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烧弹》好看吗?经典观后感锦集
《燃烧弹》是一部由克洛德·朗兹曼执导,纪录片主演的一部法国类型的电影,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观众的观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燃烧弹》精选点评:
●战争记忆和情欲伤痕交叉点上的奇情故事。
●全由朗兹曼口述的一个发生在朝鲜的邂逅故事也这么浪漫。倒是跟当时的朝鲜本身关系不大。这么多年以后,他回忆起来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竟觉得有些感动。而且看完会有些向往那个,可以全世界交流左派思想的年代...
●爭啲想
●获取真实影像资料难度太大,只得通过大量口述支撑。
●90岁的朗兹曼用「浩劫」的方法回忆他57年前在平壤与一位语言不通的美丽女护士的浪漫往事。不得不说朗兹曼还真是个讲故事的高手,这点事儿被他简直讲成了「广岛之恋」。他的讲述混合了多重的复杂情感(并且不掩饰自己想推朝鲜妹子的念头哈哈哈……),并以“记忆之场”的方式呈现出来。就是无关东西太多
●感人至深。这一部虽然讲的是完全不同的事情,但手法和浩劫别无二致,朗兹曼现身说法,将自己与朝鲜女孩的爱情(?)故事讲得绘声绘色,尤其是种种细节(上唇的汗,25张床等等)极其动人。Napalm本只是一个细节,但以之作标题,凸显出全片的另一层含义。
●1.5 这是糊弄不了一个literally出生在朝鲜隔壁的人的
●事隔五十七年,他只想把那事情說出來。法國和北韓變遷不少,但完全沒有著墨。深度沒有隨話語的堆疊而增加。繁瑣的細節和貧乏的表達手法反而讓那故事失去了魅力。
●按理说应该感动,但实际感受到的却是郎兹曼的某种典型的法国式傲慢。一个这样的国家和人民其实既不是浮光掠影的嘲笑也不是掠夺式的共情猎奇对象,需要的仅仅是设身处地的理解而已。当然这一点对于从未真正在这样的社会中生活的人来说,几乎不可能做到。
《燃烧弹》观后感(一):遗情朝鲜、怒怼总统、鄙视斯皮尔伯格:法国名导朗兹曼小传
克劳德·朗兹曼是谁?萨特的朋友、波伏瓦的情人、大屠杀纪录片《浩劫》导演、《现代》杂志(萨特创办)主编...2015年,90岁的朗兹曼带着寥寥数人的团队前往朝鲜拍摄了电影《燃烧弹》,该片讲述了59年前他与一名美貌朝鲜护士在平壤的动人邂逅。
怒怼总统的活力骑士
作为法国知名导演、作家,朗兹曼(Claude Lanzmann)发表过对社会表示失望的言论:首先,当前任总统奥朗德将朗兹曼誉为“人类之友”时,后者毫不买账:“我压根不是什么人类之友。人类在我眼中就是一帮杀人犯”。除此之外,年轻时打过游击战的朗兹曼还点指责今日的法国陷入了碌碌无为的怡适:“我们生活在日益慵怠的第五共和国。在这里,对意志力的考验和追求自由的冒险早已消失了”。
然而,愤世嫉俗的朗兹曼不但乐于接受来自这令人失望社会的赞誉(与拒接诺奖的萨特不同),也不排斥媒体和记者的“骚扰”:2014年,他接受了“虚伪”的奥朗德献上的十字勋章;2015年,89岁的朗兹曼还乐呵呵地对《世界报》记者说道:“您这篇人物特稿要是写得不好,那我就把您给杀了”。
随着年事渐高,见证过太多死亡的朗兹曼似乎更加热爱作为“杀人犯”的生命。比起斯文细腻的艺术工作者,他倒更像个生气勃勃的手艺人。法国《解放报》创始人塞尔日•儒利就曾热情洋溢地总结道:“[朗兹曼]有高贵的蛮横性格、长期辛劳工作的品质、追求自由的天赋,以及对生命惊人的渴望。”
《燃烧弹》观后感(二):《浩劫》及其后的克劳德·朗兹曼
今年5月,曾拍摄犹太大屠杀纪录片《浩劫》(Shoah)并因之享誉世界的大师克劳德·朗兹曼携新作《燃烧弹》赴戛纳参加展映。也许有些不可思议,这居然是朗兹曼将近四十五年纪录片生涯中第一次触碰以色列和犹太人以外的题材,但不得不说,恰恰是这个第一次,朗兹曼就让人惊掉了下巴——
影片讲述了一段法国使团成员与朝鲜护士之间扣人心弦的禁忌之恋——没错,确实是一个法国人和一个朝鲜人之间香艳的爱情故事。不过以上还不算最让人吃惊的地方,因为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影片的主人公,也就是这位使团成员,其实就是克劳德·朗兹曼本人。
朗兹曼何以讲述这样一个故事?事实上,如果对克劳德·朗兹曼早年的经历有所了解,就会明白《燃烧弹》的出现并非偶然。从五十年代起,不到三十岁的朗兹曼就以调查作者的身份为多家刊物撰写稿件,其中包括法国的《现代杂志》(Les Temps modernes)、《世界报》(Le Monde)、《快报》(L’Express)等等,内容涉及以色列和犹太人问题、五十年代的朝鲜和中国、阿尔及尔独立问题以及各种社会杂闻。五十年代末,朗兹曼更是以法国代表团成员身份和诸多记者一道应邀前往朝鲜——而这也正是《燃烧弹》中故事发生的背景。
《燃烧弹》观后感(三):克劳德·朗兹曼(Claude Lanzmann)追溯60年前平壤的一次激情遭遇[转载]
“就是这个地方!”——年近90岁的法国纪录片大师克劳德·朗兹曼(Claude Lanzmann)走上平壤市的一座铁桥,倚着扶栏,回忆起半个多世纪前此地发生的一段往事。
2017年5月21日,朗兹曼带着他于朝鲜拍摄完成的影片《燃烧弹》(Napalm),在戛纳电影节(Cannes Film Festival)首映。片中上述一幕,不禁让人想起,他讲述二战犹太大屠杀的史诗影片《浩劫》(Shoah)中的那些口述证言——大屠杀幸存者多年后回到曾被关押的集中营旧址,指认纳粹罪行。只不过这次镜头前的不是战争幸存者,而是导演自己。
1958年作为战后朝鲜邀请的法国代表团成员,朗兹曼与电影人克里斯·马凯(Chris Marker)、剧作家阿尔芒·加蒂(Armand Gatti)以及一些媒体记者到访朝鲜。朗兹曼少年时曾加入法共领导的青年团,与德国人打过游击战。
《燃烧弹》试图追溯59年前的那次旅行中,朗兹曼在平壤的一次“激情遭遇”。“我曾尝试将它拍成故事片。但显然在朝鲜拍摄这样一部电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影片戛纳首映后,今年已91岁的朗兹曼在制片公司临时租用的海边公寓接受了采访。他语气平缓,身边的助手不时提醒他要用英文回答,而不是法文。“如果斯皮尔伯格(Steven Spielberg)来做,他可能会另选一座城市,另选一条河,拍这个故事。但对我来说,这种做法像是背叛。”
朗兹曼曾在2009年出版的个人回忆录《巴塔哥尼亚野兔》(Patagonian Hare)中描述过这段战争伤痕与个人情欲交织的奇遇。但似乎只有用影像讲故事,才是电影人的本分。“我并非要制作一部政治电影。”朗兹曼在采访中说,“1958年在朝鲜发生的事,让我一直无法放下”。
朗兹曼最终选择了属于他的表达方式——纪录片。2015年10月,朗兹曼带着制片人、摄影师、录音师和助理,借口要为一部关于跆拳道的影片开展调查,进入了平壤。
即使已获准入境拍摄,“我们的拍摄也进行得非常困难。”朗兹曼说。由于朝鲜导游的严格监控,摄影师使用了一款超轻巧的数码单反相机,以拍照片为掩护试图记录视频素材。朗兹曼也几乎全程被导游紧紧“搀扶”,他感觉像被带上了手铐,但这些都没有阻止朗兹曼的拍摄决心。
“我对于朝鲜政权,并没有政治同情,”朗兹曼在采访中谈到。“这部电影也不是关于政治的。朝鲜人民是善良的,当他们跟我讲起战争时,我听到了真英雄的故事,也看到了死亡的灾难。”
“1950~1953年的朝鲜战争中,平壤几乎被夷为平地。战争造成超过400万平民死亡。”电影中,朗兹曼的画外音没有停止。他使用了不少新闻资料素材,展示战火蔓延的街道,父母尸体旁哭泣的儿童,轰炸机上掉落的炸弹。在参观平壤战争纪念馆时,年轻的朝鲜女副官告诉朗兹曼:“美国及其盟军使用了48万枚炸弹轰炸了这座只有40万人口的城市,每人可以平均分到一枚还多。除此之外,他们还使用了320万升的燃烧弹。”摄影机一路跟随着女副官,朗兹曼仔细听着她的讲述,不时夸赞。参观结束后,还与她合影留念。
影片上半部分在朗兹曼被严密监控的游览参观和他对战争历史的重述中交叉展开。当然,为了表面上完成跆拳道影片的调查任务,他们也拍摄了一组气势如虹的女子跆拳道表演,以及朝鲜女演员在电影片场的一幕打斗戏。
政治宣教式的画面之外,朗兹曼不乏温情地捕捉女副官、女跆拳道手、女演员的画面。影片下半部,也在他温柔的个人口述下,开始了对历史记忆的重建。
“那是一次‘工厂和野餐’交织的旅程,令人非常疲惫。”朗兹曼在影片中回忆起1958年第一次访问朝鲜时的经历,“我们常常一天要走访三个工厂。朝鲜人特别喜欢野餐,可能是因为他们的海岸线漫长。不过野餐时,官方讲话的场面往往更多。”数日奔波后,32岁的朗兹曼身体支撑不住,接受了官方安排的特需治疗。
近60年后,朗兹曼站在当年与护士会面的铁桥上,在影片中不断描述当天的细节。“我没有想到她真的会在这里等我”,说到情动处,奋力甩脱搀扶他的翻译。
当他们划到人比较少的地方,朗兹曼用笔在本上画了朝鲜地图,询问女护士是不是来自南朝鲜。女护士拿过笔,画出朝鲜北部,靠近中朝边境的鸭绿江。随后,她倏然撩起了衬衣,露出双乳,以及一道深深的疤痕,同时说了朗兹曼可以听懂的一个英文词:“napalm”(燃烧弹)。
战争历史回忆和个人情感创伤,这一刻,在这条小船上,奇妙地联通了两个陌生的灵魂。这一幕令人想起法国新浪潮左岸派导演阿伦·雷乃(Alain Resnais)《广岛之恋》(Hiroshima, My Love)的经典开场镜头——原子弹爆炸后的灰尘覆盖下交缠在一起的两个身体,身体的伤痕唤起了战争记忆。
朗兹曼与护士姑娘在返回酒店时被官方代表发现。一切有惊无险,但朗兹曼离开朝鲜前,再也没有见到她。“在游船上,她嘴唇上方的汗珠,是整个朝鲜之旅中令我燃情的时刻。”直到今天,朗兹曼对着片中摄影机谈论起这段经历,仍然动情。
影片结尾,朗兹曼拿出了朝鲜护士姑娘事后不久寄给他的一张明信片——当然还配有朝鲜外交部的官方翻译文件。他对着镜头念了起来。信的最后一句,既是无奈的告别,又好像未来再会时的暗语:“当世界和平到来的时候,我相信,所有热爱和平的人们,会再次相遇。”
转自《纽约时报 中文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