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美人费雯丽,为何最终成为疯女人?
2019-07-31 20:32:19
作者:我是周冲 周冲的影像声
来源:周冲的影像声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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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有两件事我依然会做。一是成为伟大的演员。二是嫁给劳伦斯·奥利弗。——费雯·丽那个美丽的悲伤的女人
那天晚上,费雯丽对友人说:“你能来一下吗?”声音疲倦又悲伤。她刚刚在浴缸中泡澡,无意识地将头埋进水中,试图淹死自己。后来挣扎出来,满心空荡荡。她已经频频出现崩溃症状。甚至无法表演。而她深爱的奥利弗又接二连三传出绯闻。他与女演员共进晚餐。而她们都比费雯丽年轻。有一回她在化妆,有人去找她,她正在流泪。她似乎老了。也似乎华光不再。1967年,她离开人世。告别繁华又失控的人间。费雯丽横空出世费雯丽是相信宿命的。而她的命途,似乎也都在按她预料的、向往的,一点一点发现。未来是没有到来的现实。现实是梦已成真的自我预测。她走在路上,觉得一切都清晰、可控,惊喜源源不断。1913年,她出生于印度,父母是英国人,生活优渥,母亲给予的教育也很好。她学芭蕾,有美貌,明眸流转,一直是人群中最闪耀的人。她似乎并不匮乏。家境好,受宠爱,直到10多岁时,以为满城的烟火,都是在庆祝自己的生日。她有这样天真的资本。父亲有钱,母亲温柔又文艺。她在这样的家庭中长大,如公主般自信。7岁时,她说:“我会成为一个影星。”人人都觉得她在说笑。没想到一语成谶,她后来真的万众瞩目,成为影史上最闪亮的符号。1934年,她21岁,在英国皇家大剧院看到劳伦斯奥利弗时,她说:“我会嫁给他。”她那时已经嫁了人,生了孩子,只是一个普通的主妇。而奥利弗已是英国最优秀的演员之一。这种话说出,也是令人震惊。但她也成功了。多年以后,她有了一个称呼:奥利弗夫人。1938年,《飘》开拍在即,正在进行女主角选角。这是美国史上最大的一次选角,几乎当时最红的女明星,都削尖了脑袋,想要得到这个角色。因为当时二战在即,《飘》牵动了所有美国人的心。人人都爱着赫思嘉,人人都渴望成为赫思嘉。它是美国当时最温柔的悸动。也是最大的IP,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这不仅是一次机会,还是一个巨大的荣耀。琼·克劳馥、贝蒂·戴维斯、凯瑟琳·赫本、拉娜·特纳、塔卢拉班·克黑德、宝莲·高黛、米里亚姆·霍普金斯、琼·贝内特......全在千方百计地争抢。而费雯丽,藉藉无名,无人知晓,还是一个远在异国的英国人。但她在伦敦知道消息以后,说:“我会得到这个角色。”而后她前往美国,参与试镜,导演与编剧惊为天人。如果说,其他女演员考虑的,是能不能演好赫思嘉。那么,费雯丽就是赫思嘉。《乱世佳人》等到了它的灵魂。费雯丽拥有了她另一重身份——赫思嘉。多年以后,维克多·弗莱明一再向人讲起他们邂逅的那一幕——惊鸿一瞥,浮生若梦。他们不得不选择费雯丽。因为除了她,其他人都成了浮云。1939年,费雯丽加入《乱世佳人》剧组,并凭借此片,拿到了奥斯卡最佳女主角。那一年,她才26岁。1940年,奥斯卡颁奖晚宴,年轻的费雯丽拿着奖杯,坐在一堆巨星中央,浅浅微笑着,风华绝代,无与伦比。在那双灵动的眼睛里,未来幽光闪烁,就像一个尚未拆封的礼物,虽未见全貌,但它的斑斓与璀璨,全部扑面而来。此后,费雯丽三个字,为全世界所熟知。她一战成名,甚至一战封神。人们爱着她狡黠的绿眼睛,爱着她不屈的意志,和有如神助的表演。她横空出世,红得如日中天。12年后,凭借《欲望号街车》,再夺奥斯卡影后。评委给的颁奖词是:她有如此演技,根本不必有如此美貌。她有如此美貌,根本不必有如此演技。她成为美丽和演技的代名词。她也成为传奇本身。别人是在演戏费雯丽是在角色中活着她配得上盛名。与她合作过的每个人,都会盛赞她的敬业。几乎所有美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懒散,一些骄纵,也不太讲规则。比如梦露经常迟到,一句“苏格,是我”的两个单词的台词,能NG几十遍。再比如白兰度,不服管,熬夜开PATTY,无底线迟到,乱七八糟改台词,给剧组造成几百万美元的损失。他们被宠坏了。也乐于享受这种特权。但费雯丽是一个异类。她敬业到令人发指,拍摄时也专注到令人恐慌。拍《乱世佳人》时,她总是最早到片场,最晚离开。她经常超时工作,每一个镜头、表情、台词,都要求自己做到极致。所以,整个剧组的人,都看出她的疲惫。奥莉薇·黛·哈佛兰说:“费雯丽非常专业,总是有备而来。不仅台词烂熟于心,而且从不迟到。她比剧组其他人工作的时间都长,有时晚饭后还要拍摄......我曾休了四周假,返回工作室时,费雯从我身边经过,我几乎认不出她了。她消瘦了那么多,身体和精神看上去都非常疲惫。”而当时她和盖博的关系也不好。她是小演员,盖博已名满天下。盖博说,他可不想为一个主妇配戏。所以在片场,他对费雯丽都是暗含讥讽、嘲弄和不屑的。费雯丽如此敏感,当然有所觉察。她什么也不说,只是更加用力地证明自己。大卫·汤姆森曾经写,费雯丽和盖博非常紧张,但她丝毫不退让,这使得费雯丽更像斯嘉丽,“气势汹汹,更加坚韧,更带邪气也更具危险性——这些都对表演有利,而且她从未失去导演在她身上培养出的温柔。”那时候,桑尼·拉希是她的秘书,一直亲眼见证她的挣扎。桑尼说:“费雯夜以继日地工作,她从不抱怨......她快把自己累死了。”费雯丽自己在接受《电影内幕月刊》时,也说:“在5个月的时间里,我分分钟都在扮演赫思嘉.....”她是如此迷人,又是如此倔强。她是如此才华横溢,又是如此全情投入。卡赞曾经说:“假如费雯丽认为什么对她的表演有帮助,那么,即使前面是碎玻璃,她也会爬过去的。”与费雯丽合作过的人,都会盛赞她的认真。她半路出家,一直付出200%的努力,去对待每一个角色。她像一只变色龙,也像一个阴晴不定的精神病患者,忽尔天真烂漫,忽尔焦虑恐惧,忽尔歇斯底里。她会成为角色本身。她以极致的敏感,感知角色内部的震撼。这成就了她,也毁了她。拍《欲望号街车》时,她真的快疯了。布兰奇是一个非常危险的存在。危险不是她可怕,而是因为她悲惨。她是一个心理学上的典型病人,成为她,进入她,必然会对费雯丽,造成不可逆转的心理伤害。众所周知,费雯丽一直患有肺结核,身体虚弱,神经也非常脆弱。而她的演绎方式,不是方法派的,是体验派的。她会先撕碎自己,再诠释这个被生活撕碎的人。她说,“她是个悲剧人物,而我能理解她。”她那时已经有了躁郁症,知道疯狂的滋味。也懂得人之将死,是一种什么感觉。她觉得,在某种意义上,她就是布兰奇。她在剧场扮演过326次布兰奇,每一次都是满心绝望。后来,电影版的《欲望号街车》也拍摄了,她被丑化,满脸皱纹,但她说:“我不在乎这些......只要能唤起一个完整的人物——愤怒嫉俗、生硬、疯狂、痛苦、心烦意乱。”男主角马龙·白兰度说,别人是演角色,而费雯丽生活在角色里。她做到了。她以出神入化的才华,创造了一个世界影史上的经典符号。她再次夺得奥斯卡影后奖杯。那一年,她38岁。她实现了两大梦想。一是成为伟大的演员。二是嫁给奥利弗。她至死,都在爱着奥利弗。费雯丽一生,都对奥利弗充满了崇拜。她的医生更直截了当,将她的感情,称为“病态的迷恋”。1948年,他们去澳大利亚巡演。得知消息后,粉丝和媒体疯了,到处追踪他们的身影。“我们簇拥着这两位伟大的明星......奥利弗到访各位,风度翩翩、谈吐不凡;而始终陪在他身边、抬头看着他的,是这个世上最漂亮的女人——她的注意力始终在她丈夫身上。”费雯丽和奥利弗相识时,她已婚,他也已婚。但他们像疯了一样互相吸引。那段时间,化妆师给费雯丽化好妆,不得不把门锁起来。因为奥利弗总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狂吻她,把她的脸弄得乱七八糟。后来费雯丽离了婚。奥利弗没法,也离了。没多久结婚,成为全世界最受瞩目的夫妇。《乱世佳人》以后,人人仰慕费雯丽的才华,她却说:“奥利弗才是无人能敌的。”在接受采访时,每当记者问:你最崇拜的演员是谁?每一次,她都给出同样的名字:劳伦斯·奥利弗。她喜欢站在他身后,仰望他,被他指导和引领。嫁给奥利弗以后,奥利弗一直想要一个孩子。她就千方百计地努力。她害怕失去他的爱。有一年好不容易怀上了。但她身体那么虚,又正在饰演埃及艳后,睡眠严重不足,特技部分也亲自上阵。后来她不慎在地上摔倒了。两天后,在8月31日——她第四个婚礼纪念日上,她流产了。医生说,她的身体无法再要孩子。但1956年,费雯42岁,再次怀孕。那时她已经有了严重的精神疾病,但依然很兴奋。7月12日,他们在家中开记者发布会,告诉大家这一消息。她说她已经雇好了保姆,选好了黄色和白色,作为婴儿房的颜色。他们希望生一个女儿,取名叫凯瑟琳。可不到一个月,8月11日,费雯丽再次流产。她的衰败来得太快了似乎所有好运气,都在费雯丽的前半生集中到来。可上帝是公平的。前半生你有多顺风顺水,下半生你就有多雨骤风狂。亚利克·基尼斯曾说:“命运给了她非凡的美貌和才华,以及魔法般的魅力。但这一切都是有代价的。而她很早就付出了这些代价,如此残忍而迅速。”1939年4月,她开始变得可怕。她以为自己怀孕了,其实只是过于紧张,月经失调。几周以后,奥利弗说自己还不能马上去看她,因为还要拍摄《没有喜剧的时光》。费雯丽挂掉电话,失声痛哭。而后,她在17日深夜,服下了大量安眠药。这是她第一次崩溃。桑尼·拉希曾说:“费雯......真是太痛苦了。有几次我真的以为她要疯了,有一天她严肃地告诉我说她会疯,我已经开始相信她了......”费雯丽也总是说:“我几乎可以进疯人院了.....”此后她又几度崩溃。在《欲望号街车》拍摄期间,她一度被抬进医院。马龙·白兰度接受采访时称:“费雯丽美貌绝伦,但也有弱点,就像田纳西笔下那只受伤的蝴蝶。她和布兰奇是相似的,尤其当她精神恍惚时。”出演《恺撒和克莉奥佩特拉》时,其他演员说:“费雯丽特别虚弱,在候场时会发抖。”但当她一上场,又会摆脱所有症状。1953年,医生做出了正式诊断,她患上了精神分裂症和癔症。这在20世纪中期,是一种禁忌,倘若公开病情,费雯丽将被社会排斥,职业走向终结。她只有隐瞒病情,称自己只是情绪过于激烈。同时因担心泄露,拒绝心理咨询。她的身体和精神直线衰弱,觉得自己的脑子里,有两个费雯丽在对峙。一个疯狂,一个恐惧。她什么也做不了。这两种极端情绪霸占了她,令她濒临精神失常。后来,她买了一条毒蛇,和自己聊天。还买了一匹马,说要去原始丛林里生活。她频频出现幻觉,总是只围一条毛巾,甚至一丝不挂地走来走去。同时,保姆称她进食困难,体重急剧下降。她夜夜失眠,无法合眼。她和布兰奇一样喋喋不休,紧张易怒,一触即发。看电视的时候,她忽尔咯咯大笑,忽尔恐惧地退到角落,尖叫着蜷缩成一团。她的道德底线也在下滑,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轨。因为和奥利弗已经没有性,她和彼得·芬奇在一起,整晚不回家。那时候,她是有夫之妇,芬奇是有妇之夫,还是奥利弗签下的演员。但她顾不了。当奥利弗回家时,把她抱在怀里,她则温柔地告诉他,自己爱上了彼得·芬奇。奥利弗心如刀绞:“你的悲伤令我悲伤。”
她甚至和自己臭名昭著的前男友约翰·巴克马斯特在一起。这个男人,曾被称为“疯狗”,在多家精神病院治疗。费雯丽和他在游泳里嬉戏,把钱撕得粉碎,然后他建议她,“一起从高楼的窗子里飞出去。”她在最后一刻保持了理智,没有跳楼。但在这个阶段里,她的状态越来越糟糕。她在好莱坞被迫接受了粗暴的治疗,而这种治疗,是把绑在床上,裹在湿褥子中,让热的身体渐渐变凉。曾经风华绝代的费雯丽,终于成了一个“疯女人”。她光芒渐渐泯灭,终日与自己对敌。1953年3月,奥利弗把她带回伦敦。下机时,她还能对着影迷微笑。回伦敦后,又不行了。她的病依然频繁发作。奥利弗带她前往耐森医院,接受一种由巴比妥类药物引起昏迷的长期睡眠治疗法。在昏迷期间,她被多次电击。醒来她并不知道发生什么,并且,很多东西开始记不起来。在耐森医院治疗3周后,费雯丽出院了。她似乎好转。能笑,能正常交流,她又变回了那个令人喜爱的女人。奥利弗还在照顾她。她也郑重地许诺,一定要变好,不会再发疯。但躁狂、抑郁是无法断绝的。她余生都将与之战斗。诺埃尔·科沃德说:“他们被观众的喝彩困住,肉体激情多年前就已燃尽,他们在冰冷的灰烬中挣扎......他们很成功,但也很不幸。”1957年,费雯丽终于承认,她不是“有点疲惫,有点紧张”,而是病了。可是,那时候奥利弗已经决定要离开她了。奥利弗绯闻不断。他与年轻女人的桃色事件不断传出,费雯丽非常痛苦。有一回他们争吵,奥利弗把她扔到床上。她的头撞到床头柜。差点儿没了命。第二天,她带了个黑眼罩,遮掉眼角的伤,说是被昆虫叮咬了。1958年10月,奥利弗要求离婚。这个结局终于到来。他们两人都有预测,但真的来临,还是百般痛苦。费雯丽庄重又激烈地回信:我已经得出结论,干净彻底的诀别,是我们唯一的出路。所以我决定离开你。我相信,我能拥有自己的新生活,而你早就有了。落款是:奥利弗夫人。在离婚法庭上,她原本一直克制,但终于痛哭流涕。之后的很长时间里,她在伊顿广场,会问两人共同的朋友:“今天早上你有他的消息吗?”“他还好吗?”“他睡晚睡得好吗?”......她坐在那里,眼中无端噙泪。她那么难过,奥利弗却不再靠近了。他成了熟悉的陌生人。他很快完婚,对方是一个叫琼·普莱怀特的女人。多年以后,奥利弗老去了。他回忆与费雯丽的婚姻,将费雯丽比作一个溺水者,而他是她最后的救生筏。“但对不起,我无法拯救你。如果我伸手去拉你,只会被你拖下水。”巨星殒落天使回去了离婚后,费雯丽绯闻不断。达尔文·波特在《该死的郝思嘉》中揭秘,费雯丽性欲强,曾在洛杉矶男妓院物色“口风紧的男妓”。还在意大利街头带男人回饭店。此书还说,婚变后,她曾邀出租车司机、快递员到她的房间。这些情况不知真假,但勿庸置疑的是,在离开奥利弗以后,她一度生活失控。后来,在拍《天使决斗》时,她认识了小她5岁的杰克·梅里维尔。梅里维尔爱着她。对她情深义重。他是一位善良的绅士,带她看病,呵护她的情绪,理解她的失常。在梅里维尔的照顾下,她在离婚后,一度状态稳定,拍了几部电影。但她一直没有忘记奥利弗。她曾说,不会再结婚,因为她忘不了他。她曾写信给奥利弗的妻子,邀请他们一家,来自己的庄园做客。但他们没有来。离婚7年后,1967年7月7日晚,费雯丽离开人世。年仅53岁。她在床上躺了两个月后,知道大限将至,令人在卧室摆满玫瑰,她在花香中闭上眼睛,告别了人间。亲友走进去时,她容颜静好,宛若女王。7月8日晚,奥利弗来了。他满脸悲伤。梅里维尔离开卧室,让奥利弗和费雯丽单独呆一会儿。奥利弗站在无人的卧室,面对费雯丽的遗体,说:“对不起。”但费雯丽再也听不见了。她走了,告别了风华绝代的故事,也告别了紊乱、失控、痛苦的困境。她走向永恒的安宁,徒留一个传奇,几十部作品,一个美丽的身影给追随者。她火化后,骨灰撒入水中。母亲在伊顿广场的花园,为她建了一座墓碑。墓碑上是莎士比亚的句子:“死神,你可以夸耀了,一位绝色佳人已为你所有。”费雯丽这一生,都在努力做一个完人。对表演,开启每一根神经去感受,不惜伤心伤神和伤身。对身边人,极致深情地去付出。她说:“当我还是一个小女孩儿,要参加一场聚会时,我的母亲总是说,‘要去取悦聚会的女主人’。当我成为女主人,我母亲又说,‘要去取悦客人们’。然后我就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做我想做的呢?我的母亲却说,’不要想着光做自己想做的事,是一种礼貌’。”这也造就了她这一生,都在“给”。而非“要”。都在“成全”。而非“索取”。她希望因自己的存在,为电影、为爱人、为亲友,多带来一些真正的意义。哪怕是要她以离开来成全,她也二话不说。但现在,天使回去了。天堂里没有癔症,没有变节,没有蜚短流长,她应该可以停下来,成为她自己。刘德华、张震、佟丽娅、鲁豫、宋佳、乔振宇、张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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