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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罢问君三语》读后感摘抄

2020-11-07 01:32:59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酒罢问君三语》读后感摘抄

  《酒罢问君三语》是一本由羽戈著作,宁波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28.00元,页数:280,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酒罢问君三语》精选点评:

  ●这本书是青年学者、作家羽戈近十年来的精神历程之记录。羽戈年少成名,二十文章惊海内,如今三十而立的他,已经在评论、历史、政法等领域卓有建树。那么,在青春的暗夜,哪些学者与思想家的作品曾赐予他光亮,引导他前行?从诗歌到评论,从政法到历史,从文本到现实,是什么促成了他的突围与转型?他如何在一个惶惑的时代战胜惶惑,在一个虚无的国度克服虚无?以及,他如何处理与爱情、政治的关系?于是便有了这本问题之书。与其说这是一本书,不如说这是一份思想病历,一份饱含青春与时代之温度的精神标本。

  ●读到的第一本羽戈的书,相当的时间内引导了我的白话写作

  ●放在十年前看我可能会给个四五星吧,现在看在是校友的份上给三星

  ●随笔集。 羽戈强在逻辑与文笔,阅读广博、行文流畅,理论水平与思想深度稍微差一些。但我还是望尘莫及。

  ● 羽戈文字总是带给我一种厚重感,字里行间既透着他阅读的沉淀、生活的透悟,又不经意间流露出些许的无奈,于是“三语”留给读者更多的是生发性。

  ●轻松小品

  ●有些情愫感同身受,酸了鼻子红了眼圈,但话说回来,羽戈文字不够简洁克制,如苍穹即可,非得要写成“锐利的苍穹”,纯属画蛇添足

  ●这本也没标。。。。

  ●天涯何处不沦陷,此心安处,既是吾乡。

  ●作者年轻时照片略似金城武

  《酒罢问君三语》读后感(一):听听与这个浮躁时代相悖的声音

  刚好与这个作家同在宁波,一直很想去拜访,可是又怕打扰。

  他发出了与这个金钱、名利充斥满盈着的时代的不同的声音,在他的文字中,我常常反观自己,作为中文专业出身,对中国古典诗词的积累运用连自己都汗颜。而作者虽是法学出身,但是字里行间常让我误以为是个汉语言专业的学霸或是老学究。最喜欢羽戈的散文,形散而意不散,文章充满了韧劲,语言犀利老道却不刺人,对中国古典经典诗词的化用,如红楼梦的判词、辛弃疾的诗歌等等虽不能说如老道入禅臻于化境的地步,但与文行之处的衔接是天衣无缝的。世间之人到了三十而立之年,会不会有如此真知灼见,也许浑噩地度过一生,每年都像同一天一样过着才是普通人生的常态。

  《酒罢问君三语》读后感(二):小径分岔的精神成长

  去年,我和几个同龄人去北京单向街“朝圣”。恰好许知远先生当天在书店与《中国大趋势》的作者讨论他下一步的工作,经人介绍,等他们正事说完,许知远过来和我们打招呼,聊天。话题兜转,最终落在了“80后”上。按照许知远的说法,他对于“80后”以及“80后”与他们那一代人之间的区别非常感兴趣,希望多了解一些我们自己的看法。

  忘了我的同伴当时给出的是什么观点,我自己当然首先是不赞同用“80后”这种一锅端的指称来论断一群完全不同的人;在我看来,“70后”或者更早的属于“80后”精神前辈的那些人中,以头撞墙”“ 的对抗精神和宏大叙事的话语习惯背后是强烈的精英意识,而我们这代人则更加个体化私人化。由于教育与自我教育的完成方式并不一样,哪怕我们与前辈们关注的是同样的问题,表达的方式也会有很大区别。要理解我们这代人,观察我们关心什么说了什么恐怕不是最好的途径,考察我们的自我教育的历程才是紧要。从这个角度,羽戈的新书《酒罢问君三语》提供的是最佳的分析文本。

  羽戈成名很早。天涯社区最红火的时候,他就曾担任“关天茶社”的版主,发表了许多引起热议的文章。羽戈当时的写作以影评和思想随笔为主,先后结集出版了随笔集《从黄昏起飞》、影评集《穿越午夜之门》,尤其是前年出版的历史随笔集《百年孤影》在知识界引起的反响最为强烈。从个人职业上,羽戈则历经报社任副刊编辑,网站编辑,内刊编辑,现在则是“不自由撰稿人”。造成这种变动的内因外由,在《离歌》、《于是人生有度》两篇文章中说得比较清楚,但是这种变化所依据的“理智与情感”的发展过程,则零散在《酒罢问君三语》整部文集。

  通读全书,我们知道这位生长在闭塞乡村的80后,在高中时期经由鲁迅和尼采的启蒙,产生了“匡扶正义的奢想”,并最终选择了法律专业。对社会不平之事有激越的态度,这是年轻人的本色,并不奇怪,选择法律作为途径在我们这代人中也不在少数,之后遭遇各种挫折放弃这条道路的,更是普遍——毕竟情感的冲动在现实和理智面前显得还是脆弱了许多。只是羽戈在做这个选择时就是矛盾的,鲁迅和尼采“诗人哲学家”的一面对他的影响同样巨大,让他在中文(新闻)与法律之间徘徊良久,而法学教育和法律现状的失落无非是加速了他对最初选择的偏离。在大学的四年,羽戈更多的是作为校园诗人出现,修辞上的渲染恐怕远胜思考的深度,直到刘小枫的作品给他带来“思维的电击”。用他自己的说法,是刘小枫的著作,“教会了我如何思考”。我和羽戈只见过一面,匆匆之间没来得及请教他这种“电击”究竟是何感受,产生了怎样的效果,作为阅读经历接近的同龄人,我猜测正是刘小枫的文章教会了他如何规训自己的情感,使它配合理智的思考。更重要的,作为学界著名的开风气之先的人物,刘小枫的著作就像打开一道闸门,给我们这些涉世不深的年轻人带来了耳目一新的东西。宗教哲学、自由主义、施密特、施特劳斯,密不透风的阅读与不断纠错,就像羽戈的朋友,为他写序的王恒所说,让我们在找到精神偶像的同时,逐渐地学会了破除偶像。这恐怕是我们这代人精神成长中最重要的秘密。

  《酒罢问君三语》中提到了很多曾给他启发的书籍,经过长久的阅读才成就了今天的“退步青年”羽戈,语言依然优美却不再诉诸“大词”。如今的羽戈主要写时评,他将自己的文字定位成一种行动一种职业素养,和农民工并无差别,这种态度只怕是当初作为诗人的羽戈未曾想过的。然而回过头来看看我们自己,韩寒成为赛车手,羽戈校园时期的朋友各自具有自己的职业身份,也许曾经的文艺青年不再那么文艺,但是谁还能那么忧心忡忡地说我们是“垮掉的一代”?在小径分岔的精神成长中,不管我们选的是哪条道路,我们最终还是各自成为了自己。

  发表在《出版传媒商报》

  《酒罢问君三语》读后感(三):跋:三十功名尘与土

  【这本来是三十岁生日的感念,后来偷懒,移作《酒罢问君三语》一书的跋。】

  跋:三十功名尘与土

  靖有先识远量,知天下将乱,指洛阳宫门铜驼,叹曰:“会见汝在荆棘中耳?”

  ——《晋书·索靖传》

  一

  我的生命,在18岁那一年,被迫一刀两断。那年夏天我第一次出门远行,从颍上到重庆,比蜗牛还慢的火车,爬了两夜,才望见山城高傲的曲线。进大学后,我读到余华的小说《十八岁出门远行》,那个少年遍体鳞伤的行旅是一个荒诞而严酷的梦。与其相反,此前我一直生活在被严密禁锢的梦中,当我成为一个远行者,梦反而醒了,现实如铁,白昼如夜,在血色的微光之下,我看清了脚下此起彼伏的沙砾与荆棘,我看清了救赎的彼岸,比远方的秋天还要遥远。

  18岁前我是一个皖北土著,从未出过市界,以为阜阳就是中国——于今来看,这一想法倒也有理,阜阳无疑代表了中国最恶劣的那一面。18岁后我长年漂泊在外,在颍上的时光屈指可数,我日渐忘却了故乡的平原与麦穗的形状,忘却了冬日的寒光与冰雪,忘却了用番薯喂养的瘦骨伶仃的童年,我僵硬的方言,随故乡一同沦陷。

  18岁前我是一个弱不禁风的中原少年,18岁后我膘肥体壮,却成了一个南蛮。作为南蛮的最大悲哀,端在于一年只能看一场吝啬的雪,运气不好的话,就像我的重庆同学,这三十年来,只见一次雪飞,那雪的厚度,还厚不过重庆美女脸上的粉底。如今,每年冬天,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我默坐江南,遥想皖北,渐渐沉入一场雨雪纷飞的梦里,那个读高中的少年上罢晚自习,孑然一身,在湮没了脚踝的雪中穿行,每一步都扬起青春的寒气。一觉醒来,其酒犹温。

  那年我18岁,满眼韶华,却从不敢筹划未来。如今我30岁,而立之年,一事无成,身心俱疲,我常常沉湎于对未来的狂想之中,不愿抬头,束缚我脖子的现实的馕,冷硬而无以下口。

  而我曾经是多么喜欢仰望星空,头仰断了,都不低下来。

  二

  以时光为经,18岁是我的王国的分界线。以地理为纬,这三十年,我的生命被割裂为三座城。

  颍上是血缘之城。十八年,那么长,那么远;记忆深处,却短若一瞬,如花开,如爆裂的炭火坠地。自觉醒以来,我无时无刻不想逃离它的枷锁;奔出后,却不时回首,遗落在中原的故乡是一座被夜色围困的古城,我的眼中只余下一片苍茫的暮光。我看不清自己的过去,正如看不清颍上的未来。

  像颍上这样的传统县城,也许从来就没有崛起,故谈不上什么沦陷;“沦陷”这样的词语,更适用于重庆。今日之重庆乃是一座醉生梦死的迷失之城,连同我的记忆,在穿云裂石的红歌声中被迫沉入日渐昏黄的嘉陵江底。我在重庆生活了四年,这一生最美好的四年,漫长却如四十年、四百年,我是多么希望,这四年就是永恒,我的生命,可以永远停滞在这四年当中的任何一个午后,我整装待发,目标是歌乐山巅。而今,我只能在梦中回归重庆的往昔,在梦中与同学少年挥霍廉价的豪情和时光,在梦中丈量青春的长度与深度,在梦中闻到了歌乐山上青草和露水的气味。我从梦中惊醒,远道而来的露水打湿了午夜冷漠的眼角。

  我曾对K说,没有你,宁波毫无意义;假如没有你,我愿舍弃在宁波的十年,换取在重庆的一年。我对宁波所有的爱都建立在对一个人的爱之上。她就是这座城市,她在哪里,我就在哪里,我们脚下的土地,便是我们心安的所在。由此而言,“宁波”之名,确乎隐喻了一个漂泊者的归宿:海定则波宁。

  试问明州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苏东坡的词,我改了两个字。其实我更爱吟诵他的《澄迈驿通潮阁》之二:余生欲老海南村,帝遣巫阳招我魂。杳杳天低鹘没处,青山一发是中原。

  ——中原的山,早已不再是青山,而被污染为黑山,被盘剥为空山。我与传说的青山的距离,在死亡动车的极速冲击之下,虽不如一发之近,却不足一天之远。然而,纵使我伫立于中原的雪中,脚下被掩蔽的裂土,犹如我和故乡的爱恨,永远不可弥合。我的血缘背叛了我的国,我的乡愁背叛了我的心。

  三

  草木皆兵的张皇世道,有多少爱,可以重写;有多少旧,可以乱怀?我却在三十岁这一天,误入泥沙俱下的怀旧之河。这种悲伤逆流成河的文字,我已经多年不曾书写。我深信情深不寿,所以我的写作常常冷酷而虚伪;正如我深信强极则辱,这是何其壮观的理由,包裹了我的虚弱和犬儒。

  三十岁的人,都喜欢慨叹“三十功名尘与土”。但我至今不知功名为何物,我依然在漫天飞扬的尘土之中追逐乱世的功名,像饿狗追逐奔跑的骨头。八千里路云和月,我走过的路,八万里都有了,不过我是一个亡命的逃兵,无暇观赏浮在天际的云月。

  18岁那年,我还在追逐理想的骨头,我的背上,是鲁迅的名言:“中国一向就少有失败的英雄,少有韧性的反抗,少有敢单身鏖战的武人,少有敢抚哭叛徒的吊客……”——去掉那“少有”,便是我狂奔的方向。而今,我空余一身骨头,却被时光的狗紧紧追逐。我在逃亡的间隙默念佛语:独步天下,吾心自洁,无欲无求,如林中之象。

  我当然知道我做不到。明修无欲的栈道,暗度犬儒的陈仓。三十岁后,我将在罪恶的林中匍匐潜行,恍如前世的月光慈悲如水,照亮了我爬满蟑螂的今生。

  2011年8月30日

  《酒罢问君三语》读后感(四):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怨

  ——“退步青年”羽戈的三重门

  早年间混迹天涯,潜水读帖。忽一日见一员白袍小将,以笔为旗,单骑闯关,风火流星,一路烟尘,引得观者侧目。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羽戈这名字,之后,便留心上了。只见羽戈一手写诗歌,一手作时评,浑身使不完的能量,真气涌动,直叫人惊叹这是何方少年!

  转眼十年便过去,如果照羽戈兄所言2002年初度触网,那么,可以说,我是看着羽戈长大的。这话自然托大,因为羽戈兄才华横溢,我在追读之余,不免有十分之羡慕嫉妒恨。曾几何时,80后便以其逼人之英气,来到我们眼前。像我等70后,尚未来得及积蓄能量,就已被甩在身后。在我,首度承认80后已经登上历史舞台,不是从韩寒开始,而是从羽戈开始的。这就要说到那篇脍炙人口的《每个人的家乡都在沦陷》,羽戈兄此文,在当时天涯的同题作文中,是最令我动容的两篇之一,另一篇,作者是70后的代表人物王怡。如今十年过去,当我仔细阅读羽戈这本《酒罢问君三语》,看完第一辑“三城记”,心中念兹在兹的,竟然还是羽戈这篇十年前的旧作。十数年光阴,三千里江山,你的异乡,我的家园,青年羽戈在大时代中甘愿做一条自由呼吸的漏网之鱼,而以“退步”相标榜,恰见出了羽戈独特的思想锋芒。

  此书的编排,从“三城记”,到“偶像的黄昏”,再到“宪政林中路”,我名之为“三重门”。这“三重门”,窃以为略可窥看羽戈治学为文的三重视野:以文青之质地,得法学之堂奥,进而探寻近现代史学,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羽戈家国天下之怀抱,与个人安身立命之现实考量,在同一条直线上。

  好玩的是,在我发现羽戈文青本质之时,想到的是我自己,羽戈的存在,仿佛我的镜像。我毕业于院校中文系,我们知道中文系出身基本上相当于没有出身。即是说,地方师范学院的中文系学习会让人像文青却又不构成专业知识背景。于是很长一段时间内,我努力想抛弃的,便是身上的文青痕迹,此时,却突然发现一个近在甬城的青年,身上的文青气息远较中文系为甚,不由得哑然失笑。读羽戈书,我不止一次地被文中的诗意所捕获。诗可以兴,因而奥斯维辛之后,不写诗才是野蛮的。因而,书中那种对沦陷的家园的直视,在消尽了浮光掠影的田园牧歌之后,呈现为彻骨的荒凉。哀哀父母,生我劬劳,这是羽戈的家园,也是我的家园,是羽戈的父亲,也是我的父亲。诗歌到此,不在凄凉,而是担当。因而羽戈的写作,可以使人悟得,原来文青并不可耻,关键在于是否愿意正视。诗人羽戈,我很乐意看到,他最终修炼的是法学。这令我想起海子,作为羽戈的乡人,他们都承担着土地的荒凉,又在荒凉之上,贴地起飞。如果说诗歌给了羽戈审美的翅膀,那么,法学的理性则给了羽戈健朗的骨骼。于是,羽戈行文,语言如花团锦簇,如诗歌实验,在挑战汉语的边缘,而思想则缜密如经纬交织,绵密如帛,成为不可效仿的羽戈风格。

  我不曾想到,会有那么多的交集,竟然存在于我与羽戈之间。之前我并不觉得羽戈会喜欢史铁生。而史铁生之于我,几乎可以说有人格重塑之功,当然还有雨果、罗曼罗兰等西方大师。我的中学,正值80年代末期的巨变之后,王朔突然流行,“千万别把我当人”,自我解构,消解神圣,恰在价值观形成时期,我的一点正经没有,恐怕也与此有关。直到1992年的中文系阅览室,史铁生才使我明白,世界上有真善美的存在。羽戈写到:“在那个青黄不接的迷惘年头,谁知道是怎样的鬼使神差呢,让我们贫乏的眼睛遭遇了史铁生的散文《我与地坛》。”背景类似,而我第一次接触的,是《我遥远的清平湾》,之后才读《命若琴弦》与《我与地坛》。以至于日后去北京,我哪里也不去,只去了地坛,只为了寻找一个作家的踪迹。

  至于共同震惊的刘小枫,如今我早已不再关心他所谓的那套学问了,仅只注目于我目力所及的常识。而初读刘小枫给我的震撼,跟羽戈兄的描述一般无二。尤其在我,是1994年左右读到这本《拯救与逍遥》,在沉闷的院校空气中,在别车杜的文艺美学之中,竟然发现,诗学可以这么写!但我幸好没考上研究生,必修课英语成为了我走向这条路上的暗礁,也使我坦然做一名中学教师而死心塌地。

  作为法学青年的羽戈,“宪政林中路”一辑,有很多专业知识的背景,基本上在我视野之外,我并不具备侈谈的能力。好在羽戈并不搬弄玄虚,以专用术语吓人,叙述坦坦荡荡,立足无非常识,是而我也可略加置喙。我不愿意谈阿连德与皮诺切特,也不愿意谈昆德拉与哈维尔,只想谈一点感触,即,基本的理性与逻辑能力是多么重要。尤其对一个知识人而言,独立的的判断难能可贵,这个独立并不仅仅指是否依附权贵,亦在于对一些宏大叙事的警惕。我们面前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具体的个案,需要具体分析,我们自身的情感,甚至价值观,最好在这之前撇清。尤其是文学青年出身者,缺乏专业知识储备,面对当下错综复杂的世道,往往不知所措。这样的实例并不少,因为好恶的判断诉诸于情感,而善恶的判断则仅需要道德的审判,这很简单,也很初级。所以有勇气在所有事务上都运用自己的理性,才显得重要。这句话,核心不在于理性,而在于勇气。因而我才乐意看到,文青羽戈学有所长,他拥有自己清晰的理性,对自己的立场、价值有明确的反思,无论“自由主义”,或者“保守主义”,他始终警惕自己。具备充分的自我反思能力,以及推己及人的能力。因而羽戈偶做时评,便迥然不同于众,流氓燕、苍井空,都可以纳入笔端,而论议纵横之际,妖刀一闪,如庖丁解牛,事物的坚硬内核,水落石出。诗可以怨,怨而不怒,羽戈的宪政林中路,走得妥当。

  至于近代史研究,倒也在我关心之列。所谓诗可以观,近代史未必不能以诗证史。惜乎我仅仅是关心,而羽戈则已有丰硕之成果。关于近代史,其实更合适评论的,是那本《百年孤影》。当时读到有关吴经熊大律师的有关章节时,我甚为激动,因为在2009年,我的阅读经历中,有三本书曾使我掩卷流泪,其中最揪紧我的,便是吴经熊的《超越东西方》。因而我这篇读后感,其实应该在《百年孤影》之后写就。当然,如今来写并不为迟,甚至读完《酒罢问君三语》,我比当年更理解了羽戈,因为相比于前一本《百年孤影》,这本《酒罢问君三语》有更多羽戈私人的记忆,也更加以情动人,从中我们或许可以窥见羽戈思想的嬗变。艰难险阻,玉汝于成。年少轻狂也好,三十而立也好,每个人的道路各不相同,但我们未尝不能从退步青年羽戈这里看到某种清晰的路径。

  阅读写作,吃饭喝酒,我们都将个人安顿在当下的中国;70年代,80年代,我们每个都还在路上。因而这套丛书的总题,吴波兄命为“寻路者文丛”,我深有会意。那么在寻路中国之际,我们怎么办?让我转引羽戈兄引用的歌德名言:什么是你的义务?日常的要求。

  羽戈《酒罢问君三语》宁波出版社 2012年1月版 定价28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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