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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岛》的观后感10篇

2022-05-27 02:06:39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群岛》的观后感10篇

  《群岛》是一部由乔安娜·霍格执导,汤姆·希德勒斯顿 / Kate Fahy / 莉迪亚·伦纳德主演的一部剧情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群岛》观后感(一):我的內心是一座孤島,只能聽見潮水的聲音

  如果我事先不知道這部電影的基調是什麽,我可能會覺得那個鏡頭很美。

  Edward坐在卡車上,看著騎著自行車跟在後面的Cynthia和媽媽,三個人都一臉溫暖地笑著。現在我知道了,或許是因為那時他們的心中都有個小小的希望:爸爸這次是會回來的。

  接下來是分配房間,在昏暗的房間里,他們親昵地喚對方Darling,卻無比陌生地謙讓著,反復的語句、無意義的詢問,太過客氣。

  隨後一家人的矛盾逐漸顯露出來。

  原本溫馨的外出野餐中,雖然并沒有人撕破臉皮,但就是讓人覺得知道事情開始變了味道。

  「Must be a bit embarrassing for Dad.」

  「You don't have to be embarrassed for your Dad!」

  在媽媽與姐姐看似無心的話之後,Edward偏離了小徑的方向。獨自走在佈滿石頭的灘塗上。

  母親的一句「It's not going to reflect him.」顯得太過蒼白無力。

  野餐是Edward第一次提到了他將要開始的新工作,去非洲進行醫療支援,然而當他認真地談論著AIDS以及他所認為的身上背負的責任時,回應他的只是沉默和尷尬。

  至此,我看到了,這個貌似幸福的家庭中,Edward找不到能和他自由交流的人。反而是面對外人,比如用人Rose和好友Christopher的時候,Edward才像是在真正地與人交談。

  他的家人無法理解,面對Edward邀請Rose一起吃飯的舉動,她們選擇了在一旁小聲的嘲諷。「He is so ridiculous. Burning martyr, sort of...」

  鋪墊已經做好,隨後的爭吵一次比一次激烈。

  當Edward用獾鼠布偶哄姐姐去吃飯的時候,事情似乎有了轉圜的餘地。但耳邊傳來的是母親在電話里對父親吼道的「I hate you.」

  爸爸沒能回來。

  Rose離開了,Christopher也離開了。爸爸最後有沒有給Edward打電話呢?

  沒有人回應,他們離開了家,在這之前,Edward在客廳掛上了一幅畫。是小島

  我的內心是一座孤島,只聽見洶湧的潮水,我想找一個堡壘,但那座堡壘卻該死的昏暗無光。

  《群岛》观后感(二):看人搬屋

  霍格的电影都与住宅有关。电影开始,人到达房子,或本来就在这个家里,电影结束,人离开房子。

  住宅既是霍格电影不可缺少的情节元素,也和她大家庭式的拍片方式息息相关,这三部电影都是在哪拍,就真的整个剧组住在那栋房子里。现实中的剧组也是在电影拍完了,就离开这个拍摄地+临时住处,各奔东西。

  看得出结构对她非常重要。这是中年才开始拍电影的行内老手的特色,一出手就已经是风格稳定之作。

  尽管霍格自己说这些电影都是只有一个场景。其实住宅的范围及于住宅周围的环境。《与我无关》里是托斯卡纳的老度假屋和周围的镇子和自然。《群岛》则介绍给观众锡利群岛的海岸岩石,没有其他客人的本地高级餐厅。最新这部《展览会》里的现代主义建筑处于伦敦高尚社区,霍格的设定是这对艺术家夫妻觉得和该社区格格不入,于是从影片一开始就在做搬家的准备(最后房子被一户亚裔家庭购得)。

  霍格坚持纪录片式的场景真实性,没有搭建的舞台,没有拼贴起来其实相隔半个地球的多个外景。可能因为她的故事张力都是共住带来的。

  《群岛》里聚集到家庭度假屋的母子三人大部分时间在谈论不在场两个人:父亲和儿子的女朋友。个个都觉得委屈到了承受力的边缘,以至于要求助外人,抓住厨子倾吐过往,向绘画教师问前程。

  而最后他们各自收拾行李返回各自的生活,也就好了,矛盾都不值一提了。《与我无关》最后秘密说开,一个个离开度假屋,藏着掖着,肚子郁闷了一整部电影的女主人公和发小真诚告别,许下不大可能实现的约定:什么时候一起去看iggy pop演唱会呀。展览会里的艺术家两口子,当然还会继续在新家探索两个艺术家能不能共住这个问题,不过起码离开旧家时是开心的。

  《展览会》里,两口子为搬家派对准备了食物做的旧家模型,分给众人一起把这老房子吃掉。搬家,其实是人走屋留。霍格电影的主角可能其实是这三间屋。

  影像作品里的建筑脱离了现实的钝重,就像时装杂志照片造的是一个纯粹视觉的梦,和现实中可穿可摸的衣服是两样东西,视觉的幻梦是即使住进一样的房子穿上一样的衣服也无法实现的。

  无怪乎我喜欢的大都会美术馆服装部馆长Harold Koda说闲来在家无非是吃着咖喱,翻阅心爱的旧家装杂志。人们爱看建筑模型、平面布局,因为这些都是幻想的工具。

  《群岛》观后感(三):家庭是否让你尴尬?

  中产阶级是个让电影人永远着迷的体裁,尽管那样的生活方式和观念离我们太遥远。

  家庭也是个让电影人永远取材不尽的地方,悲欢离合,不用搬上电影,它都是一出戏。

  若不是Tom Hiddleston,我也就永远错过了这样一部好片。相比同样是描写中产阶级的《美国美人》和《野兽家族》,我更倾心这部,它直白、自然、不经雕琢。当然,要看完这样异样拍摄手法的电影,是需要很大耐心和观察力的。一开始我甚至没搞清谁在说话……

  故事讲的是一个上层中产阶级家庭来到他们过去居住过的群岛上的别墅团聚,但是父亲缺席了。这是一幢室内装饰清淡得毫无情趣的别墅。在家人之间日常对话中,尴尬的沉默比比皆是。

  家族聚会,是我每年都不想经历的,却无法逃避的最痛苦的事情。长期不见面的亲人,见面寒暄之后的,就是没有话题……教育背景的不同,价值观的差距,生活方式的不同,让亲人之间比同事还陌生。好在这些人和我的感情并不是太深,所以不会产生影片中那种几乎让人崩溃的气氛。

  电影中,这家人的每一顿正餐都以不快告终。姐姐Cynthia说话刻薄,对什么都挑刺,对弟弟Edward即将要去做的志向冷嘲热讽。Edward不反抗姐姐的意见,也不去争取表达自己的想法。他同情心泛滥,感情纤细,却不知道要怎么去理清自己。母亲在他们之间通常也是沉默的,是一种消极的沉默。

  这家人只有在和其他人聊天的时候,才觉得自在。Edward每天和女厨聊天,母亲和画家朋友很谈得来,Cynthia似乎对谁都看不顺眼。

  他们在如同我们每天都在进行的那些日常对话和行为中,渐渐积聚着情绪,最后——Boom!某天的晚餐后,Cynthia最先爆发了。

  对最在乎的人,我们总是不想去伤害对方。而正因为他们是我们最爱的人,所以才会言不由衷地伤害到他们,同时把自己伤得更深。

  导演Joanna Hogg全部使用静止的镜头,在一个场景中不剪辑、不调度,甚至连灯光都是自然光,让演员在镜头前的一切如同现实生活中你所看到的。你会发现同时观察这些镜头里的人物各自的行为是件很有趣的事情。但是她没有忘记细节,虽然都是静止镜头,但随着影片的推进,人物内心的变化,镜头与角色的距离,也渐渐的缩短。

  母亲有四次接缺席的丈夫的电话的戏。第一次的称呼是"Darling",第二次的称呼是"Will",第三次,在和女儿大吵后的第二天,直呼"Williams",说自己再也受不了了。最后一次,我们没有看到母亲接电话,听到的是母亲大声争吵的声音以及"I hate you!"

  电影的海报非常精妙,交待了本片链接首尾的一个暗示点。

  Tom演的不错,女导演似乎也挺偏爱他的演技。片中的Edward用布偶探出门和Cynthia说话的时候,虽然看不清脸,但脑补一下还是很萌的!

  《群岛》观后感(四):Tom Hiddleston谈《群岛》(附影评)

  我想但凡看过Joanna Hogg的Unrelated和Archipelago这两部电影的人,无一例外都是冲着Mr. Hiddleston来的。如果是为垂涎青涩少年当年的俊俏模样,Unrelated就完全能满足上至亲妈心怪阿姨下至花痴脸小洛丽的各种趣好。相比之下,尽管三年后的Archipelago中依旧是那个翩翩少年,但此片沉闷的长镜头、极致淡化的剧情、再加上Tresco阴冷压抑的天气则就不那么讨人喜欢了。

  从作者兼导演Joanna的角度看,相比Unrelated,无论是在所传达的思想还是拍摄手法上,Archipelago都要更为私人和风格化,也就注定是小众和充满争议的。抛开对演员的喜好,能够喜欢这部电影的人,多多少少都是对片中人物的生活有着亲身体会的。比如对我来说,很有触动的一点就在于“一家人+ 外出度假 = 各种矛盾的爆发”,身在异地、朝夕相处、无所事事,假期伊始的其乐融融常常在某个决策时刻或是百无聊赖的当口顷刻就转为挑剔指责甚至谩骂,平日生活里积压的情绪都一股脑地释放出来,最后吵完闹完重归于好、假期结束打道回府,隐藏起各自心中的伤痕,继续波澜不惊地生活下去。同样的还有“一家人 + 餐桌 = 永无休止的争论”,就如Tom所说,家庭内部的潜流总是在餐桌上浮现出来。不同于伍迪艾伦的那种中产阶级文艺小情趣,Joanna镜头下的中产家庭真实得令人透不过气。

  重点回到Tom。可以说,Edward这个人物是由Joanna和Tom共同创作的,Joanna在构思Edward这个人物时并没有刻意以Tom为原型,但她向他提出了很多问题,“做一个28岁的男人是什么感觉?什么让你夜不能寐?灰暗的时刻是什么在你灵魂深处喋喋不休?”Tom也给出了他的回答,关于自由,关于对自我的定义,想要去做不一样的事情。从某种程度上说,这部电影也有很多Tom非常私人化的东西在里面。所以,在他演过的所有角色里,Edward是我认为最接近他本人的一个、或者说年轻某个时期的他本人。

  不过在访谈中,你看到他会反复指出他本人和Edward之间的差别,他会强调说Edward是消极被动的,而他不是;Edward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而他一直都很清楚;Edward会回避冲突,而他更有对抗性…这位现年三十一岁的演员展现在公众面前的是快乐、热情、无限正能量的完美形象,也并不避讳提及十三岁时经历的父母离异,如他所说, 这段年少时的家庭变故并未给他留下太大阴影,对此我毫不怀疑。但是,从Unrelated中疏离的父子关系、到Archipelago中父亲的缺席——甚至再说得远一点:从剑桥时候的古希腊舞台剧Electra、到后来的《雷神》、再到莎翁的《亨利四世》——难免会让人觉得他对“family issue”题材的情有独钟,并且可以想象,他在诠释角色的过程中,是怎样按照他曾在日记里写到的:“挖掘某些痛楚(excavate some pain)”。

  Joanna在一次访谈中提到在她尚未动笔写《群岛》前,她推荐Tom去读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白痴》,也许在Joanna最初的设定中,主人公带有类似梅诗金公爵的纯善和宽容。而电影中的Edward 更多的是困惑、迟疑甚至些许懦弱,大概是为了更真实,也更方便进行主题的探讨。

  Tom推荐Joanna去看的是动画短片《雪人》(The Snowman),原因是他觉得Edward就是片中的那个小男孩长大后的样子,Edward穿的睡衣也和小男孩穿的睡衣一样。在BBC的“电影问卷”采访中他也曾讲到这个动画短片,最爱的电影之一、小时候最早拥有的录影带之一、心中最甜蜜和最伤感的故事。这就是他对于Edward的构想,男孩终会有长大的一天,美梦会醒来,童话会结束。

  电影中的Edward在经历与家庭的抗争和自我认同后,不管最终是否背上了行囊去往非洲,他都多少完成了从男孩到男人蜕变。这是个关于家庭和成长的故事,也是关于“失落的纯真(loss of innocence)”的故事。现实中的Tom无疑要勇敢得多、也要幸运得多,Edward只是每个人成长中都难免会经历的阵痛,在他的成长中Edward早已只是个远去的身影,而长驻他心间的,大概惟有The Snowman里那个小男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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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下选译了两篇Tom的《群岛》访谈

  Q:你是如何塑造《群岛》中的Edward一角,你觉得扮演这样一个消极被动的人物困难吗?

  TH:我想要出演这个角色、拍摄这部电影的原因,我想,就在于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抗争——作为一个家庭背景中的个体,他想要去定义自己的抗争。我想这也是每个人都在为之努力的。圣诞节的时候,每个人都会分摊自己在家庭中的角色——你要么是搞笑的那个,要么是多愁善感的那个;你要么负责做饭要么负责洗碗。这些角色都不容易改变。我想Edward这个人物,可能在他成长的后期,努力想要通过将自己抛入一个新方向中去定义自身。

  他辞去了城里的工作,将前往非洲进行11个月的志愿者工作,而他的母亲、姐姐和缺席的父亲对此的态度是复杂和矛盾的。他意识到他们并不支持他,由此产生了困惑和怀疑。为了塑造这个角色我做了大量关于非洲的功课,虽然在电影里是即兴发挥,我还是得武装到牙齿,以防有人询问起他要去做的事。

  不可思议的是,我了解到了很多在非洲做志愿工作的情况,这是过去从不知道的。人们常以为你去非洲,就是去建一所学校,或是教英语,或是建一座医院。但事实上你要做的就是花半年时间和孩子们踢踢足球,等他们信任你之后,告诉他们关于艾滋病的真相,告诉他们奶奶并不是死于巫术,而是艾滋。这就是你最大的作为。所以,我下了很多功夫,努力去适应自身疑惑和脆弱的一部分。

  Q:相当富有挑战性吧?

  TH:挑战性就在于他是一个消极、被动的人。我在自己的家庭里,要更主动一些,我会直面任何冲突并设法解决它。我想我要更强大一些。我不会容许自己在争论中败下阵来。在家中我有着更高的话语权。所以,这似乎是一种很有趣的方式去探索一个满心困惑的人…为自我定义抗争,为自由抗争,如何定义我们自己,如何感受到自主。我们大多数人往往都首先被人口统计数据所定义——我们的性别、身高、体重、眼睛颜色,其次是我们的工作。但在这里,Edward不知道他的工作是什么,不知道他在社会中的价值是什么。所以,他试着去寻找,而他的家庭却因此论断他。

  Q:从你与Joanna Hogg的第一部电影《与我无关》到《群岛》,你们的关系是怎样的?作为演员,她长镜头、极简摄像机运动的拍摄方式有没有令你感到很自由?

  TH:是的。我想这是因为她的电影都生发自她内心的追问。她对自己的电影拍摄手法坚定不移,她想要通过电影,把她在日常生活中看到、观察到和感受到的问题戏剧化。她对我非常包容,我们总是在交谈。在她动手写剧本前,我们在电话里谈到塑造Edward这一角色,她说:“我从来没有做过年轻男人,你能不能与我分享作为一个年轻男人你的执念是什么?你对未来的憧憬是什么?什么让你夜不能寐?什么是你的魔鬼?什么是你的恐惧?不仅仅是你的,还有你的同龄人、你们这一代人的?”

  所有这些问题都以某种方式融入了故事里。所以,我觉得我不只是受雇完成任务念念台词而已,某种程度上,对于电影的哲学基调我也有大量的创作性投入。我们也互相启发了很多。我们各自发表一些看法,各自读完一本书然后交换,询问对方的看法。这种关系非常的开放和慷慨。

  Q:我听说你有和Joanna第三次合作的打算,但你现在非常忙,可以说是进入了好莱坞模式,所以是否会难得多呢?

  TH:我想我要做的就是腾出空间来吧。我觉得她的迷人之处在于,她在这个行当里开拓了她自己独特、勇敢而诗意的道路。她将镜头对准了不常展现在影院里的社会的一面。我一直认为,在英国影院里公众都没有在电影里看到他们自己。他们可以在《孩子们都很好》、《鱿鱼和鲸》、《请给予》等电影中看到美国中产阶级,诚然这些都是较小的独立电影。在欧洲,像迈克尔·哈内克的电影里也有着悠久的中产阶级戏剧传统。

  但在英国真的没有,这很可惜,某种程度上,通常的设定都必须是过去—— 一定要是《国王的演讲》或《唐顿庄园》这样的,尽管我认为这两部作品都非常了不起。但似乎我们都不得不将自己的不安放到过去。我认为Joanna是非常有勇气的,她说:“这就是我们现在的样子…” 不是我们所有人,却是一部份人,这值得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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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显然,在合作了《与我无关》之后,无论Joanna下一步做什么你都会加入的吧。这次是怎么参与进去的呢?

  TH:对,是这样。我和Joanna一直保持着私人联系,在拍《与我无关》期间我们变得很亲密,我们都有一种反省的、哲学化的趋向,比如经常喜欢追问关于身份、自我定义这一类问题。我们都是喜欢通过不同作品、去引人思索我们到底是谁的那种人——Joanna从导演的角度、我从演员的角度。

  并且我认为我们都想要拍一部关于这种问题的电影,关于在家庭中的个体自由。就是说,在社会中你是一个独立自主、自由思想的个体,你的家人对你则有不同的看法。Edward这个角色有很多我的影子,也有很多Joanna的,但通过我们对他的塑造,他还有很多既不属于我也不属于Joanna的东西。事实上,他离开银行的工作准备去往非洲艾滋病社区做志愿者的情节是虚构的,但我们认为可以通过这个方式来探索那个问题。

  Q:他是真的要去吗...

  TH:是的,我认为他是。我和Joanna持不同的看法,她认为那将是个灾难。但这也正是我们想要去探索的——处于家庭中心是什么样的?这个问题深深吸引我们,我们所有人从小就被赋予了在家庭中的角色,这个角色的特质尤其会在圣诞节、生日或者婚礼这样的场合中凸显出来,你可能是搞笑的那个,或是多愁善感的那个,抑或是懒虫、做饭的、洗碗的,或者永远最后一个起床的。所有这些加到一起就构成了一个人家庭角色的形象。但是如果你想要重写剧本呢?如果你想说“你认为我是这样一个人吗?哦,我不再是了”会怎样?当一个人做出声明表达意图时,他的家庭又会怎样?

  Q:Joanna的工作方式与其他你合作过的导演有什么不同呢?

  TH:她按照情节次序拍摄的方式是我从没遇到过的。这是种极大的自由,因为你会实实在在地觉得自己亲身经历了整个故事。而在其他的拍摄中,由于摄制计划已被安排好,可能一段争吵戏刚拍完就会紧接着拍和解的戏,作为演员,你不得不经常去琢磨“我要如何针对上一幕的情节去表演?”当然这是从演员的角度来说。

  另一个方面是(Joanna剧组)没有服装组或者梳化组,所以也可以说没有"虚荣组",这令人相当自在,因为...这是件好事,因为你会很高兴自己不必看起来像个“找抽的(Troll)”。Joanna常常试图去展示一些不怎么顺溜的、没有经过修饰、更贴近于真实生活的东西——不带任何电影化的色彩在其中。第三,是会有很多即兴表演,没有正式的剧本。她把剧本写得有点像短篇故事和交响诗,就像你清楚地知道整块拼图是什么样,但每一小块的样子却是完全不受约束的。

  Q:举例来说,在餐馆中把服务员叫过来的那一场戏,最开始是什么样的呢?

  TH:我们提前只知道扮演Cynthia的Lydia Leonard会吃到一份没怎么煮熟的头盘,这就是全部了。我想她只告诉了Lydia在指示大家入座的时候去表现得很专横,并没有告诉我们其他人会发生什么。她也告诉了扮演母亲Patricia一角的Kate Fahey每次都要去表现得很不满。然后就出现了电影中大家光是入座就花了半个小时的滑稽场面,在实际拍摄那场戏的时候,我并不知道Joanna告诉了Kate和Lydia去做这些。

  Q:你最喜欢电影里哪个场景?

  TH:我最喜欢的场景?我喜欢在一次晚餐的时候,Edward对家里的厨娘Rose感到很过意不去,我想大概是因为他有把自己的孤独感投射到她身上,觉得她一个人在厨房会有些孤单。所以他小声的试图说服家人让Rose也加入他们的晚餐。最后他端着盘子走进厨房,你可以看到他在背景里对Rose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加入我们,这里是脏盘子。”你也可以听到厨娘说“那我现在的工作是什么?我该做什么?”实际上她并不想加入进去,这让人感到非常痛苦。我觉得这是种有些愉悦的痛苦。然后当Edward在厨房的时候,姐姐Cynthia和母亲Patricia开始窃窃私语,关于Edward是多么不适当和同情心泛滥。你知道,家庭内部的潜流总是在餐桌上浮出水面,我觉得这场戏真的拍得很有趣。

  Q:电影中最难的一场戏呢?

  TH:有很多场戏都没有出现在电影里,很奇怪。

  Q:这也正好是我下一个问题——你可以两个并到一起回答,有你很喜欢却被剪掉的场景吗?

  TH:我想最难的一场戏是在餐厅里,那盘松鸡因为没有煮熟而被端回去。因为我想作为一个人,作为Tom,那个时候我是绝不会无动于衷的。如果是我的亲姐姐,我会对她说“你就不能吃了那松鸡然后闭嘴吗”。我自己大概会更有对抗性。那场戏之前Joanna指示我说“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准说半个字,你必须听之任之。不管你有多不舒服,你都给我坐到那儿忍下来。” 作为演员来说,我觉得即便只是呆在那个房间里都是种折磨。

  Q:不过那真的起了作用,我们以为你的角色会做出反应的,实际上对我们来说,你让它变得倒不那么折磨。

  TH: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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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勿转载)

  《群岛》观后感(五):自觉的纪实手法与不自觉的感情伤害

  这部纪实风格的电影叙述平常松散,但却依然具备很强的戏剧性,只是导演运用了高超隐秘的手法,例如长镜头、同期声、画面颗粒感、几乎无配乐等,将它的戏剧性消解了,让人产生很强的信服感,也让人感到了这个故事的扎实。胶片很贵的,没有导演愿意去浪费。所以一部好的电影,它的细节都是值得去思考的,它的镜头都是带有目的的。

  这部影片的特点之一就是运用了大量的长镜头,除了制造风格之外,还展现了他们的生活场景——沉闷、无聊、尴尬、让人一刻也不想呆下去。于是我们开始了解主人公们为何如此压抑,开始进入了这个影片的氛围里。有时候镜头的切割会削弱戏剧的张力,于是长镜头有了奇妙的魅力。

  其中有几个记忆比较深刻的点,大概说说我的理解:

  E和厨娘在室外聊天的时候提到,他们都是家里最小的,都有姐姐一起长大,并且厨娘的一个姐姐的名字和E女友的名字一样,这其实暗示着他们身边的女性都带有压迫气质,占主导地位。之后谈到E和他现在女友的关系,很可能是因为女友不支持不理解E,价值观偏差导致他们无奈要分手,也许E并不想分开,还在挽回。

  在这部电影里,画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电影里的绘画并没有强烈色彩、厚重用笔的风格,而是比较轻揉、飘渺的灰调子,更加抽象和独特。这是一种用物件将人物心理外化的表现手法,也很符合这个电影的氛围~混沌。

  关于为什么画家是一个男性,而且必须是一个男性,很明显那是对家庭里重要角色缺失的一种精神上的弥补,也是母亲的精神支柱与向导。从未露面的父亲代表着逃避、软弱,只会打电话却帮不上任何忙 ,难怪母亲在哭泣倾诉无果后愤然的挂断了电话。电话里出现的激烈争吵,以及提到她一个人在伦敦带大孩子的事,证明了这位父亲是一个无用男性的代表。父亲的软弱与母亲的压抑,多少影响到了E的性格——敏感与柔软,内心情感丰富还写日记。但E和他们不一样的是他做出了奉献自己的一系列决定,他想改变现状。

  E住进阁楼大家都懂,压抑又无奈。

  有关E与C发生矛盾后E带着布偶去向C道歉那段,我想到了一句话:能卖个萌就能解决的问题,我们就不要拿来争吵吧,也许它并不值得。人生再怎样不满,他也都还留了余地让我们彼此问安。这也呼应了之前的一些细节,表现在矛盾中总是E向C妥协着。

  这部影片里出现聚餐的场景很多,这很有趣。餐桌戏是一个表现力非常强的片段,餐桌是一种文化的标志,有着独特的表现力,也许只有在大家聚在一起的时候矛盾才会如此的集中,争吵才会不断出现,人物的关系才会开始出现戏剧性的变化,这一招特别适合家庭伦理剧。导演拍摄吃饭不是为了管饱,而一定是在构建故事的结构,其中出现的你一句他一句无关痛痒的对白,意在塑造人物的性格。

  最后保姆的不辞而别,留下的未透露内容的离别信,我理解那是一种无声的抗议,一种委婉的表达她呆不下去了,更是对自己尊严的保护(之前C说小工不就是为了工资什么的。)在电影里,将上层人物往虚伪和下流里描写,将下层人物往高尚里塑造,是一种道德上的批判,也许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找到些许平衡感。这里我们看见了男主人公最深沉最动情的时刻:默默的走在画家的身后,不紧不慢、眼眶湿润,像是在与自己的灵魂窗口对接(看得我揪心。。。

  画家说他选择美术,选择了画画,那些深奥的独白也许就在表明他对预言做出过反抗,并且最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画家对母亲描述的那片景物的色彩感觉,镜头给到的风景,明显比之前的色调明亮饱和了。之后母亲对E说寄信之类的事情,也是在尝试建立的新的关系。这些都给了影片的结尾些许缓和舒心充满希望的意味,包括母亲支开女儿然后将一些钱塞到E的口袋里,都会让我们会心一笑。

  但是需要记住的是,现实主义,永远有让美好的憧憬出现又立马将我们打回到现实,并继续推向困境深渊的信仰。但这也是人道主义的做法,让你知道浪漫主义“努力就有回报”一说是多么的虚幻。假象的延续一下正片之后剧中人物的生活,他们的生活也许会发生一些小的改变,但这都改变不了他们最终的处境,挣扎也会淹没在社会的洪流中。

  影片给了最后在客厅挂出的那幅画很多镜头,还有个大特写,这也是在用物件外化的手法,于是这部电影的名称可以有了解释:群岛——表明发生地、制造环境基调、寓意现实暗涌永远难以平息等。

  最后,艾玛终于最后了~片尾曲就基本等于各种内心独白了吧,由此也升华了影片主题——希望爱带给人的力量永远不会有伤害。

  《群岛》观后感(六):抽离与共情

  1,我猜,共情能力与抽离能力是共生并成正比的。但后天可能会有意或无意识的单方面抑制或单方面过度发展,导致天平失衡。那样就危险了。

  2,也有另一种可能:抽离天赋是高度敏感与同理心的附赠品,是基于后者而不得不演化出来的自我防御机制。造化的安排往往热衷于平衡与牵制,但对人类来说维持天平是最困难的。

  两种力场相互作用,加之成长与外界的不同因素,后天发展的不确定性与风险一样高。

  #想来想去又变成了鸡生蛋蛋生鸡的问题#

  3,移情能力过高的人,往往会走上偏执追求公正平衡的不归路。#这个世界由悖论组成#

  同理心源于希腊文empatheia(神人),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技能本身就具有超人性。《柏林苍穹下》里听世间音的天使远在尘嚣之上,身处无色无味的世界,多繁杂的声音对他们来说都不过是遥远温柔的潮汐。既慈悲,又无情,这是共情与抽离能力的终极状态。

  如果这项技能点到凡人身上,参考Buffy S3E18,肉身最终不堪承受,崩溃至死。

  可惜人出生时不能自主选择技能点,有的人注定要承受门窗大开咆哮进来的风沙。

  Archipelago里的Ed就是同理心过高的典型,过分的礼貌体贴反而越过了让周围人保持舒适的安全距离。一方面,这样的心灵更加易感,面对尴尬、冷漠、愤怒这类负面情绪,尤其敏锐难以忍受;一方面这类人多半内敛羞涩,对待外界小心翼翼。每说一句话,都会在脑中预设一万种“这句话”出去可能带来的后果与影响。

  他们面对世界,入比出多。灵魂是个门洞大开,四面透风的木架子,所有外界的情感都可以肆意咆哮而过,这些无法甄选无法排解的能量郁积胸中,变作块垒。又在失衡状态下发展出抽离人格以求自保,所以他们不但是自己生活中的局外人,还时时想着逃离。

  Ed在家中没有发言权,将希望压在非洲,以期远离自己的家庭、国家、熟知的一切和已有的生活。看起来像是超龄儿童的天真和理想主义,其实多少已经意识逃兵的无奈。这种人未必相信生活在别处,但为了找寻内心宁静,终其一生都要不停逃离,一旦停下来屯驻,就会被流体般的生活吞没。

  他们的肉身比一般人沉重,因为囤积了太多东西,灵魂却更轻,飘在空中,风一吹就走。哪里都停不下来,走过也没有痕迹。

  Archipelago主创(即腐国靠谱文青汤抖森)访谈里提到Ed的蓝本是The Snowman里的小孩,这个设定实在妙。

  通过Snowman可以使观众顺畅的进入Ed的精神世界,连主题曲的歌词都在为他作注解:

  Walkin in the air

  We're walking in the air

  We're floating in the moonlit sky

  The people far below are sleeping as we fly

  We're holding very tight

  I'm riding in the midnight blue

  And finding I can fly so high above with you

  All across the world

  The villages go by like dreams

  The rivers and the hills, the forests and the streams

  Children gaze open-mouthed

  Taken by suprise

  obody down below believes their eyes

  We're surfing in the air

  We're swimming in the frozen sky

  We're drifting over icy mountains floating by

  uddenly swooping low

  On an ocean deep

  Rising up a mighty monster from his sleep

  We're walking in the air

  We're dancing in the midnight sky

  And everyone who sees us greets us as we fly

  Archipelago的片尾曲,也非常好听。

  Walking in the air唱的是飘荡在云端上的孩子,是小男孩和Edward,这首歌则是在地面守候他们的人做出的呼应。

  《群岛》观后感(七):Bon courage! —— 抓住沉默的错拍

  终于表达障碍被突破。

  三分之一的时候因为种种熟悉的不堪而感到难耐,感到没法儿再看下去。没有配乐或热烈的感情,连相对琐碎的语言都被精剪了。痛心时没有喃喃自语,只是埋入枕头的沉默和裹紧衣被的抽泣。

  生活也好,或者摊开来给你看吧—— 所有的爱情事业家庭都是一样,不会有永远的欺骗和逃避。

  如果你走的太久,比起别人来风雨会显得更容易承受。

  “Bye , house"

  quot;Bon courage"

  我相信有类似经历的人才真的能体会其中的爆裂因素。也许有人觉得这部影片不如 【与我无关】 那么尖锐,事实上在观看的每一刻我都神经紧张。每一刻对于我来说都有爆裂的可能,小到饭桌上的杯碗触碰都会让我含住呼吸。

  厨师细心的擦拭道具,她将它们装起来的时候,难道不像一个老练的凶手吗?

  那是我熟悉的沉默,不堪忍受和脆弱而遥远的希望。

  但其实我们要的不多,可能一人一句出自真心的bon courage就能融化沉默。

  其实你并没有自己认为的那么残忍,但也并不是说,一次装可爱的讨好就真的可以解决一切。

  每一件事都是意外,每一件事都使你紧张。如果你没有准备,那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场胁迫。

  沉默生产出来就是为了被打破。我们生产它,扰乱它,纳入它。在开口前被它吞噬。

  但在沉默看似夺取主动的时候,作为倾听者完全有能力、也必须抓住沉默的错拍。

  在巨大的织网里,每一个在场都是被动的诉说者与主动的倾听者。而倾听本身是一种言说,因为在场而拥有经验和权利。在场同时剥夺了你的逃避,然而那是一种无效的权利。

  下一次对着那幅画面战栗的时候,试着靠近它,贴近它,倾听它。接着告诉它,你曾经历过什么,最初又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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