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吧-经典好文章在线阅读:阅读的慢板读后感锦集

当前的位置:文章吧 > 原创文章 > 原创精选 >

阅读的慢板读后感锦集

2022-06-02 09:35:02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阅读的慢板读后感锦集

  《阅读的慢板》是一本由卢迎伏著作,四川大学出版社出版的平装图书,本书定价:86.00元,页数:382,特精心收集的读后感,希望对大家能有帮助。

  《阅读的慢板》读后感(一):物哀就是,高山流水,人情常在。

  1

  是细读的套路,比较文学的方法。能自觉应用到中西方文学乃至电影媒介,这是一种自觉的力量。

  来看小津安二郎的分析,他主要是讲东京物语,他选择的这一个案例。从镜头来分析比较扎实。谈到了他的首尾一致。并得到一个观点,他的真正主题是时间。

  怎么可能呢?他要表现在时间变化中的人和人情。时间是一切的载体而已。能感受到时间变化这是对的,但是说主题是时间,这完全是两码事。

  佛经里面说空不离色,色不离空。表现了诸多现象,但是也不离开空性。反之亦然。起码说在东京物语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但如果换做是东京暮色这一部影片,你就觉得是另外一个空色关系。

  所以说很多细读没打在点子上,到最后变成了一种拖沓的文风。

  2

  第2个他谈到了一个陈词滥调的观点,说导演要表现日本独特的物哀。这与幽玄、寂是三大。接下来引用了一大段的本居宣长的原著,却什么也没说清楚。他说的人情也好,关系也好,那都不是美学特点。

  物哀就是佛法对于万物的悲悯。再加上一点日本净土宗佛学的外衣。万物莫不变化,世相皆是无常,而高山流水,人情常在。我心并不寂寞。

  再引述范仲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那是最高境界,不是我们这里的日本美学。物哀就是高山流水,人情常在。自然而不做作,有人情味儿,却哀而不伤。

  我们想一想,在东方电影当中,谁能够把哀而不伤这种东西在电影中展现呢?沟口健二就不是这个路数。

  但小津安二郎一定是。

  不管怎么样,我对于四川一带的学人产生了好奇心。有自由主义精神。

  《阅读的慢板》读后感(二):跋:阅读的慢板

  文学,是活生生的人学,是对存在之恩仇快意、郁伊惝恍、暧昧幽微的会心与烛照,它借由文字的敲打把玩、侍弄叩拜,对存在的块块硬煤点火扇风、打量拨动。我们一旦浸入其中,有不见古人来者的涕下怆然,有既见君子的载奔载欣,更有撞见自我与他者的惊喜和错愕。阅读一本文学经典,就是任由来自存在之心的一道道电闪,借文字之风神那或缓徐或狂飙的风来击中你、抚弄你、撩翻你……

  一句话,唯有文学是“专为意义的体验而创造的话语文本”!由此,问题便是,一个读者究竟如何述说其在文学文本中所遭逢到的诸种意义的体验?因为在文学作品中,一个故事的含义并不是“像果核一样藏在故事之中,而是包裏在故事之外,让那故事像灼热的光放出雾气一样显示出它的含义来,那情况也很像雾蒙蒙的月晕,只是在月光光谱的照明下才偶尔让人一见”。

  无疑,一流的文学家和批评家的关系应如互为镜像的造梦大师和聊梦大师一般,均能让人在早已无睹的熟视处认生。惜乎此种生分,我在升平日久的学院混迹愈久便愈难相遇,而只见一个又一个被坏了的好梦。如此之多的筛子在“评论之虫不知疲倦啃噬作品的过程中锻造而成,就为便于看到作品背后隐藏的国度,那世界难看清,为了拉它靠近,我们不是让自己的眼睛适应它,而是按我们所见所知改造它”。而真正的文学批评,应是有学养的大脑所做的直觉活动,是“为我们靠直觉相信的东西勉强找些理由,但找这些理由本身也就是直觉”。

  故,恰切的文学批评,从来都是甚难稀有之事。俗语云“一样衣服百样人”,但现实却是明明作品为百样人,却偏被硬生生套上同一套理论制服,而理论制服控们非但浑不管李戴张冠的尴尬,甚或还为自己能修得此种以人偶扎针来咒诅活人的阴毒术而正沾沾自喜呢。他们忘了,审美对象所暗示的世界对我们来说,首先不完全是一个知识的对象,而是“一个令人赞叹和感激的对象”,是“某种情感性质的辐射,是迫切而短暂的经验,是人们完全进入这一感受时,一瞬间发现自己命运的意义的经验”。须知,同一套制服有人穿上真是动人,而有人穿上则是真恶心人。你看,学院车间里的一台台主义车床,它们虽有斑斑锈蚀与锃明彻亮的不同,但大抵会将伊索祖神镌在其醒目的铭牌上,以向这位古希腊老奴隶表达一种能认祖归宗的感激、自傲和荣耀:

  伊索祖神啊!

  您读解故事的套路,

  我们将世代赓续!

  与伊索寓言式的阅读相较,我更钟意一种买椟还珠式的阅读。展开一部文学经典,且莫着急顶主义之盔、掼观念之甲去采珠,且细细慢慢摩挲下这一只世间所独有的椟吧。须知,采到一个作品活体的宝珠虽殊为不易,但剜掉其眼珠而令其神失却常易如拾芥,故纳博科夫警诫道:

  享用文学时必须先把它敲成小块、粉碎、捣烂——然后就能在掌心里闻到文学的芳香,可以津津有味地咀嚼,用舌头细细品尝;然后,也只有在这时,文学的珍稀风味,其真正的价值所在,才能被欣赏,那些被碾碎的部分会在你脑中再次重新拼合到一起,展现出一种整体的美。

  其实,早在130余年前的1887年,西哲尼采在其《朝霞》一书的前言中就已然为“在一个‘工作’的时代,在一个匆忙、琐碎和让人喘不过气来的时代,在一个想要一下子‘干掉一件事情’”的时代,更应持守一种好的阅读而鼓呼:

  “缓慢地、深入地、有保留和小心地,带着各种敞开大门的隐秘思想,以灵敏的手指和眼睛”——“跟我学习好的阅读”!

  若尼采所言不虚,那在我们这个时代,这个想要一下子干掉几件事情的时代,我们又当如何呢?

  《阅读的慢板》读后感(三):醉者的目光

  冬月,渐远渐温。庚子年的柳枝,凭一股淡风,拂过辕架中马的嘘息 —— 总爱以时节起兴,冬春夕替也好,我这些……伧俗的文字也好。往往并无什么不期而然或不期然而然的深意。文字,筑造出思想的蜂房,偶尔逗引出些馥郁的蜜,被侍奉“主义”的人捕获,他以为那是在投怀送抱。于是施罛濊濊,鳣鲔发发,但其时并不知谁是网罟,谁是鲔鱼。

  老大师们(让我像格林伯格一样来用此词吧)张口“学界”,闭口“元小说”,壮志未酬一般,虎视福楼拜笔下金黄色的原野,但那原野只浑陶陶地,消失进一片灰白中了。理论的世纪里,有多少像福楼拜的原野一般,失落掉的,阵阵远去的,数不得,也数不清。也许将来还有更多,粼粼而去,在雄辩的文字里溜走,溜进长远的灰白里。然而也是种幸运,有人竟不欲以老大师的方式挖掘文学的富矿 —— 逃开“精工细作的大老粗”们的围剿 —— 而要求一种“买椟还珠”式的阅读。呢呢喃喃,不知轻重 —— 醉者怃然而叹时,常是不知轻重的。但不妨,“要紧的是醉下去”。或者春秋之郑人,希腊之阿尔基洛科斯,斯洛文尼亚之齐泽克,都有种憨娈跳脱的意境:面对甘美之物(就比如说,文学,或者别的什么艺术),无法以强力把捉,只能斜目而视。外人常以为那是醉汉之貌,则鄙薄之。但河水洋洋,葭菼揭揭,哪有人敢自信,自己不是罛中之鲔(前已提过,此可再提)?

  太古以来,古希腊神话还在床帏中时,由于有艺术,人间便有了丰饶可叹之感。格劳克斯应临深渊,应凝眸城墙下的冰块,在身强体壮时便有衰亸之音,当然,细细听,这将死时的青春之慨更值得一醉:“豪迈的狄俄墨德斯,你何必问我的身世?正如树叶荣枯,人类的世代也如此。”卢师也用希腊神话开篇,以一《自瞽者俄狄浦斯王》,不疾不徐地讲起。讲稿有见字如听声之感,最琳琅有声的是波德莱尔一节,诗和Rap都在乎一字一词,款款款款,这声响当然应该飘出江安湖,至少飘在纸页上。以存在之意义观,辅以现代性,波德莱尔见了,或许会暂时停下他的旧驳船,兼鼓两声掌。诗歌,我未懂过,自从前到今后,也许都不会懂。数年前,卢师便有《从“我言”到“天使” :里尔克的存在诗学研究》一书,大抵敢以此种视角观照诗歌的,不论成败,都值得注目,一注再注。老大师们把文学推得太远,还谓之以“冷峻的目光”,则注目着它或隐或显,悄悄遁走,后来也看不见了。然而此际的吹弹吐息,沉甸甸的存在,郁郁的窸窣之声(列维纳斯失眠时的声响),这些关乎指节的一屈一伸,往往不能被批评家们通达。这方面,凡被冠以“家”的,往往有登堂入室之意,他们起造话语的尖塔,模糊世相,以晦涩解释晦涩。而我们的呼吸哪里去了?半个多世纪前,乔治·斯坦纳说:

  他的“当代”,煌煌已过六十载,但批评似乎更加铁板一块了。批评关注文学,实则仍是勘探存在,这是现代人的迷思,从这点上看,都有伊卡洛斯的生涩:想要直视无法直视之事,不舍昼夜,但最后一团模糊,是新近几年初次被望远镜的巨眼看到的黑洞呀,似假非真,迷离惝恍。存在,如那黑洞照片一样,曳着微甘的气味,但即使是其幻影,也诱引我们这一束束小而细微的光。光是有温度的。我们吐气,气无形,但有温热,吐得多了 —— 小规模的云蒸霞蔚。最后的阐释,说来说去,有时似乎没什么好说,就是一代代树叶荣枯,生发些新的绿叶,然后发现些什么呢 —— 革命军打仗,似乎血流漂橹。旁边酒馆中吞云吐雾,流浪狗嚎叫,引来笑声。或者还有 —— 一场忤逆意旨的肉体之欢中,感觉骤浓骤淡;事后想想,只记得当时注目到:床下有块地砖松了,第二日要去补牢它。坚不可摧的生活仍自顾自地行进,尼采谓之可喜可爱,福楼拜会摸摸脑壳,再笑两声。以存在论观照文学,常能推人及己。部分地,统一了文学和批评的界限,可能文学家与文学批评家们在这样的黑洞面前终于可以握手言和了。这是种醉者的目光,偶尔言此在彼,又言彼在彼:

  听听看,卢师发问了。

  最有意思的,并不是关乎存在的高深之问,否则不叫“买椟还珠”了。书中二三部分,细读福楼拜的《包法利夫人》与霍桑《红字》。我常自谓愿皈依福楼拜,认他作文学父亲,但我是个粗心的儿子,更多时候,是拉大旗作虎皮,炎炎不止,借福楼拜的名,行非福楼拜之事。卢师对福楼拜,用“细读”法,换言,是言说无法概括的言说。无法“一言以蔽之”。而我们又是多么喜欢“一言以蔽之”。急火火,油爆爆地,仿佛万物皆备于我。精于概括的阅读家,对文学来讲,便是种狂热,也是种残忍。比梅尔谈到卡夫卡时,一定心有戚戚地作如是说:

  仿此行文,可以问问,一种真正的解读可以被概括吗?细读是贴地飞行,徒然迷茫于作品中的人,转圜飞旋在理论中的人,都难于入乎其中出乎其外。恳挚的批评,齐梁时刘勰已示范过:“捶字坚而难移,结响凝而不滞”。现在,都忙于去西方摘食蔬果,但这恳挚反倒另有居所,名为“细读”。

  细读者要与作家结伴成行,择空气潮润时,躲到乡间,看各色落叶灌木常青乔木,烛焰映照餐厅中的热气,龙虾的红爪伸出盘子,司膳穿镶花边衬衫,打白领结,衣短裤,徐徐然在零碎的声响里踮足引颈。有座女雕像,望着满屋的人。也许就是这样寂然不动的凝望,热气慢慢蒸腾,才形成醉人的氛围。这是文本之“椟”,卢师更愿意细细端详这楚人的匣子长相,很可能,在绿荫如盖、人影黑沉的闹市中,这边正看木盒纹样,便有人拿过盒中的珠,去卖了个好价钱。我这行,自谓是学写作,然而极少听见真和“写作”有什么关联的讲法。写作是什么?是烟囱的纹路,司膳的白领结,巍峨高墙的声响,木梗火柴闪霎的光,仲夏微风,群烟熊熊西行,寒烟衰草凝绿。但写作又不是这些。如今名为“写作”的课堂上,讲的依然是巴赫金,是时空体,是复调,是定义,是思想,是文学史。但真的写作讲法,真的情思,往往都从浓荫中徐徐伊始,不可浓缩。它步履迟滞,东倒西歪,不在哪个理论的框架里,一思一虑,只和当下的文本猝然照面。但并非人人都有此等目光(不如说是此种勇气,及本领)。细腻且黠巧,朴拙而稚然,如何能当?以此能当。阅读文本,并非时常能知晓其运思何如,才需要批评照亮。做我这行,常把妙手偶得归为“直觉”,但真有人敢以身涉水,试一试这“直觉”的深浅。阅读这种批评,平易,近人。相比老大师们的叮叮当当,已足够让人(什么人?)兴奋。要写这种批评,不平不易,更不近人。我断无法概括这细读之妙,只觉得,如能以此种方式学写作,乐复何如。

评价:

[匿名评论]登录注册

评论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