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影评100字
《城堡》是一部由阿历克塞·巴拉巴诺夫执导,Nikolai Stotsky / Svetlana Pismichenko / Anvar Lib主演的一部剧情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影评,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城堡》精选点评:
●~In Stock~
●此版改编,中意。妙处言语说无力。
●影片本身已经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又可以谄媚子爵哥的字幕了。
●故事还原度高
●俄国的荒诞传统和卡夫卡的奇妙融合。巴拉巴诺夫自己的结局与原作浑然天成。
●一个俄罗斯导演,借着卡夫卡的皮,几乎说尽了苏维埃政权体制下,能想到的所有荒诞。
●巴叔V5!又一超强的改编卡夫卡!
●野兔,哨子,小项圈。你究竟是谁?
●电影节奏感不错,我喜欢这个结局。
●当荒诞演化为体制,你只能顺从,这就是卡夫卡用来对抗世界的方式;配乐加分,巴拉巴诺夫此版本稀释了些许严肃拘谨,胜在行云流水。
《城堡》影评(一):冷漠是一种兽性
我曾经喜欢在晦暗的灯光下静默地观望黑夜,四周阒静无声。感受晃动摇摆的绿叶婆娑,光影晃映着屋子,屋子一片夜色和梦境。仿佛是在一座伸手不见五指的帐篷里,清晰地听着温酥油茶的文火在静默燃烧的声音。这种感觉和《城堡》的开头颇为类似:月色茫茫的雪地中,主人公K踽踽独行。耳边传来一段沉缓略带奇异的音乐。接着是一辆马车咆哮而来,伴随小女孩的尖叫眼前的画面突然由闹腾转为静止。K走入看似空无一人的房屋,嘿,有人在吗,这便是开场第一句台词。全剧未给观众交代主人公的任何来历身份,显得突兀仓皇,又神秘诡谲。
俄罗斯著名导演阿历克塞•巴拉巴诺夫拍摄的《城堡》,全片109分钟。在看似漫长的时间里,我们的视线追随着主人公K试图进入城堡又不得,辗转往复,曲折游移的过程,滚动流逝,情绪饱满,丝毫不觉得冗长烦闷。迷雾中的城堡雪地,黑白色彩转换,光线暗涌,从主人公反感奴颜婢膝的嘴脸到不愿被逼屈从,人性的冷漠伴随自由想象在神秘城阙中发挥到极致。很多人觉得卡夫卡的影像适合被拍成黑白,彩色的画面多少减去了几分波云诡谲的氛围意象。然而阿历克塞运用生动鲜明的彩色,交织反复出现的梦境与现实的穿插,深深刻画出了身在城堡外的K内心的绝望与无助。在短短的两个小时内把握住了每个出场人物的性格,在无可避免删减小说的情况下仍旧保持了小说中城堡的神秘与无形的力量。配乐师Sergey Kuryokhin似有渐无的曲调在恰当时刻的出现无疑给影片加了不少分。
影片的场景有着比较明显的舞台特征,酒馆内荒诞的女仆伴舞,随歌摇摆,不时出现,仿佛是在提醒观众眼前欢腾热烈的场景。然而音乐盒一旦关闭,光线骤暗,全场人一并退却,留下K一人独自面对偌大的屋室,一种被戏谑嘲弄后般的孤独无助感油然而生。正如卡夫卡笔下揭示出得一种荒诞的充满非理性色彩的景象,运用象征式的手法,个人式的、忧郁的、孤独的情绪彰显其中。在场景的基础上,影片人物塑造也颇有几分幽默滑稽,如K的两个助手,如双胞胎般形影不离,总是以帮倒忙的作用出现。窥视着他和城堡官员克拉姆的情妇,弗丽达于酒吧柜台背后的云雨未果,美妙不得而终,只留下一滩肮脏而戏谑的残云。这些人物似滑稽,但又似乎是故意要与K作对,让K更加远离城堡,一种冷漠情绪间隔其中,让人心生荒凉。
在永远没有人影的大街上,风雪的场景呈现简洁的单一化。男主人公K在小镇不同地方的穿梭都是在一个平面地进行。在影像表现上多了几分的荒诞感和超现实感。村民们对城堡盲目崇拜,女人们即使沦为城堡官员的情妇也认为是无限的光荣,有无限的尊严;他们遵守着严苛的条条框框,每个人按照既定的观念生活,若是有人违背一点,即使像是阿玛利亚那样拒绝城堡官员的侮辱,不论原来是多么受人尊敬的家庭,也会立即受到背弃的惩罚;在堆积如山的公文档案里,腐朽的官僚有忙不完的活儿,表面上无边的疲劳实际却“倒是破坏不了的休息,破坏不了的安宁”。我们和K一样,吃惊地看着这一切,迫切的想寻找一个出路。“你破坏了规矩。”“我才不在乎你们的规矩。”这是K亦是卡夫卡真正的心声。
克拉姆先生作为城堡里第一个主动与K发送信件联系的官员,他始终只是影片开始主人公在酒馆房间小孔中窥视到的那个身穿红色大衣的白胡子老人,威严肃穆。至于他是否真的存在,我们不得而知。城堡本应该实实在在的存在,却始终不曾出现,我们能看见的只是在K梦境中出现过的,云雾缭绕,吐着灰色气泡的模糊幻影。制度是虚无的,却冤魂不散地如围墙般挡住K的进入。批判制度导致人的冷漠,对于外来的K,小镇的人都侧目视之不怀好心。这样的荒诞喜剧对僵死的公司制度和官僚主义的讽刺不言而喻。
《城堡》是一部未完成的小说。影片结尾,据说卡夫卡原本的打算是安排K在村子里打转一辈子,在行将离世时接到城堡的通知,告诉他可以住在村庄,但是依旧不能走进城堡。德国导演迈克尔•哈内克翻拍的电影忠实原著,影片最后戛然而止,冰冷的镜头,没有任何感情的旁白,自始至终没有配乐。而苏俄的这部《城堡》,画面以彩色为主色调,不拘一格的超现实的绘画和构图,想象力十足的取景和情节。最后的色彩退去,光圈迷离,导演给了观众一个略带冷感的答案。
卡夫卡曾经写过,此生的快乐不是生命本身的,而是我们向更高生活境界上升前的恐惧:此生的痛苦不是生命本身的,而是那种恐惧引起我们的自我折磨。影片有那么点像爱伦坡的《厄舍古厦的倒塌》,同样是阴森的树林,诡异的暗色格调。爱伦坡是底气十足令人颤抖的恐怖,而卡夫卡体现的悲哀中更多的是带有一种戏谑的口吻,他微笑或者冷笑着步入阴冷的墓地。这个身染沉疴,光怪陆离的奇异世界,冷漠真是一种无法排遣的兽性。
原载于《看电影》2011年某期“天地街66号”,此为原文。
转载请注明作者。
《城堡》影评(二):冷漠是一种兽性
文/刘小黛
公众号:抛开书本
我曾经喜欢在晦暗的灯光下静默地观望黑夜,四周阒静无声。感受晃动摇摆的绿叶婆娑,光影晃映着屋子,屋子一片夜色和梦境。仿佛是在一座伸手不见五指的帐篷里,清晰地听着温酥油茶的文火在静默燃烧的声音。这种感觉和《城堡》的开头颇为类似:月色茫茫的雪地中,主人公K踽踽独行。耳边传来一段沉缓略带奇异的音乐。接着是一辆马车咆哮而来,伴随小女孩的尖叫眼前的画面突然由闹腾转为静止。K走入看似空无一人的房屋,嘿,有人在吗,这便是开场第一句台词。全剧未给观众交代主人公的任何来历身份,显得突兀仓皇,又神秘诡谲。
俄罗斯著名导演阿历克塞•巴拉巴诺夫拍摄的《城堡》,全片109分钟。在看似漫长的时间里,我们的视线追随着主人公K试图进入城堡又不得,辗转往复,曲折游移的过程,滚动流逝,情绪饱满,丝毫不觉得冗长烦闷。迷雾中的城堡雪地,黑白色彩转换,光线暗涌,从主人公反感奴颜婢膝的嘴脸到不愿被逼屈从,人性的冷漠伴随自由想象在神秘城阙中发挥到极致。很多人觉得卡夫卡的影像适合被拍成黑白,彩色的画面多少减去了几分波云诡谲的氛围意象。然而阿历克塞运用生动鲜明的彩色,交织反复出现的梦境与现实的穿插,深深刻画出了身在城堡外的K内心的绝望与无助。在短短的两个小时内把握住了每个出场人物的性格,在无可避免删减小说的情况下仍旧保持了小说中城堡的神秘与无形的力量。配乐师Sergey Kuryokhin似有渐无的曲调在恰当时刻的出现无疑给影片加了不少分。
影片的场景有着比较明显的舞台特征,酒馆内荒诞的女仆伴舞,随歌摇摆,不时出现,仿佛是在提醒观众眼前欢腾热烈的场景。然而音乐盒一旦关闭,光线骤暗,全场人一并退却,留下K一人独自面对偌大的屋室,一种被戏谑嘲弄后般的孤独无助感油然而生。正如卡夫卡笔下揭示出得一种荒诞的充满非理性色彩的景象,运用象征式的手法,个人式的、忧郁的、孤独的情绪彰显其中。在场景的基础上,影片人物塑造也颇有几分幽默滑稽,如K的两个助手,如双胞胎般形影不离,总是以帮倒忙的作用出现。窥视着他和城堡官员克拉姆的情妇,弗丽达于酒吧柜台背后的云雨未果,美妙不得而终,只留下一滩肮脏而戏谑的残云。这些人物似滑稽,但又似乎是故意要与K作对,让K更加远离城堡,一种冷漠情绪间隔其中,让人心生荒凉。
在永远没有人影的大街上,风雪的场景呈现简洁的单一化。男主人公K在小镇不同地方的穿梭都是在一个平面地进行。在影像表现上多了几分的荒诞感和超现实感。村民们对城堡盲目崇拜,女人们即使沦为城堡官员的情妇也认为是无限的光荣,有无限的尊严;他们遵守着严苛的条条框框,每个人按照既定的观念生活,若是有人违背一点,即使像是阿玛利亚那样拒绝城堡官员的侮辱,不论原来是多么受人尊敬的家庭,也会立即受到背弃的惩罚;在堆积如山的公文档案里,腐朽的官僚有忙不完的活儿,表面上无边的疲劳实际却“倒是破坏不了的休息,破坏不了的安宁”。我们和K一样,吃惊地看着这一切,迫切的想寻找一个出路。“你破坏了规矩。”“我才不在乎你们的规矩。”这是K亦是卡夫卡真正的心声。
克拉姆先生作为城堡里第一个主动与K发送信件联系的官员,他始终只是影片开始主人公在酒馆房间小孔中窥视到的那个身穿红色大衣的白胡子老人,威严肃穆。至于他是否真的存在,我们不得而知。城堡本应该实实在在的存在,却始终不曾出现,我们能看见的只是在K梦境中出现过的,云雾缭绕,吐着灰色气泡的模糊幻影。制度是虚无的,却冤魂不散地如围墙般挡住K的进入。批判制度导致人的冷漠,对于外来的K,小镇的人都侧目视之不怀好心。这样的荒诞喜剧对僵死的公司制度和官僚主义的讽刺不言而喻。
《城堡》是一部未完成的小说。影片结尾,据说卡夫卡原本的打算是安排K在村子里打转一辈子,在行将离世时接到城堡的通知,告诉他可以住在村庄,但是依旧不能走进城堡。德国导演迈克尔•哈内克翻拍的电影忠实原著,影片最后戛然而止,冰冷的镜头,没有任何感情的旁白,自始至终没有配乐。而苏俄的这部《城堡》,画面以彩色为主色调,不拘一格的超现实的绘画和构图,想象力十足的取景和情节。最后的色彩退去,光圈迷离,导演给了观众一个略带冷感的答案。
卡夫卡曾经写过,此生的快乐不是生命本身的,而是我们向更高生活境界上升前的恐惧:此生的痛苦不是生命本身的,而是那种恐惧引起我们的自我折磨。影片有那么点像爱伦坡的《厄舍古厦的倒塌》,同样是阴森的树林,诡异的暗色格调。爱伦坡是底气十足令人颤抖的恐怖,而卡夫卡体现的悲哀中更多的是带有一种戏谑的口吻,他微笑或者冷笑着步入阴冷的墓地。这个身染沉疴,光怪陆离的奇异世界,冷漠真是一种无法排遣的兽性。
发表于《看电影》2011年“天地街66号”,禁止转载。
《城堡》影评(三):K不是土地测量员
现实中,卡夫卡的城堡没有结局。德国人1997年拍的沉重压抑的现实主义《城堡》,分毫不差的在卡夫卡停笔的地方戛然而止,最后一句话都没说完便被硬生生掐断,永远停在了半路上。
传说中,卡夫卡设想的结局是,土地测量员K终其一生都在寻找进入城堡的方法,临死前得到城堡的批准,他可以留住在城堡外的村庄。
俄国人早在1994年拍了这部嬉笑怒骂的超现实主义《城堡》,没有戛然而止,也没有听从传说。给了卡夫卡一个结局,顺带摆了一个鬼脸。
1.
卡夫卡对土地测量员K的样貌没有描写,相信每个读者心中都有各自的K。这片里的K一出,我惊倒——金发碧眼的正太。片子里他不叫K,被所有的人称呼为土地测量员(当然这也只是一个称呼一个名字一个符号,不严格的来讲,卡夫卡的土地测量员是可以换成任何职业的名称)。但我还是称呼他为K,至于为什么,之后再说。
一个年轻莽撞的K,不闷骚但有一点腹黑,始终不被城堡批准成为土地测量员,为了与城堡里掌权的先生取得联系,一切都在他屁滚尿流的奔波中按照卡夫卡的计划进行着。该出手时就出手,搞定了Klamm先生的情人Frida之后,又想方设法的去搞定Brunsvick的老婆Milena——那一枚来自城堡的姑娘,成为了K进入城堡的救命稻草。
runsvick也一改原著中的鞋匠身份,成为了制造音乐盒轮轴的师傅。97年版的城堡从头到尾要死都没有一个音符,而这94版的时不时来上一曲荒诞的歌伴舞作为背景。不管K是正在焦头烂额心烦意乱还是被整的晕头转向,只要酒馆里那奇怪的有着一个圆柱形轮轴的大型音乐盒一启动,音乐响起,灯光亮起,一排男人女人登台跳舞,服装统一,舞姿奇异;音乐盒一关,灯光立马暗下,所有人退场,只留K一人傻愣愣。村里还有一个传统,哨声一响,所有人不管是正在干什么,都原地齐刷刷立正站好直视前方,一队小猪会从特殊的门横窜过屋子,再从另一边窜走。这一幕上演了三次,K每次都是在地上摸爬滚打,好不狼狈。
—— 别人的生活生机勃勃有条不紊理所应当的进行,反射到我们眼里,虽热闹非凡,但有时怎么看都好像是一个笑话;同时,我们自己也是别人眼中的笑话。
2
之前的种种,不再复述了,虽偶有偏离和演绎,但也基本按照卡夫卡原著进行的。卡夫卡的《城堡》结束的地方,也是本片开始进入自己的轨道渐入高潮的地方。K夜闯Brunsvick家那一刻, K正站在Milena的床前扯淡着对她的爱意,突然灯火大亮,奏乐童声合唱,城堡秘书一队人马闯入把K按到椅子上进行了一场审讯,三道题依次是三个图案,让K猜是什么。K的答案是兔子、哨子、戒指。秘书不置可否,审讯结束,关灯走人。留下K还在思量最后那个椭圆形的圈圈到底是不是戒指。
这时,Brunsvick回来,戳穿K是来找自己老婆的并且爱上了她。本以为K被逮了个正着,结果Brunsvick提出要和K交换身份,K成为Brunsvick——Milena的丈夫,村里最富有的人。而Brunsvick成为K——贫穷孤独的土地测量员。怎样办到?只要去城堡里取得Vallabne的同意。去城堡里?进城堡!?城堡里?!!K求之不得,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3.
K已经无数次梦到城堡,但也不能确定那是梦境。一再重复的画面里,黑压压的城堡有层层叠叠的塔楼,城堡前一片沸腾的冒着气泡的泥潭,突然窜出一只寒鸦,叫着飞向城堡。可是眼前这座白色小城堡与他梦中不同,Brunsvick说此城堡非城堡也,只是给先生打猎用的。
—— 所以,真正的城堡会存在么?
被带进这座“城堡”里,阴暗的走廊,K一路依次看到了印着那三个图案的旗子,路过了“兔子”和“哨子”,K终于忍不住在让他疑惑的“戒指”前面驻足,掉了队,没能进到Vallabne先生的屋子里。趴在地上通过墙上的小洞,他听到屋子里发生的一切,先生同意了K和Brunsvick交换身份。
其实,K只是想借机会进入城堡见到城堡里掌权的先生,并不真想和Brunsvick交换身份。
但,一切都晚了。
K终于进入了先生的屋子,先生却已离开,K始终没能亲眼见到哪怕一位城堡里的先生。哦,对了,你要说他不是见过么?在酒馆里,当Frida还是Klamm先生的情人的时候,K不是通过门上的小洞,看到过屋里端坐着的那位一身红衣表情严肃而富态的高高在上但一动不动的先生Klamm么?
这时进屋后的的K颓然坐到椅子上,旁边桌子上放着一个木质盒子,K透过盒子上的镜头,看到了盒子里的一副图像—— 一身红衣严肃而富态的高高在上但一动不动的先生Klamm,与他当时从门上的洞里看到的无异。
——所以,真正的Klamm先生存在么?城堡里的先生存在么?
4.
我们的K回到了村里,所有人都当他是Brunsvick,仿佛他从来都是Brunsvick。K冲去找Milena, 她这时说,一直以来都想告诉他,她爱的是土地测量员。
嚯,此土地测量员非彼土地测量员,或者说,土地测量员是谁都无所谓,那只是一个符号,一个突然闯入生活里的陌生却桀骜不驯的存在。所以,我要称呼这个金发碧眼的年轻男人为K,只有K是他的本体,他以前是土地测量员,现在是Brunsvick。当他是土地测量员的时候,想得到Milena而不能,她是Brunsvick的妻子;现在他成了Brunsvick,他的妻子却说一直爱的都是土地测量员,而他已不是土地测量员。何其讽刺!
村里所有的人,都穿黑色外套,戴黑色帽子。K来到村子里的时候,戴一顶绿色毛呢帽子,穿一身黄色貂皮大衣,土黄色的土地测量员外套,白色衬衣,土黄色裤子。从某一时开始,他在各种状况中一件一件的丢掉这一身衣服,进入城堡前,他只剩一件白色衬衣,穿着Brunsvick家抓来的一件黑色外套进了城堡。其实,在与Brunsvick交换身份之前,K在无形中已经失去了原来的身份。
5.
最后,K穿着这身黑色外套一脸失落的坐在酒店里黑压压的人群中,大家在为土地测量员欢呼,音乐、舞蹈、周围的一切还是热闹的进行着。而我们的曾经的Brunsvick穿着土地测量员的那套衣服在酒馆里炫耀着城堡里来的批准信,仿佛他从来都是土地测量员。当K已不是土地测量员的时候,他目睹自己之前一直追求的梦想,在别人身上实现了,土地测量员终于成为了土地测量员。
坐在K对面的Brunsvick的小儿子Hans,提醒K曾经对他许下的两个承诺,那时K还是土地测量员的身份,暂时做着学校勤杂工的工作。那时Hans说:I want to be LIKE land surveyor. 到这里我们明白了,他其实不是想“成为”土地测量员或者学校勤杂工,而是想成为像K那样的人,在一个人本质的层次上,与K的身份和工作无关。
所以,始终只有Hans看得到K认得出K——他既不把K当做土地测量员,也不当做Brunsvick,他只把K当做K这个人本身。村里其他所有的人,能看到的只是一个人的身份,而不是身份下的这个人。在大的社会中,一个人也是以不同的身份被别人认知,你这个人是谁不重要。只有少数的人,认知的是你这个人。但最终也只有你自己知道你究竟是谁。
镜头慢慢拉远拉高,停在了酒馆屋顶点着一圈蜡烛的吊灯侧上方,画面逐渐变黑,吊灯呈椭圆形的光圈——与那个另K迷惑的第三个图案一样的形状,我始终还是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但心中有种惊喜的感觉,像一个冷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