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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字的文化史读后感锦集

2021-05-08 00:46:17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她"字的文化史读后感锦集

  《"她"字的文化史》是一本由黄兴涛著作,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CNY 45.00,页数:27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她"字的文化史》精选点评:

  ●通過這書瞭解了好多新文化運動時期的人、事兒、報刊和文章,掃了盲,挺好。

  ●本来以为是关于女性主义什么的,后来发现大多是从语言学的角度来说的,稍有些小失望。视角非常新颖,让我稍感吃惊的是原来在民国女权主义者眼里,“她”字是含贬义的。然经过一系列发展和嬗变后,“她”字的产生将原来代表国家的“君父”变成了“祖国母亲”,为女性这一性别的渗透了更多的文化空间和文化意义。附录关于文化史的省思也蛮有启发性的。

  ●文学的发展真是非常努力而且认真严谨,有这么多人咬文嚼字费心考虑真是万幸

  ●139。 所谓新文化史,最喜欢的便是他们能从日复一日的日常中发现历史有趣面相的能力吧~

  ●围绕“她”字的生成、论争与社会认同进行了详细的史料考证。 “她”的生成首先是现实需求,同时又面临音形义各方面的论争,在实际运用中“她”还是更为合适,最终战胜了“他(女)”和“伊”。作者做的是历史研究,因此并没有借由“她”来谈论现代文学与现代性的生成,不是文化史,而是作者所说的“文化史事件”研究。不过从作者对文化事件的梳理和关联来看,感觉叫“文化事件史”可能更为合适。

  ●得到APP每天听本书分享:在近代以前,中文的第三人称代词其实都不作性别的区分,直到晚清时期与英语的接触才产生了创造女性第三人称代词的需求,就此也有很多人提出了不同的方案。“她”字就是在新文化运动时期,由《新青年》的编辑刘半农提出的。虽然在被创造以后不久,就有一些人开始使用“她”字,但它同时也遭到了包括女权主义者在内的很多人从字形、读音、含义等诸多方面出发的质疑和批判。最后我们讲到,“她”在经历了众多质疑和批判的同时仍然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逐渐成为主流并最终获得大众的认可,成为中文里的女性第三人称代词。而“她”字之所以能够胜出,则主要是因为它无论在字形还是在读音方面,都正好契合了当时左翼文化运动所推行的大众语言和白话文的要求。

  ●「语言是一个敏感的指示器,承载着文化的变迁。」如陈寅恪所说,解释一字即是做一部文化史,围绕她字的纷争体现了当时的思想激流。没想到叶圣陶的性别意识竟如此超前,他用《春游》表达:一个妇女只有走出家庭那狭小的圈子,才能有机会得到真正的独立,哪怕仅仅走进自然。

  ●厕所读物

  ●很厉害。顺带:辨别《玉篇》之“她”与现行第三人称单数代词“她”,不妨用文字学术语“异代同形字”。

  ●以小見大,角度很有意思。此為增訂版

  《"她"字的文化史》读后感(一):形音义统一体:“她”字的新造

  选题新颖别致,材料详尽,论述清晰,虽略显冗杂拖沓,但瑕不掩瑜。

  一个“她”字,既属语言文字,又涉及社会意识、政治形态,其创立参与了白话文运动与新文艺运动,而确立过程中还要细化到考察具体的语音习惯、语体色彩和排版印刷,确可称为文化史。

  前半部分讨论女性第三人称代词创立的必要性以及“她”“他女”与“伊”的抉择取舍,列各家观点,百家争鸣,引人入胜。后续由“她”引到整体的第三人称代词系统属意料之中,但读到还是很惊喜。

  “她”乃是形音义统一的结合体。故从此三者分言之。

  对意义的讨论实则是女性第三人称代词是否有必要新造的问题。其机缘是西方文化传入大潮下的“she”的翻译问题,但实则是汉语、汉字内在性的表意需求。

  就形而言,《说文》未收录但《玉篇》存之,为“古姐字”。然该形体久不使用,已退出通行领域,以至于刘半农等人皆以之为新造。由此,该形体与女性第三人称代词之义、“ta”之音相结合,当为新词。两者形体上或为借用,但考其产生,言机缘巧合的同形字更为合宜。

  读音上,“她”字当读“ta”(同“他”)、读“yi”(同“伊”)还是读“tuo”(“他”古音),仍有所争论。“她”读与“他”同,初多诟病。因其仅从文字层面有所区分,但语音却仍混淆,故新词区分意义不够彻底。然最终,“她”字胜过“伊”字却也有一定因素在于其与“他”同音而更易被接受,从而被广泛使用。根本上言之,这是语言第一性而汉字第二性决定的。加之,汉字以形表义,并不全依赖读音来别义,故对同音异义包容度亦更大。“他”“她”“它”三者同音不同形也是可行的。

  “她”字参与白话文运动与新文艺运动,有其现代性意味。而其中最突出的,是女性意识与女权表达。其产生与女性解放相关,但“从女非人”的形体亦因此被诟病。而今日从此角度观之,混合的第三人称代词为“他”非“她”,何以解释,何以调整?则,此命题还不算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她"字的文化史》读后感(二):她之美

  早已习惯用“她”字的21世纪,又有多少人知道,“她”字的确定使用不过才90多年,起因由于英译汉,从汉语中无法找到对应“she”的汉字而拉开“她”字被发明的序幕

  1822年,第一位来华新教传教士马礼逊,在《英华字典》中,指出在汉语中没有对应“she”的词汇,后谈到提及某妇女时,他称之为“该妇”

  1917年,刘半农和周作人等人开始讨论“she”字对译问题,刘半农提出创建“她”字,但周作人更常用“他”字下方再注明一个女字。

  1919年,钱玄同,周作人对于“she”字译法作初步讨论,钱玄同提出三种办法

  1 他(女)

  2造新字

  3造女它

  周作人提议用“伊”

  1920年,康白情,俞平伯开始大量在文章中使用“她”字

  随后,针对是否要废除“她”字,众多文人展开辩论,最终认同应区分第三人称性别,但使用“她”还是“伊”有分歧,当年“伊”占据上风,而两年后情况逆转

  同年4月,男女平等理念,使女权运动的实践者公开拒用“她”字,为此展开新一轮辩论高潮

  1935年,针对“中性”是否需要特定的第三人称词展开辩论,最终决定了现在的“他,他们,她,她们,它,它们”

  中性词的第三人称词的使用,无疑强化和巩固了男女性别区分的合理存在

  1920年4月之后,众多文人慢慢抛弃伊而转用她字

  “她”字最后的地位,源于与他字相同的发音,太常用,太普遍,是文字现代化的自我选择

  “她”字的设计和实践,是一批新文化阵营的人们所为,可以说是五四运动的一个有机组成

  通过这样的新性别的符号,更突出了女性的自尊,自重,自强,自省的主题性的文化追求

  “她”字,象征女性的第三人称,同时指代着那些抽象的,具有美好价值,值得珍爱的事物

  也使得我们本身含蓄内敛,阴柔之美得以在文学文化中渗透,彰显

  《"她"字的文化史》读后感(三):“她”的“前世今生”

  1832年,第一个来华新教传教士马礼逊出版首部中文英语语法书——《英国文语凡例传》,将he、she、it分别为“它男”、“他女”和“他物”。

  1878年,郭赞生翻译出版英文语法著作《文法初阶》,明确译he、him为“他”;译she、her为“伊”;译it为“彼”。

  1918年8月15日,周作人在《新青年》上发表译作《改革》一文,首次在文章中公开提出并提出刘半农想造一个“她”字,和“他”并用。

  1919年2月15日,《新青年》发表钱玄同和周作人首次就此问题进行公开对谈的《英文“she”字译法之商榷》。

  1919年5月20日,24岁的北京大学学生康白情在《晨报》上发表《北京学生界男女交际的先声》一文,首次在女性第三人称代词意义上使用了“她”字。

  1919年12月出版的《修业》杂志,是北京清华学校的学生组织——修业团(后改为唯真学会)所创办,其中不仅赞成和使用“她”字,还创造了以“牠”字来对译“it”的先例。

  1920年3月12日,《民国日报》副刊《觉悟》上,刊登一首署名金德章的新诗,题目就叫《她么》。

  1920年4月3日,《新人》月刊创刊号上登出署名寒冰的《这是刘半农的错》一文,态度鲜明,指名道姓地针对“她”字的“始作俑者”,好不含糊地反对使用该字。

  1922年2月27日,《申报》杨荫杭主持的《常事》增刊上,发表了笔名为“箴”者的《说她》一文,该文整合了寒冰等人的意见,又加以自身的发挥,旗帜鲜明地站到了反对“她”字的阵营一边。

  1929年创刊的《妇女共鸣》杂志始终拒绝使用“她”字,认为该字的构造去掉了“人”字旁,是不把妇女当人看,是对妇女人格的公然侮辱,因而表明要将“伊”字用到底。

  1922年11月20日,钱玄同在《国语月刊》上发表《“他”和“他们”两个词儿的分化之讨论》,将男、女、中三性区分开使用的代词符号浓缩为:

  男——他、他们

  女——伊/她、伊们/她们

  中——它/牠、它们/牠们

  1923年年底,中华书局出版大众用的《国语普通词典》,其中的“女”部收录了“她”字。

  1924年7月3日至9日,中华教育改进社在南京东南大学召开第三届年会,其“国语教学组”讨论并最终通过了蔡晓舟提议的“请采用‘她’、‘牠’、‘哪’等代名词及形容词并规定其读音以改进国语案”。

  1933年,著名学者陈寅恪在《学衡》杂志刊文,公开反对“她”、“牠”二字的正式通用,认为西方语言的文法各不相同,也并不完美,不必盲目效法。

  1935年8月,中华书局出版张文治等编纂的《标准国音学生字典》,流播极广。其中标明“她”字:“音伊,语体文中的女性第三身代词”;标明“牠”字,音tuo、te,“中性第三身代名词”;标明“它”同牠。

  直到今天,对于“她”字乃至整个第三人称代词的分化,也依然存在着非议。如20世纪90年代以来,语言学界就不断有人公开宣称:“她”字是“没有必要的”,是“不该用的”或“多余的”。

  《"她"字的文化史》读后感(四):增订版再记

  增订版再记

  拙著《“她”字的文化史:女性新代词的发明与认同研究》已经出版五年了。五年来,该书得到了许多相识与不相识的学者的鼓励,也获得了多项意想不到的奖励。这样一本为“她”字做“传”的小书,能有如许影响,老实说早已超出了自己曾经有过的期待。特别让我欣慰的是,此种多少有些“取径”异样、不免被认为“微观”一点的研究,竟然很快得到许多史学同行的认可,可见历史学这门古老、博大而深厚学科的包容性。对笔者来说,在这个喧闹的时代,能够沉下心来,为知识积累做点切实的努力,所做事情虽小,却不乏一种实实在在的充实感。

  2015年年初,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希望增订再版《“她”字的文化史》一书,笔者欣然应允。这次增订,主要做了以下几个方面的工作:一是借机增补了一些有价值的新资料,涉及诸如郭沫若与“牠”字的关系;鲁迅有关“她”字的笔墨官司;1923年民国“通俗音乐之父”黎锦晖为推广第三人称单数代词的正确认知与用法而专门发表的《他、她、牠》歌曲;1924年蔡晓舟在中华教育社有关“她”字的提案和会议通过的决议内容;一些有特色的相关新图片等等;同时,还增补了一些当时被遗漏的前人研究成果。二是做了个别地方文字的修改。如为避免误解,把第八章的标题改为“现代性诉求与外语因素、汉语传统的互动”,特别补上了“外语因素”四字;该章的第一节把原标题改为“与‘他’发音相同又形体略别:‘她’字胜‘伊’之主因”,特别补上“形体略别”四字等,但基本观点则保持不变。同时,在有关“文化史事件”及其叙述方法、“现代性”问题的理论思考及其与“她”字产生和社会认同的关系等方面,也略做了一点补充,以使原有的观点更加清晰化。

  另外,这次增订,为尽可能弥补疏漏和多少有所改进,笔者还集中时间查阅了拙著出版后海内外陆续发表的近20篇有关书评。尽管书评作者对拙著鼓励居多,但也兼有批评或建议,如有的认为本书还是较多地关注了精英人物的选择,对下层民众的认同仍嫌揭示得不够充分;有的以为本书对“她”字的古代存在之性别延续意义的作用估计不足、强调不够;还有的认为20世纪40年代有关“她”字认同情况,可能仍有多加考察分析的必要,等等。可惜由于时间原因、资料局限或者认识分歧,这次增订却只能作个别表述的调整、无法多加改进了。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笔者修订此书的过程中,得以见到杨剑利博士评论拙著的书评《现代性与“她”字的认同》一文,读后觉得颇有启发和感触。因就文中提出的批评做出回应,并作为附录收入此次增订版之中,但愿对读者了解本书的观点与内涵,能够有所帮助。

  最后,笔者还想借此次增订拙著的机会,对梁文道、赵刚、张仲民、胡其柱、沈洁、岳秀坤、贾永梅、胡传吉、毕新伟、胡文辉、张俊峰、王飞、曹静、倪雪君、李倩、栗月静、王天根和杨剑利等为拙著写过评论文字的学者,表示诚挚的感谢。他们的评论,多少都有益于自己去做进一步的思考。在原书撰写和修订过程中,戴逸、王汝丰、王道成、史松、李佩芬等前辈曾接受我的采访;余华林、沈洁、韩秋红、陈鹏等曾帮助查阅资料;张仲民、瞿骏等曾提供参考意见,在此一并谢过。同时,笔者还要感谢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的王宁编辑,为出版此书的增订版,特别是调换插图,付出了辛勤的劳动。

  黄兴涛

  2015年3月于北京

  《"她"字的文化史》读后感(五):“她”的留白

  

首先,最让我备受触动的有两点:

1、“后见之明”大多是经过历史大浪淘沙般的论争演变所得,而非自然而然。例如,今日出于男女平等的理由选择和理解“她”字恰是昨日反对"她"字影响最大最长的一种表现。而这种颠覆性的历史变迁颇有意思,且意义重大。

2、十分赞同本书中的一段话,“但若是具体到各种语言自身的内部去看,每种语言无疑又都有着各自不断丰富、发展和先后经历现代化洗礼的过程。以前没有“她”字,固然不能说是中国语文内在的缺陷,但有了“她”字,却丰富和发展了汉语文化自身的新内涵(下文还会具体讨论),这正是世界现代化进程中跨文化交流带来的好处。为什么新增的“美妙”就一定要是往日相对于其他文明所存在的缺陷和不足呢?!”在我看来潜藏着一种破“进化论”与规律论的反思意识,可谓十分受益。

其次,在重读过程中有几处仍觉得意犹未尽之处:

1、本书第三章通过缜密的考证所得,康白情早在1919年10月两次在女性第三人称代词意义上使用“她”字,是中国实践“她”字书写的第一人;同时,刘半农则是“借用”而非“发明”她字。那么,为什么关于她字论证的起点似乎是自刘半农而起,而非康白情?康白情第一个实践她字的影响在何处?

2、关于第七章 1920年4月以后“她”字的社会化进程,“留白”之处则相对较多。

(1)“1921年1月,在郑振铎的主持下,《小说月报》实现了改革,情形随之发生了明显变化。“她”和“伊”两字的使用都越来越普遍,其中“她”字出现的频率更是急剧加大。”为什么主持人郑振铎会倾向于使用她字而非伊字,材料似乎没有就此重要的引头作出解释?

(2)“值得特别提出的还有那些名扬天下的女性作家的态度。冰心、庐隐无疑是当时影响力最大的女作家。她们在《小说月报》上发表的小说数量极多,正如笔者已经指出的那样,从1921年年初开始,她们就大量地使用着“她”和“她们”这些新生的女性代名词。不仅如此,该刊的其他女性作家(当时一般标明“某某女士”)也大多乐于使用这些女性新代词符号,全然没有前述《妇女共鸣》杂志那般从事妇女运动者所具有的,认为“她”字带有“女性非人”意味的一类褊狭敏感。比冰心、庐隐稍晚成名的石评梅、冯沅君等女作家,也均属“她”字的热心书写者。”为什么当时女性主义者对她字有截然不同的态度?

(3)“鲁迅先生开始正式使用“她”字的时间,是1923年年底和1924年年初,这一判断大体上是不错的。”鲁迅为何作出这个转变?

(4)“从教育界来看,此期也出现了一个与“她”字流行开来有关的重要事件,那就是1924年7月3日至9日,当时国内最大也最有影响的教育团体——中华教育改进社在南京东南大学召开第三届年会,其“国语教学组”讨论并最终通过了蔡晓舟提议的“请采用‘她’、‘牠’、‘哪’等代名词及形容词并规定其读音以改进国语案”。”国语教育组的考量是什么,有没有相关的讨论记录?

(5)通过文人使用、歌曲谱写传播、词典传播、国文国语教科书的传播这几个视角来论证词语的传播和接受过程,最高和最低的解释限度在哪里?能否充分说明“文化大众化潮流”和她字的流传和受众?尚且存疑。

3、书中似乎存在疑似病句,如:“除了前文提到的《国语普通词典》外,更具代表性的词典还有1932年教育部发布通行全国极广的《国音常用字汇》,以及《国音常用字汇》原是在1920年教育部公布的《国音字典》的基础上不断修订扩充而成的辞书。1923年进行过重要的审改,后来主要在钱玄同等人的主持下完工,1932年5月通令全国遵行,影响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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