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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尔克抒情诗选》的读后感10篇

2018-09-23 04:23:02 作者: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里尔克抒情诗选》的读后感10篇

  《里尔克抒情诗选》是一本由[奥地利]里尔克著作,译林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29.00元,页数:324,特精心网络整理的一些读者读后感希望大家能有帮助

  《里尔克抒情诗选》读后感(一):诗歌是不可翻译

  1.诗歌从根本上说是不可翻译的;

  2.若定要翻译,首先得是个母语诗人

  3.再次感叹,诗歌翻译和其他文学类别作品翻译有极大不同,可以称得上是二次创作

  附上张先生选段:

  命令晚出的果实饱满

  再给两天南方气候

  把它们催向完成,射入(什么鬼?!)

  关键的甜往浓密葡萄。(确定不是google translate?)

  没有房子的人,别再给自己造房啦,(没有诗意的人,别再翻译外文诗了)

  孤独生活的人,将会长守孤独,

  熬夜,阅读,写长信。(毫无诗意!)

  在林荫道上徘徊

  复徘徊,当树叶摇荡时。(摇荡你妹!)

  再附冯至先生对应选段:

  让最后的果实长得丰满

  再给它们两天南方的气候,

  迫使它们成熟

  把最后的甘甜酿入浓酒。

  谁这时没有房屋,就不必建筑

  谁这时孤独,就永远孤独,

  就醒着,读着,写着长信,

  在林荫道上来回

  不安地游荡,当落叶纷飞。

  《里尔克抒情诗选》读后感(二):永远不回头——读《里尔克诗选》有感

  摘自《华网文盟》 作者:青 丝

  德国现代诗人里尔克,曾游历欧洲各国,一度担任罗丹和秘书。《杜依诺哀歌》和《献给俄耳甫斯的十四行诗》两部诗集,是他晚年呕心力血之力作。

  希腊神话:色雷斯歌手俄耳甫斯,善奏七弦琴,其音婉转悠扬,令野兽顽石为之动容不幸心爱的女人身故。俄耳甫斯唱着悲歌追到阴间寻找她。冥后为之感动,遂允许他带回她,只有一个条件-不准在途中回头顾盼。当他们即将回到人间时候,他忍不住回头想看她是否还跟在后面-结果永远失去了她。

  想起《旧约-创世纪》:神将灭所多玛与蛾摩拉,命二天使下访。所多玛城的罗得接待了天使。天明了,天使令罗得带了妻儿逃生,说:“逃命吧!不可回头看。”耶和华将硫磺与火降于所多玛与蛾摩拉,把那些城和全平原,并城里所有的居民,连地上生长的都毁灭了。罗得的妻子在后边回头一看,就变成了一根盐柱。

  是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是一样。只给你一个机会,可以开始新的生活。接受的条件是:毅然决然地往前-不管是奔跑还是跌倒,永远不能回头。一回头就是百年身。不能、不能、永远不能回头。

  可是如何潇洒做到永远不回头?

  罗得的妻必得回头-哪怕再回望一眼。那一个遭天火毁灭的城,有她幼年时嬉戏足迹少女时最初的那一滴泪、嫁作新妇后初为人母的痛楚、她的故园、她的血脉之源、她曾经以为一生一世终老之所。

  俄耳甫斯必得回头。即使将她紧紧地搂在怀中,仍然害怕随时会失去她。并且一度他真正失去了她-死亡将她掠夺。为她跋涉千山万水上穷碧落黄泉失而复得-可是冥后不让他抱着她走,而只肯让她悄无声息跟在他身后。叫他怎么放心得下?狂喜悲哀交织之下,他只想再看她一眼、她在不在身后。

  神赐予我们。神掠夺我们。将希望与痛楚扎成一束荆棘玫瑰编就的花环,交到我们手上。此时才明白为何我心悲凉-或许身体的痛楚提醒灵魂的狂喜。或许灵魂的痛楚提醒我身体的存在。此时此地难为情,只能约定永远不回头。

  《里尔克抒情诗选》读后感(三):时间的玫瑰

  每个八月都会去看海,今年的旅程有里尔克的这本诗集相伴,还有我们正在盛开的玫瑰和向日葵。初秋的海边,游人已如鸟兽散:海孤零零的,梦很遥远

  因为那首《秋日》我才开始知道里尔克,仿佛对过孤独者眼神:“谁此时孤独,就永远孤独,就醒来,就读书,写长长的信。”后来又看到他的一句:“哪有什么胜利可言,挺住意味着一切。” 颇契合了我的某种心境,像是黑暗中有人给了一把乐天上冲力。

  好奇的找来这本诗集,果然内藏乾坤:玫瑰的内湖,夏季的梦之屋:情女、仕女、盲女、妓女老妇、诗人、囚徒、神、佛、猫、狗、天鹅老鹰四季更替,花开花谢,核中又有核(Nutshell in a nutshell)。和之前读的徐志摩和木心的诗相比,意象新奇大胆:徐志摩的威尼斯是中式写意内敛恬静,里尔克的威尼斯是鲁本斯的张力激情;木心的孤独是一个人黑夜里的大雪纷飞,里尔克的孤独是孤独以无尽的星流周绕于身。

  里尔克的种种孤独,也许映射了他一生的辗转流离以及对爱的渴求。和莎乐美的相遇是里尔克的幸运也是他的不幸,因为“你曾是上帝赐予我的至美,如今却成了将我吞噬的深渊”。纵有日月盈仄,辰宿列张,都比不过将我的手放在你的手;宜言饮酒,与子偕老。 琴瑟和鸣,莫不静好,然而里尔克对爱的炽热被莎乐美拨开,“弄瞎我的眼睛,我依然会看见你;塞住我的耳朵,我依然会听见你。” 好端端一首情诗被戴上了时辰祈祷书的帽子。里尔克曾为罗丹工作一段时间,并娶了罗丹的学生克拉拉为妻,他和克拉拉及莎乐美的多重关系倒是和罗丹与罗斯及情人卡密儿有些共通,不对等的爱中都有一个“盲人”。只愿来生他们能好好遇见,不枉镜中此刻,那生命中平常的和最神奇时刻

  如果有一首诗可以概括里尔克的一生,大概可以选北岛的《时间的玫瑰》,那拥抱中老去的、消失中呈现的、密谋中哭喊的、回声开放的里尔克的玫瑰。仅一朵玫瑰,就是所有的玫瑰,高高的踯躅在损蚀的墙上的光之玫瑰。一边绽放,一边慢慢的靠近死亡。读完这本书,又返回来看了一遍,原来在里尔克诗的花园里每一朵玫瑰都埋下了生死的刹那和轮回伏笔:1926年,患有白血病的里尔克在采摘玫瑰的时候被刺破手指,引发急性败血症死去。“玫瑰,啊,纯粹矛盾欲望,乐为无人的睡梦,在众多眼睑下。”这是里尔克为自己写下的墓志铭娇艳的玫瑰慢慢剥去一层层生的外衣,直到死亡的梦捕获了它,又把它送达下一个春天。听说里尔克的墓前种满了玫瑰,每年都盛放一季,满园芬芳。“如若尘世将你遗忘,对沉静大地说:我流动。对迅疾的流水言:我在。”

  时间的玫瑰,重生之门通向大海。我在众目睽睽下,我在。

  子皿 2018.09.01

  《里尔克抒情诗选》读后感(四):张索时的译文信任

  张索时曾经译过的《杜伊诺哀歌》,似乎不太能传达出里尔克那种超越性的声音

  “天使的班列”?又不是天堂火车司机集合……不过,林克的“天使的阵营”也有点问题,搞得有点打仗的味道。还是喜欢台湾李魁贤和黄灿然的“天使的序列”,不过李魁贤接下来的“拉近他的心怀”也不理想,而林克的“突然攫住我的心”比较力量。张索时的“贴心抱住”就不靠谱了,里尔克是在写初恋男女么?“更强壮的存在”?就更有点少女拥入高大戈戈怀里的味道了……还带着莫名其妙的“惊悚”。而“峻拒”又是什么玩意……

  《秋日》中的名句则被译成了:“谁这时候没有房子,就别造房啦!”(冯至先生的译文是:“谁这时没有房屋,就不必建筑。”)

  里尔克的译文很多,各有千秋,虽然,都有局部的问题,但最不喜欢张索时的译文。

  在汉语中创造一种纯净的属于里尔克的语言和声音,是很困难的。而正是这种差异就显示了翻译的必要,翻译是为我们的母语增添一点什么,所以重复翻译是必要的,但同时增加了翻译的难度,对翻译家自身的要求也更高。修行不够还是不要轻易去译吧。

  找了几个译文作为对照,还有刘皓明的译文木有搜到电子版。

  木有对照德文,胡说而已,仅供参考,也不妨碍个人坚持这个译本好感,语感差异而已~

  张索时译文:

  我呼喊,天使的班列中有谁听?

  就算有位天使,突然

  把我贴心抱住:我也会毁于他

  更强壮的存在。因为美无非是

  我们还恰可忍从的原发惊悚,

  我们为之如此赞叹,在于美峻拒

  有损于人;天使个个可怕

  我于是强自抑制,咽下暗

  中啜泣的引唤。唉,我们还能

  指望谁呢?天使不行,人不行,

  而聪明动物已发觉,

  我们在这经由解释过滤的世界

  安家也不很可靠

  请比较:

  李魁贤译文:

  谁,倘若使我叫喊,可以从天使的序列中

  听见我?其中一位突然把我

  拉近他的心怀:在他更强烈的存在之前

  我将消失。因为美只是

  恐惧的起始,正好我仅能忍受者,

  而我们又如此赞赏美,因为它冷静地蔑视着

  欲把我们粉碎。每一天使都是可怕的。

  因此,我就抑住自己,且吞咽下

  黑暗中唏嘘的引诱的召唤。啊,究竟

  我们能够支配谁?天使不能,人类不能,

  而伶俐的兽类也早已注意

  我们在自己解释的世界里

  不能有在家的信赖

  黄灿然译文:

  如果我叫喊,誰將在天使的序列中

  聽到我?即使他們之中有一位突然

  把我擁到他胸前,我也將在他那更強大的

  存在的力量中消失。因為美不是什麼

  而是我們剛好可以承受恐怖的開始,

  而我們之所以這樣贊許它是因為它安詳地

  不屑於毀滅我們。每一位天使都是可怕的。

  因此我抑制自己,吞下深處黑暗的

  嗚咽的叫聲。啊,我們需要

  可以求助於誰?不是天使,不是人;

  就連那些知道的野獸也意識到

  在這個被解釋的世界我們

  並不感到很安全

  林克译文:

  究竟有谁在天使的阵营倾听,倘若我呼唤

  甚至设想,一位天使突然攫住我的心:

  他更强悍的存在令我晕厥,因为美无非是

  可怕之物的开端,我们尚可承受,

  我们如此欣赏它,因为它泰然自若

  不屑于毁灭我们。每一位天使都是可怕的。

  所以我抑制自己,咽下阴暗悲泣的召唤。

  啊,我们究竟能够求靠谁?天使不行,

  人也不行,机灵的动物已经察觉,

  在这个被人阐释的世界,我们的栖居

  不太可靠。

  绿原译文:

  如果我哭喊,各级天使中间有谁

  听得见我?即使其中一位突然把我

  拥向心头;我也会由于他的

  更强健的存在而丧亡。因为美无非是

  我们恰巧能够忍受的恐怖之开端,

  我们之所以惊羡它,则因为它宁静得不屑于

  摧毁我们。每一个天使都是可怕的。

  于是我控制自己,咽下了隐约啜泣之

  诱唤。哎,还有谁我们能

  加以利用?不是天使,不是人,

  而伶俐的牲畜已经注意到

  我们在家并不十分可靠

  在这被解释的世界里。

  《里尔克抒情诗选》读后感(五):看胡桑评论,也说《杜伊诺》各版本之差异,或张索时译本真是最差的吗?

  网友胡桑兄对张索时译里尔克颇有微词,认为他的译文“似乎不太能传达出里尔克那种超越性的声音”。私以为翻译一事,不妨先遵从严复先生“信、达、雅”的顺序,先求其真,再求其至,最后再看文学性。一时手痒,不由也胡说几句。我的看法是,张索时对德文原文理解不错,中文欠火候。他翻的里尔克不是最好的,但绝对不是最差的。

  胡桑兄引用的几段各家对《杜伊诺哀歌》第一首的翻译不再复制,各位观众打开两个页面对比上下拉滚动条看着方便。试对照原文一读:

  Wer, wenn ich schriee, hörte mich denn aus der Engel

  Ordnungen? und gesetzt selbst, es nähme

  einer mich plötzlich ans Herz: ich verginge von seinem

  tärkeren Dasein. Denn das Schöne ist nichts

  als des Schrecklichen Anfang, den wir noch grade ertragen,

  und wir bewundern es so, weil es gelassen verschmäht,

  uns zu zerstören. Ein jeder Engel ist schrecklich.

  Und so verhalt ich mich denn und verschlucke den Lockruf

  dunkelen Schluchzens. Ach, wen vermögen

  wir denn zu brauchen? Engel nicht, Menschen nicht,

  und die findigen Tiere merken es schon,

  daß wir nicht sehr verläßlich zu Haus sind

  in der gedeuteten Welt.

  第一句,李魁贤的“倘若使我叫喊”是大错,wenn ich schriee是主动并非被动;其余人关于wenn的意义都取“如果”,张索时略掉,显是取“当……时”,但揪语法的话,“如果”更贴切。

  und gesetzt selbst, es nähme / einer mich plötzlich ans Herz:前半句依然只有李魁贤一个人没有翻出让步状语,其余人“就算”“即使”“甚至设想”用词不一,意义都出来了;es nähme einer mich plötzlich ans Herz,张译“贴心抱住”,李译“拉近他的心怀”,黄译“拥到他胸前”,绿原“拥向心头”,唯林克用“攫住我的心”,有点用力过度了。

  ich verginge von seinem / stärkeren Dasein. 这句主要分歧在于对动词“verginge”的处理,但不论是张的“毁于”和绿原的“丧亡”,还是李和黄的“消失”,抑或林的“晕厥”,皆出于或略引申于“vergehen”一词的本意,唯各位译者自身理解不同。

  下两句没什么好说的,意思大致一样,张的中文也确实拗口。但是,还是李魁贤,把“weil es gelassen verschmäht, / uns zu zerstören”“不屑于毁灭我们”译成了“欲把我们粉碎”,意思刚好反过来了。

  接下来各位用词不同,意义大致相仿,到“Ach, wen vermögen / wir denn zu brauchen?”一句又略有出入,张“我们还能指望谁呢?”、林“我们究竟能够求靠谁?”要优于黄“我们需要时可以求助于谁”,再优于李“究竟我们能够支配谁?”与绿原“还有谁我们能加以利用?”

  下来略说最后一句。“in der gedeuteten Welt”还是只有李与众不同,“在自己解释的世界里”,而原文中并没有“自己”之意。

  最后再说一下“天使的班列”问题,私以为,与“序列”“阵营”(绿原毫无体现的“各级天使”就更不用说了)相较,“班列”恰恰是用得最好的一个词,因为天使确实是按“品级”依班而列的啊,参见《神曲》的《天堂篇》。

  另外再附上胡桑兄没有找到的刘皓明译本:

  有谁,若是我呼唤,会从天使的班列中

  听到我?而且即便是,有一位

  突然把我抓到心口;我也会自他更强大的存在中

  消逝。因为美无非是

  那可怖者的初始,那个我们依然刚能承受的,

  而我们如此惊羡它,因为它不动声色地不屑于

  毁灭我们。每一位天使都是可怖的。

  就这样我自持并吞咽下那黑暗的

  哽咽的叫唤声。啊,我们又能够

  用得上谁?天使不行,人不行,

  而狡黠的动物们已经察觉,

  我们在这个被给予了符号的世界上

  并非是很可信赖地在自家里。

  总结:1. 借用网友酒狂兄在胡桑兄文下的评论:“各家的翻译差别不甚大,看个人喜好而已。”2. 诗歌从根本上说是不可翻译的。3. 褒贬他人的翻译永远比自己做翻译容易得多。

  某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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