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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的极境的读后感10篇

2018-09-18 03:58:01 作者: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音乐的极境的读后感10篇

  《音乐的极境》是一本由[美] 爱德华·萨义德 / Edward W. Said著作,江苏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9.00元,页数:343,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音乐的极境》读后感(一):音乐的极境

  挑着看的,主要因为对于一些歌剧评论部分,自身没有观看聆听的经验,也就没去看了。

  关于古尔德,萨伊德用来大篇幅,开头第一句是,与其他现世所有演奏家,古尔德都是独一无二的。

  关于古尔德在舞台演奏的时候,整个人会趴在钢琴上面,底下的观众只看到头跟肩膀。我没有看过关于他演奏时候的视频,这段文字有趣的。

  关于古尔德演奏的时候会哼哼,我在他的录音中也听到,萨义德也提出来了。我蛮喜欢这种融入其中的状态,有一种跟随音乐流动精神状态。在听音的过程中,我也是如此。艾萨克在中国进行音乐交流的时候,也建议小提琴的演奏者,可以做些身体上的动作。我想艾萨克也是这个意思

  回到萨义德在书中提到的一个问题,就是现代古典音乐的失落的问题,虽然有很多技巧熟练杰出的人,但是还难以有发展。当然他谈到音乐教育欣赏的逐渐小众化,是一个重要原因。我也一直有类似疑问,就是现代人们获取音乐,接受音乐要比18,19世纪容易很多,可为什么失去了伟大作曲家。之前曾听过意大利佩鲁甲一位巴洛克风格的当代作品

  听下来的感觉是,只是巴洛克而已再无亮点。对于萨义德没有谈到的,我想这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宗教音乐深入到了大众,而这宗教音乐包含了古典音乐。举个例子,韩德尔巴赫2位超一流的作曲家。出生的年月相差几个月,出生地为临近的小镇,一个在受到贵族皇室的厚待,一个任职于城市教堂管风琴演奏者。可2个人都开辟了自己作品。而他们所共同的就是写出来大量的宗教音乐,弥散亚。感受基督热情又激发他们的无限创作,同时代城镇居民都需花大量的时间来进行这种音乐的熏陶。我想这种古典音乐教育覆盖的广泛程度就是古典音乐发展的黄金时期。虽然那个时期没有留声机,没有MP3.

  书中提到古尔德有一次参加电视节目,竟然自己的台词自己写,他人的台词他也要强迫别人念自己的,那个人说梅塔。这是段很有意思关于古尔德的描述

  书中提到莫扎特的疯癫,这与电影莫扎特有这共同的地方。我想真实的莫扎特就是那样的。

  《音乐的极境》读后感(二):音乐极境

  之前说过,《音乐的极境》这书第一次读,通读,而里面专业名词林立,这本乐评,主要又是评论1980-2000在美国出演的各种音乐会和歌剧,这可真是难为我这音乐小白了[捂脸][捂脸] 花了半天时间做了思维导图,好不容易弄清思路,我觉得萨义德主要是讲了两大部分: 1、音乐是什么?音乐是最玄默最难讨论艺术,它取决于创造需要天赋。因此西方音乐流传至今,多数音乐家拥有高度技巧却缺乏悟解表达音乐本质能力。音乐正在沙漠化,从生活领域孤立出来不再是被视为知性发展的必要层面。 3、大歌剧,基本就是19世纪的形式,有个普遍共识:古典音乐“落难”是因为企业贪婪、正典作品观众减少、明星索酬过高、以及演出者和剧院经理在音乐上没有想象力,只演安全杰作,不碰当代或非主流作品。这无可厚非作为商业演出,特别歌剧在舞台演出,有赖很多因素彼此妥协:演出者,导演指挥,观众,资助人,售票单位等。制作一部新剧,必须至少能演三年,总共演上差不多四十场才能回本……[皱眉]所以,大都会在内的许多大剧院选择演出节目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话说这是否和国内某些单位作风一样嘛 萨义德在评论歌剧《克林霍夫之死》时说的一个观点:美国,文化控制舆论社会意识走向——换言之,是“以色列”派系的犹太人在操控美国——为啥是“以色列”派系呢?因为萨义德本人是巴勒斯坦人,但他屡次书中说到美国国内对巴勒斯坦长期遭受的压迫视而不见[皱眉]这让我想起阿城和倪军对谈中说过,二战后,艺术市场世界主导地位的就是犹太审美了。二战美国国力加强加上犹太人对美国知识界的影响和控制——就说好莱坞吧,这几乎由犹太人全包的现代审美美国第一工业帝国,也是美国最大税收来源——美国,纳税人是上帝啊 哈哈 倪军说,国人学西方,得有审美脉络常识,得弄清你读的英文大部头是犹太裔还是非犹太裔美术史家写的……哈哈,不信啊没看到美国的天主教堂、基督教堂是多,但却给犹太人潜移默化颠覆了二战前为止的基督审美嘛[皱眉]如今你看当代造型几乎看不到耶稣的形象,即便有那几乎也是“渎神”造型,而这在二战前,是不可能想象的[皱眉] 想想,希特勒迫害犹太人已经是世界公识,我们看电影,一眼就看出谁是纳粹,盖世太保,谁是犹太人。犹太人成功让这个区别成为了世界性公识——甚至美国国内,一流的大剧院一度曾拒演瓦格纳,施特劳斯的歌剧,就因他们亲纳粹的背景[皱眉] 而同样是二战,我们和日本打了八年,拍出来的电影,谁是中国人,谁是日本人,除了中国人自己可以分清外还有谁呢?南京大屠杀、日本侵华,至今还没有形成国际共识呢!这,不得不说是一个值得让我们深思的问题[皱眉] Ps,关于犹太人的光辉相信亲们亦有模糊认知,但还是建议百度一下吧……细思恐极,究竟是什么让犹太这一民族如此的秀于林呢?颇主流的一个说法,就是犹太民族是最爱学习,最爱阅读的民族[皱眉]

  《音乐的极境》读后感(三):偏见魅力

  没想到第一次阅读爱德华·萨义德的书,竟是从他的乐评开始

  不过萨义德的乐评并不好读,不像我以前所读的乐评那样的轻松,可以用来休息大脑,在分享作者对于音乐感受的同时,也在心里重温着这阙乐曲,或者想像着我未听过乐曲的旋律。那是一种相当美好时刻,即使乐评写得再坏,毕竟作者也说出了自己赏乐时的感受,也能够唤起我的想像或者记忆。读萨义德的乐评是一种历险,一种智识的历险,一种审美的历险,还是一种个人体验的历险。

  这位倡言东方主义著名学者,作为一位资深的音乐爱好者,在他的《音乐的极境》中,阐述了他对于古典音乐的见解。萨义德作为《The nation》乐评人,为这本杂志撰写着多篇乐评,时间跨度也相当长,从上世纪八十年代到本世纪,乐评的对象则为作者所在纽约市乐团,主要是纽约大都会剧院及纽约市立歌剧院。在此期间两剧院所演出的节目,萨义德都做出了异常犀利的评论。这种犀利你可以不喜欢,(说实在的,我也不能认同他的很多评论,)但你却不能忽视他的声音,不能否认他的苛评有其理由

  在我看来,萨义德在他的乐评中充满了偏见,这种偏见体现在他对于大都会与市立歌剧院的两极评价之中。作为一个开宗立派的学者,萨义德自然不会让自己的观点平和,也不屑于人云亦云赞美,总是发出自己的声音。纽约大都会歌剧院的声名,在音乐界应该是最为煊赫的了,在萨义德写作乐评的那些年中,上演了很多出歌剧,引领着歌剧界的风骚。在它的舞台上出现大牌歌唱家及指挥家,更是如过江之鲫。不过,萨义德对大都会的批评亦最多,尤对其剧目的选择颇多指摘。萨义德认为,大都会太过于保守,注重传统而对创新缺乏兴趣过多已经俗滥的意大利歌剧,对于新的剧目关注不够。同时,他对如帕瓦罗蒂这样的巨星,也有尖锐的批评。

  而对于同城的纽约市立歌剧院,萨义德则不吝辞藻颇多赞扬。其实,相对于大都会歌剧院,市立歌剧院只是个小弟,有人甚至戏称其为小三,无论从资质及其能力,均无法与大都会相比,如此多年来,只能靠演出一些现代歌剧或者冷门的剧目维生。萨义德对它的褒扬恰恰也在于此,就像他对于大都会的批评一样。看来他是烦透了威尔第的意大利声音,认为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吟唱,已经充满着一股陈腐之味。对于在大都会指挥台上雄踞了很多年的列文,他也是颇有烦言。对于市立歌剧院非经典的剧目,萨义德认为它们让人眼前一亮,让人耳目一新。特别是剧中故事,不像意大利歌剧那样狭窄,而具有了广阔的时代背景,有了当前思潮的反映。他认为,这是一种创新。

  萨义德的这些说法,可能大多数读者都不会同意,我也持相反的意见。经典的东西自有其魅力,唱了这么多年仍雄霸舞台,就说明了它们的生命力。这些歌剧肯定有其缺陷,有很多我们无法接受的东西,但其旋律,其唱段,其戏剧张力,却永远回响在观众的心中,是现代那些创新的歌剧所无法取代的。当然,我们应该鼓励创新,没有创新歌剧也不会那么灿烂辉煌,也不会走到今天。目前还在大都会舞台上演唱的歌剧,其实都是当时创新的产物。不过,在历史曾经出现了大量的歌剧,大浪淘沙,流传下来的,就只有这些我们久听不厌的大师的剧目了,其他的,都湮没于历史的灰尘之中了。今天的歌剧亦是如是,他们在各个方面进行着创新,同时也在等待着大师的降临,这些剧目只是在为更为经典的剧目做准备。而作为观众的我们,注定就只是试验品,不过,这也是历史的必然要求

  我在阅读时,也觉得萨义德的很多观点过于偏激,但对于他的诸多评论却很感新鲜,觉得他的思想言辞上的犀利,觉得他对于音乐有着很透彻理解,我们可以不同意他的理解,却能打开你的思路,让你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问题。相较于一些只抒发着自己的情感的那些乐评,萨义德的很多结论可能会让你不舒服,可能会有违你的观念,甚至你会觉得他很偏执疯狂,但他的乐评确实能给人更多的启迪。这也许是作为思想者的独特魅力吧。

  《音乐的极境》读后感(四):《音乐的极境》读书笔记

  (我决定写这个读书笔已经距离囫囵吞枣地读完这本书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但我深知,如果现在还不写,将来几乎就没有可能把它实现。)

  在这本书里,萨伊德提到最多的两个人,一个是古尔德,一个是巴赫。在《古尔德,作为知识分子的炫技家》中,他关于两者的阐释终于有了深刻交集

  “古尔德很早就强调,巴赫的键盘作品主要并非为任何一种乐器而写,而是为好几种乐器而 写——管风琴、竖琴、钢琴等等,或者根本不是为乐器而写,例如《赋格的艺术》。所以,巴赫的音乐可以单独演奏,离开仪式、传统、时代精神的政治正确。 古尔德只要有机会,就强调这一点。第二,是巴赫在他自己那个时代的作曲家/演奏家名声,他是时代倒错之人——他返取古老教会形式和严格的对位法则,但他也大胆现代——在作曲程序和半音尝试上,他有时候要求过苛。古尔德郑重其事而增华, 刻意力抗正常独奏惯例:他的台风绝不同俗从众,他的琴风返回浪漫时代以前的巴赫,而且,在他无缘饰、不合一般语法、 不为钢琴所拘的音色里,他以完全当代的方式尝试做出一种音乐的声音,不是商业主义的声音,而是严谨分析的声音。”

  也许用现代美学里的一个词可以描述古尔德与巴赫的关系——异质同构,而且,以萨伊德所见,古尔德深味巴赫,以返回浪漫时代以前的方式去演奏巴赫,这与我的一贯感受有所偏差——就我目前的听感而言,古尔德是以现代的方式在演奏巴赫,甚至,我从他的录音里听出了金属味,工业时代的弹奏方式(当然并不意味着是工业化的,而恰恰相反)。其实并不矛盾,正如他在引文最后一句所说,古尔德用的是完全当代的方式,尝试严谨分析的声音。此外,我特别画出“不为乐器而写”一句,因为正如我们早就知道的,巴赫并未在乐谱上标明用什么乐器演奏《赋格的艺术》,以惯性思维,我以为他是没想好,或者,想完成以后再写,但萨伊德几乎是一语道破:它根本不是为乐器而写!!!巴赫真的是在玩纯粹音乐了,这几乎又为他的“神性”添上一笔。

  紧接着,萨伊德颇具启发意义地提到了阿多诺,不出我所料的,阿多诺又在附会巴赫的音乐对于资本主义抵抗意义(这是他一贯思维方式,我已见怪不怪)。萨伊德说,他不知道古尔德是否看过阿多诺的文章,但在这一问题上,他俩达成了一致。正如通常所知,古尔德以退回录音室的方式抵抗资本主义的工业逻辑,但又再一次地进入这种逻辑之中。从影片“关于古尔德的三十二个短篇”当中,我看到古尔德几乎是一个非人一样的存在,几乎没有人味:他用药物电话收音机旅馆、录音来武装自己,也许他对麦克卢汉的理论中毒过深——他把自己变成了媒介,用古代语言来说,就是通灵人,关于巴赫音乐的通灵人,所以他不需要有人味。

  还有一篇文章,令我对萨伊德佩服得五体投地,什么文化帝国主义、东方学统统抛到一边,萨伊德,仅凭这篇文章足可以成为大师。这篇神文就是《抗怀宇宙(评沃尔夫〈巴赫:博学的音乐家〉》。

  照贯常思维,巴赫是一位虔诚的新教音乐家,他的很多作品是为了荣耀上帝(事实确为如此),但是!但是,萨伊德几乎是小心翼翼地提出了另外一种可能:

  “我认为巴赫不是只像奴才般称颂上帝及其事功,他潜意识里还有心与之分庭抗礼,这个心意在几部庞大作品里越来越明显,像《赋格的艺术》、B小调弥撒曲、以及《哥德堡变奏曲》。”

  巴赫如炼金术士一般在音乐上努力探究,似乎是在跟那个至高无上的他对抗。这确实是一个有趣的思维方式:

  “巴赫的狂热,的的确确有其魔性、吓人之处······你不得不想,巴赫在上帝面前那样百般虔诚和谦 卑,他是不是借此抵抗某种更黑暗——更洋溢勃发、更骄傲、濒临渎神的东西,那东西就在他内心里,他那 带着对位法魔术的音乐也传出各种消息。”

  不夸张地说,这段话看得我直冒冷汗,巴赫虔诚的脸突然变得狡黠起来,原来他的身上也带着浮士德的影子。将来我该如何面对圣马太、B小调,如此总总他笔下的宗教音乐啊!当然,也许,萨义德只是过度诠释——只是为了思维的快感,但愿如此!

  此外,他提到巴赫与贝多芬的音乐逻辑:

  “巴赫的作品,质地经过细密、耐心、极力的策划和衍释,这一点,他和贝多芬正好相反······贝多芬 每一件作品都是一套不同的进击方法,无论是呈示部,发展部、再现部,经常透过一些小小的小主题为之,这 些小主题则只是分解三和弦,或者是以重复音符打造的主题样式。”

  就我通俗的理解:巴赫的音乐通常以简单的主题出发,进而演绎为庞大的、丰富的音乐形态;而贝多芬呢,在将动机好不容易做成主题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打碎它,如此反复,而到完成时,它可能还只是一个动机。(可能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更愿意听巴赫,而不是疯子一样的贝多芬)

  进而,萨义德冒出惊天一语:

  “巴赫是史诗;贝多芬是戏剧。巴赫最后一批作品,我觉得最喜欢吸引人之是,贝多芬第三阶段的作品撕碎类 型 而留下一堆破碎、未完成、断简残片式的形式;巴赫似乎专心一志,致力将每一个细微变化、每一个转折、每一 每一个和声和节奏受融于一个整体。”

  史诗与戏剧,这样的词汇令我联想到古代美学大师,他们以文体名称作为风格类型进行概括——精准、有力。

  最后,请允许我自鸣得意一下:没曾想我的音乐品味还能与萨义德先生有所交汇——我们都喜欢席夫。他说“席夫长相如天使······他的圆滑奏极好,力度变化微妙,脉冲也节制,不那么尖锐和严厉······但他那些技巧向来服从一种谦抑、可亲、内省的音乐性,而不是为炫耀和自我主义的展示来服务”。回到前面说的,古尔德的演奏带着浓重的工业时代气息,而席夫仿佛带领听众回到前工业时代,他的演绎是古典、雅致的,我称之为“逸品”。

  《音乐的极境》读后感(五):台湾的翻译有彭淮栋,也有陈黎

  台湾的翻译有彭淮栋,也有陈黎

  我比较少看台湾翻译者翻译的东西。

  当然到书店里,翻到一本外国著作,还是靠当时的阅读感受来判断。可是毕竟看不了那么多书,在网上找书的时候,如果看到是台湾译者翻译的,一般就会下意识规避。

  原因很简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而已。

  我曾经在十年前和人置换过一本艾柯写的《美的历史》。这个故事也挺离奇的。

  我在网上放了一篇吐槽美国小说《爱情故事》的书评。竟然有人联系到我,非要买我那本《爱情故事》(英文版的,但是是引进版,不是外国原版)。而且还是愿出高价。我肯定不好意思啊。就说别谈钱了,置换吧。我想要“甲乙丙丁”等几本书(都是网上查着看的)……结果,人家竟然同意了,直接下单。不久寄过来。其中有一本,就是《美的历史》,翻译者是彭淮栋。

  看了几页,发现可能是自己没有学术水平,没看懂那些别扭的话。咬牙往下再看,忽然恍然大悟,是特么那个翻译太坑爹了。

  艾柯那本书还是挺好的,图多写的也挺好玩儿的。但是老天再给我一次人生的话,我还真没心情吧那些人话不会说的东西再“转译”成为能接受的东西,再体会其中的好玩儿之处。当时的我,都有心再给这本书“顺一遍”了。可是面对几乎每一段都一堆问题(相当于让外星人把苹果的每个细胞都打上了玻尿酸,你现在还要还原它),臣妾真是有心无力啊。

  我现在把其中一段放上来,也算是“奇文共欣赏”吧。

  忧郁:康德《美与崇高感觉的观察》

  有忧郁倾向的人,定义他并非没有人生乐趣,终日阴郁愁思,而是说,他的感觉超过一个程度,或走上错误之路的时候,灵魂的感伤比较容易影响精神的其他条件。忧郁者最最主要的情怀是崇高。甚至美(他对美的感受同样强烈)也不只令他陶醉,还引起他的悦慕,令他感动,在他,快感比较镇定,却不减强烈。不过,崇高在他心中引起的所有情绪,都比美引起的情绪更吸引他。

  审美地狱《丑的美学》

  喜剧内在往往含有一股朝向纯粹、单纯理想的负面冲动;在喜剧里,这负面化为乌有,喜剧有一个正面的理想,因为它的负面表现消失。……

  将“丑”视为美的一个条件

  据传为哈尔斯的亚历山大(Alexander of Hales)所著总论说,宇宙是一个整体,看宇宙须观其整体,阴影的贡献是使光更明亮,是故,置于宇宙大秩序的架构之中,即本身可以视为丑之物亦显其美。美是这一秩序的整体,然则由此观点视之,丑怪亦以有助此一秩序之平衡而得救。

  过了若干年,在“豆瓣”上看到大家对这本书的评价,也普遍反映翻译不说人话的问题。其中有意思的是,竟然有的人还捧臭脚,还说这是译者的古文基础好,有自己“译笔”的表现。进而延伸到译者是台湾的,更好的续接了中国语言云云。

  作为一位资深文言文写作者,我简直感觉给“恶心”着了。

  我也不长记性。 在若干年后,由于有一阵喜欢看古典乐评,买了一本爱德华·萨义德写的《音乐的极境——萨义德音乐评论集》。译者竟然也是这位彭淮栋(我其实看到“音乐的极境”这五个字就应该警醒……)。这本书我现在已经卖掉了。

  我当初给彭淮栋的评价是——翻译机。就是并没有按照中文语序,像电脑上的翻译机软件一样“偷懒”的将外语词汇替换为中文的那种翻译。

  而由于看过这两本书,所以参照着又仔细想了一下。还觉得不简单是这个问题。没有很好的转换为中文语法,有“翻译机”的毛病是基础问题。其上还有翻译者自己的问题,这个问题归结到一个确切的特征,或者说其“症结”的所在,就是——傻逼。

  我觉得在许多陌生语境下,提到到这个问题,大家就会有直接的理解和通感。再多解释都是废话。让我看着越看越生气的翻译挺少见的,这是一例。

  更让我生气的是,彭淮栋还紧着我感兴趣的东西翻译。就像你辞退了一个人品恶劣,既蠢又坏,让你总是感到“世间竟有如此之人”的小时工,结果再找来找去,找来的还是“又遇见的你”一样。

  之后,由于偶尔在台湾译者的翻译中也会遇到类似情况。所以,渐渐对台湾译者就有点“高能慎入”的情绪了。

  但是,这些情绪在我接触到陈黎翻译的辛波斯卡的诗集《万物静默如谜》的时候,被暂时化解了。

  说起辛波斯卡,也勾起我一段往事。

  那是我高中时候,在师大边上的盛世情书店看到漓江出版社的《呼唤雪人》。那个诗集的作者译名还是希姆博尔斯卡,也即我上面说的辛波斯卡。当时我翻了半天这本书,觉得翻译得不好。旁边一个穿着西服,长得像球儿,梳着油头,总体感觉如同黄菊一样的,没有喉结的二尾(音“椅”)子(意即“半男不女”)和旁边另一个人说,自己和这本书有点什么沾亲带故的关系,好像是他和他一个师姐也研究这个“希姆博尔斯卡”,并且要参加什么研讨会云云,时不时话里话外呲出来点儿自己是国外回来的吐沫星子。我记得他说“希姆博尔斯卡”时候,发音特别好玩儿。前面的“西姆”是昆曲的尖团音里的舌尖音转鼻音的“性——唔”,然后突然尖声“波儿”一下,然后唇齿间一个虚音“斯”一个半张口“卡”,整个听起来就像旦角唱出来的,就欠上个兰花指了。尤其说这几个字的时候,丫那个圆脑袋还跟着声音律动一下, 感觉特别欠。

  由于那个版本翻译得不太好,也由于那一段想起来就起鸡皮疙瘩的往事,我对这个波兰女诗人不是很感冒(以后每当提起辛波斯卡的时候,我就会想起那一声唱戏似的“性——唔——波儿——斯卡”)

  上一阵有朋友跟我谈到了这本《万物静默如谜》。我本来就有这段前史,又看到译者是台湾人(我现在养成的好习惯就是看书先研究译者和翻译版本了,尤其是外国诗歌)。当时漫应,也没想买。

  结果昨天带孩子到烟台山前的朝阳街,看到一个叫理想书店的小书店,是现在时下流行的书店加咖啡吧那种的书店。首先在烟台看到这样的书店就觉得挺意外,进去一看,诗歌类的书还挺全乎。

  随便走一眼,这本《万物静默如谜》就引入眼中,于是就觉得“赶日不如撞日”,买了看看吧。回来,拆看塑封读起来,还真是翻译得好。顺便说一下,《呼唤雪人》倒是大陆的翻译,而且翻译者还是专业波兰语翻译,可就是翻译得不好。

  至于陈黎的《万物静默如谜》,我放两首,大家也可以欣赏一下:

  致友人

  我们通晓地球到星辰

  的广袤空间,

  却在地面到头骨之间

  迷失了方向。

  忧伤和眼泪隔着

  银河系与银河系之间的距离。

  在从虚假通往真理的途中,

  你凋萎,不再有锐气。

  喷射机让我们开心,

  那些嵌在飞行与声音之间的

  寂静的裂缝:

  “世界纪录啊!”全世界都在欢呼。

  然而我们看过更快速的起飞:

  它们迟来的回音

  在许多年之后

  将我们自睡梦中拧醒。

  外面传来此起彼落的声音:

  “我们是清白的,”他们高喊。

  我们赶紧开窗

  探出头去捕捉他们的叫声。

  但那些声音随即中断。

  我们观看流星

  仿佛一阵枪弹齐发之后

  墙上的灰泥纷纷掉落。

  种种可能

  我偏爱电影。

  我偏爱猫。

  我偏爱华尔塔河沿岸的橡树。

  我偏爱狄更斯胜过杜斯妥也夫斯基。

  我偏爱我对人群的喜欢

  胜过我对人类的爱。

  我偏爱在手边摆放针线,以备不时之需。

  我偏爱绿色。

  我偏爱不抱持把一切

  都归咎于理性的想法。

  我偏爱例外。

  我偏爱及早离去。

  我偏爱和医生聊些别的话题。

  我偏爱线条细致的老式插画。

  我偏爱写诗的荒谬

  胜过不写诗的荒谬。

  我偏爱,就爱情而言,可以天天庆祝的

  不特定纪念日。

  我偏爱不向我做任何

  承诺的道德家。

  我偏爱狡猾的仁慈胜过过度可信的那种。

  我偏爱穿便服的地球。

  我偏爱被征服的国家胜过征服者。

  我偏爱有些保留。

  我偏爱混乱的地狱胜过秩序井然的地狱。

  我偏爱格林童话胜过报纸头版。

  我偏爱不开花的叶子胜过不长叶子的花。

  我偏爱尾巴没被截短的狗。

  我偏爱淡色的眼睛,因为我是黑眼珠。

  我偏爱书桌的抽屉。

  我偏爱许多此处未提及的事物

  胜过许多我也没有说到的事物。

  我偏爱自由无拘的零

  胜过排列在阿拉伯数字后面的零。

  我偏爱昆虫的时间胜过星星的时间。

  我偏爱敲击木头。

  我偏爱不去问还要多久或什么时候。

  我偏爱牢记此一可能——

  存在的理由不假外求。

  西川把“诗歌翻译”单独拿出来,作为一类特殊的翻译。是有道理的。我回来又查看了一下陈黎的资料,果然他也是一位诗人。所以,与其说是他的“译笔”,不如说是他的“诗笔”。我有一个看法,就是翻译诗歌的,首先他自己就应该是诗人。这其实也挺好理解的。不是诗人可能理解外文,不一定能知道外国诗歌作为“诗”的好处,尤其转到中文,是自己“再创造”出一首诗,既然不会作诗,怎么会“再创造”出诗呢?

  陈黎的好处,不仅是因为他翻译出辛波斯卡的诗,让它们成为中文可读的优美的诗歌。而且,最可贵的是——他说的是正常的“人话”。

  首先,如同彭淮栋辈,不知道是外文学多了还是翻译机用多了,或者是许多人所说的——“古文修养”“台湾文脉未断”,或者从小邯郸学步养成了只能说古怪翻译腔不会说人话的习惯,总之不说人话。

  第二,有许多搞诗歌的人,认为诗歌就是异于平常“人话”的修辞文体,所以翻译出来的各种古怪。“人话”自然是他们看不上的。

  第三,平庸的慢慢陷在原文语义中,疲于奔命于精确原文,渐渐顺着翻译下去,结果翻译不出“人话”的那种翻译。(这种翻译往往是小语种原文外文专业翻译者居多,他们往往还不是诗人。当然翻译英文诗歌也经常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其实……我检讨一下,我有时候翻译也会这样“疲于奔命”,结果翻回来一看,果然有好多“不人话”的地方)。

  但是,陈黎却翻译出来了好诗。就凭这句话的两个加粗词。我们就知道他的综合驾驭能力了。

  现在,我对台湾译者也有了一些信心了。因为台湾的翻译,不但有彭淮栋,还有陈黎。而且,就是因为有陈黎,我们才知道彭淮栋这样的人和支持彭淮栋这样人的虚张和可笑,没有对比,没有伤害。信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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