘绍棠在散文《恋乡情结》中说,杨广芹南姚园的家是他文学创作的堡垒户和桥头堡,有三间房的小院和遮住半个院子的老榆树,看二妹子爬树捋榆钱,他写下了散文名篇《榆钱饭》。刘绍棠还说,“我的乡土小说,多半取材于本村,人有原型,事有出处,芹妹子是亲历目睹的见证人,凡是我写的缺欠不足之处,她都帮我充实丰富饱满”。想当年坎坷,苟活乱世,刘绍棠隐居于故乡的荒屋陋舍,在芹妹子一家保护秘密创作,两个人对坐着,把村里的事篦了一遍又一遍,作为小说创作的素材。《地火》《春草》《狼烟》写成后,芹妹子成为第一读者。读了《心安是归处》,得知刘绍棠的许多小说是为芹妹子写的。

  在《心安是归处》中,“芹妹子”开始用文字讲述她和刘绍棠的儒林村。杨广芹母女邻居们讲述更多的乡村故事,都成了刘绍棠诸多小说中的细节。在文革中,刘绍棠大难回乡,自九天之上跌落九地之下,万念俱灰一蹶不振,恰恰是像杨广芹一样的儒林村农民悉心呵护,让他与运河边放牛捡粪,躲避一轮又一轮残酷政治运动迫害

  杨广芹关照刘绍棠,并没有什么高尚的动因和目的,更多的是出于朴素的农民式的善良,是因为性格正直爽的母亲的言传身教。她母亲不忍大作家的手艺被荒废,她不忍才华横溢的大作家被毁掉。还有一个是最直接的同情之心。刘绍棠经常到她家里,与她父母的闲坐神聊得知他的境遇,在他买菜时给以自觉或不自觉的照顾;当她向刘绍棠借书阅读的时候,则把这种同情转变成对刘绍棠才华的敬仰。刘绍棠遭受大难,朋友远离,亲人不顾,心情悲苦,万分凄凉,当与清纯善良的杨广芹交谈的时候,犹如寒冬的遇到暖流,自然把杨广芹当成知己,当成唯一倾诉对象,当做一种心灵上的依靠,带着内心的感激,是顺理成章的、水到渠成的、自然而然事情

  刘绍棠把杨广芹的“芹”字改成“琹”,找出两个人一些宿命上的联系,因为他已经将她当成自己的亲人。杨广芹说过平淡无奇的话,“你写吧,我支持你!”“你写吧,我给你挡着!”“你写吧,我归你顶着!”虽简单直率,但给刘绍棠一种温暖。在这本书中,我们经常读到杨广芹许多类似的话,让战战兢兢曾放弃写作的刘绍棠,树立起信心,看到了希望,使他的漂摇之心有了安放和归宿之处。人是需要安慰的,尤其是遇到困境的时候,刘绍棠把自己对社会和人生情感倾诉于信中,这种真挚的情感就像运河一样地流淌开来。刘绍棠不但把杨广芹当作情感的寄托,而且像孤岛中的人看到航船一样,把她当作救命稻草,她“像桅顶一样给我希望”。得到激励的刘绍棠,在心中透露了雄心勃勃计划同时担心她早早嫁人,失去依靠,于是要主宰思想,让她读书考大学,消除小农意识,更不希望杨广芹走村里其他女子的老路。

  在儒林村,得到杨广芹的照顾,刘绍棠如坐春风,他一边写小说一边给杨广芹写信,把他与杨比作一对相依为命的亲人。他曾写了《生命在二十一岁开始》,也在杨广芹二十一岁的生日写过祝词。杨广芹也珍惜这份情感,三番几次毅然拒绝公社批斗刘绍棠的要求,由此失去了三次上大学的机会,刘绍棠的感激之情更为浓烈,他看着她的照片写作,甚至要求她做精神上的妻子,并为她做梦,在风雨如磐的七五年,他“希望你跟我走”,在七六年村里的拖拉机翻了,他担心杨受伤而暗暗抹眼泪,在七七年,为她呈现生命的最珍贵礼物——小说《春草》,称她为“春草娘”,可见刘绍棠对杨广芹的情感是发自内心真诚的。

  杨广芹保护刘绍棠失去了上大学的机会,也为鼓励刘绍棠创作几次延迟了婚事。从一九六六年开始交往,到一九八○年腊月偷偷嫁人,杨广芹将人生的最宝贵光阴交付给了刘绍棠,默默的理解和支持,成就了一位运河乡土作家的重新崛起。刘绍棠艰难困苦时候,杨广芹给以最多的温馨善意与同情,庇护包容心甘情愿,而刘绍棠功成名就重返文坛后,她又悄悄地离开。她顶住了社会的流言蜚语和种种误解,依然保持着平静和宁和的心态,因此刘绍棠始终忆念着她的种种好,乃以兄妹相称,她嫁人了,还是要住在南姚园的杨家进行小说创作,杨广芹也成了他文学人生与情感的最大的依靠。

  杨广芹的讲述,从琹字开始,从琹字结束,似乎走了一个命定的轮回。从十九岁到三十岁,杨广芹一直守护着刘绍棠,从三十岁到四十六岁,杨广芹一直守护着他的信,刘绍棠与他之间情感维从未曾中断,杨广芹的形象一直贯穿于刘绍棠的乡土作品中,一直维系他的生命历程。刘绍棠生前曾有把这段情感故事公之于世的愿望,但身心健康难遂心愿,他去世前写了一张便笺,嘱咐杨广芹“写一写,刊登出来”,刘绍棠曾经说,“事情写出来,肯定有三种反应,吃一惊,吓一跳,不相信,但这是我们之间的共同的约定”,而今,杨广芹终于以口述的方式,重现了超越生死的情感记忆。

  杨广芹很平静地说,“如果我没有认识他,他也不是我们村子里的人,不是一个作家,我对写作没兴趣,我们之间就什么事不会发生了。我可安安心心地读我的大学,顺顺当当地工作,一辈子过得风风光光。现在许多人还说我为了保刘绍棠真是可惜了。”“刘绍棠把我当成村里唯一的知己,村里唯一可信任的亲人,我如果动手开始批斗他,就会激起更多的人们批斗刘绍棠的瘾头,刘绍棠的精神和身心一下子垮掉,不被斗死也会自杀。我即使上了大学,得到一份好工作,但一生感到内心的不安,而现在没有任何愧疚和自责,我活得心安。我只是想做一个心安的人!”这也是《心安是归处》的主旨所在。

  《心安是归处》讲述的是特殊年代特殊环境的特殊的乡村文学情感记忆,女性独有的细腻真挚厚重的情感,朴素恬淡的讲述,独特的细节和人生的阅历,足以让人感动得黯然泪下。

  《心安是归处》读后感(四):一个女人与作家的爱与自我超越

  1966年6月,在北京城里呆不下去了的著名作家刘绍棠匆匆赶回通州儒林老家。他害怕这次政治运动会要了他的命,住在附近的老舍就被拉去批判了,押送老舍的红卫兵经过他家门前就说,这里住着大右派刘绍棠。

  避乱回乡的刘绍棠,肩不能挑,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心情极度郁闷。杨广芹此时刚中学毕业,回村参加劳动。她正当青春年好,健康、善良、会劳动。六九年,十八岁的她被村里生产队安排到菜园卖菜,刘绍棠也要买菜,但总是远远地落在别人后面,买不到好菜。善良的杨广芹帮他提前留好菜,等他劳动结束后来取。困厄中的相视而笑,促成了莫逆之交。刘绍棠的小名叫宝琴头,杨广芹的名字也有一个芹,刘绍棠因此说,不如我们共用一个字吧——琹。后来果然,这个字刘绍棠用了一生。

  以刘绍棠右派的身份,在当时形势中,他自然不敢行为大胆。但他是作家,文采斐然,却是有暗通心曲的方法。他写了一张条子说:我是你的阮媚。阮媚是他小说中的人物,他与她订下知己之约。

  她活泼、能干、思想上进,转眼成了村里的优秀青年,有了被推荐上大学的机会。而刘绍棠依然是右派,更因为他爱看书,偷偷地看鲁迅文集,看不同于《毛选》的书,并且还爱借书给村中青年,他被人诬为“毒害青年”,要到村里乡里去批判。可是没有人揭发他啊,于是村里就有人鼓动杨广芹,以揭发刘绍棠为条件交换上大学的名额。一边是著名作家的政治前途,一边是自己的未来,怎么选择,杨广芹选择了放弃自己。一连三年,三次上大学的机会永远放弃,再后来就再没有她的机会了。她成了一个一辈子扎根农村的地道农民。

  刘绍棠在保护之下,创作之火重新燃起,他躲在他那个四面漏风的小屋里偷偷地开始了写作。他感恩她的美好,他说,我的写作都是为了你,我要把你写进我的小说里,让我们的故事在小说里长长远远。他把自己的创作当做献礼,在她的每一年生日那天献给她,这个习惯也一直保持到老。

  “四人帮”倒台后,刘绍棠的光荣与辉煌又回来了,他回到了城里,过上了以前的光彩生活。而她此时已年近三十,成了村里的老姑娘。她不想成为他的妻,但是她以自己的忍耐和等待,来安他的心。因为他说,你不许嫁人。在他的生活重回正轨之后,她在一个腊月里孤身走出了儒林村,带着一份释然嫁与了他人。

  作家刘绍棠如今早已作古,杨广芹也已六十有一,这段沉默往事已过去三十余年,如今向世人讲述,只为了还一段心债。他在病重之时曾写信嘱咐:我在儒林村的生活,你很熟悉,你写一定,刊登出来。在他的心里,欠了你的情,我在世间还不了你,但我不能否认这一段往事。

  她开始讲述这段往事,一讲讲了五年。因为回忆太伤人,总是让她感到胃疼、心口疼,难以长时间讲述。她已年老,无力也无心回忆当时的情深情浓,她只讲云淡风轻,回忆让我们成为了超脱凡俗恩怨的人。

  《心安是归处》读后感(五):我听见我看见我感觉有一种爱永无止息

  文/胡晓曼

  整整两个星期,我都沉浸在《心安是归处----我和刘绍棠》这个故事中,耳边总是回响着《圣经》里的一段话“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作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

  这是朋友给我推荐的新书。那一夜,做完日常家事,安顿好宝宝已近半夜。于是,我点亮台灯,就着儿子均匀的呼吸开始读书。书的封面素洁淡雅,书名下是一张泛黄的一寸黑白照片,一位正值青春好年华的姑娘笑靥如花,面庞干净甜美,一身属于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的朴素衣着也没能遮住她扑面而来的青春气息。这就是书中的主人公之一,也是故事的口述人杨广芹。

  一个是知名的大作家,一个是默默无闻的乡间小女子,如此悬殊的身份会让他们之间产生怎样的心灵碰撞?他们之间是怎样一种情感,能让一个女人从十九岁到四十六岁,以最美好的年华对这位大作家义无反顾地庇护、包容、顺从和心甘情愿,鼓励,支持,奉献和牺牲?带着这样的疑问和不解,我一页一页认真地读了起来,不想放过每一段文字。当我把全部的文字读完,窗外已现点点黎明微光。虽然身体疲累,但思绪翻涌,脑海里不断地闪回着一幕幕画面:宽广沉默日夜流淌的大运河,河边的那座村庄,那个菜园子,那棵棵结满榆钱的榆树,那些人,那些书信;她和他,那一段缘于感情却又超越感情的邂逅……就像过电影一般萦绕在脑海心间,久久不能释怀。

  一九六六年,血雨腥风的“文革”刚刚开始,被打成右派的刘绍棠避乱还乡。上初中二年级的杨广芹不喜欢批斗别人,不喜欢打打杀杀的暴力运动,也回到村里参加劳动。命运让两个人相遇,也从些颠覆了各自的人生。

  他说他的苦闷,事业和生活的无望。她则耐心地宽慰他,鼓励他继续拿起笔来写作。很快他的新小说《知己》诞生了。她成为他第一个读者,并且很中肯的提意见。当他有所顾忌,害怕写出的东西被人发现罪加一等时,她说你写吧,有什么事我给你挡着。如此豪气的鼓励,对一个情感细腻丰富的作家来说,除了给他继续写下去的信心和动力,似乎又让他对她的情感更加依恋。至此,他的情感像打开闸门的运河水热情地向她奔涌而来。他把她当成生命中的知己,他给她一天一封地写信,他在她每年过生日时写信为她祝寿,他说他是她的阮湄(刘绍棠小说《知己》的主人公),他说她像桅顶一样给他希望,他把她的照片挂在墙壁上每天看着她写作……他把她写进自己的小说里。他像个热恋中的少年,多情浪漫疯狂有时又霸道自私。他说他要主宰她的思想,不要她像其他村里的女孩儿一样早早结婚生子,他说他们是精神上的夫妻,要她等他,要她读书学习有一天能走出山村,过有意义的人生。而她每每这时总是笑笑说“我听你的”。

  这位看起来柔弱纤小的女子因着对一个人的崇拜和爱毫不犹豫地应允了他,并把他放在自己心里最重要的位置。为了保护自己心爱的人不被批斗,她放弃三次上大学的机会;为了让他安心地搞创作,顺利地落实政策回城,她依着他顺着他,顶着世俗的压力,拒绝了很多门亲事。直到一九八零年,他回到北京恢复工作,三十岁的她才选择悄然嫁人,开始了自己的生活。至此,她珍藏起那段艰苦岁月里的美好情感,视刘绍棠如兄长,不打扰也不攀负他的盛名,在村子里安然地过着自己的平常日子,借着他写给她的书信在心里默默地牵挂和想念,一直到他一九九七年病逝。

  作为一个女人,当我扪心自问如果要自己放弃三次上大学的机会,放弃自己大好的上前程,顶住流言蜚语和世俗的各种压力,以及道德上的评判,在精神和生活中去成就一位作家?我的答案是我做不到。所以我不想去对书中的主人公以及他们的情感多作一丝一毫地评论。这对我来说是一次与爱有关的精神洗礼,一段美好而稀缺的情感体验。我将永远珍存心间。

  看完这本朴实厚重的书,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祝福杨广芹安好!

  因为我听见我看见我感觉有一种爱永无止息。

  2013/2/6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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