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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罢了

2018-07-28 19:33:09 作者:(⊙o⊙)哦 来源:文章吧 阅读:载入中…

说说罢了

  没有人情斤斤计较生计、生计都不易。剥削同等作恶。

  若为强者留有余地,方积善缘。

  刚刚烈日如火,霎间乌云滚滚,雨猝不及防地来了,又急又猛。骑着单车木棉顿时湿了一头一身手忙脚乱地披上雨衣,非常难堪

  天有不测之风云,意外真不是你能猜测得了的。

  ​

  雨水一浇,木棉心里的火滋滋地熄了。木棉刚刚从银行出来,火是那时点着的,焦燥如头顶上的烈日,再次不期而至薪酬打过来了,但是不对了,切当地说,少了。

  每次薪酬不对了,历来不会“意外”地多了的,百分百只会少了。

  薪酬只发了2400,比实际少了138元。木棉觉得很无法、很生气,戋戋138元,说真的,数目太少,没啥大派场,就为这点钱,自己还得腆着老脸堆着假笑,上办公室去看那张厌恶的猴腮嘴脸

  猴腮嘴脸会用鄙视的眼光,挖苦的口吻跟木棉说话,似乎你不是来领薪酬的工人,而是来讨饭的叫化子。猴腮嘴脸的脸上写着“猴文”,猴文嘛,是没有人情味文字,木棉一瞄就读懂了——就这点钱还要上来追,真好意思

  如果猴腮嘴脸每月也领两千几,138元他追不追呢?这个问题没有答案,猴腮嘴脸永久不会领这个数量的薪酬,人家的薪酬是木棉三倍。

  木棉在大雨中消了火气,要去讨说法激动冷了下来,她小心谨慎地骑着单车,心里揣摩着该怎样“杀”上办公室去“讨公道”。雨顺着雨衣的颈绳处往胸骨渗着水,水凉凉地洇湿了胸前部位衣服,又流到胸衣上,湿粘粘的难过极了。

  木棉突然想起早上在饭堂与碧姐、阿艳的对话,现在想来,挺耐人寻味的。

  碧姐说,薪酬到帐啦。

  阿艳问,有多少啊?

  碧姐说,不知道喔,老杨去银行登了薄,他发了二千五百几。

  木棉说,你与老杨两夫妻,他登了等于你也登了嘛!

  碧姐说,老杨只登了自己的,没登我的存折

  木棉和阿艳齐说,你的钱不是一直都让老杨管着的吗?

  ……

  现在想来,那是碧姐设的套。碧姐曾无数次晒恩爱——她的薪酬存折老杨管着,要钱只管问老杨拿,老杨担任跑银行。没钱了,就俩人都没钱,有钱了,夫妻俩的口袋就都有钱,一辈子在财务上没有隐秘

  但是,碧姐早上的话彻底颠覆了几十年恩爱夫妻财务同享的状况清楚假话了。

  碧姐并非没有登薄,也并非不知道薪酬少了,老杨肯定拿着两份存折去登了,只要傻子才会对薪酬置之脑后,对吧?碧姐为什么说假话?有两种可能,其一,碧姐配偶俩有一方的薪酬少了138元;其二,碧姐和老杨的薪酬都少了138元。不管哪种状况,反正就是少了。

  少了怎样办?去追嘛。

  怎样去追?戋戋138元,说多不多,说少却又不少。

  不追,那笔钱又占了薪酬不少的比例,算是笔“巨款”啊,能不心痛吗?

  钱肯定要追啰,老杨那身体天天都得用药吊着,小儿子对象处了也有段时刻了,还拖着未结婚,就因为缺钱嘛,装饰房子要钱,彩礼要钱,摆酒要钱。还有大儿媳给老杨家添了孙女含饴弄孙也得花钱呐。

  在穷人眼里,一毛钱也是钱啊。

  怎样把钱追回来呢?有人当出面鸟敢情是好啰。但是,出面鸟不好当,弄不好“叭!”一声挡了子弹,“轰!”一声当了炮灰,这是前车之鉴。阿碧配偶心里清楚得很,猴腮嘴脸可喜整出面鸟了,笑里藏刀,明里暗里没事给你找事,鸡蛋里边挑骨头

  碧姐配偶都不想当出面鸟,都不想累及自己给自己惹一身骚。今早的闲谈,虚虚实实地晒了一下薪酬,老杨二千五百几,给听者设个套,谁沉不住气谁去挡子弹去。

  ……

  木棉细细一揣摩,把工作想得透透彻彻的了。钱,得追,出面鸟,我不当。

  那么谁去当出面鸟呢?木棉想,先晾着,晾个五七天,看谁沉不住气!你碧姐有靠山总公司撑着,猴腮嘴脸打狗还看主人脸,碧姐捅个大漏子也不会有事儿,自己但是草根星火沫一点,必死无疑。

  木棉曾“死”过三次。

  最初新来乍到,木棉不谙人情世事,不理解尔虞我诈尔虞我诈,以为工作分正反对对错对错。第一次发现薪酬少138,木棉勇敢地当了首个出面鸟,猴腮嘴脸“恍然大悟”地笑纳了。第2次更离谱,少208元,猴腮嘴脸“安然”供认并改正工作上的失误。第三次,夏日高温补助从从前的150元降至100元,从从前发放五个月缩至四个月。木棉再次出面,以开玩笑语气跟猴腮嘴脸提“政府规则”,实实在在地碰了个灰头土脸——公司发多少你就领多少,接受不了可以卷铺盖走人,你不做,大把人排着队等着做!

  听听,多牛气!

  领导牛逼,木棉理解了,公司内部就是一潭深水。

  ……

  次日,木棉上班,见着碧姐,讲张家长李家短,王家老头勾上赵家媳,偏偏就不讲薪酬的事,并私自观察碧姐心猿意马的神色。碧姐全程有一句没一句地应和着,脸色沉郁。彻底没在谈天的状况上。

  这就对了,碧姐配偶的薪酬百分百也少了。木棉在心里打起小算盘,你“朝中有官”支持姑且不敢置喙,我更没必要招这个费事,我少就少一份,碧姐极可能少两份,看谁沉不住气!

  下午,木棉见到阿艳与保安张凯在鸡旦花树下聊得极是“调和”,木棉加紧了脚步踱了过去,模糊听到一些关于钱的字眼,必定是谈薪酬了。

  木棉知道张凯是猴腮嘴脸身边最信任的红人,便开门见山问询张凯薪酬。

  张凯苦笑,还不是跟你相同,2400元。

  木棉说,这不对嘛!

  张凯说,对的对的,我问过了,领导说扣138元,那名字好像叫“工会福利”,节日给大伙儿发点小福利的。

  阿艳呸了一声,福利?上一年端午发了五个地摊粽子,心痛了?心痛一整年了?

  木棉哼了一声,咱在活动摊上买的三块钱的粽子还有绿豆夹肉馅嘛,上一年五个粽子顶多值十元钱,也叫福利?那粽子连老鼠也不啃,套现给我更好。

  张凯摊摊手,咱们的薪酬该怎样花,领导都给你作主了。

  木棉又呸了一声,工会之所以叫工会,那是专为工人谋福利,为工人出面的。打着工会旗帜扣薪酬真荒谬

  木棉又说,我不要公司的什么节日慰劳,我抛弃福利,只想拿钱,不劳领导辛苦,行不行

  阿艳应和,对,对,咱只要钱。

  张凯挠着头,你们想多了,咱领导说自己也被扣了,扣的是咱们的两倍。

  木棉冷笑,人家扣十倍,薪酬依然是你两三倍!饥不了!再说了,人家是明扣,仍是暗加?又有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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