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流放地经典读后感有感
《在流放地》是一本由(奥)卡夫卡等著著作,东方出版中心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6.00元,页数:274,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在流放地》精选点评:
●流放地上的艺术品,实在可怕
●需要讨论 没太明白
●机器的精妙 过去的辉煌 纸上的 要公正 , 旅行者的自保 , 还有甜食 女人的手绢 都是什么意思啊 好多不懂……
●单纯评价一下《在流放地》,我心里的神作,无论读几次都会被锋利而生动的描绘所震撼,直到泣不成声。无论出发点正义与否,为信仰迷失疯狂乃至忠贞捍卫最终以命相护的人在我心里总有些别样的吸引力,哪怕他是旧体制的忠诚走狗。
●《在流放地》依然是卡夫卡作品里我最喜欢的一篇,余华曾评价《在流放地》清晰地展示了卡夫卡叙述中伸展出去的枝叶,在对那架杀人机器细致入微的描写里,这位作家表达出了和巴尔扎克同样准确的现实感,这样的现实感也在故事的其他部分不断涌现,正是这些拥有了现实依据的描述,才构成了卡夫卡故事的地基。事实上他所有的作品都是如此,只是人们更容易被大厦的荒诞性所吸引,从而忽视了建筑材料的实用性。除了这篇以外,福克纳、乔伊斯、卡佛、毛姆、莫泊桑的选篇都很有代表性,读完以后一定要去看看他们的合集。
●讽刺辛辣中带着冷笑,刺骨的疼痛,令人发指的无知。膨胀的私欲。看他的作品,要深呼吸,要极尽想象,铺张黑暗
●《在流放地》——本科毕业论文的研究方向,当时只在学理上矫情的就人文关怀的大框框让自己的研究成果自圆其说。工作一年后重读,才发现这篇小说的意义岂止藏于书本和历史中,身边的人和事、甚至自己曾经历的事,无疑是最好的写照。而这次,如何思考如何面对恐怕才是真正应该着眼解决的问题。
●换句话说 究竟是不知道自己是西西弗斯比较幸福 还是明白自己是西西弗斯但仍然坚持推石头比较幸福?
●只读了卡夫卡的《在流放地》,不知道应该怎么评价,看完觉得如鲠在喉。印象深刻的部分有军官描述曾经老司令官在执行惩罚过程中的热闹场面,甚至在场的还有孩子。人大概都是现实又残忍的生物吧。
●在流放地
《在流放地》读后感(一):绘图器下的犯人
卡夫卡的作品是取悦自己而写,或许并没有那么既定的象征意义。而卡夫卡的部分作品,并不像高考阅读理解一样,有标准答案。相反我认为,从各种角度思考都是正确的,而扣帽子般地下定义说卡夫卡要表达的内容就是自己理解的内容,这才是矫枉过正。
除了许多人解读的国家异化促使刑罚成为专制工具的观点外,我还想从命运的角度聊聊这篇我还有很多地方存在疑惑的小说。
本是执法者的军官,娴熟地操纵着耙子与刑床,任由绘图器上的钢针就在他的身上跳来跳去,镇定自若地接受了自我处决。绘图器下,犯人不知道自己的罪名是什么。犯人努力地解读,不断地揣测,最后知道了自己的罪名,然后死去。受刑的整个过程中,犯人丝毫没有表现出恐惧和反抗。我从犯人身上看到了这样一种人:他相信命运,笃定自己逃脱不了命运的安排,却又想知道自己的命运究竟是什么。当他真正窥探到了自己命运的模样时,却已为时过晚。身边有很多命运论者,他们不停地自欺欺人地对自己说,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当你试图反驳他们时,他们总是能举出形形色色的论据,乃至是发生在你自己身上的例子。诚然,人生的确有太多命运安排的事情,也许天意难为。可是,大部分时间中,撰写故事的笔掌握在自己手中。选择听命而自我堕落的人们,像极了没有丝毫反抗的犯人们。犯人们面对处刑时的麻木,告诫着我们,挣扎着试图读懂命运而不试图改变它,等来的,便是那最后一枚长针。
《在流放地》读后感(二):你向哪个上帝祈祷?
1. 卡夫卡小说人物的行事逻辑都很诡异。现实世界某个重要的组成部分在他的小说里看不到,在我知道的所有作家里,没有别人像他这样热衷于创造出一个理想的末日。不知道他向谁祈祷。
2. 模仿卡夫卡的布鲁诺 舒尔茨,但做不到灭情绝性。
《鸟》可能是《变形记》的仿作。
3. 《灯塔》来自拿了诺贝尔奖的波兰作家,亨利克 显克微支。并不出众,但有很强的爱国热情,结尾有点像欧亨利的《警察与赞美诗》,这一部分的轻佻让人困惑。
4. 乔伊斯没有想象得那么夸张。《死者》和《阿拉比》都意外地深邃且凝练。两篇里主人公都在最后因自己愚蠢的幸福而感到羞愧。
或许《尤利西斯》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书?
5. 《普鲁士军官》里的虐恋毫不晦暗,反而光明,当情节理所当然地走向悲剧时,这种光明反而加强了,眩晕感随之而来,让我想起《局外人》里莫尔索在海滩上扣下扳机的那一刻。当然劳伦斯并不像加缪那样试图表现一种哲学,他写人,但与自然又产生了奇妙的共鸣。
6. 仅就《没毛的墨西哥人》这一篇来说,陈以侃的翻译好过董乐山的。
7. 不知道欧亨利转型成功是什么样子。
8. 福克纳依旧偏爱凯蒂。(在我眼里)他高其他人一个维度,小说几乎现代神话。在接受诺奖的演讲里他谈到“老生常谈的普遍真理”,即仁爱、荣誉、怜悯、自豪、同情和牺牲——人类世界里像1和0一样隽永的符号。
说不定这是卡夫卡从自己的世界里减去的东西。
9. 霍桑的激情不能引起我的共鸣。
10. 卡佛笔下的人物掉到泥沼里,或自甘堕落,或为人拖累,失意沮丧的人们呼吸着自我厌恶的空气。
他能创造幸福,类似在你喉咙发干的时候递上一杯水,要毁灭它也很简单,把那杯水拿走,然后让你相信那是你的错。
超越生活的作品,他可能只有《大教堂》一篇。
11. 《羊脂球》里的羞辱使人愤怒和无力,善良先后遭受了强权和虚伪的亵渎。
冯内古特说:“善没有理由战胜不了恶,只要天使们能像黑手党那样组织起来。”
12. 横光利一的《机械》有点像卡夫卡,后面又有点悬疑小说里的诡异。
日本作家的主人公平日总是洞穿世事而云淡风轻,但实际上处于相当的迷惘混沌之中,遇事往往趋于无为的懦弱,很少做什么决断。
还是说这是知识分子的共同点?
《在流放地》读后感(三):從<海邊的卡夫卡>來看卡夫卡的在流放地
在<海邊的卡夫卡>第七章中,田村卡夫卡和大島有那麼一段對話
“田村卡夫卡?”
“是那样的名字。”
“不可思议的名字。”
“可那是我的名字。”我坚持道。
“不用说,你是看过弗兰茨·卡夫卡几部作品的喽?”
我点头:“《城堡》、《诉讼》、《变形记》,还有奇特行刑机器的故事。”
“《在流放地》,”大岛说,“我喜欢这篇。世界上有许许多多的作家,但除了卡夫卡,谁也写不出那样的故事。”
村上春樹在這裡指出了<在流放地>的特別,後面又借田村卡夫卡做出了對於<在流放地>的理解
“较之力图叙说我们置身其间的状况,卡夫卡更想纯粹地机械性地解说那架复杂的机器。就是说……”我又思索片刻,“就是说他可以用这种方式比任何人都真切地说明我们置身其间的状况。与其说是叙说状况,莫如说他是在阐述机器的细部。”
“果然。”说着,大岛把手放在我肩上。动作中让人感觉出自然而然的好感。“唔,弗兰茨·卡夫卡没准也会赞同你的意见。”
我关于卡夫卡小说的回答想必得到了他的认同,或多或少。不过我真想说的大概未能传达过去。我不是作为泛论来谈卡夫卡小说的,而是就极其具体的事物加以具体的表述。那种复杂的、无从推断的行刑机器实际存在于现实中的我的周围,不是比喻,不是寓言。可是这点不仅仅大岛,恐怕谁都理解不了,无论怎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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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機器在現實里,是在我們身邊真實存在的,不是比喻
村上借由田村卡夫卡表明他的看法,弗蘭茨卡夫卡借由描述這個機器,清楚的說明了我們的處境.我們的處境是什麽,從<海邊的卡夫卡>開頭出現的命運沙城暴到後面的代表隱喻的伊底帕斯命運悲劇故事,行刑的機器最有可能要講的是,在面對命運時,我們一般人在生命當中感覺與命運發生關係時,最具體的一種感受----人的一生,不就是努力想要知道命運在我們的背上刻了什麽嗎?
那要如何知道命運在背上刻了什麽? 唯一的辦法就是忍受長期的痛苦,只有經過長期的痛苦,才能慢慢理解究竟是什麽東西被寫進我們的生命里,或者用命運來說就是
'人一生當中,最重要的遭遇和經歷,就是不斷承受各種各樣的痛苦,掙扎著想要瞭解我們的命運,而等到一切都來不及改變的時候,你就會知道命運是怎麼一回事了'
這是我在台灣誠品講堂中聽一個老師來給村上春樹的作品做導讀時聽到的一段,後面更多的講的是村上春樹作品的其他導讀,我只是記錄了老師對從海邊的卡夫卡中對於<在流放地>的理解
《在流放地》读后感(四):螃蟹的眼光
在题名为《鸟》、《蟑螂》和《父亲的最后一次逃走》这三篇令人赞叹的短篇小说中,“离奇、复杂、完全邪恶和反自然的”变异以相似而又截然不同的方式贯穿始终:从“鸟”到“蟑螂”或者“秃鹫标本”再到因“一瞬间的疏忽或者鲁莽”被煮熟,继而又奇迹般恢复元气从盆子中狼狈逃走的“螃蟹”。在这些诡异而精彩纷呈的叙述中,小说家舒尔茨以软化卡夫卡坚硬角质的方式,引领我们再次发现了属于真正小说的一种品质,一种趣味,以及作为“有道德的”小说本身所理应传达的一种重构世界的力量。
小说家布鲁诺•舒尔茨1892年出生在一个犹太商人家庭。在本文开头提到的三篇小说中,父亲同样都是反复出现的重要形象。在《父亲的最后一次逃走》中,作者将有关“父亲”的下落这样告诉我们:“父亲把他的死亡分成许多期,使我们对他的死亡熟悉了。我们渐渐变得对他的回来漠不关心了——一次比一次更短;一次比一次更可怜。他的面容散布在他住过的整个房间里,从那个房间里长出来,在有些方面创造出最有意思的奇怪的相似之点。在一些地方,墙纸开始模仿他的习惯性的神经性痉挛;花朵的图案自己排列的好像他的悲哀的微笑,均匀得好像三叶虫变成了化石的痕迹那样。有一段时候,我们离开他那件黄鼠狼皮大衣远远的。那件皮大衣会呼吸。那些缝在一起、相互咬住的小动物的惊慌无可奈何地滚滚流过大衣,消失在皮毛的折叠声中。人把耳朵贴在大衣上,可以听到那些动物熟睡中的悦耳的、一致的呜呜的声。在这种硝成上好的皮毛的形式中,在黄鼠狼的轻微的气味、谋杀和夜晚的交欢中间,我的父亲可能持续很多年。”
在这段描述中,我们看到了“父亲”的无数细小痕迹,充满惊慌的诗意和神秘气质。作者从真实世界中抽离出小说的语言并组成画面重新建筑了一个世界。而在同一篇小说中,作者将这一小说家所具有的神奇能力赋予了变形为“螃蟹”的“父亲”,他写道:“他按照新的蟹的观点去重新发现房间”。
事实上小说与我们身处其中的这个世界的关系绝非简单的描摹或者毫无依赖的平行;优秀的小说是一个我们赖以重新观察世界的窗口,透过它,读者将发现属于这个世界的另一番景象,让我们使用自身早已退化的另一双眼来重新看待事物。当这种品质置于小说之中时,我们可以发现“小说已死”成了一个根本的伪命题——而小说存在的理由是:“赫尔曼•布洛赫一直顽固的强调:发现唯有小说才能发现的东西”,哪怕用一只蟹的眼光。
在很大程度上来讲,写作永远是一个“私人事件”,无论如何写作者面对的首先都是自己的内心。如果说优秀的小说家并非极力避免对世俗品味的俯就,那么他至少率先传达的是其对自身及世界的个人化的认知。而这也恰恰是小说独一无二的趣味所在。然而我们在收录这三篇小说的小说集——东方出版中心出版——《在流放地——世界短篇小说名作导读》中却并不意外的看到以下评论“他(指舒尔茨)对父亲的不幸遭遇十分同情•••塑造了资本主义社会中小人物的异化形象”。很明显,一个强悍而高大的审判者的身影,挡在了我们看向世界的窗口,并试图用其手中的权杖和不容置疑的审判校正个人的独特的视角,成为阻碍我们接近小说真正本质的路障。这种简单的不负责任的诠释,除了满足人类本性中简化、归纳一切繁复的特质之外,还成功消解了小说本身所包含的莫大趣味。李银河在博客中所说的“中学生作文”也恰恰是深陷于贬低趣味、设置审判权的这一小说百慕大之中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