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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笛者与开膛手读后感100字

2021-05-15 01:10:1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吹笛者与开膛手》是一本由程婧波 / 孙十七著作,长江文艺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36.80元,页数:27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吹笛者与开膛手》读后感(一):吹笛者与开膛手

  今天翻到一本高中买的书《吹笛者与开膛手》,当时只是单纯地看中了书的封面,那个年龄段也恰好喜欢这样神秘的事物。随着时间推移,今天又重新翻开书,不同的时间,不同的感悟。两个充满悬疑色彩的故事,与文字相匹配的幽暗插图,封面特质的复古撕边……这些精美的装帧设计,再一次吸引了我,仿佛随时走入书中

  《吹笛者与开膛手》读后感(二):个人觉得整本书所体现的是人性黑暗性,谎言的可塑性

  一本书,两个故事,但都是关于宿命,黑暗而荒凉 吹笛者 没有嘴的树人与有心的人类纠葛,还有对树人充满仇恨的伪善者老金,死亡充斥着小镇,为了自由而妥协的树人就成为了伪善者的证人。最后的最后,谎言使人忘记了他是谎言。紧随着便是说谎者的自我催眠已达到救赎。 开膛者 人性的贪婪与可怕,总是为了可怕的现实去做出可怕的手段以掩饰它所存在的罪恶,最后,事实要么消失的尸骨无存,要么就是成为别人永不想提及的恶梦,谎言的修饰力也就让人开始相信它本来就是真实存在的,不留痕迹

  整本书的插图也很有特色,很贴合内容,基本和最小说的往常插图风格一样。

  《吹笛者与开膛手》读后感(三):油画拼图与二重奏 by七七

  油画拼图与二重奏,是我看完《吹笛者与开膛手》后最直观的感受。

  这本程婧波和画手孙十七合作的科幻绘本由两个故事构成:《吹笛手莫列狐》与《开膛手在风之皮尔城》。本来想分两天看完,但当我读完《吹笛手》后总有一种隐隐的不安,这应该是书里的插画给我的感觉,虽然故事看完了,可画并没有伴随故事终结。

  吹笛手的故事最早是从格林童话里知晓的,身穿彩衣的吹笛人带走了镇中的小孩,并且再也没有回来过。这个蓝本被作者程婧波倒进她的小说里,带有亦真亦幻的即视感,也将树人和人类的关系拌着笛声料理于书中。7岁,14岁,21岁这样的年龄划分方法像一部摄录机,带着来回穿梭,翻滚。插画也是一样,幽暗基调常常会在下一页抖落出一身鸡皮疙瘩。

  开始不解“一个树孩子在屋顶上,一个树孩子掉下去,最后一个树孩子看见了,但是他却没有嘴”这怪诞的拍手歌为什么会一直充斥在程程的脑中。伴随谎言的深入,树人秘密的揭露,才明白原来你看到的真相只是他想让你看到的样子,那真实的东西,往往却像一个未被拨壳的鸡蛋,像一个假设,甚至像一场阴谋。如同恐怖游记和致命ID般的设定。程程和格林兰多的多重特性在这场故事里似乎被树人的情感所吞没,人类有心,便生贪欲,在树人渴望自由的路上成为其绊脚石,最后什么成了最宝贵的东西,是守护?还是自由?还是一颗心?

  作者那“爱与真实的邪恶” 隐匿于科幻的视角下,她希望打破我们主观存在的阅读观念,提供支离破碎的片段,当读者理清楚线索慢慢拼凑出故事架构时,她写道“每个人都在撒谎,每个人”是的,即将完成的拼图,你几乎已经看清楚它的模样,都是假的!拼图游戏重新开始。故事不止“限制读者视角”,更考验读者“记忆”和“拼凑关联信息”“整理事件次序”的能力。

  就如之前说的那样,书的另一张脸——插画,并没有在此止步,将读书人交给了开膛手。

  《开膛手在风之皮尔城》一开始就像被大提琴拽进了一个神秘的国度,这里对外人来往频繁,里面的人却从没走出去过,如同一个可以自转的星球,独自运作。世袭的尸体化妆师,烟火师,女巫,外来马戏团,这些角色像一股洪流,搅动着风之皮尔城。从两个头的侏儒的死开始,开膛手的阴影便笼罩了这里。养鳗人和盲鳗,盲鳗与抹香鲸,抹香鲸与香水师,开膛手与死者,这一环与一环间,以小见大,把人和人,人和物的关系娓娓道来,加之插画的增色,这就成为了城市甚至大环境真正的运作,有的只是利益与无可奈何……

  但作者却想去打破这种阴影的笼罩,苍白色的风之皮尔城,死灰色看不到边际的海,灰白背景下多次出现的一抹腥红色,是准备牺牲的爱,即便它微不足道。

  故事的结尾,老女士问:“那岛屿到底是上升还是下沉”“那有什么要紧”似乎也回应了读者最关心的问题:到底谁是开膛手?也没什么要紧了。这是一部没有答案的推理小说,或者说更像是解放精神的二重奏,由抹香鲸-盲鳗,孩子-开膛手两条线索相交奏鸣,相映成辉。

  整场阅读像是观看纸上科幻电影,是一场遥遥无期的自我放逐与精神冒险。科幻融合推理是题材上的,温润则是本质,更是字与画的展示,勾引我们去想象,打破传统小说的局限性。“我们在上升还是下降”又像是再向凡尔纳这些老一辈作家致敬,带来的是作者的诚意。

  《吹笛者与开膛手》读后感(四):如银月色里的吹笛者

  如银月色里的吹笛者

  文/禾米

  必须承认,当我听到《吹笛者与开膛手》这个书名时,我的内心便陷入了一种不由自主的迷离。而这种迷离,恰是任何一篇科幻悬疑小说都渴望的介入心态。以我粗浅的判断,没有迷离,也就没有科幻。

  真正的科幻阅读,是一场遥遥无期的自我放逐与精神冒险。而吹笛者与开膛手这两个人物名称,显然提供了在冒险方面的得天独厚的魅力优势。我想,这并非作者的偶然臆想,也不是诸如王朔那种,一给小说人物命名,便翻尽家里的药瓶,然后把那些稀奇古怪的医药名称东拼西凑而后大功告成。我更相信,这是一种艺术世界里的命中注定。有人称之为灵感,有人称之为匠心,我称之为俗世社会里的神圣力量。

  作为一个长期难以自拔于形式、内容之间的平衡法则的异乡人,拒绝电子书籍与拒绝残羹剩饭,对我而言,没有区别。我相信仪式的存在,或者说,我迷恋于仪式的存在。原因仅仅在于:只有在仪式当中,我才能体验到世界的秩序和内心的安宁。

  无论是学术著作,还是小说文艺,当它们的内容一旦生成,就必定有着与之契合的形式随之产生。在美学的范畴里,这叫做和谐。可在我看来,二者根本就是同一概念的不同指称。《吹笛者与开膛手》,长长的封底翻盖过来与封面形成的半包围结构,以及特意制作的手斯复古边缘,还有那冷色调的封面插画,无一不构成视觉的迷离。如果说,一部电影的色调、构图、对白,以及机位的移动、场面的调度和蒙太奇思维的剪辑乃至海报的设计也无一不为电影的主题服务,那么这样的法则也毫无疑问地存在于书籍装帧之中。

  除了封面的设计,纸张的选择,书籍内部的插图更令人惊叹。种种画面,让人想起陈丹青在《局部》里介绍的那幅早年梵高学画时期的未完成作品,一个站在海边的小男孩,姿势随意甚至没有五官,脚掌画得比脸还大……它的未完成当然是因为技术达不到,但这却丝毫不影响它的神奇与迷人。直到关注作者,才发现,原来他第一喜欢的画家,就是梵高。

  《吹笛者与开膛手》,莫列狐与我,树人与人类……而在我看来,其实只有两个。那就是,爱与自由。谈到自由,正如阿克顿勋爵所说的,它“仅次于宗教,是善行的动力和罪恶的常见托词”。我相信,尽管世界对自由的解释千变万化,但就自由与人类历史的关系而言,没有人说得比阿克顿勋爵更深刻。

  “自由是可怕的东西,整个人类历史都在证明这一点。” 这是作者的独白,也是历史长河里谁都无法回避的永恒存在。但它也仅存在于部分。就像它既存在于法国大革命里罗兰夫人所说的,自由,多少罪恶假汝之名以行。也存在于《勇敢的心》里的良心反抗、存在于五月花轮船上的清教徒移民、存在于天赋人权里的法治精神。

  谈到树人,谈到意志,谈到自由,如何不让人想起电影《云图》里的复制人。复制人没有自由意志,正如树人没有心。六个故事,无一不是在讲自由。出版商因为爱上嫂子,被哥哥投入养老院,那开车冲出铁门的一幕,如何不让人满脑子里浮现出《飞越病人院》……还有那艘货船上的黑奴,现代自由叙事里不可缺少的元素。在《吹笛者与开膛手》里同样没有缺少。“一些古籍中提到了跟树人的处境差不多的一种人——我是说人类,黑色皮肤的人类。”

  然而,到底是因为爱而追求自由,还是因为有了自由才懂得爱,没有人能说得清。《云图》如此,吹笛者亦如是。在爱与自由的纠结里,安娜·卡列尼娜纵身一跃,倾覆于铁轨之下。而在《吹笛手莫列狐》中,留下的则是如银月色里莫列狐那悠扬的笛声,和他远行的背影。

  真正的爱,是一种灵魂深处的自抛。而自由,则是一切自抛的起点与基础。没有选择,就没有自由,更谈不上爱。

  《吹笛者与开膛手》读后感(五):书评/吹笛者与开膛手/吹笛手莫列狐>圆谎

  书评/吹笛者与开膛手/吹笛手莫列狐>圆谎

  我一直都不是很清楚“科幻小说”的分类,但只要故事好读我都喜欢。

  这就是一本好读的书,虽然它浓重的悬疑色彩一度让我觉得非常恐怖,却又出于内心的好奇想要一探究竟。翻开单行本,《吹笛手莫列狐》是我第二次阅读了,第一次读是在《最小说》的《最幻想》部分的连载,给我留下的印象是“插图和故事都很恐怖,但我好像并没有读懂这个故事”

  书比想象中要厚。设计师付同学棒棒哒,选择了鲜少的撕口书封的方式,有一种要撕开真相的感觉(但真相是封面并没有什么秘密,棕色部分也只是连带着拥挤人群的封底,只不过看不清人的脸只有一半,但又好像是对应着穿着花俏戏服的小丑,这应该是与第二个开膛手的故事相关的)

  写书评的时候我还在阅读《吹笛手》的故事,所以书评只有《吹笛手》部分。

  故事由主人公程程21岁时发生的谋杀案牵引而出,在警察老金的带领下,程程来到了案发现场,继而将相似的14年前,也就是程程7岁时发生的佛劳尔河连环凶杀案联系了起来。而在7岁时,吹笛手莫列狐刚刚搬入了程程家,却也在凶杀案发生后失踪,没有人知道他去了哪里。凶杀案无果,这恐怖的回忆,在18岁那年的成人礼上要求讲述心底最恐怖的回忆时被程程提起……可是随着调查的深入,程程却发现有人一直在圆着一个慌,而这阴谋的指向,是岌岌可危的树人与人的关系……

  这是我大抵能够概括和知晓的情节,光是让我回想一遍这个故事就足够让我全身发麻(少女胆子太小吓哭)

  程婧波真的是一位很棒的作者,故事并未就简单的按着上面所概括地展开,而是通过年龄划分了三个部分“7age”“14age”“21age”(作者在对谈部分有提到好像很喜欢“7”这个数字啊,正好我和“7”这个数字好有缘(出生年月最多的数字就是“7”))最让我惊讶的不是“限制读者视角”这个技巧,而是如果你单独将作者安排穿插的部分的顺序打乱成年龄由大到小排列是读不懂的,也就是说,作者不止“限制读者视角”,更考验读者“记忆”和“拼凑关联信息”“整理事件次序”的能力(真的好烧脑)多种方式架设线索也着实让我惊讶,令我印象最深的就是犯人递给老金的那张写着童谣的纸片“一个树孩子在屋顶上……但是他却没有嘴”虽然到了故事的最后这张纸片看似只是犯人的胡编乱造,但我一回想这个故事所存在的隐瞒,再一次感觉到了背脊发凉

  程婧波除却写作技巧的娴熟,在故事的叙述方面也展现了女作者的特长,科幻故事的外表下其实还包裹着一个关于爱的内核。细节的细腻处理更是将“爱”的命题写得真切而深沉。而树人和人的关系是我觉得这本书值得阅读的一个亮点,树人仅是因为没有心就要对人类言听计从,一直抗争着的自由却被高歌正义和公正的人类在暗处一次又一次的抹杀。不应该只看到人心险恶,而是人类观念中固有的,对于自然,对于一切,屈从的观念何时消除的反省。

  十七的插画是适合欣赏的,甚至是很好地配合了故事渲染了氛围的同时又能不失自己的鲜明的个人风格的插画。但我一直觉得油画类的画风可能对一些人物和的细节的处理不是那么细致,这也是我对十七的插画不是特别喜欢的地方。但在这一次的插画合作中,很欣喜地看到了十七的素描,真心说一句很好看,细节也得到了很好的修缮(虽然那个眼球真的好恐怖啊啊啊)

  单行本除了收录连载时的插图,十七也有新增许多张插图使从绘本叙事方面更契合故事的发展也更完满。要再一次表扬付同学的设计(棒棒哒)除了调整了部分插图的顺序,更是将完整的画面加以别出心裁设计呈现了不同的美感。

  书后收录的图文索引表实在是太恐怖啦,有好多细节是埋藏在了插图里(脑洞真的好大)喜欢收录的对谈,名字是一首歌名,但是程婧波和十七交流时完全不在一个频道上(……)辛苦责编糖糖的后期整理啦(再次感谢)

  《吹笛者与开膛手》读后感(六):不一样的传奇

  写下“传奇”两个字时,不自禁想起了张国荣。世间再难有人如他般风华绝代,声艺色俱佳,惊艳了无数人的时光。然而这儿想说的,却是不同于他的另外两个传奇——吹笛手与开膛手。

  吹笛手的传说,大家并不陌生。在公元1284年德国的一个小镇,有一百多名小孩一夜之间神秘消失,至今原因不明。后来,格林兄弟将这宗悬案改编为童话故事:一位彩衣吹笛手来到了一个鼠患严重的小镇。他与镇长约定为小镇解除鼠患,但需要100个金币作为报酬。吹笛手吹起了长笛,竟将所有老鼠引到城外的河中溺死。然而事成之后,镇长及镇民却反悔,并对其加以嘲弄。于是,愤怒的吹笛手吹着笛子将一百多个孩子全部带走,从此杳无音信。

  至于开膛手杰克,更是家喻户晓。1888年8月7日到11月8日间,神秘凶手在伦敦东区的白教堂一带,以极其残忍的手法连续杀害至少五名妓女。犯案期间,他多次写信至相关单位挑衅,并自称“开膛手杰克”。但他始终未能落入法网,至今仍是欧美文化中最恶名昭彰的杀手之一。这起耸人听闻的19世纪大悬案后来被搬上了大银幕,改拍成约翰尼•德普主演的电影《来自地狱》。

  这是人们所熟知的吹笛手与开膛手。但是在全球华语科幻星云奖金奖得主程婧波的笔下,这两个传奇却有着不同的版本。她与画手孙十七合作的科幻绘本《吹笛者与开膛手》,以“纸上科幻电影”的形式,为读者讲述了两段不一样的传奇——《吹笛手莫列狐》与《开膛手在风之皮尔城》。

  《吹笛手莫列狐》的故事发生在雨市,主人公是女孩程程与吹笛手莫列狐。二十一岁的程程接到了警察老金的电话,受邀协助调查一起凶杀案,受害人是程程幼时的邻居。警察怀疑这与十四年前的佛劳尔河连环凶杀案有关,而程程家的房客莫列狐正是在那起案件中失踪。

  当年那个没有嘴的吹笛手莫列狐,身着红色披风,用银笛为程程吹响神秘而动人的乐章。他是程程的幼年玩伴,是程程在意识到之前便已深深爱上的恋人。程程不得不在回忆与现实之间找寻关于莫列狐、关于这场血腥杀戮的真相。而在阴差阳错之下,她发现自己身陷更大的阴谋之中……那些不能言说的秘密究竟是什么?你会不会用永生永世的逃亡来换取心爱的人的自由?

  《开膛手在风之皮尔城》则有着更加宏大的架构,情节更为波云诡谲。风之皮尔城是座经济贸易自成一体的海上岛屿。外乡人来来去去,而当地居民却从未离开过这座岛屿,千百年来精确上演着生老病死。“我”是被当成男孩抚养长大的年轻尸体化妆师,从小到大只有烟花师马修一个朋友。随着一个外乡马戏团的到来,连环谋杀案拉开序幕,开膛手的传说甚嚣尘上。没有人见过开膛手的真实模样。他走过一个又一个地方,以不同的身份认识人、杀死人,连死神都无法追上他的步伐。

  在一连串看似巧合却实为精心设计的事件过后,“我”被治安官当成了开膛手,被带去海水围场行刑——绑起来丢入海中喂盲鳗。无穷无尽的海水之中,真相依然缥缈得遥不可及。“我”会在十五岁之前这么帅气地死去吗?而如果有一天,你发现自己与身边人都只是被用来饲养寄生虫的宿主,那将如何来终结这场漫长而精确的屠杀?只是暗流涌动之下,依然有人愿意在有生之年用生命来守护着另一人。

  就如本书最后作者与画手对谈里说的那样,这两个故事的文字底色都自带阴影鲜血。然而隐藏在阴影鲜血之下的,是让人动容的温暖与爱。这是程婧波文字的魅力。而“纸上科幻电影”的全新叙述方式,完全不同于普通的图文集,图量奢侈,设计精巧,像是在邀约每一个遇见它的人亲临创作者的梦境。程婧波用极具辨识度的笔触创造了这个梦境,孙十七用画笔潜心捕捉梦境里的每一抹亮色,呈现如回忆般隽永。造梦者与捕梦手合力谱写了吹笛者与开膛手的华章。不一样的传奇,不一样的感动。

  《吹笛者与开膛手》读后感(七):树孩子与开膛手

  

这本书按照两位作者的意图来说,其实是想做成“纸上电影”的类型,也就是“文字+画”这种模式的作品,这点从两位作者于书尾的对话中也能看出,“对于小说文本来说,图量可以用奢侈来形容”。但无论如何,一本书真正能打动人心的,还是那些作者精心构思的剧情,以及情节背后最真挚的情感。至于这个标题,是因为看到了书名里的“吹笛者”而想到了小时候在4399小游戏平台里玩的一款小游戏,其中最经典的台词就是这句“恶魔吹着笛子来”。

(一)恶魔吹着笛子来

之所以想到这句话不是无缘由的,在《吹笛手莫列狐》这个故事中,杀人者便总是在笛声响起处款款而至。这里有两个种族,但没有描写跨越种族的爱情;这里有蠢蠢欲动的革命,而到最后星星之火也没有形成燎原之势;这里有伊索笔下列那狐的另类投影,却又少了那种古典的世俗,多了些许现代的浪漫。

故事很小,一座城市,一家人,一对男女,以及一个树孩子。

嗯,没错,在这个故事里除了人类,还有“树人”这一种族,而作为主角的莫列狐,就是其中一员。

“树人,是没有心的。”这是全书对于树人的描写中最重要的一句,作为造物者的人类,在制造树人时,故意省去了塑造情感的环节,就像如今已经不再新潮的人工智能问题一样——“心”,或者说,“感情”——变成为了文本世界中“人”与“非人”的界限。

与其他世间著名的科幻及奇幻文本相同,《吹笛手莫列狐》讲的也是个俗套的、原本无心无情感的“树人”(人工智能)在女性小主人的爱与感召之下,生出了情感,并最后为她担下罪名的故事。但与此同时,警官老金,罪犯蒙鲁,儿时伙伴吉米亚,未婚未格林兰多(被),以及女主角程程……许多形形色色的人也都因为莫列狐这个树人而被牵扯到一起。

而在有人聚集的地方,也就会有阴谋,以及爱情。

关于老金和莫列狐之间的协议,我不能确定那算不算得上是某种“阴谋”,因为,毕竟“阴谋”产生于悲剧,却也要以创造新的悲剧作为结束,然而警官兼连环杀人犯老金到最后却又以莫列狐的永久放逐作为新的“协议”内容,只能说是创造了某种“伤感的别离”,而远远说不上是“悲剧”。

当然,我在前面也说了,从我个人的角度来说,我也实在不能确定程程之于格林兰多,莫列狐之于程程,是否算得上是我们理想中那种标准的爱情。我看到的、感觉到的更多还是一种同病相怜的依恋,以及出于陌生同路人之间的、某种奇异又温馨的相互取暖的莫名情感。

在这个故事里最打动我的,不是作者刻意营造的、如同《小王子》中的童话氛围,也不是书中男女之间的情感,它给我第一印象最深刻的却反倒是寥寥几笔带过的“人”与“树人”的“种族矛盾”。这世上最为人所知的种族矛盾分两种:第一种是“种族内矛盾”,类似于当初美国白人奴役黑人;而第二种是现代社会科技发展后才产生的,“种族间矛盾”,最典型的就像是外星人与地球人的战争,以及人类与人工智能的相互争斗这两类。而《吹笛手莫列狐》则更接近于后者,属于“造物者”与“造物”之间的矛盾。

其实单纯从造物的方式来看,人类与上帝的差距其实已经显露地非常明显了。上帝造人时,从来不怕造物的生长会对自己产生威胁,所以祂敢于赋予造物以“心”和“智慧”,祂任由我们变化、生长,而直到至今,各国社会和文化中的神秘学依然有着大批的信仰者和簇拥者。相比之下,人类制造人工智能的手段相对来说就低端了很多,先不论造物材质的问题,单就“情感”和“创造力”,这两个事关人类尊严的元素,我们就从来都不肯赋予它们。为什么?就因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吹笛手莫列狐》是2015年的作品了,那时候程程的笔下还只停留在人们私下里传说着,觉醒的“树人们”企图策划“暴动”,欲颠覆人类的阴谋论氛围之中。而如今,2018火爆全球的年的SONY游戏大作《底特律:变人》之中,关于异种革命与社会改良的话题则已经形成了一个完善且合乎逻辑的剧情闭环。所以当我如今再次听到吹笛手列那狐的笛声从遥远处传来之时,早已经没有了未知和恐惧,如果能在月光下遇见那个温润如水的小树人,我想,人们更多的应该是会先流露出一种善意的好奇吧。

就像我最喜爱的宫部美雪在她的《无名之毒》中所写的那样:

“面对在幽暗森林中横行的野兽,渺小的人类无力对抗。但是某一天,自从那只猛兽被捕,被赋予了狮子这个名字以后,人类便创造出击退它的方法。那就是借由命名,令无形的恐惧化为有形。既然有形,自然可以捕捉,也可以毁灭。”

所以,当未知的恐惧被赋予了名字之后,阴谋的阴霾和战争的乌云也就同样不复存在。

这大概也是列那狐在自己的月夜笛声中最期待的一种未来吧。

(二)开膛手与收割者,纯白之岛与黑暗森林

《开膛手在风之皮尔城》和《吹笛者莫列狐》一样,都是以女主为中心的作品,而且,相同的还有同样负罪而不自知的女主。但无论是《吹》中无意间亲眼看到主人死去的树孩子程程,还是《开》中患有夜游症而在夜间去海滩上生吃牡蛎,却被怀疑为开膛杀人者的“我”,其实都蕴藏着某种现代女性的意识。

对于原牧场小女主人程程的树孩子,她本没有名字,而在目击了程程坠楼的那夜之后,牧场主一家便让她继承了原主人的名字和身份,这种“被冠名”其实也是很多女性主义小说中常见的“身份问题”的体现——女性的身份到底应该为谁所定义?就像是我在第一部分中提出的,有关于“种族”的问题,“是人”与“非人”的界限又应该被谁所定义?

而至于《开》中的“我”,作为风之皮尔城中唯一一家尸体化妆师的后代,明明是女孩,却在生下来之后就被当做男孩培养,明明作为“长子”能够继承家业,却又因为年龄太小而不得不把“现任风之皮尔城唯一尸体化妆师”的身份交给姐姐,这使得“我”同时失去了“性别”和“社会身份”,读者并不能知道她的夜游症是由何而来,但原因大抵离不开“不幸”二字,而这不幸的来由,作者给出的理由就是命运了。

而以上所说的,视野仍处于人类世界乃至地球内部范围。接下来我要说的,则是关于宇宙以及更大的生态链系统。

在风之皮尔城,人们对于外界少有所知,甚至很多人都把这里当做“世界尽头的城市”,而那些有幸见过一些外界的人,在这种环境中也就无疑成为了“疯子”。当风之皮尔城的人们热衷于在海滩渔场用盲鳗杀死抹香鲸获取龙涎香时,他们却又似乎对自己的命运一无所知。那个所谓的二十九年一遇的开膛手杀人事件,更多的其实是一种按时按点的“收割”,类似于收割麦子和猪崽的那种“收割”。

我在以前玩过一款叫做《质量效应》的科幻类游戏,其所描述的便是人类进入星际时代之后,遭遇到了来自更远古的“收割者”,这个古老的物种将银河系化为自己的“养殖场”,一旦发现有超过银河系承载范畴的新物种,这些古老而又威力巨大的机械便开始运作,用于捕猎和清除这些破坏所谓“均衡”的新物种。而在《开膛手在风之皮尔城》中,女主角“我”最后之所以被“开膛手”所救,则是因为她超出了这些“收割者”的预料,这个“男孩”没有如他们所料般的在腹中长出珍珠来——是的,就像人们捕杀抹香鲸获取龙涎香一样,“开膛手”们也同样捕杀这些人以获取珍珠。

这不得不让我想到大刘的“黑暗森林法则”:在永远的未知中,人类头上了除了星空,还有永远的恐惧。

可是说到底,在我看来,文明也好,种族也好,黑暗森林也好,纯白之岛也好,人类最大的敬畏并不是宗教,而是自己的想象力。在某种程度来说,宗教也好,信仰也好,神秘学也好,这些从未被肉眼真正所见的东西,不都算是“想象物”吗?

所以,对于《开膛手在风之皮尔城》来说,我觉得它真正的恐惧并不来自于“开膛手”置于那些皮尔城居民的死亡,而是来源于最后才被“我”所发现的真相:

我们自以为的“自由”、“独立”,到头来不过只是被其他人所圈养的生活。

虽然罗兰夫人早就说过:“自由,有多少罪恶假汝之名而行!”可若是真正要把这种事物从人类的整个历史中拿去,那种情况却又是我所完全不能想象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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