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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的史学》读后感锦集

2022-04-03 03:05:06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生活的史学》读后感锦集

  《生活的史学》是一本由孙明著作,世纪文景 / 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的精装图书,本书定价:42.00元,页数:232,特精心从网络上整理的一些读者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生活的史学》精选点评:

  ●按需。

  ●知识面窄的反思所言即是。把史学研究与日常生活联系在一起,这种探讨方式让人视野更开阔,如此也不会站在当日之道德伦理、是非曲直中去评判过去。书中小文均站在他者研究理论的肩膀上来诉说,自己的思考稍带过不太过瘾,但有启发性。比如地方衙门与皇权之间的矛盾、乡野游侠也有技不如人之辈、《老舍五则》等传统戏剧与当时历史、政治、民俗、伦理之间的关系等等。

  ●作者是近代史家茅海建先生的高徒,虽在政坛但仍然笔耕不辍,认真读书,全书多为阅读学术书的心得感悟,作者善用专业历史学的概念,以全新的角度解读一些常人喜闻乐见的文化常识,做到了“大处着眼,小处入手”,本书值得一品。

  ●知微见著,轻拿轻放,想认识作者

  ●绝大部分是书评,有些篇目还是有些见识的。有这种学术经历的人从政,希望他能从历史中得到明智的教诲。

  ●一些書評,還是挺有意思的。但與羅志田、梁其姿的推薦並不相配。

  ●越写越精彩。以古观今,田野研究,传统多维度,知己者最深。小历史中飨生活,生活中读历史。充满智慧,灵气和丰富知识的评论

  ●算是读书随笔吧。“坐在史学的边缘,带着生活的感觉”。

  ●心境学养都很从容,纸背后又有深切的情怀,是真正的读书人。虽然我不是学历史的,但只翻开读上几篇,就感到如同从喧哗的闹市步入了简朴却清幽的雅室。只这一点就让人心生敬意。如果是文史哲的硕博生或者年轻的学术中人,这本书真值得读一读。

  ●情真意感,随感议论有深度有依据。值得一读。

  《生活的史学》读后感(一):邓小南荐语

  历史源自生活,史学是生活的印记。历史学的睿智与生机,蕴藉于温润鲜活之中。

  本书由若干书评汇聚而成。洋溢在作品中的敏锐感知、通透思维、隽永涵义、灵动笔触,将读者带入贴近生活而又充实丰盈的学术境界。

  ——邓小南(北京大学历史学系教授)

  《生活的史学》读后感(二):罗志田的评语

  这是一本独特而有趣的小书。作者受过较好的历史学专业训练,复以“史学票友”自处,过着“见之于行事”的生活,自由地出入史学,说书、论世、知人,方能如此通达开朗、趣味盎然。他由此提出“生活的史学”,虽不是严谨的理论概括,却点出了史学中一个重要的面向,亦是人生的一种可能。

  《生活的史学》读后感(三):书摘:恶世界,乱作一团

  演到《兔》这一则,刘佩琦有点儿“滞”,倒是那个男旦,一头一尾两段《玉堂春》,透着股子邪性劲儿。“两旁的刀斧手,吓得我胆战,心,又,寒。”

  根据老舍先生的五个短篇小说改编的《老舍五则》问世后在香港艺术节首演,文学顾问舒乙,导演林兆华,主演刘佩琦,可说是一时之选。老舍会写旧社会,他眼光毒,看在肯节儿上,能把百姓生活写出历史来而又不显得抽象、矫情,所以历久弥新。就拿这次改编的五个短篇来说,《柳家大院》写家庭,一百块大洋“买”来的媳妇不忍公公、小姑子和丈夫的欺凌,悬梁自尽;《也是三角》也是写家庭,两个拜把子逃兵决定组建家庭,却无钱各自娶妻,只得合娶一个,“小两口”的事儿变成了“小三口”的事儿,兄弟情在欲望中挣扎;《断魂枪》是市井传奇,“五虎断魂枪”只能嫡传,不教徒弟,遂以失传告终;《上任》讲官匪一家,治安稽查官乃是由匪而来,黑白互补而又对峙;《兔》中的小陈要由票友“下海”成为职业男旦,周遭都是对他心存暧昧的男人,他把妹妹嫁给楚总长作九姨太换来开张的钱,楚总长却更喜欢他。旧中国以“乱象”为基调,这些故事今天看来都是乱得可以的片断。长辈和晚辈、男人和女人、官和匪、美和丑、善和恶,秩序让位于现实,现实乱作一团。这戏看得我心寒,因为它们拼在一起,断片而又互相说明着、隐喻着、留白着,终于使我对那段历史的认识不安起来。

  《柳家大院》中,贫苦市民老王给洋人当花匠,就自认为是“文明人”,借着自己的差事让女儿二妞上学,二妞成了“文明”的学生后欺负起嫂嫂来更加理所应当。末了,算命先生将这家庭的苦难和罪恶归于“文明”。当新事物传入中国终致引发社会秩序的异动时,往往不是理想中“现代化”的“进步”,而是新旧因素在社会、思想乃至身份符号的多个层面嫁接出无穷多的面相,权力从旧秩序中溢出后的紊乱、竞争和怨恨如影随形,痛楚远多于欢欣。老王、二妞还是穷人,但街坊已经感觉大杂院搁不下他们这些“文明人”了。新靠山的倚恃加上旧伦理中“多年媳妇熬成婆”的传统,媳妇的死成了时代之殇。但遇到亲家赔偿的要求,老王一下子就被打回原形,嫁祸邻里,还是“穷人肝火大”的做派。在新旧淆乱的时代中,到底是旧伦理借着新权势而放大,还是新权势击碎旧道德催生了畸变的人,难说清楚。从终点回望,旧道德可曾真正有过效力,也是问题。

  “游兵散勇”是中国近代社会中最被污名化的群体之一。翻遍了小说戏剧、历史研究,也难看到同情的叙述。只有在老舍的笔下,逃兵孙占元和马得胜被赋予了人味儿。他们拿着不义之财,却想过几天正常日子。抱着这样的梦想企图由“兵”而“民”,又不过是平添了一个“小三口”的畸形家庭。出路难觅。尤老二不想当土匪了,想通过治安有功而钻进“司令部”。官匪一家,只作道德评判还稍嫌简单了些,当时的统治者确实无力另行筹建一支新的警察队伍,“招安”或许是成本最低、性价比最高的办法。尤老二说走江湖最重要的不是枪、不是关系,是“分寸”,他给旧日的黑道朋友留有分寸,那些人也未必不投桃报李。再说,土匪想当警察,治安不成也没有安然做戴红顶子的土匪,而是辞官,尤老二也没那么十恶不赦。在这些逃兵、土匪身上,我们看到了旧社会的恶,也看到从社会正常秩序逸出者回归秩序体系的艰难乃至无望,便又转化为大时代背景下小人物的悲欢和无奈。“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怕是还有一面要说,“可恨人亦有可怜之情”。“今天的官未必不是今天的匪。”社会乱了,还有“正常”可言吗?

  规矩乱了,家庭的规矩,黑道的规矩,票友的规矩,只有改行经营客栈的沙子龙还恪守着本家的规矩。他古板,亦可谓败家,“断魂枪”在他手里果然断魂,但他却是整出戏里最“正派”的人。虽然不收徒弟,也还赏来者一顿爆肚冯,有礼数。只是这规矩如此落寞,一段京胡,满场冷冷的月色。记得冯骥才《神鞭》中的主人公最后练成了神枪手,显示了中国人在技术上的通变。沙子龙不让人振奋,但让人同情,留下更多思考的空间。他已点出对洋枪洋炮挑战下武术是否还有用的忧虑,“旧”有被“新”战胜的,断魂枪的“不传”却是按旧规矩行事的结果。对后一个层面,我们的关注和了解似乎都少了一些。从走镖到经营,沙子龙放弃了枪法,更是换了个活法,绝活的失传是谋生途径和生活方式的选择,不是武林规矩自己说了算的。社会要变化,就不是在一个两个点上,而是触类旁通,藤蔓相连。

  3月12日晚上的葵青剧院,弥漫、纠缠、笼罩着这些乱象,混着老北京的土话儿、糙话儿。地地道道的老旧,令人叹为观止。朋友惊呼不知道老舍还写过这么“乱”的东西,中场休息时前排的香港观众兴奋地学习北京话的卷舌和儿化音。我也在想,这个兼有旗人“讲究”和英伦绅士派头的人,如何端详他身边的生活,留下了具有如此历史记录性、穿透力和复杂性的作品。恶世界,乱作一团,无论我们用哪一种利刃,似乎都切不开它。还不如放下理论和概念,专心揣摩这五个碎片和它们所自出的一整个儿的社会。

  2010年,香港

  《生活的史学》读后感(四):传统的“通义”与今日之史学

  读钱穆《中国学术通义》,一本旨在讨论“中国传统学术之独特性”的文集。自序中言此“独特性”表现为:“中国传统,重视其人所为之学,而更重视为此学之人。”又说:“故中国学术乃亦尚通不尚专。既贵其学之能专,尤更贵其人之能通。故学问所尚,在能完成人人之德性,而不尚为学术分门类,使人人获有其部分之智识。”以“人”与“学”、“通”与“专”、“尊德性”与“道问学”的逻辑讲学术史,讲中西学术的差异与特性,毋宁是有些“过时”了?也许会有人问:这能揭示什么有“学术价值”的东西呢?

  但是,为什么这些今日学术史叙述中的冷门词汇,却格外串起一条线索,比如引我们回到章学诚、曾国藩都曾关注的学术与“风气”之关系,而这,竟曾是激起万千读书人心头涟漪的石子?

  2002年,日本历史学家岸本美绪在台北“中研院”史语所讲“‘风俗’与历史观”,重申顾炎武等明清时代学者关于“风俗”是社会秩序与历史变迁关键的观点,告诉我们更为古早的韩愈曾经说过“纪纲者脉也”,而岸本则深感“‘脉’跟‘风’一样,是看不见的东西,但据他们说这些流动的、互相感应的系统才是社会形成的基础”。

  演讲的落脚点,在于“能不能从像‘风俗’那样中国固有的概念中来提炼出新的、有普遍意义的方法性概念”,从而弥补“研究中国历史时,采用的方法性概念大都是从西方进口”之遗憾。钱穆自序中的一段话虽主要就学术史而言,但旨归是一致的:“今国人一切以信奉西方为归,群遵西方学术成规,返治中国传统旧存诸学,精神宗旨既各异趋,道途格局亦不一致。必求以西方作绳律,则中国旧学,乃若不见有是处。抑且欲了解中国旧学,亦当从中国旧学本所具有之精神宗旨道途格局寻求了解,否则将貌似神非,并亦一无所知。既所不知,又何从而有正确之批判。”

  岸本想弥补“遗憾”;钱穆则是要纠正“一无所知”和错误的“批判”。是岸本的认识进步了,还是钱穆更“正确”,姑且不论。跨越二十七年的对话,对于岸本演讲又已过去十年后的我们来说,却很难无动于衷。

  若干年来中国史研究的进展,择其大要,或者在于“还原性”与“整体性”渐结果实。“还原性”的成果是最为瞩目的,既在于史实的重建,更在于根据当时当地当事人的逻辑进行史实的重建。森正夫用地方志中的“风俗”材料考察明末社会秩序的变动,罗志田提醒“倒放电影”之问题,历史人类学重现家族的组织规则和绅民的算计,都是显例。凡此理路,发源不一,却正暗合钱穆所谓中国本有之“精神宗旨道途格局”。

  所以,“从像‘风俗’那样中国固有的概念中来提炼出新的、有普遍意义的方法性概念”,用当时当地当事人的话语和逻辑去尽量还原历史的“貌”与“神”,就成为今日中国历史学的重要方向。在“全球”与“本土”之间挣扎的中国学界,也可从中受到启发。可惜的是,不用说目前的成果很多都是外国学者所取得,即令对于当时当地当事人的话语和逻辑的重视也脱不开后现代、历史人类学等西学新潮的干系。当此之时,读钱穆的《中国学术通义》,思考中国学者曾有的古今通达与中西平视,或可谓:乐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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