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爱未央(44)
以后的几个月里,魏屹每天都去看望米粒。他去时随身带着书。闲暇时,便埋首攻读。这当儿,米粒便躺在沙发上欣赏小说。有时,他抬起头来,盯着她瞅上一会儿,嘴角隐隐露出一丝甜蜜的笑意。然而,米粒总是能觉察出他向自己投来的目光。
“别望着我浪费你的时间,傻瓜!快学你的功课吧。”她说。
“好一个独裁者。”他兴高采烈地应答着。
“午觉睡得香吗?”她醒来时,他笑吟吟地问道。
“我可没睡。”她回答说,“只是闭闭眼睛养养神。”
眼下她身体状况也没有使她感到特别的不便之处。她为了自身的健康,可算是费尽心机,不论什么,只要魏屹愿意提出建议,她都照听不误。每天早晨,只要天好,她都出去,在外面呆上一段时间。余下的时光,她全是悠闲地坐在沙发里消磨掉的,不是读着一本又一本的小说,就是隔壁的女主人在一块儿闲聊。她就爱说东道西的,其谈兴之浓经久不衰。她对魏屹絮絮叨叨地讲述隔壁女主人的身世,谈论左邻右舍的趣闻轶事。时而她脸上现出惊恐的神色,对魏屹诉说起自己害怕分娩的痛苦,生怕自己有什么意外。
“不管怎么说,你不是第一个生孩子的女人呀,对不?况且大夫说你是不会有什么麻烦的。”魏屹安慰她说。
眼看产期将至,米粒每隔一周去检查一次,每次都按照米粒的意愿,魏屹以弟弟的身份陪着她,并为她付费。
“如果你觉得愉快、舒适,费用我才不在乎呢!”魏屹说。
魏屹为她做什么,她都心安理得,似乎这是天经地义的;而在魏屹这方面说来,他就喜欢为她花钱,每给她花一次钱,在他心头就会激起一种幸福感和自豪感。魏屹给了她好一笔数字的钱,她从来不是算计着花钱,有多少花多少。
“我也说不清钱是怎么花的。”她自言自语地说,“就像水似的,都从我指缝里流掉了。”
“这不打紧。”魏屹说,“钱挣来就是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