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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草经纪人(全两册)》经典读后感10篇

2018-09-03 05:37:02 作者: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烟草经纪人(全两册)》经典读后感10篇

  《烟草经纪人(全两册)》是一本由(美)约翰·巴思著作,译林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98.00,页数:998,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烟草经纪人(全两册)》读后感(一):作者外力并没有感到彻底地悲观绝望!

  作者对这种导向混乱毁灭疯狂和死亡的外力并没有感到彻底地悲观绝望。他认为还存在着另一种力量同它相抗衡,那就是人与人间富于人性交流,虽然这种力量相对于神秘的外力是微不足道的,但它毕竟还是存在着。普克勒是韦斯曼手下制造V—2的德国火箭专家,他为法西斯制造了杀人的武器,但却解救不了被关在集中营里的妻子儿女。韦斯曼为了控制他,答应让他一年与女儿相会一次。普克勒虽然无法摆脱命运枷锁,但在内心中却渴望自由思念妻子儿女。在大战结束后的第一个夏天,他习惯性地在公园废墟期待女儿的到来。品钦十分鲜明表达了他对这些富有人性的普通人同情同时在他们身上寄托自己的希望。

  “万有引力之虹”有两层含义,它一方面指火箭在天空飞行时所划出的孤形,是一道死亡的虹,另一方面暗示了尽管代表死亡的“万有引力之虹”要把一切生命引向毁灭,然而也象征上帝从此不给人类带来苦难和毁灭。这个标题揭示了作品主题,同时也反映了作者内心的尖锐矛盾。他对人类的命运和世界前景怀着深沉的悲观和失望情绪。但也在悲观绝望中含着一丝希望。作品透过表面现象对现代经验作出了形而上学概括,捉住了支配科学技术政治文化的内在冲动。《万有引力之虹》是“黑色幽默文学思想内容艺术发展顶峰的一种表现

  幻想笑话《烟草经纪人》

  1960 年发的《烟草经纪人》是约翰·巴思的成名作,是巴思的最成熟、最有影响长篇小说,“黑色幽默”派的代表作之一。

  《烟草经纪人》是一部松散的、马拉松式的长篇巨著,它模仿十八世纪的哥特体历史小说描写十七世纪下半叶北美殖民地的故事,它以二十世纪中叶现代人意识,提出了怎样认识现实和历史这样的问题

  巴思在小说中向我们讲述道:库克是一个以天真高雅自诩的年轻绅士,他对诗情贞洁有一种崇高向往。他常常诗情焕发,曾宣布自己是“贞洁男子和马里兰的桂冠诗人”,他还雄心勃勃准备写一部模仿荷马史诗《伊利亚特》风格的《马里兰亚特》,尽情去歌颂马里兰居民美德。库克在英国受过教育以后,他父亲便让他去北美殖民地马里兰照管田庄。

  在海上,他遇上了海盗,险些丢掉了性命。到了马里兰之后,库克看到的是贪赃枉法无法无天罪恶的殖民地和印第安人,黑人白人奴隶痛苦生活。但他认识到的现实世界并没有改变他的幻想,在前往他的庄园以前,库克旁听了当地的一具案件审判,他认为法官的审判是不公正的,偏袒了庄主,便以“贞洁诗人和桂冠诗人”的名义要求法官改判,把庄主的财产判给雇工,并允诺送给法官一大笔钱,法官同意了库克的请求。库克兴奋地感到自己达到了“贞洁男子和桂冠诗人”的事业的一个高峰。但是万万没有想到,那位庄主正是库克的父亲在马里兰委任的代理人,他的财产正是库克自己的田庄,那位雇工是一位无恶不作歹徒。库克在不了解真实情况条件失去了自己的田庄。他的产业不但到了一个坏人的手里,田庄也变成了一座贩卖鸦片和卖淫的魔窟,被用来推行一项大规模推广毒品传播梅毒的计划。库克在这一沉重打击下得了重病,在走投无路困境中,他不得不签订文书,卖身做了这座庄园的奴隶。直到这时,库克才真正地认识到世界并不是他所想象的那样美好。他一气之下,怀着辛酸心情写了一首愤怒的长诗,谴责了这个殖民地的罪恶。在长诗中他写了一个善良但却备受欺凌的烟草经纪商。《烟草经纪人》代替了他年轻时代幻想的《马里兰亚特》,这就是烟草经纪人的来历。烟草经纪人的名义讽刺了库克的幻想个地区的居民的美德和统治者光荣的歌颂。

  库克的行为之所以滑稽可笑是由于他的思想太不切合实际,他的幻想与现实正好相反。正因为他不能改变自己的看法适应这个社会,所以在这个社会上他到处碰壁,这在一定程度上也揭露了现实社会的黑暗。在这部作品中,作者通过库克的经历辛辣地讽刺了那些“不是改变自己的观念以适应真实的世界,而是要歪曲世界的真实以适应自己的观念”的人的幻想,

  约翰·巴思成功塑造了库克这一滑稽可笑的小丑。库克从幼年时代开始就分不清神话和历史的区别,也看不出幻想和现实之间的差异,库克不但不能认识现实世界的真实,他也不认识自己,他自封为“贞洁男子和桂冠诗人”,分不清幻想与现实,置身于荒诞的想象之中,最终成为众目睽睽之下的一个滑稽可笑的小丑。库克的行为是可笑的,这首先体现在他的“贞洁男子和桂冠诗人”的称号上,在当时性欲横流的社会里,怎么有可能会存在“贞洁男子”呢?再说情欲冲动是人的本质,即使是库克本人也有性欲的冲动,这就使这个称号显得荒谬可笑。“桂冠诗人”的称号也是不切实际的。通过对库克这一人物形象的塑造,巴思力图告诉我们,人的认识只能达到事物虚假外表,而对于内部规律,人是无能为力的,这反映了作家思想上的局限性。他宣扬了无法认识现实的不可知论,思格斯在谈到十八世纪的不可知论时说:“真的,不可知论如果不是??羞羞答答的唯心主义,又是什么呢?”

  《烟草经纪人》中有一幕妇女们在嬉戏中互相谩骂的场面,谩骂使用了二百二十九种名字,却没有出现重复,这是一场文学游戏的滑稽表演,象征着词藻对于事实统治和歪曲。巴思采用戏弄和虚无主义的态度,反映了现实社会中虚构历史和歪曲现实的事实,对虚假的东西相信它是真正的真实,这是非可悲的。一个简单的事实,经过几百种不同解释,反而与事实的真相越隔越远。这显示了巴思深厚的文学功底

  这部小说在讽刺历史小说的意义上说是幽默的,经过他的讽刺,对真实性感到非常自信的态度就显得可笑。小说的第二个主人公勃林格姆总是强调要从生活的无情的教科书中汲取真正的经验,宣布自己是“整体性的追求者,矛盾的拥抱者,天地万物丈夫宇宙情人。”这反映了作者的真意。《烟草经纪人》提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主题:虚假和荒谬是一种实际存在的现实,人们必须清醒地了解自己的处境。这正是当代西方知识分子思想上的危机

  《烟草经纪人(全两册)》读后感(二):1987年修订版序言

  这部小说的书名的确有点儿耸人听闻,像是涉及某种恶毒阴暗或者有着潜在危险的地下组织中国综合症,法国贩毒网,烟草经纪人。事实上,“烟草(sot-weed)”是美国殖民地时期的俚语,后来的美国人更愿意称大麻(marijuana)为“麻(pot)”或“草(grass)”。称之为“烟草”是因为它具有麻醉作用容易使人上瘾的特性,也正是由于这种特性,它从新世界引进后在旧世界广为流行,因此烟草不仅成为北美大西洋中部殖民地的主要经济作物,甚至一度具有了像金钱一样作为流通货币交换功能。欧洲和美国白人社会、殖民时期的马里兰州和弗吉尼亚州的经济农业也因此都带上了浓重的烟草味儿。罗伯特•伯顿(Robert Burton)在他《忧郁的剖析》(Anatomy of Melancholy,1621年)中写道:

  “烟草,非凡、稀有妙不可言的烟草,它贵如黄金,好似哲学家魔法石,是医治所有疾病灵丹妙药。我承认,如果它被恰当限制和使用将是一种极好的药剂和有效的药草,但它却被大多数人滥用了,就像用以防止瘟疫和疾病的麦芽酒,成了商品土地和人类的天敌,这种可怕邪恶的烟草彻底摧毁了人的肉体灵魂。”

  三百年后的1915年,一位名叫格雷厄姆•李•西姆格尔(Graham Lee Himminger)的美国大学生在宾夕法尼亚州立大学的《泡沫》(Froth)杂志上撰文写道:

  烟草是一种其貌不扬野草我喜欢它。

  它满足人们非同寻常欲望。我喜欢它。

  它使你瘦弱贫乏

  它使你的头发孱弱躯壳上脱落。

  它是我见过的最不可思议的东西。

  我喜欢它。

  但在英属北美殖民地时期,“经纪人”就是贸易代理商(我在案头词典里查到的第一个定义,尽管我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用法)。例如,安大略湖的驼鹿工厂(Moose Factory)不是为了生产加工驼鹿建立的,而是位于驼鹿村的一个公开的皮草交易市场。十七、十八世纪马里兰州的烟草经纪人用英国生产的商品来交换美国东海岸种植园的烟草。

  就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无名之辈创作了一部被普遍认为是美国第一部讽刺体裁文学作品:一首言辞激烈但又滑稽可笑的叙事诗。在这部诗作(在大多数现在可以找到的版本)的扉页上这样写道:“《烟草经纪人:或马里兰州行纪,一首滑稽模仿诗》,里面记载着这个地区的法律政府法院宪法,以及该地区民居宴会庆典、娱乐和醉汉的逸闻趣事等。作者埃本•库克,1706年在伦敦派特诺斯特街乌鸦招牌由本•布拉格印刷和出售,标价六英磅。”该诗的叙述者是个不幸年青人:

  命运多舛,举步维艰

  朋友无义,钱财骗完,

  ……

  无奈离开故土远走他乡

  与这熟悉的旧世界说再见。

  他到达传说中的新世界,并开始尝试烟草经纪,却发现这儿并不是北美殖民地广告中所描绘的种植者的伊甸园——所谓崇高的野蛮人、诚实商人彬彬有礼的种植园主以及端庄的贵妇人和睦相处理想世界——他发现沿海的马里兰州简直就是一个残暴野蛮、瘟疫肆虐不毛之地。印第安人身上发出野熊油脂恶臭;殖民者们整日喝得酩酊大醉,无休无止地争吵斗殴;当地人表面上殷勤好客,其实居心叵测,不可轻信;他们的女人懒惰、淫荡;法庭腐败、堕落。这位年轻的烟草经纪人经历了一连串的不幸遭遇,被抢走了衣服,被狗追着爬上树,被蚊子咬,甚至差点儿被致命的“季节性”热病夺去性命。最后,他被骗光了所有财产,穷愁潦倒,乘船悻悻地踏上了归途:“……这片土地上的人无情无义,无法用言语沟通举止无所谓廉耻。”诗歌以诗人愤懑诅咒而结束:

  愿上帝发怒,把这片土地夷为蛮荒

  因为这里没有男人忠诚

  更没有女人的贞洁!

  在过去的二十年里,关于这首叙事诗的作者埃比尼泽•库克,研究早期美国文学的学者们已经取得了数量可观的研究成果:例如,J.A.利奥•勒梅(J.A.Leo LeMay)的《殖民地时期马里兰州的作家》(Men of Letters in Colonial Maryland,1972年)和爱德华•H.科恩(Edward HCohen)的《埃比尼泽•库克研究》(Ebenezer Cooke,1974年);另有《烟草经典》(The Sot-Weed Canon)。不过,在1956年我开始在埃比尼泽•库克的讽刺诗基础上创作小说时,“埃本•库克(Eben Cook)”这个名字比起他惯常使用的姓氏中有一个e的拼写方式(Eben Cooke)还不太被人熟知(尽管上文的扉页引用了)。

  那个名字曾经出现在十七世纪后十年和十八世纪最初十年的某个马里兰州房地产交易合同书以及其他法律文件和请愿书上,也出现在《烟草经纪人》和少量其他诗歌里,包括:四首偶然发现的挽歌(在注脚里他风趣地给自己冠上“马里兰桂冠诗人”的称号);《弗吉尼亚的培根叛乱》(Bacon's Rebellion in Virginia),一首不太滑稽的讽刺诗;一本稍晚且相当沉重的《烟草经纪人》的续篇《烟草重现》(Sot-Weed Redivivus,1730年),里面的“旧诗”部分是为了哀悼那些由于缺乏监管的烟草种植而被破坏了的马里兰州森林耕地;一部修改过并较少辛辣味的《烟草经纪人》。他似乎生于英国而后在马里兰州当律师,他的父亲安德鲁•库克在那里自置了财产。好像他有个姐姐叫安娜,他们共同继承了财产(不久就变卖了)。他的名字在1731年版的《烟草经纪人》之后的档案里就再也找不到了,也没有任何关于埃比尼泽•库克去世或葬礼的记载。

  库克岬(Cooke Point)是一条大部分被侵蚀的狭长森林和农田地带,宽阔的乔普坦克河和更加宽阔的切萨皮克湾——由安德鲁•库克命名——在这里交汇。1660年,他在这里购置了一千英亩的沿海房产和庄园。这个地方沿着马里兰州东部海岸从剑桥镇向下游延伸了十几英里,我在那里出生并长大。远在我懂得它的所有历史之前就知道了这个名字(只是少了结尾的那个e,这是被后期的地图绘制者搞丢的)和地形。在临近我初学写作阶段的最后日子里,我渴望创作一部薄伽丘的巨作那样的鸿篇巨制,书写一部在各个历史时期中记载着的关于我的沼泽地家乡的故事。在调查研究过程中,我无意中发现了埃比尼泽的诗歌《烟草经纪人》,并起草了基于这样一个前提的一些故事:它的不幸叙述者就是诗人本身,我想象这位诗人是带着几分纯真来到殖民地的,尽管或许没有伏尔泰的“老实人”的乐观豁达。

  后来越来越庞大的小说结构逐渐超出了我的能力,于是我中途放弃了,但保存了那些手稿和一直做的功课、研究成果,以备将来之需。几乎没过多久,在1954年,我找到了一种更恰当的叙述声音,以我现在都觉得惊讶的轻松和速度,创作并出版了我的前两部小说:《漂浮的歌剧》和《路的尽头》。他们的原材料是当下而非历史。这两部是现实性相对较强的短小说,不久被归入了后来兴起的“黑色幽默”流派中。实际上,那时候带着二十五岁雄心勃勃、精力充沛的乐观情绪,我高兴地认为这两部小说不仅是悲观主义的,也是虚无主义的。创作完成后我就把它们视做构想好的虚无主义者三部曲中的前两部,三部曲按顺序包括虚无主义者喜剧、虚无主义者——几乎不能说是悲剧,我们可以称之为惨剧——和一个虚无主义者……什么?

  也许,有点儿狂妄了。不过,我的确重又捡起那些被搁置的埃比尼泽•库克的故事,从《漂浮的歌剧》和《路的尽头》“虚无主义者”的角度重新审视这个反英雄角色,构想了一部更大胆的小说:它将把二十世纪的许多旋律以十八世纪的风格重新编曲。这些旋律都是熟悉的美国元素,但并不都是现代的:纯真的悲剧性,阅历的喜剧性,新世界(对于当地人并不是新的)与旧世界(对于我仍然是新的,特别是当时的我)的矛盾,个人身份和民族身份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问题。这种文体是对十八世纪伟大的喜剧小说家们,尤其是亨利•菲尔丁的一种摹仿和再现——文体和情感都不同于我的前两部书。假如我能构思出这样一个故事,至少要有菲尔丁的《汤姆•琼斯》那样错综复杂的结构,最好也能像它那样精力充沛且有趣,而且具有足够的厚度能让出版商把它的书名大大方方地横着印在书脊上,而不是竖着排,那我便能实现用一种叙述的爆炸来为我的“三部曲”画上句号的目标。在创作前几部小说时,我基本上每部只花了半年时间,但这一本估计需要两年之久。

  把《马里兰州档案》、关于美国殖民地历史的众多文献和资料以及英国小说的伟大鼻祖统统纳入小说的整体架构,这当然还包括写作过程中句子、段落和篇章的组织等——当我把这个可怜的烟草经纪人带入这个如此繁杂庞大的情节中时,我关于这本书的思考也发生了相当大的变化。首先,我开始发现“纯真”才是我关于这部小说的真正主题,而不是虚无主义,尽管我一直因自己太无知而没有意识到这个事实。更为特别的是,我开始更好地领会那些被我称做纯真的“悲剧性”:纯真是或能够成为危险的甚至有罪的;它一旦被延长或人为地坚持,就会阻滞人的发展,对其本人或对纯真或世故的旁观者来说都是灾难性的;就国家和个体来说,有价值的不是纯真而是明智的经验。

  此外,当我努力构思和遣词造句时,又出现了一个出乎意料的主题。我构思的埃比尼泽•库克不仅是一个在新世界遭遇不幸的天真的(也构想为无瑕的)烟草经纪人——抛开他的愚蠢、误导和无知的自负——他还是一个作家,这当然指的是他对自己的称呼而非天赋所得。当牺牲了更多故作姿态的纯真后重新获得失去的领地时,他也在艰难的摸索中学会了文学创作的经验之道,找到了隐藏在那些矫揉造作、装腔作势背后真正的声音,挖掘出真正的创作主题并找到了最合适的形式——简而言之,逐渐成为他曾天真地预想自己能成为的成熟作家。我也如此。

  也许正因为如此,《烟草经纪人》不论有多少缺陷,它始终是给我最大满足感的小说,每当我想起小说创作的经历,我就十分欣慰。《烟草经纪人》于1960年由双日(Doubleday)出版社出版,此时我刚刚过完三十岁生日。该版本的封面上有著名画家爱德华•戈里(Edward Gorey)作的画,所以这个版本后来成为人们竞相收藏的珍品。尽管翻译这部带有十七世纪末英语腔调(小说中美国殖民地时期的文件档案的英语,或多或少带有伊丽莎白时代的语言特点)的二十世纪中叶小说令人望而生畏,但它还是被成功地译介入德国、意大利、波兰和日本。1967年,双日出版社又出版了我更喜欢的《烟草经纪人》平装本:比原版大概少了六十多页,除了文字细节的润色外,情节方面并无改动。我对这个在原出版社重新修订后发行的“烟草”(无需卫生部门给予警告)很喜欢。

  1987年于马里兰州朗福德溪畔

  《烟草经纪人(全两册)》读后感(三):桂冠诗人历险记

  美国作家约翰•巴思的小说《烟草经纪人》很厚(中文版近一千页),厚得理由很充分,它是一部诗人埃比尼泽•库克的冒险史,同时是一部享利•伯林盖姆(埃比尼泽•库克的导师)的身世史,是一部马里兰的殖民史、斗争史,但“厚”与小说的复杂性、可读性并没有太多的关系。

  我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要给《烟草经纪人》贴上那么多复杂的标签,什么“后现代”、“元小说”云云,其实这是一本传统得不能再传统的小说,既不“后”,也不“现代”。如果你曾是《堂吉诃德》的读者,你一眼就能发现两者之间的相似性,这不仅表现在在两者之间每一章节标题风格的相似、都以一篇有些戏谑的主人公的墓志铭作为全书的结束,还表现在两部小说主人公都显得有些可爱而又可笑的传奇经历。作为读者,你其实要做的事就是千万别被它的厚度、被评论家那些不知所云的评论吓倒。

  在所有解读《烟草经纪人》的评论中,约翰•巴思本人的解读最为准确,剩下的基本上都是瞎扯淡,包括《烟草经纪人》所附的王建平的评论《历史小说的终结:〈烟草经纪人〉》,不从文学的角度谈《烟草经纪人》好在哪里,不好在哪里,通篇却只是在谈《烟草经纪人》的历史观,其实对于小说家来说,历史只是他创作小说的材料,所有的历史资料都是为他的小说服务的,至于反映的历史观,最少不是他最关心的,他所关心的只是,只是怎么把小说写好。

  约翰•巴思在《烟草经纪人》1987年修订版序言里透露了他创作《烟草经纪人》的许多秘密:

  “在我临近初学写作阶段的最后日子里,我渴望创作一部薄伽丘的巨作那样的鸿篇巨制,书写一部在各个历史时期中记载着的关于我的沼泽地家乡的故事”、“假如我能构思出这样一个故事,至少要有菲尔丁的《汤姆•琼斯》那样错综复杂的结构,最好也能像它那样精力充沛且有趣,而且具有足够的厚度能让出版颊骨把它的书名大大方方地横着印在书脊上,而不是竖排,那么,我就能实现用一种叙述的爆炸来为我的‘三部曲’画上句号的目标”、“我开始发现‘纯真’才是这部小说的真正主题,而不是虚无主义。”

  约翰•巴思既有如此豪志,剩下的就是如何构建这部小说了,据说,为了创作这部小说,他翻遍了十七世纪在关美洲殖民史的相关资料和档案以及包括《汤姆•琼斯》在内的十七、十八世纪大师们的作品。历史资料的研读自然是为了使小说看起来看具“真实性”,而大师们作品的研读,自然是为了风格、语言、结构上的学习与超越。但约翰•巴思显然并没有在文本上玩什么花样的打算,既然想“将二十世纪的许多旋律以十八世纪的风格重新编曲”,那么,《烟草经纪人》就得有一个像十八世纪作品那样的主人公及故事来支撑这部小说,他的主人公选中的是一个纯真的诗人,一个类似于堂吉诃德的角色,还有什么比把一个纯真的诗人放在这并不纯真的世界更容易发生故事,在这一点上,看看纯真的堂吉诃德所发生的故事大概就能想象到纯真的诗人埃比尼泽•库克所能发生的故事。

  埃比尼泽•库克用今天的话说,就是一个富二代、败家仔,他雇得起家庭老师,上得起剑桥,实在混不下去还有一份不菲的财产可以继承。在剑桥期间,对所学的课程提不起兴趣,对诗歌却情有独衷。自封为桂冠诗人库克因为坚持纯真,不肯给自己的心上人、妓女琼支付嫖资,被妓女琼的男友设计踏上了前往殖民地的行程,在出发之前,没忘了去马里兰领主巴尔的摩勋爵那里搞了一份马里兰桂冠诗人的证明。关于他的桂冠诗人身份,他曾向他的仆人伯特兰发表过如下的宣言:

  “是谁比诗人更需要神灵一般的天赋?诗人有画家般的眼睛,音乐家般的耳朵,哲学家般的心灵,律师般的雄辩;他仿佛神祗,看得见事物的奥秘灵魂,看得见它们形式下面的本质,它们最秘密的关联。他仿佛上帝,洞察善与恶的源泉;洞察凶手心灵里那圣徒的种芽,修女心中那淫荡的蛆虫。正如绅士当中的诗人,就像磨光滑了的石子中的珍珠,桂冠诗人必然是珍珠中的钻石,是诗人当中的王子,是诗人的花朵和样板——甚至王子中的王子。”

  你可以想象到这样一个不谙世事的纯真诗人踏了一次冒险之旅会发生什么,他莫名其妙踏上行程,稀里糊涂被追杀、被仆人顶替、遭遇海盗、两次差一点强奸了自己的心上人、把自己的财产拱手送给了一个修理工、沦为下人的仆人。好在他每一次遇险都只是有惊险,而每次在生命的关键时刻,他的导师伯林盖姆都会及时出现。

  他的导师伯林盖姆,这个同样的剑桥肆业生,这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子则几乎是他的反面。他曾经也发表过类似库克一样的宣言:

  “我是完美和彻底之求爱者,对立之拥抱者,一切创造物之丈夫,全宇宙之情人!亨利•莫尔和艾萨克•牛顿是我的男妓,是我的床笫之友。我熟透了我新娘那美妙的地方,对着她叉开的部位干了起来,还有她各处美妙的角落。”

  如果把“新娘”换成“世界”,对于伯林盖姆来说也是合适的,这个世界包括世界及这个世界里所有的人,仿佛都只是他的玩物,他无数次地变换身份,无数次赢得彼此不能相容的人的信任,但让人奇怪的是,他好像并没有从中得到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而只是为了搞清自己的身份。

  正是通过伯林盖姆,库克的冒险之旅与伯林盖姆的寻根之旅、美洲早期的殖民史交织在了一起。巴尔的的摩勋爵给诗人编织的马里兰殖民史、《亨利•梅林盖姆爵士私人日记》如果从《烟草经纪人》里抽离出来,完全可以另外两部独立的小说,《烟草经纪人》中每个出现的人物,都似乎是有故事的人,每个故事都可以称得上一篇小说,每一次别后重逢,期间发生的事情也称得上一篇不长不短的小说,而当它们与库克的冒险故事混杂在一起的时候,《烟草经纪人》就不再只是一部诗人历险记了。纯真的诗人,因为自己遭遇的不幸最后成长为一个愤世嫉俗的诗人,并愤然写下了《烟草经纪人:或马里兰州行纪,一道滑稽模仿诗》,这也正是《烟草经纪人》唯一与烟草、经纪人扯得上关系的地方,也是约翰•巴思给他的小说起名为《烟草经纪人》的由来,其实哪有《桂冠诗人历险记》贴切,这样一个小说名才能少给读者带来一些惊吓,从来而使他的小说更为畅销。

  为了增加小说的真实性,约翰•巴思使用了丰富的历史资料,但他没有忘了提醒一下读者,他只是在写小说,而不是钻研故纸堆的历史学家。正当读者对所有的曾经发生的历史信以为真的时候,约翰•巴思却迅速将“历史”虚化掉。库克后来知道,他所拜访的巴尔的摩勋爵其实只是柏林盖姆的化身,而巴尔的摩勋爵的死敌库德船长,也完全可能是柏林盖姆虚构出来的,甚至连柏林盖姆本人,他究竟是不是柏林盖姆本人,到小说的最后就得可疑起来,不然就不好解释他最后的神秘失踪。

  约翰•巴思制造这些似是而非的迷雾想要干吗?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小说好看。这部小说从不同的角度看,可以是历史小说、航海小说、冒险小说、传奇小说、戏仿小说,它其实还是一部学者小说,别忘了库克和伯林盖姆都曾经在剑桥混过,伯林盖姆还曾经把两个对人类历史有深远影响的大学者亨利•莫尔和艾萨克•牛顿迷得神魂颠倒,甚至成为仇敌。柏林盖姆既是库克的人生导师,但有时免不了意见相左,从而唇枪舌剑,而在他们的唇枪舌剑间,读者也会跟着他们领略那一座座人类的丰碑。我敢保证,你从他们嘴里见识的人类名人比你已经知道的要多得多。

  《烟草经纪人》其实就是一本学者型作家写的一本通俗小说,一本二十世纪的《堂吉诃德》,只是因为约翰•巴思比我们懂得多得多,即使是本通俗小说也会给我们许多的惊奇,《烟草经纪人》人的厚度决不止体现在书脊上。而当你知道约翰•巴思创作《烟草经纪人》的时候才二十来岁,你就不得不相信,人类之间确实是存在智力差异的,人类中的天才确实是存在的。

  《烟草经纪人(全两册)》读后感(四):一部我从年轻时候就向往的奇书

  两卷本,1000多页的《烟草经纪人》终于出版了,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这部后现代文学的名著,也被成为当代小说的奇书,我作为策划人花了半年多的时间对译文进行了查对、审核和润色,为此我动用了《韦伯斯特新世界大词典》,这个词典被纳博科夫认为是研究英语文学的必备的工具书。为此我也学到不少东西,英语的阅读理解力也有所提高。约翰·巴思的语言和文字非常特殊,有的通俗之至,只有查美国俚语词典才能明白;有的讳莫如深,晦涩冷僻,让人摸不着头脑。其中很多字词是作者自创的或者是两个词嫁接在一起的,并且有许多双关语,用了隐喻、反讽、戏仿等等各种表现手法。所以,很多语句和字词只能靠阅读者的艺术感受力和对作者以往作品的了解,还有对其他相关作家作品的阅读经验来领悟、理解甚至猜测。所以最终对此书的评价只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策划很多书,其中最上心的就是这一部了,当然还包括之前出版的《裸体午餐》,因为《烟草经纪人》是第一次出版中文译本,这本30年前我就关注和寻找的小说,最终由自己策划,并主持校订编辑出版,绝对是件欣慰的事情。所以,我对朋友说:这两本书是我们3年多工作任务的三分之二,还剩下之一就是我尊敬的张洁老师,两届茅盾文学奖的得主,他的新书《流浪的老狗》,完成了它我就可以专心地去做我自己的事情去了。

  《烟草经纪人(全两册)》读后感(五):后现代大师第一步

  《烟草经纪人》的故事发生在十七世纪,牛津大学生埃比尼泽•库克除了诗歌其它学业一无所成,因与妓女琼•托斯特发生纠纷,被父亲罚往大洋彼岸经营家族的烟草种植园。去美洲之前,库克向马里兰领主巴尔得摩男爵讨得桂冠诗人的头衔,没想到一路上因这个头衔招惹麻烦,反对巴尔德摩家族的黑暗势力对诗人进行各种阻挠和迫害,还夺走了他的种植园。但历经苦难,诗人最终与家伙团聚,并收回种植园的产权,写出一首讽刺诗。

  这部历险小说还有一条不太明显的副线就是诗人尽力保持自己的贞操,一再将自己的孪生姐姐、情人、男仆、同学和家庭教师卷入困境。虽然诗人最终保住了自己的贞操,但他的作为却滑稽、做作、感伤,一切只是为了得到一个美名而已。贞操在这本书里是一个反讽的词。总体上看,这就是一本由闹剧、丑闻、色情笑话炮制的十八世纪之前那种通俗小说。在这本书里,读者依稀可辨薄卡丘的“下流”、拉伯雷的“粗俗”、塞万提斯的“疯癫”、菲尔丁的“势利”,并且抵达它们理想的境地:反讽。

  作者约翰•巴思(1930—)是美国著名的后现代小说家,出生于马里兰州的剑桥市。与《烟草经纪人》主角的埃比尼泽•库克一样,巴思也有一位孪生姐姐。巴思自幼喜爱音乐,并且做过爵士乐的鼓手,他的理想是乐队的指挥。在霍普金斯上大学时迷上写小说,毕业后在多所大学教授写作,1973年重回母校任教,并在此退休。到目前为止,他已创作了十几部长篇小说、若干中短篇小说集。1972年出版的中篇小说集《客迈拉》曾为他赢得全美图书奖。

  巴思最早的两部带半自传性小说《漂流的歌剧》和《路之尽头》虽然具有荒诞和黑色幽默色彩,但在叙事上还是按部就班地现实主义模式。《烟草经纪人》(1961)是巴思的第三部长篇小说。表面上看这是部历史小说,但小说追求的是拉伯雷式狂欢和传奇性。严肃的历史小说会刻意抹去虚构与真相的界限,使故事涉及的历史事件真假难辨,这部小说从一开始摆出一副讲故事的姿态,而且故事中充满了大量的巧合、奇遇,就像魔术师一样从他的箱子里想拿什么就拿什么——至少有三个角色喜欢玩更名换姓、乔装打扮的游戏。

  巴思为创作这本书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动笔之前鲸吞过几架子经典文学著作,和几架子十七世纪美洲殖民史文献和档案。巴思作为作家的特点就是阅读量大、模仿性强、思维灵活多变,但题材多脱离现实。这本书就完全显示了他这几个特点。本书里面充满大量从古希腊到文艺复兴时期的文学典故,也描绘出真实可信的十七世纪社会场景和风俗习惯。但这本小说中事件没有丝毫的历史可信性,甚至连一点文学现实主义的影子都没有。

  巴思在这本小说在创作需要尽力完成两件事:一是虚构出鲜活的历史场景,二是模仿大师们谐谑、调侃的叙事风格,使小说看起来就像一个十七世纪作家创作的“流行小说”。他的目的不是为了创作一部伟大的小说,而是在风格上惟妙惟肖地模仿一位经典的叙事大师。这本小说的成功带给他与那些经典大师比肩的感觉,给了他极大的自信心。此小说是巴思的心爱之作,但肯定称不上他的代表作,它只是作者登上后现代文坛的第一步。

  本书出版之后,有学者从英雄叙事、神话学、元小说理论方面给出批评,巴思之前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但他立刻像一个叛逆小子被医生诊断为天才那样洋洋自得起来,并开始认真的研究叙事理论,他甚至借助现代几何学的理论来分析小说的结构。比如他写过一篇《论博尔赫斯和卡尔维诺之间平行性》,其中就指出博尔赫斯的小说有欧氏几何的特征,而卡尔维诺的小说则像“戏弄人的非欧几何”。过于关注叙事模式的而忽略了题材的探究,必然会产生了文学即将枯竭的错觉,就是在这个时期巴思写下了《文学的枯竭》一文。

  《烟草经纪人》之后的小说就是为探索小说的叙事模式而创作的:或者采用神话模式编写一个“元故事”,或者对某一个传统神话进行改造。在叙事上采用各种不同的叙事模式,比如嵌套、镜像、多重映射等等,就像用不同的几何方法来解同一道题。巴斯还曾在短篇小说集《迷失在奇幻屋》里制造了一条麦比乌斯带小说,把这个带子剪下来,其中一头反转再粘合在一个环,就形成了一个无限循环的小说:“从前有一个故事,它讲的是,从前有一个故事……”这些小说往往为了穷尽某种叙事模式的可能性变得非常繁复。但是那时期的美国文学,极简主义逐渐成为主流。

  1986年,巴思在《纽约时报》书评版发表一篇叫《论极简主义》的文章。在这篇文章里,巴斯一开始肯定了极简主义的优点,并阐述了极简主义的文学源流,以及它在绘画、雕塑、音乐上的表现,但后面就指出极简主义的危险。巴思列举了促使极简主义流行的社会因素:越战创伤、能源危机、教育水平下降、信息膨胀、广告泛滥、年青一代的叛逆心理等等。最后他号召读者也不妨多关注下极繁主义的小说:

  ”埃米莉•迪金森的《零》的极简风格值得欣赏;惠特曼的极繁主义风格也非常出色;贝克特《无故的断章》的低脂美味干爽可口;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也有高卡路里的享受。上天堂的路不只一条。在极简主义和极繁主义之间,过度沉溺于其一而轻视其二,不管是读者、作者或时代,我都寄于同情。“

  一个值得注意的现象:极简主义作家多是现实主义作家,就像海明威和卡佛;像马尔克斯、卡尔维诺这些喜欢繁复的作家,更喜欢神话、历史等非现实题材。非现实题材确实也挺适合用来试验各种叙事模式。巴思当年发表了《文学的枯竭》之后,也在短篇小说集《迷失在奇幻屋》里找到适合自己的非现实题材,比如探寻生命的本质,其中第一篇小说《夜海迷航》就假托一只奔向不可知命运的精子来叙事:成千上万的同伴被大海吞没,生命如此短暂,大家仍奋斗不息……这部短篇集的内容非常奇诡,已被奉为后现代小说的经典著作。从只关注叙事模式到切实关心题材,巴思的文学到此才真正走向圆满。

  一般说来,十八世纪之前欧洲小说都有醒世、劝诫的作用,包括我国早期白话小说也是如此。这些叙事大师也是道德家,他们要么歌颂神,要么启蒙人性,很少混淆事非。但是从这本书看,巴思没有确定的道德立场,更没想把本书写成一本劝世书,只是为了反讽而反讽。不仅主角库克没有明确的道德观,整本书里也没有一个可以称为正义化身的人物,更没有严厉惩罚邪恶的坏人,只将其因果报应揭示出来而已。

  其实这本小说的叙事者更像那位怀疑主义者蒙田,而不像锋芒暗藏的讽刺大师拉伯雷、薄卡丘、塞万提斯。生活在大学校园里的巴思随和、谦逊,与世无争,和住在城堡里的蒙田一样,确实也有理由喜欢繁复。而且后现代作家的胃口和野心几乎都特别大,他们总是希望自己能够穷尽一切变化形式,他们想要抓住宇宙的本质,就像那些朝圣者。

  《烟草经纪人(全两册)》读后感(六):少年成长心理路程长卷

  以前选修西方文学研究课时,知道了这本书,当时印象最深刻的就是这本书很厚,还有老师讲台上的各种推崇:黑色幽默派代表作,巴思最成熟、最具影响力的长篇小说,历史编篡元小说(奇怪我竟然还清晰记住了这个概念的名称)……当时懒,中文版的书也找不到,一直没看成。现在终于见到中文版的了,真是厚啊,汗……不过拿到手里开读之后,就没法放下了,这本书可能确实有着文学史上的各种价值和意义,但在我眼里,在我毕业后这没有什么特别研究目的的普通读者眼里,它与什么派别、语言运用技巧、对历史小说的质疑与反叛等等教科书定位完全无关,它就是一本小说,一本带有具有痛苦和悲哀的讲述懵懂少年成长的小说,多像我一样!

  小说主人公埃比尼泽•库克,生活在十七世纪八十年代,是一个以天真和高雅自诩的年轻绅士,在被马里兰领主查尔斯•卡尔弗特授予“马里兰桂冠诗人”称号后,决定乘船前往马里兰照管父亲的烟草种植园,还雄心勃勃地准备写一部模仿荷马史诗《伊利亚特》风格的《马里兰亚特》,尽情去歌颂马里兰居民的美德。由此他开始了一段奥德赛式的旅程。诗人先后被海盗、印第安人俘虏,受骗失去了父亲的田产,爱上一名原为妓女的女人,差点失去他一直努力保护的童贞,遇见一群身份变幻莫测的阴险角色……他的“宏伟理想”在现实的阴险与残酷中以幻灭告终,最终写就的不是颂歌,而是名为《烟草经纪人》的讽刺长诗。

  在很多人眼里可能库克是个堂吉诃德式的滑稽可笑的小丑,但我却是越看越沉痛,库克本是一个诗人,一个孝顺的儿子,一个意志坚定的懵懂少男,从英格兰飘洋过海来到马里兰州接管父亲的烟草种植园,遭遇了许多危险后他最终幻想破灭,变得沉稳而愤怒,笔端的讽喻扑面而来,正如我们这一代年轻人成长的心理路程,阅读过程中我很可笑的多次眼眶发热,想要流泪……

  不去管这本书的派别,不去管它的语言技巧,像我一样的曾经莽撞、懵懂、无知地怀有理想的年轻人,尽可以放下身边琐事,拿起这本书,跟随巴思和库克,重温我们那颗年轻的心走过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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