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人勾了魂儿
她与他之间,隔着杀父的仇;
他与她之间,隔着天下人与江山;
他们,是前世的缘分,今世的宿命。
江山美人,爱情亲情,
能否在缘分的兜转间中两全?
01 廊下的缠绵
02 美艳的女飞贼
03 要命的香味儿
04 他不是个好人
前情回顾:
这话砸的七七有些懵。眼前这个男人未免太善变了,昨日还让人处理了自己,一夜的功夫,又对自己这般好了。
好的,让人觉得不真实。
七七眨着眼睛,愣愣地问:“你为什么要帮我?”
娘亲说过,无功不受禄。
他不说清楚,自己是肯定不会让他帮的。因为,他不是个好人!
寸寸相思
帐里闷闷的。
七七的话让气氛更加的沉闷。
李怀瑾挑眉:“不信我?那就算了,当我没说。”
他不是一个喜欢解释的人。就像坊间流传的那些他与太后的那些事情,即便听到了,也不会去解释。
更何况,苏湛的死因到现在依旧疑点重重,他要如何对七七解释?
李怀瑾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还未走到门口,七七已经拽住了他的衣袖:“好,你说的,你帮我找娘亲,说话要算数。”
他是摄政王,虽不是个好人,但也应该是一诺千金。
自己也没有值得他骗的东西,所以,有什么好顾忌的?
李怀瑾扫她一眼,目光缓缓落在她的手上。
黑色的衣衫衬着她的手细白的如上好的羊脂玉,细腻粉嫩。
七七的目光也落在自己的手上,知道自己向来没规矩,人家是摄政王,不是匣心山上的师兄,能任由自己胡闹。
她讪讪地收回了手。
李怀瑾大步而去。
阿占迎上来:“王爷,暗卫的信到了。七七姑娘确实是苏湛的女儿,不是什么女飞贼,也不是细作。”
李怀瑾嗯了一声:“她娘亲失踪了,你让人去找找。她叫青黛,和格瑞有过接触,顺便再查查,这两个人如何认识的。”
一个乡野间的村妇与胡夏国的二皇子有了牵扯,这事情,很值得探究。
寸寸相思
只需半日,七七就和阿占混熟了。
比起李怀瑾这个闷葫芦,阿占的性子要平易近人的多。
想着晚上又是那没有滋味的饭菜,一向嘴馋的七七便磨着阿占带她出去走走。
夏日里的夜来的迟,太阳挂在天边,阿占瞅了眼外面的天色,道:“王爷去了城里办事,咱们若是出去,必然要赶在王爷之前回来。”
七七点头,能出去转一圈,回来即便是吃草,心情也是好的。总比闷在这帐中,还不让四处闲逛来的好。
大军驻扎的地方离着小方城不远,也就半柱香的时间。
七七和阿占到了时,街上依旧是人来人往,十分的热闹。
七七拽着阿占,打听了小方城中最有名的酒楼,顺着人们指着的方向便找了去。
上了楼,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听着小二报着菜单。
点好了菜,小二问:“咱们酒楼里最有名气的是梨花酿,姑娘要不要尝尝,酒劲不大,许多贵夫人都喜欢喝的。”
七七眼前一亮,忙不迭的点头。
要的要的,以前在匣心山上时,娘亲酿的那桂花酿一直是她最喜欢的,每每娘亲酿了,总要小酌两杯的。
在旁的阿占却摆手,让小二退了下去,才道:“军中有规矩,没有欢宴、节庆是不能饮酒的,七七姑娘既然是住在军中,就应守着里面的规矩,还是不要喝了。”
寸寸相思
七七有些扫兴,但饭菜一上来,她便顾不上不高兴了。
一面吃,一面与阿占闲聊,聊着聊着,话题就转到了李怀瑾身上。
想着说书先生讲的那些,七七轻声问:“这太后娘娘很漂亮吧?”
阿占点头:“太后母仪天下,自然是漂亮的。”
七七了然,也是,若不漂亮如何能让李怀瑾念念不忘呢?
瞧着七七的表情,阿占想起了那日她在马车中的话,犹豫后开口:“七七姑娘,其实我们王爷与太后娘娘----”
七七一口鱼吃下去,正听着阿占的话,突然就听酒楼的楼下一阵喧哗。
七七顺着声音望下去,便瞧见一群人围成了一圈,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她的位置刚巧能瞧见,人群中间地上躺着一个穿着褴褛的小男孩,浑身抽搐着,口中不断的白沫吐出。
那是羊角风。
以前爹爹就有这个毛病的。
这病发作起来,会要人命的。
想到这,七七将筷子一扔,也顾不上阿占在说什么,随手拿了一个木勺子,一个跃身就从窗子里“飞”了出去。
她几乎是从天而降。
落在了那个小男孩的身侧。
小男孩牙关紧闭,七七一把就捏在了他下颚处,一用力,牙齿便松了条缝隙。
木勺子的柄就在这个时候塞了进去。
她拽开了他的衣领,将头扭到了一边,又用右手的拇指按压着他胸口下方的穴位。
寸寸相思
很快,小男孩的痉挛便轻了。
见人救了过来,围观的百姓们渐渐便散了。
这时,有一个同样衣着褴褛的姑娘跑了过来:“明哲----”
她这一嗓子喊出来,已经带了哭声。
七七转头:“他没事,很快就能好,只是他有这病,他身边怎么能离了人的。”
说到这,七七眸底也多了几分黯然。
爹爹是大夫,教了她许多,她都不曾用心去学、去记,唯独这处理羊角风的法子是刻在她的骨子里的。因为爹爹从小就有这毛病,他救了那么多人的命,却没医好自己的病,最后,还是命丧于此。
那姑娘被七七如此一问,脸上也是茫然:“明哲何时有的这病,我,我不知啊。”
七七刚要说什么,就听旁边有人道:“这病,虽是先天,但也有很少一部分人年幼时不曾发病,长大后,会因为某些刺激而发病,所以,病人的家人并不知他患有此病,从而在初次发作时会有性命之虞。”
七七转眸。
说话的是一个女子。她蒙着面纱,只露了一双眼睛在外面,看得出是一个极貌美的女子,眼角眉梢都是动人的风情。她的中原话说的并不好,带着浓浓的异族腔调。
小方城在边境之地,胡夏与大兴这几年和平共处,故而异族人随处可见。
寸寸相思
这女子见七七打量她,遂笑问:“刚刚你的法子对治疗这羊角风很有效果,看你动作颇为熟练,你也学医?”
七七摇头:“我不懂医理,只是家中碰巧有人有同样的病,顺手学了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闻言,那异族女子微微有些失望。
七七又蹲下了身子,见那男孩子已经没了危险,才从他口中将那木勺子取了出来,随后又对这男孩的姐姐道:“他这病,最好是让大夫瞧瞧,时时发作稍有不慎会有性命之虞,所以,你千万别马虎。”
那姑娘对七七千恩万谢,又将自己的弟弟扶起,才搀扶着他离开。
七七正要离开,却不想那异族女子感叹道:“即便你这次救了他,下次,他可能依旧会死,他姐姐没钱带着他去看病。穷人的命,本就不值钱的。”
这话,莫名的刺耳。
七七怒目而对:“是,是比不得您身份尊贵,所以,即便您刚刚在旁看着,也懂医理,也没有想着要救他。”
这女子身上有天宫巧的香气。那是一种极名贵的脂粉,小小一盒要百两黄金,用者都是名门贵族的小姐、夫人。
而刚刚,七七在飞身下来时,她就闻到了这股香气。
那异族女子一愣,问:“我为何要救他?天底下没有谁规定懂医术,就必须得救人。”
七七瞅着她一双美艳的眸子,冷冷道:“医者父母心,你----”
七七话刚说一半,阿占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七七姑娘,爷叫您回去呢。”
七七此时正一股子怒气憋心里出不来,张口便想怼回去:“爷?哪来的爷?我爷爷早----”
寸寸相思
阿占重重一咳。
七七猛然意识到不对,一回头,李怀瑾脸上带着愠怒:“你爷爷怎么了?”
七七猛地摇头。
不说一句话。
这时,身后传来一声讥笑,那异族女子身后的丫鬟道:“怪不得她会同情那个小乞丐,原来,是个做奴才的。小姐,咱们回吧。这种人,值不得您浪费口舌。”
七七心中怒火更盛,刚要开口,就听李怀瑾淡淡道:“不知你是哪国的公主呢?”
轻描淡写一句话,直让七七笑出了声音,连带心中的火气也消了大半。
那丫鬟涨的一脸通红,气的直跺脚:“小姐,这大兴的人都好没规矩,咱们赶紧走吧,莫要再与他们废话。”
那异族女子却不吭一声,一双眼睛直钩钩盯着李怀瑾。
她眸中,是一种毫不掩饰的欣赏与探究。
李怀瑾蹙眉,有些不悦,看向七七:“还不回去?”
七七如鹌鹑般点点头,紧跟着李怀瑾欲走。
那异族女子忽而笑出了声音。
那笑声极其婉转,就像有无数的珍珠落入玉盘之中,清脆悦耳:“王爷,别来无恙啊!”
李怀瑾脚步一顿,抬眸去看那女子。
女子将面上覆着的纱巾解下,露出一张美妙柔媚的面孔。
寸寸相思
李怀瑾望过去,眼睛微眯。
是她。
纵然与画像中只有七八分的相似,李怀瑾还是一眼就能认出。
赫赫的最小的公主,迪丽莎。
她与他,在年幼之时,确有一面之缘。
那是在先皇薨逝前夕,因先皇病重,他奉旨摄政。恰逢赫赫国前来和亲的公主迪琳娜病逝,在其葬礼前夕,赫赫国有使者过来。那时,年仅十二岁的迪丽莎一同前往。
只不过那时的她,还年幼,不曾有今日的风姿。
李怀瑾淡淡地点头:“赫赫远隔千里,本王还真没有想到,会在此处见到公主。”
迪丽莎脸上的笑意更加的明媚:“奉命与使者出使胡夏,正巧路过这小方城,想着偷偷进来转转,却不想正巧碰见了王爷。”
李怀瑾拱手道:“既然是这样,那本王不好打扰公主游玩,先行一步了。”
说罢,他转身便走。
七七正看着起劲,被阿占一拽,走了两步还不忘去看看迪丽莎热脸贴冷屁股后,是何等神色。
却不料,她并不恼。曼妙的身子一转便到了李怀瑾的身前。双手一拦挡住了李怀瑾的路,眉毛轻挑:“王爷,我饿了,听闻大兴是礼仪之邦,可到了大兴难不成您连个地主之谊都不愿尽吗?还是说,所谓的礼仪之邦,根本就是别人的笑谈!”
她的眸子因为希冀,闪闪灼亮。
风吹过,鬓边的发吹到她细嫩的脸上,仿佛也能吹进了人的心里。
七七心中痒痒的。
美人如斯,她就不信李怀瑾舍得拒绝。
瞧他一双眼睛盯着迪丽莎,怕是魂儿都要被勾走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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