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旗：玉龙传（下）
图：网络
玉龙传（下）
苏小旗：玉龙传（上）
苏小旗：玉龙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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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龙是从更北的地方来到这里
没有人知道他走了多少路，就像没有人知道他过去经历过些什么，总之当他来到胜天岭时，瘦骨嶙峋，孤身一人
当时胜天岭大当家的是雷破天彼时以他为首的胜天岭土匪已经是大股土匪，对于这个年轻人，并不感兴趣：你以为土匪是想当就能当的？别看手底下这几百号人长相不出奇，那可是个顶个的不怕死
雷破天让三当家的对海龙说：要么赶紧滚要么死，别赖在这儿
想入伙是吧？三当家地说，行，先过堂！
雷破天站在场院中间，二当家在海龙头上放了个酒葫芦，命他朝前走，不许回头海龙便朝前走
场院里四下空旷，野风肆虐，树木尽枯，除了海龙，就是几个土匪窝子里说话算的，自己的命运如何，海龙没有丝毫把握
他也不想有把握走好眼下每一步，就是他最大把握
海龙一直走，除了呼啸的寒风，四下便只剩下死寂海龙心里一步一步地数着：五十九，六十，六十一八十一，八十二，八十三九十八，九十九，一百
刚数到一百，身后便传来一声枪响
在寒风中，这射出的子弹显然有着自己坚守的轨迹，毫不犹豫，极具力量，由远到近，直奔海龙的脑袋而来
说时迟那时快，海龙只听到砰地一声，随后脸上溅满了白酒
是头顶上的酒葫芦，被一枪打碎
海龙没有回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三当家的走到他身边，突然伸出手掏住他的裤裆，同时双眼盯住海龙，然后转身向后微微点了点头，又对海龙说：行啊，挺硬啊小子，留下吧
想当普通土匪？必须得经过这过堂，不知道多少大男人在头顶上的酒葫芦被击碎时吓得尿了裤子，甚至还有吓得倒地缩成一团儿的
被收编之后，海龙是出了名的话少，但人们渐渐发现，虽然他话少，却是个硬性的人
几年后一次抢因制贩鸦片发家的何家时，头天晚上老何叮嘱儿子晚上小心点儿，当心土匪小何不知天高地厚，反而说：土匪来了能咋的？还能把我XX（生殖器）割了去？咱家这么多男壮力守着，还怕几个飞贼得了
老何马上说：呸呸呸你个小瘪犊子别什么都往出秃噜！
结果当天半夜里何家就被雷破天抢了，抢了不少钱不说，还顺便把小何当人质抓走了
老何求爷爷告奶奶凑了赎金的一半送上山，几天后还是在村外水沟里找到了小何的尸体，并且真被割掉了生殖器
雷破天把这件事交给海龙时，也没想到他下手会这么利落，从此雷破天便把海龙当成重点培养对象，时刻带在身边
最终落实他在雷破天心中地位的，是一次海龙亲手杀了两个自己人
那日海龙听到两个从山下回来的土匪在吹嘘刚才打的赌
这两人在山下看到一个孕妇，两个人突然对孕妇肚子里胎儿来了兴趣一个说是男孩儿，另一个说是女孩儿为了验证各自的猜测，其中一个走上去一脚踹倒了孕妇，哗地就把她肚子划开了，把胎儿从肚子里拎出来一看，是个女孩儿
其他土匪正听得津津有味，平时很少说话的海龙突然说：你们都听到了是吧？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海龙砰砰两枪，把两个土匪当场打死了
其他人都呆了，马上把海龙绑起来送到雷破天面前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雷破天没说话，让人把海龙扔后院柴房里
很多土匪都很激动：这还对自己人下手了？还了得了，官府都剿不了咱们，却死在自己人手里，不把海龙弄死，大当家的你以后还怎么服众？
雷破天黑着脸，说：你们懂个屁！
尽管海龙对自己人下手这件事儿确实令雷破天很震惊，但却让他更对海龙刮目相看了
土匪是什么？在老百姓看来，那就是恶霸，心狠手辣为什么当土匪？不还是时局黑暗混乱，官商勾结，老百姓的生活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能捱的捱，指不定哪天就冻死饿死了；不愿意捱的，就上山落草为寇
东北土匪太多了，种类不同，层次更不同，那些流氓土匪，往往连老百姓都不放过，这他妈不就是完全整反了吗？所以其实那两小土匪，确实死有余辜
雷破天明显看到海龙身上的狠劲儿，利落劲儿，和作为大土匪的清晰的边界感
两天后，海龙被从柴房里放了出来，雷破天同时重新整顿了匪纪匪风，明确胜天岭针对的对象：官商地主和恶霸，不能动老百姓一根手指头
从此后，百姓们都慢慢知道了，胜天岭的土匪不抢百姓，而官商地主之流，对雷破天等人又惧又恨，活得提心吊胆
二当家的死后，海龙成了二当家的，再几年后，雷破天被官府设计捉拿，几日后处决
海龙被拥戴为胜天岭新一代大当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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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海龙说，其实这老父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而是当年一起做过长工的工友，多年前，他曾救过自己一命，此恩定报，否则枉为男人
雷破天同意了当海龙把这义父接到胜天岭时，雷破天以叔相称，对其既尊又礼
海龙义父热泪横流，边回不敢当不敢当，边对海龙说：玉海啊，长栓伯对不住你啊！
海龙原名刘玉海，从小父母双亡，寄居在舅舅舅妈家，十四岁时到本地做鸦片生意的大户吕大厚家做长工，谁知后来他竟与那吕大厚独生女吕凤贞相爱，在二人计划私奔的时候，被吕大厚及其老婆子发现，硬生生将吕凤贞许配给他人做妾室，玉海被关在羊圈中，在凤贞嫁人之夜，得到王长栓相助，前去解救凤贞，却不曾想那凤贞刚强贞烈，于三九严寒之中投湖自尽
死时，腹中胎儿已两月有余
玉海也是后来才知道，当初吕大厚假惺惺告诉他，让他舅把他领走，其实却是在暗中策划，待凤贞嫁人之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他投进冰冻的哑湖之中而王长栓对这些是知道的，因此那日夜里，他从羊圈门缝里，扔进了一把镰刀
玉海一把火烧掉吕大厚家后，揣着凤贞亲手做给他的布鞋，一路奔逃，直至来到胜天岭上
这一来，就在胜天岭上做了二三十年的土匪，这期间，玉海为义父王长栓送了终，扩充土匪队伍，专抢制烟贩烟的富户，最后成为大当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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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贞玉龙抚着那双布鞋，嘴里念叨着
她好看吗？她问海龙
嗯海龙说
本来觉得，我出身贫苦，被亲爹卖进窖子里，已经够命苦的了没想到富人家的小姐，命也这么苦玉龙怅然感慨道
嗯海龙说
嗯嗯嗯，你就会嗯，除了嗯你还会说别的不？玉龙小心地把那双鞋放在枕头下，问海龙
除了嗯你还会说别的不？这句话，好像突然唤醒了海龙心中一个隐秘的角落
那里是一片绚烂的罂粟花，是春天的时候远处的桃树，树下是凤贞，她穿着一件浅月白色的斜襟长褂子，一条乌黑的大辫子垂在背后
三十多年过去了凤贞一直这样活在玉海的心中
让海龙没有想到的是，除了凤贞，那个叫元香，后来叫翠仙，现在叫玉龙的女人，成为了他生命中第二个重要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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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海龙的调教下，玉龙很快便学会了为匪的所有技能，并且丝毫不比男人差，甚至比男人还要勇猛利落
好像这个女人对骑射有着与生俱来的天赋，枪法出神入化，马上功夫卓越超群在此后的血雨腥风之中，玉龙骑在一匹白马上，腰插双枪呼啸山林，出没于江湖之中，女人身躯男儿气概，英姿飒爽，极有风采
在她的协助之下，海龙在三年间将只有八百多人的仁义军队伍发展为有两千多条枪的胜天岭自卫队
自卫队众人，对海龙和玉龙的魄力，决断力，及狠绝，颇为服气
三年后的某天，海龙按照事先制定的计划，带领三十名手下，下山攻击鞍县纪家大院
玉龙想与之同去，海龙以不需要那么多人手为由，让她在岭上等候玉龙欣然同意
谁知这次行动海龙轻了敌，在攻打纪家时，遭埋伏在院中的官兵的伏击，三十多人几近全军覆没，海龙身负重伤，被其他兄弟背着逃到鞍县的乱石山，海龙终因伤势过重而死去
那兄弟将他就地掩埋，只身回到胜天岭
听到海龙的死讯，胜天岭众人莫不锥心悲痛，但出乎意料的，玉龙并没有嚎啕大哭
她情绪稳定，面容沉郁，甚至看不出是强抑悲伤还是心已经狠绝到底
玉龙对众人说：哭个屁！龙爷什么时候怕过死？！
众人默然
当年龙爷过堂时，走了一百步，每一步都落得纹丝不动，他从不对自己的命有把握，只对眼下的每一步有把握，否则这胜天岭自卫队怎么会到今天的规模？！玉龙说
都把头抬起来！玉龙声音不大，却极具威力，眉宇之间，再也看不到元香的稚气，也看不到翠仙的冷媚
众人果然皆抬起头
是的，坊间都说：当响马，快乐多，骑着大马把酒喝，搂着女人吃饽饽（乳房）却很少人知道，每个人都是把脑袋别在裤带在活啊！
随后，玉龙被推举为首领，为胜天岭大当家的玉龙的目标很明确：为丈夫海龙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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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玉龙的带领下，这两千人的胜天岭自卫队在许多地方屡次击败围剿的官兵，整整活动了六年
这六年内，双枪女匪玉龙名震关东
她经常出没于关东山野，飞马骑射，骁勇善战；她装扮为老百姓，带众人抢当铺，劫富豪，大闹东北各城
那胜天岭众人对她甘愿臣服，这女人不仅勇敢，而且冷静聪智，最让众男人服气的是，她的狠绝之心，甚至比海龙还要冷硬
海龙死时，玉龙已经有了身孕
对于这个孩子的到来，玉龙很是意外
当年在万春楼时，每次接客之前，妓女们都会喝下一碗凉药后来玉龙才知道，其实那凉药，是用来避免女人怀孕的汤药
这药，由柿子蒂藏红花麝香等一些东西熬制而成没有妓女不喝相比起以后可能终身不育，怀孕流产，才是更加恐怖和痛苦的
这凉药，玉龙喝了三年
许是药毒已经慢慢代谢出去，总之玉龙，她怀孕了
因此海龙攻击纪家大院之前，与玉龙说好，等他回来便去请最好的大夫来为其打胎
待海龙死后，一切重新进入了正轨，玉龙腹中胎儿，已经近四个月
几个月后，玉龙产下一个女婴
玉龙刚刚恢复体力，便亲手掐死了女婴
如此乱世，无论生在富家贫家，女人的命莫不是苦的，更何况你的妈妈，是个妓女出身的土匪孩儿啊，你投错了胎，既然怎样都是苦，莫不如先回去，来世有缘，再做母女
此后，玉龙再无任何牵挂，驰骋关东绿野山林，屡次挫败官兵围剿，并抢走所有装备，多次制造灭门惨案，数次劫狱，火烧警察署
因为自己出身贫苦人家，加之海龙之前不抢穷人的帮规，玉龙在打家劫舍时从不动穷人丝毫，只抢那些乡绅富商但玉龙部下两千余人，总有几个会动歪念，抢百姓的粮食，甚至强抢良家妇女，一时间，玉龙成为黑土地上亦正亦邪，行事狠辣的代名词胜天岭玉龙女的名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尤其是东北政府，对她深恶痛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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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4年秋天，玉龙按照与胜天岭其他当家的经过缜密的计划，准备团灭仇家
在这次活动中，玉龙带领手下打死不少日本驻军这令奉系东北军对她甚为痛恨，于是加大力度，增加人员，开始对玉龙进行大范围的围剿
玉龙带领所有匪众艰难抵抗，几个月后，由于装备和人数的差距，两千人的胜天岭自卫军，几乎被击溃殆尽
胜天岭再不是土匪的天下，但张作霖依然不满意，因为玉龙，在最后的围剿中，逃脱了
这真是一个奇异的女子，两千多个大男人负隅顽抗，都逃不出这胜天岭，唯独玉龙这一个女人逃了出去
抓，妈了个巴子的！必须给我把这娘们儿抓到！得到消息的张作霖下了死令，连个娘们儿都抓不到，妈的老子把你们都毙了！
此时，玉龙已经乔装，悄悄逃到了辽阳城的万春楼
小爷，好久没来了，快进来喝茶春娘拉着玉龙的衣袖把她带到了楼上的偏屋内
翠仙，现在外面风传张大帅在缉拿你春娘关好房门后说
若干年前，万春楼门前贴的是捉拿海龙的通缉令，现在变成了捉拿玉龙的，不到十年，人已经不是那个人，可世间还是那个世间
姐姐，我就直说了，这次来我只想请姐姐接济一些盘缠万春楼我不能久待，张作霖一定会派人到这里来搜捕玉龙说
春娘略略沉吟，说道：要不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把你送到采红院，那里的老鸨是我的老姐妹，你扮成妓女，想必关东军只会搜查我万春楼，不会想到你会再恢复一个妓女的身份
不行玉龙果断拒绝，你太低估奉系军阀了这次他们花了这么大的兵力剿杀胜天岭，兄弟们死的死残的残，能逃出来的人寥寥无几他知道我是从这辽阳城出去的，就不会放过这辽阳城的任何一个角落
但是现在你还能躲到哪里呢？春娘心急地说道
东三省我已经待不下去了玉龙说，出关又要办出国证，我会想办法，逃出满洲国
春娘沉默
是生是死，就是我的造化了玉龙又说，我不能连累姐姐，今天的恩情，以后我会报答，只是不知道是今生还是来世了
春娘心中一酸，流了眼泪但她知道玉龙说得对，时间紧迫，她们不能耽搁一分一秒
于是春娘拿出五百块大洋和一个皮箱，里面装着男装和女装，便于玉龙路上乔装
随后春娘带着玉龙，向万春楼的后门走去
刚走到院子里，便发现整个万春楼已被东北军包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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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作霖的手下，同样是土匪出身的连长老白龙走到玉龙面前，双手一拱说：烦您跟我走一趟吧？
玉龙面不改色，对春娘说：谢谢姐姐成全此番妹妹回来，也算是给了姐姐一个立功的机会，想必姐姐派去告密的人还没到，抓我的人倒先行了一步
春娘知道，玉龙这样说，是在为自己洗脱窝藏的罪名她强忍着，没让眼泪流出来
玉龙又对老白龙说：天冷了，容我先拿件披风穿上说完欲打开皮箱找披风
老白龙连忙上前扣住玉龙的双手：不必了随后让部下将玉龙押走，打开皮箱后，两只镜面匣子（手枪）赫然出现在眼前，子弹已经上膛，大勾张开这种情况下，拿枪必响老白龙不禁说道：妈的，好险
玉龙被抓的消息传出后，老白龙连收到两封电报
一封来自张学良张学良命令老白龙将玉龙解往沈阳这样一位勇猛传奇的女性，张学良认为若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可以让她投身到军中，为东北军效劳
另一封电报来自吴俊升他命令老白龙将玉龙解往八面城，由他来亲自处决
张作霖的意见是先劝玉龙投降，再将其招安
几方压力令老白龙压力甚大
这玉龙，为人冷静机警，遇事不慌，心狠手辣，多留一日就会有一日的危险，更不用说试图说服她投降，如果此次她不死，以后很难说不会东山再起，而以玉龙的声望和能力，重新成立起土匪队伍，是非常迅速且规模巨大的，到时候再想抓她，就难上加难了
考虑再三，老白龙决定玉龙不能留，必须就地行刑处决
玉龙知道自己将被处决后，依然面不改色
她说：可以但我要先换一身衣服
老白龙命人将皮箱里的女装拿出来送到玉龙手上
玉龙轻轻梳着头发，一丝一缕，齐整光滑她穿上紫色的绸缎宽袖长褂，衣服上绣着精致的白花，她一颗颗扣上盘扣，随后戴上一顶黑色貂绒皮帽
人们早已经将刑场围得水泄不通
这些于乱世中艰难窝生的人们，对眼前端丽时髦的女人非常好奇
这么好看，这么年轻
这就是大名鼎鼎土匪头子玉龙？这闺女咋这俊呢！
听说这玉龙心狠手辣，杀了不少人啊！
我咋听说被她抢的杀的都不是啥好人呢？没听过她祸害过哪个穷家穷户啊！
可惜，太可惜了
娘，这个好看的姨是谁？她身后为啥插着个画叉的木牌牌？
小孩子家家的问这干啥？你个老娘们儿也真是好事儿，枪毙人的场合你也带孩子看，赶紧回家去
这死老爷们儿，你看就行，不让俺们娘俩看走吧，儿砸，娘带你回家
当然，玉龙并听不到这些老百姓对她好奇的议论即使知道，她也毫不在意
自从她被卖到妓院，元香就已经死了
自从她跟海龙回到胜天岭，翠仙就死了
已经死过两次的人，再死一次，又能如何
她傲然而立，轻抬下颌，眼神睥睨，大声说道：来吧！我不怕死
这一声后，四下俱寂，只有枪声久久回荡在寒冷的天空中
玉龙倒在血泊中从元香，到翠仙，再到玉龙，她结束了如烟火一般绚烂又传奇的一生
是年，玉龙年方26岁
玉龙原型驼龙（本名张素贞）临刑前的照片
辽阳的！辽！阳！
这个故事跟湖面上的罂粟花放一起，大致梗概就是：
玉海做长工时，跟开鸦片坊的吕大厚的姑娘凤贞好，但凤贞父母不同意，把她嫁给人家当小老婆凤贞在出嫁那天夜里投冰湖自尽，彼时已有两月身孕本来吕大厚准备偷摸干掉玉海，但被另一长工王长栓救下，玉海一把火烧掉吕大厚的鸦片作坊，远离家乡，做了土匪，改名海龙做了土匪后，他把救命恩人王栓接到胜天岭，为其养老送终
玉龙跟家人闯关东逃到东北辽阳，被后母卖到妓院，后结识海龙，由妓成匪，然后就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就到了今天的结局
其实里面很多细节都可以展开，还有很多人物的命运可以穿插进来，然后很可能就被伯乐相中了呢？然后就请我做编剧了呢？然后我就发大财了呢？然后万一还在电视剧里客串个老鸨子啥的呢？想到这里，躺了两天的我立刻就精神了！
我每一个故事，没有低于五千字的这个故事，近一万八千字，分成三天推送，每天六千字，正常来说，公众号每天推送的文章，字数在三千左右，基本是两千五左右
所以，一万八千字的文章，最少是六天的量，我三天就发完了，我还刚写完了一个七千多字的故事，一次推送那么我按正常频率接广告，谁都别在后台叨叨太烦人，看我文章时你怎么不说小旗你写得太多了我要取关呢？就像走在大街上，看到对面大哥穿的磕碜，你非得凑过去跟人家说：爷们儿，你穿得真欠揍
这么多年了，我在街上看着戴金链子的大哥都能忍住没上去问一句大哥你这金链子是真的还是假的，所以你也忍着点儿吧别看完文章就进入贤者时间，遇着广告啥的想买就买，不想买也帮我凑个阅读，也算是对我的支持了
嗯，谢谢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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