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保尔的语句
●你一旦得到自以为喜欢的东西,你就不会再珍惜它们了。 ----V·S·奈保尔《米格尔街》
●萨德克整天都有空,因为自从革命之后,他跟许多人一样,突然发现自己失业了。他有一辆车。我们在电话里交谈时,他说,要去库姆,我们最好开他的车,伊朗的公交车糟糕透顶,车速快得吓人,司机开车根本不在乎安全。
我们谈妥了价钱,包括使用他的车、他做司机兼翻译,而他的开价也相当合理。他说,我们第二天早晨应该尽早动身,好避开炎热的八月天。
他会先载他太太去上班一她的工作保住了,接着就直接开车到宾馆接我。 ----V·S·奈保尔《信徒的国度》
●保尔艾吕亚一息尚存 有时候进入梦乡一对黑鸟歌手惊觉 他看见一只眼睛爬上锁骨 一群姑娘走进了夜色 ----陈东东《读保尔·艾吕亚》
●我希望成为一个作家。但是伴随这个愿望而来的是一个认知:给了我这个愿望的文学来自另一个世界,一个远离我们原有世界的世界。 ----V·S·奈保尔《康拉德的黑暗我的黑暗》
●而且,日子就这样过下去,其他困守在精神荒原的人,大可继续制造令那个医生自豪于拥有的医疗器具,其他人也可以继续供稿给医学期刊,那个医生同样也将乐于阅读。
这般一厢情愿的期待——期待别人去继续创造,期待那些外国人,意即他们所代表的文明,现代社会运作不可或缺的文明,赓续运作下去——隐含在弃绝尘俗的行为中,也是弃绝尘俗的一大痛处。 ----V·S·奈保尔《信徒的国度》
●写作中存在着特异性、特定背景、特定文化,一定要以特定方式来写,方式之间不能互换。你不能像描写英国内陆一样,来描写尼日利亚的部落生活。借用素材的莎士比亚式用类似的来替换。来自一个新地方的作家琢磨出他的素材是什么,从未被注意的本地场景中提炼出东西来,这才是他的写作努力中更好、更真实的部分。 ----V·S·奈保尔《看,这个世界》
●文学作品中最终起作用并且一直存在的是真正的好作品。尽管过时的形式能产生不可思议的娱乐效果…但好作品总是那些在形式和内容上出新的作品。好作品会令人忽略它可能拥有的任何模式,是不可预料的;我们得抓住它的翅膀。这种品质的写作是没有办法在写作课上教授的。 ----V·S·奈保尔《康拉德的黑暗我的黑暗》
●他认为,我们不该自己开车去库姆。公交车比较便宜,我也可以顺便多多见识伊朗人民的生活起居。他还说,我们出发之前应该先将肚子填饱。
现在正值斋月,这个月里,从日出到日落,穆斯林都要封斋,而在像库姆这样一个到处都是毛拉。和阿亚图拉。的城市,更不可能找到供应饮食的店家。
在这个普遍洋溢着宗教激情的伊斯兰国度的某些地方,还有人因为封斋破戒而遭到鞭刑。 ----V·S·奈保尔《信徒的国度》
●除了在天赋中发现素材,作家需要一种力量的源泉。文学天赋本身无法独立存在,它以社会为能源,其发展依靠那个社会的本质。 ----V·S·奈保尔《康拉德的黑暗我的黑暗》
●她的声音带着友好与和睦,已没有嘲弄的意思。本来怒气冲冲的保尔,立时发不出半点火来。他被这位不知从哪儿跑出来的小姐的温柔,解除了武装。 ----奥斯特洛夫斯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他似乎什么都不需要,非常自足,我想他连女人也不需要。当然,我知道他时常到城里的某些地方去转转,但我想他干那事更多的是追求一种恶性的刺激而不仅仅是要女人。 ----V·S·奈保尔《米格尔街》
●印度是更大的伤痛。它是一个话题国家,也是十九世纪后期,我们的祖父因其极度贫穷不得不逃离的地方。两个印度是分离的。政治上的印度因其内部的自由运动而声名远播。另一个更为私人化的印度是不为人知的;当记忆消逝时,它就消失不见。那不是我们能够阅读到的印度。 ----V·S·奈保尔《康拉德的黑暗我的黑暗》
●是布莱克,布莱克·沃兹沃斯。怀特·沃兹沃斯是我哥哥,我们心心相通。就是看到一朵像牵牛花一样的小花,我都想哭出来。”
我问:“你为啥哭?”
“为啥,孩子?为啥?等你长大了就会明白啦。要知道,你也是个诗人。你成了诗人以后,任何一件事都会使你哭出来的。”
我笑不出来。
他问:“你喜欢妈妈吗?”
“她不打我的时候,喜欢。” ----V·S·奈保尔《米格尔街》
●哈特是我们那条街上的邻居。他既不是黑人,也不是黑白混血儿。但我们认为他是一半黑人,一半黑白混血。他是西班牙港的印度人。镇上有好几个西班牙港印度人。他们没有祖国,只是个体,很难形成社区。他们和我们被区别开还有一个原因:他们中的很多人是马德拉斯人,南部印度人后裔。他们不说印地语,不是种姓人群。我们在他们身上看不到任何我们的礼节和约束;尽管我们自己衣衫褴褛(而且住房紧张),但我们将街上其他的印度人看作无家可归的人。 ----V·S·奈保尔《康拉德的黑暗我的黑暗》
●一个人的一生应该是这样度过的: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他不会因为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这样,在临死的时候,他就能够说:“我的整个生命和全部精力,都已经献给世界上最壮丽的事业——为人类的解放而斗争。——保尔.柯察金 ----奥斯特洛夫斯基《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一场风暴占满了河谷
一条鱼占满了河
我把你造得像我的孤独一样大
整个世界好让我们躲藏
日日夜夜好让我们相互了解
为了在你的眼睛里不再看到别的
只看到我对你的想象
只看到你的形象中的世界
还有你眼中的日日夜夜 ----保尔·艾吕雅《除了爱你我没有别的愿望》
●死亡不再是最初梦中的景象或故事,而是事物的终结,像是在脆弱的沉睡之时乘机占领人身心的一种阴郁。对死亡,让人的生活和努力化为虚有的死亡抱有的这一想法,使我在一个个早晨醒来后如此乏力,有时需要一整天的日光才能现实地看这个世界,再次成为一个人,一个实干者。 ----V·S·奈保尔《抵达之谜》
●如果没有来克星顿的枪声就不会有现今的美利坚,没有武昌楚望台的枪声中华共和不知要推后多少年,所以历史不乏精英,而乏其先决者,让我们铭记保尔·瑞维尔,熊秉坤这些打响第一枪先决者的名字,敬第一个勇于吃螃蟹的人
●小说是编造的东西,这几乎就是它的定义。但同时,它又应该是真实的,得自生活的,即小说的一个要点是,小说来自对虚构的部分抛弃,或者说,透过虚构作品看到了某种现实的话,这部作品就是小说。 ----V·S·奈保尔《康拉德的黑暗我的黑暗》
●生活真他妈的活见鬼。你明知道麻烦来了,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坐着看着。 ----V·S·奈保尔《米格尔街》
●我想起,伟大的作家笔下写的是高度组织化的社会。我没有生活在那样的社会中,我无法分享那些作家的假设,我在他们的世界里看不到我的世界。我的殖民地世界更加混杂和陈旧,更加受限。用康拉德的话说,到了我开始思考自己背景秘密的时候了。 ----V·S·奈保尔《康拉德的黑暗我的黑暗》
●那是关于西班牙港的记忆,似乎来自久远的过去,但那只是十一二年前发生的事。那时,我们—母亲这个家族的各系旁支—住在西班牙港,住在属于外祖母的房子里。我们是农村人、印度人,从文化上来说,还是印度教徒。搬到西班牙港类似一种移民:从印度教和印度人的乡村来到白人-黑人-黑白混血儿混居的城镇。 ----V·S·奈保尔《康拉德的黑暗我的黑暗》
●"我感觉时间在变。最初来到这里,时间是如童年时期那样被拉长的。第一个春天包含了太多清晰的东西:苔藓玫瑰、孤零零的蓝色鸢尾和我窗下的牡丹。我期待季节更迭,新的一年到来。接着记忆开始混杂,时光开始飞驰,岁月开始交叠,使我难以分辨回忆中的时间。我看到世界在流动,人的生命是一系列偶尔交织在一起的轮回。 ----V·S·奈保尔《抵达之谜》
●在我命中注定要永远离开这里之后, 一切仍像以前一样, 我的离开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V·S·奈保尔《米格尔街》
●主任拿出几张照片让我们看,那是两年前在库姆举办的穆斯林大学校长会议。再一次,虽然,我不该再感到意外与惊讶,却还是略感惊奇:这些照片再度证明这样一个次世界的存在,或者说,一个平行于西方社会的世界,一个隐藏在伊斯兰面具之下的中世纪学者的世界,它依然完整无缺地存在于二十世纪后期。 ----V·S·奈保尔《信徒的国度》
●沉默和孤独是羞耻感的两大帮凶。一旦你决定将令你羞耻的问题讲给一个选定的人听,你就已经克服了前进道路上最大的障碍。正如印度作家维·苏·奈保尔在一次访问中说的:我知道,在人们承认自己羞耻的那一刻,羞耻感也就随即消失了。 ----克里斯托夫·安德烈《恰如其分的自尊》
●一个人的生命应当这样度过:当他回首往事的时候不会因虚度年华而悔恨,也不会因碌碌无为而羞愧!” ----保尔·柯察金《钢铁是怎样炼成的》
●“哪里的话,我可不是那种人,我会给你们好多钱,还给博伊和其他的哥们儿。”伊莱亚斯挥动着小手说。我们仿佛看见有一天他成了一名医生,并拥有卡迪拉克牌汽车、黑色的手提包和电视机一类的东西。 ----V·S·奈保尔《米格尔街》
●接受伊斯兰教,也就是接受某种“法定观念”。这些观念——虽说源自个人接受天启,却不可为理性所蔑视——都具备了“重要的公民意义”。因此,伊斯兰教的宗教理想,正与其创发的社会秩序息息相关、环环相扣。排斥其中一端,终将会排斥另一端。 ----V·S·奈保尔《信徒的国度》
●心在树上,你摘就是。 ----保尔·艾吕雅《ressemblant à un son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